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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是药方,还有饮食作息当注意的事项,对二公子的病有益的。”魏京华答道,“你送去给二公子,他一看便知。”
“原来魏姑娘写了一上午,又想想添添的,是为二公子的身体呀?”乌拉丽丽笑了笑,小声说,“您对二公子真好!”
魏京华一直平静,直到此时,才微微变了脸色,“你以前的主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话太多了?”
乌拉丽丽闻言一惊,呆愣看她。
“而且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主子,这本就狂妄。”魏京华脸上了无笑意,甚至有点冷。
乌拉丽丽立即闭紧了嘴,怯懦低下头。
“去吧。”魏京华挥手道。
乌拉丽丽出了大帐,立即跑起来。
她飞快来到耶律泰的帐中。
耶律泰眉头一挑,“怎么这么快过来了?她怎么说?”
乌拉丽丽拿出那几张纸,“是她叫我交给二公子的。”
“这是什么?”耶律泰接过那几张纸,娟秀漂亮的字,叫他眼前不由一亮。
他也学过几天的书法,但沉不下性子练字,学了几天就不学了。
后来还是因为病了,不能常常骑马射猎,他有更多的时间呆在营帐里,闲的发慌,他才又开始练字。
“她的字不错。”
“她说这是对二公子的病有好处的。”丽丽说。
耶律泰细细看去,竟然连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服药忌讳,四季不同注意之处,都写上了,很是详细。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不错!不错!”
耶律泰目光更是*,脸面微微发红,透着兴奋。
“她一直都没有生气,态度很平和,婢女说自己是乌拉丽光的妹妹,她也没有在意……后来,婢女不过说了一句,她对二公子真好,她立时就翻脸了,说婢女话多,还说婢女狂妄……”
耶律泰目光微微一沉,沉默良久,长叹一声。
“这女子有趣,她不但有本事,性子也对我的脾气,若能叫她留下……”
他话未说完,便摇了摇头。自觉此事困难。
“她竟没有说我姐姐的坏话,但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我说我姐姐做得不对理当受罚时,她说,喜欢我的说法。”乌拉丽丽迟缓说道。
耶律泰重重点头,“我就喜欢她的坦荡直爽。”
“二公子不觉得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她的心肠太硬了吗?”丽丽歪头问道。
耶律泰哼笑一声,“那你以为,她该怎么做?夷离堇险些要了她的命,丽光却抱着她的腿,在帐外逼迫她。你觉得她该妥协?”
丽丽皱着眉,一时没说话。
“能够不被旁人的目光,旁人的评判标准所绑架的人,乃是有原则的人,唯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事,也才能与她合作!”耶律泰缓缓点头,“等父亲回来,我就要把今日的计划告诉他,要尽快把晋王迎来。”
“她若不是这样的性格,反倒像墙头草,因为旁人哀求几句,因为旁人哭两声,就妥协……我倒不敢与她合作了。”
丽丽茫然的看着二公子,她有些听不懂二公子的意思。
大约这叫她不懂的地方,就是郡王高看二公子的缘故吧?
魏京华不知道这耶律泰心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反应,正合了他的心意,他才真正下定决心要依计划把晋王迎来。
此次战役,松漠郡王没有亲自去,是派了他麾下大将,带了那只她给的白瓷瓶,前往突袭耶律峄的军营。
听闻耶律峄已经挪移了驻军的地方。
他们是逐草而生的游牧民族,迁移起来非常快。
想要在草原上寻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茫茫原野,其实并不容易。
但耶律泰有他可以“作弊”的手段。
他亲自驯养出来的那只鹰,就像是从高空举高望远的侦察兵。
那鹰飞得高,飞得快,目光犀利,几百尺的高空之上,它甚至能看见自己的猎物,更不用说是两万人的军营了。
那鹰很精,它非得很高,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它侦查到敌情之后,就会飞回来告诉耶律泰,带着他的人马前往追逐耶律峄。
此次突袭,是在夜里。
耶律峄白日赶路,夜里本就疲惫不堪。
他虽安排部署有侦查守卫的兵吏,但疲惫之下,敌军突袭,他只有招架的功夫,还击之力却是疲软。
松漠郡王的麾下大将,意图也不在于团灭他。
毕竟都是契丹的兵马,若能和平解决父子间的纷争,把自己的骑兵还收拢到自家兵马之中,在这西北草原之上,他契丹才能日渐强大。
倘若他们整日自己人打自己人,反倒叫其他游牧民族尽看他们的笑话,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就比如一直想吃掉他们的月氏!
