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案 (古言 NPH)
作者:露露村的露露子
白玉案 (古言 NPH)
白玉案 (古言 NPH) 梦中事(h)
“你是喜欢的,不是吗?”
苏念只见眼前人模糊的影廓,如隔雾隔纱,调笑声却是清晰地传入耳内。苏念耐着羞耻挣扎,却只是被面前的男子更为放肆地打开了双腿,最难以启齿的柔弱处就这般不顾自己意愿地展露于他人眼前,偏生体内如火烧一般生着恣意的火,身下粘湿成一片,苏念几番挣扎也不得逃脱,却听到一声低笑,“分明这里已是这般模样了,你还不肯承认自己喜欢这份滋味吗?”
像是为了证实,那只牢牢扣住自己腿弯的手沿着腿侧往里滑去,朝着往日绝不可能窥见的风光处探去,指节分明的手指故意不入穴内,只浅浅朝着穴口沿着花唇的轮廓摩挲,只是这般,苏念便感到下身被触碰的地方又热又烫,鼓胀得厉害。
苏念唇齿禁不住颤抖,她哀声求饶:“不要这般,我不喜欢,放过我,好不好……唔……”
原本还在温柔试探的手指重重地捻弄花唇,仿若惩罚她不够听话一般,要用情欲折磨得她彻底软下腰由旁人为所欲为。
“唔!放过我!”苏念摆着腰肢想要闪躲,脚踝却被人死死桎梏住,自己所有的努力抗拒仿若只是一场笑话,她被牢牢掌控在眼前人的手下,不受控制地被人挑起情欲,连摆脱的力道也不值一提,只怕在旁人眼里平添几分香艳的施虐欲。
内里羞怯藏起的珠蕊被双指剥了出来,本就是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却连一丝适应也不给,两指重重一碾,一股又一股的清液便从穴里涌了出来,打湿了方才肆虐的手指,又浸湿了一大片床褥。
苏念凌乱了发丝卧在床榻上失神,仍沉浸余高潮的余韵中,却被人展示一般,纤长的手指节分明,指腹常年握笔留下的茧也恰到好处,极为好看的手分明是合该舞文弄墨的,此刻却是沾满了透明的液体。这样的手指展示一般,拇指与食指分开,连接出一道淫靡的丝线。
“念念不乖,你看你都把我的手打湿了,这样还不愿承认自己喜欢吗?”眼前人清润的声音带着些许低沉,他的手指又暗示性地清触苏念的腿根,“还是说,我要彻底把这里填满了,把念念好好喂饱了,念念才愿意说实话吗?”
苏念这才惊醒般摇头:“不,我不是,我没有……”
她分明不曾遭遇这些,分明心里是极为抗拒的,却在男子几番挑弄下软了腰肢,竟显出这般连坊间的妓子都弗如的淫态,好似她合该就是要被男人玩弄淫亵的,如同内里被掀出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法在心内坚定自己当真清白无辜。
仓惶间,苏念抖得厉害。
正自我厌弃时,苏念却被人揽入怀里,她挣扎了一番却是由不得她拒绝。
“好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了。”
熟悉又陌生的杏香从那人的衣袖间传来,明明是施与自己暴行,不顾自己意愿折辱自己的人,此刻卧在他的怀里却又莫名生出了几分安全感。极尽爱怜般,男子低下头去啄吻苏念眼尾沁出的泪与额间细密的汗珠,他轻声哄着:
“念念莫怕,我疼你。”
那你便走!
