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莺儿万万想不到风夜翎会在自己身后,她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还没反应得过来。风夜翎领着小安儿走进来,小安儿一把将莺儿从水悠若怀里拎起来。风夜翎狠狠地一个耳光扇过去,莺儿被打得“啊”地一声尖叫,一下子撞到一边的柱子上,风夜翎低吼道:
“你这肮脏的贱婢,居然敢在背后中伤本王!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打!打死才准停!”
“啊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莺儿双腿无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是风夜翎身后的两个婢女已经走过来要拉莺儿下去了。
“够了!”水悠若忍不住尖叫出声。
风夜翎才把视线转向水悠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便吓了一跳,见水悠若这般狼狈的样子,满满都是震惊,这震惊之下便迁怒到莺儿头上,狠狠地瞪着莺儿,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怒吼道:“居然把本王的王妃折腾这样,要你何用!直接拉出去斩了!”
莺儿被打得嘴都渗出了血丝,然而被人押着,没有倒在地上。她吓得连求饶都不懂了,只怔怔地睁着又眼,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我说够了!”水悠若忍不住大声喝道,她要站起来,但是,昨晚被那毒药又折磨了一夜,身子早就虚软得不行了。
风夜翎回过头,用奇怪的目光冷冷地瞪着水悠若,怒道:“你这是什么语气!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
水悠若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是的,她不该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想再跟他纠结在一起,而且她也不习惯。只是,现在,他的无理与暴行逼得她浑身都在颤抖,那是一种恐惧,也是一种隐忍的极限,再也受不了,就像满腹的怨恨一下子倾泻而出一样:
“你总是要这样吗?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一股脑地迁怒至他人身上?”
“水悠若!”风夜翎本来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现在的身体,她倒是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居然敢顶撞他!“那便怎样!总是要有个人受罪的!”
“那是不是谁站在旁边谁就要倒霉?!你非得要用别人的悲剧去奉承你的任性!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你得到了什么?”
风夜翎一怔,被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那双凤眼此时此刻因为气怒而满布血丝。
他站在她面前,而她却仍然以一个瘫软式的姿势坐在地上,她抬起头,满满都是怨恨地瞪着他看。
周围的人吓得汗水直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想着,王妃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样跟王爷说话!这次死定了!
水悠若这怨恨的目光瞪得风夜翎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而且好像有丝丝让他无法正视的怯懦之感。
风夜翎凤眸危险一半眯着,掠过淡淡的血光,唇角却又无比嘲弄阴鸷地冷笑道:“水悠若,你这算是什么?你是在不满吗?你是在怨恨着本王吗?”
水悠若听他这样说,心底一阵阵的怨恨如无比黑洞般撕开:
“是的!我是在怨恨!我不应该怨恨吗?当初你有你所爱,我也有自己的所想,为何偏偏是你要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因为你一时的意气用事,一时的任性,就轻易地毁了我的幸福,把我推进无底的深渊!最后你还要恨我,还要责怪我!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那都是因为我倒霉!”
风夜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说什么?跟他在一起是无底深渊?嫁给他是一件倒霉的事情?记得当初他抢亲的时候还在想,能被他选中,面前这个女人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
风夜翎又气又恼又是震惊,就好像要扳回最后一丝尊严一样,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本王不待见你,你就觉得倒霉吗?”
他这样说,水悠若更加生气了,“少自以为是了!如果我心甘情愿嫁给你,你欺负我,我认命!我感到倒霉的是遭遇你的抢亲!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为什么我要被你如此对待,就因为你是王爷吗?”
“贱人闭嘴!”风夜翎脸一阵阵的铁青,那双凤眸满满都是暴怒的红血丝,想也没想,伸出手,“啪”地一声,狠狠地抽了水悠若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水悠若整个身子都侧了过去,小脸居然马上就红肿起来,她的唇角渗出丝丝血迹。水悠若只感到脸辣辣地生痛,好像被割去了一块肉一样,心又是一阵阵的颤抖和收缩,就如黑暗要降临一样。
风夜翎感到自尊被她踩在脚下,自己好像被剥光一样。他头脑一片片的空白,除了恼怒,气愤,羞辱,还有着什么东西让他的心胸久久没法平伏。
周围的太监宫女心里直叫老天,王妃说出的话吓得他们都不敢去听了,说的都是什么!这可是王爷啊!
