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皇后,这里闷得紧,还没到拜堂时间,我们到这园子走走吧。”皇上见自己在,这里的人不能尽兴,便提议。皇后微笑着,点点头。
水悠若和裴逸之听到皇后有意滋事,都稍稍地走开一些,等到皇上皇后离开,两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各自离开了。
风夜翎心里很不舒服,正要追上去,太子风止然却跟独孤清音走上来,风止然抱拳,真心诚意地朝着风夜翎拱手,笑道:“恭喜王叔!恭喜王叔!王叔——”
正说着,风夜翎便是一记凌厉的瞪眼,唬得那风止然话就哽在喉咙里,不敢再做声。
独孤清音冷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现在居然落魄到连家里的人偶娃娃也看不稳,现在追怕早已被偷走了。”
风夜翎狠狠地瞪了独孤清音一眼,也不顾独孤清音不会不嘲笑自己,不再理会面子什么的,转过身便要寻水悠若去,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穿过一众的宾客,走出大厅,顺着走廊向房间走去。
因为大厅人多,热闹,家里的奴才丫头都到大厅上侍候去了,这走廊变得比以前更加寂静,居然只有灯火,周围空无一人。
往房间的路上走,前面便是一个桃红色的身影,风夜翎心里一喜,正要追上去,忽地从另一道廊子里转出一肉粉色的身影,正是裴逸之。
只听裴逸之道:“若儿,你这是去哪里。”
风夜翎刚好隐在不远处,听到裴逸之居然叫水悠若“若儿”心里便是一阵阵寒意和恨意弥漫开。
“刚才被有心人取笑了,现在就去把衣服换了。”水悠若淡淡地道。
风夜翎听到水悠若避忌,心里大石又稍稍地放下来。一会,裴逸之说:
“清者自清,怕她作什么。”继而又以一种调侃的语气道:“她要说,便让他们说去,反正以
抢亲冷王爷 章节38
后,你是要跟了我去的。”
风夜翎听到这里,脑子便是一白,什么叫跟了他去?水悠若要跟了裴逸之走?走到哪里?怎么回事?
第五十七章 洞房花烛
憬王府今夜张灯结彩,府外几串的大红灯笼把整条街都照得一片喜气洋洋。府内大厅摩肩接踵,觥筹交错,丝关竹月,热闹非凡。
王府的回廊与小园此时此刻却寂静异常。几处挂着红色的灯笼,然而却不足以把整条回廊给照亮。月梢上的一轮半弯着月儿,周围晕着淡淡的橘黄色,就想要窃听别人的心事样,半个身子躲在乌云后。
淡淡的晕红的光线下,那抹妖娆魅惑得出奇的红色身影,轻轻地扶着面前那漆红的雕花柱子。那过分妖冶的眸子,瞳孔紧紧地收缩着,怔怔的,像是望着远处,又好像没有。
前面那肉粉色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温文却又足够的调侃。“清者自清,怕她作什么。她要说,便让他们说去,反正以后,你是要跟了我去的。”
因为皇后有心的陷害,水悠若心里有好些惧意,略带紧张地道:“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现在不想得罪任何的人。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段日子,然后平静地离开。”
裴逸之来这里其实想着安抚水悠若的,现在水悠若这般决心,眸子便异常闪亮,有些高兴地说道:“是的,若儿应该离开这里。”
水悠若微微地垂下眼,唇角苦涩地弯起。裴逸之见她这般伤心,眉头便微微地敛起,就像是试探一样,淡淡地说道:“这个肮脏的地方配不上若儿。这里的人,也没有一个值得若儿留恋,是不是?”
裴逸之定定地看着水悠若。水悠若水眸氤氲着淡淡的雾气,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淡淡的,软软的声音吐出足以撕裂人心一话来:
“是的,这王府,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去留恋,我只想,永远离开这儿。”
站在不远处的风夜翎怔怔地听着水悠若的话来,脑子被轰炸了开来,震撼得连生气,连恼怒都不懂了。她说什么?离开这里?怎样离开?她自己离开?这是,要抛弃他么?
