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啊啊——”水悠若身子还在抖,头发被他揪着好痛好痛!
“刚才本王定是疯了,居然没让你葬尸湖底,这次就一定要淹死你!”风夜翎眼中满满都是血光,使劲地揪着水悠若的头发就拖向湖边,重重地把她的头按到水里。
“啊啊,王爷不要啊,呜呜——”水悠若身子不住地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把自己的脑袋按到水里去,手不住地在水里扑腾着。
风夜翎心里又是恼又是恨,一点也不留劲,按着她的脑袋就是不松手。
“王爷!王爷!救您饶了王妃吧!王爷!”莺儿也不顾礼仪什么的了,跑上去要拉开风夜翎的手。
“王爷,王爷,这是皇宫!死一个宫女已经是大不了了的事情,还说一个王妃!”裴逸之连忙上前劝阻。
“王爷!王爷三思啊!!!”小安儿等太监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磕得满地都是血。
“这次饶不了你!”风夜翎一把推开缠着自己的莺儿,眼眸满满都是嗜血暴怒之气,哪里听得进劝阻。“你这贱妇!居然收勾三拾四!背着本王跟男人私通!”
眼看水悠若都快不懂得挣扎了,裴逸之连忙冲上前,对那一众不住磕着头的太监喝道:
“蠢才们,还磕什么头!快过来拉开王爷!王妃死了你们也得斩头!”
小安儿等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以前就算王爷发怒,裴逸之也能劝得住,可是现在阻也阻不了了,居然要动到人手来强拉!
那些太监和奴才怕丢了小命,一下子跑上前来,硬生生地把盛怒中的风夜翎强拉到一边去。
“狗奴才!!不要用那肮脏的手碰本王!”风夜翎厌恶地怒吼一声,那些拉着他的太监们吓得卟嗵一声,全都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着头,哭道:
“王爷饶命!饶命啊!”
“王妃!王妃醒醒啊!呜呜,不要死!不要死啊!”莺儿抱着水悠若嚎哭着,哭得都快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了。
两度溺水,水悠若已经晕厥了过去,身子冰冷冰冷的,奄奄一息。
裴逸之轻轻地摇摇头,只有他还轻轻地挡在风夜翎身边。好像风夜翎只要有一个动作就马上阻住他一样。
风夜翎喘着气,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再加上刚才泡在水里,浑身湿答答的,现在风一吹,头就一阵阵的晕眩,身子也冷得瑟瑟地抖。那双凤眸却还是满是血丝,犀利而阴狠地瞪着不远处的水悠若。
“死在这太明湖还是太便宜她了!”风夜翎无比阴冷地笑着,凤眸半眯,“把这贱人拖回府里狠狠地打!打死才准停!”
恨恨地一拂袖,转身便要走出这桃园。那一从太监婢女连忙追上前。又有几个太监走过来,想把水悠若带走。
“不要!不要啊!王爷!”莺儿不住地哭喊着。跪在地上朝着风夜翎离开的方向磕头。抱着水悠若不让那几个太监靠近。
“不要吵了!”裴逸之还没走,对那几个太监说:“把王妃送回水府暂避风头吧。”
“可是……”那几个太监为难地说。
“天塌下来还有我扛住呢,我保你们几个的小命便是了。”裴逸之说道。
“是!”太监微微低下头。
有三公子这句话便放心了。想想府里王爷常常要惩罚下人,还不三公子劝着扛着的,而且三公子待人有礼,他们受了不少照顾,哪有不听命之理啊!
第二十章 发配充军
当归、黄芪、白术、茯苓、肉桂、熟地、五味子、远志、陈皮、杭芍、甘草……
药店老板满皱巴巴的老手一一推开小小的药柜子,灵巧地掂出药来,称过,放进黄色的纸里包好,一黄五大包滋补药品。
“水老爷,水夫人,一共二十两。”药店老板说道。
“再给我两支上好人参。”水夫人向身后的小丫头春儿甩甩手,春儿就上前把老板递过来的药包收好。
“马上到!马上到!”