苏念正欲言语,胸口锥心的疼痛却如海潮涌来,面前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模糊的面容愈发笼上一层水雾。她恍惚间听到那人满含忧虑地唤着自己的小名。
她眨了眨眼,眼前是清晰而熟悉的厢房,苏念从梦中醒来。
白玉案 (古言 NPH) 杏花枝
暮色的影辍透过半阖的窗扉浅浅映在地上,苏念醒来已是黄昏。
想必是师弟开的窗,他一向都是要自己多往外走动,少闷在屋里。
方才的梦固然羞耻,但也幸好只是梦罢了,苏念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却这不堪的梦境,但的确极有成效,那突发的病症已是占据了自己近乎大半的心思才可以忍耐住不叫出声了。
苏念忍着胸口压抑的疼,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却见身侧的物什落了下去,她低头看去——是一枝杏花。怪不得自己方才在梦魇中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浓,却意外能使头痛减轻。顾念怔楞片刻,才惊醒般低下腰去将其捡起。浅白色的花显然是精心挑选的,现下也只是微微有些打蔫,枝条上整整齐齐地绕着一圈红绳,末端则工整地打了个结。
苏念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师弟特意留给自己的,师兄近几年一向知道要避嫌,唯有师弟,仍是如往昔般黏着自己,不顾男女之别,白日翻窗进自己屋内送完东西就离开也是常有的事,以前多是脂粉、吃食,与几句撒娇的话语,近些年却因自己身体愈发不好,待苏念醒来时也只见师弟留下的物件。正如他前日留下的平安扣,正好好地被顾念收在铜匣里。
分明已不是只到自己腰间的孩子了,如玉的少年郎虽未及冠,出门在外时已很是惹眼,平白招来别家女郎的帕子,却还是和孩子一般缠着自己。苏念想起那时,已高自己一头的少年垂眸看向自己,解下自己常年佩戴的玉佩硬是要替苏念围上。
“师姐,我小字长安,祖母说是要我长岁安康,可我不要长生,哪怕片刻也好我只想与你一道,”顾知说得很认真,“我把我的名字分你一半好不好?”
分明还能透过顾知精致的眉眼勾勒出他过往的青涩,苏念仍是意识到,他的确已是长成出色的少年郎了。
想起这些事,苏念本是要微笑的,因着疼痛却只是扯了扯嘴角。连续涌来的疼痛仿若打湿岸头的潮水,她只得苦苦忍耐。忍痛间她无意攥紧了杏花枝,好在花枝并未折断。这愈发加重的痛楚并不奇怪,现下已是黄昏,再不多时便是自己该服药的时辰了。
往日多是师兄来送药,伴着一些姜糖果脯。自己因着病痛起得迟,师兄也便站在床侧静静等候。顾念每次醒来,便见高高的身影脊背笔直,背对着自己,如同高岭之上的白鹤。师兄站得规矩,也极守规矩。苏念不知多少次都在想,师兄这般目不斜视只怕是很累,在女子闺房,既不好看人家闺中的物件,更不好直接看着自己,那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师兄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发呆?这么猜测反倒把苏念自己逗笑,她端方自持,堪称高岭之花的师兄哪会发呆呢,或许心里是想着剑,想着天下,又或许,是在想自己的病症。
苏念几次后悔,想说不必麻烦师兄送药,想说师弟几次叁番提过自己很愿意来端药,明明好几次话欲脱出口,却还是在师兄如往日一般看不出情绪起伏的平淡脸色下递来姜糖的时候吞下了话语。她多少是把师兄当作人生支柱的,只要师兄在身旁,多少是心安下来的。她只好硬着脸皮麻烦师兄。
但今日难得自己醒得早,苏念披上外衣,走出门去要自己取药。
白玉案 (古言 NPH) 治病法
“我会娶她。”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惊得苏念险些叫出声。她并非有意偷听,不过是踏出门,便遥遥望见师兄手里平平端着放上药碗的茶案,一身白衣立于杏树侧,脊背挺直,如剑似鞘。
苏念本欲上前接过药碗的,却不想远远听到这话。方才树影挡住了,苏念这下抬眼望去才瞧见师尊也在这处。想来二人在此处谈话也并未注意到自己,苏念正犹疑着要退走,她虽与师门向来亲近,也的确好奇不沾情爱的师兄究竟是对谁动了心,但到底也不想这般窥伺师兄的隐私。
沉崇光轻叹一声:“你若是只出于同门情谊,便消了这个打算吧。”
陆昭却垂眸不语。他如同不出鞘的宝剑,沉敛平静,此时的神色和往昔他教苏念写字时别无二致,难窥心思。
苏念原本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同门情谊?师兄打算娶我?……这简直堪称荒谬……可除此以外苏念想不到师门中除自己以外还有别的女子。
沉崇光又好言相劝:“便是念念愿意,你可曾想过婚后你们二人当如何相处?念念又该如何自处?”
“她的病不能再拖了。”陆昭斩钉截铁。
苏念心乱如麻,她实在想不明白要师兄娶自己与自己的病症有什么联系。却听闻沉崇光唤她:
“念念,来。”
苏念木着脚步走了过去,她无暇思考师尊究竟是何时发现自己的,也难以知晓方才那些话究竟是无意传入自己的耳内还是故意而为的。
“师尊,师兄,我不明白,我,”苏念捏紧了衣角,在沉崇光含鼓励的眼神下还是问出了口,“我的病怎么了?”
