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甚至不用郡守督责,他们就主动的献上家中大厨、上佳的食材、上得了台面的美姬……来预备这晚的接风洗尘宴。
魏京华占据了府衙后头最大的院子,晚宴上不用再穿着御驾亲征的甲胄。
她伸着手,身边的几个服侍的女子,正在为她宽衣解带。
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被人服侍,闭着眼一脸享受……但屋子里却立时一静。
在她身上忙碌的几只手也没了。
她等了一会儿,却还不见动静。
她猛地睁开眼,身后却有压抑低沉的呼吸。
她迅速回头,身后的人却动作更快。
他猛地贴上来,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颈窝里。
“你干嘛?”魏京华低声呵斥。
他声音闷闷的,“我想你了。”
魏京华轻哼,“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抬眼就能看见,还想什么?”
“想抱你。”他说。
“放开,我得换衣服。”魏京华推他。
他力气大,魏京华怎么推得动,他耍赖,两只手抱紧了她的腰,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快放开,一会儿得到宴席上去。”魏京华伸手在他穴位上猛戳一下。
他一麻,闷哼一声,“不想让你去……”
“你说什么?”魏京华狐疑问道。
“你在人群里,总是那么亮眼……如今又是女帝陛下……”他声音闷闷的,吐字也含混不清,魏京华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你好好说话。”她又戳他。
他浑身麻的更厉害,只怕她再戳几下,他就抱不住她,反被她所控制。
他索性耍赖到底,抱着她躺在床上,把她压在下手,禁锢在两臂之间。
他低头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她小巧挺翘的鼻子,她莹润的红唇……
他眸色愈来愈深,呼吸也愈来愈急。
“殷岩柏!”魏京华忍无可忍的喊出他的名字,想唤回他的理智。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却是封住她的唇。
她伸手要戳他穴位……再过一会儿,就要去赴宴了,宴席上有好些人呢……如今可不是叫他胡闹的时候!
她不想做皇帝的时候,他硬是逼着她做好皇帝!
如今她已经立定心智要做一个好皇帝了……他却又来拖她后腿?世上哪有这么矛盾的人?
“疼……”魏京华呜咽一声。
他摁住她两只手。
她虽有巧劲儿,但两个人实力悬殊太大,她的手被钳制,巧劲儿一点儿使不出来。
殷岩柏听得她小猫一般无助的声音,神志才略微清醒。
他稍微放开她,低头细看,她的唇红润润的……竟微微有点儿肿了。
“好疼。”她目光凌厉,还带着点儿哀怨。
他只觉自己被她瞪的心跳加快,不想停,他想继续下去。
“你想叫我被人看笑话吗?”她冷声说,“女帝第一次御驾亲征,夜里的宴席却不出席?”
殷岩柏总算没有继续下去,他用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但她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在挑战着他忍耐的极限,他再离她这么近,就要被她弄疯了,即便强行运功调气,闹不好还要走火入魔。
“你起来!”魏京华精通医术,自然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她脸红红的,心里也不自在。
殷岩柏不情愿的起身,站在床尾,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
“你出去,我要把婢女们叫回来,服侍我更衣。”
她揪了揪身上的衣带子,繁复的衣带,被婢女们随手一扎就漂亮精致。
可她不管多么认真摆弄,都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不伦不类。
“我讨厌耶律泰看你的眼神,讨厌他跟你说话的语气。”殷岩柏皱眉咕哝道,“还不如痛痛快快跟他打一仗。”
魏京华斜睨他,“打仗是你自己的事儿吗?是谁跟我说,打仗打的是国力,是民生?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
殷岩柏倚着床柱闭了闭眼。
他从小听师父讲这些,道理他知道的太多,并非不懂,只是不愿想。
“或者你可以私下里跟他较量一番。”魏京华笑着说。
“他不是个儿。”殷岩柏闭着眼。
“他一口一个姐姐,你还有什么不满?”魏京华轻哼,“要他当众再叫你姐夫吗?”