“王爷金安。”在这个无比尴尬和紧张的档口,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是别人,正是李公公。
风夜翎心情复杂得不行,又是气又是恼,又是无话可说,现在冒出个李公公来,哪有不撒气之理!昨晚就记恨着这李公公把水悠若给带走了,今天水悠若这副模样,一定是这死奴才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死太监,水悠若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当下便怒吼道:“狗奴才,你便这般不把我这憬亲王放在眼里吗?!”
李公公见风夜翎这恐怖的模样,以为昨晚的事情暴露了。可是,暴露了就暴露了,反正是皇上安排的,迟早也是要被他知道的。便镇静地拱手道:
“王爷恕罪!”
“皇上要你看管本王的王妃便是撵到这种地方去!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昨晚莫不是用刑了!快说!”
李公公听风夜翎的语气,知道风夜翎没有知道休妻和喂毒之事,便后退两步,只见一个明皇的身影走出来,严肃地喝道:“翎儿不要放肆!”
所有人见到皇上,都吓得马上趴在地上行礼。风夜翎心里满满都是气,满满都是说不出的委屈,有对水悠若的气,又有对李公公的气,皇上这一喝,又有了对皇上的气了。当下也只拱了手行礼,脸还是崩得紧紧的。
皇上一早便听闻风夜翎找水悠若去了,担心事情暴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跟风夜翎去说。便叫李公公先打听打听,一听风夜翎的语气,知道还不知真相,便出来喝止事。
“衣衫不整的,速回去梳洗吧。一会儿便回宫。”皇上说完便带着李公公离开。
风夜翎回头狠狠地瞪了水悠若一眼,便悻悻地拂袖而去。
水悠若闭着双眼一下子瘫软在地。
她刚才还在那些做什么?说了又怎样!反而又再惹到他!她想要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而已!
莺儿在一边泣不成声,哭着对水悠若说:“王妃刚才在犯什么傻……以后,以后日子怎么过……王妃快快趁现在去跟王爷赔礼吧!”
水悠若委屈得直要哭,赔礼?她没有说错什么,只是,却是做错了什么……
……
48
莺儿听说今天回府,怕担误了时辰,连忙命那些丫头给水悠若梳洗。莺儿一边给水悠若打理一边劝着水悠若说:
“王爷这身子,一会儿回去定会跟王妃一起坐车,到时王妃又要受罪的说。王妃快去赔礼,这样少受些罪。”
水悠若默默地低着头,一声不吭。为水悠若打点完毕,衣冠整齐的,只可惜她原本那粉嫩的脸颊上高高地肿起一个鲜红的掌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莺儿悔着没带金疮药来,问下面的丫头,那些丫头只管摇头说没有。莺儿看着那些丫头的神色就知道,就算有,她们也不会拿出来的!因为这是王爷打的,谁敢私自帮王妃处理啊!
丫头们正在底下忙碌着,莺儿跑到外面去问其他王妃的丫头要药去,留着水悠若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来到她身后用折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肩膀。水悠若回过头,见是裴逸之,一怔,然后微微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伤。
裴逸之见到她脸上的伤,眉头轻轻地皱起,却没有问她的伤是哪里来的。其实不用问,也猜到几分了。他淡淡地说道:“好点么?”
“嗯?”水悠若微微地抬抬眼,不知他是问哪方面,是她的心伤,还是身体上的外伤。只是,无论是哪方面,似乎都没有好点儿。
心里的伤疼,她独自舔拭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平伏下来,然而,一大早,风夜翎一出现便狠心地将她的伤口再次撕裂得鲜血淋淋的。
见她没有回答,裴逸之便说道:“记得昨晚说过的吗?”
“呃?”水悠若回过神来,只轻声应了声:“嗯。”微微抬起头,强颜欢笑。
裴逸之点点头,看着水悠若淡淡道:“不想笑的时候不要笑。”
看着她这样子,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在碰触她的脸。水悠若敏感地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碰触。
裴逸之一怔,收回手,声音有些沙哑:“你并不需要太勉强,想怎样就怎样,背后还有我呢。”
水悠若暗地里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离开。
莺儿从外面回来,满腹的咒怨。那些王妃的丫头奴才知道她是水悠若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风夜翎的原故,又或者是见水悠若不被风夜翎宠爱,个个不伸出援手之余,还落井下石。
真不知是什么鬼地方!究竟还是不是人呆的!表面金碧辉煌,里面却腐臭肮脏得不行!
