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之许百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空梦
《夏露之许百联》 章节8
顺势用手揽住苏高阳的脖子,觉得苏高阳喝了酒的嘴唇挺适合吻一下的,於是他吻了一下,问:“我妈知道我在哪吗?”
“知道。”苏高阳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沈默的脸上还一片看不出神情的漠然,“我跟她说你有点事出去了……”
“哦。”可能他妈也不想他再去苏家,所以电话也没打给他。
“今晚别回了,在我这练琴。”
“练琴?”许百联讶异,按他刚才所见,这房子里可没什麽琴,再说了,这人怎麽知道他打算今晚通宵练琴?
“等一会,就会有人送上来……”苏高阳把手伸到许百联的衣服里重重地抚摸著滑腻的肌肤,另一只手伸到了许百联的後面。
许百联呻吟,皱了眉毛,手指伸进去的太快,没几秒就又进去了另一根,让他难受。
进去三根时,苏高阳抽开了抽屉拿出管没拆过封的护手霜,皮带都没解,直接拉开了拉链,把护手霜挤了点上去,马虎地在那根巨孽上涂了一下,双手捧著许百联的腰,就那麽压了下去。
“那也不能练,这房子小,还1楼……”许百联咬紧了牙。
“把窗户拉上就是,全做了特殊隔音,外面听不到……”苏高阳拉著他的腿缠上自己的腰,把衣服拉高到他的嘴唇能吞噬住许百联的乳投。
许百联呻吟,断断续续地说,“那……也……也不行,你房子小,装……装不下……钢琴。”
“客厅能。”苏高阳像是话说至此,抱著压在身上的许百联起了身,把他按著让他跪到床边,腰杆快速地操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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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性事,让许百联跟水里捞出的鱼一样浑身都是水在滴,苏高阳把米青液全射进了进去时更是引得他难耐地不断吸咬著下嘴唇,让苏高阳抱著他又吻了一阵,到发泄过的家夥又再起来时,许百联才警觉地推了把苏高阳。
他推人的动作力气很小,但苏高阳领会,微抬起来的脸上一片艰难神情,他像要吞噬许百联一样地盯了眼前的人一会,又重重地吻了下他的嘴唇,随即飞快移开,头埋在许百联的颈间重重地呻吟。
苏高阳万般舍不得又不能继续下去的心思引得许百联笑了起来,也就不再那麽介意体内还含著那可能会兴风作浪的硬起,另外天性的直觉让他知道苏高阳不会再做下去,他吻了吻在他嘴边的埋著头的人的耳朵,轻轻地问:“你不上去了?”
他爸的寿宴,能离开这麽久吗?
“等一会。”苏高阳紧抱著许百联,大手大力地从他大腿游移到腰腹,腰侧,那种浓重的占有欲不言而喻。
“钢琴什麽时候送来?”这种透著浓烈欲望,但不真刀实枪的抚摸让许百联也觉得呼吸难耐,当苏高阳摸到他的腰,把他重力揉著像要把他揉碎了塞进体内时的感觉更让他呼吸急喘了起来。
“……,”苏高阳此时大力地吸了口气,停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去刚脱下的裤子里拿手机。
他翻了个身,让许百联压在了他身上,这才打起了电话。
“索一,什麽时候到?”
“嗯,好。”苏高阳甩了手机到一旁,亲了亲许百联的脸,拿过自己脱下的衣服帮他擦了脸上的汗,又把他身上的也擦了干,这才粗粗地随意把自己也擦了下。
总算干爽了点,许百联任由苏高阳不停在他身上印著细吻,这条野兽毫不掩饰他对他的欲望,他觉得也挺能适应的……
“你要送来才走?”许百联躲开了一个吻,手指岔进了苏高阳的头发里。
“嗯,就到。”苏高阳说完就起了身,也抱起了许百联,毫无阻碍力地下了床。
许百联突然被抱起,那高潮过後的身体有些晕眩,等到了浴室凉快的水打到身上时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著还抱著他的男人一眼,突然之间笑了。
他想,苏高阳还真是喜欢自己……可惜了,他并不适合自己,不过这种男人很少见,回学校之前就别管那麽多了,能做一次算一次。
他这麽想著,浑然忘了他先前不过只想尝个鲜的决定。
钢琴送进去没多久,苏高阳就出了来,苏索一靠在墙壁上抽著烟,见老大出了来,把烟丢到地上重重踩熄,脸上一股子发泄不出来,也发泄不得的气。
苏高阳没理他,径直往电梯方向走,苏索一跟在旁边闻到了老大身上那股沐浴後的清爽,还看到了没干透还带著点湿润的头发,忍不住粗声粗气地说:“你还真不怕谁都知道……”
苏高阳这才瞥他一眼,他这几年当执教官太久,只一瞥也透著点让人想立定站好的严苛。
苏索一是怕老大怕习惯了的,被这麽一瞥,嘴巴蠕动了两下,不过还是觉得他们老大把用拿命换来的奖金给那人买了架破琴的事还是让他的心像被几百只猫一样在抓挠著,“你这是怎麽想的?你把钱全给用了给他买架琴,还抵不住他们那种人吃一顿玩一次的,你以为人家稀罕?”