殷岩柏忽然睁开了眼睛,站直了身子,“我说哪里不对劲儿,原来在这儿!”
魏京华原本是在解开身上的衣带,但不知拉错了哪里,却把自己绑的更紧了。
“诶?你倒底出不出去了?我要叫人进来了!”魏京华烦躁道。
殷岩柏看出她的窘境,他上前蹲身在她面前。
“别动。”他单膝半跪,盯着她身上的死结,两只漂亮的大手,轻轻解着她的衣带。
他身量高,平日里魏京华都是仰头看他。
今日忽然掉了个儿,她居高临下的低头俯视着他。
他蹲跪在她面前,面对她的小小衣带,一脸认真。
她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抚摸着。
殷岩柏猛地一僵,却没别开头,僵了一瞬,他又开始对付衣带,任凭她爱抚爱犬一般,轻抚他的头。
“你生什么气呢?他怎么说、怎么看是他的事儿啊,我只当他是弟弟不就是了?再者说,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吗?我不会单独跟他见面的,任何时候,都叫你一起,好不好?”魏京华温声说。
殷岩柏沉默了一阵子,闷闷的嗯了一声。
若是私人恩怨,就如同当初的沈家、简家,他都能用拳头说事儿。
可现在不是,乃是关系两邦,关系数万万百姓的性命安危。
他不能再凭意气用事。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四百七十四章 各有算计
殷岩柏帮她解开了衣带,脱去甲胄。
她身上只剩下柔软单薄的里衣,芬芳的淡香扑面而来。
他调息了半天,控制了良久的气血,立时间卷土重来。
他眼眸暗沉沉的,波涛汹涌。
“你也去更衣吧,不用管我了,我叫婢女们进来。”魏京华低声说,不敢叫他靠近。
“我不乱来。”殷岩柏克制的说道,“我帮你穿。”
他拿过一旁黄檀木架子上挂着的衣裳,“伸手。”
魏京华垂着胳膊,不肯。
“要我发誓吗?”殷岩柏皱眉问她。
“誓言也能随随便便就说吗?”魏京华摇头。
“保证不乱碰你,伸手,听话。”他语气近乎哄孩子了。
魏京华无语,他们两个谁更像不懂事,闹情绪的孩子呀?
“你说的,你若是忍不住……可是自讨苦吃。”魏京华警告他。
殷岩柏点了下头,提着衣服靠近她。
其实他平日里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莫说服侍别人穿衣服了,他自己的衣服也未必自己穿。
偏偏给魏京华穿衣服,他信手拈来。
他不会系婢女们系的漂亮的结扣,但蝴蝶结他还是会打的。
一层层把她的衣服套好,他气息已经乱到不像话。
“真是自找。”魏京华也面庞涨红,表情不自在。
殷岩柏低头看看自己,“你先去,我稍后就到。”
他如今这会儿,是没法儿出门儿了,身上的变化也太明显了。
“要不,我给你扎两针?”魏京华看了他一眼。
殷岩柏立时惊恐摇头,“别吓唬我,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
魏京华又好气又好笑,“只是这一次,又不是日后都不行了……”
“不不不……”殷岩柏立即摇头。
这话音听着都叫人害怕,日后都不行?
“我自己冷静一会儿就好。”殷岩柏伸手想牵她的手,想想自己越刺激,就越难出去见人,他只好忍着收手。
“那我走了。”魏京华看着他说。
殷岩柏嗯了一声。
魏京华转身向门口走去。
“京华。”他忽然开口。
魏京华狐疑回过头来,“后悔了?”
说着,她就手伸进怀里摸针。
“不是……”殷岩柏一阵的无语,“你过来。”
魏京华没拿出针,她往回走了几步,“什么事?”
“你亲我一下?”他极小声说。
“啊?”魏京华实在没想到,“还嫌不难受吗?”
“难受。”殷岩柏老实说,“但看你这么走了,心里更难受。”
魏京华又好气又好笑,“就一下!”
