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凌青鸟
洗漱结束后,段玉苒坐在房里拿起从京城带过来的话本子翻看。
碧珠跑去内外院相接的门口告诉候在那里的小厮许树,王妃已经醒了,又让他去厨房让厨娘将早膳端来。
段玉苒在屋里听到碧珠跑来跑去的声音,心里也想着:是该买两个小丫头。
“刘嬷嬷去哪儿了?”段玉苒看碧珠进来,顺口问了一句。
“人牙子送了几个小丫头过来,刘嬷嬷和许管事正在前院挑选。”碧珠答道。
许圃的办事能力还真是强,这么快就找到人牙子了!
比早膳先到后院的是顾衡,他脚步匆匆地进了屋子,因为门外无人服侍,所以段玉苒和碧珠都是等他进来才知道。
段玉苒赶紧放下话本子欲从贵妃榻上起来相迎,顾衡几个大步就走过来将人轻轻按住,“别起了,我只过来看看便还要去前面处理事情。”
段玉苒顺从地靠回榻上,拉住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嗔道:“怎么到底是到这边来了?”
顾衡在路上被晒成小麦色的俊脸上浮起笑容,反握住段玉苒的小手揉捏了两下道:“驿馆那边有何大人、傅大人坐镇,出不了事。今天晚上不是还要去应国公的宅邸吗。”
这次出行,礼部与工部各派了一位官员随行。
“今天也让那些人好好休息一下,与乌突利部族接洽之事怕是一两日之内办不完。”顾衡怕段玉苒以为是她的原因才令他耽误正事,便解释道,“而且去乌突利时,也需应国公带兵随护才行,所以我便先到这边暂住了。”
段玉苒点点头,明白普通做生意都需要循序渐进、按部步班后才能交易,何况这次采买良驹还有出使的任务在里面。
段玉苒又与顾衡说了在沣城买丫头的事,顾衡只说交给许圃和刘嬷嬷办就行,让她不必操心。
早膳兼午膳端了上来,顾衡便回前院去与两位大臣继续商谈事情。
吃过饭后,刘嬷嬷就带着五个小丫头进了院子,请段玉苒挑选两个留下。
这五个小丫头从八岁到十岁的年纪,收拾得都挺干净。
段玉苒出来站在门口台阶上时,刘嬷嬷上来福了一礼,然后低声道:“这五个孩子都是沣州府出身,父母或家人健在。有的是被父母卖出来的,也有被叔婶、兄嫂卖出来的,契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
大户人家挑买婢女都愿意买外面家人健在的,这样的丫头身家清白,有家人在外面行事会有些顾忌,将来也有些盼头。
段玉苒问了那五个小姑娘一个两个问题,看她们回答时的神态与反应,然后挑了一个九岁、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留下,其他的便由刘嬷嬷带到外院交给人牙子带回。
两个小姑娘身上穿着带补丁的衣裳,但看着干净整洁。段玉苒挑她们的原因是父母健在、被卖原因是为家人治病和为兄长娶亲筹钱。
段玉苒给十岁的小姑娘取名叫金枝、九岁的小姑娘取名叫银枝,正好与王府里的金桂、银桂相对应。
两个小丫头先交给刘嬷嬷教规矩,段玉苒就和碧珠开始准备去应国公在沣城宅邸时要带的东西。
午后小憩了一会儿,顾衡从驿馆回来更衣,夫妻二人准备去应国公的宅邸。
“听说应国公夫人身体一直不大好,这次上门赴宴,我带了两支百年老参相送,也不知妥不妥当。”段玉苒坐在铜镜前由碧珠服侍着梳头戴首饰,对早已换好衣衫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顾衡道。
顾衡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隔着挡在脸前的含糊地道:“送什么不重要,心意到了
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章节194
便好。”
段玉苒没发现顾衡那小小的不自在,心中还想着要不要再送些别的东西。
“对了,应国公这边宅邸里还有个庶子养在太太身边,给那孩子也带样东西。”顾衡随口道。
庶子?段玉苒皱眉放下口脂。
不是说应国公与夫人感情甚好,特意向皇帝请旨将妻子接到沣城相聚吗?还以为是个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原来也是有妾室和庶子女的啊!
心中美好幻想破灭,段玉苒赴宴的心情就有些意兴阑珊。
难道在这个可以一夫多妻的时代里,身处高位的男子一生只为一个女人心动、相守、倾情,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顾衡呢?现在他们感情正浓,还没有第三个人插进来!可段玉苒并没有忘记顾衡承诺不会有侧妃,却没有说此生会无二色!