灵魂好像被抽离了一样,脑子一片片的空白,只剩下她说的每一句话。他过分妖娆的眉眼微微地低垂着,细细地咀嚼着她的话来,好像想找到点什么。
这个王府,没有任何人值得她去留恋?她只想永远地离开这里?
任何人……那是不是包括他?永远的永远……究竟有多远?远得他想追也追不上,久得让他用尽生命也等不了她回头的一朝?
好像,是那样的。永远就等于无尽头。
记得四岁那年,他的母妃走了。他等啊等,等了足足十年,也等不到她的一回头。十五岁那年,清音对他说,你傻啊,她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王爷,你跟我一起去作诗吧!跟我一起去画画!这样,你就没空儿去等了。
他点点头,答应了。
那些年,他有清音,有逸之,少男少女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谈笑间,少年强赋新词,一曲清灵梅,宣纸铺桌,紫醉金迷。年华虚度,愁容掩埋在交错觥筹中,酒不醉人人自醉。
沉浸在浮华里,掩盖着伤口,暂时忘了疼痛。他用他的骄傲,他用他的无理,用他的任性,用他的残暴去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告诉着那个抛弃他的母亲: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人都在奉承着我,所有人都宠着我,我活得很好!你的离开,算什么?
然后,清音抛弃他了,残忍地将他没能愈合的伤口撕裂。在那一片片的黑暗中,却还有人唤醒他来,对他说,夜翎啊,你别再睡了,快醒过来……
五年前,清音教他逃避现实,五年后,若儿却教他醒过来。
她让他靠在她柔软得让人直腰沉沦下去的怀里,那白玉似的手指珍惜地抚过他的眉眼,在他耳边呵气若兰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倘若生不能同衾度,但求死能同穴居……
她在他耳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把她的所有都奉给他。
周围从不缺阿谀奉承的人,可是从没有一个会这般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颗炙热的心奉给他,任他蹂躏。他就这样相信了,相信他会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相信她永远是他的了。
这样待他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与他相伴五年的朋友,一起背叛了他?怎么可能跟所有人一样,抛弃他!
面前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是的,在他面前消失了。也许,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一切都是幻觉,若儿没有在这里跟逸之碰头,也没有说过要离开他的话。
“呵呵,新官人原来在这里。”一个冷笑声在后面响起。
风夜翎从怔忡间回过神来,猛然回过头来,只见一身月白色宫服的独孤清音站在他身后,笑得无比的嘲弄。
“这有什么好悲伤的呢。”独孤清音自顾自地说着,迈着步走绕到风夜翎面前。冷笑道:“都已经被人出卖过多少次了,你应该有所觉悟才是,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风夜翎此时此刻就如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一样,防备的,警惕的,嘶哑的声音低沉地道:“闭嘴,我与你无话可说!”
他的语气满满都是逃避的味道,不想去面对独孤清音的恶言恶语,不想再听到他没法接受的话。
独孤清音好像看穿了他一样,娇笑两声,那双桃花眼无限妖媚地瞅着他,玉手轻轻地放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用怜悯的口吻道:
“你应该很清楚,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风夜翎脑子一轰,思想停顿,那美丽的脸庞苍白如纸。多少年,一直都知道的……没有人会喜欢他,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他招人喜欢,为什么他的母妃会不要他?
独孤清音那张过份娇艳的脸靠在他胸前,悲伤地道:
“记不记得你的亲生母亲是如何狠心地抛下你的?你哭着去求她,她从没有回过头看过你一眼;你所谓的莫逆之交,相伴多年的挚友,,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用真心待过你,还要暗中陷害你,抢走你的女人;与你夜夜交缠的枕边人,你所自鸣得意的漂亮人偶娃娃,却在一边奉承你的情况下,欺骗你,策划着如何推开你。所有人,都在利用你,嫌弃你,抛弃你,可是我,至少我还会回过头来,想要留住你。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不是吗?”
