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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关雪燕
吴景安笑了,最差,他还有明天。
明天,吴老爹再次上门,咬牙接受了他的提议。
吴景安抱着膀子说:“要打就趁现在,在我面前。但凡语气、态度有一点不对,这协商就取消。您儿子升不升职,丢不丢工作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您看着办吧!”
明天,他会说让父亲、兄弟、爱人都见鬼去吧!
明天,他等着不一样的明天。
吴景安从医院拿了药出来,下楼梯时竟与廖胜英打个对面。
廖胜英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说实话,那张脸他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
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盖着块大纱布,若不是打对面时吴景安愣了一下,他真就错过了。
廖胜英嘴角带笑,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好整以暇地说:“哟,这谁啊,怎么几天不见,成猪头了,你该不是整容失败吧!”
吴景安全当他在放屁,不予理会。刚想错身往下走,突然想起来许辉留在他家的那些东西。如果廖胜英肯帮忙,就能避开许辉。
转过身,他说:“许辉以前买的东西在我那儿,你有空找人帮他拉走吧!”
廖胜英一脸听了笑话的表情,“切,你可真逗。许辉买什么东西还要拉走?都留给你吧,那些破烂玩意值几个钱啊,你以为他会稀罕。十万块一个椰雕他都送得起,何况这些。老吴,我挺纳闷的,许辉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舍得让他跑,不该抓着裤角死赖不放吗?多可惜啊!”
吴景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转身走了。
廖胜英赶到酒店时,许辉郝时他们几个已经到齐了。
脱了外套,廖胜英一脸坏笑地说:“你们猜我刚才见谁了。”
张音倒了杯水给他,“要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廖胜英笑嘻嘻地看着许辉,“少爷,你肯定想知道。行行,你别瞪我,我说还不行嘛!你当宝贝的那个老男人,你猜怎么着,被人打得一脸猪头,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许辉眉头一皱,紧张地看着他,“你说他怎么了?”
“看那样子肯定是跟人干架了,被揍得不轻,额头上卡着这么大一纱布,都进医院了,你说惨不惨。”
郝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许辉。
后者眼珠子不停地转,一脸的忧心忡忡,忍着在椅子上坐到菜上桌,再也装不下去了。
拉开椅子,拔腿就跑。
廖胜英在后面急急喊了几声,而对现在的许辉来说,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下一秒,他要见到吴景安。





有种掰直我 76回不去
76回不去
心急如焚地赶到xx小区,许辉下了车就要往楼上奔,眼角余光瞥到的一抹身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吴景安手里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日用品往家走,一抬头,便看见站在楼下一脸紧张的男人。
吴景安想过以后再见到许辉时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好久不见。
一句平淡的招呼,也许许辉会不屑一顾地哼一声,也许许辉会目中无人地走过。
他没想到的是,重逢来得这样快。
他带着一脸的伤,再平淡的招呼也会显得滑稽。
他什么也没有说。
许辉也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们,已经走到相对无言的境地。
被污染的爱,回不来了。
小区里的槐花挂满了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几家调皮的孩子拿了长长的竹竿来勾,一串串将开未开的白色槐米掉进了塑料袋里。
旁边刷了白漆的长椅上,两人沉默地分坐两头。
分开,不过半月,疏离,却似半年有余。
他们渐渐走向陌生人。
吴景安很想掏出烟来吸上一口,这种无奈的沉默,很是折磨人。
良久,许辉说:“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吴景安说:“摔的。”
许辉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他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不是一场两场,这种伤痕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却没有道破。
他说:“去看过医生了?”
吴景安点点头,“没什么大碍。”
许辉接着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
然后还有什么,许辉想不起来了。
这样要死不死的台词,真能把人逼疯。
明明他可以把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说一句“姓吴的,你他妈闹够了吧,别作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去”
许辉想,道歉就道歉,大不了被抽两巴掌,还不解气的话再踹个两脚也行,然后……然后就可以重归于好了吧!