莺儿才回来,小安儿就后脚跑上前来,一脸焦急的抱怨地对水悠若说:“哎唷,我的姑奶奶,拜你所赐,王爷……哎唷!”小安儿一边说着,一边狠拍着自己的脑袋。
莺儿急道:“怎样了,王爷又发脾气了?”
“回去后把那对价值连城的蓝田玉花瓶打碎后便闷坐在一边,也不吭声。”
莺儿听着心里就卟嗵卟嗵地跳,也用不着小安儿去形容,她就能想象得到风夜翎此时此刻闷坐在一边是如何恐怖的模样。
“你们也该想到那是怎样的光景,哪里有人敢上前给他梳洗啊!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起程回府了,能叫皇上等吗?就算皇上疼他,也不能因王爷一人要大伙等啊!”小安儿急得直跺脚。“王爷早上是嚷着叫王妃梳洗的!”
莺儿一听,便拉着水悠若的手说道:“王妃快去吧!要不王爷又要发脾气了!趁着这个时候好好道歉,要不以后的日子怎样过!”
“是啊,就算你不想活,也不能叫我们这些做小的陪葬!”小安儿抱怨地说。
水悠若只淡淡地站着。是的,她要好好活着!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地活着!然而,为他梳洗?
昨晚,临出去之前,他吻了她的发侧,在她耳朵低声说过的,今天一早要回去给他梳洗……
他吻她时,那种温热的感觉好像犹在。心里一阵阵似是麻木之感袭来,好像在痛,又好像不在痛,然而,很快,便消沉下去。
她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微微低着头,举步向风夜翎所住的小院走去。
太监丫头跪了满满的一屋子,风夜翎正歪躺在贵妃椅上,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绸面睡袍,本来披在身上的降紫华服滑在地上。此时此刻的他虽然闭着双眼,静静地躺着,然而那种冰冷与暴虐却在空气中浮动着,让周边的人神经崩得都快要断掉一样。
水悠若走进去,静静的,淡淡的,几乎没有脚步声,就像怕会惊醒什么一样。
来到他身侧,她微微福身,“王爷,臣妾给王爷请安。”
风夜翎没有睁开眼睛,阴柔的唇瓣勾起一抹无比嘲弄的笑。就在她站在门外那时,他便知道她来了。他慵懒地掀开眼皮,伸出手。
水悠若暗地里吸一口气,上前扶他起来
抢亲冷王爷 章节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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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夜翎站在她面前,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小脸上,看到那火辣辣的掌印,心里一阵阵复杂的难受之感,他抬起头凌厉地瞪下面的奴才低吼道:
“都干什么的,为什么王妃的伤还没处理!”
下面跪着的丫头奴才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小安儿用打颤的声音道;“王爷……王爷没吩咐,所以……”
“你们都是死人?本王不作声,你们岂不是全都得罢工吗?全都是一群废物!该听的不听,不该做的全做了!”
要是说前面几句是在迁怒他人,心疼水悠若,那后面两句又是在指桑骂槐了!
风夜翎阴鸷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水悠若的小脸上,水悠若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又是朝他微微地福身,柔声道:
“王爷,时辰快到了,是时候梳洗了。”
风夜翎凤眸半眯,眼底掠过隐隐的恼怒的血光,气得咬牙切齿。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还没有给他请罪的自觉!这足够让他暴怒的了!
他恨得直要上前掐死她,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吓得发抖了!可是现在,现在算什么?!居然这般冷冷淡淡地站在他面前。
心里的怒火硬生生地压下去,他半眯着凤眸,打量着她。像是要惩罚她一样,也不叫她处理伤势,就那样微微张开双臂。
水悠若略略低下头,从丫头手里拿过一套血红的华服来,不紧不慢地上前为他穿上。风夜翎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她的小脸。一拂袖,坐到梳妆桌前。
水悠若暗地里咬咬唇,拿起桌子上的木梳,把他如黑玉般乌黑亮泽的头发统利索梳好,再为他在头顶上扎着发髻。
风夜翎望着铜镜里为自己忙碌着的人,凤眸越眯越深。她这利索的态度让他心里好像梗着一根刺!
