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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方淼说完,突然收敛神色,一脸严峻,“郡王刚刚呵斥吓唬魏长使,是对圣上旨意不满吗?”
耶律松石被反问的脸色一阵灰青难看。
他自命一方霸主,狂放肆意的在这天高地阔的草原上横行惯了。
如今却被一个女娃子甩脸子不见,还被她手下之人一阵抢白质问……
他的尊荣威严,仿佛被人践踏了一般……偏偏他还不能反抗不满!因为那一根金腰带的缘故,他若不满,不是对一个女娃子的不满,乃是对圣上的不满……
可能一个不慎,就引起两族的矛盾,他臣服多年换来的和平富足,就会化作泡影。
耶律松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不满,拂袖而去。
耶律峄倒是没走,他仍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那个囚笼里头,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小脸儿苍白,瑟缩又可怜的娇小身影。
他皱紧了眉头,捏紧了拳头。
却见叶家那个女孩子,穿着厚厚的斗篷快步到那囚笼旁边,指着囚笼里头苍白孱弱的女子厉声叫骂,“你这妖女!都是你!害我阿姐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大帐里躺着不能动!等我阿姐好了,必要挖了你的眼珠子下酒!妖女!”
耶律松石眉头一动,心绪起伏,两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叫你蛊惑人心!叫你害人!恶有恶报!你现在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叶林芳指着牢笼里的丽嫔,越骂越欢畅,好似憋了许久,如今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魏京华回头看了一眼,恰瞧见耶律峄愤然离开的背影。
她轻咳一声,冲叶林芳使了个眼色。
叶林芳眯眼回头,见人已经走远,这才停住了谩骂的话音。
再看囚笼里头的人,表情木木呆呆,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得。
一股冷风吹来,她只是瑟缩了一下,愈发抱紧自己。
“哼,”叶林芳朝囚笼里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原本多好的日子,你不知珍惜,非得去谋算不是自己的东西,非得去谋算更多,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自古有言,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撑死!”
她说完,忽而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正在盯着她的脸。
叶林芳猛地转过头来,与魏京华的视线撞在一起,她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我之前是不是也犯了这毛病?”
魏京华垂眸抿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倒是走远了几步。
叶林芳立即跟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你说耶律峄会动手,他真的会动手吗?”
魏京华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系着的龙纹金腰带,并抬手轻抚上去……
“你别摸……”叶林芳忙急声说道,“我一看着龙纹金带,心里就发憷,膝盖也发软,忍不住想打弯。”
魏京华抿嘴笑了笑,轻声道,“我只是想提醒自己,圣上是寄予厚望的,不能大意。”
叶林芳也收敛笑意,回头往囚笼里看了一眼,“希望这个饵够大,能钓上圣上想要的大鱼吧!”
“饵是够香的,你想,她的蛊惑心术,甚至连晋王爷和寇七郎这样心智坚定的人,都能受其影响。虽不至于完全被控制,却能迷乱,被放大心中情绪……她必是从小被培养起来的。眼看功败垂成……耶律峄是有野心的人,他怎么可能甘心?”魏京华眯了眯眼,“我们如今要担心的是,鱼钓上来以后,得看鱼线够不够结实。”
叶林芳神色一禀,“那鱼线够结实吗?”
魏京华皱眉思量片刻,“晋王爷在营地吗?”
叶林芳神色一僵,“我随你一起去寻王爷吧。”
魏京华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寻到晋王爷大帐附近。
还未叫人通禀,叶林芳却忽然停住脚步,她抬头看着魏京华,表情十分纠结。
魏京华挑了挑眉梢,“怎么不走了?”
