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西特
觉察到在他口腔活动的人走了神,何文轻挑眉,缠·绕上他的舌头狠狠的吸·允,啃·咬的牙齿在唇上肆虐,激烈的吻犹如脱缰的野马,热情野性。
手掌蹭着何文的腰部,简明把下巴搁在他的脖颈喘息,“想试试飞翔的感觉吗?”
一个多小时后,当何文跟简明站在空中平台末端的时候,他俯视下面模糊的景物,眉宇皱的极深,片刻后收回视线,放肆的用他特有的眼神看着简明,“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有点畏高?”
简明抿唇,“没有。”
“说笑的。”见对方凝重的表情,何文邪恶的勾起嘴角。
“抱紧我。”确定了一下系上的安全绳索,简明拥抱何文,手臂收紧,低头在他发顶吻了一下,纵身跳下平台。
俯冲下去的刹那,心悸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耳边的风声“嗖嗖”的响,身体急速地下坠,大脑一片空白,何文把头埋进简明的肩窝,他其实没撒谎,真有一点畏高。
身上的绳索反弹到高空,身体被动的不停旋转着大幅摆动,何文感觉耳垂有湿润·的触感包围,似乎在风中还有别的声音,随即他的唇上有粗糙的吻,有发丝掠过,却不影响这个吻的安抚。
回国后何文在日光公寓住了两天才回去,下起了大雨,十月的天,空气里充斥着寒意,他撑着一把伞,另一只手提着菜,打算晚上自己下厨试试手艺有没有进步。
楼道里蹲着一个身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有些涣散的眼神在看到来人时,猛地睁大,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双腿抖个不停。
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浑身发抖的少年,何文皱眉,微挑唇,“石枫,你找我?”
石枫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愤怒的瞪着笑的肆意的男人,从抿紧的发白唇间发出一声质问,几乎带着牙齿的摩擦声,“你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妙处难与君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4 07:22:14
流溢o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2-23 07:31:41
勺子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3 00:07:59
射射楼上三位滴霸王~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窝写文的时候不太喜欢把女滴写的恶毒丑化,【对手指】
_(:3)∠)_嘤嘤嘤,为啥子评论突然少了二分之一,泥们不爱窝了么,呜呜呜,【尔康手】
~~~筒子们圣诞快乐~~~~~噜啦啦噜~~~吃苹果~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第38章
质问的口气让何文眉峰一挑,有一瞬的阴鸷,“你好像是19?”
石枫微愣,下意识的点头。
把伞放到另一边手上,何文嗤笑,狂暴的气息,“那就好,我不打未成年。”下一刻就一击重拳朝着石枫砸去。
石枫看着向他挥来的拳头,太快,夹着可怕的劲风,他惊骇于外表文弱的男人会有如此狠辣的身手,他没有躲开,承受住巨大的冲击力向后退了几步,微弯着脊背粗声喘息,双眼依旧直直的盯着何文,眼底似是要燃烧起来。
捏住石枫的下巴,手指摸着他溢出血丝的嘴角,何文脸上的气势迫人。
“醒了?宝贝,想疯也要看好对象,下次记着点。”他的语气轻挑,有些亲昵的称呼,更多的是危险。
少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双眼,“对不起。”声音有些干涸,口腔的腥味随之吐出,在寂静的楼道里带起了令人异常古怪的感觉。
“伞拿去。”何文把雨伞递给石枫,直接过去按了电梯,身后沉重的呼吸随着脚步声贴近,他扯了扯唇角,大步走进电梯,而石枫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出去。”何文按住旁边的开门按钮,声音淡淡的,皱紧的眉头没有松开,白炽灯的投射下,眼部有深深的阴影。
拿着雨伞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石枫垂着头,抿直了唇角,倔强的弧度,一言不发,坚决的意味。
空气中有血腥味,垂着的手指还有些潮湿,是少年嘴角的血液,何文眯了眯眼,掠过浮躁的气焰,他按了数字12,微阖着眼。
窄小封闭的电梯里一切感知都被放大,耳边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刻意压低的呼吸愈发清晰,仿佛能捕捉到少年纷乱的心跳声,因受冻抖个不停的身体,以及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粘湿雨水味,很冷很凉,不太好闻,就像是煮过头的苦性咖啡,带着些许发闷的苦味。
电梯门打开,何文快步离开,不出意外,跟上来的脚步声依旧,他拿出钥匙开门,门锁转动了两圈打开,刚要跨步进去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响。
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顿,何文扭头看去,就见少年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压抑的痛苦呻·吟很小,湿漉漉的黑发散开,后颈有一道极深的青紫,有些狰狞,像是被大力勒出来的。
“见鬼的,真他妈晦气。”何文骂骂咧咧的拧起石枫的后领,粗鲁的把他往屋里拖,石枫低着头,带着血迹的唇角轻微弯起。
关上门,何文换了鞋,把石枫仍在地上,就把菜放到厨房,把电热壶装满水·插上插·头。
洗了手之后,何文走过去踹了一脚躺地上不动弹的少年,“还想躺地上装死装多久?”