那个人,他都快想疯了。
明明是最熟悉的两个人,可吴景安的态度生生要把两人拉得隔出一个太平洋来。
那人向来是不会服软的,他应该清楚。
许辉也不祈求他会说什么回来吧之类的话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于是,豁出去了,转过头,伸出手,他把努力憋着的一句话说出来。
“景安,我们----”
他期望的未来被吴景安打断,“许辉。”
吴景安攥紧拳头,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他说:“戒指,我扔了。”
许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却再也无法触碰到那个人。
吴景安说,留给他的那一半戒指,扔了。
他已经决定要斩断和许辉的一切孽缘,没有回头路。
多简单的几个字,多轻巧的一句话,却让许辉有一种心被扔进了火炉里灼烧的感觉。
吴景安不打算再给他机会,最熟悉的两个人,从此只能变成陌路。
许辉一点点收回手,一点点把疼得撕裂的心安回身体,一点点接受这个事实。
许辉很想笑,大笑,笑完以后说行啊,扔就扔了吧,反正值不了几个钱。
许辉很想潇洒起身,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懒得多看男人一眼,开着他炫酷的跑车离开。
许辉站起身,他忘了笑,忘了潇洒,忘了说那些话,忘了轻蔑,忘了跑车。
他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地朝小区外走去。
他走得很慢,很慢,有背着书包从他身边走过的学生,疑惑地看了看他。
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他记不起来应该拣回什么。
直到走出小区以后,才想起来,他把吴景安搞丢了。
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人,彻底,丢了。
吴景安站在长椅边一直目视着男人走出小区,那看上去凄凉、悲怆的背影让他的心狠狠疼了一回。
他知道自己太狠,狠得让自己都咬牙才能说出那句话。
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回去了,回不到那段做梦一样的甜蜜生活里了。
许辉不论爱或不爱,都成不了他期望一生的家人。
少爷的新鲜劲上来,他陪着玩一回,两个月,少爷腻了,他收回心,也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现如今,少爷还想回来,可他,不想再回去了。
玩过就算了,无法改变的差距,拖着只会让自己身心俱疲。
就这样吧,爱过一场,和平的分手,会让两人记着对方的好,不枉爱过。
吴景安转过身,目光瞥到停在楼下的那辆车,他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接下来的三天,许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也没出去过。
许父大发雷霆,抬脚就要踹门,奶奶慌忙拦着,“他都多大人了,你还用武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许母找来了廖胜英,在门外好说歹说,三小时过去了,那门纹丝不动。
廖胜英恼了,骂道,“许辉,你别躲屋里装狗熊,有什么不快活就说出来,哥几个帮你出气,你看是要断手还是断脚,发句话吧!”
半分钟后,门开了,廖胜英被扯着领子揪进屋。
许辉眼神凶狠,“你敢动他试试!”
廖胜英扯开他的手,一脸忿忿的表情,“你看你孬成什么样了,姓吴的到底怎么你了,你在这演苦情戏给谁看呢,真想把你那点见不得光的事抖给你妈听?!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这绿帽子都卡到脸上去了,都没你那么能装。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分就分了呗,分了才好,你难道还真打算着跟那个老男人结个婚再生个小的出来,他能生还是你能生,趁你家老头还没发现断干净点,玩个男人而已,你还把自己玩进去了!”
许辉没心思听他说教,躲回床上继续做他的缩头乌龟。
廖胜英又连着骂了半天,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床上像个活死人一般。
廖胜英没辙,恼了摔门而去。
许辉其实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他没缺过女人,也没对什么女人特别上心。
吴景安连招呼也不打就闯进来,进来就进来吧,还死赖着不肯走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看上个男的,还不只是平平常常地看上,有点非他不可的味道。
算了,他认栽,爱就爱吧!
可他不过是犯了一次男人的通病,难道就要被判死刑吗?
