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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画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固天红
陆昭寒抓紧了楚云尘的前襟,皱眉问道:“若是弟子无法看破呢?”
“有为师助你,定能破解此关!”楚云尘话落掷地有声,陆昭寒却心底一冷。
楚云尘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不知道,只是这局势恐怕对他不利——自己所谓的心魔定是与以前的事有关系,若是楚云尘看到了,就什么都暴露了!
到不如就此放手一搏!
陆昭寒眸光微闪,趁楚云尘不备,一把推开了对方,直直跌落。
只是陆昭寒的速度再快,仍未逃过楚云尘。两人追逐着跃上一处城墙,方才停下。
看着陆昭寒瞳孔再度化为血色,楚云尘不虞地皱紧了眉关,“心魔?”
‘心魔’勾唇浅笑,“师尊原来这么讨厌我?”
楚云尘看着他一语不发。陆昭寒又道:“若不是我,师尊现在还和‘他’走不到一起吧?”
“现在不过数月,师尊过河拆桥的速度真是让弟子心寒。”陆昭寒笑道:“‘他’拜入师尊门下之时,亦是弟子一同拜入天清宗,我们二者早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早些年,弟子亦曾出现过,只是师尊没有察觉到而已。”
楚云尘为他所说的愣了片刻,追问道:“你曾出现过?”
“不错……”陆昭寒顿了顿,瞥见楚云尘漠然的眼神,讽刺一笑,“师尊在与弟子虚与委蛇,是想趁弟子不备进入弟子识海?”
他顿时语气坌愤:“‘他’究竟有什么好?不是天高地厚,捣乱惹事,还屡教屡犯,甚至犯下救出魔尊的打错!师尊难道就没想过他所做所为,到底赔上了多少人的性命吗?”
他一步步往后退,最终在楚云尘出手之前跃下城墙,巨大的灵力短暂的蓄力之后,陆昭寒耳边有一阵短暂的耳鸣。
不料‘心魔’竟同归于尽,楚云尘迅速赶到陆昭寒身边,丹田爆破却只需须弥。
丹田爆裂产生了巨大的气流,水色的灵气若飘逸的白丝,却蕴藏着巨大的将一切撕裂的张力。陆昭寒的周身有短暂的空间扭曲,楚云尘脚步满了一步,只看见眼前白烟氤氲,建筑物受到灵气影响,开始倒塌。
陆昭寒的身体失去魂魄,顿时瘫软下去。楚云尘扶住他的身体,两人在
最终一缕魂魄飘散之初,楚云尘刚伸出手,却眼睁睁看着那抹魂魄凭空消失!
手只接触到了冷风。楚云尘抱着陆昭寒的肉身,看着空荡荡的左手,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魂魄……不在人界?”
长指在空中划了半周,骤然顿住,“这处的空间撕裂过。”
仿佛窥探到了天机,楚云尘的手心剧烈颤抖着,额头青筋暴起,固执地用混沌之力试探着那处的裂缝。
微小的裂缝闭合得十分迅速,饶是楚云尘再苦苦支撑,也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最后一丝灵力消散,带着楚云尘全部的希望。
陆昭寒的尸体有些寒冷,楚云尘似是被寒意波及,抱紧陆昭寒的双手颤抖不已。
“师尊马上带你回来……”手抚上陆昭寒冰冷的脸庞,楚云尘轻声道。眉目像染上了冰霜,楚云尘哀极反而没有了表情,只有颤抖的呼吸暴露着他不稳的心绪……





快穿之美人画骨 第51章 古代卷01
一场大雪淹没了□□的□□,园中残败的枯枝也折了几枝,被掩埋在雪下。
阵阵咳嗽从冰冷的内室传来,少年端着个小巧的圆碗,上头盖着一叠竹条多编成的盖头,一阵药香缓缓飘出,热气消失在了寒天雪地里。他快步走过小径,厚靴在松软的积雪中留下一个个脚印。
步进妇人的阁内,里头的炭火已经燃烧殆尽,他一身寒气却仍不敢再进一步,只弯着身子朝帘子里头的丫鬟说道:“小棠,我娘的药好了。”
小棠正为妇人顺气,听了声音忙过来接过汤药。稚嫩的小丫鬟羞怯地瞥了一样少年,转将汤药递送到妇人身边。
妇人仍咳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昭寒,你进来。”
陆昭寒固执地没有进去,垂眸道:“儿子身上寒气太重,先站会吧。”
“这屋里那还有什么热气,倒是外头风大,你身子还小,怎么受得了?”妇人推了推傻站着的小丫鬟,小棠便也随着附和道:“正是如此,况且公子站的久了也不见得暖些,反而身上更冷了。那点寒气也不算什么,打不了不近身,也好歹让妇人好好瞧瞧你!”