耶律峄对殷岩柏一直有防备,甚至不许他独自冲杀入敌军阵营。
殷岩柏打仗之时,骁勇无比,他是大将,却总是冲杀在最前头。
现在有耶律峄故意压制着他,他的气势有些发挥不出来。
幸得松漠郡王的大将,终于得了机会,猛地冲过耶律峄的防守,冲到殷岩柏的身边。
“有机会与晋王交战!真是我的荣幸!”大将喝了一声,长枪耍的虎虎生风。
殷岩柏散漫抵抗,并不十分专注。
直到对方大将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猛地向他投掷过来。
殷岩柏低喝一声,“嗬!战场之上,竟用暗器!”
他余光一瞟,却又觉得奇怪,这暗器怎么光溜溜的,连个棱角都没有?
没有锋利棱角的暗器,还能杀人吗?
他下意识的抬手抓住那“暗器”,单手握着长戟,架开对方的长枪。
夜里光线不明,他握着“暗器”心里却是急跳。
他瞪眼看着手中之物,“这是……是那解药的瓶子?!”
话音未落,他的散漫尽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分的全神贯注。
他手里的长戟,立时化作一条威武巨龙,咆哮扑向对方大将。
“她在哪里?!”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三百五十七章 气喘,成亲了吗?
殷岩柏问完,那大将却是一言不发,调转马头就跑。
殷岩柏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溜了,也是打马狂追。
“拦住他!”耶律峄看到殷岩柏越跑越快,要冲出自己的军营,立时下令人拦截。
但殷岩柏跑起来的时候,连敌军都拦他不住,自己这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拦得住。
他先前没走,是他自己不想走。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耶律峄声嘶力竭。
与父交战之后,回到营中,他发现魏京华竟然不见了!他身边大将夷离堇也不见了。
他心知不好!殷岩柏怕是要失控!
他已经加强了对他的防范。但殷岩柏似乎并不知道魏京华的去向,反而主动找他,让他派出人手,在草原上寻找她的下落。
殷岩柏当时来求他时,眼里的焦急不是装的。
且堂堂晋王,竟然能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耶律峄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殷岩柏正应了这句话了!
耶律峄琢磨着,拿住魏京华,真是拿捏住了殷岩柏的命脉了。
他也的确派出人手寻找魏京华。但他比谁都明白,想在草原上找到一个人……跟大海里捞针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拖住殷岩柏罢了。
可他没想到,变故竟然说来就来!
殷岩柏竟然冲杀着,就冲入了敌军营中。
光线昏暗不明,夜幕笼罩了天地之间。
耶律峄看到殷岩柏骑在马背上愤怒的身姿,看到他拼尽了力气也要追上敌军的大将。
父亲身边那大将被他追的狼狈逃窜,似乎下一刻就要死在殷岩柏的长戟之下……
但耶律峄直觉,他要失去殷岩柏了……他心底有种大势已去之感。
“回来!我帮你找到魏京华!”耶律峄冲他大喊,“我们已经有她的消息了!你快回来!”
夜风把耶律峄的声音吹的破碎。
父亲的骑兵,在他阵中冲杀了一阵子,就迅速的撤退。
耶律峄率领着他的骑兵,死命的追击。
但他的部下太累了,追着追着,就只见前头的骑兵越来越远。
他们踏过了一条宽阔的河面。
河水不深,溅起的水花被月光照亮,晃花了人眼。
紧接着他们冲进一片樟子松林中,马蹄声渐渐远去。
“世子,惟恐树林里有伏击……”他的副将急声说着。
他部下骑兵立时都慢了下来。
耶律峄想骂一声,“贪生怕死之辈!哪有什么伏击!”