妈的,他们老大这到底是怎麽了?
苏索一挫败不已,苏高阳在七楼把电梯停下,单手拖著只比他矮半个头的高个出了去,把人压到没人的楼梯间,这才拍了拍被他轻而易举拖得不能反抗的苏索一的肩,思索著该怎麽说才好。
苏索一家就是卖钢琴的,自己想要一架,不去他家买这孩子肯定会多想……不过买了他也多想,苏高阳正是头疼这个。
“我跟他的事,你别管。”苏高阳干脆直接下了命令。
苏索一瞪大了眼看著他们头。
“你是我的亲兵,该怎麽做这点脑子应该有。”苏高阳不想在这种事上过於跟手下的人过多纠结,他并不是一时兴起,以後他们见许百联的机会还很多,对这个是他们是喜欢是讨厌留待时间去决定,他并不会就此多说些什麽。
“可……”苏索一想大声斥辩几句,但突然想到前段时间闹得轰轰烈烈,最後又相安无事的某指导员的事又闭了嘴,知道这种事情上面是怎麽决定的就是怎麽决定的,他们这些个小兵是无权去决定上面这些人的命运的,他烦躁地扒了把头发,还是忍不住挫败地说:“我怎麽不知道你也喜欢男……男的……”
“闭嘴。”苏高阳瞄他一眼,打了一下他的头,往楼梯上走去。
苏索一跟在身後,怕在楼梯间发出回响,压低著声音急急地说:“就算你喜欢男的就算了,整个大队里就挑不出来你喜欢的?无论哪个都比那一看就是资本家的富二代强啊……头,再说,这种人明显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壳子好看,他他配不上你啊……”
说著就到了八楼,苏高阳看了唠叨个不停的手下一眼,而苏索一接触到眼神就立马闭了嘴,心想这次自己回去是被罚越野几百里还阻碍几千米?
许百联跟他妈打了电话报备之後就在练起了琴起来,一直到了凌晨三点,然後起去了旁边因钢琴的进入挤到了另一旁的冰箱里去拿苏高阳带回来的吃的。
大概一点左右苏高阳回了来,但许百联没去理他,他练琴基本对外界任何事物不管不顾,只管自己练琴。
这不,练完了晚上没吃饭的肚子也饿得抽筋了,拿出冰箱里的一份炒粉就打算去找筷子吃……
还没走两步,就有人走了过来抽掉他手里的盘子,说:“凉的,会闹肚子,热一下……”
许百联耸了下肩,跟在他身後去了厨房,看著苏高阳熟练地上锅,开火……看厨房的样子,好像也用过几回,不像是没动过。
“你不在你父母那吃?”许百联倚在门边闲聊地问,刚练完琴他神经还是在兴奋状态,一点困意也没有,反倒是可能刚醒来的苏高阳身上透著点睡意。
“有时很晚才回,就在这随便弄点吃的……”苏高阳侧过身,拉过许百联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很好听。”
知道他是在夸他的琴声,许百联笑了笑,不以为忤,他弹得不差,听一次两次当然会觉得好,如果他天天练听的人天天听,不烦也会烦,再美妙的音乐也禁不得长时间接连不断地充斥在耳朵里,不是干这个的,受不住的。
“不打扰你睡觉?”他刚瞥了一眼,旁边卧室的门没关。
“不。”锅热,苏高阳放开他的手,示意他站门边一点,开了吸油烟机就动了手起来。
炒粉不过二三分锺就热好,许百联窝在沙发上拿著筷子夹著热腾腾的炒粉散热气,身後的垫背帮著他吹著气,等吹好,许百联就满脸笑意地塞到口里。
一大盆的炒粉很快被他消灭,吃完还满足揉了下肚子,喝下递过来的水满足地打了个嗝。
“经常这样练?”垫背苏高阳的大手已经放到了许百联的肚子上取代了他的手。
空调吹得有点冷,许百联也挺喜欢肚子上多个温热的东西,於是也不推开,点头说:“这阵子练得比较少……”
苏高阳吻著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说:“回头我外公书房里那些曲子手册你想要的就去拿著。”
许百联讶异,回头看了苏高阳一眼。
“你还要回维也纳?”
