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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叶林芳被叶贵妃命人看了起来,叮嘱她不要在圣上兴致正高的时候,再去招惹魏京华。
魏京华难得的安生了好几日。
这么几日,寇七郎一直没在她面前晃,倒是晋王爷,每日都来“报道”。
告诉她贡布的最新情况,“圣上封了它尊号了,哮天犬!”
“噗……咳咳咳!”魏京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确定圣上不是现代穿越来的吧?
哮天犬?他还二郎神呢!
“这有什么可笑的?多好的名字!”殷岩柏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头。
她的头发乌黑发亮,触手的感觉,又细又软。
他摩挲着拍过她头的指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来。
“好,真好。”魏京华连忙收敛笑意,胆敢嘲笑圣上取的名字,她怕不是活够了?
她赶紧整理表情,一脸肃容,“这几日都没见过寇家郎君,他……”
“才几日不见,”殷岩柏不悦的轻哼一声,“你想他了?”
魏京华微微怔了一下,一时不想理会他这无礼的问题。
“你若是想他,我就带你去见他,你若不想……”殷岩柏呵呵一笑,“那就别打听。”
魏京华皱了皱眉,“自打那日他守在笼子旁边,与我们三个一起行了半日,被圣上叫去以后,就没再见过了。他可是因为自作主张,被圣上责罚了?”
殷岩柏抿着嘴,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王爷不说,等营帐扎好,我自己去寻他。”魏京华举目远眺。
他们现在已经越来越靠近西北。
这里没有行宫,连圣上都是扎营而居。
一大片营帐在广袤的草原上,看起来也颇为壮观。
天高地阔,人的性情似乎都比在京都的时候,奔放多了。
她去找自己未婚夫,应该也没什么好诟病的吧?
“你别去了。”殷岩柏却皱眉,不满的哼了一声,“他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了。”
魏京华挑了挑眉,说的好像是寇七郎不想见她一般?
“若他是因我受罚,理当我去探望他呀。”魏京华看殷岩柏闪烁其词,索性步子一晃,直接绕过他,朝远处的营帐走去。
一面走,一面打听寇七郎的营帐在何处。
寇七郎陪着魏家的小姑娘坐铁笼子的事儿,在随驾队伍里,早已经传开了。
古代人民对八卦的热情,丝毫不必现代人差。人家一看小姑娘打听未婚夫住哪儿,皆热情的给她指路。
殷岩柏拦都不好拦……
临近寇七郎的营帐,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把她截住,“他不方便见你!”
“嗯?”魏京华抬眸,审视般看着他,“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他这会儿在营帐里,说不定正光着腚抹药呢!”殷岩柏刚毅的面庞不由红了红,“你冒冒失失过去算怎么回事儿?”
“光着腚……”魏京华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殷岩柏却比她还尴尬,好似已经叫她看见了寇七光屁股的样子。
他恨不得捂上她的眼,堵住她的嘴!这小姑娘,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他是男人,他说,她也能说吗?
“他为什么光着腚?”魏京华皱眉,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妥,“他挨板子了?因为私自坐在铁笼子旁?”
“你……”殷岩柏后悔不跌,他就不该提!
他原本是想叫这女孩子“抱羞而退”,谁知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臊眉耷眼了,她竟还严肃认真,一脸正经的往下问!
“王爷不说,我进去了。”魏京华的步子灵活得很。
殷岩柏不得不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又把她拽了回来,“你真想知道?”
“王爷看我像是在开玩笑?”魏京华仰着脸反问。
殷岩柏长吁了一口气,这些话,原本是他最最不想叫她知道的。
可现在,竟然要他亲口告诉她,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圣上问寇七,为何要坐在铁笼子旁,陪你一起丢人现眼,可是对圣上的裁决不满?”殷岩柏看着女孩子认真而恬静的脸,心都揪在了一处,她若知道寇七对她的付出,必然会感激涕零的吧?
