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她把用汤匙挠起一勺汤药,喂进他嘴里。轻轻的,软软的,却又极力隐忍着什么的嗓声在他头上响起:
“王爷……”
“嗯……”他把甘苦的汤药咽下,慵懒地应了一声。好看的眉头微微颦蹙着,他自小讨厌吃汤药,又苦又难闻,最受不得这种气味。
水悠若把手中的碗放在丫头手中的托盘上,白玉似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眉心。她努力地讨好他,想让他开心,只为可以得到一个好的答复。
“王爷……可记得昨天晚上说过的……”
他好看的眉心才舒展开来,舒服地把脸蹭在她香软的胸前。声音出奇的慵懒:“本王可说过什么来着?”
水悠若心一阵的颤动,怔怔地喂他第二汤匙汤药。声音有点哑,喃喃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倘若生不能同衾度,但求死能同穴居……”
他听着她伤感的声音,冷冷地勾起唇,“本王没说过。”
水悠若深吸一口气,“是的……这是臣妾说的……”
“那你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他毫不保留地讥讽道。
“可是……”她不知如何去说,水眸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王爷……王爷说如果死……就要臣妾相伴,王爷说,不想自己一个……”
“你又在胡说什么?”风夜翎冷哼一声,魅惑的凤眸鄙视地瞟向她,“本王死了,你自然要陪葬。要不你活着干什么?想改嫁?”
他越说便越恼怒,水悠若越听越心寒,越心伤。
“那臣妾死了呢……”
风夜翎十分的不耐烦,开口闭口生生死死的干什么!
“你死了便死了。本王会以正统王妃的礼仪厚葬你的。你以为本王会小气得用草席裹着你丢到街上?”
“那王爷呢……”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收缩,“王爷不与臣妾相伴么……”
“大胆水悠若!”风夜翎暴怒地瞪着她,“你是要本王给你陪葬么?如果本王再纳十个姬妾,那本王岂不是要死十次!”
水悠若脑子一轰,是的,她怎么如此大胆?他可以有十个姬妾,二十个,甚至更多!而她作为女人只能奉承着自己的夫君,以他为天。更何况,他贵为王爷!
他死了,他可残忍地要她地陪葬,她死了,也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心里一阵阵的酸楚扩散开来,蔓延到全身,触及每根脉络,心颤抖着,然后渐渐地麻木了,眼眶好热好热。
她这种想法已经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她却在奢求着什么?为什么要为此事而伤心?不懂,真的不懂……
只是她真的在悲伤,心好像被揉碎了一样。
记得裴逸之说,安份些,淡然些,不要奢求得不到的东西。
是的,她该这样做的。她一直都应该这样做,任何一个女人也该这样做。
所以,以后不敢再去奢想着一些得不到的东西。他是王爷,他是她的夫君,他是她的天,她只能奉承着他,相敬如宾。她的身体是属于他的,只是,她的心……能不能属于自己的?不用交出去,这样就不会痛了。然而,她的心还能交出去吗?已经破碎了的心想交也交不出去了……
她本来还想问今天的事情,可是,她不敢问了,而且也不必问了,问了又怎样?她再也经受不起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没必要去经受这些了。
把最后一口汤药喂到他嘴上。她把碗放到丫头手里,用红色的丝帕温柔地,一下一下地印去他唇角上的药汁。
他正闭着眼,舒服地腻在她柔软的胸前,一副累泛了的样子。她水眸氤氲着浓重的雾气,低下头怔怔地看着他绝美的脸庞,白玉似的手指想要碰触他好看的眉眼,然而,却又硬生生地收起了手。
她扶着他的头,让他在枕头上躺好,然后默默地站起来,身子有些颤抖,摇摇欲坠的,朝他福了福身,她不敢作声,怕一说话自己就会哭出声来。转过身去,默默走向外间。
突然之间失去她的温度,风夜翎从劳累中猛然睁开眼,只见她背对着他正欲出门,他心里一急,开口就是大吼道:“哪里去!”