帘外的人踌躇了片刻,这才拨帘进来。
一进了里边,便能看到正半躺在床上的妇人。她年龄看起来竟然不大,约莫二十出头,生得娇美可人,病中带愁,正是柔弱如兔丝草一般的女人。妇人此时正有着孕事,腹间高高隆起,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
旁边的小棠喂着她喝着药,妇人忍着苦涩将汤药几口咽下。
缓过来,她一手轻柔地抚摸着肚子,一边慈爱地打量着陆昭寒,:“你总是早早为我熬药,怎么说也不愿意让小棠做?”
陆昭寒的态度毕恭毕敬,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直视妇人,“儿子每日晨间都需要背书,正好为娘亲熬药。娘亲现在怀着胎儿,诸事不便,小棠可不能离开您。”
妇人细眉微蹙,仍劝道:“我屋外头就有个小厨房,收拾出来尚且能用。你每日为我如此奔波劳累,反而让我对不住你。”
少年面色一僵,妇人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这孩子是林校尉两年前在难民堆里头捡回来的,许是有缘,林校尉收他为义子。起初妇人还一再反对,后来见这孩子确实乖巧,加上林校尉也是个固执的,才默认了这个儿子。
如今林校尉为战事离开已近半年,妇人又体弱多病。多亏了这位养子为她张罗,又竟是个懂医的,这段时间的调养过来,她的身体竟好了不少,与养子也没太大的隔阂了。
只是妇人原先的排斥或许过了些,少年因此虽说孝顺,两人却少了些亲近。
妇人转而笑了笑,道:“我们还是别生分了吧,过来,坐这儿。”她指了指屋内一旁的椅子,“让娘亲问问你点事吧。”
陆昭寒温顺地在屋里头坐下。妇人无非道道家常,虽说这家暂时由陆昭寒管事了,但她仍要每日问一遍才得放心。
罢了,妇人喝了药开始犯困,便又问了几句陆昭寒的学业,这才转而休息。
陆昭寒起身告辞,准备去书房开始今日的课程。
离开妇人的房间,迎面就是一阵寒风。
今年这场雪尤其的大。陆昭寒抬眼看了看一旁挂满红布条的干枯树枝,掩紧身上长长的披风,面无表情地离开。
走了几步,陆昭寒突然回头,撞上小棠的视线,两人都是一顿。小棠反应过来,连忙关紧了门。
细雪落在少年微挑的眉头上,他又当做未看到似的离开了。
这个世界的支柱之一,正是妇人如今远在边境厮杀的丈夫,林煜。
林煜此行将耗去五年光阴,妇人原本也将在漫漫的等待中年华老去,她本来体弱多病,不久就该香消玉损。
只是陆昭寒在挽留她性命罢了。若是她能活下来,别说另一个支柱是个男人,就是京城贵女想进这个家门也得费些劲!
林校尉家里过得十分寒碜,全靠这位夫人有点家底,京城有一两个铺子、远郊有出田地,才支撑起家里的费用及往来打点。
林夫人很会做人,对于养子虽然有她的提防,但处事亦从不落人口实。陆昭寒的改姓林得她肯定,但教学上林夫人以陆昭寒所学还多,不适合学堂,便寻了位老先生教他些平常的。
对于陆昭寒这样来说倒方便。学堂毕竟学习时间长,林夫人安排的时间却短,他正好有时间与另一位支柱接触。
唐宁杰如今还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穷酸书生,五年后他又成了皇宫内的御用画师,专为皇室令下作画。
他与林煜结识却是在四年前,当时林煜未娶妻,他也不过少年。林煜曾救他一命,只是如今唐宁杰对林煜暗怀憧憬,林煜却有些淡忘当年腼腆的少年了。
唐宁杰远住城西街,寻常从林家走到那儿恐怕要花个半个时辰。林家的马一类代步工具还得请示林夫人,也十分麻烦。
为此,陆昭寒倒是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少爷。
当中与陆昭寒私交最好的当付家的小公子——付永成。
付永成为人义气,在一群纨绔中数得上最有势,对陆昭寒又最和气的。
陆昭寒接过红马的缰绳,温和地抚摸着这匹温顺的母马。他抬头看着一旁马上的少年,展露笑意,“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付永成连连罢手,这位大少爷虽说做过不少讨人嫌的事,长得倒眉清目秀,笑起来还带着股憨气,瞧着像个脾气软绵的主。
他见陆昭寒还在站在,便催促道:“你快骑试试,这匹马可温顺了。你要的,我可是挑了整整几天!”