药店老板喜得连皱纹都在笑,往左一边,便爬了了梯子,不一会儿便取出两个细长的锦盒子来,打开,两支筷子长两指粗的人参金灿灿地呈现出来。
水夫人和水老爷细细看了一会,满意地点点头,交给春儿收下。夫妇二人转过身,水夫人对春儿道:“给老板二十两吧。”
“是。”春儿应了声,暗地里伸伸舌头,从衣袖里摸出几绽银子来。
“水夫人,水老爷,一共是五十两!人参三十两!”老板从桌子后走出来,为难地说道。
“我要你的人参已经算给你面子了!”水夫人回过头,那早被刮得光秃秃的用黛墨画上去的眉毛一扬,艳红的嘴一抖,尖着声音说道:“这人参是我们的女儿要吃来补身子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悠若是谁吗?”
“我们的若儿是堂堂的憬王妃,堂堂的诏和郡主,吃你们的人参就是你的福气。”水老爷摸摸自己已经花白的山羊须,骂的人时候声音不亚于水夫人的聒噪。
这熟悉的聒噪,刺耳刻薄的嗓音,不可一世的鄙视姿态,全都看在扩飞扬眼里。
荆花城热闹非凡的街上,水家老夫妇正上演着一出仗势欺人的戏,看得身后整整齐齐排着五十步兵,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扩飞扬脸部肌肉剧烈抽搐,那青筋儿非常配合地在额边跳动,银牙磨得咯咯直响,眸中烧着熊熊焰火。
记得十二年前,他暂居水家那段日子,每天都对着这两副脸面。每天都听着这刻薄尖酸的话语。
“哎唷,真折了我这副老骨头!”药店老板在后面捶心顿足。
水老爷子和水夫人得意撇着唇,水夫人刚转过身,砰地一声撞到一匹高头大马,水夫人吓得“哎唷”一声,摔到在地上。
“夫人!夫人!”春儿马上低下身子扶着水夫人。
“哪个冒失鬼!!!”
水老爷瞪大双眼,抬起头往骑在马上的人一看,那双眼就那样瞪着都快合不起来了。那嘴巴张得直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久久之后才吐出几个字:
“这……这不是飞扬么?”
水夫人也
抢亲冷王爷 章节12
瞪圆着眼看,只见马上的人高大英俊,那五官如刀刻般深刻,虽然时隔十二年,当年十五岁的少年已经二十七岁的壮实男人,比以前更为英挺,更加硬朗,可是那英俊的面容和五官还是让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一时间水老爷子和水夫人只圆瞪着看,张着嘴望着扩飞扬看,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
“哼!”扩飞扬冷笑一声,咆吼道:“大胆莽夫刁妇!居然强抢民资!”
扩飞扬这一声震得全街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望过来。水老爷子和水老夫早吓得腿也软了,站都站不直。水老爷子喉咙咯噔一下,才颤颤抖抖地说:
“飞扬啊……咱们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扩飞扬怒喝道。
“那至少……也是亲戚吧……”水老爷子吞吞唾沫,“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居然在街上碰到……”
“本来挺忙的。”扩飞扬恐怖地扯扯唇,冷笑,“不过特地抽空出来会会你们这两老不死。”
水家夫妇吓得瑟缩一下,只听扩飞扬怒吼道:
“来人啊!把面前这莽夫刁妇带走,发配充军!”
水家夫妇一听,双眼瞪得快掉出来,水夫人慌慌张张地叫道:“将军啊!将军,我一介妇人……如何……如何……”
“女人更好,做军妓吧!”扩飞扬见到水家夫妇那恐慌的模样,怒火得到宣泄,得意地哼哼。
“军、军妓!!!”水夫人都快晕过去了,可怜她都四五十岁了……居然说被发配去录军妓!!!那不死也得半身残了!
“你……扩飞扬!!!”水老爷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状着胆子,一副神气的模样,可是声音还是颤抖得利害,“你不要忘记我们可是王爷的岳父岳母!!”
“哼,风夜翎那崽子!!!”一提起风夜翎,扩飞扬刚有些顺畅的怒气又扯了起来,吼道:“你们有胆就叫他来啊!来了正好,我就一刀劈死他!!!只怕你未进王府,就会被那王八给打个半死!!”
相争了这么多年,风夜翎什么性格扩飞扬自然最清楚,以风夜翎这种傲气,怎么可能会承认面前这两个人!如果真把这消息传到风夜翎耳边,怕风夜翎只会懒懒扇扇手,说:“什么岳父岳母,就那种下贱的人也想攀上本王?拖出去活活打死!”
水夫人和水老爷子抖啊抖,水夫人又说:“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王亲国戚!我们的女儿是个郡主!”