因为动作太大,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水悠若的身子僵住了,扶着门怔怔地回过身,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两项清泪。然而,她像是咬紧自己最后一丝自尊一样,并没有让自己哽咽出声来。
“臣妾……臣妾不打扰王爷作息……”
她这福样子,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畅,说不出的恼怒。他恨恨地瞪着她看,他讨厌她这离他远远的样子,不仅是她的人,而且还有她的心……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是那么的冰冷,跟昨天晚上的完全不同。
想要奉承他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然而他贪恋着的是她那颗热烈爱恋着他的心,而不是一具臣服的空壳!
“今夜侍寝!”
第四十四章 人偶娃娃
话说扩飞扬白天把水悠若安置在山洞里便速赶回骐骥园,正要打听皇上有没有什么捉拿水悠若的行动,便被李公公叫到了皇上的跟前,他还以为皇上要责怪他带走水悠若,不料只听皇上道:
“憬亲王中毒之事扩爱卿也有耳闻吧?下毒之人正是憬王妃。那妖妇现在不知所踪,定是畏罪潜逃。此事不宜外扬,朕现命扩爱卿领两百精兵把水悠若悄悄地带回来。虽然她曾有负于你,毕竟是你的表妹,你不免有不忍心之心。扩爱卿放心,看在扩爱卿的军功还有翎儿多翻
抢亲冷王爷 章节26
求请,朕念她初犯,饶她一命,不再追究,扩爱卿只管带回来就好了。”
扩飞扬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也不敢贸然指控独孤清音,只说道:“皇上,末将斗胆,皇上肯定是憬王妃作的案?仅凭憬亲王片面之词?这可关系到憬亲王的安全,可关系到整个后宫。微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再行定夺。”
皇上眉头深深地皱起,半瞌着眼,抚着他的山羊胡子。沉含了一下,才微怒道:“在此事还没落实之前,扩爱卿便把人给带走了,朕就不再追究。扩爱卿不必多说,把人带回来吧。”
扩飞扬恨得咬牙切齿的。只是皇命难为!再说,不要说水悠若有罪在身,就算没罪,他私自掳走王妃,就该判罪十年。现在皇上翻出这条罪出来打压他,他已经没有抗命的余地。
再说,现在天快要入黑,水悠若一个人呆在那深山野岭的,太危险了,他得马上带她回来。
扩飞扬立刻带着两百精兵出了骐骥园,回到安置水悠若的山洞处,可是人呢?扩飞扬心里紧紧地拧住,立刻四散两百精兵到处寻找。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人从骐骥里里来报,说水悠若已经回去了。
扩飞扬心里一喜,连忙策马向骐骥园奔去。
另一边,骐骥园内,张太医为风夜翎诊了脉。风夜翎冷冷地说道:“张太医,你可配制这西域毒药的解药么?”
张太医一拱手说道:“既然有人都能照着古方做出毒来,微臣也照着古方配制出解药来,这又有何难?况且微臣在二十年前,于西域对此毒研究了五年之久。”
风夜翎点点头,“你张太医便给本王配出解药来吧。”
张太医一听,心里奇了。这毒说是王妃制的,王妃手里该有解药才对?怎么要他配?再说,有关这毒药的书,他也就只在宫里的御医书库里才见过一本,而且相当的破旧。王府里面应该没有才对。王妃才进了两次宫,又如何得了这书去?
难道说并不是王妃所为……只是,王爷明明……
想到这里,张太医就不敢让自己再多想。反正皇上已经定了王妃的罪,那就是王妃做的!他这些做太医的只尽本职,诊脉医治就好了,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为官之道。
张太医当下便答应了风夜翎,说道:“在西域多见把解药配成药丸。现在王爷身子急需解药,没时间制成药丸,只拿现成的药材熬成汤药喝下去,药效比药丸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劳太医。”风夜翎冷冷淡淡的,对外叫了声:“小安儿。”
小安儿从外间走进来,风夜翎说:“张太医为本王劳神,赏黄金五十两。”
小安儿应允,走到张太医跟前说:“张太医请吧。”
“谢王爷。”
张太医知道这是封口钱财,也没有推托什么,拱手谢了,随着小安儿出去,领了赏钱。张太医又写了两张药方子,交到小安儿手里道:
“这是你家爷调理身子的药方,回到交到府上的王太医吧。”
两张药方,一张是解药,一张却真的是调养身体的药方。
张太医和小安儿出去后,水悠若便回来了,侍候风夜翎吃药。
……
水悠若极力地想讨好风夜翎,只希望他可以仁慈地不要再伤害她的心。然而,面对她的爱恋,他回报的只有讥讽和嘲弄。
两天之内,她由一个情窦初开的十六岁小女孩成为了自认为幸福的小女人,然而,这幸福还真短得可怜,仅仅是一个晚上,一下子掉下地狱、刚刚才勇敢地把一颗炙热的心奉出去,马上就被揉碎。可谓喜极生悲,两个极端足够让那么弱小的她崩溃。
她为侍奉完汤药,怔怔地起身,转身,离去。
他正享受着她的温柔,然而她却突然离开他。这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畅,说不出的恼怒。他恨恨地瞪着她看,他讨厌她这离他远远的样子,不仅是她的人,而且还有她的心……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是那么的冰冷,跟昨天晚上的完全不同。
想要奉承他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然而他贪恋着的是她那颗热烈爱恋着他的心,而不是一具臣服的空壳!