吴景安走了,走得那么坚决,连他厚着脸皮去求他,也不愿回头。
许辉躲在手臂里苦笑。
吴景安多能看得开,他许辉比他少鼻子还是少眼的,凭什么就要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他连着几天装要强装冷酷装浪子,他给自己洗脑,没了吴景安的生活,逍遥自在。没了吴景安的日子,精彩纷呈。没了吴景安的许辉……
已经快人不人,鬼不鬼了。
他拼命地想,他给了自己几巴掌不要再想。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吴景安说:你多大的人了,还挑食?把芹菜吃光,当谁乐意吃你的碗底。
吴景安说:换台,换台,这什么垃圾节目,篮赛快开始了。
吴景安说:许辉,戒指,我扔了。
许辉紧紧闭上眼,却无法阻止这些画面涌进脑子里。
以后,吴景安不会再给他做一日三餐;以后,吴景安不会再窝在他怀里和他争电视看;以后,吴景安不会再叫他许辉。
以后,他和吴景安,没有以后了。
这段感情,真要彻底画上句号了吗?
廖胜英说,分了才好,不分,难道真要和他结婚生孩子?
他也这样劝自己,分了好,早晚得分,分就分吧!
可有谁死死攥着他的心,就是不松手。
他骗了自己整整三天,廖胜英打来电话说,陈倩明天结婚,一切,都完了。
许辉终于从麻醉中清醒过来,陈倩结婚了,廖胜英的一切都晚了,完了。
可许辉不想完,根本完不了。
他不能再让时间毫无意义地溜走,否则,一切,真的只能晚了。
早班点名的时候,吴景安诧异地看着坐在点名室里的林佳佳。
本来就很小的脸,明显瘦了一圈,脸色真如小李所说的死了爹娘一样的惨白,低垂着头坐在点名室的第一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吴景安四下瞅了瞅,没见小李的身影。
他坐到孔新身边,小声问道,“林妹妹怎么来了?”
孔新说:“你还不知道呢,你林妹妹被贬为庶民了,又跑来和你混,小安子,你也别怪她红杏出墙这么久,原谅人家重新接纳,好好过日子吧!”
吴景安真想冲他比个中指。
厂里对林佳佳重回运行车间的事议论纷纷,听说,只是听说,有人看她不顺眼,贬了!
爱八卦的七姑八姨们聚在一起开妇女大会:厂长欲潜厂花,厂花抵死不从,厂长大怒,厂花被贬,一个潜规则下的牺牲品出炉。
吴景安很是不解,你说你被贬就被贬吧,怎么又和他贬到一块了,这厂长难道也看他不顺眼,故意制造暧昧给那些老娘们提供再续情缘的谈资。
被贬的厂花无精打采地坐在吴景安对面,要说以前的她吧,是圣洁白莲花,懒得搭理吴景安这样的癞蛤蟆。
而如今的白莲花被狂风暴雨摧残得太厉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相对无言了半个上午,吴景安开始想念小李的大嘴巴。
还有一个小时下班的时候,值班室的推拉门响起。
吴景安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嘴角无奈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故事又回到了。




有种掰直我 77回归
77回归
再见到许辉,林佳佳的讶异程度绝不低于吴景安。
她甚至怀疑,这反复不定的许少是不是走错门了?
直到许辉脸上挂起看起来不那么自然的笑,用低沉的对她说:“佳佳,好久不见。”
吴景安真心服了许辉这二货,这是生活,不是八点档狗血言情剧,要不要这么演下去!
可惜男主角乐在其中,“佳佳,待会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
女主角受宠若惊,“你……有什么事吗?”
“有些话想和你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许辉……”
缠绵啊缠绵,忧郁啊忧郁,吴景安真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不要现在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真命。
真命女主很快去锅炉取样,真命男主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吸起了快活烟。
说实话,吴景安还真挺好奇他这样做的目的,“许辉,你这是干什么?”
