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错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砥流
“找你啊!”江祥晓回答得理所当然,一把拽着他胳膊往宫殿后的马厩那儿走,“我睡不着,听铁梁说你有不少好马,带我去看看吧。”
葛颜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的相貌人人惧怕,为什么这个失忆的人质偏偏爱黏他呢?
江祥晓一见到马栏里那些高头大马眼睛就闪闪发亮,犹如发现了大宝藏一般地兴奋地跳进马栏里,对每匹马都流连再三、抚摸赞叹,回头再看葛颜时,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嫉妒和那么一点点的敬意,“这些马都是你的?”
“对。”被人用这么崇拜的目光注视,相信任何人都会飘飘然吧?葛颜自认也是凡人,被江祥晓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不久前的满腔怨气不知都丢到哪儿去了,“这些马都是我的。”
江祥晓的眼神又一变,除了羡慕之外又加上仿如小狗讨好主人般的谄媚,“那借我骑一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样子实在可爱得不得了,葛颜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宠溺,“好啊,你会骑马吗?这可都是战马,不好驾驭。”
“肯定肯定会!我一听见它们嘶叫就想看看它们、一见到它们就想骑上去,我这么喜欢马,说不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呢。”
他们乌族才是人人在马背上长大,一个从南方的柔山软水中走出来的王子皇孙骑术能好到哪儿去?葛颜吩咐仆人备最好的骏马,他要和“江祥晔”一起到郊外游猎。
最好的马和最烈性的马几乎就是同义词,他倒要看看这个世子殿下能不能在马背上坐稳当。
刚开始葛颜故意纵马疾驰想把“江祥晔”扔在后面,但事实证明“江祥晔”不仅能在马背上坐得稳稳当当,骑术甚至比一般乌族人都好,葛颜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他仍能跟得紧紧的,到最后葛颜真的被他引发了兴致,提议赛马。
两匹骏马如风如电般在广阔的草原上疾驰,葛颜的马是万中选一的神驹,江祥晓的马虽然也是良骥,但神骏离葛颜的马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没多久就落到了后面。
葛颜也心知这场比赛并不公平,但他实在很想看看江祥晓的实力,更想让江祥晓小挫一下,不要笑得那么灿烂让人看着碍眼,所以当江祥晓竟然追上他时,他的惊讶真是笔墨也难以形容!扭头看去,见江祥晓竟然是闭着眼的!这家伙不想要命了吗?这个高度、这种速度,如果不小心掉下马是会摔断脖子的!他想叫醒江祥晓,但江祥晓的马很快就超越了他,陡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祥晓很快就习惯了马的疾速,他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喜欢这种自由奔放的感觉,这种感觉既舒畅又熟悉,他以前一定经常这样奔驰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调整好状态,一点儿不适应的感觉也没有,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风吹拂过脸颊,他的人好似都和马化为一体……
葛颜从没见过这样的骑术!江祥晓仿佛化成了马的一部分,那匹马就象是毫无负担一样在天空下自由奔驰!如阳光一样自在从容、如风一样自由飞扬,应合着天地自然的节奏!
真是--美!这副景象!这个人!
一气跑出几十里地,江祥晓的马跑累后渐渐慢下来,葛颜追上他大喝一声:“醒醒!你赢了!”
江祥晓一惊而醒,“怎么,我睡着了?”
