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第三十八章 深夜侍浴
虽然裴逸之调笑说风夜翎“好有兴致”,跑到荒山里与王妃共度良宵。然而裴逸之和扩飞扬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事情并不是这么一场闹剧。也很清楚这件事先不能声张,要不被皇上知道,查下去真不知谁会遭殃。
看风夜翎和水悠若的样子,断然是不会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说出去的了,所以也不会枉费精力想从风夜翎和水悠若口中得知。裴逸之心里已经有了底,猜到此事与何人有关。当下与扩飞扬约定暗中调查此事。
回骐骥园的路上,水悠若感到风夜翎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回头看着,只见他绝美的脸庞苍白得宛若透明,额上冒出不少的虚汗,他靠着水悠若的肩膀,有一半的重量压到水悠若身上。水悠若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她早就担心了,独孤清音这毒不可能仅仅交欢就解决!要不直接给他春药岂不省事,又何苦弄成什么“幽冥”的。这毒药其中必大有文章。
一时回到骐骥园,扩飞扬先进去把守门的侍卫支开,才领着风夜翎等进去。裴逸之率先下马,跑上前去,扶着风夜翎下来。
“快找太医吧。”水悠若扛住风夜翎一条胳膊,焦急地说道,担心得声音有些哽咽。
“不必!”风夜翎冷声道,仍然锐利的眸子狠狠地横了水悠若一眼。
“王爷贵体为重,不能怠慢。”裴逸之轻轻皱着眉头。
“本王说不必就不必,用不着你等假惺惺的奉承。”风夜翎怒道。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敏感的,防备的,尖锐的。然而,她和与他相伴多年的朋友裴逸之都在身边,现在的他不是应该脆弱而依靠的吗?他这敏感防备却来自何处?
扩飞扬在一边看着风夜翎这般态度,黑着脸冷冷一哼。心里恼怒地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究竟想着些什么?!
裴逸之眸子掠过嘲弄之色。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来,从里面倒出一颗如雪般纯白的药丸,淡淡道:“王爷吞了这‘凝香丸’,也算是给爷的贵体一个交待吧。”
风夜翎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拒绝。裴逸之把药丸交到水悠若手上,水悠若自然信得过裴逸之,然而怕风夜翎怀疑,便问:“这是什么药?”
“只是一些解毒的药丸而已。用了两百种花和花瓣上的露水,前五年藏下的雪水,配上月儿草等药配制成的。虽然说不上什么灵丹妙药,至少有点儿帮助。”
水悠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听裴逸之这般说法,她就安下心来。把凝香丸递到风夜翎唇边,风夜翎紫白的唇微微张开,水悠若便教他吞下这凝香丸。
“侍候本王沐浴。”风夜翎冷声道。
水悠若与裴逸之扩飞扬互换一下眼色,便算是道别。扶着风夜翎回房。
回到房里让两个粗使丫头搬来一个大木桶,倒进蒸腾的热水,然后为他宽衣。
虽然两个人已经名副其实了,然而全过程中她都是娇羞地闭着双眼,任其鱼肉,她惊得什么都不敢看。现在替他宽衣小脸便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再加上她也被那毒折腾半死不活,又被他过度的索取,身子不听使唤,小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变得异常的笨拙。
风夜翎因体内毒性未清,极其的痛苦,水悠若这般折腾足够磨光他的耐性和意志。伸手一推,就将水悠若推开,水悠若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推,本来就酸软的身子撞向一边的寒梅屏风,脑子“砰”地一声撞到上面,发出一声闷响,好痛。
是她太笨又惹他不高兴了……而且,他身体不适,脾气更加不好罢。她水眸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抬起头,只见明黄的烛光中,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扯开,那傲人的身姿在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水悠若脑子一轰,小脸滚烫得像火烧。怔了怔,走过去,挽起衣袖为他揉捏着宽厚的肩膀。她柔软的柔胰,适度的力度,让他舒服地趴在木桶边沿,紧皱着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
