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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凌青鸟
段玉苒又惊又怒地望着段玉蓉,简直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竟然觉得设计陷害别人是没错的,还为自己年幼的女儿为了能达到目的使用不正当的手段而骄傲?
“四妹妹别这么看着我。”段玉蓉透着骨棱的脸上扯出一抹丑陋又可怖的笑容,“我拖着这破败的身子撑到现在,无非就是放不下幼女稚子。如果他们能够自保,我死了也就安心了!无奈三个孩子中也只有倩姐儿算是聪明……”
“我一直以为,但凡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都希望孩子活得单纯幸福,能够晚一些接触到世间的肮脏与黑暗。”段玉苒垂下眼帘,她不想听段玉蓉颠倒黑白的话!“正如姐姐所说,我果然是天真了!姐姐说得对,将来你去了之后,侯爷姐夫早晚都是要继娶新夫人的。到时候,倩姐儿、仪姐儿和定哥儿在新夫人手底下讨生活,不知又是怎么一番光景!现在倩姐儿就得了姐姐的诸多内宅心术真传,将来跟新夫人周旋、相斗必定会很精彩。”
“定哥儿还那么小,倩姐儿就是再聪明、再厉害,也不见得就能护得周全吧?”段玉苒讥诮地望着嘴唇微微颤抖,枯手抓紧了身上被子的段玉蓉,坏心眼儿地继续道,“如果新夫人为侯爷诞下了健康的嫡次子、嫡三子……也许他们会有很多嫡出的儿女,姐姐觉得倩姐儿能保定哥儿安然登上齐远侯世子的位子?继而承下爵位成为下一任齐远侯?”
“你……”段玉蓉翻着眼睛恼怒地望着面带冷笑的段玉苒,“你……”
“妹妹不知道是怎么入了姐姐的法眼,得了你的垂爱,竟劳病中的姐姐两次使手段设计我!难道姐姐就那么想让我成为齐远侯的继室吗?”段玉苒挑眉道,“姐姐是不是以为我们三房这次回来有了依附之意,就可以随意拿捏了?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姐姐一件事,我们三房之所以对大房表现出友好,是因为父亲与大伯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过去被人欺骗和利用做了很多错事,醒悟后决定痛改前非!千万别误会成我们一家想当大房的‘狗’,才会隐忍和讨好!”
“好……好,说得好!”段玉蓉怒极反笑,咳了几声后阴恻地看着竖起浑身芒刺的堂妹,“我的确是错估了你们一家,但我也想不明白,以妹妹的身份再嫁为侯爷续弦,是何等荣幸与荣耀的事,为何妹妹却表现得如此嫌恶?”
“那是姐姐眼中和心中的荣幸与荣耀!我命由己不由人!”段玉苒冷冷地道,“不劳父母之外的人操心我的婚姻大事!”
“好个我命由己不由人……”段玉蓉轻笑地低喃道,“我真想一直活着看到妹妹这辈子是如何活得命运由己不由人的,可惜……可惜我怕是看不到了。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令段玉蓉的身子佝偻起来,每一次咳仿佛都要把只剩一把骨头的她从榻上弹起来!
“太太!”漱儿扑到榻边,从旁边的小柜抽屉中摸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抠出一颗黑亮的药丸送到段玉蓉的嘴里。“太太慢些!太太……”
段玉蓉鼓着腮帮努力嚼咽着那颗药丸,面目愈发的狰狞恐怖!
“大姐儿!”
“娘!”
大太太和去而复返的魏倩闯了进来,一起冲到榻边看着段玉蓉吞食药丸的样子。
在漱儿扑过来时就已经站起身的段玉苒默默的避开,朝门口的袁妈妈走去,二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子。
出了那间充满压抑与死亡气息的屋子,段玉苒狠狠的深吸了一口室外冷洌的空气!
“妈妈,咱们先回吧。”段玉苒轻声地道。
坐在回忠勇伯府的马车上,段玉苒疲乏地将头靠在车厢壁上,双眼呆滞地望着车窗上不停晃动着的荷包与平安扣。
“四姨母,都是倩儿的主意!跟我娘没关系!真的都是我的主意!”
昨晚,魏倩哭着向段玉苒认错时一直喊着白天所作的事是她自己的主意,不是受母亲段玉蓉指使而为!
