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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我来寻小姐,二门上说小姐已经回来好一阵子了,可到处都没找到小姐。”冬草神色有些急。
她被人关在爹爹的书房,自然寻不到,“寻我什么事?”
“是方侍卫找您,说有要事,必要当面禀告。”冬草小声说道。
魏京华点点头,原本想往内院去休息,听了这话直接转到外院方淼他们几个住的院子。
方淼恰好正在院中徘徊,瞧见她,疾步上前,“密令!”
魏京华一怔,什么密令?
“圣上要今夜召见魏长使。”方淼小声说道。
“今夜?”魏京华仰头看了看天,这会里晚上还早得很,圣上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却要夜里再说的?
方淼皱眉点头。
魏京华不禁又问,“夜里宫门就要落锁。”
“圣上有交代,魏长使携腰牌,可免查入宫。”方淼压低声音,语气透着隐隐担忧。
魏京华虽有疑虑,却并没有多问,心道是福是祸夜里去了就知道了。
她转身欲走。
方淼却急声唤住她,“魏长使!”
“还有什么事?”魏京华看他。
方淼却欲言又止,脸上急切更甚,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魏京华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魏长使就在再怎么勇武、刚猛,本事再大,却还是个女孩子呀……”方淼浑身紧绷。
魏京华偏了偏头,似有不解,“你们初来跟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女孩子了呀,也不见你们说嫌弃?怎么事到如今,反倒有所顾虑了?”
方淼跺了跺脚,“不是我们弟兄几个嫌弃魏长使,乃是圣上夜里召见此事……此事岂不是意味深长?万一圣上是要叫魏长使做……”
魏京华瞬间明白过来,夜里……还真是叫人浮想联翩。
但圣意难测,她这会儿也不知道圣上为什么忽有这神来一笔。
但她自己并不担心,“圣上若有此意,就不会从草原搁置到现在。在草原上多少机会,又时常相见。自打回京之后,我还未面圣过,圣上怎么会突然起了这种心思?”
方淼抬头深深看了魏京华一眼,却径自红了脸,“看着的时候不念,保不齐看不见了才深深怀念,所以就……”
魏京华哈的笑了一声,“我还未担心,你们就别跟着杞人忧天了。我还是在草原上的那句话,没有嫁人之心,圣上再问,也是这话。莫非是你们对我没信心吗?”
方淼忙不迭的摇头,“我兄弟见识过魏长使的本事,也佩服魏长使的人品,愿意性命誓死追随!”
他挠了挠头,脸上略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就是担心,万一圣上变了想法儿,我们兄弟几个空有心意,却不能效力了么?”
魏京华也抿唇一笑,“我定不叫你们错失机会。”
入夜之后,原是该洗漱入睡了。
魏京华却折身从床上起来,迅速的洗了把脸,换好夜行衣,连院儿里的冬草都没有惊动,便悄悄离开了凤仙阁。
她虽不会飞檐走壁的功夫,但翻个魏家的墙头儿还难不倒她。
她悄无声息的溜出了魏家宅院,轻轻打了个呼哨,墙角的不远处立即有个黑影,牵着一匹马上前。
那马蹄子上竟然包了厚厚的布,踏在青石时上,没什么声响。
“你细心了!”魏京华赞了一声,翻身上马。
方淼拱了拱手,“魏长使一切小心!”
魏京华伏低身子,打马而去,整条宽阔的御道都静谧无声的沉浸在夜色之中。
已经宵禁的皇宫大门,却给她留了一道小门。
她刚亮出腰牌,宫门口就有个太监笑眯眯上前,“魏长使来了,请上轿子!”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尺寸超大的龙榻
魏京华一袭夜行衣,却坐进粉色锦缎柔软舒适的轿子里,这叫她怎么看怎么违和,浑身的不自在。
她实在熬不住,伸出头去对那太监道,“公公,不若叫我下来自己走吧?”
公公嘻嘻一笑,“怎好劳烦魏长使,您稍坐,马上就到。”
魏京华只好缩回轿子里,轿杆吱呀呀轻晃着,把人晃的心慌意乱。
宫里的夜色更是静的叫人心慌。
轿子终于落地,魏京华恨不得立时蹿出轿子。原本她这是第一回入宫,理当好好瞻仰一下这传说中的宫闱究竟是何雄伟霸气的模样。
但不巧,她现在完全没了那个心思,只想听听圣上叫她来,究竟是要做什么的?
