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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风夜翎往旁边的小火炉一瞟,只见里面温着半碗燕窝粥,便冷声问:“这是什么?”
莺儿细声道:“王妃的燕窝粥。”
风夜翎冷冷地瞟向水悠若,又见水悠若床头内侧有一个白玉瓶子,他那双凤眸便闪过淡淡的血光,嘲弄道:“你倒是真的不爱吃这滋补的东西,专选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吃。”
水悠若不知道他所指,便说:“王爷在又在说什么。”
风夜翎伸手便抓起了她床头边的白玉瓶子,冷声质问:“那这是什么?”
水悠若呼吸一窒,眸光越光的苍白,唇有些微的颤抖。
他是当真如此急不可待地想要她的命么?不,也许,并不是。他要她服毒,而她却暗中吃药调理身子,这不是与他对着干吗?
他的霸道与任性不允许别人违抗他,在他的眼里,她的命本就轻贱如蝼蚁,可因他一时的任性而生,也可因他一时的霸道而死。
水悠若冷冷地一笑,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风夜翎见她冷笑,沉默不语,就当她是默认了!气得砰地一声,把那白玉瓶子摔在地上,瓶子四分五裂,那暗红色的药丸一颗颗地滚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你就这般恨本王么?”风夜翎恼怒地瞪着她看,双眼早气得通红,一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
“咳”水悠若几乎透不过气来,狠狠地咳了两声,手拼命地抓住他的手,“放手王爷,咳”
“王爷,王爷!”莺儿早就吓哭了,跑过去想阻又阻不住,风夜翎一推,莺儿就摔了出去。风夜翎气在头上,真是恨不得将她掐死----如果换做以前,可能,她真的就这样死在他手上也不出奇。只是现在,他那掐着她咽喉的手却有些儿松软。
“咦,夫妻俩又在怄气了?”裴逸之调侃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在房里的莺儿一听是裴逸之来了,连滚带爬地冲出外间,呜咽道:“三公子救命啊,王爷又对王妃动手了!”
裴逸之不紧不慢地从外间走进去,风夜翎听到裴逸之的声音,找回几分理智,回过头,心里说不出的恨,最后,用力一甩,就将水悠若甩在床上,让水悠若爬在床上咳个不住。
莺儿连忙冲过去,扶着水悠若不住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来这里作什么?”风夜翎就像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雄狮般,用挑衅的目光瞪着裴逸之。
“来这里自然是看望王妃的。”裴逸之打开折扇,轻笑。
“看望?”风夜翎嘲弄道:“这里是王妃的闺房,你一个男人胆敢传进本王王妃的闺房。知不知这是什么罪?”
风夜翎在对裴逸之摆王爷架子,可是裴逸之却从容淡定地一笑,以朋友之间的语调说道:
“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说实话就是了,听闻你又要发脾气,我特地过来看看,要不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对本王跟王妃之间的事情这么关心啊。”风夜翎无比阴冷地瞪着裴逸之。
“总关心着王妃的事情是王爷才对。”裴逸之好看的眉眼微敛,“逸之对所有人都是这般关心的。可是王爷的心只放在王妃身上才会这样觉得。”
也不管裴逸之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裴逸之俨然已经超越了扩飞扬,成为了风夜翎心目中的第一号情敌!立刻命令道:
“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接近王妃!”
裴逸之眉头轻轻一皱,看来,他快不能再王府呆下去了。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得罪风夜翎,不应这么快就跟他成为敌人,但是,身边的事情总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风夜翎总在他的拿捏之间,他几乎可以掌握风夜翎的所有情绪,但是,自从水悠若出现,便频频出状况,好几次都有惊无险,让他也捏几把汗。
除了风夜翎的情绪,他自己做事也稍比以前冲动了,这不得不把责任都归到水悠若头上。总的来说,裴逸之觉得,水悠若是个容易让人失控的人。
正所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是男人的,无论是粗暴也好,理智也好,好像都注定要被女人所祸害。
第五十五章 准备迎娶
扩飞扬穿过宫中一个个花园,一道又一道的走廊,由太监引路,一直来至正华殿。
现已未时,雕梁画栋的正华殿显得十分空旷,皇上正坐在前面的龙椅上批阅奏折。一身铅铁色盔甲的扩飞扬踩着金砖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朗声道:
“末将参见皇上。”
“扩爱卿平身。”埋在奏折堆里的皇上抬起头,淡淡一笑,道:“近日外番乌厥氏要进朝,半个月后抵达边境,朕令扩爱卿快马加鞭,送去通关文牒,迎接乌厥大王进朝。”
“未将谨遵旨意。”扩飞扬冰冷地吐字,站起来,从李公公手里接过通关文牒和旨意,便大踏步走出大殿。
因为上次凤莲山的事情,扩飞扬他一直耿耿于怀,常入宫面圣。皇上总是避着他不见,现在还干脆把他支开,让他去接一个番邦大王!