“娘病得很重,却不肯让我和妹妹经常探望。有几次我偷偷去看娘的时候,听到娘和漱儿姐姐说起她死后,爹爹会娶新太太进门,到时候弟弟和我们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魏倩抹着眼泪道,“漱儿姐姐说……说如果是按着当初的计划,四姨母能嫁给爹爹就好了!娘就说,‘是啊,若是四妹妹当了填房,倩姐儿她们姐弟的日子也许能好过些’。所以……所以我才……”
当时,段玉苒是怎么也不相信白天那件事是魏倩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想出来的计谋!可见过段玉蓉之后,她就相信了!
段玉蓉从始至终没有说魏倩昨天的行事是不是自己指使,反而在言语间对女儿能想出和做出那样的手段而欣慰!没错,段玉苒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表情!简直匪夷所思!
段玉蓉说的那番话,其实在段玉苒心中触动也是极大!换位去想,如果自己濒临死亡,会不会和段玉蓉一样……
袁妈妈先是无声的坐着,但看段玉苒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头,便担心地握住她的手。
“四小姐别将大姑奶奶的话放在心上。”袁妈妈柔声地道,“说什么都是为了幼女稚子的未来考虑,但那都不是正路数!这世间有句话叫‘害人终害己’!一心算计别人的人早晚也会被反噬得更狠!”
“那……善良的人就会有好报吗?”段玉苒有气无力、又有些自嘲地道,“这世间真的有善良的人吗?”
段玉苒都不敢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她也有自私的时候、也有欺骗别人的时候……
袁妈妈叹了口气,“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好与坏、黑与白哟,哪个又不是圣人或佛祖投胎转世的。小姐何苦用这没影儿的东西来烦恼自己。”
段玉苒坐直了身子,讶异地望着袁妈妈。
想不到袁妈妈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是啊,烦恼这些作什么?难道能烦恼出个结果不成?眼下她要做的事那么多,哪有时间担忧世间好人多、坏人多!
“谢谢妈妈。”段玉苒反握住袁妈妈的手,朝她甜甜一笑。
袁妈妈被笑得愣住了,不明白前一刻还表情茫然、陷入悲情愁雾中的四小姐怎么突然变了脸儿。
段玉苒不再纠结后,心境就好起来,偷偷挑开车窗帘子向外看。
年节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大多店铺也都关着门,这就是古老的“年味儿”吧。
从齐远侯府回来,三太太没有追问,只是劝段玉苒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
段玉苒回东院后,三太太才让袁妈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完沉默良久唏嘘叹息一番。
是夜,段玉苒作了一个怪异的梦!她梦见大雪纷飞之中,自己一身大红的新娘装扮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白茫茫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就在她茫然的四下张望时,从街道的一头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一支送亲的队伍从白雪中走入了她的视线。
新郎倌一身红衣骑在系着大





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章节35
红花的高头大马上,英俊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这张脸看起来有些眼熟。
后面是四人抬的花轿和长长的嫁妆队伍。
当花轿行到段玉苒身旁时突然停了下来,轿窗上的红纱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圆润的鹅蛋脸。
那是一个面带骄色的艳丽少女,在看到段玉苒时少女血红的唇弯了弯,“四妹妹保重。”
说完,花轿又动起来,晃晃悠悠走入了纷飞的白雪中。
“啊!”段玉苒惊叫地坐起来,只觉得胸口心脏呯呯乱跳得厉害!
“小姐?”外间响起云珠的声音,屋里马上亮了起来。
段玉苒不习惯让丫鬟睡在自己的脚踏上,所以守夜的丫鬟都睡在外间。今晚是云珠守夜,听到动静的她马上就披衣掌灯进了里间。
“小姐是做恶梦了吗?”云珠将灯放好,倒了一杯凉茶过来递给段玉苒。
段玉苒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接过凉茶咕咚咕咚喝个干净!
她想起来了!骑高头大马的新郎倌是七年前的齐远侯魏辰阳!而轿子里那个鹅蛋脸的新娘子是大堂姐段玉蓉!
再躺下,段玉苒怎么也睡不着了,直到天际泛起了青白,她才困极的睡着了。可好像没多久又被吵醒了。
坐起来一看,天色已经大亮!
云珠进来服侍时低声说了一句,“昨天夜里,齐远侯府的大姑奶奶……去了。”
当!段玉苒准备送进嘴里、沾着盐末的刷子掉到了铜盆里!