宫灯长明,殿门紧闭,殿外伫立着好些禁军侍卫,殿门口还倚着宫柱站着两个小太监。
人不少,但殿前头却是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不听闻。
魏京华仿佛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直到那太监到了一声,“圣上,魏长使到了。”
“进来。”殿中传出声音。
太监小心翼翼推开殿门,躬身请魏京华入内,他自己却并不踏进半步。
魏京华狐疑不安的迈步进殿。
外殿里灯火长明,却空无一人。
“到朕面前来。”内殿传出说话声。
魏京华小心迈步向前,心里还琢磨着,自己这般会不会越矩?会不会有失礼?
内殿之中熏香之气扑面而来,她对香料亦有了解,嗅到着味道不由心头讶异,猛一抬头,她却是吓了一跳!
她面前头,并不是圣上办公的地方,没有桌案,没有成摞的奏章,没有伏案疾书……
只有一张尺寸超大的龙榻!
明黄色的纱帐朝两边卷起,绣着龙纹的锦被映着灯烛的光芒,晃的人眼晕。
一个男人只穿着里衣,拥被懒懒的躺卧在龙榻之上,一只手支着头,笑意深深的看着她。
魏京华脸面一紧,迅速低下头去,心里盘算着……圣上为什么会在寝殿召见她?莫不是真叫方淼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圣上临时起意,觉得叫她做个妃子也不错?不想再叫她做女官了?
若是圣上起意……她还能断发明志,以表忠心换取圣上宽仁谅解吗?
“魏长使,过来,站的那么远做什么?”圣上呵呵一笑,语气尽显慈爱。
魏京华却是膝盖一弯,原地跪下,“臣不敢。”
“你在拒绝朕?”圣上声音不乏威严。
魏京华吸了一口气,“君王枕榻,臣岂敢靠近。臣耳力不错,圣上若有吩咐,小声说臣也能听得见。”
“可这殿中不够明亮,朕却是看不清魏长使呢。”圣上哼笑一声。
魏京华立时体会到圣上一语双关,看不清……
“臣乃是忠心于圣上的,不管明亮与否,是不是在人前,被人瞩目之下。臣要效忠的都只有圣上!”魏京华立即表忠心道。
“哦?是么?”圣上轻叹一声,“但打从草原回来以后,朕深思良久,却是觉得,如此对魏长使十分不公平,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朕却把你留在官场之上,这叫世人看来不成体统啊!”
“古有冼夫人,后有秦良玉,皆是女中豪杰,保家护国忠肝义胆。”魏京华颔首说道,“臣不愿贪恋儿女私情,只愿报效朝廷,还求圣上不畏世人闲言,成全臣一片效忠之心。”
“即便这个男人能给你更好的,你也不想要吗?”圣上说着,忽然掀开锦被,只穿着一双白袜,缓缓向她走来。
魏京华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被一般的男人轻慢,还能骂一声流氓。被圣上轻慢,该怎么办?
她心头发紧,手不自觉的向她的金针摸去。
“圣上已经给了臣最好的,于臣来说,没有更好的了。”她说着话,声音都微微暗哑了。
“魏长使的心气就这么一点儿吗?这世上更好的,可是多了去了!”圣上笑着弯下身来,“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圣上亲手相扶,而不是虚扶一把……有这殊荣的臣子没几个,女子,就更少了。
魏京华在躲与不躲之间犹豫了一瞬,立即挪动膝盖,向后跪远了些,“圣上太高看臣了,臣的目光不够高,能力也就这么大,圣上叫臣看多远,臣便只能看多远。”
圣上哼笑一声。
魏京华没抬头,单凭声音也猜不出这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朕老了,体力不及当年……”
幽幽的声音,听在魏京华耳中,如同惊雷。
“圣上太谦虚了,草原之上,围猎之时圣上雄风无人能及呢!”
“晋王呢?”圣上忽然话音一转,“他年少就英勇无比,不好弄墨,七八岁在马背上骑射就跟玩儿似得。”
魏京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里飞快的打着转,莫非是她跟晋王走的近,被圣上怀疑不满了?