“嗯。”
“轻轻的。”
“好。”
她心下无奈,却又带着积分的莫名的甜。
她闭上眼,踮起脚尖,轻轻往上凑。
殷岩柏低头看她……终是忍不住搂住她的腰,低下头来。
轻轻的,就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是浅尝辄止,但气血一上头,理智就退后。
他听着两个人都已经凌乱的呼吸,腰间的肉感觉到她手劲极大的狠狠掐着……这才疼的他理智回笼。
他极其不忍心的放开她。
魏京华有些生气,“你骗人。”
她嘴唇都有点儿破皮了,红的鲜艳,愈发诱人。
殷岩柏眼眸暗沉至极,眼底似有漩涡,“不想放手。”
“骗子!”魏京华舔了下自己的唇。
她不知道这小动作,对他有多大的冲击力……他甚至微微欠了欠腰,苦笑不已……他真是自作孽。
“今夜我过来。”他眨了眨眼。
魏京华翻了个白眼,“你做梦,我把门窗都锁上!”
话音落地,她心里却有些窘……怎么听着有点儿不对味儿?
两人在京都,在皇城的时候,这关系基本是公开的。虽说少了道程序,但也是日夜相伴。
但出了皇城,就好像没了那层关系似得。
“不管你了。”魏京华脸上涨红,迅速走到门边。
她回头看他一眼,琢磨着叫他在外的时候,长个记性。
她当真没管他,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守着那些伴驾的女子。
魏京华冲她们点点头,指了两个跟在自己身后,余下的叫她们回去休息。
她穿过回廊往府衙准备的宴席上去。
还没到席上,先在回廊里遇见了姜翰。
姜翰也已经换下了戎装,一身常服的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瘦,但很精神。
“陛下怎么一个人,晋王爷呢?”姜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没瞧见殷岩柏,他脸上表情舒缓了很多,说话也有了笑意。
魏京华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她脚步只是略微停顿,就继续往前走。
姜翰也跟在她身边,正要说话,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她唇上。
她嘴唇肿了,红的艳丽,还有一点点破皮。
姜翰脸色霎时一变,“陛下?”
魏京华斜睨他,“还有事?”
姜翰脸色一点点往下沉,若不看见这细节,有些事情他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自欺欺人的不去想。
但现在,明显的痕迹就在眼前,他才知道原来自欺欺人是治标不治本……
“没事,晚上的宴席上,不要喝那么多酒,推辞不掉的,臣来帮陛下挡。”姜翰别开视线,故意不看她的唇。
“哦。”魏京华应了一声。
她带着婢女离开,他站在原地调整呼吸,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却渐渐攥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魏京华到宴席上的时候,耶律泰和大夏的官员将士已经到了。
场中有活跃气氛的歌舞暖场。
因不是在京都,排场没有那么大。
魏京华来时,歌舞停了一阵子,众人起来见礼,呼喊“陛下万岁”,也就全了礼数。
魏京华并不在意这些,摆摆手,就叫众人坐下继续吃喝。
殷岩柏还没来,姜翰却已经又换了一身衣服来了。
魏京华正琢磨,他穿的那么扎眼,那么鲜艳的颜色……像个花孔雀一样,是要干嘛?
只见他往她食案一旁,屈膝跪坐,往她面前酒尊里斟酒。
“你……”魏京华莫名其妙。
“陛下出门在外,没有带司酒在身边,臣来当陛下的司酒。”姜翰兀自解释。
说完,他就放下酒,垂首老老实实低着头,跪坐一旁,毫无越矩之处。
魏京华低声说,“我用不着司酒,你若喜欢,就坐下头宴席上,叫他们给你准备位置。你若不喜欢这场合,就回去歇着。”
“我就喜欢这个位置。”姜翰说了一句,又低下头去。
魏京华还要再说,忽然乐声一变,原本舒缓的音乐,忽然热烈起来。
还加入了砰砰砰的腰鼓声,鼓点又急又快,骤然变大的乐声,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魏京华没再多言,殷岩柏却在这会儿从宴席厅侧门走了进来。
他正冲魏京华点头轻笑……目光却瞥见了在她一旁跪坐的姜翰。
纵然姜翰穿了他平时绝不会穿的衣裳,殷岩柏还是一眼认出他的身形。
“司酒?”殷岩柏上前问道。
姜翰垂眸,“回晋王,是。”
殷岩柏隐忍,没有发作。
“这人多,你同我到外头来。”殷岩柏低声说。
姜翰却摇头,“臣得伺候陛下。”
殷岩柏深吸了口气,“陛下/身边,有婢女伺候。”
“婢女不是酒政,不能司酒。”姜翰又说。
殷岩柏额上的青筋都开始蹦,他刚调节下去的气血,这会儿以另一种形式,又卷土重来。
他想找人打一架,打到吐血那种最好!