一路上前,便见一个太监领着一名貌美的女子向正华殿方向前去。
扩飞扬认得,这是安阳郡主向知琴,那次在凤莲山上跳了一曲《清灵梅》,很是惹人注目。那个时候还以为皇上会把这向知琴指给自己,可是一个月前得到了消息,皇上居然把这向知琴只给了憬亲王。
扩飞扬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多一个女子在风夜翎身边,就会分散风夜翎对水悠若的注意力,水悠若可能会受少点苦。然而,又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女人与女人的战争。
他府里有几房小妾,自然知道女人之间最爱争风吃醋,手段高明的,自然赢尽自己夫君的宠爱。柔弱的,只能凄凄惨惨地过日子。
看这向知琴的气势,定是个利害角色,到了王府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风夜翎的宠爱。如果若儿够淡薄,也就落得个清净。就怕这向知琴步步相逼,处处打压为难,到时若儿的处境会更惨。
迎面走近,那向知琴倒是大度地朝着扩飞扬一福身,道:“知琴见过将军。”
扩飞扬连忙拱手还礼,极力地用暖和的声音道:“恭喜郡主,三天后就要大婚,真是可喜可贺。”
向知琴冷冷一笑,“什么大婚,也就是王爷纳个妾而已。”
扩飞扬听向知琴话里有轻视之意,看来这向知琴把身份地位看得非常重,进了王府,定会对水悠若步步相逼。扩飞扬面部肌肉绷得更紧了,说道:
“听闻王爷是按正妃的礼仪迎娶郡主的,这足以见王爷对郡主的宠爱。”
“宠不宠爱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正妃的礼仪,风光的也只是我们安阳王府,我能蹭到点什么。”
扩飞扬冷笑,“郡主又何必妄自菲薄。”
向知琴笑了笑,随口问道:“将军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
“奉命到关外迎接乌厥大王进朝,”扩飞扬冷冷道,一拱手,“不再耽误郡主了,在此别过。”
“将军保重。”向知琴朝扩飞扬福一福身,两个人错身而过,待扩飞扬远去,向知琴便问引领的太监,“那乌厥大王是什么人,居然要将军去迎接。”
引领的太监说:“是蛮子,番邦的首领。”
“哦?”向知琴轻蔑地笑笑。她天下事也就略懂一二,就熟悉如今三足鼎立的几个王朝,其他的小国她才不屑理会,更何况那些是蛮夷番邦之流的。
“怕是要来求亲的,也不知哪位公主要倒霉了。”太监摇摇头。
不一会儿到了正殿,向知琴向皇上请了安,皇上抬起头来,也不再去顾及公务,邀着向知琴摆驾到御花园,在太明湖岸边的凉亭里摆了点心。
“翎儿以后便承你多照顾了。”皇上欣喜地道。再三打量向知琴,见向知琴端庄大度,长相貌美,很是满意。“这才叫王妃的风范。”
“皇上夸奖了。”向知琴故用娇羞地一笑,心里却想着,她不配当王妃还有谁配?“知琴也就一个侧妃而已,皇上这般说,怕憬王妃要介意。”
“哼,那个妖妃。”提起水悠若来,皇上马上就板起了脸,“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跟你说关于那妖妃的事情。一个月前在凤莲山上,翎儿中毒之事,你可有耳闻?”
“知琴只听说是个丫头下毒。”向知琴微微地低下眉眼。心里却冷笑,下毒之事是何人所为,怕是我比你还要清楚万分。
“下毒之人,其实是水悠若那妖妃。”皇上怒道。
“啊?”向知琴故作惊讶状,“怎么会?是憬王妃?”