“晋王殿下自然是英武不凡,更胜当年。”魏京华壮着胆子道。
圣上笑了一声,“他年纪不小,该是成亲的时候了。朕在他这年纪,太子都开始启蒙了,他如今却连家都还未成!”
这话魏京华就不能接了,她抿唇不语,等着圣上继续放招儿。
“朕把你赐婚给晋王,如何?”圣上忽然伏低身子,看着她的眼。
魏京华本能的想躲开视线,但她却令自己微微抬头,迎着圣上的目光,“圣上是要臣去盯紧晋王的一举一动,随时回禀吗?”
圣上呵的笑了一声,“若是呢?”
“臣莫敢推辞!”魏京华心里发颤,声音却四平八稳。
圣上皱眉轻哼一声,“他是朕的亲弟弟,当年平定藩王作乱,他立下汗马功劳。朕怎么会怀疑他?不过是体恤他只顾效忠于朕,倒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
“那臣不愿嫁。”魏京华立即脱口而出。
圣上闻言眉毛挑的老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能照顾晋王殿下,能为王爷开枝散叶的女子很多,但能在绣衣使这职位之上,对圣上尽忠职守的女子,却不多。”魏京华挺直了腰杆,眼底的点点星火,已经亮如火炬。
圣上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忽然抚掌而笑,“好!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女子!”
魏京华偷偷松了一口气,却听圣上转而又问道,“朕听闻你去鹰扬府的头一天,就与沈仕扬起了冲突?”
“是……”
“你为了护着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人,公然跟他叫板?”
“是……”
魏京华的脊背开始冒寒气,圣上人在宫中坐,耳目却是四通八达得很呢。
“既然你要尽忠职守,朕就给你个机会。”圣上说。
魏京华立即竖起耳朵,这是她入职以来的头一个任务,也是圣上对她的考验,事关她日后的官途命运!
“朕听了一些闲言碎语,说二皇子与府兵衙门走的很近,特别是统管府兵的鹰扬府。”圣上眯眼看着她,“你去查查,看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魏京华眼皮子一跳,以前只是听说皇家父子相争,兄弟相残。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亲眼见证,亲自查证了。
“朕不会给你另外加派人手,若真有此事,府兵衙门里的人,你也用不得。”圣上目光淡然看着她,“你能完成此任务吗?”
魏京华压住心底的澎湃激动,这是她的老本行啊!
她以前跟着师父不就是干这个的嘛,虽然现在不可能有窃听器,也没有望远镜,没有网络,没有卫星,没有黑客软件……
她暗暗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同一本行嘛!
“臣不敢辱命!”魏京华拱手说道。
“成了,时候不早,叫喜公公送你出宫吧。”圣上挥了挥手,坐回了龙榻之上。
魏京华退出了寝殿,喜公公早已等候在殿门外。
“囫囵进了这寝殿,又囫囵出来的女子,这么多年魏长使还是头一个呢。”喜公公小声说。
魏京华看他一眼,“日后说不定会更多。”
喜公公吓了一跳,“您还有这心思?心够大的。”
“不是我心大,是这世上的男人太小看了女子。可仔细想想,若没有女子,哪里来的男人?”魏京华微微一笑。
喜公公却赫然变了脸色,他怔怔看着魏京华,连步子都忘了迈,“你……你姓什么?”
魏京华被他问的愣住,前头还称呼她魏长使呢……
“公公怎么了?”
喜公公长吁一口气,猛然回神,拉了把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魏长使这野心,日后万万莫在人前表露了!”
野心?
她表露什么野心了?不过是说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罢了……这就是野心吗?
“谨遵公公教诲,多谢提点。”魏京华脸上恭恭敬敬,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喜公公一路都不再说话,目光不住的在她脸上打转,口中还喃喃了几声,“像姜家的人……”
魏京华听得莫名,却也知道,这里是皇宫,不该打听的,捂着耳朵也不要听。
她接了头一道皇命,还算是一道密令,自然是不敢懈怠。
次日来到鹰扬府当值,她立时猎犬一般敏锐的观察起来。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他要更衣…
魏京华背着手在府衙这边转了一圈,鹰扬府朗将黎统不常在。
老虎不在家,只有副将沈仕扬在府衙作威作福称霸王。
魏京华看见他,远远的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牵着紫麒麟和贡布就往校场那边走。
“魏使者,留步。”沈仕扬却笑眯眯的喊她。
魏京华想起昨日在她爹书房里那一幕,笑着转过身来,“沈副将没玩儿够?”