“哼,这些你这刁妇也敢抬出来!!真是无耻至极!”扩飞扬哼了一声,“也不想想当天是什么情况下封的郡主!上次皇上偏袒了风夜翎,亏待了我。相信这次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什么?啊啊——”水老爷子和水夫人惊叫着,身子瑟瑟发抖。“不要!不要啊!”
“来人来人,把面前这莽夫刁妇拖回去!男的充军,女的当军妓!!!”话音刚落,就有几名官兵上前过来又是拖又是绑。
“啊啊——将军啊——飞扬啊——饶了我们吧!!!”
“回府!!!”
不一会儿,扩飞扬便得意地领着人回去了,那药店的老板看得一额汗,连忙跑出去捡回落在地上的人品和药包。
春儿吓得腿也软了,连滚带爬地跑回水府,横冲直撞地,一边跑,一边大叫道: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被扩将军带走了!老爷要被充军啦!夫人要做军妓了!”
第二十一章 冰释前嫌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被扩将军带走了!老爷要被充军啦!夫人要做军妓!”
春儿那尖叫声惊得水家园子里停在树上歇息鸟儿都飞走了,水府里的下人自是吓得个个目瞪口呆,慌乱得像热剐上的蚂蚁。
水悠若正在房里做女红,咋一听春儿那尖叫声,纤白的手一颤,细长的绣花针就刺进了肉,血珠一颗颗地涌了出来。
“王妃!王妃!呼呼——”莺儿冲进来,急得满脸通红,“老爷和夫人被扩将军抓走了!”
“爹爹和娘亲?!”水悠若从椅子上起来,惊恐地望着莺儿,焦急地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
“春儿说刚才在街上遇到将军,将军就把老爷和夫人带走了,说要发配充军!!啊啊,这怎么办?怎么办?!”莺儿急得满屋子转。
“莺儿别走来走去的,转得我头都晕了。”
水悠若只感到头脑一阵阵的空白,又是焦急又是慌乱,忙走出房子,那些下人都一涌而上,围着水悠若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的。
水悠若忙命人备了轿子出去。爹爹和娘亲让表哥受尽委辱,表哥定是相当记恨,而且前些日子他一次又一次误会了自己,把火一股脑儿往爹爹和娘亲身上撒,那样就惨了!
“王妃,我们要去哪儿啊!”莺儿一面追着,一边无措地说道。
“能到哪儿,到将军府去。”
来到将军府门外,水悠若连忙让扩家的人给扩飞扬传话,可是那报信的小斯进去了便没有再回来。
大门紧紧地关着,可怜现在天气还冷的紧,她匆忙出门,只穿着素洁单薄小暖衾。前段时间又饱受风夜翎的虐待,好不容易活着回到水府,安安静静地养了六七天的身子,大病初愈,现在这一折腾,小脸就苍白异常,小小的身子在冷风中摇摇摆摆的。
“王妃冷不冷!”莺儿拉着水悠若冷冰冰的手,放在唇边哈哈气。“将军好狠的心啊,也不顾念王妃以前跟他两小无猜的情份。”
莺儿话才说完,将军府大门吱地一声,两边同时打开,莺儿喜道:“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水悠若高兴地点点头,只见有奴扑们鱼贯而出,两个女子想进门也进不得。一身深蓝色战甲扩飞扬在下人的恭送下,跨着大步走出门。
“是将军!”莺儿在一傍叫着。
扩飞扬听到声音回过头,只见丫头莺儿和小脸苍白的水悠若站在一傍看着自己。他冷冷一瞪,别过脸不看她们,大步出门。
下人从后门牵上一匹马来,副将莫北平骑着马儿过来,见到扩飞扬便翻身下马,拱了拱手,然后两人各自跃上马,身后快步跑来两列士兵,跟在扩飞扬和莫北平马后。
水悠若碰到扩飞扬那冰冷的目光心早就寒了一片,身子不禁一颤。莺儿走近一名小斯,问:“将军这是怎么了?”
“我们将军要亲自押两名囚犯回营,你们两个弱女子跑来这里干什么?”那小斯说道。
“囚犯?”
水悠若一听,小脸更加煞白,又是伤心又是悲愤。忍不住向扩飞扬冲上去,随扩飞扬回营的几名官兵见有人上前,连忙抽出长枪拦住她。
“所来何人,居然敢冲撞将军,快退下!”拦着水悠若的官兵说道。
“瞎了你的狗眼!”莺儿怒道:“这是堂堂的憬王妃,皇上御封的诏和郡主!”