木桶里的水渐渐变得温和,他扯来一边的浴衣穿好,便趴在床上,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为本王梳头。”
水悠若拿起妆台上的一个木梳,心间淌过一股暖流。坐到床沿边,轻轻地抚顺他如黑玉般的长发,顺畅地轻轻梳至直及腰间的发端。
他趴在床上,那疲惫的凤眸并没有合上,而是怔怔地,却又慵懒地望着窗外那圆月,就像浓重的心事压将下来一样。他的眼眸似浑浊不清,又澄清得足以见底,似在残忍地扼杀着什么,又似在希冀着什么。
水悠若每一小撮乌黑都细心地为他梳理好,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半个时辰。她就像期盼着什么一样,细细地让他已经贴服的头发更加贴服。
最后,他疲惫地合上了双眼,呼吸变得均匀,她失望地叹了口气。让他平躺好,拉好被子,离开他床边,吹熄灯火,走到一边的矮榻上躺下。
然而,她又怎么能安静入睡。
她走到还没被抬出去的木桶前,手轻轻地探进去,水已经凉了。
不想惊拢他入眠,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她身上桃红色的华服滑下光洁的身躯,只是她原本雪白的胸前,一片片的暗红印记异常的狰狞,大腿内侧血迹斑斑,雪白的藕臂也因他太过用力而出现淤青,诏示着这一夜他的暴虐和贪恋。
雪白修长的腿夸进木桶,至今酸痛的身子浸入已经冰凉的水里。她冷得打了个颤,身子一阵发抖,撩着水轻轻抚过自己满是暗红色吻印的前胸。如此这般的夜深人静,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酸楚袭来,泪水情不自禁地滑下,落在水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倘若生不能同衾度,但求死能同穴居……
只为这一句,她奉上了自己的身心,然而却换不来跟他同榻而眠……
第三十九章 毒性发作
第二天,身子又酸又痛,动一动骨头就好像要散架一样。虽然累得不行,水悠若早早就醒过来了,怕进来侍奉的丫头见到他们分开睡说三道四。
叠好被铺放入到柜子里,枕头却要放回床上。
风夜翎正平躺在床上,脸歪在里面,被子严严紧紧地裹在身上。
真懂得保护自己啊!水悠若撅着小嘴,如玉葱似的手指轻轻地爬上他的脸,指尖的触及他的肌肤,滚烫得吓人。水悠若一怔,又发觉他的呼吸极为的吃力沉重,便打个激灵。连忙爬上床,把风夜翎的脸板过来,一看,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不由失声尖叫:
“啊——王爷!王爷!”
面前风夜翎的脸苍白得宛如透明,唇透着毒性的青紫,额上全是冷汗,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水悠若脸白如纸。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明明好好的,又吃了裴逸之的药……不,不对!她怎么这么糊涂!裴逸之的药又没有对症,只是普通的解毒药丸而已!就算有效也是微乎其微,她居然放心没有坚持叫御医!她都在想什么,都在想什么啊!
水悠若自责得不行,又是担心又是伤心,连忙拍着风夜翎的脸,叫醒他来。
“王爷,醒醒!醒醒啊!”
外面侍候梳洗的小安儿和几个丫头闻声进来,见到水悠若强把晕睡着的风夜翎拉起来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什么事儿。
水悠若吓得几乎要哭了,风夜翎眉头紧紧地皱着,艰难地睁开眼,水悠若见他醒来悬下的心才放下来,连忙要扶他起来,不料风夜翎往床沿上一趴,哇地一声便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啊啊——”
所有人都失声尖叫。捧着水盘儿的丫头子手中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小安儿吓得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门,直奔御医所住的小园,一路上还一边凄厉地大叫道:
“救命啊!皇上!皇上!御医,御医啊!我们王爷要死了,要死了!”
小安儿这么一闹,本来这么一个大好的清晨一下子乱哄哄的,还在浅睡的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脸都白了。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说死了?
也不等那几个老御医,迈着大步便往风夜翎住处。走进来便看到那些丫头婆子跪了一地,呜咽得像是风夜翎真的死掉了一样。水悠若坐在床沿上,一边垂泪一边用手帕抹着风夜翎唇角的血迹,风夜翎奄奄一息地躺在水悠若怀里。
裴逸之和扩飞扬都愁容满面地站在一边。
皇上来了,裴逸之和扬飞扬还有下面的丫头婆子连忙跪礼。水悠若居然忘了请安,只记挂着风夜翎。皇上只拂一拂袖,便算是免礼,走过去。水悠若才连忙低身让出位置来。皇上坐到床沿上,一见风夜翎这般吓人的脸色,便大为震惊,焦急地叫道:
“翎儿!翎儿!”