叶林芳咬住下唇,“我在想丽嫔的教训……”
“嗯?”魏京华微微偏头。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在处心积虑的谋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叶林芳表情沉凝,片刻之后,她倏尔一笑,“罢了,我不进去了,你去找王爷商议吧。”
魏京华猛地抬手抓住她的衣袖。
叶林芳却仰脸冲她笑,“没事,你是魏长使,是女官嘛。圣上将此事委托与你,你来找王爷,乃是为公事。我……不应该搅合进去,反而掺杂了好多私情,弄得公私不分。”
她说完,猛地把自己的衣袖从魏京华的手里拽了出来。
恰好露出魏京华皓白手腕上的一串黑玛瑙手串,在她洁白皮肤的映衬之下,那玛瑙愈发显得黑亮生光。
叶林芳失神了片刻,扭头快步离开。
魏京华目送她走远,这才提步走近晋王营帐。
还没叫人通禀,就听闻帐内传来晋王爷的声音,“有请魏长使。”
魏京华阔步进得大帐。
“我还替你担心呢!以为皇兄会为难你!”殷岩柏眉目俊朗,迎着她阔步走来。
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御赐金腰带上,脸上的表情,比他自己得了赏赐还高兴。
殷岩柏围着她转了两圈,上上下下的看她。
魏京华颇为无奈的任他打量,“王爷看够了吗?”
殷岩柏摸着下巴,笑的如清风朗月,“看不够,如此艳色,只怕一辈子也看不够……”
话音落地,帐内两人皆是一愣。
孤男寡女……这话很有些轻佻暧昧了。
魏京华脸色一僵。
殷岩柏已经是砰砰间心跳快乱了,呼吸也乱了。
魏京华忙清咳一声,“多谢王爷借调人手给我,以便看守丽嫔。”
“你怎么又来道谢……”殷岩柏轻哼一声,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魏京华摇了摇头,“不是来道谢的,而是想再求王爷一事,只怕要王爷亲自出马了。”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劫狱,杀了她!
殷岩柏闻言,大有兴致,顾不得刚才那隐隐约约的暧昧气氛,立时追问,“什么事?”
只要是她有所求,他必定一往无前呀!
“据我观察,耶律峄不会这么快甘心。”魏京华垂眸看着乳白色的地毡,眸色幽深宁远,“丽嫔对他还有大用处,他必定会出手救丽嫔。”
殷岩柏轻咳一声,“这么大胆?”
“我有一个计划,但须王爷鼎力相助。”魏京华抬眸说道。
她眸中星辉灿烂,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殷岩柏立时看的有些失神,都忘了开口答应。
“王爷?”
“本王定不推辞!”
殷岩柏连问也不问,便一口答应下来。
待魏京华步伐轻盈的靠近他,低声在他耳边细语,交代计划的细节之时……
女孩子的芬芳之气,萦绕在他鼻端,他只觉自己兴奋的浑身血流都愈发快了起来,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不由自主的张开,想听的更清楚,想嗅得更清楚……
“王爷……我说明白了么?”魏京华话音落地,歪了歪头。
女孩子眉宇微蹙,狐疑看他的表情简直可爱极了。
殷岩柏忙轻咳一声,正色点头,“明白了!”
魏京华神色狐疑的打量他一眼,有些不放心的提步退走,拱手对他道,“那就有劳王爷配合了。”
“诶……”殷岩柏抬了抬手,“你再与本王交代一遍细节也好!”
魏京华神色一凝,看他的眼神带着怀疑不信……
殷岩柏心头一紧……他想听着女孩子说话不假,想借机离她近一些也是真。
但若是为此叫她觉得自己能力不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罢了罢了!本王已经十分清楚了!你去安排你的事吧!”殷岩柏大手一挥,眼睁睁看着魏京华退出了他的营帐。
丽嫔被抓的前两日,大营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得,人人都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契丹郡王只在一开始前往御帐求情,但得到“求情者以同罪论处”的警告以后,就再不提此事。
好似那个被抓,被关在囚笼里的不是他的女儿一般。
他仍旧该打猎打猎,该喝酒喝酒。
“耽于美色”的圣上,如今两个恩宠的女子,一个受伤卧床,一个行刺被抓。
终于没有美色再来耽误圣上,圣上意气风发,领着巨犬贡布,亲自去打猎。
契丹郡王也陪伴圣上前去打猎。
为要保护圣上打猎时的安危,整个营地几乎抽空了一半。
魏京华倒是一直驻守在营地,带着那紫黑色的獒中之王紫麒麟,镇守在丽嫔囚笼周围。
这几日,丽嫔老老实实,除了送饭菜来的时候,她会抬起那张巴掌大小,白皙又楚楚可怜的小脸儿……其他时候,她都只是低着头,安分至极。
在丽嫔被抓第三日的一大早,晋王爷来到关押丽嫔的囚笼近旁。
“魏长使,本王借紫麒麟一用。”殷岩柏挺胸朗声吩咐道。
魏京华拧了拧眉,略有些为难,“禀王爷知道,紫麒麟自有灵性,它不是一般的獒犬,它也不听我的吩咐……您若要带它,得问过它自己的意思。”
“哈……你叫本王去问一只獒犬的意思?”殷岩柏气笑,“本王不懂兽语,不如你替本王问问?”
