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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关雪燕
学校组织的晚会上,郝时作为学生会代表必须交出一个节目。
郝时选了唱歌,还是一首老掉牙的歌。
朋友别哭。
乔志斌唱歌在全校出了名的好,一度被誉为情歌王子。
唱歌一向不在调上的某人急了,抓着他家老保姆恶补音乐。
好在几天的突击训练后,基本是不跑调了,可总有那么几个音抓不准。
乔志斌拿来了随身听,让他完整唱一遍,录下来自己听听找感觉。
晚会当天,郝时的歌虽不至于让人吐槽,但也好听不到哪去。
乔志斌却坐在台下认真地聆听,一个音符,一个字,好像那是世上最美的弦乐。
台上的人朝他眨眨眼,难得露出一个顽皮的笑。
乔志斌溺在了这笑容里,一生,没有逃出来。
放假的时候,乔志斌没有回家,在s市打了短工,不时会约郝时到图书馆坐坐。
当第三次小声交谈换来别人的白眼后,他们改传纸条。
郝时看书很认真,那些艰涩难懂的法律条文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会变得娓娓动听。
乔志斌递过去的纸条,总要等到十分钟后才会得到回应。
而通常都是简短的两三个字。
回程的公交车上,郝时朝他挥挥手,快回去吧,天怪冷的。
乔志斌笑着点点头。
车开走了,乔志斌沿着公交路线一步步走下去,花上一个多小时走到郝时家楼下,抬头望去,那扇小小的窗户里透出光来。
他想像着郝时也许会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看一小会书,会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听一会英文,或者,会偶尔想到他。
直到那灯光突然熄灭,他才收回目光,戴起耳机,往学校走去。
耳边,一直响着那首不怎么好听的朋友别哭。
大三下学期的一天,许辉请吃饭,他们都去了。
许辉当时的女朋友想撮合闺蜜和乔志斌,硬是把他们凑到一块,说些暧昧不明的话。
有人问郝时:你家相好的要被人拐走了,你这正牌夫人还不快站出来说两句。
郝时笑,我退位让贤,哥们的幸福重要,不能耽误了。
乔志斌拿酒杯的手一僵,抬眼瞥向对面正和别人聊得开心的某人。
那一天,他喝到了吐,被几个人架回宿舍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廖胜英回家了,郝时睡到半夜时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
巧克力,巧克力,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
寂静的深夜,那些略带悲伤的呓语一直响了很久,很久。
那一夜,郝时瞪着眼到天亮。
后来,便是理所当然的渐渐疏远。
乔志斌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几次找不到人后他急了,冲进学生会把郝时硬拉了出来,问他为什么要避着自己。
郝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了句很残忍的话,我不会喜欢男人的。
他不知道自己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对乔志斌的伤害有多深。
再后来的一年,他们形同陌路,即使是人前装模作样说出的话也没超过十句。
廖胜英还曾纳闷地说:这模范夫妻也走到离婚这一步了,说说,你们俩这是谁搞外遇了啊!
临毕业前乔志斌把郝时约到了外面,说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要出国了,其实姐姐早就催他过去,可他一直不舍得走,甚至想过以后就在国内找工作,安家。
可现在,他的不舍得再没有了意义。
他对郝时说,我爱你。
一场真正的表白,一段刻骨铭心的爱。
乔志斌第一次在郝时面前哭了,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给郝时勾画他们的未来,一个建筑师,一个律师,他们可以生活得很好。
一所不需要太大的房子,一些精心挑选的家具,一条听话的狗或一只温顺的猫,这就是他们的家。
郝时,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郝时……
睁开眼睛已是天亮,郝时在书桌前坐了一夜。
揉揉抽筋的小腿,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一身衣服,去了事务所。
一上午,无心工作。
下午的时候,他给乔志斌的姐姐打去电话,约定了见面时间、地点。
到达咖啡馆的时候,女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郝时刚一坐下来,女人便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递到他面前。
“这是志斌用过的手机,他平时没什么爱好,上上网,听听歌。他很喜欢听歌,耳朵上总是挂着耳机,运动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女人轻笑了声,“我以为他手机里应该会下不少歌,可直到他去世后我翻看了他的手机才知道,原来里面只有一首歌。”
一首听了十多年的歌,不断循环着,即使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总喜欢戴着耳机。
反复听着一首不会厌倦的歌。
郝时心抽痛了一下,他尽量平静地点点头。
女人后来聊起了乔志斌在美国的生活。
他每天早晨都会骑着自行车穿过学校后面的林荫道,耳机里惯例播放着那首算不上好听的歌。
他不爱吃西餐,下了课会到超市买些新鲜的食材,回去做给自己吃。偶尔有朋友上门他会大力推荐自己拿手的好菜。
他平时没什么爱好,唯一的一点也是最奇怪的,他喜欢收集巧克力。这几年不管走到哪个国家,他都会买些巧克力带回来。各种我听都没听过的牌子,不管什么口味,他都喜欢。
我给他介绍过几个女孩子,都被他回绝了,我气极了一再逼问下他才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男人。
一开始挺难接受的,可慢慢就想开了,只要他能过得好,男人又怎么样,这种事在美国也不少,后来,我也给他介绍个男的,可他还是不愿意。
直到前年,我和他大吵了一场,他才答应试着接受另一个人。
我以为这次一定会成功,可交往半年后,他还是提出了分手。
我问他为什么,他用不正经的语气说他做不到,心里住着的那个人还没有搬家,他努力了,可还是无法接纳另一个人住进来。
我说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想着。
他说,是啊,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想着呢,这个人是不是太坏了,就赖在我脑子里不肯走了,我有什么办法。姐,求你了,别再逼我了,你也不希望我勉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过得不开心吧!你就随我去吧!