-本章完结-
☆、56新的一年
自从生下定哥儿后,段玉蓉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可凶险数次都活了过来,谁也没成想在大年初三的晚上,她在睡梦中安静地离开了。
据侯府的下人们暗中流传,侯爷夫人去了的时候,连身边服侍的大丫鬟也不知道,只当主子是睡着了。可刚睡下没多久的大小姐魏倩突然从梦中惊醒,哭喊着“娘亲别走”!服侍大小姐的仆婢听得胆寒,就偷偷跑去正院通风报信。大丫鬟漱儿这才发现侯爷夫人已经没了呼吸,身子都凉了、硬了!
大过年的,齐远侯府的当家主母病逝,使得京中过年的喜气儿降了不少。达官显贵中若非交情很好、知近的人家会亲自到府吊唁,其他人家也都只是派人送来了吊唁之礼,人并未露面。
段玉蓉的死讯刚传来时,三太太还着实担心了一阵子!段玉苒刚去齐远侯府回来,大姐儿就病逝了,二人还说了那么久的话儿……万一大太太和齐远侯将帐算在女儿头上可怎么办!
但事情并没有像三太太想像得那么糟糕,大太太闻讯就病倒了,温氏留在家中侍疾,黄氏去了齐远侯府帮忙打理丧事,大房的人根本再无暇想那么多!
三太太虽然也怨大太太和段玉蓉不问他们一家的意愿就自作主张把段玉苒列为齐远侯继室人选,但从平城回来前全家就商量好要与大房和谐相处、尽量互帮互助,在这种悲痛的时候也不好再将恩怨摆在前面。于是,三太太和段玉苒一起去大房探望病中的大太太。
温氏刚服侍大太太喝完药,听人来报说三太太母女来了,便出门相迎。
“大嫂……怎么样了?”三太太轻声地询问道。
不过一天的时间,温氏的双眼已经熬得通红、脸色灰暗。
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温氏低声答道:“母亲时醒时睡,即便是醒了也是识不得人。太医来看过,说是伤心过度迷了心窍,需旁人多开解方行。”
三太太的眼睛也湿润了,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段玉苒。
段玉苒垂着头,抿紧唇不说话。
温氏知道段玉苒的心结,让婢女领了三太太进去探望大太太,自己则留下来拉着段玉苒坐下。
“妹妹不必介怀。”温氏看了一眼里间,安慰地道,“大姑奶奶熬到如今也是灯枯油尽了。母亲醒时虽不认人,却半句怪妹妹的话也未曾说过,只喊着大姑奶奶寿短、苦了侯府的三个孩子。”
段玉苒的眉动了动,小声地道:“谢谢二嫂子。”
其实,段玉苒也不觉得是自己昨天那一面害得段玉蓉死亡,但那些话的确有直戳段玉蓉心窝、打碎其执念之嫌。段玉蓉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无论她怎么强撑下去,也终究是要扔下幼女稚儿而去,看不到他们姐弟长大……
段玉苒心中有着淡淡懊悔,觉得自己何苦去齐远侯府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有婆子和丫鬟在,二嫂子也别太勉强自己了。”段玉苒抬头望着温氏憔悴的脸,关心地劝道,“我知道嫂子孝顺,但若大太太好了、嫂子却倒下了,岂不是不美。”
温氏摇头暖暖的一笑,“不打紧。”
姑嫂正说着体己话,内室突然传来大太太嚎啕大哭的声音,温氏和段玉苒惊得起身冲了进去。
内室里,只见大太太抱着三太太哭得伤心,三太太也跟着落泪、嘴里还不停的劝着什么。
温氏略显惊讶地看看段玉苒,“从昨日起,母亲哭归哭,却不曾这般过。”
段玉苒看着三太太像在安抚一个孩子似的、温柔地拍抚着大太太的后背,嘴里喃喃的不停说着劝解的话,眼睛就湿润了。
大太太尽情地哭过之后,人倒清醒了!