“今夜侍寝!”
风夜翎如今正病弱着的身子要临幸水悠若不免有些吃力,况且,此时此刻他并没有跟女人同床的欲望。他只是想碰触她的身体,想要她侍候自己。
在一边的小丫头吓了一跳,连忙向风夜翎福了身,退出去。
水悠若扶着门,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天知道“侍寝”对她来说有多残忍。不仅身体被撕裂,心也会被撕裂,她还没有足够的时候舔拭伤口,他又要无情地把她撕扯开。
她怔怔地回过身,脸苍白如纸。
昨天晚上他的温柔而霸道地扯下她的衣衫,他火热的吻,滚烫的身躯还犹在脑海里,那个时候他的贪恋他的情欲让她颤抖,可是她幻想着他爱自己。现在,他把幻想打破了,要她如何还敢面对?
她只能逃避。不敢让现在与昨夜轮回重复。
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向他走去,伸出手,主动地扯开浅红的腰带,华丽的宫服滑下她的躯体,落到地板上。
她身上只剩一件淡绿色的抹胸,紧紧地束在她高耸丰满的胸脯上。锁骨以及以下的一大片裸露的肌肤全是暗红色的疯狂的印记。
风夜翎见她槁木死灰般的行状早就气得要疯了。然而,她胸前那片印记刺目得不行。
犹记昨夜的她,年纪虽小,身体却肤如凝脂,玲珑浮突,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而现在,昨夜经他一手摧残,变得不堪入目。风夜翎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这反而让他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和狂野。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因为动作有些剧烈,他不免有些喘。低下头,只见她怔怔地靠在他胸前,玉手轻轻地抵在他火热的身上。他伸出手,放在她颈脖上轻轻地摩擦着,此时此刻的她居然真的犹如一个漂亮而华丽的人偶娃娃一样,任他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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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月下独舞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因为动作有些剧烈,他不免有些喘。低下头,只见她怔怔地靠在他胸前,玉手轻轻地抵在他火热的身上。他伸出手,放在她颈脖上轻轻地摩擦着,此时此刻的她居然真的犹如一个漂亮而华丽的人偶娃娃一样,任他玩弄。
他轻轻地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头浅浅地印了印她的唇。软软的,却冰冰凉的,没有温度,这让他心里窜起一丝寒意来。
记得昨晚,她的唇是如何的炽热,足够融化掉他的身心,让他置身于一片暖烘烘的汪洋里。可是,现在,算什么?!
水悠若顺着他的手微微抬着脸,漆黑的水眸里倒映着他绝美而略略苍白的俊脸。然而,她的眸子却是没有焦距的,好像在看着他,又好看没有在看着他。
风夜翎冷冷地瞅着水悠若毫无表情的小脸看,半眯着的风眸掠过淡淡的血光。手暴怒地抓住她脑后的长发,怒道:“水悠若,你这算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闷哼出声来。风夜翎见她有知觉便得意地勾起唇,然而她却闭上双眼,不去看他。风夜翎心中火起,恨得咬牙切齿地道:
“你这算是什么?想要无视本王?反抗本王么?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本王愿意碰你就是对你的恩赐!你还有什么资格耍脾气?你现在是在对本王发脾气,嗯?”