他给我看了你的照片,跟我说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他,笑得好幸福,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有这种笑。
连我都诧异,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能记那么清楚。
他说,每天,每天都会回忆一遍,想忘也忘不掉啊!
我问他既然爱那么深,为什么不努把力把你追到手。
他不再笑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郝时明白,毕业前夕的那场表白,彻底断了他所有希望。
当时的自己,是残忍的吧,拿了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子一点点j□j那人的心脏,竟疼了这么多年。
女人说,从那以后,我就不再管他了。你相信吗,一个人能爱着另一个人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也不觉得孤单。就守着一首歌,一堆吃不完的巧克力,就这么过着。





有种掰直我 138番外:我的巧克力(中)
138番外:我的巧克力中
郝时从小就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母亲是个美丽的江南女子,在大学里担任讲师。
她平日最爱做的事就是把郝时打扮成高贵的小王子,带着他拜访朋友。
她教导郝时,要做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绅士。
小小的郝时一一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却会努力把这些记在心底。
几乎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夸赞他聪明、懂事、有礼貌,将来必定是栋梁之才。
母亲美丽的脸庞上写满骄傲,完成任务的小郝时却躲回屋里,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小孩玩泥巴、摔画片。
小时候的郝时,一直没有朋友。
他是老师眼里的三好学生,是父母引以为傲的孩子,是同学的榜样,是孤独的伙伴。
他一直都是孤独的,直至遇到乔志斌。
那是九月的一天,一个扛着大蛇皮袋子的男孩用脚踹开了3o2的房门。
环顾四周后,他求助的目光对上了坐在床铺手拿的郝时。
他咧开嘴,笑得很是费劲,气喘吁吁地说:“同学,帮个忙啊!”
至今,他还记得那天的乔志斌,明明已经热得像个水鸭子,却还围在他身边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后来,他们渐渐熟悉。
后来,他便渐渐依赖。
依赖这个人对他毫无保留的好,依赖这个人把他宠上天的感觉。
起床了,快点,再不起就迟了,听话……好好,我下次绝对不再吵你了,今天先起来好不好……毛衣,毛衣要穿在里面,今天会降温,就穿今天一天,好不好……牙膏挤好了先去刷牙,早饭在桌上,已经不烫了,吃吧……
那时候的郝时似乎把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只因为那个人是乔志斌。
看不下去的廖胜英各种吐槽:我说乔老弟,你该不会突然发现巧克力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妈的,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你们俩到底瞒着我发展什么j□j啊!
迎新晚会的时候,郝时唱了一首老歌。
朋友别哭。
几千人的大礼堂里,郝时的目光穿过所有看不清面目的学生,笔直望向坐在中间的那一个。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仔细听他唱的歌,纵使这歌被他唱得再难听,他也会是那第一个鼓掌的人。
他以为,他们会是永远的朋友,这份感情,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直到那一天,乔志斌梦里断断续续的呓语,揭开了一切的真相。
也彻底撕毁了他们之间真挚的友谊。
那一夜,郝时无法入眠。
他不懂,乔志斌怎么可以对他产生这种想法,他们,都是男人啊!