“嗯。”
“什麽时候?”
“再过段时间吧。”
许百联说完,苏高阳沈默了下来……
吃饱喝足,许百联也不管苏高阳在想什麽,也没放在心上,打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许百联半个月都呆在家里没出去,苏高阳也像是从那天失了踪,没有影子了。
他爸也很忙,下乡视察去了,都没时间训儿子,不用跟他爸或者他爸那拔人接触,许百联乐得轻松,每天都跟著他妈在家里练琴,自己也作些小曲子跟她弹著玩。
不过也没逍遥太久,这天许百联正在夏时季这看了半天电影,就接了学院催他回去排练的电话,因另一个弹钢琴的首席身体不好临时要动手术,只能让他立马过去接替位置。
因那位首席算得上是许百联的半个良师,许百联一声推拒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自动减了原本还有一个多星期的假期。
“下次什麽时候回?”夏时季帮著许百联订机票时问。
“空了就回。”许百联在夏时季那一堆数码产品里挑挑拣拣,最後决定挑了个耳机跟一个小巧的照相机拿去用。
“你也不嫌跑得慌……记著了,这个钱包别放身上放包里其它地方。”夏时季在一堆杂物里捡了个自己用的钱包,把人民币拿了点出来,从抽屉里拿了欧元塞进去,这小子时常对身外之物没概念,上次去巴黎演出,一个人从国内飞巴黎,从出租车下来想去广场上喂鸽子,还没走两步呢钱包手机就被偷了,身上一毛钱也有,也亏得这小子不要脸,借了卖艺人的手风琴弹了一会挣了点钱给他打电话。
“知道了。”许百联乖乖点了下头,看著夏时季把他挑的东西一起装进包里。
“嗯,我送你回去拿行李。”夏时季也闲得慌,这几天天气热,一去公司他看著人多就觉得闷,一闷就胃口不好,他家那位就干脆让他呆在家里哪都别去了,免得还坏了胃口。
许百联带著夏时季就回了去,接到电话的谢文慧在家里等著他们,一回去就把刚刚冰好的绿豆粥端了出来给孩子们喝。
许百联趁著他妈对夏时季嘘寒问暖时跟大陆玩了一会,又去把自己的手作给收拾了一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去机场了。
“妈,你帮我给爸说一声,天气热,你把大陆给时季带回去养,让大陆自己找地玩去,你别大热天的要出去带它玩了。”
“它自己知道怎麽回家,不用我带它出去玩。”谢文慧不以为然。
“它自己出去,会让人抓走,这不是咱们镇里。”许百联把自己收好的背包一扔沙发里,抱著他妈亲了口。
“你啊,就一堆毛病。”他要回学校,这次又要作为教授执教,怎麽说也得呆上三四个月才回得来,儿子来来回回习惯了,下次回来时间怕是要长点,谢文慧突然也觉得有些舍不得他走了。
许百联到了维也纳是深夜,出了机场给母亲和夏时季打了电话,回到公寓,又练了一会琴,维也纳的天空才亮了起来。
他去了学院,先是去了老师家里吃了早餐,又去了排练厅跟演出人员照了个面,临走时,苏瑞约他晚饭。
苏瑞与许百联交往过一段时间,但在前面许百联回家一趟之後,拉大提琴的美人儿跟拉小提琴的学弟约上会了,於是许百联也就微笑著停止了步伐不再骚扰美人。
“怎麽突然之间给我这个荣幸?”
《夏露之许百联》 章节9
许百联没有先答应,把苏瑞的大提琴拿过来背著,让她挽著他走。
苏瑞没有回答他,只是眨著漂亮的蓝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今晚去我那过夜?”