“我要敬晋王一杯!在西北的时候,多少次想要和晋王开怀畅饮,没想到机会一直到大夏才有!”耶律泰忽然起身,扬声说道。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话音,落在了殷岩柏身上。
殷岩柏再绷着脸呵斥姜翰就不合适了。
他点头笑了笑,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大夏人心里直打鼓……这什么意思?不是真的谈和吗?
耶律泰却一点儿没往心里去,“我干了,晋王随意随意!”
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殷岩柏可是千杯不醉呢,喝酒,他从没怕过谁。
他到魏京华下手的食案后头,那是他的位置。
他端起酒碗,仰脖子一饮而尽。
“哈——”一碗酒下肚,他扬了扬酒碗。
众人都吆喝起来,“好酒量!”“晋王爽快!”
气氛渐渐热烈。
殷岩柏笑了笑,坐下,目光却猛地转向姜翰……
“难怪你要做司酒。”他沉声说了句。
姜翰低着头,不置一词。
殷岩柏心里明镜儿似得。他刚刚站在魏京华旁边,明显看到她食案上的都是度数很低,几乎没什么辣味儿的果酒。
但他跟耶律泰呵的那碗就,却是西北的烈酒!还是陈酿,凭他的口感,绝对陈酿了五十年往上。
就算他不醉,这么烈的酒,也得悠着点喝。
好在姜翰给魏京华喝的不是烈酒,姜翰想灌倒他?
殷岩柏倒是不怕,他冲一旁的殷戎常武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宴席过后,守好陛下的院子,闲杂人……不、闲杂的蚊子都不要放进去一只。”
殷戎常武立时应声。
殷岩柏放了心,他冲姜翰扬了扬酒碗,又是一碗烈酒下肚。
口中是醇厚的酒味儿,他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魏京华清了清嗓子,场中的歌舞立时停了。
“此次宴席,为契丹单于接风洗尘只是其一,其二,乃是为了向你道歉。”魏京华忽而举杯起身。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不谈情谊谈买卖
耶律泰摆了摆手,“阿姐跟我道什么歉呢?你是我姐姐,我还能跟姐姐计较不成?”
“你不计较,是你大度,我不能不说清楚。”魏京华一本正经,“当初从西北回来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千勇士,为护我一路太平,我心里十分感激,晓得你对我深厚情谊。”
场中一片安静,众人瞪着眼,默不作声。
“弟弟该做的,姐姐莫再客气。”
魏京华却仍旧说道,“这一千勇士,在路上处处维护我,一路倒是太平,没想到,到了京都以后,我却没能照拂他们……反而折损了大半,如今还能活动的不过三百余人。我愧对你。”
耶律泰连连摆手,叫她别说了,“姐弟之间,不用算的这么清楚。”
魏京华却执意把话说完。
场面又肃静下来。
大夏的将士、官员,都提着一口气,宴席上一片沉寂。
他们甚至有点儿怨气的偷看魏京华……气氛的刚好一点儿,她就提这事儿,如今离契丹的十万骑兵可没一日的路程呢!
她若惹怒了耶律泰,契丹的骑兵可是说来就来。
他都说了,叫她别说了,她干嘛非说不可?