风夜翎眼皮只动了动,居然也没有睁开眼来。皇上立马阴沉了脸,回头瞪着水悠若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王妃一整夜都在干什么?”
水悠若有苦难言,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皇上见水悠若不吭声,便加恼怒,瞪着裴逸之叱骂道:
“居然发生这种事情,你是如何照顾翎儿的,要你何用!”
裴逸之好看的眉眼微略一低,一拂雪白的前襟,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声音淡淡的,却有着一丝丝沙哑,“逸之罪该万死!”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小安儿大叫着,帮手提着几个御医的药箱跑进来。
一下子进来了五个御医,又是诊脉,又是针灸,又是灌汤药。一会儿又是皇后来了,又是太子来了,又是安阳郡王父女来了,那太子妃独孤清音居然道受了风寒卧床不起。
水悠若见忙了这么久毫无起色,便舍了莺儿,趁这混乱悄悄退了出去,决定找独孤清音要解药。
扩飞扬早就注意到了水悠若的动作,跟在水悠若后面,说道:“我与你一同去找那个女人。”
水悠若一惊,吃惊地道:“你是如何知道是……”说到这里,又不确定,便把话咽下了。
扩飞扬拉着水悠若到一边,沉声道:
“昨天晚上抓了那巡逻小总管,已经招出是太子妃命他不要守住大门。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还是谁?!只是怕此事牵连到你身上,便与姓裴那小子商量好,一刀把那小总管结果了,硬把此事掩下去。”
水悠若听杀了一个人,吓得小脸更为苍白。扩飞扬道:“你不是要找那个女人么?我陪你去。”
水悠若点点头。心里满满都是感激之情,“将军,这次若儿和王爷真谢谢你。”
“谢我作什么!”扩飞扬有些不甘地道:“我帮的是若儿,我只想对若儿好罢了。”
扩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她的手,水悠若小脸腾地红了,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说道:“我们莫要浪费时间,快去罢。”
水悠若和扩飞扬赶到独孤清音的住处,那些丫头太监左拦右拦的,最后还是被扩飞扬强闯了进来。只是推开门,卧室居然空空如也。
这时莺儿跑过来,喘着气,急道:“王妃,王爷醒来了!
水悠若一听,也不顾什么独孤清音不独孤清音了,转身往回跑。扩飞扬跟上前去,回到风夜翎的住处。走进外屋,里间只剩下皇上皇后、御医张大人还有裴逸之。通过一轮的针灸,风夜翎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张太医正在为他把脉。
水悠若心里激动,想要过去,扩飞扬拉住她,低声说道:“皇上有意屏开周围的人,我们莫要进去。”
一边说着拉着水悠若隐在外间的圆形门廊后,透过开着方形小孔的门廊,可以看清里面的状况。
皇上正坐在床沿边上,时不时的为风夜翎抹着汗。在一边的皇后神色很不好看,她非常介意皇上过份地关心风夜翎,心里嘲弄道,就算是太子,也未曾有过这般让人惶恐的恩宠。
“张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说。
张太医一拱手,“王爷这是中毒!”
皇上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张太医又说:“话说
抢亲冷王爷 章节23
此毒在我们风天王朝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毒产于西域,在风天王朝还没有正名,西域人叫它作‘安利吉’。臣在二十年前随恩师到处修行有幸见过一次,便与恩师对这怪毒作了一翻研究。然而现在西域也难以找到安利吉,怕是有心人按着那流传下来的邪书毒经自行制成的。”
“这毒有什么利害之处,快说!”皇上急道。
“安利吉可融进空气,吸入便会产生幻觉,全身痉挛,这吃了解药就能好。怕是王爷与安利吉的使用者肌肤相触,以至大量吸入,毒药侵进肺腑,吃药也不会好。”
听到“侵进肺腑”几字,皇上倒抽一口冷气,急急地怒道:“快说!要怎样才能根治!”
“皇上不必担心。”张太医惊得一额都是冷汗,“看王爷这情况,毒性在昨晚已经解了一半。”
皇上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这又如何说起!既说用解药都不能好,这又如何解了一半!”
张太医抹了一把汗,说道:“这深到肺腑,解法却又是不同的了。在通过交合时把毒性一点点排出。只是那交合的对象定要吃过解药,而且要是处子之身,事后再吃一颗解药方能稳住体内毒性。”
在外间的水悠若听到这里,心念一转,是了,怪不得昨晚跟风夜翎交合之后他便恢复过来了!只是事后他没有解药可吃,没能把体内毒性稳住,今早就发作了!