陆昭寒闻言便也不拒绝,借力踩上马具,微一使力,便稳稳当当地翻身上了马身。
付永成见他动作利索,不由惊叹:“你真是第一次骑马?”
陆昭寒浅笑着解释道:“家父在家时曾教导了几次,但真正骑着跑倒是第一次。”
付永成道:“原来如此……你今后有了这马,以后出门可不必要总是请示你母亲了,我们还能常去远处游玩,在庄园过上几日!”
陆昭寒却笑道:“请示母亲她也肯定会让我去的,免得家里担心。”
付永成放弃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啧啧称奇,“唉,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还听家里话的了,就是王尚书家的那位傻小子还晓得偷偷溜去会姑娘呢!”
陆昭寒不欲与他争辩,身下的红马踢了踢前蹄,他握紧了缰绳,侧了付永成一眼,“不说这些了,我们这便出发吧?”
付永成看了眼身后的几位随从,坏笑一番,“不如我们这就比比看我们谁先到杏书楼?”
陆昭寒看了眼眼前热闹的街市,摇头道:“这般不好,前面人太多……”
话音未落,付永成的马鞭便狠狠挥动开了。
他风风火火地扬鞭离开,话音飘散在空中,“小爷从来不管前面多少人!”
后头的随从见自家少爷已然骑马离开,便一一跟随其后,俨然一阵狂风掠过。
陆昭寒瞧着前方大胆肆意的少年,直至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轻轻敲了马身,令它开始走动。
少年一身绾红,脚下踩着银白毛靴,手牵缰绳,神态悠然地骑着马儿穿梭于闹市间。
他仿佛郊外游玩的姿态,鬓角整洁,一双多情的眉目宛若时刻带着引人沉醉的深意。
一只黛绿纸扇推开了窗棂,露出茶馆之上静坐的青年模样。
青年眉目冷峻,看似无情无欲。他苍白的指尖握紧着扇柄,遥指了指那名红衣少年,“付永成后面的这位是谁?”
他的随从看了看下头骑马而过的陆昭寒,尖细的声音回道:“回禀太子,这位倒是生面孔,大约是付公子近来在外头结识的吧。”
纸扇轻轻敲了敲掌心,青年的目光游离在少年身上一会,对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他将纸扇闲置桌边,随从便会意地将窗再度合上。




快穿之美人画骨 第52章 古代卷02
唐宁杰第一回见陆昭寒便是那年冬季。他本该介绍自己姓林,却说自己姓陆。
寒梅风骨脱俗,白上雪三分,傲视寒风于无物。他端笔细细勾画,末了又觉得过于匠气,失了味道。
“在这冰天雪地里作画,这人也不怕冻坏?”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唐宁杰的思绪。
类似的话他也听过不知多少回,此时他只是轻巧地抬了抬眼,看向来人。
说话的是个神情乖张的少年,张口说话还未抿上唇角。他却撞进另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里。
俗话说美貌似酒,少年的眼睛便如那醉人的多情妩惑,年纪轻轻,却能窥见长成后的风华绝色。要论这长相,这人竟是他所见生得最精致入画的,手底的笔尖微颤,似乎也感应到主人技痒的情绪。
大抵是他直愣愣的目光盯得太久了,少年神色不变,他身边的伙伴却不忙了。那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年抬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唐宁杰回过神来,便见他眉毛拧成了一团,恶狠狠地道:“你瞧什么呢瞧!信不信小爷我挑了你这眼珠子?”他拍了拍身侧的佩剑。
他说这话,配上恶狠狠的表情,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唐宁杰眉心紧了紧,不悦地道:“在下想看什么便看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看的人还未有所不满,公子未免过于替人操心了吧?”
付永成冷笑一声,瞧着眼前傲气的青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穷酸儒生,还胆大于身,说话可真没个眼力劲!”他抽出轻巧的佩剑,用了点劲将唐宁杰手中的毛笔拍落雪中。剑尖戳到站如松柏的唐宁杰身上,见他不慌不躲,付永成反倒更加恼怒,“你可知道小爷是什么人?”