他自顾自地咒怨着,因为说得急,喘气也有些急。
“你是气本王要你替罪么?还是恨本王不跟你一起去死?”
替罪……
水悠若眸子猛地睁了睁,他是承认了!当着她的面毫不顾忌地承认!脑子一片空白,心麻木的酸楚扩散开来,啃噬着她全身。好像是最后的挣扎,她的声音在问:
“王爷……不怕臣妾因此罪而死么?”
他凤眸半眯,心里咒骂着,哪里死得这么容易!嘴上有意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嘲弄道:“死了便死了,你之于本王也只不过是一具玩偶而已。”
玩偶?水悠若好像能听到心一下子碎掉的声音。
见她此时此刻如横尸走肉般的模样,风夜翎更加的恼怒,用力一推,就把水悠若推向床边。水悠若一下子扑过去,头撞在床沿上,砰地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她抱着身子,滑在地上。
风夜翎因过度用力,呼吸加速,正要走过去。
外面的小安儿却敲了敲门,叫道:“王爷!王爷!李公公来了!”
“这么晚了,作什么?”风夜翎凤眸往外一瞟,语气非常的不满。
“皇上有旨意。”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风夜翎厌恶地瞪了门外一眼。走向水悠若,蹲下身,想要把她扶到床上打下帘子给遮住。他才不怕被外人见到他在欺负水悠若呢,只是水悠若上身只穿了这么一件抹胸,太暴露了。他不喜欢别人看他的女人,就是连太监也不准!
他的手才碰到她裸露的藕臂,她就一阵阵的颤抖,又见她小脸苍白异常,那双大眼此时此刻出奇空灵,可怜得像是濒临死亡的弱小动物一样。
“你这又是作什么呢?”她拒人于千里的模样让风夜翎生出一股恨意来,恼得直要打她。可是见她这么可怜的模样儿,居然舍不得下手。
“王爷?王爷?”门外的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又响起。
风夜翎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伸出把她横抱起来。本来以他现在这身体状况抱她应该很吃力,可是她却出奇的轻。
把她安置在床上,他额上已经冒了点点汗水。他也不起来,搂着水悠若在床上一躺,拉下帘子,对门外说:“准。”
门外的李公公和几名宫女走进来。李公公看见床上的碧纱帘子打下了,里面模模糊糊的看到风夜翎正北对着外面,怀里抱着的不是王妃是谁?又看到地上那一件女人的宫服,眉毛便一挑。
“半夜三更的皇上有何旨意。”风夜翎怀抱着温香软玉,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水悠若娇嫩的脸颊。
水悠若正在他怀里瑟缩着,像极了个被人丢弃的破旧人偶娃娃一样。她闭着双眼,重重地呼吸着。
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在外面响起:“传皇上口喻,王爷中毒病弱,怡清静休养,闲杂人等不得惊拢,今夜已经安排王妃到别间睡了。”
风夜翎恼怒地瞪了外面一眼,“大胆奴才。本王的王妃也道是闲杂人?”
李公公话里本有蔑视之意,想着既然风夜翎从来不待见水悠若,所以才如此说将出来。却不料会被风夜翎打了个耳光。
“奴才该死!”毕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李公公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皇上有令,已经安排了王妃到别间歇息。”
“好好的硬把本王夫妻俩拆开干什么来着?东一个西一个,折腾着好玩儿?作劳燕分飞么?”风夜翎把下巴抵在怀里人的头顶,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暖香。
“王爷……这是为难奴才了!皇上下的旨,小的只能办事。”李公公见夜翎如此乖张任性,适时扛出皇帝来。想了想又说:“王爷现时身子薄弱,皇上是怕王爷纵欲……”
“本王不纵欲就是了,回去吧。”
李公公一下子哽住了,皱着眉头,为难地说道:“既然王爷不纵欲,分开睡还不是一样……”
“本王就是喜欢跟王妃抱着睡,你这奴才也要多嘴!”