心中虽有小小的烦躁,但段玉苒很快便抛开去,她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听说怀孕的母亲情绪不好也会影响胎儿。
应国公在沣城的宅子虽不如京中应国公府的面积大,但也是一幢亭台楼阁俱全的大宅!
顾衡与段玉苒到了应府,应国公与夫人岳氏出来相迎。互相施礼后落座寒暄几句,段玉苒便将郑老太太托她带来的信件拿出来,至于衣物等东西则在进府时交给了应府的下人。
应国公是个正值壮年、四十多岁的高壮男人,五官立体硬朗,竟是位中年美大叔!据说应国公的祖母是异族公主,本来送到大荣是为了和亲,但皇帝将这位公主赐婚给了爱将,所以郑家的男子从上任应国公开始都长相十分俊美!郑文麒便是他这一代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应国公夫人岳氏虽然也已经四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宜、皮肤又白,看上去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岳氏是水乡女子,身材纤细娇小,一举一动都带着不作做的婉约。
开宴前,男人们有事相商,应国公夫人便带着段玉苒到后院去坐。
到了后院待客的厅子里,应国公夫人请段玉苒坐下后便问她喜欢喝什么茶。
段玉苒说自己有孕,不宜饮茶,喝温水便好。
“王妃有孕了?”应国公夫人惊讶地瞪大眼睛,“那怎么还跟着硕王一起过来?”
段玉苒一愣,看着应国公夫人与在前厅时不太一样的模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就是粗心!自己老婆有孕还要带在身边同行!”应国公夫人哼声道。
“太太。”站在应国公夫人身旁的婢女忍不住低声提醒。
应国公夫人僵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侧身拿起茶碗喝茶,动作间依旧婉约得体。
这个……是怎么个情况?段玉苒有点儿懵。
“啊,我方才有些激动了。”应国公夫人缓下声音道,“我是担心王妃的身体才会说那样的话。想必硕王也是有所安排,并且不放心将王妃一人留在京中,才会带着王妃同行的。”
“是……是呀。”段玉苒被应国公夫人双面人似的表现搞得有些紧张。
这位该不会精神分裂、多重人格吧?
都说应国公夫人体弱多病,可亲眼见到本人却又看不出这位太太哪里有病!虽说纤瘦了些,却是不见病容的!莫非精神方面……
“母亲!母亲!”
正当段玉苒猜度应国公夫人是怎样一个人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连喊带叫地跑了进来,直直地扎进了应国公夫人的怀里!
应国公夫人抱住扑到怀里的小男孩儿,脸上扬起慈爱的笑容。
“母亲,听平贵说今晚府上办酒席宴请贵客,是不是有好吃的?”小男孩儿仰起脸热切地望着应国公夫人问道。
“是呢,玦哥儿的消息倒是灵通。”应国公夫人摸了摸扎着总角的庶子笑道,“呆会儿陪你父亲宴客时,可不能如此调皮!”
玦哥儿用力的点头,“母亲放心,儿子只管低头吃东西,绝不调皮捣蛋!”
孩子的童言童语逗得屋里的人都笑了,段玉苒也掩口轻笑。
“看咱们玦哥儿这贪吃的劲儿,还当平日里亏了你吃喝似的。”应国公夫人对着庶子嗔道,“有客人在,还不过去见礼?”
郑文玦这才发现厅里还坐着一位年轻贵妇,小男孩儿赶紧挣开嫡母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衫。
“这位是硕王妃。”应国公夫人对庶子道。
“咦?是王妃?”郑文玦惊异地看着段玉苒。
“没规矩!快行礼!”应国公夫人笑斥道。
郑文玦上前拱手向段玉苒行了一个礼,声音清脆地道:“草民郑文玦见过硕王妃。”
段玉苒被小小孩儿那句“草民”逗得笑不可抑。
站在一旁的碧珠赶紧将事前准备好的礼物从桌上捧起来,上前呈给郑文玦。
是一套琉璃十二生肖,郑文玦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颜色各异、惟妙惟肖的十二生肖兽,高兴得捧去给应国公夫人看。
应国公夫人也赞叹了一番,才对庶子道:“去你姨娘处再问个安,然后沐浴更衣准备晚宴。”
原本开开心心的郑文玦一听嫡母让他去给生母请安,脸上的笑容就没了,而且表情有些不情愿。
段玉苒看在眼里,心中暗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正妻的高超内宅手段?将庶子养在身边,疏淡了庶子与生母的感情,继而好操控庶子不与嫡子相争?