在段玉蓉过世第三天,大太太带着伯府其他女眷到侯府吊唁。
段玉苒心无杂念的给段玉蓉上了三柱香,算是圆了最后的姐妹情。
魏倩和魏仪披麻戴孝,跪在棺椁前哭泣着给来吊唁的人还礼。魏辰阳站在女儿们的对面神情呆滞,不过两日的时间,他的脸上已生出了青髭,显得整个人很是颓暗。
段玉苒遥遥地向魏辰阳福了一礼,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人站在这里,魂魄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四姨母……”魏倩抬头看到段玉苒时哽咽出声。
此时,段玉苒心中五味杂陈。对魏倩这个小姑娘她谈不上喜欢与厌恶,即使这孩子曾用拙劣的手段设计自己和魏辰阳,但看在其年幼失母的份儿上,自己也不该摆出冷淡疏离的态度。
“从现在起,你便是妹妹与弟弟的依靠了。”段玉苒抬手轻轻抚上魏倩的头,柔声地道,“你母亲在世时,你即便有千般错也有她替你遮风挡雨、不会伤及你。但今后……只要你别忘了,在这侯府里与你最亲近的人除了仪姐儿、定哥儿,还有你的父、亲。”
“父亲”二字,段玉苒刻意加重了语气。她的善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大太太和温氏还要在侯府呆上许久才能离开,段玉苒请侯府的婢女去里面请三太太,自己则与碧珠先往自家马车走去。
齐远侯府,她片刻也不愿久留!
因来吊唁的人都要到灵前上香,所以男女之防就没有那么重。
心思沉重的段玉苒低头走路,突然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与她擦身而过。那人刮带过来的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段玉苒忍不住偏过头闭眼、抬手拉起披风遮挡!这哪里是人走过去,简直是一阵风刮过!
“咦?”跟在段玉苒身旁的碧珠轻讶了一声,扭头看不停。
“怎么了?”段玉苒放下手见碧珠回头张望,拧眉道,“别东张西望的,我们快些回马车上去。”
碧珠缩了缩脖子转回头,看主子脸色不太好,便将好奇压了下去。
段玉苒上了马车后,让碧珠从座椅下拿出炭棒和草纸,静下心来画琉璃首饰图样。这种炭棒画出来的图样只是草稿,免得多次修改时浪费笔墨、颜料和好纸张。
对主子这种新创意,云珠和碧珠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们这样反倒令段玉苒心虚了好几天!
三太太回来得较慢,上马车时双眼红肿,想是又落了不少泪。
段玉苒对这个爱心软的娘没办法,但幸好姚氏虽然容易被感动、也容易心软,但很多事情上原则性非常强,也不是那种滥撒善良的圣母!
“车夫,启行回府!”碧珠拨开车帘子的一角,对车夫吩咐道。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动起来。
三太太还无法从悲痛中抽离,上了车就唉声叹气,跟段玉苒唠叨了一些段玉蓉的身后事。
段玉苒将炭棒和草图放了回去,静静地听着母亲说个不停。
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有的女人即使顺利地生下孩子却亏了身子,有的熬上一两年就病逝了,有的落下了难言的妇女疾病久治不愈!段玉蓉就是因此而年轻轻就逝去了……想到这些,段玉苒心里就发紧,有了不想再嫁的念头!
马车行进得非常慢,没走几步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碧珠掀帘子问车夫。
“前面有侯府的下人和侍卫模样的人拦路,好像是有哪位贵人的马车停在那边。”车夫答道。
贵人?京城里的贵人可是不少,但能做到拦路连勋贵之家马车也不让前行的贵人,莫非是皇族?
段玉苒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机会见过皇族呢,不禁好奇的推开车窗板向外看。
齐远侯府正门一侧停着一辆拱顶蓝漆马车,拱檐下垂着黄穗子,车身及车窗上都绘着黄色的云纹……最惹人注意的是车厢宽大得离谱,里面坐四五个大男人都不会觉得挤吧?拉车的马竟也是有两匹!
段玉苒心中正想着:马车如此的奢华,没准真的是皇族……
当一道高胖的身影印入眼帘时,段玉苒手一抖,车窗板就当的一声合上了!
“苒姐儿?”三太太见女儿一副受惊的模样,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段玉苒瞪大眼睛,回答时差点儿咬到舌头!
回答完姚氏的提问,段玉苒马上又推开车窗板向外看!