“寇七说不敢不满,但他身为未婚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免受羞辱,理当同甘共苦。”
魏京华默默拧住眉头。
“圣上说,你训狗不利,酿成大错,要么叫寇家退婚。要么叫他代你受过,重打三十大板。”
殷岩柏的话音落下,寇七郎的帐前,这两人之间只剩一片清冷寂静。
敢在圣上面前毅然决然的说,绝不退婚,咬牙抗下三十大板,一声不吭……殷岩柏心里是佩服寇七郎的。
他甚至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要离魏京华远一点……因为他看得出,寇七郎是认真的。
虽然他自己也是认真的,可毕竟人家寇七有正经的婚书在身。
殷岩柏烦闷的抬手挠了挠头,“算了,他若知道你来看他,必定会高兴,说不定伤还能好的更快呢!你……你进去吧!”
殷岩柏让开路,语气别扭至极,两只手也在袖中攥成了拳。
一股子愤懑之情在他胸腔里左突右撞,却寻不到发泄的出口。
寇七郎错了吗?没有……魏家这小姑娘错了吗?似乎也没有……
殷岩柏气哼哼的拂袖就走。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九十六章 圣上才不会看上她呢
魏京华看着近在咫尺的营帐,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是想提退婚之事的,可没曾想,寇七郎竟然已经在圣上面前拒绝了。
这叫她如何再开口呢?
“可是魏小姐吗?”从远处走来一位脸面白净的公公,声音尖尖的。
魏京华愣了一下,福身行礼,“见过公公,小女魏氏。”
“太子殿下要见魏小姐,您可叫咱家好找!”公公催促道,“魏小姐这边请。”
魏京华忽的想起,这公公她见过,就是她拽着叶林芳的鞭子,把她拽下马之后,过来叫她去见太子的那位公公。
“不知太子召小女子是何意啊?”魏京华小声询问。
上次太子说,叫她入东宫侍奉。
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太子还动了气。
如今寇七郎已经在圣上面前言明婚约之事,太子不可能旧事重提吧?那也太不给寇七郎面子了……
“上次您提的事儿,您还记得吗?”公公呵呵一笑,“是好事,您去了就知道了!”
公公卖了个关子,把魏京华从寇子行的帐前领走了。
寇子行却是急的险些从榻上翻下来。
他捂着自己后腰,疼的龇牙咧嘴……那女孩子与晋王爷说话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听到晋王爷一点点言明,自己为守住婚约而挨了板子……寇子行心跳的甚快。
他的耳朵兔子一般竖了起来,想听听那女孩子会是怎样的反应。她会感动么?她会明白他的心意吗?她……会哭吗?
寇子行极尽耳力,他听到自己隆隆的心跳声,听到那女孩子的脚步似乎一点点靠近自己的营帐……
他使劲儿的趴在枕囊上,压住胸口,闭上嘴——才能不叫他那颗激动雀跃的心跳出来!
谁知,就差临门一脚……那女孩子就要进来了!竟然被太子叫走了!
寇子行着急上火,扶着后腰,动作生硬别扭的从榻上爬起来。三十大板,虽上了药,但他白日还要赶路,所以一到晚上安营扎寨,他就立即趴下来好好休息。走一步都觉得屁股大腿疼的肉都在颤。
可他这会儿却顾不得那么多,他忍着疼,套好外头的长褂深衣,僵硬的走出营帐,朝太子营房靠近过去。
……
“贡布竟自己回来了。”太子眯眼看着营帐里福身行礼的小姑娘,“一跃成为父皇眼前的新宠。”
魏京华垂眸看着地上厚厚的地毡,静默不语。
“原以为你这小丫头到不了乌兰布统草原,就会被冻死在笼子里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翻身了。”太子呵呵一笑,“你可知道,晋王和寇七都替你求情,结果毫无用处,反倒惹了父皇生气。”
两位御前红人求情没用,这小姑娘养的犬反倒跑回来救了她。
该说她是运气太好,还是本事大呢?
但无论是这两样中的哪一样,都是太子殿下喜欢的。
“除了训犬,你还会什么?”太子问道。
魏京华微微抬眸,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哈哈一笑,“上次魏小姐说的什么赏金猎人,孤专门请教了门客幕僚,有去过西域的人说,大秦国、天竺国
确实有这种职业,从事这种职业的人,明面上可能有完全不同的身份。所以孤以为,即便你嫁给了寇七郎,也不影响你为孤效力吧?”