“快去吧。”应国公夫人像是没看到庶子脸上的不开心,催促地道。
“儿子告退。”郑文玦捧着盒子向应国公夫人行礼,又转身向段玉苒行礼,“草民告退。”
段玉苒又被那句“草民”逗得抿唇。
郑文玦离开后,厅内有片刻的沉默,段玉苒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应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容也转淡。
“玦哥儿的生母是皇上赐给国公爷的,自是要给些体面。”应国公夫人端起茶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本章完结-
☆、194赏妾
皇帝赏下来的妾自然身份不同!不说能与当家主母平起平坐,但也与王府的侧妃地位差不多了!
段玉苒一听自己的公爹闲得往别人家里塞妾,自己都臊得想翻白眼儿!
皇帝赐婚那是荣耀,赏个女人当妾算什么玩艺!
这下子,段玉苒觉得自己跟应国公夫人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妃也不必因我的话而感到拘谨。”应国公夫人也许是看出段玉苒的尴尬来,便出言宽慰道,“京中婆母经常寄信过来,我也从信中得知她老人家很是喜欢王妃,连宫中的淑妃娘娘也是盛赞王妃品行皆优,硕王更是一位堪称贤王的皇子。也正是因早知道王爷与王妃是有德善的人,我才不作伪的。”
段玉苒被应国公夫人夸得又是另一种不好意思了。原来郑老太太和淑妃对自己的评价那么高啊!真是有些惭愧。
“担不起国公夫人这样的盛赞。”段玉苒客气地道。
应国公夫人笑了笑道:“想必王妃在京中听闻关于我的事,都是我体弱多病、连国公府的庶务都拿不起来,得交由你姑母与我的儿媳打理这样的传言吧?”
段玉苒见应国公夫人颇有直言坦白的意思,便也放下拘谨、自如应对。
“的确,外界传言便是如此。”段玉苒微笑地道,“但看您虽然看似纤弱,但气色却是不错。”
应国公夫人掩口低笑,半点儿这个年龄该端着严肃的贵妇样子也没有。
“那不过是外界传言,应国公府的人何曾出来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是不否认,由着旁人随便说去罢了。”应国公夫人笑道,“我若生龙活虎的,皇上又怎么能够放我到沣城来陪伴国公爷呢?”
呃,跟别人背后议论自己的公爹,是不是不太好啊?
段玉苒眨眨眼,摆出无辜与无知的模样看着应国公夫人。
笑过之后,应国公夫人抚了抚手中的帕子,视线落在段玉苒隆起还不太明显的腹部,叹口气道:“硕王是个聪明又体贴的人,王妃嫁给他是件幸事。”
“是啊,我也觉得能嫁给王爷是件幸事。”段玉苒倒是没有矫情和害羞,坦然地承认自己心中所想。
应国公夫人朝段玉苒抛来一抹赞赏的眸光,接着道:“王爷能娶到王妃这样大度明事理的贤妻,也是他的幸事呢。”
段玉苒羞得以帕掩口微笑,应国公夫人则爽朗地笑起来。
几句话后,段玉苒与应国公夫人便亲近了几分。
“方才国公夫人说您如果没有外界传言的体弱多病,便不能到沣城来与国公爷团聚,不知为何会这么说呢?”段玉苒有些不解。
虽说封疆大吏赴任时要将家人留在皇帝所在的京中当“人质”,但也不是没有将妻子一起带去赴任的先例。为何应国公夫人却得需要作假和利用外人传言造势才能实现呢?
应国公夫人闻言,脸色便是一沉,还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历代皇帝对手握兵权的臣子都是忌惮的,留在京中为质、以挟制赴任臣子的筹码越多越好,这也是历代皇帝的手段。”应国公夫人淡声地道,“我与国公爷成亲数年,虽只生育两子,却也无妾室、通房这些女人横在中间。国公爷被派到沣城带兵驻守,皇上体恤国公爷身边无人服侍,便将简家一个庶女赏下来给国公爷为妾。简氏虽是为妾,却好歹也是承恩公府出身,又顶着皇上赏赐的殊荣,在沣城的应府里,她的地位与二房太太也没什么区别!我若过来,岂不是压了人家的风头!”
皇帝这种生物真是令人讨厌!平生有两大恶劣爱好:收集女人充后宫、乱点鸳鸯谱当媒婆!
应国公与妻子感情甚好,皇帝非要赏个女人过来添堵!但话又说回来,皇帝赏了女人下来,应国公就睡了、还把庶子生了,也不是什么忠贞的男人!