两名官兵一听便吓了一跳,可是又不好让水悠若过去,回过头看着扩飞扬。扩飞扬那张俊脸冷若冰霜,倒是一傍的副将莫北平暗自对那两名挤眼,表示那确是憬王妃,叫他们拦着就好了,不要动粗!
“扩将军,你凭什么要我爹爹和娘亲充军!”水悠若又急又恼,眼圈都红了。
“哼!”扩飞扬冷哼一声,怒吼道:“你的好夫君能当着全天下的百姓抢亲,我便不能将那奔夫刁妇充军?!再说,我是有律可循的!”
说着扩飞扬看了莫北平一眼。莫北平会意,点点头,说道:“据风天王朝律例,水氏夫妇强行逼使他人毁去婚约,理应充十年劳役!”
水悠若身子一颤,唇不住地抖动。
扩飞扬狠狠地瞪了水悠若一眼,在马肚上一踢,马儿深知主人脾气,一声长嘶,就要向前奔跑。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带走我爹爹和娘亲!”水猛地推开拦住自己的官兵,冲上前去,要拦到扩飞扬马前。
扩飞扬万万想不到水悠若会有此举,吓得心悬了起来,快停止跳动了,紧紧一勒缰绳,宝马一声长嘶,前脚猛地前翻。
“啊啊——”水悠若吓得摔到了地上,紧紧地闭上双眼。
“王妃!王妃!”莺儿闭上了双眼,都不敢看了,可怜那几名官兵还拦着她不让她过去。
“水悠若!你疯了!”扩飞扬怒吼道。
刚才马差点儿就撞到她了,如果不是他力大手快,她一定会没命!扩飞扬一边咒骂着一边用力踢着马肚,马儿得得几声走到水悠若身边,扩飞扬又不好下去,只盯着她看,直到确定她毫发无伤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不要你管!”水悠若早已经流泪满面,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助桀为虐,为虎作伥,公堂之上作假供,据风天王朝律例理应当诛!请将军也严办了我吧!”
“你——”扩飞扬听她亲口承认作假供之事又是怒又是恨,只是对她跟本下不了手,他该死的跟本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皮肉之苦!他只能用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眸恨恨地瞪着她,咬牙切齿。
水悠若一边抹去泪水,一边端端正正地跪在扩飞扬面前,“就算他们有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好,都让我这做女儿的来受,他们年纪老大,受不得苦刑。更何况,好歹他们也对你有过两年养育之恩。”
水悠若一说起以前他在水家呆过的那两年,扩飞扬心里倏起升起一阵柔情来。在水家那两年,除了无尽的委辱,剩下的就是她小小的温暖!
那个时候,黑暗而无助的日子,冷冰冰的,只有小小的她会对着他笑。犹记起风雪夜里他在水家干着那些让下人都不愿意去干的粗活,只有三四岁的她从暖洋洋的屋子里逃出来,冷的小脸通红,却固执地要把藏在怀里的蒸米糕给他吃,用澄澈的眼眸看着他,笑得满满都是灿烂,用稚气的声音说:
“表哥,你什么时候娶若儿回家?”
他说:“快了,五年之后。”
从军前一天,只有那么小的她一个人相送。她哭着抱着他不让他走,他抚着她小小的脑袋,强颜欢笑:“五年之后,等我回来便娶你过门,天天抱着若儿折桃花好不好?”
这些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的尘事一下子席卷过来,忍不住怔怔地问:“若儿还记得以前我们扩家的桃园么?”
