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魏京华瞥看他一眼,“我可不是这意思,也没想叫你报答我。我不是无缘无故救你,咱们是互利互惠,合作关系。”
“那是你的想法。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恩人!”耶律泰重重的点点头,“如今想着该如何报答你,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漂亮衣服?珠宝首饰?还是仆婢成群?”
魏京华翻了个白眼,收起她的针匣,转身就走。
耶律泰想拉住她,忽然想起她的防备,他没敢伸手,却是抬脚踩住她的衣摆。
魏京华脚步一顿,皱眉看他。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你要,我也要想法给你摘下来。”他目光灼灼,眼神热烈。
魏京华好笑,“那摘吧。最好连月亮也一起摘下来。”
“诶!知道了!”耶律泰还真应了一声。
魏京华摇头离去。
一出帐门,差点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他垂眸看着她,呼出的气息有些*。
她余光瞟见耶律泰的帐门口还站着侍从,只是脸上带着新伤。
看来殷岩柏刚才跟他们动手了。
“何至于?”魏京华抿了抿嘴,她过来看病,他是知道的呀,刚刚在耶律松石的大帐内说过的,他也点头同意了。
“至于,我说至于就至于!”殷岩柏皱眉看着她,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拢在他胸前,皱眉低头看着她。
听他有些生气,还有些委屈的语气,魏京华忍不住想笑。
她点点头,“行,你是晋王,你说了算。”
殷岩柏炸了的毛被她捋平,他攥着她的手腕,去了她的帐中。
乌拉丽丽站在大帐门口。
殷岩柏瞪她一眼,“一边儿去。”
乌拉丽丽原本不肯,但触到他的眼神,立时缩了下脖子,扭头就跑了。
殷岩柏这才与魏京华并肩坐了下来。
他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
“我没受伤,也没被虐待,你可以安心了。”魏京华平静说道。
“我不瞎。”殷岩柏轻轻拉过她的手。
她手上还有些伤口,尚未完全愈合。
“这是夷离堇那日将我从营中带走,从他手里逃脱时弄伤的。”魏京华笑了笑,把手从他掌心缩回来,“与你身上的伤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比较起来,这都不能叫伤。”
殷岩柏闻言却猛地又将她抱进怀里,他声音闷闷的,鼻音有点重。
魏京华想要抬眼看他。
却被他紧紧的按在胸前,“你干嘛与我比?我是男人!男人就该流血流汗守护他的妻,你是个女孩子!”
“嗯,”魏京华原本要跟他争辩两句,但不知为何一开口竟然是,“我记住了。”
“至于耶律泰那儿……”殷岩柏终于忍不住,把话题兜了一圈儿,又绕了回来,“下次再给他扎针治病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我知道了,给姜翰扎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魏京华笑了笑。
殷岩柏皱眉,“那不一样,姜翰好歹是你兄长。”虽然是表的……
魏京华素来自作主张,从不听人摆布。
但这会儿,她被他按在胸前,乖巧的不像她,“嗯,晓得了。”
“在耶律松石的帐中,他提及你给耶律泰扎针,缓解了他哮喘之症……我看他眼神意味悠长,语气暧昧不清,竟有试探我之意。”殷岩柏呵的冷笑一声,“他最好掂量清楚!”
魏京华闻言一愣,难怪他忽然冲去耶律泰的帐房,甚至还跟外头的守卫动了手……原来是有人招惹了他呀。
“那耶律松石可是打错了主意。”魏京华主动往他怀里凑了凑。
殷岩柏凶狠的表情,因为她的动作,立时舒缓了许多。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青丝,“好在他聪明,与耶律峄不同。”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小礼物,你情我愿
魏京华微微点头,她也实在觉得耶律松石与耶律峄大有不同。
“我已经答应他,为他擒获耶律峄。”殷岩柏说。
魏京华眉梢微挑,“擒获?生擒?”