沈仕扬走上前来,“日后就该改口叫姐夫了。”
魏京华一愣,她爹这么快就答应了?为什么?
“那恭喜沈副将,就要娶得美娇妻。”魏京华牵着獒犬,不动声色的后退。
沈仕扬却仍旧没眼色的要靠近,“同喜同喜。”
“我与魏家大小姐素来不和,不知有什么可同喜的。”魏京华淡笑说。
沈仕扬被她噎了一下,皱眉道,“日后和睦相处不就是了?姐夫会疼你……”
他话没说完,紫麒麟却蹭的站了起来,迈步向前,走到魏京华前头。
沈仕扬原本还要呵斥,忽然看见它脖子上空荡荡的,不由吓了一跳,“你怎么溜犬的?连链子都不知道要套?”
紫麒麟突然对他龇牙,抖了抖身上毛发,紫黑色的长毛,在阳光下灿烂夺目。
沈仕扬立时倒退两步,没套绳子的獒犬,能活活把人咬死!这可不是什么宠物,实打实的凶兽啊!
便是个老虎豹子,他倒也不用这么怕……
“魏使者快把它们牵走,若是本将不慎伤了它们,你可担不起这责任!”
魏京华闻言,笑容愈大,“伤了它们,应该是沈副将担不起责任吧?圣上对贡布爱护有加,紫麒麟更是祥瑞神兽,动不得。”
沈仕扬见那紫麒麟越走越近,颇有护主的架势,“我可没动手……”
“沈副将一定没养过犬吧?”魏京华说道,“獒犬根本不必看到人的动作,单是语气神态,它就能分辨善恶,聪明着呢。”
“你说谁恶呢?”沈仕扬不悦皱眉。
“紫麒麟是神兽,它心里清楚着呢!”魏京华笑了笑,并不招呼獒犬回来。
沈仕扬见嘴上便宜都占不了,更莫说手上占便宜了。
他看着两只虎视眈眈的巨犬,悻悻的扭头离开。
魏京华带着獒犬去校场上溜达了一圈,两只体格庞大的獒犬实在太引人瞩目了,想低调都难。
校场上正在训练的府兵,纷纷扭脸儿看过来,倒是被他们的官长给喝骂了一阵子。
魏京华对校场上的骚动视而不见,仍旧叫两只獒犬撒欢儿的跑,直到它们跑够了,她才带着两只犬回去衙门。
刚把獒犬送进笼子里,放上清泉水和鲜肉骨头。
就见方淼过来找她说话,“沈仕扬突然被人请走了,因为长使吩咐,盯住衙门里的动静,属下就派孙进去看着。您猜他是去见谁?”
魏京华看了方淼一眼,“难道是见二皇子?”
方淼脸面一怔,错愕问,“您怎么知道的?”
魏京华打量他,“你那兴奋的表情,就差把‘发现真相’几个字写脸上了。”
方淼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一副落败的口气,“属下这么藏不住心事吗?”
“他与二皇子去哪儿?做什么?见了多久的面?”魏京华低声问道。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沈仕扬又从外头回来了,他嘴里吹着口哨,瞧见魏京华,猛地把口哨吹的很响,哨音上挑,分外轻浮。
方淼脸色一变,攥起拳头,额上的青筋也绷了起来。
魏京华却朝他摇摇头,顺手打开了贡布和紫麒麟的笼子。
笼门一开,两只獒犬立时站了起来。
沈仕扬见势不对,扭脸儿就跑,几乎是一口气跑进了他办公的院子。
他身后追着一阵贡布“汪汪”的咆哮声,以及方淼哈哈大笑的声音。
“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魏京华眯眼问道。
方淼正欲去寻孙进问话,孙进恰寻了过来。
方淼整日嘻嘻哈哈,四个部下里头,就他与魏京华说话的时候最多。
孙进整日木着一张脸,几乎没有见他有过什么表情,“二皇子约了沈副将今夜醉乡楼喝酒。”
说完他就垂下头,仍旧是木木的一张脸。
“属下去盯着他。”方淼轻哼一声。
魏京华却摇了摇头,“我去醉乡楼盯着,你们功夫更好,趁着他们喝酒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潜入沈仕扬家里,搜集他与二皇子私下来往的证据。”
方淼闻言一惊,猛地抬头看她,“魏长使一个人去醉乡楼?”