囚笼里安安静静的丽嫔,微微抬起头来,眯眼看着不远处说话的两人。
“呃……王爷稍后……”魏京华蹲下身来,缓缓靠近紫麒麟,似乎小心翼翼的附耳过去,要与那巨型獒犬说什么悄悄话。
丽嫔不由眯紧了眼。
“不是本王为难你,圣上预备起驾回京了。最后再打这么三天猎!本王在京都,一向有‘战神王爷’之称!岂能在打猎之中逊于旁人?”殷岩柏大大咧咧的高声说道,“偏偏圣上有贡布助阵,太子殿下又带了寇四爷的獒犬玄武!本王的猎物,都被它们率先寻到!简直是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地方发挥呀!”
他说完,眼目兴奋的看着紫麒麟。
“倘若本王有这般神勇,嗅觉敏锐的猎犬助阵,必定能寻获猎物,满载而归!”
魏京华似乎对紫麒麟已经交代好了,她竟抬手轻拍了拍紫麒麟的背。
那骄傲至极,不允许人类靠近它的神兽,居然并不反感她的抚弄,稳稳当当的蹲坐着,动也不动的任她轻拍。
“再打猎三日,便要启程回京了吗?”魏京华饶有深意的又问了一遍。
殷岩柏点头说道,“所以圣上下令,这三日是最后的打猎之期,几乎全员出动……本王估摸,大赏也就在这三日了。”
圣上一向喜欢嘉奖打猎之中最勇武的勇士,不拘是契丹人还是汉人。
“不过魏长使倒是不必羡慕,你已两次得赏了!”殷岩柏哈哈一笑。
牢笼里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动静的丽嫔却是攥紧了拳头,蓄了半长的指甲猛地扎进她手心软肉之中,疼痛之下,生生撇断了两根。
她微眯的美眸之中,更是迸射出恨意来。
魏京华两次得赏,都与她耶律家有关——第一次,乃是魏京华拒绝了耶律峄的求娶。她毁约立誓不嫁,反倒被封了女官。
第二次,就是把她关进囚笼,魏京华反倒得了御赐的金腰带。
愤恨之下,丽嫔的眼眸之中,布满了血红之色。
殷岩柏倒是朗笑着领走了那只威武霸气,以一当百的紫麒麟。
一阵热闹过后,整个营地里都格外的安静下来,人声犬吠马嘶……都听不到了。
反倒是能瞧见远处烟尘滚滚,热闹声踏过清澈的河水,奔着远处的樟子松林而去了。
继而连松林里都安静下来,打猎的大部队朝更远处进发。越来越远离大营。
能打猎的都去打猎了,大营留下的人数不多,且被安排的四散在各处,以保护大营各个地方的安全。
丽嫔不过是个弱女子,看守着这弱女子的——也是个女子。
魏京华在囚笼附近巡视了一遭,就进了近旁的营帐,取暖去了。
丽嫔四下看了一眼,悄悄把手探出囚笼外头,揪了一根黄中泛绿的草叶子……她试了试这草叶子的韧性,眉头微蹙。
垂手扔了草叶子,又重新挑选……
不多时,只见她脸色略显兴奋,抬手放在唇边,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根青绿的细长草叶。
她手冻僵了,放在唇边呵了呵,就迫不及待的捏着那草叶,轻吹起来。
呜呜咽咽的声音,虽微弱,却十分悦耳。
看守在牢笼附近的兵吏略显错愕,扭头朝囚笼里头看去。
只见那女子神色凄惶哀伤,闭目吹奏,看似孱弱无害,叫人心生怜惜……
难以想象,一根草叶子也能吹出这般悦耳的曲调。
看守们看着她,不由渐渐被这曲调给全然吸引住了,一点点的靠近牢笼,并在牢笼近旁的草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他们原本当尽忠看守,这会儿却全然忘了自己的使命,只沉浸在草叶子吹奏出的哀伤之中。
甚至有那心智不坚定的,竟被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低头暗暗抽泣起来。
正在众人沉浸在一股子颓然哀伤之中时……
安静的大帐四周,忽然窜出几十个蒙着脸面的人来。
他们动作迅速而安静,青天白日,却像是鬼魅一般,在看守全无防备之下,包围上来,动作敏捷的从背后靠近守卫,收起刀落……血光四溅!