同性恋,同性恋……
一直只存在词典里的三个字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逃。
察觉到异样的乔志斌追到学生会质问他原因,那时,他说了什么
我,不会喜欢男人。
这样,是对的吧,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这种违背自然规律、道德准则的事,他绝不可能----
后来的一年,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再有任何接触,就连目光,也遵循着各自的意志,从未相撞。
毕业前夕,乔志斌找到了他,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爱你。
郝时,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郝时……
乔志斌抓着他的双肩,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瞬间,郝时真的很想答应他。
一年的形同陌路,也让他真正明白乔志斌的重要性,以及自己已经动摇的心。
他是爱这个人的。
只要他愿意迈出这一步,或许真会有他所说的幸福生活。
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松开那人的手。
为了父母、为了正常的人生、为了抬头挺胸地活着。
他用最残忍的话毁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说:我永远做不了一个同性恋,对着男人,我产生不了你那种肮脏的想法。
既然你说爱我,那就放开我吧,你也不希望我以后过着被人唾骂、歧视的生活吧!
乔志斌,我管不了你的畸恋,可也请你,不要害我。
那一刻,乔志斌的双手该是多么冰凉,他渐渐垂下了手,表情木然地呆站在那里。
郝时绝情地离开,踏出十几步后回过头。
清冷月光下的男人,背对着他跌坐在地上。
他看不见那个人的表情,也听不见心碎的声音。
乔志斌走了,带着遗憾和绝望,飞到了世界的另一端。
而这一次,郝时真正体会到分离的滋味。
生活中,再没了那个人的声音,朋友聚会,谈起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想念,却如藤蔓一般疯狂滋长。
原来,那个人也早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无法铲除。
可他却亲手将那人推开,推得远远的。
几年后,乔志斌回来了一次。
接到廖胜英电话时,郝时的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到达酒店时,郝时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抬眼看向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正和朋友聊着什么,谈到兴处,开怀大笑。
几乎没变。
还是他熟悉的乔志斌。
席间,男人与他碰了碰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却始终没有交谈。
吃饭、唱歌,当所有人都坐车离开后,郝时和乔志斌默默站在路边,一辆辆出租从他们身边驶过,却没人抬手拦下。
郝时问他,这次回来,能待多长时间
乔志斌说,半个月吧,办完事就回去了。
郝时没再说话,乔志斌从口袋里掏出烟:有火吗
郝时拿出打火机点上,乔志斌抬手覆上他的手背,一点点靠近唇边。
夹烟的那只手却忘了抬起,他缓缓闭上双眼,手不自觉地发颤,嘴唇紧紧贴着他心爱之人的手掌,不舍得移开。
那一刻的乔志斌,卑微、可怜地守着一份绝望的爱,痛彻心扉后,却仍无法走出来。
女人忍不住掉下眼泪,呜咽声从掩住的半边脸泄漏出来。
他这个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有时候忙起来一整天不吃饭都是常事。好端端的身体就被这样拖垮了。
肾衰竭发展成尿毒症,等不到合适的肾源,只能每周跑医院两三次做透析。
发现的太晚,医生说情况不乐观,那时我劝他通知你一声。
毕竟他一直在想着你,在这种时候,最想见的人应该就是你了。我想,如果你能来陪陪他,也许会对治疗有些帮助。
他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怕你知道后会有什么负担。
我不死心一遍遍地劝他,又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太想见你,终于鼓起勇气要给你打电话时,却收到了你的短信,你要订婚了。
你知道那几个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郝时,你就那么残忍地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给他判了死刑。
女人停顿下来,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太过痛苦,想着病床上再没了笑容和生气的弟弟,她的泪再一次滑落。
仅仅几个月后,并发症便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他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奄奄一息时,对守在旁边不停落泪的姐姐说,等他走后,把那些没吃完的巧克力都烧给他,以后每年来看他的时候,记得带上些好吃的巧克力。
姐姐咬牙忍着悲痛,点点头。
他想永远记着那味道,记着那个人。
姐姐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再见一见他吧,就当是最后一面,不要再有什么遗憾,志斌,姐求你了,让他来吧,你都这样了,就见一见他吧,姐不想看你就这样孤零零地走,你明明,明明那么想见他,志斌----”
他动作轻微地摇了摇头,用虚弱的声音说着,“不见了,不知道也好。姐,就帮我瞒着吧,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别让他为我难过了。”
“志斌……”
“姐,你说,老天是不是挺不公平的。怎么能让我爱了他那么久,而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很不公平吧,真希望,下辈子,他能做一回,我的巧克力。”
第二天,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姐姐哭着求好姐妹来到医院给郝时打了个电话。
听着手机里郝时低沉有力的声音,几乎失去了意识的乔志斌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
呃……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你们可以叫我巧克力叔叔,虽然我们见不到面,可巧克力叔叔还是会在很远的地方祝福你们。
乔志斌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目光定格在女人拿着的手机上。
不幸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恐惧、慌乱、甚至产生很多消极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无论任何时候,你们绝对不能放弃希望。只有希望才能给你们勇气、力量,战胜心魔。
如果可以,他多想伸出手去,再摸摸那个人的脸庞,再感受一次他的呼吸。他们,已经不能再见了,虽然有太多不舍,却走到了必须放手的那一天。
有一天,你们会长大,会变成坚强、正直的人。你们会拥有爱人、家人,到那个时候,你们会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
以后,连等待的机会也没有了,郝时,郝时,对不起,只能和你说永别了,郝时,我的巧克力,再见……
巧克力叔叔为你们衷心祈福,一定要坚强噢,站起来,为那一天去努力吧!