“毕竟是他儿子。”殷岩柏解释了一句,“而且这样,耶律峄的部下,更容易归顺。不至于在他们契丹族内,自我消耗。毕竟在西北草原上,想做霸主的不只有他们父子而已。”
魏京华点点头,“何时发兵呢?”
殷岩柏抿唇笑了笑,“静待时机。”
“你的伤好了吗?”魏京华皱眉看他。
殷岩柏毫不迟疑,立即解开腰带,撩开衣服。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他肋下的伤,而是他蜜色的皮肤,鼓隆的胸肌,以及他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
魏京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从上到下扫过……她的脸霎时有些热。
殷岩柏却是面色坦然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肌下头。
“你摸摸……”
魏京华鼻腔一热,直觉鼻血都要冒出来了。
殷岩柏却一本正经,“外头已经不疼了,里面偶尔还会隐隐作痛。”
“里头的伤还没长好……”魏京华的声音都不似平日里那么镇定。
“很严重么?”殷岩柏歪了歪头,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伤口上下,“我自己觉得还好,疼的也不是那么厉害。”
魏京华的手略有些凉,他的皮肤却有点儿烫。
她这么轻抚上去,手掌都被他的温度暖热,心里更是热辣的一塌糊涂。
偏偏殷岩柏这会儿的“赤子之心”尽显,脸上没有一丝异色,“若是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不影响我作战,那就告诉耶律松石,尽快决战。”
魏京华脸上的热度已经蔓延到耳根,她唔唔应着,仓促点头。
“速战速决,我们也好尽快脱身,离开这里。”殷岩柏朝她一笑,“去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魏京华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殷岩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散落的衣襟,鼓隆的肌肉……
他眯眼一笑,凑近魏京华的耳朵,“怎么样,身材保持的还不错吧?”
魏京华狠狠瞪他一眼,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的伤已经不疼了,某些事情……完全没问题。”他说着,微微倾身,把她压在坐榻上。
魏京华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熨烫的皮肤,加之他一用力,甚至能“跳舞”的胸肌……魏京华一时紧张,这么推着也不是,松手更不是……
“这是在耶律松石的营地里!你能不能……”她气急道。
“能不能怎样?”殷岩柏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
“能不能收敛一点儿?!”魏京华恨不得咬他一口,或是给他两针!
殷岩柏嘿嘿一笑,“好吧,待收拾了耶律峄,还有许多大好时光,留给你我相伴。”
魏京华原本羞怯,听他这么认真无比的说了这话,她一时怔怔看他。
许多大好时光……彼此相伴……
她松了手,却不由自主笑起来。
殷岩柏压低身子,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凝望着她的双眸,他明亮如星辰的眸子里,似乎诉说着无声的誓言。
~
耶律泰的鹰一直在茫茫草原上寻找耶律峄大军的踪迹。
鹰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以后,松漠郡王的大营也悄悄移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
没想到,他们的时机还没有来,耶律峄反倒率先进攻!
好在殷岩柏的恢复能力很快,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我随松漠郡王出战,你在大营中等我!”殷岩柏临走前,摸了摸她的头。
魏京华迎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眼里的*。
他似乎天生就是将帅之材,如今敌军突袭,他眼里没有一丝担忧,只有满满的信心,坚定的信念。
他浑身的气势,简直如正午的阳光遮掩不住。
她点点头,“我等你凯旋。”
“放心。”他轻轻抱了抱她,在她头顶吻了一下,低笑了一声。
魏京华想问他笑什么?
他却已经放开她,提着他的长戟,阔步而去。
营盘外头一时人声鼎沸,马嘶阵阵,热闹非常。
耶律松石说了一阵子鼓舞士气的话,便率军起行,迎敌而去。
只听一阵阵马蹄疾驰之声,如同打擂一般,雷声渐渐远去,营盘这里渐渐安静下来。
并非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营盘,老弱病残及妇孺此时仍旧留在营地之中。
魏京华觉得,其实她也可以上阵作战……但不论是殷岩柏还是松漠郡王父子,都不同意。
“你是个女孩子!”殷岩柏似乎总是担心她忘了自己的性别。
松漠郡王语气更沉重,“你会让晋王分心!”