许辉摆起了招牌的笑,“我怎么了?”
吴景安说:“有必要把林佳佳拖下水吗,她最近状况不好,别再招惹她了。”
许辉笑了,“哟,你还挺心疼,我怎么招惹她了,不过是一起吃个饭,她不高兴可以拒绝,怎么,这在你眼里也成十恶不赦的事了。”
吴景安想自己就是犯贱,人想演三角恋也好,移情戏也好,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收回与他对视良久的目光,吴景安低头写他的记录。
不多会,林佳佳回来了。
不多会,男女主角共赴午宴。
许辉的回归,无疑是在小小的电厂投下了一枚杀伤力巨大的炮弹,瞬间炸起滔天巨浪。
七姑说:这是怎么个情况,许少?那个人真是许少?白马王子许少?华丽回归?
八姨说:这还不清楚,肯定是当初这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许少黯然离去,消沉良久,最终发现始终忘不了咱们佳佳,于是决定听从心之召唤,又回到了佳佳身边。
长舌妇摇摇脑袋和手指,否定了这个版本:这么恶俗的台言版早就过气了,故事肯定是这样的----乃们还记得吴蛤蟆吗,他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当初吴蛤蟆谎称生病,以博取许王子的同情,忍痛把公主让给了吴蛤蟆。在这期间蛤蟆多次骚扰公主,公主虽心力交瘁(参见她此时气色、状态)却心若盘石。蛤蟆坚持了半年,始终打不开公主心房,出于愧疚和最后的善心,他给许王子打去了电话,于是,故事大团圆结局。
话唠撇撇嘴,用她那福尔摩斯的脑细胞推敲出一个精致的版本:这年头谁还看韩剧啊!依我看,故事没这么简单……当年,佳佳父亲为许少的爹工作,结果不小心爱上了许少他娘。又因种种原因,佳爹被许娘出卖,关进了监狱,却留给佳佳一个宝盒,里面记录了所有和这起事件有关的人。于是,长出天仙美貌的佳佳抱着一颗复仇的心接近许少。在终于成功扳倒许娘后,佳佳离开了。半年后,许少再次出现(余情未了?)谁知道呢,这不第二季刚刚拉开帷幕,咱静观其变吧!
吴景安从鼻腔中发出不屑一顾的轻哼:台版、韩版、美版,还有没有日版、泰版啊!哪有你们想那么复杂,不过就是我和那许少看对眼了,又闹分手了。人许少气不过,用他那接近幼童的智商把林佳佳搞了回来,就是想气我,恶心我,顺带重归于好。啊呸,老子是那会吃回头草的人吗,他就是脱光衣服在床上大跳钢管舞,老子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众粉丝“刷”地一下把目光对准吴景安,超过十万伏特的电压让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我,我,我,我,我说的是实话。
死变态,给我滚远点。
独自一人站风中凌乱的吴变态,感慨地想,这年头连大片都是基情横行的,这些均龄超过三十五的,咋就不耽不美不bl了呢?!
第二天,话题男主准时报到,出勤率之高堪比上年创造的记录。
吴景安暂时作为局外人,被逼恶心着看完了一出又一出韩剧。
许少:是什么时候,你不经我的允许进入我心里,让我心中邪恶的思想一股脑的散放出来,想更深层次地了解你一点,想咱们的关系能发展快一点,为了你,只能打手枪(注意,是打手枪不是□)所以,你看到我的真心了吗?