记得前天晚上她侍寝他入浴后为他梳头,那么细心,好像要将每一根发丝都呵护备至才放心。
那个时候她望着他的目光是如此的迷恋!他喜欢她那迷恋的目光!甚至,他喜欢听她心碎的声音,喜欢她为他悲伤痛苦。就像个人偶娃娃一样,拉一拉她的头发,她就会哭,要她笑她就笑,喜欢她的悲喜只为他所动。
他讨厌现在的她,淡淡的,疏离的,离他远远的。他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就算是以前,他虽然没有把她当作过王妃,也没有如何亲近过她,然而她就像个琉璃娃娃一样,可以让人一眼看穿。那天晚上之后,成为了真正夫妻,他开始贪恋她的温顺与毫无保留的奉承,贪恋着她那颗会为他破碎的心,喜欢占有和掌控她的一切。
今天早上她虽然反常,至少他是知道她心底是在怨恨,而现在,她离他那么近,却又远得让他够不着,这让他心里堵得慌。
水悠若扎好发髻,拿过黄金镶珍珠的发冠框住。
风夜翎凤眸半眯着,冷冷地瞪着铜镜里径自忙碌的水悠若,迷人的嗓音低沉地响起:“怎么不说话。”
她一怔,抬起头,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微微一笑,然而却并没有嘲笑之意,有的只是苍白与悲凉。
风夜翎望着她的笑,便有些儿呆怔。水悠若低眉顺眼地说:
“王爷,臣妾与王爷从前便没有什么可谈的事情。”
居然这样反驳他!风夜翎阴沉着脸,正要发恼,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从前确是没话可说。
水悠若用白玉簪子把发冠与发髻固定好,让他的长发披在身后,这样就梳洗好了。她正要后退一步,风夜翎却一扯发冠上垂至他胸前那条金黄色的流苏,冷声道:
“歪了!”
水悠若暗地里吸一口气,玉手轻轻地扶了扶他的发冠,柔声道:“王爷,好了。”
风夜翎又是恼怒又是负气地瞪了一眼镜子里的水悠若,站起来。
从外间,裴逸之走进来,说道:“王爷,马车都整理好,差不多要出发了。”
风夜翎冷冷地瞟向裴逸之,半眯着眼,冷笑道:“这两天跑哪里去了,时常不见踪影,偷偷摸摸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水悠若听风夜翎这般说法,心里便一阵急跳,微微地低下头。
裴逸之打开折扇轻笑:“王爷真是越来越风趣。逸之又不是小安儿,自有想做的事情,到外面跑得勤些儿罢了。王爷这般关心,实在让逸之受宠若惊。”
水悠若倒抽一口凉气。心里直怨着这裴逸之怎这般说话!他可以慌称处理最后的事情什么的,怎么就说出这翻似是疑非的话来!但是,他好像一直都这样子!只不过是关系到自己,她就觉得不妥。
风夜翎嘲弄地勾起唇,“还以为逸之兄哪里出问题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确是本王想太多了,逸之兄还是逸之兄。”
说完,他那又魅惑的凤眸瞟了瞟一边微微低着头的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怒火窜起。伸手就揽过水悠若的纤腰,把她锁进怀里,唇贴在她耳边。
水悠若吓得用手抵着他火热的前胸,尴尬地想要避过他贴在她耳边的唇。
“本王的王妃,这两天你定受了逸之兄不少的照顾。”风夜翎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王爷说笑了……”水悠若不仅是尴尬,害怕风夜翎知道她跟裴逸之约定好的事,还恐惧着跟他靠得太近。
“本王不爱说笑!”风夜翎俊脸一沉,阴鸷地道:“从你进府那一天,逸之兄便处处护着你,本王可看在眼里的呢。这两天王妃受苦了,逸之兄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水悠若听他说得似是疑非,像是话里有话,可是又像只是在暗讽着以前。心里乱得像团麻。
裴逸之目光变得冷冷的,却笑着说道:“那王妃给逸之道谢便是了。”
风夜翎冷笑一声,却仍然不愿放开水悠若。他就要折腾她,至少现在他知道她心里是在恐惧,是在不安,是在焦虑!而不是像刚刚的冷冷淡淡,让他看不清,摸不着,让他恐慌。
这个时候,外面有太监跑进来说:“启禀王爷,马上就要出发了,请上车!”