皇上深吸一口气,嘴紧抿着。向知琴说:
“王爷知不知道是王妃所为?要是这样,那王爷……”
“翎儿正被那妖妃迷惑着,以后你要多担待些,总有一天把那妖妃给÷了。”
皇上意思就是要向知琴挤兑水悠若,向知琴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得意,想不到她争宠还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替她护航,看来她离当上正妃的时日不远了。
“皇上要如何除了她。”一时得意忘形,向知琴说话便有些失了分寸。
皇上正皱着眉头,这个问题他倒没有多想。杀是杀不得的,君无戏言,他答应过风夜翎饶她一命,而且当时裴逸之提议找个青年才俊让水悠若再嫁,或者赐她一座郡主府让她终老。然而,就怕他的翎儿不死心,又要闹得人家鸡犬不宁。
向知琴看出了皇上并无杀意,转念一想,便道:“听闻外番的乌厥氏要来求亲,皇上意欲将哪位公主指出去?”
和亲?皇上一听,便抚着胡子。
是了,那乌厥大王来求亲,他正烦着不知叫哪个公主郡主下嫁才好。不如就把那个水悠若给嫁出去吧!
那水悠若好歹是个郡主,而且又长得娇美动人,让她远嫁到番邦最好!再说,蛮夷番邦从来就不讲究女子贞操问题,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
有那个一个蛮子夫君,怕她也做不了孽!
向知琴看皇上脸上呈赞同之意,心中得意地偷笑。那番邦大王不到一个月就要来了,那除掉水悠若也就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还有三天就成亲了,你回去好好准备,日后尽心尽力照顾好翎儿,他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且下去吧。”皇上淡淡地说道。
向知琴忙跪了安,退了下去,少不免又跑到白月宫去招惹独孤清音。
独孤清音正在园子里给水里的鱼儿喂食。远远地见到向知琴便厌烦。向知琴来到独孤清音身边,轻轻地摇着宫扇,说道:
“拜你所赐,我要作正妃了。”
独孤清音嘲弄地一笑:“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又来招惹我作什么。你放心,你的婚礼,我一定会赏脸的。”
向知琴只是来炫耀的,见独孤清音不自在,就得意。只是现在独孤清音懒懒的不理他,她也没趣,转身就走了。
独孤清音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向知琴的背影。既然她有本事把水悠若给弄垮,那她同样也有能力把向知琴给整死!现在就借向知琴解决掉水悠若,最后向知琴也就不攻自破。
…………
还有三天就是侧妃过门的日子,王府的奴才婢女们忙得头晕转向,整个王府都擦了个呈亮,到处张贴着“囍”,到处都是刺眼的红





抢亲冷王爷 章节37
色。
风夜翎见到这些红色就烦,心情也糟得不可理喻,底下的奴才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郁闷得要死,哪有人立妾不是欢欢喜喜的,怎么他总是跟正常人不一样!所以才说他们的主子性情古怪的。
两天,水悠若吃了张太医的药,裴逸之又暗中命人送了些药来让她服下,身子算是恢复了不少。面对水悠若身子好似一天,不过莺儿却没有一天不烦躁的。
“王爷一天也没有过来呢,王妃快去陪个不是吧。”莺儿坐在床沿边,拉着水悠若的手道。
天知道她现在又多急啊,侧妃就要过门了,又在这个档口惹着王爷不快,这不是失宠的预兆吗?
水悠若倒是一声不吭的。她只是在默默地算着时间,还有三天,侧妃要过门了,他跟侧妃的新婚之夜,恰好是她给他解毒的最后一夜……
他会怎样?他会为了解毒错过新婚之夜么?谁知道呢!
她心底自嘲地冷笑着,她又在胡想着些什么,他要怎样做就怎样做,与她何干。
只是,最后一次解毒后,他会彻底地厌倦她了吧,有了新宠,她的日子就能得到她所渴望的清净,一年,很快就胡过去了……也许,不用一年,裴逸之说过,会在一年之前,就带她走。
第五十六章 侧妃进门
今天是王爷迎娶侧妃的日子,一大早,偌大的王府里便忙作了一团。府外车水马龙,已有不少宾客到场,真是热闹非凡。
绣娘把绸缎的新郎喜服送到水悠若房间的外间,莺儿出去接,见到那喜服,便怒了,对那绣娘说:“你这婆子是有意气我们王妃的么?”