“为臣子百姓,理当为君分忧,殿下乃是储君,小女自当向殿下进鄙薄之力。”魏京华缓声说道。
太子微微凝眸,上次他拒绝了她,也不见她多么失望。
如今他忽然又主动答应她,竟然也不见她多么惊喜雀跃……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沉稳了得呀。
太子不由摸着下巴,心中满意,运气和本事,总是在一个人的身上相伴而生。如果碰见了这么一个人,还不把她收在麾下,似乎太暴殄天物了。
“这样吧,到乌兰布统草原以后,你随孤打猎,倘若你猎得的猎物最多,或是最好。胜过孤身边的其他近臣,孤就给你安排个叫你满意的职位,如何?”太子眯眼笑道。
打猎?
魏京华心下一阵错愕,她在现代……还真没接受过这种任务。
但适应新的身份,完成全然不同的挑战,本来就是赏金猎人的本职,不是么?
一股子冒险的冲动和激情,迅速在她的血液里奔腾起来。
“谢殿下给予机会!小女定全力以赴。”魏京华认真说道。
太子笑眯眯看她,女孩子这般干脆果断的答应……竟叫他也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
然而与此同时,被叶贵妃看管起来的叶林芳,并没有忘记她的“宿敌”魏京华。
“圣上赐了一套骑装,送给魏家那女孩子。”何忠平悄悄告诉叶林芳。
叶林芳立时咬牙切齿,“凭什么?把她从笼子里放出来,叫她乘车而行还不够?她养的獒犬咬死了人,她反倒该得赏赐吗?”
“姑奶奶,您小点儿声吧!”何忠平急的恨不得上前捂了她的嘴。
但见小姑娘红润润的嘴唇,一双灵动的眼睛里,翻滚着怒气,生动而明媚的样子,叫他又心软。
“不就是一套骑装嘛,有什么稀罕。”
叶林芳气得跺脚,“先是从笼子里放出来,如今又给了骑装,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重赏了?那饲养使已经死了,时间越长,越是会被人淡忘。可是那獒犬却天天在圣上面前,动物跟人一样,都是越相处,越有感情的!”
想到圣上会爱屋及乌,越喜欢贡布,就越会看重那训狗的魏京华,叶林芳就气急的胃都缩在一起,泛起痛楚来。
“我得去找阿姐!”
“诶……”何忠平拦不住她,只得摇头皱眉,只盼叶贵妃能劝住她吧。
叶贵妃正在靠在美人榻上,吃京中送来的瓜果,等着圣上的传召。
自打那獒犬挡了御驾,献上一头麂子以后,圣上爱犬,甚至超过了爱人!
叶贵妃很气闷。
在皇宫里,跟一群女人争宠也就罢了,如今出宫围猎,圣上竟只带了她一个女人,这是多高的荣宠?宫里那群女人怕是嫉妒的要死吧?
可谁知,她竟然还要跟一只獒犬争宠?
圣上逗犬逗的开心,传召她的时候都少了许多……
“阿姐!”
叶林芳不等人传召,兀自在营帐外头大呼小叫。
叶贵妃皱起眉头,若不是她这妹妹故意放走獒犬,也不会给了那獒犬献媚的机会!
叶贵妃气哼一声,忽的一拍脑门儿,“我怎么糊涂了,因为一只犬,跟自家姐妹生的什么气?”
“叫她进来。”
“阿姐,圣上赏赐那贱婢一套骑装!”叶林芳气哼哼的说,“您别劝我说一套骑装不值什么!我知道!我不是稀罕骑装!是……是圣上也太偏心了吧?獒犬咬死人,那人就白死了吗?不但不罚,还赏赐……”
“闭嘴!”叶贵妃厉声呵斥。
叶林芳吓了一跳,不安的看着姐姐。
“该赏还是该罚,是你说了算的吗?”叶贵妃怒道。
自家这妹妹,真是不叫人省心,圣上为何要同意这愚蠢又鲁莽的妹妹随驾?
连“圣上赏罚不明”这样的话,她都敢宣之于口!
叶林芳也回过味儿来,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左右看看,营帐里只有阿姐的心腹,她才舒了口气。
她眼珠子一转,立刻话音一转,“阿姐,您想想,圣上赏赐她骑装是什么意思?”