他怔怔地望着远方的黑暗,眸子黯然无光,心被一下下地撕扯开来。
独孤清音那尖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他那苍白却仍然不失美丽的脸,那妩媚的声音如鬼魅般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王爷,回到我身边吧。天知道,我爱你爱得有多深。我不能失去你,你也不能够没有我。你的生命,除了我,没有人愿意走进去。”
她踮着脚,那红润的唇轻轻地,轻轻地吻上他的。
他的生命没有人愿意走进去?他那卷长的睫毛略略地一低,不,不是的!那一次,那一次,他们的第一夜,他的若儿说了,要与他同偕白首,虽然事后他几番嘲弄与践踏,可是,他已经允许她走进他的生命里了。
猛地将独孤清音推开,独孤清音踉跄两步,险些儿就撞到那漆红的雕花柱子上,回过头,风夜翎那鲜红色的身影已经融进了那漫漫的夜色中。
独孤清音冷冷地望着他的越渐远去的背影,嘲弄地道:“总有一天,你是会回来的。”
风夜翎朝着水悠若的房间走去,周围寂静的,没有一个人。透过纸窗,可以看到那娇美的蝉影。心里像是被撕开一样,一阵阵的恐慌,然而,踌躇一下,最后还是推开了门。
水悠若正在房里换衣服,衣服只脱剩一件肚兜。门突然被推开,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风夜翎,才稍稍地吁一口气,却仍然用手捂着前面,朝他一福身,“王爷怎么来了。”
风夜翎也不作声,那苍白异常的脸怔怔的。走过去,一把就将她拉进怀里,抬起她的小脸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水悠若见他异常,心里便有说不出的害怕的感觉来,微微侧过头要避开他的吻,“王爷,都什么时候了,快去拜堂。”
“我不要拜堂,只要你。”他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水悠若一怔,是了,今天是他解毒的最后一次!她原以为他会在白天完事,这样他就能跟侧妃更好的洞房了,却不想他会拖到现在,而她会因为一直忙着所以都不记得了。
“王爷,那快点,直接来就是了。”水悠若仍然避开他的吻,现在没时间作前戏,没时间调情,她伸手直接就要解他的腰带。
他却不死心地捧着她的小脸,唇重重地压下来,舌头滑进她的小嘴里疯狂地索要她的吻。
她反抗不了只好任着他来。心里却焦急得不行。现在快要到拜堂的吉时了,如果外面找不到人,一定会惊动到皇上,到时知道他们在房里痴缠,不知会被说成怎样。
“若儿,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说的。”他突然停了下来,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那无助的眼神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他又叫她“若儿”了!水悠若对他悲伤的语气无法适应,也不敢去细听。心里一阵阵的颤动,然而,脸上却是淡淡的。“臣妾说什么来着?太久了,不记得了”
风夜翎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的煞白,望着她的眼神受伤而刺痛。
水悠若唇微微地抖动,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淡淡地道:“没必要记住的事情,那就遗忘好了。”
“怎么可能是没必要记住的事情?”他像是惩罚一样,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双眼脆弱得越见的幽暗,深不见底。
她被捏得有些儿吃痛,柔声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该是他问她这是怎么了才对!为什么要离开他?是不是想的想离开他?可是,他不敢问,如果问了,她说是,那怎么办?是不是说明了,她想要抛弃他?
他半眯着凤眸,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用略略沙哑的声音道:
“今天跟你说了,你怪怪的,我以后会宠爱你。”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好像要用什么去交换什么一样,使了,那是想用它的宠爱去诱惑她,换来她的回头。
水悠若心里一阵苦涩和恨意,“王爷,那以前,臣妾不乖么?”以前,她有多乖巧啊,他要什么,她给什么,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她已经不想再去记恨了,然而,他说起来,他突然之间这么伤情地想要去触动她好不容易平静干枯的心湖,所有的恨意、悲伤与眷恋便蠢蠢欲动,好像要将她整颗心都揉碎一样。
他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以前,她怎么不乖啊?虽然刚进门时常惹他生气,不过之后她一直很乖,总是努力地讨好他。是他一次又一次地任性地把她推向荆棘林里,害得她浑身鲜血淋淋。她是受伤了,害怕了,所以,决定放弃他了?
他一直自以为是的,就算伤她再深,她也会一如既往地迷恋他。他不愿意付出,甚至害怕付出,只想将她紧紧地握在手里。他甚至想要听到她为他心碎的声音,那是,代表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她的痛苦说明她在乎他。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心思让他捉摸不透,对于她的变化他极为恐慌,好像一松手就会消失的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害怕。可是他却在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只是在欲擒故纵,今天早上他终于 忍无可忍了,指着她就嘲笑道,你不要再装了,你赢了!