但回头一看,他的部下都在马背上累的气喘吁吁,这副样子,即便追上了,就确定能打赢吗?能把殷岩柏夺回来吗?
“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烧……”耶律峄仰天长叹,“不追了,收兵。”
殷岩柏所骑的马,并非他自己那匹宝马。也不是耶律峄军中最好的马。
但也许是马随其主,效力与他的时候,被他的气势所感染,竟然飞驰出了马生巅峰,速度快的不可比拟!
他愣是紧紧追在那大将身后,形成了“一个人追赶一群骑兵”的诡异景象。
“晋王别追了!”大将喊道,“我们就是来迎您的,这信物是魏姑娘所给,她说王爷一见必定认识!”
那大将气喘吁吁,嘶声喊着。被殷岩柏追上倒是小事儿,被他一长戟把肚子给戳穿岂不完蛋!
殷岩柏速度却一直不减。
吓得那大将也不敢松上一口气,他伏低了身子,几乎要和马脖子融为一体。
他的胸腔要炸开了,几乎喘不过来气。
他回头一看,殷岩柏竟然已经追的近在咫尺。
他手中的长戟,更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寒光。
大将不由一抖,难怪草原上人人都说,大夏的晋王是个不要命的,见了他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阎罗殿。
“晋王啊……”他简直要哭,这还是他所骑的马,乃是千里之驹,若换了普通的马,岂不早就被他追上,被他一长戟挑翻了吗?
“她在哪里?”殷岩柏终于并行在他身边,侧脸问他。
马疾驰很快,他手中的长戟却稳稳的对准大将的喉咙。
大将惟恐他手抖,一长戟扎过来……
“就在郡王的大营之中,您放心、魏姑娘没有受苛待,乃是郡王的上宾,郡王以礼相待!且迎王爷前来的计划,也是魏姑娘亲自参与商议的!”大将急声解释。
殷岩柏皱了皱眉。
大将以为他不信,张嘴还要再说。
但他太累,吃了一嘴的风,忍不住大口喘气。
“那你跑什么?耶律峄显然已经不追了,你还玩儿命的跑?”殷岩柏轻嗤一声。
大将不由瞪眼,不跑?不跑万一他冲动之下,拿长戟把自己挑了怎么办?
殷岩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手中长戟,呵的笑了一声,“我是骁勇,又不是莽撞,见了她的东西,还会杀你吗?”
他呵的笑了一声,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
马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大将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实在不怪他多疑,谁叫晋王浑身都是一股子想杀人的气势呢?
谁知道他这副气势之下,心已经冷静下来了?
大军回来之时,天已经亮了。
魏京华正在帐内洗漱,忽听到外头有恭贺凯旋之声。
她表情一滞,凯旋?
那不是说目标达成——殷岩柏被迎回来了?
她猛地吐了含着青盐的漱口水,脸也顾不得擦洗,掀开帐帘冲了出去。
丽丽在后头大叫,“姑娘,帕子!擦脸的帕子!”