她避重就轻,还是不肯说出嫁娶之事。
“念念最近可曾做过什么不寻常的梦?”沉崇光问。
怎么可能没有呢,近来的梦里尽是被情欲染上了潮湿黏腻的艳色,被掌控,被亵玩,荒唐又淫靡。可她虽厌弃自己会做这般荒淫的梦,却也想着好歹不曾为旁人知晓,现下被往日最为亲近敬慕的师长这般提起,便如火烧般被耻辱与羞愧凌迟。
苏念虽不言语,但两人见着她染上霞色的脸颊与紧咬的唇便心下已是了然。
“莫怕,”沉崇光摘下苏念肩侧落下的杏花瓣,如玉的仙人似乎是怕苏念难以接受,他不顾男女之别,轻抚苏念的发羽以作安抚,“我知晓,做这些梦并非念念所求。只是你的病症……”
沉崇光停了片刻,才逐字逐句斟酌般继续道:“你的病属至阴,非寻常法子可治,若要缓和症状,则还需阴阳调和方可。”
苏念恨不得之前便一觉睡死过去,也比直面这个现实来得好。阴阳调和?师尊虽说得委婉,但这意思分明是要交合渡气。苏念虽知晓自己的病极为难缠,师尊时常整宿不眠查阅古方药典,师兄和师弟四处奔波为她求药,病痛也不曾彻底缓过,她早已存了死志,明白即使有治法也怕是极艰极难,却不曾想过是需交合方可缓解……这简直闻所未闻。
白玉案 (古言 NPH) 荒唐案
苏念颤抖得厉害,若是旁人这般告知她自是不信,但既是即是素日最为仰慕的师长所言,容不得她不信。苏念却还是抱着希望抬眼望向沉崇光,被其眼中的疼惜与爱怜给烫伤了眼般移开视线,转而望向陆昭。
陆昭只定定地看着她。
往昔苏念贪玩要逃脱功课,师尊通常无奈摇头纵容她躲懒,师兄却是这般严肃地望着他,苏念每次都在陆昭这般凛然的眼神下惭然败退,如今,这最不会开玩笑的师兄这般望向她,苏念终究是承认,这医治法并非虚假,容不得她逃避。
“那我只消随便找旁人成婚就好了对吧。”苏念勉强说道,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师兄为了自己而牺牲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陆昭皱了皱眉:“你要找谁?”
苏念故作不在意地说笑:“谁都可以吧,我想我也不至于连婚配对象都寻不着,我,我不想成为师兄的累赘……”
“我从不曾把你视作累赘。”
陆昭郑重地看向她,道:“我心悦于你。”
谎言。苏念想。她不曾从师兄身上看出任何对自己有男女的情谊上,他们像兄妹,像亲人,却唯独不像情人。她又愧又惆怅,师兄这般好的人,待自己这般尽心,已是够使人生愧,她不愿陆昭为了自己牺牲姻缘。
分明是这般想的,看见师兄这般郑重严谨的模样,苏念却不知为何不敢看他,她别过了头去。
陆昭不欲逼她,他拿出生平最温和的语气道:“师妹,你的病并非普通的交合便可消解,仍需……”
“慎言!”沉崇光喝到。
苏念从未见过一向君子如玉的师尊有过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
“师妹总该知晓的。”陆昭淡然道。
沉默片刻,沉崇光终是松了口,他心含不忍,也只好照实言说:“念念,你听我说,你……”
话语未尽,他怔然抬手揩去苏念脸侧落下的泪。
苏念并不愚钝,她心下终是了然了。怪到师尊这般欲言又止,怪道对自己不曾动情的师兄要娶自己,还不许自己随便找人嫁娶。这怪病需要阳气补足,却未知究竟要到何地步才算够,只怕依这治病法自己需与一人结合还不够,仍需另寻旁人解决才可。
可这一来,自己便与坊间的妓子有何区别?更何况自己还是为了活命还得上赶着求人,求人……苏念说不出那个词。
“请容我好好想想。”
她终是难以忍受,跑了回去。
ps:比较喜欢封建保守的醍醐味,没有侮辱女性的意思,文内角色的所思非作者所想。
白玉案 (古言 NPH) 淫梦起(微h)
苏念甫一回房中便倚在门后蹲下身去哭了起来。她哀怨起来:这般事情为何偏是要她遇见?这淫病还不如不治为好。可她怪不得旁人,也只得怨自己。怨自己运道不好,怨不曾早些发现。
身边亲近的人为了自己已是百般忧虑,苏念已是很对不住了。而如今她只怕要更对不住师兄。且不说师兄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若她二人当真成婚,婚后难道师兄还要把她推向其他男人的怀抱,眼睁睁看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旁人怀里婉转承欢吗?这天下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肯受这般的耻辱!
