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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龚心文
“桥生。”程千叶担忧地轻唤一声。
墨桥生的脑袋,被垂下的额发遮住了大半。
月光的照射下,只看得到那光洁挺直的鼻梁,正冒着大颗的冷汗。薄唇微微分着,不住喘出一团团雾气。
程千叶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让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墨桥生躺在地上。
尽管已经是春天,夜晚的山林,依旧带着透骨的寒意。
墨桥生的衣裤在水中奔跑时,早已湿透,浑身冰凉。
但程千叶不敢生火,她想了想,把墨桥生湿漉漉的衣裤都脱了,用手拧干,挂在树枝上。
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墨桥生,背过身去,把自己内外衣袍脱了下来,微湿的外袍依旧穿上。干燥的里衣轻轻盖在了墨桥生赤丨裸的身躯之上。
当那带着体温的衣服覆盖到冰凉的肌肤上时,墨桥生一激灵,清醒了过来。他感到一只柔软的手臂,揽过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主公靠着山壁而坐,让身为奴隶的他躺在自己双腿上,一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侧着头警惕的望着黑夜的深处。
那双盛着星辰的双眸,在夜色中明媚而动人,
“你好好睡。我来戒备。”主人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不能睡,墨桥生提醒自己,这里太危险了,必须提起精神来,护卫主公。
然而肌肤上传来一阵阵温暖的体温,鼻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安心的那个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睡吧。放心睡。”
不能睡的,他低声呢喃,慢慢闭上了眼。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深夜里,墨桥生陷入了安心的睡眠中去。
……
程千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从一堆茅草和树枝中坐了起来,一时想不明白身在何处。
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随着她的起身滑落到身下柔软的茅草堆上。
程千叶发现自己被很好的隐蔽在一些茅草和树枝搭盖的障碍物中。
刚才若是从外面,基本看不出里面睡着一个人。
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桥生呢?
程千叶举目四望,没见到墨桥生的身影。
她的手边放着一张树叶,绿色的叶片上托着一个根茎状的果实。
那个果实大概两个拳头大小,表皮带着一些黄泥和根须。切开来里面是白皙的果肉,尝一口发现脆生生的,水分很多,微微有些甜味。
程千叶正好腹中饥饿,便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块根茎切成了几瓣,一面啃着一面等着墨桥生。
桥生跑哪里去了,他伤得那么重,却一早爬起来做了这么多事。
这样的荒郊野地,辛亏还有他在,不然我恐怕要饿死困死在这里。
东西不辨,五谷不分的程千叶完全不具备野外生存的技能。
不多时,草木分开,出现了墨桥生的身影。
他穿着自己那身半干的黑衣,手中捧着一个由阔叶折叠出的容器,里面盛着一汪清水。
他看见程千叶醒了,露出了笑颜。单膝跪在程千叶面前,双手捧上那水。
程千叶就着他的手,一口气灌了几口水,舒服的叹了口气。
“桥生你吃了吗?”她举起手中白色的果肉问道。
吃过了。我不饿。不能骗主人。
墨桥生的脑袋还在这三个选择中转动的时候,程千叶已经握住他的手指,把那果肉往他手中放。
墨桥生抽了一下手,却被程千叶紧捏住了。
“怎么这么烫。”
程千叶捏着墨桥生的手,不让他回避。另一只手探出,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额头的肌肤滚烫得吓人。
“发烧了?烧得这么厉害!”