葛颜苦笑,“是啊,睡着了还赢了我。”从没有人赢过他!无论刀马、骑射、狩猎,他总是最出众的一个,关外民风骠悍,如果各方面不卓越根本无人服从你。
江祥晓笑得无比灿烂,“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过我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地方。茫茫草原骑快马,谈笑任驰骋……”
看着江祥晓在马背上长啸高歌,葛颜黯淡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这么活泼率真的人即使是在民风豪爽的草原儿郎中也很少见,坦白单纯得象个孩子,也象孩子般容易取悦,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开心,而他即使是不笑的时候,脸上也象是跃动着阳光似的。
第二章
自此葛颜经常带着江祥晓出游,最远甚至到西方的金水山。传说乌族的始祖是金水山神的后代,金水山是乌族的保护神,每逢重大节日或盛典族长都要率众来金水山的驻神峰祭祀,这里也是流经克鲁伦城的深江的源头。
这次葛颜带着江祥晓和侍卫到这里来是打算教江祥晓狩猎,这里的虎、熊、狐、鹿等动物都是内地的汉族人争相抢购的珍品,冬季正是动物毛皮最美丽丰厚的时候。
他们出发时天空还很晴朗,但半路上就天





错情 章节3
色渐暗,到了山脚下时,云层更是阴沉。铁梁担心下雪,提议先扎营休息看看天色再说,江祥晓却兴致勃勃,葛颜不愿扫了他的兴,决定带江祥晓和一小队侍卫先上山转一圈儿,如果开始下雪就赶紧回来。
因为一开始就抱着随时准备下山的心理,他们并没有太深入山林,顺着猎人或山民们踩出的蜿蜒山路上了就近一座矮峰。
不过,天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就在他们上到半山腰,忽然一只显然是与大鹿走失、迷路慌乱的小鹿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江祥晓眼睛一亮,立刻策马追过去,葛颜连叫两声也没叫住,只好去追他。
在树林里穿行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骑马疾驰,但江祥晓却熟练地掌控着座下的马匹,不论他俯低、侧卧甚至藏蹬都一点儿也不影响马的速度,直朝小鹿的背影追逐而去。
这是一个惯于狩猎的好手,葛颜一看江祥晓的姿势、动作就明白,江祥晓不仅善于追逐,而且知道该在何时把箭射出去。
江祥晓渐渐追近了小鹿,俯在马背上以躲避横生的树枝,张弓搭箭,瞅准角度,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呼啸着穿过树木的间隙,正中小鹿的颈部,小鹿应箭而倒。
葛颜看得愣了,江祥晓不仅反应迅速、动作熟练、姿势标准、命中率高,而且对夺走一个幼小的生命毫不在意、看见鲜血也无动于衷,那表情、那眼神,完全是一个拿惯了武器、杀惯了生的人!“江祥晔”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乌托长老还说“江祥晔”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和如此冷酷的心态?
他追到江祥晓身边时,江祥晓已经把小鹿的尸首搭到马后,动作利索又纯熟,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葛颜苦笑,“晓,你的骑术和箭术都很好嘛。”想到自己带他来金水山的目的,苦笑得就更深了,“起风了,大概很快就会下雪,咱们赶快回去吧。”
“下雪有什么了不得的?你和铁梁他们怎么都这么紧张?”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潜意识中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件事没多严重。
葛颜叹了口气,“江祥晔”一直住在南方,顶多看过飘飘的小雪花,没两天就会化得干干净净,北方的大风雪可没南方那么诗情画意。
他们顺着来时的痕迹往回走,没走多远天上就飘下了雪花,风势也越来越大了。
来时的痕迹渐渐被狂风刮得模糊难辨,葛颜停住脚步,“不行,咱们赶不回去了。”
“对……对不起……”江祥晓被这么大的风雪吓住了,他是南方人,本来就不耐寒,此刻身上穿得虽多却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葛颜拉着江祥晓顶风冒雪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让两匹马卧在一边,从马鞍袋里拿出皮毯盖在马背上,用绳子绑住以防被风刮跑,然后砍了一推长而结实的树枝搭起一座克难的微型树帐,勉强能让两个大男人挤进去。
江祥晓惊佩地看他做着这一切,“你经常干这种活儿吗?”他是族长吧?象这种照顾马匹、搭建帐篷的事应该由部下做吧?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族长,虽然乌族有好几代都由葛氏当家,但有资格的继承人也不少,我们可不讲究什么长幼嫡庶的,强者就是王,没本事就没人服从你。”
“那你现在也有很多竞争者了?不甘心输给你的大有人在吧?”
葛颜露齿一笑,“那些人我都解决掉了。不管任何国家或组织,要稳固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有绝对统一的领导,若一个领导者无论做什么事都有掣肘在侧,这个国家就绝对无法强盛。”
江祥晓没问他如何解决那些影响他地位的人,隐隐明白这些故事里一定充满了阴谋与血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葛颜产生厌恶与惧怕,下意识中仿佛觉得这种事很普通平常,根本没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葛颜拉起他的手钻进树枝搭建的帐篷时他乖乖地跟了进去。
两条毛毯都给了马,葛颜脱下身上大斗篷披到他身上,这件斗篷是骑马时挡风用的,很厚,江祥晓皱着眉把披风拿下,“你把它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我冻惯了。”
江祥晓坐到他旁边,脱掉冰冷沉重的外衣,也伸手扒了他的,两具温热的身体紧挨着,用大氅紧紧裹住二人,“这样咱们就都暖和了。”
他打哪儿知道的这种避寒方法?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所以虽然失去了记忆,本能却还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他!葛颜从怀里拿出酒袋,“要不要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当然要!”江祥晓一把抢过,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烧灼一般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全身霎时热了起来,“好酒!”
