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真尴尬的时候,外面的小安儿跑进来,只见他喜形于色,一下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就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正要把怒气撒到小安儿头上,小安儿却抢在前面说道:“回禀皇上,回禀皇后娘娘,恭喜王爷,西域那边的人已经回来了!‘滴血草’采摘到手,药物已经交到了长王两太医手里,两位太医确定那是真药。”
“哦?”皇上一听,刚才的怒气一扫而光,高兴得哈哈大笑,“好!好!快让他们进来,朕重重有赏!”
“是,是!”小安儿一边欢喜地道,一边跑了出去。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暗暗的生气。
“翎儿,这次你有救了。”皇上坐到床沿上,抓住凤夜翎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有救?什么有救?”凤夜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他只以为自己仅仅是中毒而已,怎么也料不到如果没有那药,自己就剩下那可怜的十几来天的命了。
皇上笑而不答,“你还是好好谢谢你的好兄弟吧!一会儿他会向你邀功,你问他去,你就知道你欠他什么了,你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的。”
此时此刻整个王府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水悠若听闻是西域那边的人回来了,喜得不能自己,两忙走去看什么景况,却只见下人搬着一筐筐的草药,还有其他珍稀的药物进药房里安置。
水悠若在药房里找不到裴逸之,料定裴逸之一定在凤夜翎房里了。她连忙跑到杨风轩,里面还没有热闹起来,便悄悄地走进到外间,隔着珠帘望进去,里面还是只有凤夜翎和皇上、皇后,不见裴逸之的身影。正要跑到外面去找,忽然小安儿就从外面跑进来,水悠若心里一喜,想到,定是现在过来了。她便退到一边,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可是等了半天,只见安阳郡王迈着大步走进来,这安阳郡王是向知琴的父亲,当天自动请缨,跟裴逸之一
抢亲冷王爷 章节45
同前去西域的。
安阳郡王走到内间,跪在地上抱拳道:“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见过王爷!”
“爱卿快平身!”皇上伸手去挽着安阳郡王请起来。回头一瞧,便道:“怎不见裴国公家的三公子?也让他进来领赏吧!”
安阳郡王面有难色,深深叹一口气,可惜的说道:“裴三公子命陨西域!”
所有人一听,吓了一跳、水悠若在外间一怔一怔的,回不过神来,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
“这是怎么回事?”凤夜翎却异常的镇静,冷冷地道。
“哎,”安阳郡王又叹了口气,“臣与裴三公子一路到西域,便一路遇到不少的杀手,损了不少人。好不容易采到了滴血草,却又被一行杀手埋伏,一支利箭穿胸,就这样夺走了裴三公子的性命。臣有辱皇命,没有保护好裴公子,愿听皇上发落。”
“哎,”皇上听着,跟着安阳郡王叹气,一边挽着安阳郡王,说道:“向爱卿已尽力,不必自责,只可怜了裴三公子如此的青年才俊,以前还想着要加以中重用,却想不到就此殉难。朕明日亲自告知裴国公这噩耗,慰藉其丧子之痛。”一边说着,一边转向凤夜翎,安慰道:“翎儿保重,不要过度伤心,要不他泉下有知,定不能瞑目。”
凤夜翎只是冷冷的,一声不吭,脸上平静无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丫头的惊叫声:“王妃!王妃醒醒!”
原来是水悠若经不住这噩耗,再加上连日来的操劳,居然就这样晕了过去。
安阳郡王虽然惋惜裴逸之年轻殒命,然而为凤夜翎采到草药,救了自己女婿一命,心情却是很好的。
难得来一趟憬王府,自然要来看望一下自己的爱女。来到向知琴的住处,珠儿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地哭着说向知琴被关到牢房了!
安阳郡王大吃一惊,一边跟珠儿走去牢房,一边听珠儿说起事情的原委,真是又气又恨。来到向知琴跟前,没由来就一个耳光扇过去,骂道:
“你真是丢尽我安阳郡王府的脸!”
向知琴见到自己的父王,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父王,女儿是有错,只是,凤夜翎他不仁在先,如何怪得了我不义!”