程千叶看着面色潮红的墨桥生,心情复杂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男人,但在她的潜意识里,总不自觉的把自己摆在高处,觉得自己是给予和付出的一方。
此刻,她突然意识到,她自以为的那些付出,都不过是建立在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轻而易举的一些小事而已。
而墨桥生对她,却是拼尽全力,舍弃一切,甚至把她摆在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位置。尽管他并没有爱上自己。
她拉了一下墨桥生,让他坐在自己坐着的这一堆茅草上,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躺下休息。
“主人。”墨桥生挣扎了一下。
“躺好,起来的话,我会生气。”
程千叶用剩下的水把一块手帕淋湿了,覆在墨桥生滚烫的头上。轻轻给他盖上衣物。
自己盘腿坐在他的身侧,用小刀将那剩下的果实表皮削去,白色的果肉切成小块,一点一点亲手喂进墨桥生的口中。
“快吃。”她说。
墨桥生的眼眸来回动了一下,将脸别向山壁的内侧。
程千叶伸出手轻轻摸着那滚烫的头,在她的手掌之下,墨桥生那紧闭着眼睛的睫毛不住颤抖,眼部周围的肌肤连同鼻尖都微微泛红了。
真是一个矛盾的性格,他明明是那么坚强的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却又这么爱哭。
心动总是发生在一瞬间,让人猝不及防。
但程千叶也并不准备回避自己内心的情感。
我真的很喜欢他,他这么可爱,让我心动不已。
程千叶看着墨桥生微微喘息的侧颜,那些可怜又可爱的清透泪珠,不住的从浓密的睫毛中钻出来,接连着越过那泛红的鼻尖滚落下去。
程千叶咬了一下嘴唇,真想亲他一下,大声的告诉他我喜欢他,我看上他了。
但随即程千叶的心又低落了下来,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虽然对我忠心耿耿,但他并不喜欢我。
萧绣痴恋着程千羽的时候,一旦看到恋人的这张脸,便会从灵魂深处泛出粉红色的光来。那才是动情的象征。
墨桥生周身那宝石般纯净的蔚蓝色,第一次让程千叶感到了一股失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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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29.第 29 章
程千叶沮丧的发现自己褪下了主公的光环之后, 其实是一个挺无能的人。
此刻的她们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山坳处。
程千叶蹲在一堆的木材前忙活了很久, 搞得满头满脸的黑灰, 失败了无数次之后,终于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苗。
她赶紧把手上的火折子一丢,趴在地上,双手护住那好不容易点燃的珍贵火焰。
她小心翼翼的把一些干草、枯枝等易燃物一点点添加进去,直到火焰稳定了, 才一根根地架上干树枝。
看着火终于升起来了, 程千叶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了一口气。
对着躺在一旁想起身又不敢的墨桥生道:“没事, 你放心躺着, 你看这不是烧好了吗?你主公我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程千叶话说得很满,其实心里很虚。
她看着身旁那一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活鱼,真想掩着脸去哭一哭。
这吃鱼她会,煮鱼也勉强可以试试,但这杀鱼要怎么弄?
连菜市场都没进去过几次的程千叶感到一筹莫展。
那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活鱼躺在地上,活泼地甩着尾巴,口中吧唧吧唧的吐着泡泡,好似正向着程千叶示威一般。
程千叶心中发狠, 刷一声抽出匕首。
哼, 反正弄死了就能吃!