“咱们人手少,也没有‘天眼’帮助,一个当十个用吧。”魏京华说,“你们两个去沈仕扬家里探探,牛天元和李长庆仍旧盯着二皇子,看看他都和什么人见面,见了多长时间。二皇子身边高手多,叮嘱他们不要靠的太近。”
方淼闻言焦急,开口欲劝。
孙进却是把手一拱,“是,属下领命。”
说完,他退了两步,扭头就走了。
方淼被他撇在原地,急中一愣。
“看见没有,这才是做属下的样子,你在禁军里,连服从两个字都没学过吗?”魏京华朝他眯了眯眼。
方淼心绪难平,却在她清澈的目光之下,说不出话来,只得道,“是,属下告退。”
……
日落黄昏之时,魏京华先行离开了府兵衙门,换了一身男装再回来盯着。
沈仕扬一直到天色渐黑才牵着马从里头出来。
他到府衙外的街道上,左右看了一眼,翻身上马。
这会儿街上还有行人,马匹跑不太快,魏京华没有骑马,穿街走巷却也能追得上他,且不易被发现。
沈仕扬先回了府,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转道去了醉乡楼。
醉乡楼看似并未被全包下来,楼下大堂里也坐了许多饮酒说笑之人。
魏京华装作散客,预备混进大厅之时,忽然被人拦住去路。
“客满了!去别家!”
“那儿不是还有空座吗?”魏京华粗着嗓子说,“我就一个人,不占……”
“跟你说客满了,就是客满了!”对方立即挽袖子发怒,“听不懂人话怎的?”
“唉,算了算了!对不住对不住!”掌柜的立即从柜台后头蹿了出来,拦住发飙的食客,塞了几枚铜钱到魏京华手里,把她往外推。
魏京华斜眼瞟了瞟大堂,这才发现,这些人虽然衣着打扮各有不同,但看起坐姿,形态体貌……一个个肌肉鼓隆,身形矫健。
什么时候酒楼的食客都是一个标准了?
这分明是某些人的护从便衣假扮的!
魏京华不由暗自唏嘘,二皇子也小心太过了吧?
这里可是京都,街巷两头都是金吾卫,街上高喊一声抓贼,金吾卫不超过两分钟就能赶到。
他请沈仕扬喝酒,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吗?
魏京华正摇头时,眼角余光一瞟,却见远处一匹高头大马停在了醉乡楼的正门前。
门口立即涌上前去好几个人,争抢为他牵马引路。
魏京华立时眼皮子一跳,他怎么来了?酒楼已经被二皇子包圆了,他莫非也是二皇子请来的?
魏京华想喊他一声,又惟恐叫大堂里那么多护从生疑。
她又想直接走过去引起他注意,可还没等她靠近,掌柜的就把她拦住了。
“我说郎君您怎这么死心眼儿?附近酒楼那么多,隔不远就是稻花香酒坊,您非得在我这儿硬磕啊?见好就收吧!”掌柜的指了指她手里的几个铜钱劝道。
魏京华把铜钱揣进怀里,“多谢。”
说完她没离开,却是转道去了酒楼后头,扒着窗棂一跃,蹬着墙爬上二楼的窗户。
她已经观察过了,这屋里没人。
她费力的撬开窗户,刚跳进屋子,门口却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这边请!”
魏京华心头一惊,甩出她的利器“打钩”,勾住房梁,她拽住绳子,借力蹬墙而上,迅速的攀住房梁,倾身趴伏在房梁顶上。
吱呀一声门响,门外的人迈步进来。
魏京华屏住呼吸,不敢妄动,眯眼看着门外进来的人。
“爷只管喝酒,卑职几个就在这隔壁守着,等爷喝完了,卑职几个护送爷回去。”常武说着话,欲往屋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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