“你……”安阳郡王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连碰也不愿碰我,都把我当什么!”向知琴哭着说。
“什么?”安阳郡王一怔,“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向知琴为人也是个极爱面子的。新婚之夜凤夜翎连碰也没有碰她,她觉得凤夜翎看她不起,就对外人也绝口不提,怕说了出来别人拿她当笑话。
现在面度自己的亲爹爹,委屈便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难以自持,再说她自幼丧母,什么私密话都跟自己的父王商量,现在也毫不羞怯地将这些房中之事说了出来。
安阳郡王见女儿不说话,只能自己闷想着。他气得脸铁青;,直要找凤夜翎理论,让皇上主持公道。然而自己的女儿被捉到偷男人,凤夜翎按住了她的软肋,他们去了也只能碰钉子,要不事情闹大了,还是他们安阳郡王府吃亏。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安阳郡王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最后一甩袖,怒道:
“走,到皇上跟前求一封休书吧!不要再这里受委屈!”
“我不去!”向知琴却打死也不愿走,“我被休了府里也不光彩,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贱人!”
向知琴说的倒是真的,然而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现在自己的父王回来了额,就代表找到药了,那凤夜翎死不了,她打死也要赖在这里,一定要嫁给凤夜翎,一定要做个王妃才甘心!
“你……”安阳郡王气得脸涨红。
“女儿自由在这里生存的道儿,父王你不必担心就是了。”向知琴撅着嘴说。这里让她受了委屈,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不报复的她就不叫向知琴了!
第六十三章 月下独饮
水悠若因裴逸之死去而晕了过去,而且近段时间身体透支,一睡就是三天之久。
睁开双眼,她怔怔地望着眼前那华贵的大红帐顶,感到浑身无力,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足够让她费劲的了。脑子好混乱好混乱,就像一团麻一样,而且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让她一下子梳理不过来。
这些日子压抑得让她快要崩溃,她的情感绕来绕去的,大起大落,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她根本控制不了,找不方向。
他陷害了她,残忍的给她喂毒;她决定恨他,把自己的感情压抑下去;他却总在不经意只见对她流露出疼惜之意,她的心又微微地为他起伏了;裴逸之告诉她他的残忍,本来有些摇晃的心又沉寂下去,坚定了跟裴逸之远走的信念。
然后,他要娶侧妃,他受伤的神情彻底地攻陷了她所有的防备,她决定用剩下的日子去好好爱他。再然后,他中毒了,无药可救了,两个人居然生死相许。最后,他又可以活过来了,然而裴逸之却死了。
本打算跟凤夜翎死在一起的,暗自庆幸着能与最爱的人死在一起,而现在,她居然有一种遗憾和无措之感……她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不是一直期盼着凤夜翎可以活过来的吗?可是,她心底居然很想跟他死在一起……也许,真的是太累了。
本来想着他要死了才如此不顾一切地爱着,现在一切都被推翻,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自己的感情不知如何拿捏。
那份休书还算不算?生死相伴,不离不弃的承诺还算不算?本来有限的时间被延伸再延伸,她还敢去爱他吗?原来短暂的十几天不足够让她受伤,可是现在的漫长却足够重复以前的事情……相爱,背叛,陷害和涂毒。
心里隐隐的不安,一连串的事情,除了凤夜翎的任性所为,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一样,后面,还会发生让她更加措手不及的事,直要将她捣碎揉烂才罢休。
闭上双眼,脑海中又出现裴逸之临走前那一抹笑容,他那白衣飘飘,儒雅出尘的背影,还有那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笑着说:“这样,就很值了。”
值?有什么值得的……一个吻就换了你一条命?
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奴才们请安的声音,一袭熟悉的气息袭来,最后有人抚着她的脸:
“若儿,你醒了没有?又作恶梦么?”
她睁开被泪水粘的糊糊的双眼,凤夜翎那张艳绝的脸映入眼帘。凤夜翎那阴柔的唇角扬起一抹笑,便说道:“醒了就好了。”
水悠若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便一阵温暖,因为睡的时间过长,她的声音便微弱沙哑:“臣妾没事,王爷气色倒是好多了,只是怎么不在床上歇着,到处乱跑累坏了?”