只听里间的张太医继续说道:“这以后,还得每七天一次地与第一次的人交合,事后吃解药,七次一个循环,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把体内的毒性清除。在西域,这一般都是女子为绑住身边的男人身心所用的,每一个循环,毒性刚好清除,又会重新喂毒。绑住这个男子一生一世,对其造成依赖。这样日积月累,如果毒性在体内循环超过两年,这个受毒的男子,至少会折寿三十年,这是极为阴毒恐怖的手段。”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都冷汗直流的,皇上大为震怒,大叱道:“究竟何人如此歹毒!翎儿快说将出来,朕一定会为翎儿作主!”
皇上这般天威,吓得所人有都跪了下来。皇上回过头来,瞪着风夜翎。
风夜翎疲惫地掀开眼皮,漆黑的眸子怔怔的如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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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罪责上身
“究竟何人如此歹毒!翎儿快说将出来,朕一定会为翎儿作主!”
皇上这般天威,吓得所人有都跪了下来。皇上回过头来,瞪着风夜翎。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都冷汗直流的,扩飞扬心里想道,这次太子妃要遭殃了!水悠若只怔怔地望着里面,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和说不出的压抑。
在里间的皇后桃花眼转了转,眉宇间一阵阵的阴沉,她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翎儿快说!”皇上的声音很是恼怒,却又极力地压制着,希望可以放柔些,好像怕吓着风夜翎一样。
风夜翎疲惫地掀开眼皮,漆黑的眸子怔怔的如一潭死水。冷冷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出奇平静地道:“皇上息怒,这都怪臣弟对她疏忽了。从没有好好宠爱过她,她心中不免记恨。”
在场的人都暗暗唏嘘,已经知道风夜翎所指何人——能够让风夜翎“宠爱”的人,也就只有他的王妃了!
外间的水悠若脸如死灰,苍白得宛若透明,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无力,杏目睁得大大的。
这是,要她给独孤清音替罪么?伤害他的是独孤清音,救他的是她水悠若,然而,他却要她水悠若给独孤清音替罪!
扩飞扬断想不到风夜翎会把罪名推到水悠若身上,心中火起,差点就要冲出去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然而看到水悠若这无助可怜的样子,心中便一下下地抽搐。
转念一想,那个巡逻小总管已经被自己杀了,凭他片面之词,皇上断不会相信他的!现在风夜翎把罪名都推到若儿身上,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的!毒害自己的夫君,在风天王朝是死罪!而且那个人还是皇上的亲弟弟!一经降罪下来,到时若儿必死无疑!
当下不及细思,用手一捂水悠若的口鼻,脚一点地,架着轻功一飞身便带着水悠若窜了出门。
而在内间,皇后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吁了口气。她还一直以为是独孤清音干的呢!
皇上脸都黑了,心里却有几翻心思,可却虎目一转,大喝一声,“好个妖妇!居然如此歹毒!来——”
“皇上息怒!”皇上还没来得及唤人,只见裴逸之一撩雪白的下摆,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谁也想不到裴逸之敢在这个档口求请,都为裴逸之捏了一把汗。
只听裴逸之道:“皇上也念在她初犯,且绕了她一次!再说。她年幼无知,定是被底下黑心的奴才丫头给教唆了去,才犯下这等蠢傻之事。小人深知其脾性,敢用性命担保,此人实乃天真无知之辈,如果知道会对王爷造成这般伤害,定不敢犯。皇恩浩荡,且听听小人和王爷一言!”