让殷岩柏分心……这么大个锅她可背不起。
他们从驿馆里逃出来,离开二皇子的时候,殷岩柏不就因为她才受了重伤吗?
魏京华只得妥协,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她可不能再做了累赘,她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营地中吧。
她目送了殷岩柏离开,正欲回到自己帐中。却见乌拉丽丽大步冲她跑来。
魏京华脚步一顿。
“二公子、二公子他……”乌拉丽丽气息急喘。
“二公子怎么了?”魏京华微微皱眉。
“他忽然喘不上气,捏着自己的脖子,胸膛里哮音很响!”乌拉丽丽一脸焦急,眼看要哭。
魏京华眼中惊异,“那不可能,他吃什么了?”
乌拉丽丽摇头,惊慌的说不出话来,“没有吃什么,就是叫人去采了许多花……”
花?难道是花粉过敏?
他本就肺部受损,又哮喘之症,肺脏为娇脏,怎么娇养着都不为过。
他反倒还故意刺激他那孱弱不堪的肺脏?
“一个大男人,采什么花?”魏京华不知她该生气,还是该无奈。
她当即不再多言,跟着乌拉丽丽跑向耶律泰的营帐。
还没进营帐,她就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花朵,到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路。
临近帐门,她甚至嗅到了许多花的芬芳之气。
这男人可真会享受……
她无力吐槽,连忙掀开帘帐。
乌拉丽丽忽然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帐中,却是在外头把帐帘拉紧了。
魏京华一惊,瞪大了眼睛。
她侧耳细听,大帐内根本没有急喘的声音,更没有肺部的哮音。
安安静静的帐内,满满都是甜腻腻的花香之气。
桌案上,矮几上,地上,床榻上……居然铺满了鲜花与漂亮的花瓣。
花的种类不一而同,颜色也是五彩缤纷,不同的花堆叠在一起,非但没叫人觉得乱,反而因为搭配有序,而别有风情。
魏京华皱起眉头,“耶律泰?”
帐内安静,没人回应。
“你不出来我走了。”魏京华转身去扯帐帘。
虽然帐帘从外头被拉上了,但她若下了死劲儿,还是能扯开的。
“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一道无奈的男声从身后花丛密集处传来。
魏京华皱着眉头转过身,“你脑子有坑吗?”
耶律泰从花丛后站了起来,他身上居然也挂着一串花,漂亮非常。
他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盒子上有玉雕的花,是草原上特有的花,很漂亮,但魏京华叫不出名字。
她只晓得这花的生命力很坚韧,花径带刺,却很受草原之人的喜欢。
“这都是为你准备的,这里还有一份礼物,请你收下。”耶律泰带着笑意,缓缓向她走来。
“我没跟你说清楚吗?还是我误会了什么?”魏京华表情认真,她指了指周围,“这么多花,这样的气氛,你想表达什么?”
“表达……中原话怎么说?仰慕?钦佩?感谢?”耶律泰笑了笑,“你想怎么理解都成。”
魏京华却摇了摇头,“不成,你的礼物,我不能收,多谢好意。”
“你都没看呢,就说不能收,我好伤心呐。”耶律泰阔步上前,转身绕到她后头,挡住了帘帐的门。
“让开!”魏京华眯眼看他,语气已经不再客气。
“你打开看看?”耶律泰固执的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
魏京华眼皮都没垂一下,“不必。”
“就算是谢礼,都不行吗?”耶律泰笑问。
魏京华摇头,“一开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救你,是为了合作,好叫你们帮我联络上殷岩柏。如今殷岩柏与郡王一起出战,是为日后我们能顺利离开做准备。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儿,用不着谢礼。”
“这是我自个儿对你的谢礼,成么?”