半个时辰之后,程千叶无奈的从火堆上取下那只烤得黑漆漆, 既没刮鳞片, 也没剖内脏的鱼。
把烧焦了的部位掰掉, 勉强露出能吃的鱼肉,尝了一口,既老又腥还带着一股糊味。
程千叶尴尬的把鱼折成两半,将多的那一部分递给墨桥生。
“吃吗?只有这个了。”
墨桥生接过鱼,双捧着在额头前轻轻碰了一下,方才托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珍惜,一点都不舍得浪费,好在吃并不是一塌糊涂的烤鱼,而是什么珍馐佳肴一般。
程千叶看他吃的那么开心,也来了胃口,盘腿和他并坐分食。
空山寂静,鸟语虫鸣。
那难吃的烤鱼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糟糕了。
从昨夜到今日,程千叶四处奔波,各种折腾,总共就在早上吃了半个水果。早就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一点点的鱼肉进了肚子,非但不顶用,反而让她感觉饿得更慌了。
但她此刻又累又困,实在不太想动。
她靠着墨桥生,闭上眼睛休息。
空泛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程千叶蜷缩起了身体。
休息一会,再去找点吃的吧,桥生流了那么多血,不能让他饿着。
朦朦胧胧中,她感到有一双宽大的手掌,似乎轻轻搂了一下她的肩头。让她感到舒适又安心。
程千叶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她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在篝火边忙碌的墨桥生。
那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挽起袖子,露出修长而结实的手臂,额头微微冒着汗,专注而认真的用一根树枝拨动着火堆。
程千叶坐起身来,她的手边摆了一大捧洗得干干净净,还挂着水珠的野果,那些小小的棕褐色果子长得歪歪扭扭,其貌不扬。
她试着捡了一个放入口中,一咬,发现竟然味甜多浆,略带甘涩,十分的好吃。
程千叶如获至宝,一面往口中塞一面招呼墨桥生:“桥生,别忙了,快来吃,这个可好吃。”
墨桥生见到她醒来,提起插在篝火边上的一节竹筒,从里面倒出水来,淋湿程千叶之前覆盖在他额头上的手帕。单膝跪在程千叶身侧,双手捧上手绢。
程千叶接过来,擦了一把头脸,只见干净的手绢顷刻被染得乌黑,可见之前烧火烤鱼,是把自己搞得多狼狈。
墨桥生侍立一旁,倒出竹筒中的水,让程千叶洁面净手,那水温恰到好处的温热,洗起来十分舒服。
伺候完程千叶洗手,墨桥生熄灭了篝火,拨开柴禾,从土中滚出一个冒着烟的黑泥团。
他掰开那烧得坚硬的泥块,剥下一层棕褐色的阔叶,露出了里面白嫩嫩的鸡肉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奇香。
程千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接过那烫呼呼的荷叶鸡,扯下两只鸡腿,硬塞了一只进墨桥生的手中,拉着墨桥生和自己并肩而坐。
那鸡肉鲜嫩多汁,好吃得让她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桥生,你也太能干了。”程千叶嘴里塞满了东西,含混不清的没口子夸赞,她想起自己那不堪入目的烤鱼,感到十分汗颜。
“你怎么什么都会,武艺又好,厨艺又好,字还比我写得好。”她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墨桥生,“以后不打战了,你就专门给我煮饭,行不行?”
墨桥生微微低头,满眼盛的都是笑意。
但他的笑意突然凝固了。
“有人来了。”他说。
他拉起程千叶的手,准备离开这里。
山腰上出现了一队甲士,人数多达三四十人,正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队军士并不是犬戎人,但也不是晋国士兵,他们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色紧身皮甲,手持长矛背负弓箭。
是常年于水上作战的楼船士的装扮。
为首的一位将领,见着两人,二话不说将手一挥:“拿下!”
墨桥生抽出腰刀,上身前倾,将程千叶护在身后。
“桥生。”程千叶握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对方人数太多了,墨桥生又重伤在身,程千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掉性命。
她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对着那位将领道:“将军可是卫国卫恒公麾下将士?在下乃是晋军中人,昨日我部遭遇犬戎突袭,故流散于此。你我二国乃是共抗犬戎的友军。”
那人道:“我不管什么友军不友军,搜他的身,捆起来,押回去再说。”
他身后走出两个士兵,十分粗鲁的一边推挪程千叶,一面取出麻绳,就要将程千叶捆束起来。
墨桥生怒气上涌,忍不住出手抵抗,十来个士兵一拥而上,最终还是将他按倒在地。
他的衣领在拉扯间散开,露出了后肩的奴印。
那领队之人看着他冷冷道:“原来是个奴隶,杀掉他。”
“等一下,不要杀他。”程千叶挡在面前,“我是晋越侯程千羽,带我见你家主公。”
虽然说出身份十分被动,但如果不说,一旦被搜身,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桥生做一个普通的奴隶,很有可能就这样被随便的杀掉。