不能,绝对不能嫁与师兄。她抱着双膝喃喃道。
苏念惭然间,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苏念眼下如何愿意再见旁人呢,她只沉默不语。
“……师妹,你的药我便放在门口了。”
“……”
“莫怕,我会陪你。”
陆昭心下知晓苏念此刻最是需要一人独处,留下一句安慰后便故意踩出重重的脚步声远走了。
沉默片刻,苏念这才推了门拿了药,又把门彻底锁上。
药碗虽温热,苏念却无暇思考这药是不是师兄方才重新煎过,就是已经凉透了又何妨呢,反正自己总算明了这病非药石可医。苏念神色莫测,却还是仰头把药咽了下去。她不愿辜负师兄的心意。
以往疼得厉害的病症,比起心理上的凌迟,已是好接受许多。苏念褪下鞋袜,躺在床榻之上,逼迫自己快些入睡。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此刻若不靠睡眠逃避,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正如她不知道,陆昭和沉崇光并未放心离去,只是忧心地在她屋外守候。
又是那片旖旎的红帐中,又是模糊不清的视线,熟悉又陌生的芳香。意识恍惚间,苏念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地被人揽在怀间。
竟然又是这梦!
她被这堪称噩梦的春梦魇住了,闭着眼努力要自己从梦中醒来却毫无办法。苏念脸颊生晕,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在旁人眼里,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那人低头轻吻苏念颤抖的睫羽,“怎么了?”
苏念顾不得羞赧,她一把推开男人的胸膛往后仓惶跑去,竟直直撞上了在场的第叁个人。苏念还来不及惊怒,便被那人揽着腰肢强硬地带到床榻上。
这般淫乱的梦究竟要几时才休?!
“看来念念比起我,还是更喜欢他是么……”方才还温柔小意的男人低声喃喃道。
苏念不知他为何这般爱自说自话,正欲反驳之际,却被男人吻了上去。
“罢了,念念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
唇瓣被男人的舌强硬地分开,苏念推拒的软舌被男人缠绕着地舔弄,倒似自己上赶着自愿亲吻一般。苏念生得不高,便连唇齿也小巧,檀口被堵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她想求饶,却被堵得说不出来,想要挣扎,却被一前一后死死环住,连挣脱的空间也没有。
白玉案 (古言 NPH) 红帐中(h)
唇舌被眼前人肆无忌惮地侵犯还不够,肌肤也被身后的男人毫无顾忌一寸寸地抚摸亵玩,被抚弄胸乳的时候自然是又敏感又难熬,偏生平日甚少暴露空气中的皮肤被把玩过后也生起的奇异的酥麻感。
苏念闪躲、挣扎,却无论如何逃不脱那双手牢牢地桎梏住她的手。
她往后仰去躲这令人窒息的吻,却反倒陷入身后人的怀里,她躲不开,反被身前人的唇舌搅弄得近乎缺氧晕眩。她受不住,只好湿透眸子,乖乖地温顺着任由那人的舌在自己口腔内肆虐,却反被身后人吃味般狠狠揉着胸乳掐弄乳尖。
可分明已是陷入这般不堪的境地了,那二人仍嫌她不够乖巧似的,惩戒般掰开她的那双玉腿环在前者的腰上。苏念知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徒劳地使大腿内侧摩挲眼前人的腰腹罢了,反让人觉得她欲求不满般,她只得学乖地哀声求饶。
“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旁的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只除了……”她支吾片刻却还是含糊了措辞,“只除了这档事。”
她听见身后的人低哑着声音问:“这档事?是指哪件?”
苏念咬着唇,又哀哀望着身前人,那人好似真爱怜极了她,安抚的目光好似揉碎了一抹月光,指尖却指着苏念被吻得红润盈光的唇瓣,“是不让吻?”
他又抬手抚过苏念被情欲支配而瑟瑟发抖的腰肢,“是不让碰?”
“还是不让我们弄你?”