“不成。”魏京华毫不迟疑。
“你这人,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耶律泰看着她,摇头而笑。
魏京华也认真看他,“因为我与你之间,并没有私情。”
耶律泰一噎,低低的说了句,“可是我不想让你走……”
说着他猛地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的香味很浓,却是天然的花香。
盒中铺满了花瓣,花瓣上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契丹文她不认得,但她能看出这是一枚打印的戒指。
“一个小礼物,送给你。”耶律泰说。
“小礼物?有多小?”魏京华笑问。
“一枚戒指而已,对你对我,都不足挂齿。”耶律泰说。
魏京华笑了笑,伸手去拿那枚戒指……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三百六十章 艳福不浅,可惜命短
耶律泰看着她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深刻了几分。
魏京华却拿起戒指,猛地转身,往帐中一抛。
咣当,一声响。
那戒指像是砸在了这帐中的某处,但帐中堆了太多的鲜花、花瓣,一时并不好找。
耶律泰错愕瞪着她,“你……”
“你送我的?小礼物?不足挂齿?”魏京华笑着问。
耶律泰抿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吗?”魏京华问。
耶律泰咬了咬牙,眼神暗沉。
他迟疑了片刻,却是真的让在一旁,“把帐帘打开。”他朝外吩咐。
乌拉丽丽在外头,拉开帐帘。
一股风吹了进来,帐内外的花香被风吹动,反而叫人嗅来更觉馥郁芬芳。
耶律泰却猛地咳嗽起来。
他剧咳不止,胸膛里都起了哮音。
乌拉丽丽吓了一跳,立刻张开双臂,挡住魏京华的去路,“你不能走!快救二公子!不能走!”
耶律泰一面咳,一面盯着她的背影。
见她连头都没回,他眼神暗了暗。
“叫……叫她走……咳咳咳……”他强忍着咳嗽说了一句话,后头涌上来的咳声更是惊天动地。
好似他要把肺脏都咳出一个大窟窿来。
魏京华皱了皱眉,挡在她前头的乌拉丽丽咬着下唇看她,脸色焦急又委屈。
“魏姑娘……”她一面哀求似的喊,一面还是听话的往一旁挪了挪,张开的手臂,也收了起来。
魏京华抬脚迈步……却是猛地一转身,“你出来!”
她伸手拽住耶律泰的衣袖,一点儿也不温柔的把他从大帐里给拔了出来。
帐外的清风一吹,他咳嗽未停,脸色却好了一些。
“让他离这些花儿远一点儿!”魏京华冲乌拉丽丽说道。
婢女点头把耶律峄往一旁带。
帐外的空气更清新,魏京华没有叫他进别人的帐中,只从自己的大帐内拿出一块厚厚的毯子,往地上一铺。
“躺下。”她冲耶律泰说。
她口气不善,却没有扔下他不管。
耶律泰咧嘴笑起来。
魏京华暗暗翻了个白眼,拿出自己的针匣来,“解开他上衣。”
乌拉丽丽不敢迟疑,赶紧松了他的腰带,扯开他的上衣。
魏京华捻针而下,余光不经意的一瞟,却见乌拉丽丽红了脸,眼睛还时不时的往耶律泰的身上瞟。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专注行针。
但营地周遭,却有异动传来。
魏京华没有回头去看,因为耶律泰咳嗽之下,胸膛起起伏伏,震颤的厉害。
她必须有十二分的专注,才能一下扎准穴位。
一旁的乌拉丽丽却是回头看了,这么一看,她便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是他,怎么是他……啊……”她紧张之下,一会儿是中原话,一会儿是契丹语。
两种语言搅合在一起,魏京华就算听见了,她也听不懂。
越是着急,越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和专注力。
她索性避而不听,不再关注她喊叫些什么,也不去想情况有什么危急。
她又是三针迅速扎下。
耶律泰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那咳嗽声也止住了。
只是他胸膛里的哮音,还没平息的那么快,像是有个风箱,藏在他胸腔里。
“你的肺脏这么娇弱,竟然还弄了这么多花,不知道花粉很容易引起过敏,引起肺部不适吗?”魏京华哼了一声,“我是大夫,不是神仙,你再这么折腾,我可真救不了你了!”