“你是晋越侯?”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程千叶,见她衣着华贵,配饰精美,倒也不敢懈怠。最终勉强向她行了个礼,只将她和墨桥生的双手捆束起来,一路押下山,来到涡河河畔。
那河面上停着数艘高大的战船,船上招展着卫国的旗号。
程千叶和墨桥生被押上了战船,一路沿着济水顺流而下。
船行了一日夜,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水系,方才停靠了下来。程千叶估摸着他们抵达了卫国境内的大野泽。
一路上,船上的士兵,既不和他们说话,也不询问她什么。上了岸以后,她被关押进一个简陋的屋舍内,屋内倒也有着床褥恭桶等生活必须用品,甚至还有一些书籍笔墨和一架古筝等休闲器具。
但窗户上拦着一根根粗壮的栏杆,结实的大门紧锁着。门下开有一小口,一日三餐准时有人从那口中送入。显然是将她当做囚犯关押了起来。
程千叶抓着窗户的栏杆望出去,恰好看到不远处的马厩,墨桥生双手吊起,被栓在马厩上的一根柱子上,既不能躺下,也不能坐,只能勉强靠着柱子站在那里。
程千叶的饮食虽然不是很精致,但好歹一日三餐,都有保证。但自从被关进来两日,她从未见人给墨桥生送过哪怕粗糙的食物。




将军总被欺负哭 30.第 30 章
每日来给程千叶送饭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兵, 他面容沧桑,身材瘦小,沉默寡言。
到了饭点, 便用那双干枯的手将饮食从门洞里递进来, 再把上一餐的餐具收回去。这个过程中不论程千叶和他询问什么, 他都一声不吭。
这一次, 当他把食物递进来, 还来不及收回手,他的手腕被程千叶一把抓住了。
“帮我给马厩那个奴隶送点吃的。”程千叶不待他挣脱, 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一个温润的玉佩被塞进那个因整日劳作而粗糙变形的手中。
程千叶握着他的手,隔着门板低声说, “求你, 给他找点吃的,他也是一条命。这事并不难,求求你。”
那手犹豫了一下, 终于收拢了手指,把玉佩藏进袖中。
程千叶扒着窗户的栏杆向外看。
过了一会, 终于看见那个老兵端着一个碗来到马厩前。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留意,方才托起墨桥生的脸, 把那一碗流质的食物给墨桥生喂下去。
他在墨桥生的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慌忙的收起碗离开。
墨桥生抬起头, 视线和窗内的程千叶遥遥相遇。
程千叶把两手围在嘴边, 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振作点, 桥生!
虽知道墨桥生听不见,但程千叶相信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墨桥生看了她片刻,随后别过脸去。
他那漂亮的蔚蓝色间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落叶黄。代表着焦灼,愧疚和无力的情绪颜色。
这个小傻瓜在为了自己没能保护好我而内疚。程千叶想道。明明自己处于那样的境地,却依旧只一心挂念着我这个主公。
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里,不能让桥生再受到伤害。
程千叶开始仔细观察窗外的环境,她发现自己所被关押的这间屋子,属于一座华美壮阔的宫殿群,处于这座建筑外围的一个角落。
有很大的可能自己眼下就身处卫国国君姚鸿的行宫内。
对面的马厩不时来往着下人仆役,牵出或送还各色名驹俊马。
有时候一些衣着华美的贵族,也会亲自到马厩来。
其中,有一个年轻女子引起了程千叶的注意。
她从不穿曲裾襦裙等时下女子常见的繁复着装,多着一身爽利的紧身胡服。
每每出现,都行事张扬,排场浩大。
她时时亲临马厩,点上一匹她看中的宝马,让马夫牵出,随即翻身上马,率众扬长而去。
程千叶听见有人们尊称她为天香公主。
在程千叶继承的记忆中,有关于这位公主的记忆,她是卫恒公姚泓唯一的嫡亲妹妹,姚天香。
这位天香公主曾被嫁给邻国的鲁庄公为妻,谁知婚后不到一载,年逾五十的鲁庄公便病逝了。
卫恒公的母亲姬夫人,不忍见唯一的女儿年轻守寡,将她接回卫国,有意为她另择佳婿。
程千叶靠着轩窗,悄悄的注视着那位一身红衣,正从马上一跃而下的女子。
那位美貌的女子把缰绳交到一个年轻的马夫手中,趁着马身挡住众人视线,伸手在那位身材健美的年轻男子臀部上掐了一把。
那男子低下头去,红着脸牵着马走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程千叶想道,第三个对着那位公主冒着粉红泡泡的男子。
有意思,也许我可以试试从这位公主身上寻找到突破口。
她坐于屋内的古筝前,调好琴弦,静下心来,素指翻飞,弹了一曲《凤求凰》。
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千叶再接再厉,用心弹了一首《长相思》。还是没有作用。
最后她灵机一动,演奏了笑傲江湖的主题曲《沧海一声笑》。
顷刻后,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冷清清的声音:“开门。”
守门的侍卫惶恐道:“公主不可,此人乃是……”
“滚!本公主要进去。尔敢拦吾?”