她一边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凤夜翎拉着她无力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唇也抿得成了一条线,凤夜翎说:
“我现在能跑能跳,好得很。倒是你,你这妃子忒也大胆,居然敢睡这么久,也不伺候我,反倒要我来照顾你。”
“三天了。”他的声音满满都是抱怨,好像被人冷落了好久一样。
她见他身体恢复了,便放下心,可是又想到裴逸之,便深吸一口气,悲伤地说:
“三公子如果能亲眼看到你好起来,他一定会很欣慰。”
凤夜翎俊脸马上一沉,很不高兴,声音也冷冰冰的,“人都死了,你还说他做什么?”
凤夜翎可从没忘记过纳妾那一夜,水悠若和裴逸之两人所说的话。她说要离开他,和裴逸之私奔!那是他这一辈子第二大伤口,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忘记。
现在见水悠若昏睡,他便认定是为了裴逸之,认定水悠若受了大打击!这说明了她是那么在乎这个男人的!她昏睡的这几天里,他曾想过,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这样?会不会?
水悠若听凤夜翎这般说法,心里便是一阵阵的寒意,不由的生气,可是却极力的让声音软软的,“他为你殒命,你再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我怎么无情?”这段日子的凤夜翎正值敏感多疑的时候,她一点点怒意就足以掀起他满心的怨恨,“那他就是有情有义的?”
如果裴逸之有情有义,那就不会暗地里抢他的女人,教唆水悠若离开自己了。想起这些,凤夜翎心里便是狠狠地扯痛。
而这件事再水悠若看来,却是不一样的。她虽然曾决定过跟裴逸之一起离开,然而他对裴逸之从没有男女之情。再说,那时候是以凤夜翎要休她为基础的,她的做法在她看来并不是背叛,只是另谋出路而已。
水悠若只感到胸口一阵的发闷,坐起来,恼怒的瞪了凤夜翎一眼,“他与你相伴六年,亲如兄弟,难道这些年的情意都是假的?况且他已经不在了,你没有一点伤心吗?”
“什么六年十年,什么亲如兄弟,他之于本王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奴才为主子而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伤心的。死了就死了,多给几个钱打发安葬就是了。难道要本王为他以泪洗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瞪着水悠若泪痕未干的小脸看,明摆着在讥讽水悠若。
凤夜翎的话让水悠若韩彻心扉,对待六年的朋友都这样了,何况于她!而且他左一句奴才又一句奴才地去称呼裴逸之,对一个已死之人是如此的不敬,真让人很气愤。更何况这个人是为他们夫妻而死的!她不免更为怒火,沙哑的嗓音也扬高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他很暴躁,很阴毒,然而,她仍然觉得那是他不懂得事情轻重,不懂得处事,过分的自恋所致。她从来不觉得他不懂得珍惜生命,尊重生命,她甚至是坚信他骨子里是善良的。毕竟两个人在毫无感情的基础上,他两度救了她。那都是出自他的本能反应,出自他的本性,不是吗?
“我怎么了?”他怒瞪着她,“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值得吗?为另外一个男人落泪!”
“怎么不值得?”裴逸之为她一个吻而赔上了性命,她的几滴泪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凤夜翎的无情和无理直叫她心寒和愤怒。
而此时此刻凤夜翎只觉得水悠若是如此的在意裴逸之,觉得她对他用情不专,他有种被背叛被欺骗的感觉。
凤夜翎眸子便漫上愤怒的淡淡的血光,心里的黑豆被撕扯开来,两只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肩膀,怒吼道:
“水悠若你怎么可以在意其他男人,你才说过,才说过……”什么都愿意为我去做的,你说过只爱我的!
凤夜翎心里是这么呐喊着的,然而他却不敢说出口来,好像说出来了,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背叛,或者说出来了就是给了她承认她背叛他的机会。
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向她动怒,不敢再跟她吵下去,好像说得越多,就会暴露的越多,最后可能会得到一个足以让他崩溃的真相。
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凤夜翎一拂袖,怏怏地跑了出房。
水悠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怎么这样?怎么这么无情无义,这么自私!那是与他相伴多年的朋友,居然可以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地羞辱!
就算真的是奴才,跟了他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就算是一条小狗,一直伴在自己身边,死了,也会伤心,而他,这算什么!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
凤夜翎刚出去,莺儿就欢欢喜喜地跑进来,见水悠若醒了,莺儿便笑嘻嘻地道:
“听小安儿说,王妃和王爷好上了。”
水悠若心情不好,便白了莺儿一眼,莺儿委屈得呶呶嘴,笑道:“刚才李公公来了。”
“李公公?”水悠若的心又开始乱跳,每次这李公公跑来,准没好事情,“又怎么着了?圣旨?”