可入眼的却是那辆奢华宽敞的双马马车已经缓缓驶离齐远侯府正门,拦住路的侍卫和侯府下人也都退开了。
伯府的马车再次启行,段玉苒始终盯着前面那辆大马车,可惜在一条街口就分道而行了。
也许是个巧合吧?段玉苒放下车窗板这样想着。
毕竟魏辰阳是个侯爷,人脉广泛也不足为奇。
皇族应该还是比较注重形象的吧……
因为段玉蓉的事,今年的正月十五忠勇伯府里也没有了往年的喜气,除了府门口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外,府内也只有太夫人的明熙堂挂着几盏应景儿的花灯。
大家的兴致都不高,吃过团圆饭后,太夫人只留下四太太和两个亲孙女相陪,其他几房就都让回了。
段玉苒跟在母亲身后出了太夫人的屋子,三老爷和段玉杭站在院中等着她们。
段玉杭身旁还站了一名俊挺的蓝袍青年,待三太太和段玉苒走近时拱手行礼,“三婶、四妹妹。”
此人正是从书院回家过年的段玉枫。
“大哥。”段玉苒福身回了礼。她与府中的堂兄弟都不熟,所以言行也拘谨。
三太太回头看了一眼,见二太太与大房的三奶奶黄氏边说着什么边往外走,便回头对段玉枫笑道:“二嫂在后面呢。”
段玉枫点了一下头,视线似有若无的扫过低头的段玉苒。
待与各房的人道别,三房一家往玉春堂走时,三太太才问道:“你们怎么与大郎在一块儿?”
段玉枫在忠勇伯府同辈兄弟中最长,但他却是二房所出,从小就远不如大房的段玉松与段玉柏受重视!忠勇伯倒有心想帮扶这个侄子一把,无奈段玉枫心性孤傲,一心想像父亲一样凭真才实学博得所有人的认可!所以推却了忠勇伯为其谋荫佑的好意。
因段玉枫久居书院,逢年过节才回伯府露上一面,所以除了二太太外,府里的亲戚与他都是不太亲近与熟悉。
“哦,大郎是听说咱们玉杭要去平城继续打理祖产,就过来问了问,还鼓励了玉杭几句。”三老爷因儿子有出息被大哥重用,说话时忍不住就透出些得意。
正月二十,段玉杭就要去启程去平城了,这还是他们一家人头一次分离呢。
三房那边一家人珍惜着不多的相聚时光,二房这边依旧冷冷清清。
段玉枫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将亲妹妹远嫁。如果妹妹段玉苹嫁入京城任何一家高门,二太太也不必这样日日忍受着孤独与寂寞!但他不敢问母亲,




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章节36
因为自从和段玉苒同龄的亲妹妹远嫁之后,二太太的脸上就再也没见过笑容,他怕问了之后惹母亲伤心。
“我听说六郎要去平城打理祖产了。”段玉枫立于窗前,手指轻触着插瓶里那枝梅花上的花朵淡声地道,“自从三房回来、并表示出对大伯父的依附后,大太太似乎对三太太、四妹妹也很是关照,倒是冷落了母亲您。”
闭目捻着佛珠的二太太停下手指,睁开眼睛望着儿子略显单薄的背影。
“大郎,我说过不要你管府里的事、更不要过问府中内院的事。你只管好好读书……”
“娘,我怕再这样下去,将来我们将是四房中最凄惨的那一房!”段玉枫手指一拢,狠狠握住梅枝!几片被摧凌的淡米分梅花花瓣飘落到桌上。
二太太面目宁静地继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轻声地道:“放心吧,该是咱们母子的谁也夺不走。”
段玉枫眉头紧拢,望着冷静地母亲,“娘,您……”
“大郎,你今年也二十三了,二郎、三郎与五郎都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二太太将佛珠放到桌上,抬眼注视着长得越发像丈夫的儿子,嘴角微微勾起地道,“你三弟妹娘家有个堂妹,今年十六岁,据说模样长得也是不错,其父是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
段玉枫一怔,喉间滑动两下后垂下眼帘、摊开了手掌。掌心上是几朵被他揉烂的梅花。
吏部啊……
“全凭母亲作主。”段玉枫再次握紧拳,沉声地道。
二太太微笑地点点头,“我就知我儿是个聪明的,早点儿回去歇息吧。明日不是该回书院了吗?”
“是,母亲。”段玉枫向母亲行礼后退了出去。
出了二太太的屋子,段玉枫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呛得咳了两声,低头间他看到了腰间悬着的一枚荷包。素雅的淡青色布料上绣着竹兰……
摸了摸那枚荷包,段玉枫深吸一口气,扬头大步朝外走去!
直至二月出了年之前,忠勇伯府都一直沉浸在低迷的气氛之中。
段玉苒不管别人如何,一心扑在玉颜膏的配制上!
二月初七,吴娘子到伯府来求见段玉苒。
“奴家听说了贵府大姑奶奶、齐远侯夫人的事儿,还请四小姐节哀。”吴娘子先是客套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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