不过眨眼的功夫,看守丽嫔的侍卫,就已经倒下去了几十个——无声无息!
呆在帐中的魏京华,隐约察觉了不对。
她眉头一皱,忙不迭的起身来到帐外。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叫她心头一紧。
眼见有人已经挥刀斩断囚笼的铁锁——咣当一声!
囚笼的门被打开,蜷缩在囚笼边角的丽嫔,被人一把扶了起来。
丽嫔的手仍贴在唇边,指间捏着的草叶子,随着她口中吹出的气流,发出呜咽如泣如诉的曲调。
“竟忘了防备她……”魏京华脸面一僵!
扶着丽嫔那人,猛然回眸,深深看了魏京华一眼。
“杀了她!”丽嫔冷声下令。
魏京华举目四顾——看守的侍卫们倒伏一地,热乎乎的血染红了枯黄的草。
她原本的计划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现在螳螂已经把蝉杀了!血洗囚笼!
可黄雀呢?
黄雀却迟迟没有现身!
“何人胆敢劫走谋逆犯上之人!”魏京华厉喝一声,带着所剩无几的看守冲上前去。
铮铮然的刀剑之声,立时显得激烈起来。
“不可恋战!救了人就走!”护着丽嫔的蒙面人低呵一声。
他们边战边向营地外围退去。
魏京华功夫一般,却势头凶猛,有了她的加入,立即叫看守的兵吏士气大振!
“杀了她!杀了她再走!”丽嫔见他急于撤退,立时怒了,顾不得再吹奏那草叶子,“你若不杀她,我宁可不走!”
“你……”那人大怒。
却见丽嫔吩咐之下,竟有数十人都朝魏京华包围过来!
丽嫔吹奏的声音一停,仿佛空气里凝重的气氛被打破了……
先前一直被压制的看守们,忽而肩头一轻。原本被压制的他们,瞬时找回力气,愈战愈勇。
同伴们无声无息倒下的血,也刺激了他们。
交战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正在这时,营地外头却忽有人影晃动,密集的沙沙声迅速向这边靠近过来!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本王可以改
僵持不下的双方,闻声皆是一阵惊慌。
惨白的阳光之下,白花花的帐篷只把人的眼都晃花了。
数不清的人影在大帐之间急速蹿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兵刃相见,厮杀惨烈的双方人马,尽都被包围了。
包围着双方的人,打眼看去,竟上千人之多……这些人是何时埋伏潜藏在营地四周的,竟叫人毫无察觉?
他们更像是从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的一样。
这些人手持长刀,刀尖皆对着欲要劫走丽嫔的一伙儿蒙面之人。
忽而包围圈一动,一个身高腿长身形健硕的人,从人群后头缓缓走出。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停在了丽嫔旁边那蒙面人身上,“耶律峄,事到如今,你还不摘去面巾,露出真面目吗?”
那人身形一晃。
丽嫔更是面如土色。
“原本谋逆犯上的人就是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该叫一个弱女子待你受过!”身高腿长的晋王爷冷冷一笑,落在蒙面人身上的目光越发显得鄙夷。
蒙面人被他嘲弄的语气刺激的身形一僵,猛地抬手扯去脸上的面巾。
耶律峄刚毅的面庞,冷峻的线条,叫周遭的空气一凉。
殷岩柏却肆意的大笑起来,“你若不贪心恋战,或许真叫你跑了。”
耶律峄眼睛微眯,心浮气躁,“少说废话!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闻言,殷岩柏哈哈大笑起来,“本王堂堂正正,但不屑于跟你一个乱臣贼子动手!你贪心不足也就罢了,竟然还利用自己的妹妹?你还有廉耻吗?”