“这是天底下最烈的酒,别喝得这么急,当心醉了。”
江祥晓听而不闻地连灌数口才抹抹嘴把酒袋还回去,“小气鬼,我这不还给你留了一半儿吗?”
“喝了我的酒还编排我。”葛颜饮尽余酒,把空袋子扔到一边,这点儿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江祥晓连打两个酒嗝,觉得眼睛有点儿发花,脊梁骨也有点儿发软,不由自主地想往下倒,葛颜搂住他下滑的身躯,“看看你,喝得那么急,醉了吧?”
“嘻嘻,谁说我醉了?”江祥晓用力晃了晃脑袋,身子越来越燥热,相对地更觉得周围空气冷嗖嗖的,索性坐上葛颜的大腿,整个人都偎进他热乎乎的怀抱里,口齿不清地调笑,“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则你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绝对是因祸得福。”
热热的身躯贴上来,葛颜心中一悸,江祥晓与他都是男人,但江祥晓挨得他这么近,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
大概是因为知道“江祥晔”有断袖之癖的缘故吧?所以自己才会对他的亲密举动感到异样。葛颜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但意识却偏偏和他作对,越来越鲜明地感觉到怀里这个身躯虽然不象女子那般又香又软,但柔韧而有力,如野生的豹一般优雅又充满力量。
江祥晓的头渐渐下垂,靠在葛颜的肩上睡着了,葛颜低头俯视他的睡颜。这不是一张可以用漂亮、美丽或可爱等等这类词汇形容的脸,顶多是斯文俊秀罢了,但葛颜知道:一旦这双眼睛睁开以后,这张脸就会变得表情生动、神采奕奕,就象天之骄子,总是开朗快乐、自在飞扬……
葛颜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激荡,好想把自己的嘴印到那双看起来十分柔软甜美的唇上,不知这双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江祥晔”可是个男人啊!
但心里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反正江祥晔有断袖之癖,早就习惯和男人燕好了,燕于威做得,你为什么做不得?”想象着江祥晓和燕于威在一起的画面,葛颜心里更有股没来由的郁闷,泄愤似地重重吻上江祥晓的嘴唇。
有点儿冰凉,也不象女子的唇那般绵软,在柔软的肉感中隐含韧性,吸吮起来感觉不错,葛颜忍不住轻咬一口,滋味更好得没话说。他按捺不住地又啃又咬又嘬,把江祥晓的唇都蹂躏得红肿不堪了却仍意犹未尽。
“嗯……”唇上的刺痛惊动了沉睡的江祥晓,但醉意深沉的他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觉得自己不知哪里虽然有点儿痛,但整体感觉却很舒畅,不禁闭着眼睛又往热源处依偎得更紧密,这个春梦做得好舒服……不要醒……不要醒……
被江祥晓吓了一跳的葛颜发现江祥晓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更变本加厉地把手探入江祥晓的衣襟里。江祥晓看上去虽然象个文弱书生,但衣服底下却是坚实美丽的肌肉,肌肤象扯紧的缎子一般平滑。葛颜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耳侧和颈项,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触感……
欲火如燎原一般在葛颜体内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试探性的玩弄演变成认真的需求,厚大的斗篷活象个小帐篷,隐秘的感觉更觉得刺激,葛颜索性把江祥晓的裤子褪到膝弯,把自己的火热抵在江祥晓的臀沟里,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轻轻揉捏他胸前的两点娇嫩。
“呼……嗯……唔……”江祥晓在梦中轻哼,身体随着葛颜手指的力度微微扭动。
怀里的人儿身材结实健美,光滑的皮肤下涌动着坚实的肌肉,迥异于女子的绵软滋味,紧闭双眸、满面潮红、身体摇摇欲坠,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媚态,让人恨不得立刻撕开他的衣服、把他压倒在身下、啃噬他、占有他、欣赏他的哭叫求饶……
葛颜真想冲进他体内真刀实枪干一场,但想到如果这么做了事后一定瞒不过江祥晓,才苦苦忍耐。他托起江祥晓的臀,将自身早已被江祥晓无意识中的磨蹭弄得坚硬硕大的男根在江祥晓光滑柔软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擦,江祥晓的呼吸变得益发急促,他腾出一只手握住江祥晓的要害轻轻捻动。