风夜翎也不放开水悠若,直接揽着她走出去,带她上车。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车子隆隆地离开凤莲山。
车厢不算狭窄,可是只有风夜翎和水悠若两个,水悠若便觉得局促到极点。特别是上车以来,他就没有安份过,搂着她又是亲又吻。
水悠若还没从刚才的恐慌中挣扎出来,又被他这般对待,害得她心里一阵阵的颤抖。
他的温度,他的轻吻,他身上的味道,都在让她恐惧。
水悠若心里一阵收缩,想起上次与风夜翎缠绵之事。即使心已死,然而第一次那种痛疼而炙热如火,一辈子也没法忘记的!
而第一次的记忆,又连着那个时候她对他所有的迷恋,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要随着他的碰触而切割出来一样……
他吻着她的娇唇,很满意她的反应。
水悠若却再也经受不住了,居然狠狠地咬了他一下,风夜翎只感到唇上传来出奇不意的疼痛之感,一下子便将水悠若推开,正要责骂水悠若。
水悠若却乘着这空档,朝着前面爬去,一把将前面的门推开,从车厢里爬了出来。这正连着马儿的地方,马夫就在坐在前面,水悠若从侧边爬出来,吓了那个马夫一跳。
裴逸之正骑着马走在侧边,见水悠若出来,眉头轻轻地皱起,指着被人牵在一边的汗血宝马说:
“在里面闷着,就骑这马儿。”
水悠若慌乱地点点头,裴逸之伸出手,一把便将体态轻盈的水悠若给捞了起来,安置在汗血宝马背上。水悠若有点不稳,可是学着别人那样握着缰绳,便坐得有些稳档。
裴逸之见水悠若小脸一片的绯红,婴唇红肿,便猜到发生什么事儿。
水悠若看裴逸之的眼神,知道被猜着了,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恐慌,望见前面太子妃的车子,便脱口而出道:“独孤清音……倾城绝色,才识过人,她是天下最美最有才华的女子,是不是?”
说完,水悠若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喟叹和近乎麻木的疼。虽然不知道独孤清音是送药给自己的人,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引起,而且风夜翎是为了替这个女人脱罪把罪推到自己身上!这些就足够她恨的了!她居然一下子脱口而出提起独孤清音的事情来!
平时心思细密的裴逸之这时却好像没看到水悠若多变的表情一样,微微一笑,
“独孤清音确是才貌相全,只可惜她才算第二。十几年前的那位才是真正才貌相绝的奇女子。”
水悠若怔怔的,没有说话。裴逸之继续说道:
“南月国的三公主,当今南月国国君同父同母的胞妹。从小便聪明过人,才貌出众,十三岁扬名天下,各国王公侯爵踏破南月国的土地,只为一睹她的风采。只可惜了十四岁便出阁作他人妾。”
“这般才色相绝,出身矜贵,怎作人妾了?”水悠若听到这里,不免来了兴趣。
“和亲了。”裴逸之目光淡淡的,“成了别人的妃子。皇上的妃子,也是妾。”
“哪个国君这般艳福?”
“就是我们风天王朝的先王。可怜那公主才十四岁,我们的先王却将近花甲之年。”
“哦?”水悠若一怔,转念一想,“小时候也听闻爹爹和娘亲说,我们风天王朝有一位才貌惊人的太妃。可是红颜薄命,早早就过世了,也没听说过留下一男半女。”
“这道听途说了。”裴逸之冷笑道:“如果没有子嗣,你那让人惊艳的夫君从何而来?”
风夜翎?担到风夜翎,水悠若便悄悄地吸了一口气。
“王爷可跟那贵妃长得极为的相似。从王爷身上,便可一窥当年绝代佳人的风采。除了相貌,性格上也极为的相似呢。一样的任性,一样的胡作非为,一样的自视过高,妖媚惑众,霪乿后宫……”一边说着,裴逸之的目光越加的遥远,好像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一样。
水悠若听着便是怔怔的,周围马车的隆隆声把裴逸之的声音掩盖着,除了水悠若,没有人能听得清。
坐在后面车厢里,风夜翎一直打着帘子瞪着前面并骑在一起的两个人,见到他们这般聊天,他心里就妒忌!忍无可忍,也从前面推开门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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