胖胖的绣娘皱着眉头,直着腰子,脸上有鄙视之色,“每天都是王妃给王爷梳洗的,这换洗衣服自然送过来。”
“你——”莺儿气结,指着那绣娘就要骂。
水悠若从里间走出来,淡淡地道:“一大早的,吵什么。”
“王妃。”绣娘马上就低下身子,恭恭敬敬地问了安。
这绣娘正是上次水悠若深夜去浴室时在闲言的那两人之一,因为上次水悠若呛白了她两句,便有些记恨,一大早把喜服送来刺激水悠若。只是现在见到水悠若这淡定从容,冰冰的样子,便又有几分惧意来,连忙低头哈腰的。
“下去吧。”水悠若冰冰地道。
那绣娘连忙低了头,退了下去。
这几天,水悠若实在嫌莺儿太聒噪了点,便要遣她出去,说道:“莺儿,你到外面帮着李管家接受礼品吧。”
莺儿有些儿抱怨地嘟着嘴,她也知道这几天自己实在太烦人了。这也没法啊,王爷要娶侧妃了,王妃不急,她这做丫头的,倒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少不免烦躁不安的。现在王妃遣她出去,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莺儿才跨出门槛,便见一抹肉粉色的身影走过来,认真一看,不是裴逸之是谁。平时都是一袭的儒雅白色,飘逸出尘,兴许是今日王府里办喜事,才改了衣服。现在这颜色非但没有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让裴逸之原本的出尘飘逸晕上了好几分妩媚之意,让人看着便有些恍了神。
裴逸之走近,莺儿看着他眉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总觉得这三公子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虽然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过相信这府里没有人会真心笑得出。
“三公子一大早的跑来干什么?”莺儿跺着脚跑过去,急得像只小鸟一只叽叽乱叫,“上次王爷说了,没有王爷的允许,三公子不能靠近我们王妃的。”
裴逸之好看的眉角一敛,得趣地把食指放在温润的唇上,作一个禁声的手势,用暧昧的语气道:“你不说,我跟若儿之间的事情,他是断不会知道的。”
“呃……”莺儿一怔,裴逸之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跨进门槛。
他说的,倒是真的。王府里,绝对没有人会愿意裴逸之被罚,她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现在这情况像极了王妃要偷汉子,她这个丫头得在外面把风的样子啊!
呸呸呸,她在胡斯乱想些什么,三公子是好人!从来只会帮她们,没害过王妃一次!莺儿慌得像是逃避现实一样,飞一般跑了出去。
丫头奴才们都出去忙着迎宾的事情,房里静静的,绸缎喜服放在一边,水悠若怔怔地坐在一边,那白玉似的手轻轻地想要碰触那丝滑的绸面,一只大手却一把将她的小手拉起来,水悠若一惊,抬起头,见是裴逸之来,连忙把手从裴逸之那冰冰凉的手里抽回来,紧握在胸口前。
“你来这里作什么?下人又要说三道四的。”水悠若眉眼微微垂下,有些紧张地说道。
“过来看看你而已。”裴逸之原本含着笑意的明亮眸子半眯着,掠过淡淡的,黯然的暗芒。用抱怨的语气说道:“以后还是我照顾你,你不要总是这么紧张。”
水悠若想起上次几次跟他说话,每次都是谈到一半就被打断,这一次总得说清楚。微微叹息着,用感激的语气道:
“上次说,要一起离开。那只是想一路上有人作伴,互相照应。悠若一惊决定,这辈子不再另作他人妇,只想茕茕然过完下半辈子。”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水悠若一惊清楚感觉到裴逸之的意向,那就是想她委身于他。
裴逸之好看的眉头紧紧地敛起,却像平时一样笑着说:“这些事日后再说,现在不要想太多,你跟我走便是了。”
裴逸之转身就要出门,水悠若苍白的小脸上又添了一抹愁绪,忍不住再问一次,“为什么要是我?”
裴逸之回过头,几乎没有犹豫地,轻声说道:“那是因为,若儿很干净,所有人都想珍惜。”
说完,他走了出门。水悠若恍过神,不由的冷笑,所有人都想珍惜?又怎么可能。
水悠若命人捧了水盘等梳洗用具到风夜翎房里,待侯风夜翎梳洗。风夜翎懒懒的还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水悠若轻轻地推推风夜翎的肩膀,柔声道:“王爷,王爷是时候起床了。”
风夜翎的眉头厌恶地颦蹙着,扯过被子就蒙着头,侧过身,背对着水悠若。水悠若轻咬咬唇,再推一推他,“王爷——”
终于忍无可忍,风夜翎伸手就抓起里边的枕头,狠狠地朝水悠若横砸过去,撑起身子大吼道:“有完没完!”