“啊、啊……”江祥晓的身子猛地急剧颤动,因欢愉而不时地夹紧臀瓣,同时也夹住了葛颜的分身,令葛颜也到了爆炸边缘……
“啊……”葛颜狂吼着泄出自己的欲望,同时感觉到一股灼烫的热流倾入自己手心。
高潮后的江祥晓身躯瘫软无力,倚靠在葛颜胸前急促地喘息着,热气喷在葛颜的颈窝处,葛颜的手摸到江祥晓的后庭,用手中江祥晓自己射出的热液润湿了洞口,手指趁机侵入因高潮后的无力而稍微松软的小穴中,错着滑腻液体的润泽在皱褶的肠壁上打着圈儿来回抽动。
“唔……嗯……”醉梦中的不适令江祥晓皱起眉头,突然葛颜的手指触到江祥晓某个地方,刚刚疲软的玉柱倏地又弹跳起来,“啊啊……”
按这里会让江祥晓感觉好吗?葛颜加重力量用力按下,江祥晓顿时身子狂扭,大量的体液火山爆发一样地喷射出来,“啊呀啊……啊啊……”
比上次多好几倍的体液把江祥晓整个股沟都湿透了,葛颜趁势捅进第二根手指,在那一点上又是捏弄又是揉压,犹不知足地将自己的小腹紧贴上他的,把两根坚挺勃发的热硬握于手中一起来回磨擦着。
“啊……啊……”江祥晓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甚至听得到山谷回音,分身不住射出一股股热液,四溅的浓汁喷了二人满胸满腹,腰肢也不由自主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双腿越叉越开,激烈地抽搐着。这么剧烈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喝醉酒,他早就被折腾醒了。
江祥晓狂乱的扭动用力摩擦着葛颜的分身,引得他也不住地泄射,直到他完全得到满足,江祥晓已经因过度的纵欲而陷入深度晕厥……
铁梁等人找到他们时已经是第二天巳时,看见那头一箭毙命的小鹿都啧啧称赞,“晓公子,你的箭术棒极了!”
“那当然!”江祥晓得意洋洋,对昨夜的情事丝毫不知,虽然一早醒来觉得身子疲惫、骨骼酸痛,尤其腰痛屁股也痛,但他只当是醉酒的后遗症再加上睡姿不好的关系,“想当年在天目关,我遇到过三百多个马贼,而身边却只有二十骑,我带着弟兄们和他们整整周旋了一天……”他的声音忽然顿住,“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你在天目关只带二十个弟兄和三百马贼周旋了一整天。”
江祥晓扭头一把揪住身后葛颜的衣襟,“天目关在哪儿?”
葛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派人去打听。”这位不称职的族长确实是连天目关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真的?”江祥晓的脸上焕发出明亮的光辉,“不准骗我!”
“绝不骗你!”葛颜郑重承诺,他一定要派人调查这个“江祥晔”!这个人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他非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天目关是南江国西防重镇,守卫的将帅一向都由皇族中人担任,但江祥晔从没驻守过天目关。”这番话出自乌托之口。
葛颜皱着眉,“江祥晔的箭术好得出奇,不亚于我,你不是说他半点儿武功也不会吗?”
乌托也疑惑不已,“难道铁梁他们真绑错人了?不可能啊,要不然就是咱们在中原的探子给错情报了?铁梁他们把江祥晔绑来的第二天我就派人给燕于威送信,告诉他江祥晔在咱们手上,要求谈判,等使者回来一切就清楚了,目前咱们还得把他当成重要的人质看守。”
“那他总是嚷嚷着要去天目关怎么办?”
乌托拿起桌上一个小瓶,“这瓶‘安闲散’是我花重金从中原人手里购得的,吃了这种药对身体无碍,就是全身无力、行动也不灵活,象生了大病一样,你把它掺到江祥晔今晚吃的药里。中原人啊,打仗不行,搞这些古怪玩意儿却蛮在行的。”
葛颜接过药瓶摩挲,“江祥晔”在草原上尽情驰骋时爽朗豪气的笑声是那样欢快、神采焕发的脸庞是那样耀眼,想到那笑声即将消失、笑脸即将黯然,而他甚至在“江祥晔”意识不清的时候做了那么私密的事情……他心里不禁生出深深的罪恶感和心疼之意……




错情 章节4
江祥晓一早醒来就打算去找葛颜,非要缠着他带自己去天目关不可。但他起身时脑袋却忽然一阵眩晕,他以为是自己起猛了,不以为意地穿鞋下地,才刚站起来,除了脑袋眩晕之外,兼之眼前发黑、下肢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碰翻了床边的小几。
天还没亮就起来守在帐外的葛颜听到响动急忙冲进来扶起他,“怎么了?怎么了?没摔伤吧?”