唐宁杰冷哼,并不回答付永成的话。
付永成胆大妄为,曾在京城里头碾死过人,脾气暴戾难当。他父亲乃兵部尚书,大兄长又是太子太博,提出付家的名头,无人敢多言。事后付家虽然也严厉训过他,甚至出行开始派人跟随看管,但陆昭寒看他身后随从的意思,对自家主子已经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竟是不以为意。
“永成,算了吧。”陆昭寒出口阻止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是再惹祸,回去得多禁足几日了。”
付永成倒不会为了这唐宁杰一句话就要他命,气愤是有,但拔剑不过吓唬他一番。陆昭寒给了个台阶,他便顺势而下,便要收剑。
只是唐宁杰听闻陆昭寒这番话,理解却是另一个意思。
将害了一条人命看得如此轻,这人也未必是个好物。他这时年轻还不懂掩盖心中想法,当即对陆昭寒的失望便表露了出来,叹息一声评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话落到陆昭寒耳边他像是没听到般,朝付永成招了招手,“我们已经迟到了,走吧!”
两人不过赴宴中稍作停留,此时陆昭寒催促下付永成便冷冷瞥了唐宁杰一眼,两人便离开了。
这似乎不过一场意外,谁都不该放在心上。唐宁杰看着两人带着随从又匆匆走了,叹了口气。低头看着雪中冰冷的毛笔,唐宁杰抿了抿干裂的唇畔,低身拾起。
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画得不错。”
唐宁杰动作一顿,拧着眉抬头看,两人已走远,那名神情冷淡的少年不知是侧头与另一名少年说话,还是回望了他一眼。
“哪里好看了?”听到陆昭寒如此评价,付永成反驳道:“不过是个穷书生,怎么画也画不出来什么。你方才看出来没有,这人连点正经墨水砚台都没有,拿的不过是些破烂玩意!”
唐宁杰的确穷得什么都买不起,所谓的墨水恐怕既是他在外头用花草磨炼出来的。可即便如此,唐宁杰仍以这般条件练了二十多年的画,直到他被选为宫廷画师后,仍偶尔选用自己用花草磨制而成的墨水,以此做出了惊艳世人的不少名作……
不过虽然今后他将颇有成就,但此时唐宁杰的确算不得什么。于是对于付永成的话,他也不反驳。
今日两人出门,便是有场富家子弟的一场酒席。
酒席定在红鸯楼,乃京师有名的酒楼之一。
办宴的主人家是兵部侍郎长子潘荣,与付永成算是发小,穿着一条裤裆长大的。
今年潘荣即将成婚,成婚即离入朝就职不远,故而这年来少与唐宁杰在外厮混,陆昭寒还是第一回见他。
潘荣婚前办场兄弟相聚的酒席,付永成焉有不去的道理?于是他带上了陆昭寒,欲将陆昭寒也介绍给潘荣一番。
不料两人到时,里头正拼酒拼得火热,一群人喝得脸红脖子粗,喝得醉山颓倒。
一群人正说到付永成。这些人都是群纨绔子弟,此时说的话题也并不是什么好话题。
两人接近隔间,便听到一个年长的声音说道:“你是没见过,那人生得可真是美,眼儿长得媚,却又冷冷淡淡的,像是冒着仙气儿似的!付大头就喜欢这种看着干净的!”他打了个酒嗝,接着道:“付大头整日带着他,说是兄弟,但谁心里不清楚啊?”
潘荣正一手揽着个年轻的公子哥,两人概是醉得忘了场合,潘荣手揽着少年腰肢,两人举止亲密。他还颇感兴趣地追问了一句:“那姓陆的真的长得那么好看,比过了胡大美人儿?”
“那是!那身段儿也是兄弟们心里痒痒的,胡大美人虽说名满京城,在付大头那儿,恐怕还不如人家一根手指头!”
他话音落下,里头的人都会意地笑了,那笑声落到潘荣耳里,就跟有人拿臭鞋往他背上踩似的。
付永成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听到‘姓陆’两个组脸色便唰的黑如锅底。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脚踢开隔间的大门,进去对那正说话的男人就是一脚!
那男人被踢得直接在地上翻了身子,酒杯砸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酒桌颠了颠,几碟酒菜啪嚓地摔到了地上。
隔间突然静了,众人皆是噤声。
付永成重重跺了几脚仍未解气,当下居然又要拔他的剑。地上的男人酒被打醒了,抱着头连连求饶。
潘荣忙出声阻止:“停手停手!”