当她乖顺地偎在他怀里那一刻,他可悲而可笑地以为自己赢了。然而,当亲耳听到她要离开的时候,从她口里得知,她不再在乎他的时候,才知道,他是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这么的一场游戏,究竟是她欺骗了他,还是他欺骗了自己?不懂,全都不懂!他唯一懂的的是,她要彻底地将他抛弃了!
“王爷,吉时要到了,快点完事好出去拜堂。”极力地收起自己的情绪,水悠若白玉似的小手抚上他的胸前,想要勾起他的欲望。
“拜堂?”他自嘲地冷笑,抓住抚着他前胸的手,另一只手重重地抚着她的小脸,像是以最后的筹码去挽救什么一样,用从未有过的宠溺的语气,还夹带着几分任性和撒娇的意味,柔声道:“若儿,不要了……我不要拜堂,不要娶侧妃,这样,你能欢喜么?”
不明白此时此刻为什么他会这么脆弱,这么悲伤。她心里微微地颤动,然而,很快,她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像要拒绝那无形的,想要从新萌芽
抢亲冷王爷 章节39
的情愫再度滋生一样。淡淡的,冷冷的,用软软的声音说道:
“王爷……如果王爷出去拜堂,那臣妾就能欢喜了。”
他怔怔地望着她,想要从她那淡淡的眸子中搜寻到什么一样。然而,最后,他什么也得不到。唯一可以知道她的想法的是,她那粉唇里吐出来的字。
拜堂?!他出去拜堂,她就会欢喜,就能让她高兴了?他不敢再做出令她不愉快的事情,怕稍有不慎,她转身就要消失了。
现在的他,已经输不起了。
“好,都听你的。”他苍白无力地答应着,低下头,想要吻她。
门外传来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小安儿的声音在外面焦急地响起:
“王妃,王爷在不在?吉时到了,快出去拜堂吧。”
水悠若还没来得及应答,门就被人推开了,一抹深绿色的大太监的服饰出现,只见李公公手执拂尘地上前,那双细小的眸子冷冷地落在上身只穿着一抹肚兜的水悠若身上,嘲弄地扬起唇:
“王妃在干什么?难道想要留住王爷,不想让王爷出去拜堂么?”
水悠若一怔,连忙说道:“不,只是……”
她还得为他解最后一次毒,然而,她说出来,李公公一定会说,解最后一次毒?一整天都不完事,就拖到这个时候,什么居心?
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洞房过后……再回来吧。”
“王爷,请出去拜堂吧,皇上和皇后已经上座了。”
李公公对小安儿使眼色,小安儿连忙走上前。小安儿见风夜翎怔怔的,心里疑惑,想着,这王妃又不知怎么惹爷生气了。
风夜翎放开了水悠若的手,随着小安儿向前,那妖娆的红色身影特别的眩目,苍白的,虚弱的,美得那么不真实,就好像要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一样。
水悠若怔怔地看着,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阵的酸楚。最后,她朝他一福身,淡淡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王爷,臣妾祝王爷与侧妃恩爱永远,早得贵子……一起,要万福哦。”
她呆呆地望着他那过份妖娆的身影,想他回头,然而,他却没有来得及再回头,大门已经关上。
风天王朝的律例,王爷与侧妃拜堂,正妃是不准到场的,要不就有争宠打压的寓意。然而却要在拜堂前招呼宾客,意为宽容大度。
大厅里热闹非常,宾客皆已经入席,喜庆的乐声十分刺耳。然而,所有声音都不入他耳里。新娘被喜娘扶出来,新娘与新官人手执着红缎。
喜娘欢喜地大叫:“一拜天地!”
新人弯着腰,叩首,所有人都欢欢喜喜的,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如纸般苍白的脸色。
喜娘欢喜地大叫:“二拜高堂!”
新人再次弯腰,再叩首。
喜娘欢喜地大叫:“夫妻对拜!”