“不,李公公没颁圣旨,他找我呢。”莺儿一脸受宠若惊地说。
“呸,一个太监找你,你就这么开心了?”水悠若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莺儿羞红了脸,直跺脚。水悠若正经地说:“那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公公问我,王妃擅长什么,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跳舞,会不会弹琴。”
水悠若听着就奇了,不知者李公公又在打什么算盘。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便问:“他问来做什么?你怎么答的?”
“我不知啊!我只说,王妃全都会。”莺儿的意地说道。
“你这丫头!”水悠若差点就气晕过去,用
抢亲冷王爷 章节46
手指轻轻的戳着莺儿的脑袋。
“这是事实嘛~”莺儿抱怨地侧过头,用手捂着脑袋。
“全都是半吊子,没一样精的。”水悠若叹了一口气,心里直纳闷李公公问这些做什么?难道皇上有什么安排?
“现在裴家的人来了。”莺儿说道有关裴逸之的事情,便皱起了眉头,话里满满都是伤心,“说是要把三公子的衣冠,还有所用过的物品都搬回去。”
水悠若沉痛的深深闭了下眼睛,莺儿道:“这些事有李管家忙,王妃好好歇息吧,免得看着更加伤心。”
水悠若点点头,莺儿便命人送了饭菜来,伺候水悠若用膳。
话说裴国公得知裴逸之命丧西域,哭的两只老眼都要瞎了,晕了好几回。今日才有些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把裴逸之生前用过的物品一一搬回家中。
听安阳郡王说,裴逸之的尸首已经沦落在异乡,没葬身之地了,又怎么能让他的衣物再落到外人家呢?要是这样,就怕裴逸之的魂魄没个去处,沦落在外无家可归,成了孤魂野鬼岂不悲凉?把他平日里用过的恭喜搬了回裴府,那他的鬼魂怕也懂得跟着这些东西回去了。
裴家的两位公子决定亲自去接了裴逸之的衣物回来,但是裴国公却坚持要去,两兄弟拗不过老父,只好扶着哭的两眼红肿,步伐蹒跚的老父一起来到憬王府接裴逸之的衣物。
憬王府的李管家连忙向凤夜翎请示,凤夜翎听着心里便十分的不舒服,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到了极点,两三步就走到了裴逸之的住处,背着手看着裴家的人搬东西。
一会儿下人们搬出了一架精致的雕花棱木琴出来,凤夜翎便怒道:“这亲是本王当年借他的,不准搬!”
那些下人听着,连忙又把亲搬了回去,一会又搬出裴逸之平时用的书桌,凤夜翎怒气更加重了一些,“这原是王府的物品,不准搬!”
下人们又搬了回去,在一边的裴国公满脸的老泪,看着搬了出来又搬回去,更加的伤心。一会又搬出些字画,凤夜翎又说道:“这是本王与他一起作的,不准搬!”
下人们吓得住了手,搬了半天,居然没一样东西动过的。裴国公悲戚地大哭着,老泪在脸上纵横,鼻头都红了,眼睛肿的想核桃。他跪在凤夜翎面前,哀求道:
“王爷,您就可怜老夫吧,赏了老夫吧!好让他的魂儿懂得回家……”
裴家两兄弟见状,也跪了下去,老父伤心,他们做儿的心痛不已。王府的下人们平时受尽裴逸之的照顾,裴家的人一哭,无不悲伤流泪的。一下子便呜咽声四起,好不悲戚。
凤夜翎看着这些哭哭啼啼的人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心里渐渐地,那种悲戚之感席卷而来,心一酸,说不出的伤感,面上却又恼怒地道:“罢了罢了,你们喜欢就把这王府都搬了回去!”