江祥晓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就是头晕得厉害,身上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你旧病未愈就到处乱跑,昨天还跑到深山露宿,不病倒才怪!”葛颜吓了一跳,回望身后说话的乌托,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乌托瞪了葛颜一眼,“都是你!带着病人去骑马!”
江祥晓急忙为葛颜辩解:“长老,你别怪他,是我缠着他非要他带我去的。”
乌托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昨天葛颜说你想去天目关寻找记忆,但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哪儿也去不成,你也别着急,重要的是先养好身体,等病好了再让葛颜陪你去。葛颜!还不快扶晓扶躺下!”
葛颜心里头嘀咕一声:老狐狸、双面人!抱起江祥晓放回床上。
江祥晓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葛颜惭愧地垂下头不敢接触江祥晓明亮直爽、充满信任的视线,乌托却毫无愧意、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江祥晓的感谢,“别这么见外,安心养病吧,我事儿多,你要觉得无聊就叫葛颜陪你。”每副“安闲散”的效力有半个月,等初期的药力过了“江祥晔”就可以下床行走、做些有限度的运动,但跑跑跳跳就不可能了。
目送乌托走后,葛颜对上江祥晓依旧信赖地望着自己的目光,愧疚之情益发强烈,“对不起。”
江祥晓展颜一笑,“别这么自责,你带我出去玩也是好意,没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呀。”他的笑容虽然有些虚弱,但仍旧如晨风般清爽透明、不含丝毫杂质。葛颜的心不由得“怦”地多跳了一下,难怪燕于威贵为一国之君却迷恋上一个男人,这么真诚开朗的人儿,的确有令人心动之处。
过了两天江祥晓能下床了,但却不象上次那样一下地就能活蹦乱跳,现在他只能在宫殿里有限的范围内散散步,看着厨师烤肉、仆妇洗衣,而且再不能出去骑马打猎了……好在葛颜一直陪着他,和他谈兵论酒、讲武议阵,说些他比较感兴趣的东西,倒也不寂寞,恨只恨说到兴头上时不能亲自动手和葛颜比划比划而已。
葛颜因为心里有愧,把江祥晓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又是第一次照顾病人,难免有些笨手笨脚,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感到他的真诚,江祥晓自然十分感动,葛颜在江祥晓心目中的地位很快就从“朋友”变成了“知交”,无论什么事都依赖着葛颜。
一天早上葛颜把他刚花大价钱从过路的汉人商旅那儿买来的躺椅放到殿外,让江祥晓围着张厚厚的熊皮半躺着晒太阳,自己则半靠着躺椅、脑袋枕在江祥晓的腿上,闭目享受他以前认为是虚掷生命的悠闲时光。
他本来也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要他老老实实地坐上半个时辰等于是要他的命,否则也不会把族中的琐碎事务都丢给一大把年纪的乌托处理、自己只管行军打仗了。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也有这么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时候,但陪着“江祥晔”的这些日子,他却丝毫不觉烦躁,即使两个人没话题可说而默默静坐,他也只觉得轻松宁静,而没有以往的不耐和厌烦。
江祥晓眯起眼睛着升起的朝阳,感叹道:“草原真美啊!真想再骑马跑跑看……”
葛颜抬头看他,传说江祥晔是世间少有的美少年,但葛颜以前从不觉得这个“江祥晔”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和“美”字沾上边,只不过是皮肤白了一点、身材瘦长了一点、五官端正了一点、气质斯文了一点……但这些也在常人的范围内,顶多够得着“中上”的水平,而且“江祥晔”直爽、坦率、活泼的性格也足以令人注意不到他略显柔弱的表象。
而此时此刻,“江祥晔”安详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白皙的脸庞上笼着层淡金的毫光,如半透明的美玉,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漂亮……
葛颜的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燕于威一定也看见过“江祥晔”这么漂亮的样子吧?说不定还看过“江祥晔”更漂亮、更不为人知的表情……这些日子他和“江祥晔”谈话投机、相处愉快,几乎忘了“江祥晔”特殊的性癖。这么活泼开朗、英姿飒爽的人怎么会喜欢让同性别的男人玩弄?而“江祥晔”和燕于威在一起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是不是也展露着象对他那样的笑容?
12345...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