一行泪从眼尾滑下,乔志斌缓缓闭上了双眼。
生命仪上划下长长的直线,姐姐撕心裂肺地痛哭,女人急急挂了电话,通知医生。
而那个年轻的生命,却再也无法回来。
回来看一眼,他挂念了一生的,巧克力。




有种掰直我 139番外
139番外
郝时回到家时,帮佣方婶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母亲在小花房伺候她精心培育的花草。
父亲下班时遇上了薇薇,两个人一块进了家,母亲开心地拉着准媳妇的手闲话家常,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不时插上两句。
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郝时只需要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也是个完美的陪衬。
晚饭后,送薇薇回了家,郝时走进房间,没有开灯,在黑暗里静静坐了好一会。
从昨天,到今天,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久的梦。
梦里有年少时候的他和乔志斌,梦里有他们那份无法宣之于口的爱。
梦里的男孩在阳光下肆意、张扬地笑,梦里的男孩温柔地唤着他巧克力,巧克力……
痛苦涌上心头,他不敢再想下去。
从口袋里掏出那人已停用一年多的手机。
待机图片,居然是一块写着“hersheyo39s”的巧克力。
鼻头一酸,他闭着眼睛缓过一阵才重新拿起手机。
里面的照片很少,多是些风景照,唯一的几张人物照有些模糊,像是用手机拍的旧照片。
照片里永远有一个不变的主角。
那是他短短一生唯一爱过的人,是他到死也无法忘记的爱人。
郝时退出相册,打开了播放器。
果然如女人所说,里面只有一首歌,不断循环着唱了近十年。
按下播放键,伴奏响起时,他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这首歌……
他,居然,居然……
盛夏的午后,窗外声声蝉鸣,头顶上的吊扇对着两人呼呼吹着,二十岁的郝时站在床铺边,清了清嗓子,对着乔志斌点点头。
乔志斌按下了录音键。
有没有一扇窗
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男孩的声音算不上好听,却唱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守在他身边的男孩痴痴看着那张年轻、帅气却因紧张而绷得紧紧的脸庞。
郝时把手机放在旁边,任略带伤感的音乐流淌在室内,打开电脑。
女人在离开前提起了乔志斌的推特。
按照女人给的地址,他打开了那扇封闭的门。
那是属于乔志斌的世界,一个他无法闯进的世界。
初到美国的乔志斌,郁郁寡欢,姐姐给他安排好了学校,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没太多顾及到他。
乔志斌每天重复着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
他会像个傻瓜一样走遍几层楼的图书馆,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坐在高高的钟楼边望着空荡荡的草坪;会下意识地买两份饭,对着旁边空空的位子说一句,巧克力,吃饭了。
难过得实在受不了,他会跑到江边狠狠哭一场。
哭他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哭他那个无法再见的巧克力。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真不该放这么多感情进去。
现在,谁能来教教他应该怎么回收。
眼泪流干,伤心依然挥散不去。
直到有一天,他在超市看到了一整排的巧克力。
太多他不知道的品牌,花哨的包装,浓浓的香气,他不自觉地走进去,在一盒巧克力面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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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个名字紧紧抓住了目光,好时,郝时,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店员向他找荐,这款巧克力味道很不错,而且便宜。
他买了整整一盒,回到宿舍后,把它们全部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呆呆地笑着。
他一定是着了魔,竟想用这种方式抓住他的巧克力。
第二天,他跑遍整个城镇的大街小巷,寻找各种品牌各种口味的巧克力。
攒了一大堆,他打包成箱,想要寄回国内,给那个有低血糖,需要时时备点巧克力在身上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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