冷冷一拂袖,愤愤然离去。以前总是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跟在他身后的,现在,形单只影的绛紫色的身影看起来无比的孤寂悲凉。
夜已深,王府各处掌气了灯。静悄悄的后院里,那一簇簇白牡丹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特别的雍容华贵。
那抹绛紫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凉亭里,只有墙上那红色的灯笼相伴。
石桌上凌乱却又整齐,金樽对冷月,琼浆玉液,撒了一地,望着那圆月,醉眼迷离。
怨恨,仇恨,化作缕缕轻烟,剩下的是那悲伤与寂寥。酽酽烈酒,兄弟情,手足情,灼灼滑过咽喉,痛彻心扉。
琴棋书画,少年丰茂,今夜你何时回来,宛若昨日般,与我对酒当歌,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忍不住冷笑,衣冠搬了回裴家,他就只懂得回裴家了,何曾会懂得回这憬王府上来?又何曾还记得他来?罢罢罢,今后注定月下独饮。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琴声,凤夜翎认得,这是裴逸之作的曲子,平日里最爱弹的一首。凤夜翎正有七分醉意,随着那琴声而去,转进王府的竹园,一看,却是一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向知琴。
向知琴得知裴逸之命丧西域,料定凤夜翎正值伤心时,便抱了琴来这里,弹上裴逸之平时爱弹的曲子,引起凤夜翎的注意。
凤夜翎便有了几分清醒,冷笑道:“你莫要弄脏了这曲子!再弹,本王就命人把你的手砍下来。”
“王爷”向知琴一脸委屈地站起来,朝凤夜翎福身,“臣妾不知王爷在此。因听闻三公子已故,想念当日诗友共聚,才弹琴缅怀,不料会惊到王爷。”
凤夜翎嘲弄的瞅着她,“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要本王下一封休书,你才甘心?”
“王爷,臣妾没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向知琴委屈地道,“臣妾之所以与李公子相见,全然是为了王爷!当时王爷中毒,李公子说有治病的偏方,臣妾才与他见面。王爷不信,可以亲自替臣妾验身。”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下宽大的衣领,只见藕臂上一点鲜红的守宫砂。
凤夜翎凤眸半眯着,伸手抬起向知琴的下巴。向知琴便仰起小脸,凤夜翎嘲弄的一笑,一把将向知琴推开,向知琴便撞到了竹子上,凤夜翎冷笑道:“女人都这么犯贱!”
他想要宠爱的,偏偏拗着他,他不喜欢的,却飞蛾扑火一样扑倒他身上。他珍惜的时候,就推开他,他放弃了,又想回来。
第64章 真相曝光
自从裴家的人来搬走了裴逸之的衣冠回去,水悠若便与风夜翎冷战,已经有五天没见面,裴逸之留下的药水悠若已经吃完了,药一断,她身子便浑身乏力,使不出劲,精神面貌也差,五脏六腑时有隐隐的痛。
请太医来诊脉,太医只说是过度劳损,开了几副药,居然一点成效也没有。这种身体状况,水悠若自是管不了府上的事。
莺儿忍不住又替水悠若焦急,怕这样下去水悠若会再次被风夜翎厌恶,过回以前那种日子那已不是受罪?
莺儿天天都到小安儿那里打探,看风夜翎现在是怎样的,有没有独宠侧妃。从小安儿那里得到了消息,王爷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每天都得针灸吃药,要不就是进补锻炼。再说,这些天事情多,裴逸之又不在了,王爷居然亲自料理起府中的事情来,暂时抽不出空儿去宠爱侧妃。
莺儿觉得倒是奇了,府里的事情怎么就用得着王爷亲自去料理?以前裴逸之在,全都是交给裴逸之的。裴逸之没到王府之前,全都是李管家管的事,可是这李管家总能把事情理得一塌糊涂。那是风夜翎少年不懂事,又成天沉迷在诗词歌赋里,府里乱就让他乱去。反正再乱李管家也不敢让事情乱到风夜翎面前。
现今风夜翎当然不能把府里的事情放任不管。其实风夜翎也没管多少事,只看一下账本什么的,凡是小事惊动到他,只要他脸一板,一律板子伺候!下面的人全被镇压下来,个个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凡事尽善尽美,居然比裴逸之当时还要井井有条。
“王爷怎么不到外面聘请几名管家能手?”莺儿拉住前去账房的小安儿,悄声问道。
小安儿得意地嘿嘿一笑,咐在莺儿耳边,小声地道:“我自小跟着王爷,除了三公子我便最懂他了。爷现在跟王妃赌气来着,闲着发闷,便找些事情做。再说,以前是三公子管的事,现在人去了,王爷嘴上不说,可实在是伤心着呢。他别扭得很,就是不让人替代了三公子的位置,便自己操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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