林妹:为了我,您可能被赶出家门,这样没关系吗?为了我,您打游戏的手以后只能挖煤了,这样也没关系吗?我们以后只能吃五花肉过日子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吴景安一口老狗血“噗”地喷向雪白的墙壁。
再yy下去,他紧绷的处男膜就要被震破了。
吴景安逃了,放渣间的老弟在卖力工作,顾不及他那急需宣泄的小心思。他拐呀拐的,拐到了除氧间,那里的小芳龄二十有一,今年刚分来的,水灵水嫩水汪汪。
吴景安一脸猥琐大叔的笑,搓着手坐在她对面,“吃过了吗?不然,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小丫头戒备地瞅着他,“大叔,您别以为这里吵得任凭我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就可以胡作非为,”快速掏出个黑色的小手电筒,在他面前晃晃,“我有防狼电棒。”
吴景安郁闷了,这年头,难道只有幼儿园的才正常吗?!
小丫头把一袋“洽洽”撕开口,倒了些在他面前,“嘿嘿,那许少又来了是不是,当电灯泡辛苦的,我明白。以后你尽管来这坐,我不撵人的。”
吴景安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还真谢谢你啊!”抓起一把瓜子,刚嗑了两米,他想起来这的正事,“你真觉得那许少和佳佳配?”
小丫头把头歪向一边,不解地看他,“当然,帅哥就得配美女啊!说起来,是咱们佳佳高攀了,不过,男高女低才正常嘛!”
吴景安垂死挣扎,“不觉得有违和感?那许少就是一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呀!佳佳找了她,也就当个花瓶。以后有的哭呢!”
小丫头不赞同地摇头晃脑,“傻了吧,找他那样的人当然得做好这种思想准备,许少是什么人哪,高富帅!你见过哪个高富帅从一而终的。那是小说是言情剧,现实题裁的可都不这样演吧!高富帅爱花,那太正常了。”
理是这个理,他懂,可就是忍不住吐槽,“那佳佳找他图什么呀!你们这些小女孩,满脑子都是钱啊!”
小丫头以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瞥了瞥他,“对,我们是图钱,宁可在宝马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这话是经典,哪儿错了?哼,自行车?自行车上的男人就不花了?或者说你能保证你到死的那一天绝对不会搞外遇。你承认吧,十男九个半都是花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坐在自行车上。到时候没人没钱的,连青春也搭上去,多冤哪!宝马车上没有好男人,可最起码我落到钱了。钱是买不来爱情,可能买到除了爱情以外的好多东西。你说,我脑子又不缺,我应该找谁呢?换作你是我,你会选吴景安还是许辉?”
吴景安的脑细胞被彻底征服了,灰溜溜地逃出了除氧间,并发誓以后的除氧间,有她没他。
吴景安憋了一肚子的火想狂躁想咆哮,想化身人狼狠狠咬死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牲。
现在人是怎么了,他有钱他找女人就正常,我没钱我就连个老婆都娶不上,什么狗逻辑!
蔫头耷脑地躲在冷却塔后面,隔着万重水帘他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脑子里有两小人同时蹦出来,一左一右地站着,各抒己见。
黑娃说:原谅他吧,不过就是偷一次腥,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咱也可以以此为借口,偶尔去尝个小帅哥什么的。
白娃说:绝对不行,那是你的原则不能破。他能偷一次就能偷一百次,以后若是你偷你的他偷他的,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黑娃说:他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能想这损招。他不就是想多见见你,又拉不下脸来嘛!行了,男人嘛,何必要斤斤计较,真没劲。
白娃说:原谅了又有什么意思,顶多再撑个一年,他早晚得结婚得生孩子,你还想拴住一个富二代?不是我糟贱你,你醒醒吧!
临交班前,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值班室,一脚刚踏进门,许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避无可避,吴景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被溜回肚子里。
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是他亲手推开了那个人,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
许辉也许是真想气他才选了林佳佳,可就算这是会让人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林佳佳再孬,也是个母的。
吴景安沮丧地垂下头,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一个大鸡蛋,卡得他难受,卡得他无言以对。
许辉神情专注地瞅着面前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抬起。
男人头发一向很柔软,他喜欢在睡前不客气地揉一揉,好像在爱抚一条听话的大型犬。
他抬起的手刚要触及那一缕柔软时,林佳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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