他一步一步逼问,举手间仍不失风度,却逗得苏念几欲落泪。并非只是由于自己被一寸一寸攻城掠地,更是耻于自己被指尖所触之处不受控制地发烫,纵使口中抗拒,身体却已是难耐地迎合。
“好了,念念哭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想吗?”
这一问当真是如一把透彻的明镜,苏念终是奔溃地摇头否认,她分明连他们是谁都不知,如何能与其苟合?
“我不要!我不认识你们!”
“……念念,你仔细看。”
看什么……苏念抬眼望去,却见梦中一直氤氲的迷雾尽数散去,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声音,如今,却是熟悉的容貌。
那逼着她百般交缠,勾缠着欲念的偏是平生最熟悉、最敬慕的二人,那分明是细心教导她长大的师尊与师兄。
苏念紧闭着眼,泪终是滑落眼眶。她哭得可怜极了,原本还可以自欺欺人,这下却是不得不承认,她在梦中,竟是一直肖想自己的师长!
“师妹!师妹!”朦胧的人声逐渐清晰起来,仿若置于耳畔。那呼声唤得急切,眼前的景物便似泡沫般后退消散了。
苏念睁了眼,便见一向沉稳镇静的师兄竟变了脸色,焦切万分。
白玉案 (古言 NPH) 且思量
陆昭生性寡言,却绝不是木讷不善言。只是他素来凭剑说话,若他言则必行,行则必果,旁人见了他,先是叹一声他的好风度,再是记着他所配的剑的锋直。可这并非意味着他没有一副好相貌。
江湖人常觉着陆昭行事稳重,即使魔教打上中原也有他作主心骨、话事人,可或许唯有苏念知道陆昭也有惊慌失措之时。她幼来多病,便是师兄整日不眠照顾自己,如今师兄因着自己这般病情焦虑如此,她向来为此感激而熨帖。
可如今见了师兄这般情态,苏念却偏过头去,道:“我,我并无大碍,劳烦师兄忧心了。”
“……当真无碍?”
“是。”苏念重重点头。
“非要我狠心逼你,你才愿意说实话吗?”
这话实在耳熟极了,梦中似乎也曾这般被人问过!实在是不应该,梦里肖想自己的师长已是十足的罪孽,如今在当事人面前忆起这些更是十足的难堪!
苏念突然抬手掩住嘴。却被陆昭掐着下巴硬是转了头去,苏念想推开陆昭的手,却反倒是被师兄将掩唇的手移开。
果然,一丝鲜红的血沿着苏念唇角滑下。陆昭冷硬着神色,道:“不必瞒我了。”
他下了决断:“我们下月便完婚。”
一锤定音,苏念知晓他素来守诺,既然已这般说了,便不容动摇。
那高岭的幽花垂落于自己手中。
苏念并非不喜师兄,他们素来有青梅竹马之谊,她也曾想过若是和师兄成婚,苏念不曾怀疑师兄会待自己是否极好,陆昭行事妥帖,自己无需多想多劳,只需一同往昔般由着师兄照顾自己便好,无论如何师兄皆会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自己身前。又何况师兄待自己这般尽心。
可高岭之花落于自己手中便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摘取吗?
苏念做不到。
陆昭行事素来光正磊落,当真要使其因自己而受旁人耻笑吗?更何况苏念想不到世间还有哪位男子真能心无芥蒂地由着自己的妻子承欢愉他人床榻之上。
苏念垂眸不言,已是无声的拒绝。陆昭却由不得她多心,只低头吻住了苏念发白的唇瓣。
他人生得似刀剑般锋利,似乎他和该是抹伤人的冷寒,然而熟知他的人便知晓他是团火,由冰做的火。他的唇也烫,连着那股热意似乎要裹挟进苏念的心里。
苏念挣扎,却也不过是被扣住双手,难以招架。
她只好由着陆昭耐心地舔吻着自己的唇,仔细润泽自己因有些缺水而发白的唇瓣。
那些病痛缠绕的深夜,师兄便是这般用药匙浸润自己的唇的。
可陆昭未变,却是自己变了。
陆昭抬手揩去苏念眼尾溢下的泪,神色不明,定定地看她。
“师妹,纵使你会恨我,”陆昭淡淡地道,“我也心甘情愿。”
我怎么会恨你,我只怨我自己……
苏念张了张唇,却还是没有说话。
白玉案 (古言 NPH) 苦作乐(h)
单薄的寝衣被不容拒绝地退下,莹白的肌肤一寸寸暴露于陆昭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