耶律泰还没说话,她身后却传来一道嗓音。
“哈,我这弟弟早就不想活了,你又何必费心思救他呢?想死的人,叫他死不是更好吗?”
熟悉的嗓音,叫魏京华心头一跳。
她猛地转过身来,抬眸一看,站在她面前的,竟然真的是耶律峄!
“你不是……”魏京华话未说完,却瞬间明白过来!
调虎离山!
耶律松石和殷岩柏带兵去迎战的,根本不是耶律峄本尊。
噌——耶律峄猛地拔出他的长刀,手腕一翻,刀刃直指耶律泰。
耶律泰躺在地上喘气,半眯着眼看他。
“他已经病着这样了,你又何必杀他?你们是兄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相煎何太急呀?”魏京华皱眉说道。
“不杀他?”耶律峄笑了一声,目光转向魏京华,“我不杀他可以,但前提是……他不能被治好,我不杀,他也必死无疑。”
耶律泰闻言猛咳了几声,刚刚恢复的脸色,煞是更难看。
“他会死的。”魏京华说。
“呵,谁不会死?”耶律峄笑起来,“魏姑娘,你可真会骗人。”
魏京华皱了皱眉,“既然都会死,争来夺去的,又有什么意思?”
“正是因为要死,所以才要在活着的时候活的尽兴!”耶律峄立时反驳,但他目光一转,定定落在魏京华的脸上,“要我不杀他,也可以……你跟我走。”
耶律泰摁着地就要坐起来,但他胸膛上胳膊上还扎着针,他没能如愿坐起,却是无力的又瘫在地上。
“怎么样?”耶律峄笑眯眯问,“还有,交出父亲打印的戒指。我有了戒指,就可以号令契丹骑兵。你死不死,我真的不在意了。”
戒指?
魏京华一愣,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耶律泰。
“用戒指换你一条命,你也够矜贵了吧?”耶律峄抬脚要踢他。
乌拉丽丽却是猛地往前一扑,挡在耶律泰的脚边。
耶律峄的脚踢在了她身上,疼的她闷哼一声,趴倒在地。
耶律峄皱了皱眉头,眸色一沉,“一个病秧子,身边护着你的人还不少?一个个的,都是女人……你艳福不浅呀!只是,你有命享受吗?哈哈哈!”
耶律泰脸面涨红,嘴唇紧抿,一直没答话。
“我给你戒指,你就走吗?”魏京华忽然问道。
耶律泰脸色一紧,“不行!”
耶律峄的目光在两人面上扫了一遍,“怎么,我父亲的戒指你竟然知道在哪里?有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给你戒指,你走吗?”魏京华又问了一遍。
耶律峄晃了晃腿,微微点头,“我走,你若真能拿出戒指,我把你也放了,你和晋王不是要双宿双飞吗?我不拆散你们,给你们自由!”
“他撒谎!”地上的耶律泰咆哮起来,“他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抖腿!他在骗你!不要相信他!”
“闭嘴,病秧子!”耶律峄皱眉骂了一句,猛地抬脚踢他。
这一脚灌注了许多力气。
乌拉丽丽大惊,忙爬起来,死死的挡住耶律泰。
耶律峄一脚踢在她后心上。
乌拉丽丽痛哼一声,扑倒之时“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魏京华趁机猛地上前一步,抬手要把针扎在耶律峄的身上。
耶律峄却是早有防备,他抬起一只手,握住魏京华的手腕,猛的用力。
“唔……”魏京华一哼,手上的力不由自主松了,细长的金针也掉了出来。
“你扎我好几次,不如我也扎你一次如何?”耶律峄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往自己身边一拽。
她故意抬了下脑门儿。
“咚”的一声,她的脑袋撞在他下巴上。
“嘶——”耶律峄疼的吸气。若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咬断了舌头!这女人可真狠!
魏京华狠的却还在后头。
她手上没了针,却是两指并在一起,她没有内力,就蓄满了蛮力,冲着耶律峄身上的穴位一通的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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