她追出营帐的时候,魏京华已经在几十米开外了。
众人翻身下马,五千来人的队伍,看起来是浩浩荡荡。
且这精骑营里,都是骁勇健硕之辈,各个都是人高马大。
相比较众人健硕的肌肉,殷岩柏的身形倒更为精炼。
但魏京华偏偏就在五千人当中,一眼看见他。
“殷岩柏——”她低呼一声,像一根利箭一般,冲着他疾驰而去。
殷岩柏没听到声音,但他直觉感受到什么……
他猛地转过身来,只看到天光猛然明亮,像是一道绚丽的光华,只映照在他眼底。
周遭的人都没了,嘈杂的声音都没了,只有她,只剩她。
殷岩柏阔步上前,他速度比魏京华更快。
众目睽睽之下,他猛地把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一路狂追,他没有喘,马上激战,他没有喘……
偏偏是抱着她这一瞬,他忍不住,胸膛剧烈的起伏,轻喘……
“京华、京华、京华……”
明明是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说,明明是满腹的牵挂。可是一张嘴,只有这两个字,反复都是这两个字。
魏京华把脸埋在他胸前……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她只是埋着头,一言不发。
耶律泰从自己的营帐里出来之时,恰看见两人在营地边缘处,紧紧相拥。
仿佛所有的晨光,都落在这两人身上了。
周围青翠草地,连绵的山坡,精健的马匹,甚至风尘仆仆的骑兵们,都在这两人身边黯然失色。
耶律泰的目光里只剩下这两个人,那么鲜活,那么刺目。
他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后头追来的丽丽见状,忙问,“二公子又想咳嗽了吗?胸腔里难受吗?”
“难受。”耶律泰皱眉说道,“很难受,闷闷的,疼疼的。”
丽丽脸色微变,“不是说不疼吗?那怎么办?魏姑娘的药不管用啊?”
耶律泰立即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谁说她的药不管用?”
丽丽立即闭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
她微微张嘴……“啊,不是说大夏的人很羞涩,很内敛的吗?这么多人看着,竟然抱在一起……一点儿也不羞涩啊?”
耶律泰重重的哼了一声。
原本迎了晋王回来,能叫晋王为父亲作战,他是很高兴的。
他出帐来迎的时候,还满心欢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心里却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子冷水,欢喜之情都凉了。
他扭头回了自己帐内,“待会儿父亲找,说我不舒服,不过去了。”
二公子的小心思,乌拉丽丽看见了,但旁人未必知晓。
松漠郡王见殷岩柏当真被迎来,甚是高兴。
他把殷岩柏请进自己帐内,当即就叫人牵来肥牛肥羊宰杀,要为他设宴接风洗尘。
他叫人来请耶律泰,请了几次,耶律泰都推说不舒服,未曾露面。
松漠郡王很是担心,“经过魏姑娘扎针治疗,他这两日咳得都少了,哮音也清了很多,今日这是怎么了?病情反复?”
“郡王不必担心,我去看看。”魏京华痛快起身。
她看了殷岩柏一眼。
殷岩柏轻握了握她的手,对她郎朗一笑。
他来了,终于又重逢了。
她满心欢喜,对人的防备都尽都少了。
她阔步来到耶律泰的营帐里。
却见耶律泰并没有躺卧在床榻上,气喘咳嗽。
他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矮几后头,看着她写给他的“病情注意事项”,看得专注认真。
“二公子哪里不舒服?”魏京华垂眸问道。
耶律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不舒服。”
魏京华皱眉,“如何不舒服?听起来并没有浑浊哮音啊……”
耶律泰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们已经成亲了吗?”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三百五十八章 误会,怎么这么乖
魏京华愣了片刻,垂眸而笑,“是呀,二公子要送我们一份新婚贺礼吗?”
耶律泰闻言,呵的冷笑一声,仰头要喝酒。
酒碗已经端到一半,他忽然低头看了看魏京华写给他那纸上的东西。
咣当,他把酒碗又放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碗,一饮而尽。
魏京华低头忍笑。
“我心里憋闷难受,你还好意思问我要新婚贺礼?”耶律泰起身朝她走来,停在她一步开外的地方,“我把自己送给你,你要不要?”
魏京华斜睨他一眼,“你喝醉了?”
耶律泰轻哼一声,“你看着呢,我喝的是茯茶。”
“那便是茶叫你醉了。”魏京华向后退了一步,“二公子若是没事,这就告辞。”
“你别走!”耶律泰伸手要抓她。
魏京华立时敏捷躲过,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耶律泰皱了皱眉,抬手揉着太阳穴,“别生气,失态。我是真的难受,头也疼,胸也闷,不知是不是昨夜吃错了东西,你给我扎两针。”
话未说完,他就咳嗽起来。
魏京华凝神看了他片刻,“还请二公子躺下。”
耶律泰立时听话的到床榻上躺了下来。
不用魏京华吩咐,他干脆利落的把腰带解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等她扎针。
魏京华摆好针匣,一转脸,就看见白斩鸡一样安静平躺的耶律泰。
她好笑的呵了一声。
耶律泰的脸颊立时红了红,“我以往不是这么瘦弱的!”