裴逸之说着便看向床上的风夜翎。风夜翎正直直地望着床顶,那过份乌黑的凤眸平静如水,卷长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一颤一颤的,美丽极了。
皇上的脸倒是越来越黑,正要发难,只听风夜翎虚弱的声音道:
“皇兄息怒,逸之说得有理。这原是臣弟之错,一直以来对其极尽冷落羞辱,实在委屈了她。令其误听小人之言,糊涂犯错。臣弟回去定严加责罚,好好管教,如有再犯绝不手下留情。如今皇兄若定了她的罪,臣弟当无地自容,愧疚万分。恳请皇兄网开一面。”
风夜翎一向倨傲冰冷,自视甚高,从不在他人面前稍露谦逊柔弱之色,就算用刀架在了的脖子上,他也未必肯磕头求饶,现在居然一反常态,如此的谦弱求请,大有自责自轻自扁之色。
以前皇上就对风夜翎有求必应,现在风夜翎这般虚弱地求请,只见皇上脸上的表情立马柔和了下来。
这个时候皇后极力地笑着说:“王弟说得极是,皇上就网开一面吧!大犯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得到自己的男人的疼爱。”
皇后度其形势,察言观色,见风夜翎和裴逸之都没有指名道姓,便硬生生地把“哪个女人不想得到自己的夫君的疼爱”中的“夫君”改成“男人”。
她口里在帮水悠若说请,其实心里在暗笑,想不到憬亲王抢亲抢来个如此歹毒的妖妇,如果现在不除,说不定哪天真把这嚣张的憬亲王给药死了也未可知!
只听皇后继续发挥其聪明才智,轻笑道:
“说来也好笑。只道那女子想牵制自己男人,却让王爷中毒至此,可知其果真没心没肺,实乃糊涂人一个,定是如逸之所言,被底下的奴才贱婢给教唆了去。如若皇上这一责罚,这要王弟情何以堪!”
这时张太医也抖了抖,用苍老的声音小心冀冀地说道:“皇上,看王爷这情况,怕是房事之后没吞服解药所至,那人的无知可窥一斑。而且王爷还得靠那女子解毒,皇上王思。”
皇上虎目圆瞪,脸黑沉沉的。好一会儿才大喝道:“如此歹毒妖妇,罪不可恕!来人!”
皇上大发天威,所有人都汗渗渗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便跑进两名太监来,只见皇上随手一指站在一边扛着水盘侍候的丫头,愤怒地道:“把这毒害王爷的贱婢拖出去斩立决!”
“咣”地一声,手中的水盘子一下子打翻在地,小丫头吓得扑嗵一下跪倒在地,小脸一阵阵一恐慌,砰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凄厉地大叫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并没有毒害王爷!并没有毒害王爷啊!”
两个太监已经上前,一把便拖着这个小丫头出去。
可怜这个小丫头靓丽可爱,才十四岁,天真无知,还不明个所以,突然之间便被皇上判了个“斩立决”,成了替罪羔羊,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比屈原还要屈啊!
那张太医看着便摇摇头,心中感叹着,皇上为了给憬亲王情面,饶了王妃一命,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便迁怒至丫头,顺便杀一儆百!此举可真谓一举三得!
张太医满满都是不忍心,悄悄地抬起头,只见皇后一脸的满不在乎;裴逸之侧过头,看不清他的神色;风夜翎仍然躺在床上,那美丽的凤眸平静如水。
皇上冷着面,叫张太医再次为风夜翎诊脉针灸。皇后和裴逸之退了出去。
裴逸之很早便看到扩飞扬和水悠若一道出去了,问把守的侍卫,可见到王妃和扩将军没有?
那侍卫说见到扩将军拉着王妃上马,拦也拦不住,冲了出骐骥园。
……
话说扩飞扬怕水悠若被定罪,便想着带水悠若逃跑。可是转念一想,天大地大,他们能逃哪里去!就算他们走得了,他扩家和水家的人能走得了吗?
再说,若儿并没有犯任何事,反而落荒而逃,这只会令小人更加称心如意!
现在得趁事情还没落成之时,把独孤清音抓了出来正法!
扩飞扬心想独孤清音一定还在骐骥园,便把水悠若安置在凤莲山的隐秘的山洞里,温柔地说道:“若儿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会还若儿一个公道!”
说着便策马狂奔,朝骐骥园奔去。
水悠若怔怔地望着眼前一片的郁葱,脑子白白的,心里一阵阵的麻木的疼痛和酸楚。脑子僵硬得跟本无法思考。
这到底算什么?她又该何去何从?有没有人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凭什么她要遭受这种事情!她的生命为什么充满着厄运?厄运?这次又是厄运么?真的又会是一次厄运?
她彷徨无措,这时裴逸之骑着快马正赶过来。
裴逸之不想水悠若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便用钱唆使,快马加鞭地骑着快马出园。本只想碰碰运气,想不到才进林里,便看到扩飞扬的马冲了出去。他循着那个方向去,居然看到水悠若怔怔地坐在山洞里,望着一片郁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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