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外打开,一身红衣的明艳女子跨进门来。
她点着手中的马鞭,在一张交椅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千叶。
“说吧,引我来有什么事?”
程千叶起身,整顿衣冠,恭身行礼。
“偶见公主容颜,惊为天人,问心一曲,引君相见,一解相思。”
“琴弹得不错,话却说得很假。”姚天香那漂亮的嘴角勾了一下,“我建议你有什么话直说,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瞎耗。”
程千叶抬起头来,单刀直入:“听闻卫恒公有意为公主择婿,在下不才,腆为晋国之君,有意求娶公主,永结晋卫之好。”
姚天香嗤笑了一下:“你如今身为阶下之囚,竟敢妄言求娶?”
“正因如此,是以我想借助公主之力,让你我二人皆得自由。”
“你什么意思?”
程千叶道:“我性好龙阳,素不喜女子。”
“放肆!你既喜欢男人,安敢求娶于我!”姚天香大怒。
“我观公主,妁妁其华,有艳阳当空之辉,料想公主不同于凡俗女子,甘居于男子之下,数女共侍一夫。”程千叶观察着她的表情,缓缓的说。
“我仰慕公主的容貌,只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喜爱。若是你我共结连理,我不仅不需要你同我假意周旋,我还可以完全不管你的私事。”
姚天香转了转眼珠,沉吟不语。
程千叶再接再厉:“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想想,以你的身份,迟早还是要再嫁,无非是嫁给一个诸侯王爵。或许是一个年迈的糟老头,至少也是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难道会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
“你若同我一起回到晋国,我为你独设一公主府。我又不喜欢女子。届时,不论你看上了侍卫,还是马夫,或是其他什么人,我绝不会干涉于你。”
“你胡说什么!”姚天香沉下脸来,“空口白牙,就想让我相信于你。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利用完我,就翻脸无情?”
程千叶笑了,她在姚天香身侧坐下:“公主你看,人与人之间,其实说白了都是各种利用的关系。我给你任何承诺保障,都不如真实的利益来得可靠。”
“你,是卫国的公主。你只要以这个身份嫁入我晋国便好。”她伸出那洁白的手掌轻轻一比划,“我把你娶回去,不过是豪宅锦衣安置而已,这对我来说又不费什么事。”
“有了你,我们晋卫两国就是姻亲之好,出一点财物,得此大利,我怎么会对你翻脸无情?”
“哪怕是将来我们两国有了龌龊,你也只是一个女子,对我又无危害,还曾有救助之恩,我何必要为难于你。”
程千叶靠近姚天香的耳边,轻轻蛊惑:“你永远不用再委屈自己,去曲意迎缝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从此得到你真正想要的自由。”
这最后一句话,切进了姚天香的内心深处。
她咬了一下嘴唇,看着程千叶:“你真的喜欢男人?”
程千叶摊了一下手,靠近姚天香,指向门外马厩处的墨桥生,“那个。就是我喜欢的人。”
姚天香伸头看了一会:“容貌身材都好,眼光倒是不俗,我就最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秀秀气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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