叶贵妃柳眉一挑,“哦?你还懂揣测圣意了?”
“怕不是想叫她随驾打猎?阿姐您想想啊,她是驯养贡布的人,贡布在圣上身边,把养犬的人也调到圣上身边,不是最方便的吗?”
叶林芳话音顿了顿,她打量阿姐的神色,继续说道。
“魏家那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白上一些。一开始可能只是养犬,若是养着养着,日久生情,养到了龙榻上……”
叶贵妃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可是听说,圣上想叫寇七郎退婚。寇七郎不肯,因此才挨了打!”叶林芳小声嘀咕道,“圣上为什么逼他退婚?说不定就是怕君与臣子争妻,传出来不好听……”
叶贵妃猛地抬手,一巴掌眼看要扇下来。
叶林芳吓了一跳,身子一歪,跌坐在脚脖子上,“阿姐!”
叶贵妃舒了口气,缓过神来。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自家妹妹,不是任凭她打骂的宫女。
她闭了闭眼,“别胡说八道,圣上才不会看上她呢。”
叶林芳咬着下唇没做声,低垂的眼眸里却尽是不屑。
阿姐若是真的不担心,刚才就不会失手想扇她了。
只要让阿姐讨厌那个魏家的女孩子,不用她绞尽脑汁,阿姐就把她收拾了。
“你说圣上赏赐了她一套骑装?”叶贵妃低声问道。
“是。”叶林芳咬着下唇说。
“我知道了,天已经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别琢磨那没用的。”叶贵妃挥挥手,一副疲累的样子。
叶林芳躬身退出阿姐的营帐。
她举目看天,深吸了一口草原上清寒的空气,是不早了,天上的星星都眨起了眼。
营帐周围也亮起了越来越多的火把。
她就不信,阿姐此时还能坐得住?睡得着?
叶林芳转身在营帐后头躲了起来。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九十七章 坏了太子好事
叶林芳等了一阵子,见阿姐最是信任那太监急匆匆进了营帐,又急匆匆出来,叫了几个小太监,奔外围的营帐而去。
叶林芳笑眯眯的从营帐后头走了出来,那太监奔哪儿去?
外围的营帐,定然是身份不够高的人……是魏京华那些人的营帐吧?
叶林芳本要提步离开,刚走了两步,她却忽然改了主意,轻手轻脚的跟着阿姐身边的太监,也悄无声息的往外围而去。
阿姐策划的好戏,她这做妹妹的怎么能错过呢?
她跟到了魏京华的营帐外头。
“魏小姐在吗?”
“您就是魏小姐吧?”
叶林芳不敢凑得太近,隔着一个不远的营帐,她隐约听见太监的说话声。
透过掀起的营帐门帘,她隐约瞧见里头的女孩子,正在试穿圣上赐下的骑装。
那骑装可真漂亮!宫中敕造的东西,哪样不是好的?所用金丝银线,乃是市面上都看不到的贡品!宫里的绣娘更是每年从民间甄选出的佼佼者!
一晃眼,门帘子又落了下来,隔绝了叶林芳的视线,也隔绝了营帐里头的说话声。
却没能隔绝她一肚子的嫉妒愤慨!
圣上多次夸她,说她叶家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却也没见圣上什么时候赏赐过她一套骑装!
“咦,那是……”正暗自生气的叶林芳,猛地抬头,身子却不由往后缩了缩。
只见夜幕笼罩的营地里,几个小太监扛着一个麻布袋子,跑的飞快。
那麻布袋子里像是装了……一个人?
叶林芳心头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宫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阿姐的心可比她狠多了!
这几个太监,要把那女孩子扛去哪里?
“管她要被扛去哪里!只要她日后不能在我面前碍眼就是了!”叶林芳冷笑一声,“最好把她扔去荒原上喂狼!”
见人走远,叶林芳也悄悄的遛了。
……
叶林芳刚走,常武就焦急万分的找到晋王爷。
“王爷不好了!”外头温度已近结冰,常武却脑门儿冒汗,“卑职奉命跟踪叶林芳……”
“可是抓到她的小辫子了?”殷岩柏翘着他的大长腿,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正琢磨着,自己走了以后,魏京华是不是真的进了寇七的帐房?