付永成完全没停手的意图,拔出了剑便要刺男子。男子吓得六神无主,就地滚了一圈,滚进人堆里头,吓得他所到之处众人皆让开了道。
付永成欲追,潘荣起身拦住了他。潘荣一手抓着他胳膊,道:“你这是突然生的什么气?你与我说说,要是他真做了什么事兄弟们都饶不了他,但切莫在这兄弟酒席间伤人性命啊——多不吉利!”
付永成眼里还冒着火气“这蠢材拿我和我兄弟开这等玩笑,拿我兄弟当娈童不成!?”
潘荣一愣,他方才还笑得最大声——还心头幻想了一番那所谓美人的风姿,心头本也信了众人的话,拿这未见过的人取笑。不料付永成竟还如此介意此事,以往自己也曾被传和付永成有断袖之嫌,付永成也不过一笑置之,难道这位陆公子如此特殊?
那男子听了付永成的话,站得远远的便跪地哭着讨饶道:“饶命啊付爷!都是小的鬼话连篇,实在可恶,小的这便在这道不是。小的今后再也不敢说付爷与陆公子的坏话了,都是小的醉话、胡说八道,付爷与陆公子乃手足情深,都是小的不是,都是小的不是……”
他不停磕头,哭声沙哑,头碰地的声音直呯呯响。
付永成仍冷着一张脸,他环视周围面面相觑的众人,瞧得众人都尴尬地低下了头。付永成看了眼额间开始渗出血的男子,丢下手中的长剑,道:“你若是诚心的便好,只是我分不清你是真心假意。这把剑我就放这儿,你要是真心悔改,就拿起它,剁了一根手指头。”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满堂皆惊。
“这……”潘荣瞪大眼睛,劝道:“这又是何必呢?若是有了残缺,这仕途岂不是毁了?”
付永成无动于衷,冷冷的垂眸看着男子,“怎么,还不动手?”
男子还在犹豫,哀求地看着付永成。付永成却道:“你若是不愿意也可,那便是存心拿我两人取笑了?”
“很好!”付永成冷笑道:“在京城,有的是你这样的废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言下之意,似乎就要动手除了男子一般。
他转身抽走了潘荣身侧的宝剑,潘荣还欲阻拦,却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也不敢造次。
“付爷!小的错了!”男子惊呼,连连后退,“小的愿断一根手指头,小的是真心悔改!”
付永成神情冷淡,提着剑便几步上前,“那好,还不去把剑拿起来?”他那手中宝剑指了指自己落在地上的轻剑道。
男子转看向躺在地上的那柄宝剑。付永成的佩剑表面雕琢细致奢丽,但相较于其他人的华而不实,武官家世的付永成所佩佩剑却是十足的好剑。
冰冷的刀锋泛着一阵寒光。男子咽了口唾沫,心生退意,眼角却瞥着付永成一脸漠然,不由得直哆嗦。
男子匍匐在地,颤抖的手刚触及剑柄,安静的局面便被来人打破。
“诸位在此是举行酒宴?”一声淳厚的声音自陆昭寒身后传来,他的语气过于平淡,于是问的话像段陈述,甚至渗了冰渣一般,令众人顿时清醒过来。
陆昭寒本站在门外,身侧有人接近竟然毫无察觉。
他面上有些惊讶地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石青锦袍,素白纱冠敛其青丝,腰间系着一柄黛绿纸扇,清雅自然。他身材高大,长得俊朗不凡,只是面色苍白,一双眼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教人不敢多看。
屋内见其者皆哑然,顿时一片人通通跪下,似要行大礼。付永成亦丢下手中的剑,跪了下去,他们皆称其“太子殿下”!
陆昭寒一愣,正要随大流一同跪下,却听男子开口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顿时陆昭寒动作一顿,眼瞅着他步进了里头,远处正跑来一位大年纪的男人,似乎是他的随从。
陆昭寒顿了顿,便也在之后进了屋。
那随从进屋后便关了门,门外甚至多了几位护卫模样的便衣。
太子进了隔间后,便一眼看到了仍跪在地上的男子,以及他身旁付永成的佩剑。
陆昭寒听到太子沉吟了片刻,方开口道:“本宫方才在外似乎听闻你要砍了这人的手指?”
付永成远没有方才的沉静。他脸上一白,下意识地看了陆昭寒一眼,又心虚地看了眼趴在地上颤抖的男子,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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