“与王妃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王妃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心直口快、不擅掩饰的人。对于皇上赏给国公爷一个妾的事,我实在是气不过,早些时候倒是没少折腾过。”应国公夫人讪然地苦笑道,“甚至想着干脆和离,给那个简氏腾出正室的位置好了!后来婆母与二弟妹都劝我,连淑妃娘娘也将我召进宫中劝解,那时我一气之下倒是真的病倒了。国公爷在沣城知道我病倒的事后心急如焚,写了数封信寄回京中……”
说到这里,应国公夫人脸上浮起红云,还掩饰地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段玉苒一脸正色地聆听着应国公夫人讲述往事,见四十多岁的贵妇脸红时,她不禁有些囧然。
“国公爷说,简氏是皇上赏下来的妾,他不能拒!但他会守着与我成亲时的承诺,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应国公夫人露出幸福又无奈地笑容,“可国公爷一次次的请旨欲接我到沣城来,皇上却迟迟不允。最后还是淑妃娘娘道破天机,说如果简氏真的成了国公爷的人,没准皇上就能允了我来沣城……后来简氏有了身孕,生下了玦哥儿,我也被皇上准许来沣城与国公爷夫妻团聚了。”
听完应国公夫妇的故事,段玉苒只想说一句话:皇帝干的这特么是什么破事儿!缺德死了!
沉默了一会儿,段玉苒才平复对皇帝所作所为的厌恶,勉强地微笑道:“难得经历了这些事后,国公夫人您还待庶出的小公子那般的好。”
应国公夫人对庶子的慈爱并不似作假,即将为人母的段玉苒还是看得出来的。
“稚子无罪,玦哥儿又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况且,若不是因为玦哥儿这孩子,我和国公爷又怎么能早早相聚呢?”应国公夫人笑道,“玦哥儿是个可爱的孩子,与我也是亲近。有了他在,这府里也是热闹快活许多。”
段玉苒不禁佩服应国公夫人的胸襟,若是这样的事摊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局!
这时,有下人在外禀报晚宴已经备好,请王妃与国公夫人去正厅赴宴。
应国公夫人与段玉苒起身,一起往外外走。
在往正厅去的路上,应国公夫人对段玉苒低声地道:“今日我与王妃说这些,并不是倾倒苦水,只是想着给王妃提个醒。自古皇家无父子、无兄弟,现在硕王身边只有王妃一位正妻,他日为了平衡势力,必会有女子被送到硕王府!婆母在信中提及王妃之前一段婚事,评价王妃是个聪慧又果敢的女子,但性情也是
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章节196
翻找出一本薄册,顾衡翻开来。
薄册某处内页里夹着薄薄一张对折的纸片,顾衡拿出来放在案上展开。
宸坤宫、承恩公府、东盛郡王府、景国公府……那个人到底是明面上这些府中的人,还是暗处尚不知哪一方势力的人呢?
“王爷,您今日与王妃去应国公府邸赴宴时,又有几家送了拜帖来。”许树手捧着一摞帖子恭立案前,“其中还有义沣伯府上的帖子。”
义沣伯?是去年皇帝新封的一位伯爷,系出卢氏旁支。
卢贵妃在宫中虽受宠,皇帝的赏赐也是不断,但她既要打扮自己、维持宸坤宫的繁华景象,还要给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超出其他皇子、公主的华服美食,手里的银钱自然也就不能算是丰裕!卢安伯府由老太爷占着爵位,卢贵妃的父亲只是个老世子,没分家的各房都眼巴巴的等着分家产呢,能送到宫里孝敬贵妃娘娘的银钱也是有数!
就在卢贵妃眼红东宫有硕王支持、即使拨给的用度再不足也过得丰衣足食时,义沣伯这个卢氏旁支出现了!
卢贵妃的祖上本就是北方人,后卢安伯这一支渐渐向京城靠拢谋生。义沣伯祖父辈留在了北方,做些边境易货、买卖的生意。后来卢贵妃从小宫妃爬上了贵妃之位,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北方卢氏旁支也赶紧去巴结京中的卢安伯府,在贵妃娘娘的光辉照耀下、在卢安伯府的名声庇护下,义沣伯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赚钱!