官员们的表情透着不认同。
耶律泰越不开口,他们似乎越紧张。
“阿姐,是要跟我算清楚吗?”耶律泰终于缓缓说道,他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众臣大气儿都不喘了,凝神静观其变。
“不是要算清楚,只是据实以告,到了京都,我原本该遣他们回去,就算叫他们留下,也该安顿好他们,可我……疏忽了,叫他们折损性命,客死他乡。”魏京华肃穆而立,“我向你赔罪。”
“阿姐!”耶律泰立即从食案后头走出来,“阿姐这是打我的脸呢!我可要生气了!”
宴席上一片吸气声。
魏京华却挑了挑眉。
耶律泰继续说道,“我派他们来,本就是要保护阿姐呢,阿姐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怎么能离开?阿姐遭奸人算计,他们为阿姐捐躯,那是对阿姐的忠诚,也是对我的忠诚,我岂是要阿姐向我赔罪吗?我当回去叫我的百姓都纪念他们的威名!”
众官员,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只是……”耶律泰话锋猛地一转,“阿姐现在却是成了女帝了……”
众人的心跟着又悬了起来,这是要趁火打劫吗?
看皇帝是个女孩子,又上来就赔礼道歉的……这会儿提出割地呀,赔款呀,威胁一把,岂不是最好的时候?
众人在心里直犯嘀咕,觉得女帝的棋走错了一步!
“是,可大夏京都经历了两次战乱,元气大伤。否则只怕他们也不能接受,我一个女子登基为帝。”魏京华自嘲道。
“我看阿姐很好,阿姐若是不配,那便没人配得!”耶律泰说的很不客气,他手一挥,“若非阿姐平安无虞,阿姐亲自称帝,换了旁人,我那一千勇士的债,我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嘶——这话说的,叫人一阵后怕。
“不过大夏如今,是太弱了点儿,我十万兵马而来,势如破竹。”耶律泰皱眉说道。
要不是他先前说话客气……他这话听起来就太嘲讽了,简直欠扁。
魏京华却没觉尴尬,她认真的点点头,“是啊,太弱了,原先契丹给马的时候,骑兵尚且还行。如今缺少良驹,骑兵日渐式微。”
“阿姐要马?”耶律泰连停顿都没有,顺嘴就说,“问我要呀,阿姐要多少?三年,我给阿姐共六万如何?”
“咳咳咳……”一群官员大将猛咳起来,也不知他们是被酒水呛了,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
甚至有人偷偷掐自己……这是做梦呢?还是做梦呢?才喝了几杯,不至于喝醉吧?
“我不要你给的。”魏京华却是摇头,断然拒绝。
“咳咳咳……”众人又是一阵猛咳——果然是没睡醒吧?
还是神经病都碰到一块儿了?
这儿有愿意给的,居然还有不愿意要的?难怪这俩人称姐弟,感情脑子有病都是如出一辙!
大臣们恨不得自己站起来去跟耶律泰谈,但见耶律泰身后那一众肌肉鼓隆,拿着羊腿直接啃,撕咬着肉如同野兽一般的猛士……又把话默默咽回去了。
算了,人家卖女帝面子,未必卖他们面子呀!
反正是女帝谈砸的,日后百姓们,京官儿们知道了,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大夏不得强盛,女帝才是千古罪人。
他们若开了口,日后说,谈砸都是因为他们开口……他们岂不冤枉吗?
“阿姐为何不要?你嫌少?你再给我些时间,待我强盛,吞了月氏,拢共给你十万良驹,如何?”耶律泰异常豪爽。
魏京华却仍旧摇头。
“陛下,差不多得了……”
“见好就收啊陛下……”
官员们实在忍不住劝道。
魏京华却不理会他们,“我不是问你要良驹的,当然我需要良驹,但不是要凭着个人情谊,叫你匀出来送给我。我要买。”
“我不要你的钱,你才刚坐上帝位,你国库里有钱吗?”耶律泰笑道。
魏京华没觉尴尬,她国库里是没多少钱啊,文帝在的时候,国库就已经有赤字了。
姜玉平没上台多久,糊涂事儿倒是没少干,更不可能往国库里添什么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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