要以往,许百联也就答应了下来,绅士不会拒绝美丽女士的邀请,但不知怎麽的最近他觉得身体不那麽蠢蠢欲动,这大半个月的他居然没再想起这事。
许百联向来不擅长为难自己,略带抱歉地对苏瑞说:“我刚从家里回来,时差没有倒过来,我想在我们晚餐後回家休息一下,明天还要面试新的学生。”
“明天吗?”苏瑞有点小失望,作为学院最美丽又独特的那朵花她很少获过拒绝,尤其是来自她本人的邀请,她不是谁都可以攀折的。
“真的很抱歉。”许百联歉意地在她额上吻了一记,他是真的感到抱歉,只是身体里没有要需要发泄出口的欲望流动,他也是真的不想为难自己。
演出过後,新的那位他属意的学生也招到了门下,这样再过了一个多月,许百联正想著尝试著在忙碌的时间抽出一点时间与人交往时,突然接到了苏高阳的电话。
“还要多久才回国?”那边那个人一点陌生感也没有地这样说道。
“新学期过後……”许百联正好刚回到家里,他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去了冰箱把昨晚喝了一半的红酒拿出来倒了一杯,没有问苏高阳怎麽知道他在维也纳的电话。
“三个月?”那边苏高阳低沈地问道。
“嗯。”许百联不想跟苏高阳解释他作为长期特聘教授拥有很多优渥条件,包括只要做好安
排他就可以离开学院的便利,并且,因为好友史鸣宇要订婚,下个月他会回国一趟。
“我想你。”那边漫长一段时间的沈默後,那个男人好像悠悠地吐了这一句话。
许百联本平静如水的心起了点波澜,如果不是他们的位置不对,他想自己要心动的话怕会是件很容易的事……不,事实上,尽管苏高阳不是那个对的人,他的心也微微地动了一点。
许百联笑了,尽管不能与这种人有什麽长久的关系,但对方对他的喜欢还是很轻易地取悦了他。
那边苏高阳听到他的笑声不再说话,过了几分锺说了再见之後就把电话挂了。
而许百联带著笑意看著电话良久,之後摇了摇头,可惜地说:“真是个太让人心动的男人……”
从年少到现在,他羡慕过好友夏时季与李昱泊之间狂烈又相互依存的感情,他也渴望过有一段如狂烧火焰般的情爱,可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会为感情冲昏头脑的人。
他要的生活,平静安然就好。
多了,他就不想要了。
苏高阳在营地没人的地方打完电话,孙兵就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身上刚包扎好的纱布还沾著血,他拿出压得焉焉的一包烟,抽出一根扔给了伤得比他更惨的苏高阳,七手八脚地拿出打火机点烟。
两人齐齐深抽了一口烟,让烟在肺里打了好几个转时才吐了出来,全当止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的痛了……
孙兵看著这次被炸弹碎片伤了半只手的苏高阳,一屁股在他旁边的地上坐下,痞痞的笑容又在晒得脱了皮的黝黑脸上出现了:“给小情儿电话?”
苏高阳没说话,只是又深抽了口烟,受伤的那只包扎好的手放在盘著坐著的腿上并没有让他的气势打一点折扣……
孙兵又瞥了眼那伤手,只差一点碎片就伤到动脉了,包扎时随行军医都吓白了脸,那被苏高阳救出来的两个小兵在旁边哭嚎得跟死了爹娘似的,这位长官倒好,手一包完人就闹失踪了,害得他这个伤员也得拖著步子出来找他。
“说话……”孙兵用手推了推苏高阳。
“嗯,结束了,可以睡个好觉了。”苏高阳笑了笑,看著不远处向他们跑过来的兵,把手中抽到了烟屁股的烟从手里弹了出去。
孙兵看著那截只不过三四口就抽完了的烟屁股,又眯起眼睛看向了头上的太阳,点点头说:“结束了,该回去了,妈的,该吃顿像样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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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鸣宇跟宁星星奉子成婚,因为镇里的订婚习俗不可破,宁妈妈为了求个吉利说要先订个婚,然後一星期後再结婚。
於是,许百联干脆挪了半个月的假期出来,这样订婚结婚都不耽误参加……他只要来得及在这学期回去考核下学生,然後带他去参加次演出即可。
他直接跑回了春夏镇,因为他妈还在省城,夏时季他们也在市里,他就干脆住到了他外公家里去了。
裴家大宅房子大,他外公留著间给许百联的房不许人动,来了客人也不许人打这间房子里的主意,房子里还留著台他以前买来给小外孙用的钢琴,谁来他都舍不得让人住。
许百联回来放好行李就去了住在镇郊,离得远的他爷家把从镇里买来的一些农药化肥给送了过去,他爷一见他,看天色还早,让他跟著他去果园锄了会草。
许老爷子七十来岁的人了,就算在教育局任职的那段时间,果园的事都一直都没给落下,总是早上一起来就是拿锄头进园子要忙一两个小时,那股热忱劲让许百联小时候就非常期盼能继承他爷爷的事业,一辈子当个果农。
可惜,他现在也就能看他爷锄锄草,无论什麽时候,他要是敢动手,他妈会尖叫给他爷看的……
许百联晚上陪了他爷爷来裴家跟外公下棋,他守在旁边磕著瓜子帮他外公的忙,又被许老爷子敲著脑袋骂他吃里扒外。
许百联躲不开,只好让他打两下,完了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不疼不疼”之後也就完事了,该帮他外公的时候他接著帮,惹得许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两个老人家下到第二盘也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妈打来了电话,说明天她要回来一趟。
许百联忙问,“要去接你吗?”