义沣伯卢大乘是个知道感恩的人,赚了钱不忘孝敬贵妃娘娘!而且他非常聪明,孝敬上去的钱不过卢安伯府的手,而是直接进京借卢安伯府的手递了封信给卢贵妃,请贵妃娘娘派可靠的人取钱票和进献的东西。
卢贵妃一看卢大乘如此上道,心下大喜。偶尔在皇帝耳边提起这位远房堂兄(出五服了),还编了一些卢大乘义捐、修善堂等造福百姓的善行。皇帝也不吝啬,给卢大乘封了个伯爵的位置,但无封邑、无食禄……说白了就是给他一个空头爵位!别人花钱捐散职,卢大乘幸运的捐了一个伯爷的爵位回来!
当皇帝下旨封卢大乘爵位后,也有不少朝臣上书请皇帝收回成命!原因无他,那卢大乘只不过讨好了一个后宫妇人就能封爵,岂不是以后阿猫阿狗只要讨得后宫妇人欢心都能当个伯爷、侯爷了?
皇帝只是笑着驳回了大臣们的反对,却也没有解释什么。
太子也曾为此事而觉得憋气过,还找顾衡说起皇帝宠爱卢贵妃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
顾衡只是笑笑不予置评,同时劝兄长不可背后妄言皇帝的决定!其实顾衡心中倒是乐于见到皇帝这样不问是非的满足卢贵妃,将卢氏的心养大了,以后整治起来抓住的小辫子也更多,捅得刀也更多!
卢贵妃以为自己给儿子拉了不少支持的势力,却不知也给自己和楚王挖了不少坑、埋下不少隐患!
放下罗乱的思绪,顾衡翻看许树放下的邀请帖子。
内院女眷邀请的帖子都是直接送到段玉苒的手中,而外院男人间的邀请自然都是送到顾衡的案头。
除去沣州府几处乡绅联名的邀请外,还有几户是京中世家旁支或本家的邀请。这些请帖中尤以义沣伯府的最乍眼!
大红的请帖上洒满金米分,乍一看像是金色的帖子,仔细一看还有红底……真是恶俗得让人喷笑!
顾衡看过之后,命许树研墨,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应帖的几家,明日会由许圃请回帖一一答复。
处理完这些事,顾衡才躺在书房里间的床上准备休息。
唉,身边没了软绵绵的娇妻,顾衡颇感失落,翻了半天身才昏沉睡去。
“义沣伯?”吃罢早膳的段玉苒漱过口,听刘嬷嬷提到义沣伯这个人。“是卢贵妃远房堂亲那位伯爷吧?”
来沣州前,不单顾衡做了功课,段玉苒私底下也做足了功课!毕竟她是硕王妃,少不得要与当地的名流、贵妇、官眷走动来往,若是什么都糊里糊涂可就丢脸了。
“正是那个商户伯爷!”刘嬷嬷不屑地道。
义沣伯做什么起家并不是秘密,不说有根基的世家看他不上,就连普通、官宦人家也是看他不起!但段玉苒却认为英雄不问出处,义沣伯能混到今天有身份地位、又有钱,也算是一种本事!
“义沣伯怎么了?”段玉苒不明白一大清早的,刘嬷嬷就摆出气愤的模样提到那位伯爷,到底是为哪般?
“奴婢听许管事说,义沣伯府昨天派人来给王爷下了请帖,请王爷于后日到伯府坐客呢!”刘嬷嬷哼声道。
这有什么稀奇?沣州府来了一位王爷,还是皇帝很喜爱的皇子,有很多人巴结也是正常啊?
“有什么不对?”段玉苒望着刘嬷嬷拉长的脸问。
“当然有不对!”刘嬷嬷拔尖声音道,“那义沣伯怕是没安好心!只请了王爷过府赴宴,竟未请王妃您同去!”
“也许是在王爷的那张请帖上。”段玉苒笑道。
总不能让人家写两张帖子吧?
“奴婢听许树那小子说,请帖上只写了请王爷一人前往!王妃,容奴婢放肆的说一句,您实在是太不了解那些粗鄙下作之人的心思了!”刘嬷嬷见自家王妃天真地看待义沣伯府的邀请,便有些语重心长地道,“王爷与王妃同到沣州府,岂有单独邀请王爷赴宴而冷落王妃的道理?义沣伯府里也不是没有女眷,难不成还要单独分开请不成?这明显是义沣伯心中有什么不堪的盘算!”
段玉苒脸上的笑容一敛,望着刘嬷嬷郑重地问道:“什么不堪的盘算?”
刘嬷嬷看了一眼碧珠,想着这种时候也顾忌不得什么了,便低声道:“奴婢在京中时听说过一些达官贵人府上专办男子参加的宴会时,会召一些舞姬、歌伎娱乐。席间男人们放浪形骸、伎子嘻笑投怀送抱!还有不堪者众目睽睽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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