“你……”耶律峄脸色黑青。
殷岩柏挥了挥手。
包围圈子立即缩小,耶律峄兄妹二人被团团围住。
丽嫔又要去吹动她手中的草叶子。
但奈何她心已经慌了,吹不成曲调,出吹的声音全无效力不说。
她又用力过猛,竟一下子把那草叶子给吹断了!
耶律峄倒是功夫不俗,虽被十几个兵吏刀剑齐下,竟然未曾落于下风。
乒乒乓乓的刀剑相撞声,叫人的心都跟着揪紧起来。
魏京华凝望着眼前战事,拳头握得紧紧的。
殷岩柏提步向她走来之时,她连看也没顾上看他。
他抬手正欲落在她肩头……她却猛地一转身,躲开了他的手。
殷岩柏微微一愣,“京华……”
“王爷自重!”魏京华皱眉说道。
殷岩柏愣了一下,但随即四下看了一眼,明白过来,“好,这里人多,你不好意思,我们一会儿单独说话。”
他冲她笑了笑,魏京华却自始至终寒着脸,理也不理他。
耶律峄虽功夫厉害,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被砍落了手中阔刀,被几人擒获。
“关入笼中!”殷岩柏高喝一声,“待契丹郡王打猎归来,本王亲自押解世子过去!”
兵吏们应了一声,把耶律峄与丽嫔分别押入囚牢之中。
还故意把两人的牢笼离得甚远,把丽嫔的牢笼底下、外头都蒙了一层毡布。
底下的毡布隔绝了草地,叫她无法再揪草叶子吹奏……不过这会儿,怕是给她草叶子,她也没有信心吹奏了。
前来救她的耶律峄都被抓了……还有谁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再救她?
牢笼外头盖着的毡布,隔绝兄妹两个的视线,叫两人远的相互不能说话,又不能见,各自焦心不已。
殷岩柏把殷戎、常武都安排在牢笼附近看守。
并把他麾下功夫厉害之人,都安排在内,可谓牢如铁通,插翅难飞。
他这才忙不迭的寻到魏京华的帐中,“你生气了?”
冬草见晋王爷入账,忙不迭的要退走。
魏京华却及时道,“冬草煮茶。王爷请上座,微臣不敢生气。”
殷岩柏脸色一变……她多时不用这种客气疏离的语气与他说话了,如今两人渐渐生出几分默契的关系,忽然又像是隔了道厚厚的壁垒!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你气我出现的太晚了?”殷岩柏挥手叫冬草出去。
冬草一时进退两难,哀求的看着自家小姐。
魏京华抿了抿嘴,点头叫她出去。
冬草刚一离开,那只庞大的紫麒麟,却是钻进了帐中,安安稳稳的在冬草的床榻上趴了下来。
殷岩柏瞪眼看它,估摸它脾性固执,不好撵走。他只当视而不见道,“我不是叮嘱你了吗?事发之时,你只要呆在大帐之中,不要出来!你为何不听?”
魏京华微微挑眉,“王爷什么意思?”
“我不是故意叫你犯险……”
他话未说完,魏京华便冷笑一声打断。
“王爷以为我是因为自己身临险境,险些被耶律峄所带人马打伤,所以才……”
所以才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没给个好脸儿?
殷岩柏皱眉看着她,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话。
魏京华呵的笑了一声,“王爷请回吧,想必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耶律松石见自己的儿子被抓,被关押,哪里肯善罢甘休,还有好些事情要耗费精力呢。王爷莫在我这里耽误功夫了。”
“魏京华!”殷岩柏怒拍桌案,刚毅英武的面庞上,尽是怒火,“你这人是什么怪脾气?先前还好好的,说合作、说共谋……转脸就阴阳怪气,翻脸不认人呐?”
魏京华垂着眼眸看着脚尖,并不说话。
殷岩柏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瞪着她的目光似乎要蹿出火来。
紫麒麟安静趴卧,但眼睛却是圆溜溜的睁着,时时刻刻关注着两人的状态,好似随时准备扑上去。
“若是本王哪里做错了,哪里做的不合你心意,”殷岩柏深吸一口气,他从小到大,从不曾这样忍气吞声,从不曾这样低声下气……去祈求别人的原谅,从来都是别人求他,“你可以说,本王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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