“不用了,时季也要回来,刚打电话来说明早先派司机过来接我,然後到市里跟他一起回来……”
“嗯,这样好,坐飞机回来要快些,妈妈,你记得把薄荷糖带上。”因母亲有一点晕车,吃薄荷糖就好,每次她出门,许百联都不忘了嘱咐一声。
“知道呢。”谢文慧在那边笑了起来,“你别喝太多酒,哦……”
说话间,母亲那边停了下,随即好像跟别人说了两句什麽,然後才接著说:“对了,我正在跟你爸爸在外面吃饭,你苏伯伯也在呢,让我跟你问声好。”
“什麽话,应该是我跟他问好……”许百联脸上神情一滞,随後笑道。
谢文慧在电话那头把儿子的话给苏缤红重得了一遍,许百联在电话这头听到那边一片笑声,帮著他外公动了著棋,嘴角的笑意也没有减退。
等那边热闹完,他妈也挂了电话,许百联看了眼手机,没把它放进去,随手放到了一边放茶杯的桌子上。
果然,过了十几分锺,手机响起,一看名字,苏高阳。
他拿了手机走了出去,听到那边的人淡淡地问:“回来了?”
“嗯。”许百联笑著应了一声,一点尴尬也无,距离苏高阳上次打他维也纳的的电话也不过二三天,他并不为没有告诉苏高阳他要回来而觉得不好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苏高阳是个上过床的人,可算露水姻缘,别的,恕他不奉陪。
他不明说,苏高阳也没扯开,只是在短时间的沈默後说:“哪天上省城?”
“看情况吧。”
许百联回答得不在意,苏高阳也没再说下去,“嗯”了一声之後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许百联也就不在意地把手机放进裤兜,继续回屋帮著他外公作战。
史鸣宇订婚那天,许百联正跟一帮朋友猜拳喝得有些微醉,夏时季笑著把他从人群里拖了出来……许百联跟著他走到楼上,夏时季倒了杯白水给他,他就著喝了两口,眼带疑惑地看向好像有话要说的兄弟。
“你爸调职,调往我们市当副市长。”夏时季看向他,神色淡然。
“啊……”许百联愣住,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找了把椅子把好像醉得有些时站不住的身体安置好,又把杯中的水一口喝尽,这才苦笑著说:“刚得的消息?”
“嗯。”
“我爸知道了吧?”
“现在应该知道了。”夏时季揉了揉眉头说,“这段时间周旋的结果最好的只能如此了,因为你爸是被临时踢出局的人,碍於苏派的人,暂时没人想与他接触。”
“呵。”许百联笑了一声,没再吭声。
他爸那个倔骨头,老是想往上爬,想做点事出来,可里面黑暗得很,一步错就是步步错,当初投错了派系,利用完了就被踢了出来,真是什麽都怨不得。
从副省又回到原来几年前的老位置,倒不是不会再爬不上去,只是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闲言碎语出来。
“呃……”许百联站了起来,因身体里酒精的作用身体晃动了一下,他伸手重重地揉了揉头,修长的手指此刻在透进房间的阳光里白得近乎透明,手指里青色的血管就像在水里浮动的细长绿草,碧青又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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