风夜翎的枕头砸来,那可是绸面檀香木枕头,这般砸过来,水悠若防不胜防,刚好擦过她的额头。水悠若只感到额边一痛,便晕眩晕眩的,闷吭出声:“嗯……”
风夜翎一怔,随后又是厌恶恼怒地瞪着她,水悠若忍着痛,放下手,淡淡地道:“王爷,宾客都已经来了。”
风夜翎也不吭声,悻悻掀开被子。水悠若连忙命丫头捧来水盘,挽着袖子把毛巾在热水里浸湿,递给风夜翎。
风夜翎那双凤眸冷冰冰地落在水悠若的苍白的小脸上,那目光就如刀子一样锐利得过份,好像想在搜寻什么一样,不放过她脸上表情每一丝丝的变化。然而,她的表情只是一味的淡然,看不出喜,看不出悲。
他恨得咬牙切齿,顺手将她推开,厌恶地道:“滚开,贱人!”
水悠若后退两步,险儿撞到一边偌大的青花瓷。风夜翎半眯着凤眸,瞪着她苍白的小脸的目光异常的厌恶,嘲弄地冷笑道:
“都多少天了?快两个月了吧!每天都冷冷淡淡的,装够没有?你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以为本王不知道?”
她心微微地一颤,然后又彻底地归于平静,只留着酸意在胸腔里荡然着,久久没法弥散。
她默默地站在一边,就像平时一般,眉眼略略地低垂着,静静的,温顺而冷淡,好像存在于这世间,就像那么一抹淡影一样。
风夜翎见她毫无反应,心里的黑洞被无止境地,狠狠地扯开,说不出的恐慌和疼痛。然而,他却像挽着最后的一丝什么一样,嘲弄而阴毒地说道:
“欲擒故纵……呵,你已经很成功了。”
她卷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眉眼轻抬,用干涩的声音,柔声道:“欲擒故纵也罢,有的放矢也罢。也不过是,想讨好王爷,让臣妾的生活过得更好些罢了。”
“终于承认了?”风夜翎唇角的笑意无比嘲弄而妖娆地绽放,就像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的胜利者一样,悲凉的,凄婉的。他朝她勾勾手,低沉而沙哑地道:“过来。”
水悠若走过去,主动地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他铁臂紧紧地勒住她的腰,将她的脑袋紧紧地按在胸前。他抬起她的小脸,直直地望进她那过份空灵的杏眼,唇角的弧度魅惑得像勾人的妖精一样,霸道地说:
“你以后什么都听我的,那我会宠着你。”
水悠若淡淡地垂下眼。风夜翎放开她,伸出手,水悠若暗地里吸一口气,拿起那华贵的喜服给他套上。
……
到了下午,贵客都来得差不多了,来的人挤了满满一堂,憬王府收的礼更是两间房子都堆不下。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与皇后都到了,却没有穿那明黄色的代表身份的服装,皇上只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华丽袍子,府里的人个个都是皇亲贵族,都认得皇上和皇后,可是大家都知道皇上这般穿着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也没有过份的去区礼。
大门前声声爆竹声响起,却是风夜翎迎亲回来了,喜娘扶着向知琴入了门,进了厢房,安置在厢房里,只等吉时一到,就要拜堂了。
水悠若一身桃红的着装,裴逸之一身肉粉色的着装,站在一边迎宾。风夜翎则是招呼皇上和皇后落了座,皇后有心滋事,挨着皇上,看着水悠若和裴逸之的方向,笑道:
“看这两人儿,活脱脱的金童玉女,好不般配。”
皇后说话,有几个人不是竖着耳朵在听的,在场的人听着,都露出各种或奇怪或嘲笑,或惊讶的表情。
风夜翎听此言,更是黑了脸,回过头,恨恨地瞪着站在一起的裴逸之和水悠若,两个人无论是服饰还是身形相貌,果然是般配得不行。
风夜翎恨得咬牙切齿的,暗地里瞪了皇后一眼,只见一边的李公公笑着说:
“皇后,这不就是裴国公家的三公子,旁边那位可是王妃啊!皇后您怎么……”
“哦,看本宫这是什么记性。”皇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望向风夜翎,笑道:“王弟不要介意。”
风夜翎现在连强颜欢笑都笑不出了,直接在皇后面前黑了脸,这时皇上拍拍风夜翎的肩膀,笑道:“翎儿大度得很呢。”
风夜翎回过头,才给皇上挤出一抹几乎不能称之为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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