她知道寇七为她挨了打,会不会心一软……亲自替寇七上药?毕竟她医术不俗!
想到寇七所伤的地方……殷岩柏的心里就跟被蚂蚁啃着一般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着没冲去亲自看看!
“是,是瞧见她私底下跟何忠平来往过密……但,但卑职要说的不是这个!”常武越着急越词不达意,“她找了叶贵妃,求叶贵妃派人绑了魏小姐,把人撞进麻袋里……”
殷岩柏被常武的话绕的有点儿晕,但他敏锐的捕捉了“魏小姐”几个字。
“把谁装进麻袋里?”
殷岩柏豁然起身,气势骇人。
常武屏住呼吸,“是、是魏小姐。”
“人呢?”殷岩柏阔步就往帐外走去。
“殷戎已经带人去追了,看看他们要把人弄到哪儿去,若是魏小姐有危险,殷戎会把人救下来的!”
王爷不再逼视着常武,常武总算从紧张中缓过神来,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殷岩柏却在帐内待不住,若是有危险,会把人救下来?!简直胡闹!
她都已经被人绑走了,这还不够危险吗?非要等到出事了才叫危险?那岂不晚了!
“以前觉得你蠢,谁知殷戎比你更蠢!”殷岩柏冷喝一声,出了大帐,却不知该往哪儿走。
殷戎追着人,追到哪里去了?
没等殷岩柏抓狂暴走,远远的就瞧见殷戎一身寒气的回来了。
“王爷……”
殷戎还未躬身行礼,殷岩柏就一把抓住他肩头,“人呢?”
殷戎拧了拧眉,“被……”
“我问你人呢?!”
看他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殷岩柏心觉不好,顿时火冒三丈。
殷戎浑身紧绷,僵硬说道,“我们抢人,不慎惊动了太子,太子把人救下、带入营帐……”
“你说什么?”殷岩柏恍惚没听懂似得。
但没等殷戎再说第二遍,他忽然转身进了大帐。
殷戎与常武错愕的对视一眼,未有动作,又见晋王爷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只是王爷的手里却多了一柄长刀,他握着刀的手都绷的发了白。
“王爷!”
“王爷不可!”
殷戎和常武的魂儿都要吓没了!
王爷提刀冲去太子营帐……这是想干嘛呢?去太子营帐里抢人吗?
“王爷别冲动!”常武去夺他手中的刀。
殷岩柏却翻手用刀柄把常武给撞去了一边,又一脚踢开了殷戎。
两人见拦不住他,只好拔腿就跑,紧跟在王爷身后。
王爷是太子的叔叔不假,可太子他是储君呀!提刀去见储君……那跟谋反有什么区别?
王爷究竟是太讲义气,为寇七打抱不平?还是为那个小女子……而意乱了呢?
常武一面火急火燎的跟在王爷后头,一面在心里嘀咕。
他还没嘀咕明白,却砰的一声,撞在了殷戎的背上。
“你干啥!突然停下!”常武揉着脑门儿,猛一抬头。
眼前的情形,却是叫他一愣,他不由使劲儿的闭了闭眼,再猛然睁开,没错了——眼前头站着魏家那位二小姐,旁边是姿势僵硬别扭的寇七郎。
“你、你们……”殷岩柏握着刀,懵然的表情有几分可爱。
魏京华歪了歪头,十分不解,“王爷提着刀,要去哪里?”
远处火把的光照在他长刀刀刃上,清寒的利刃,都被涂上了一层暖橘色。
少了肃杀,却多了几分温情。
殷岩柏长吁一口气,整个人都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在……呵,还以为你在太子营帐里。”
“魏小姐是被太子召见,但没说几句话就出来了,恰遇上我,”寇子行见殷岩柏表情奇怪,不由解释道,“她说想学射箭,那会儿天还没有黑透,我便去教魏小姐。王爷这是怎么了?”
“学射箭?”殷岩柏挑了挑眉,斜眼看着魏京华。
她要学射箭怎么不来找他?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乃是京都骑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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