风夜翎长臂环着水悠若的腰,把她更紧地纳进怀里,贪恋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上。
他向来有洁癖,绝对不让别人上他的床的。现在水悠若睡在他的床上,他不觉得反感,而且这样抱着她入眠,感觉暖烘烘的,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很舒服。
外面的太监眉头皱得直可以夹死蚊子,然而,他必须要完成任务,那只好用最后一招了。只见他干咳一声:
“王爷,王妃如今乃带罪之身,王爷抱着一个罪人睡在一起成何体统?况且王妃昨天才加害过王爷,得严加看管。王爷可曾记得今日对皇上说过些什么?”
风夜翎凤眸半眯,狠狠地瞪了外面一眼。左一句罪人右一句罪人,他的王妃是被这样骂的吗?除
抢亲冷王爷 章节27
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她半句!
他今天只是答应过把水悠若带回家看管,可没有说过交给别人看管!然而,他也知道李公公这话只是在提醒他,皇上随时可能定水悠若的罪。那只好把水悠若交他们看管一个晚上,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虽然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但是他还是起来了。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水悠若身上。拨弄开她的头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侧,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夜里去了,明儿一早回来侍候本王梳洗。”
他揽着她纤弱的肩膀,教她下床去。
水悠若思绪混乱一片,只怔怔地拖着虚软的身子下床去,双手紧紧地扯着披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李公公见到水悠若这怔忡的模样先愣了愣,又见水悠若满脸泪痕的,就猜想水悠若一定是在王爷跟前哭诉了。
李公公连忙叫宫女过去扶了水悠若,带着水悠若出去。水悠若一步步地向前走,也不知是什么使然,回过头。
只见风夜翎歪坐在床上,半掀着碧绿的蝉纱帘子。那眉眼慵懒而魅惑之至极,脸庞略苍白,却又不失艳美。那如黑玉般的长发几分凌乱地垂下来,散在身侧,妩媚而任性。
此时此刻他唇角有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慵懒的,妩媚的,妖娆的,魅惑的,任性的,美得一塌糊涂,就如银白色的月光下,妖精的独舞。
他总能这么艳丽,比女人还要好看。她怔怔地看着,呆呆地望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也收不回神。
刚出到门,就看见扩飞扬走过来,只见他风尘仆仆的,一身铅灰色盔甲,脸上满是汗水,看来不知是从哪里赶来的。
说话扩飞扬才从外面赶回来,也顾不得给皇上请示便直奔风夜翎的房间。想不到还没到就见水悠若随着几名太监和宫女出来。
扩飞扬心里一喜,正要走上前去,李公公用拂尘在扩飞扬面前一挡,说道:“王妃在此,扩将军请留步。”
扩飞扬才注意到场合,后退两步,问道:“李公公,要跟王妃到哪里去?”
“哦。”李公公笑着说:“王爷正病弱,要静养,所以给王妃另外安排了住处。”
扩飞扬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水悠若。然而,如今天黑黑,只凭着几个灯笼,看不清。而且又有几名宫女挡着,只见到水悠若的一个侧影。
她平安无事,扩飞扬安下心来,又觉得水悠若跟风夜翎分开睡再好不过,也不及细思。
李公公说:“扩将军,劳累了一天,也刻回去休息了。”
“李公公也是。”扩飞扬朝着李公公一拱手,然后又对着水悠若拱手道:“王妃好好保重。”
说完转身而去。他虽然心里记挂,可是这两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他不能再引起争议!
李公公领着人继续前行,转至骐骥园行宫最后的一个小园,走进去,打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李公公也不称呼水悠若,只叫那些宫女道:“带进去!”
几个宫女用力一推,就把水悠若给推了进去。李公公和那些太监宫女上前。水悠若抬起苍白如纸的小脸,只见几个黑影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就如野兽围着猎物一样,让人一下子掉进无尽的深渊。
“罪人水悠若接旨!”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就如地狱来的一样,阴森森的。他从一边的小太监手里拿过一道明黄的圣旨。用那尖细而阴森的声音念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人水悠若下毒犯案,朕度其夫君憬亲王功职,又念其初犯,特免其罪。然,此女有失王妃风范,朕下此圣旨以代休书,一年后逐出憬亲王府。钦此!”
水悠若怔怔地听着一切。这是说什么?休妻?皇上要将她赶离王爷身边?是的,一切都要完了……当天是皇上一道圣旨赐婚,那是为了救王爷的命。现在又是皇上一道圣旨休妻,那还是为了王爷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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