魏京华点点头,一面施针,一面缓声问道,“二公子的哮喘之症,是肺叶受损造成。看起来有两三年的时间了。”
耶律泰的牙猛地咬了咬,他迅速闭上双眸,遮掩眸中愤恨之意。
魏京华的手顿了顿,“我以前一直怀着恨意,恨那些伤害我,背叛我的人……我活的很压抑,身体也很糟,经常有各种各样的病。后来有一个人告诉我,如果我一直恨着那些人,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怨气放下,其实是在替那些人还债。”
耶律泰闻言一愣,迟缓睁眼,怔怔看她。
“我听了很生气,是那些人欠了我的,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还债?他就告诉我,因为他们的债,他们已经忘了,只有我记得,我还在用他们过去的行为折磨我自己,不是替他们还债是什么?”魏京华笑着扎完最后一针。
耶律泰凝眸看她,“你说的伤害你的是谁?跟你说这话的又是谁?”
魏京华沉默片刻,“伤害我的,是我至亲之人。所以我总不能释怀,背负着他们的债务。”
耶律泰不由吸了一口气,“放下怨恨,说的简单!岂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若能,人都成了圣贤!”
魏京华点点头,“告诉我这话的,是与我没有亲缘,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他在我最窘迫狼狈的时候,收养了我,教我本事,给我吃喝。所以,我没有琢磨该如何放下怨恨,我只想着,有一件事比仇恨更重要,就是我要报答他。”
耶律泰表情一凝,似乎懂了。
“谁知道,这竟是个好办法。我只念着恩人对我的好,想着如何报答恩人,反倒叫仇恨一点点的从我的生命里淡了出去。我的身体渐渐好了,性格也不那么阴翳,本事也越发拿得出手。”魏京华笑着说。
耶律泰仰面躺着,好一阵子,他喃喃自语,“想要报复的时候,是在欠更多的债。想要报恩的时候,却给自己积蓄力量……这真是个悖论,却又莫名其妙成立……”
魏京华笑了笑,起身给他拔针。
针尚未拔完,却听帐外噗通一声。
还没听见人的说话声,却只觉忽的一阵风,从帐门处吹了进来。
光着膀子的耶律泰猛地缩了一下。
魏京华立时说,“别叫风吹进来,扎针的时候,容易有寒邪入体……”
话未说完,她余光一瞟,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大帐门口。
她扭头去看,殷岩柏也正沉着脸,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气氛有点儿尴尬。
耶律泰的目光在两人只见扫了扫,他拉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殷岩柏皱了皱眉,微微低头。
“我马上就好,你稍等一下。”
她话未说完,殷岩柏却是掀起门帘子,转身又出了大帐。
魏京华面色不变的转过身来,继续给耶律泰拔针。
“你们……不会吵架吧?”耶律泰问道。
他脸上看不出担心,只有幸灾乐祸。
魏京华无奈看了他一眼,“不会。”
“我不信。”耶律泰的嘴角已经忍耐不住的往上扬,“不过你别怕,就算他生气了,也不敢欺负你,这可是在我契丹的大营里,你是我的恩人,倘若他对你不客气,你只管来告诉我。”
“多虑了。”魏京华笑着摇了摇头。
“诶,别客气,我知道我的好感叫你心有芥蒂,没关系呀,你把我当娘家人!就当是……你娘家兄弟!”耶律泰忽的坐直了身体,迅速陇上衣服,衣襟都没整理,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女孩子孤身在外,就容易受人欺负,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我觉得实在有道理。从今往后,我不再想那人如何害我,如何致使我生病。”
魏京华还没来得及点头。
他就又说,“我只想着,我该如何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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