他叫她“若儿”?水悠若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他还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心里委屈得直要上前抱着他去哭诉,哽咽着,答非所问:
“……明明说是五年,可是我一等就是十二载……”
水悠若这一句犹胜千言万语,什么怨啊恨啊就像早上的大浓雾一样,阳光一照便是青天。扩飞扬激动得不知如何去表达,只看着水悠若那清清澈的眼眸,也不顾当着所有人的脸,弯下身子长臂一伸,居然就把水悠若给抄了上马。
水悠若吓得脑子又是一白,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已经被他锁在铁臂里。宝马一声长嘶,便带着扩飞扬和水悠若疾速奔跑出去。
第二十二章 三朝回门
自从水悠若入了憬亲王府的门,这本来过份冷清的憬亲王府便多了好几份火药味,就连空气都好像稀薄得很,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水悠若离开王府回娘家小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会有几天好日子过,然而那日子居然紧绷得像一根弦一样。
如果说水悠若在,王府像喷发中的火山,“热闹非凡”!那现今水悠若不在,整个王府就如空气稀薄的冰窑,如同箭在弓上,暴风雨之前的可怕寂静,害得王府上下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憬亲王府姹紫嫣红的后花园内,在凉亭的大理石桌子上摆了棋局,风夜翎执黑子,裴逸之执白子。
奉水的清秀丫头走过来,用精致的白玉壶轻轻地倒一杯大红袍,这丫头有些见识,略懂棋艺,杏眼一瞥,只见棋盘内黑子已经被逼到绝境,大局已定。心里便大呼不妙,这几天王爷输得好惨啊!以前跟三公子下棋,王爷赢多输少,可是这几天却一败再败,可见王爷连日来心里有多浮燥不安。
略一走神,壶里的茶水就倒偏了,居然洒到了风夜翎的手上。
风夜翎正挽着袖在落子,被那滚烫的热茶一烫,两指间的白玉棋子却没有摔到棋盘上。那丫头吓得卟嗵地一声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一边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风夜翎被烫着的手背已经红了一小块,他只冷冷地看着自己指间的白王棋子,从容不迫地落到该落
抢亲冷王爷 章节13
的地方。
那个丫头吓得不住地抖,她只感到风夜翎这平静而阴鸷的反应竟比勃然大怒,重声责备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好蠢的丫头,笨手笨脚的,这里用不着你了,退下。”裴逸之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是!是!”知道裴逸之有意为自己开脱,连忙又磕了两个头便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风夜翎俊美的脸庞冷冰冰的,温润的唇瓣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裴逸之执起白子落了一子,“王爷,到你了。”
风夜翎冷冷地一甩袖,阴鸷地说道:“罢了罢了,已经走投无路,东躲西藏最后还不是要死,还久苟延残喘作什么。”
裴逸之听出风夜翎话中有话,只微微一笑,居然也不吭声,径自摇着扇子。
“这大冷天时扇什么风,冷死了。”风夜翎恼怒地瞪了裴逸之一眼。
“这大冷天时王爷也能上火,我便不能扇风么?”裴逸之轻笑道。
风夜翎忍无可忍,几天内积着的火气急速上攻,不由忿忿然站起来,低吼道:“那个女人哪里去了?!”
裴逸之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上次爷不是说打死么?奴才们哪敢拗啊,尸首都丢街上去了。”
“有你在他们就有天大的胆子!”风夜翎一想起裴逸之老是阳奉阴违,气得气也喘不过来了。
“王爷夸奖了。”裴逸之倒是得意地笑笑。
“那个女人究竟在哪里!”
这几天水悠若不在,风夜翎便左思右想,猜测着水悠若被裴逸之藏到哪儿去。会不会怕被他抓住,而交到扩飞扬那里去?只要一想到水悠若跟扩飞扬在一起,想到水悠若靠在扩飞扬怀里楚楚可怜的样子,风夜翎便火大了!火苗儿越窜越高,险些儿没把他的心肝给烧焦了去。
水悠若是他的女人,他的所有物!占有欲极强的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的物品被他人抢去!就算把那个女人给整死整残那也还是他的,就算她死了尸首也只准在他的府上腐烂!谁敢动他的东西他就毁了谁!
裴逸之看出了风夜翎心中所想,冷笑道:“清音那时你倒能冷静自若给跟她赌气,还为了面子,装作潇洒亲自护送人进宫。”
被说到疼处,风夜翎无比疼恨而愤怒地横了裴逸之一眼,宽大的衣袖一扫,“砰”地一声,桌子上的玉棋子,杯子,通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不懂得分寸!”风夜翎咬牙切齿地道,凤眸半眯着,隐隐掠过潇杀的暗芒。
风夜翎瞪了裴逸之一眼,转身离开凉亭。裴逸之望着他的背影,嘲弄地想,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未曾拥有过独孤清音这个女人。
“来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水悠若那贱女人搜出来!”还未走出后园,风夜翎便怒吼。那些太监奴才吓得统统跑到风夜翎跟前,跪得一园子都是。
裴逸之三两步走上去,淡淡道:“王爷不用找了,王妃在娘家水府呢。”
“谁准她私自回娘家的?谁给她这个权利?”风夜翎阴冷地瞪着裴逸之,咬牙切齿,句句相逼,“知不知道越矩在风天王朝是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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