新人转过身,对拜。皇上皇后笑得合不了嘴。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新人被扶着离开热闹而喧哗的大厅,入洞房。
……
外面,喜庆声连连,水悠若却静静地坐在床上,靠着床。吹熄灯,就好像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自己一样,不想让世人发现还有那么一个她的存在。
最后一次,请让她任性一会,让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呆着。
拿出床头那方还没绣好的帕子,静静地落针。心里似平静无波,又似暗潮翻涌。
她不应悲伤,有什么好悲伤的呢。可是,眼里凉凉的,有什么东西落下,那是,一滴泪!
一滴泪出卖了她,她在伤心。泪滑落唇边,落入口中,好苦!带着苦涩与自嘲扬起唇。
就在如此喜庆而悲伤的夜里,她再也把持不住,两个月来一直小心翼翼地掩盖着的情感,悲伤,痛恨,怨念还有爱恋,排山倒海一般向她袭来,让她甘畅淋漓地,狠狠地疼痛最后一回。
刚才,他说,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吻他时所说话?那时,天知道她心里多痛苦。那一次所说的,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忘记……
他说,你乖乖的,我会宠爱你……
他说,若儿,不娶了……我不要拜堂,不要娶侧妃,这样,你能欢喜么?
王爷,我的王爷,如果不娶侧妃,那以后,谁来照顾任性的你?
今天你是怎么了?如此的悲伤。好像,很爱我的样子,好像不舍得我的样子,知不知道我有多受伤,差点就醉倒在你的温柔与脆弱里。
不论你的情感是真是假,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不能再回头了,我的人还是我的心,都不能够再回头了。
一纸休书,就在那一刻开始,我们缘分已尽。
窗外淡淡的,昏黄的月光,绣花针落下,再穿上来。泪水打在那娇艳的桃花上。
那一次,洞房花烛夜,你伸手到我怀里扯出我的肚兜,你嘲笑上面的朵朵桃花,那是,我心跟着被揉碎了。
那一次,你看着那帕子,说,不要荷花。给本王绣几朵桃花上去吧。那时,我的心也跟着被揉碎了。
无论是你的嘲弄还是你一时的喜好,你,怎么就是有办法让人心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倘若生不能同衾度,但求死能同穴居。”
娟秀的字体一一地落在那白色的手帕上。与那一朵朵娇艳的桃花并肩。
就让那时包含着所有爱恋的誓言,与这如血般的桃红,一起埋葬在这手帕上,全都还给你……
最后一针落下,踌躇一下,素手不忍地抚过那朵朵娇红,抚过那一生的爱恋。最后,低下头,把线咬断。
……
画着金龙的红烛高高地燃起,艳红的缦帐,夫妻对坐在桌子边。新娘珠圆玉润,含羞带笑,娇滴滴的惹人疼。
风夜翎望着面前这一身喜服的向知琴,便是怔怔地出神。
曾几何时,一样的红烛昏罗帐,一样的春宵一刻,一样的喜服……恍惚间,便似回到了那让人遗憾的洞房之夜,他的若儿梨花带雨,也是这般的娇美惹人疼。
喜娘倒了酒,两人合卺交杯,对饮而尽。
记得他与若儿那一夜,他空冷冷地望着面前的琼浆玉液发难,交杯酒是她独自一饮而尽。
他自己说过,他的遗憾,是因为他贵为王爷,,没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
现在,如此盛大的婚礼,之于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交杯酒,也喝了,心为什么还空落落的?
红烛高跳着,面前的新娘娇颜如花,柔情万顷。
一杯杯浓酒酽酽,眼前像是有烟雾朦胧,红烛罗帐已经不清晰。面前的女子肤若凝脂,体态丰盈。红唇烈如火,烧得他浑身的滚烫。
有意让醉意漫上来,恍惚了他的意志,麻掉了他疼痛的心。
艳红的罗帐中,她的素手滑过他精壮的胸肌,丰盈雪白的腿勾着他的腰,勾出了他如火般的欲望。
他凤眸氤氲着浓浓的醉意,似有这烟波浩淼,却是空洞无光。
那一次,同样的洞房花烛夜,红帐里,他悻悻然拂袖而去,她独守空房锁清秋。
而现在,春宵一刻,应该弥补了,他应有的完美的婚礼。然而,心为什么还是如此的空虚……遗憾遗憾,无止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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