《持爱》宣传片出去了,叶淮的知名度在那,跟徐柏几乎并肩而立,因此新人石枫也火了,加上本来就在什么乱七八糟歌唱比赛中取得冠军,名气比他这个过气明星要大的多,贸贸然跑到他这里,还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发现。
石枫晃了晃沉重的头,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从地上爬起来,发白的嘴角沾了血,很红,连同下颚一起紧绷着,凌乱的发丝垂下,漆黑的眼睛会有种让人不经意陷进去的感觉,与年龄不符的冷淡,仿佛隔绝了所有,“你知道现在网络上怎么抨击你的吗?那些人说出的话有多难听,他们说你.....说你....”说到后面,石枫的嗓子因为某种情感钳制的低哑,他捂着脸,手心有点潮湿。
少年的心思单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个男人在拍戏的过程中虽然经常出言轻挑嘲弄,却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懵懂的情感是陌生的,却随着时间的推移,累计在胸口,早已不知何时从一颗种子萌芽生长成苍天大树。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分析,去面对,在看到网上那些人对自己心中在乎的人进行人身攻击,各种不堪入耳的侮辱,那一刻,护犊的情节几乎本能的产生,潜意识里替男人打抱不平,根本没想过对方是不是事情的最先源头。
所以他匆匆跑了过来,却没想到男人根本不在家,等了一天,两天,他没法冷静,只会越来越慌。
观众的舆论太可怕,他担心有些偏激的人会做出比较危险的举动,这种事在以前也发生过,一旦遭遇不幸,后果再也无法挽回。
何文嘴角微扬,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你在担心我。”
少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突然被抓包,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两只手擦着湿透的裤子,手心的汗水渐多。
“《持爱》是我第一部戏,我不想因为别的原因让这部戏出现负面的影响。”语气恢复了冷淡,呼吸依旧不稳。
“你大学应该选修心理学。”戏谑的嗓音,何文勾唇,伸手去碰石枫,见他身子明显的僵硬,有些好笑的撩开石枫湿漉漉的发丝,却在发觉指腹下不正常的温度时,微挑眉,“你发烧了。”
石枫闻言才抬起头,脸颊泛着红晕,长卷的睫毛搭下来,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抿着的嘴唇有些惨不忍睹,血液凝固住了,唇上几处因为干燥渗出了血丝。
“他妈的,找死也别来我这里。”何文火爆的脾气腾升,额头青筋突起,去柜子里拿了感冒药,又黑着脸去厨房把烧开的水倒了一杯,黑着脸放到桌上,“吃完就滚。”
没有喝水,石枫直接服了药,目光闪烁的盯着脸色阴沉的男人。
“你勾引了那几个男人,为什么不勾引我?”火焰映在眼底,石枫静静的看着他,语气平淡的有些可怕,“何文,你是不是嫌我没钱没势?”
嗤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何文烦躁的捋了捋头发,把门打开,意思简单明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把这个脑子烧糊涂的少年拧进来,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对方脖子上扫过,衣领下仔细看,那道青紫依旧挺触目惊心。
有些年了,他只要去回忆,喉咙还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徒劳的挣扎,虚弱的呼吸,求生的欲·望一点点被抹灭。
“何文,等我有钱有势的时候,你来勾引我好不好?”半阖着眼,石枫的目光始终平静,但背后隐藏的是在他这个年纪完全不懂的情感。
他知道现在不懂没关系,早晚会懂。
笑声在湿冷的大厅响起,一如既往的邪气狂妄,何文挑高了唇角,凑近几分,在快要碰到石枫嘴唇的时候停下,火热的气息随着话语喷在他的唇上,坏笑,“勾引你?少年,你下面毛还没长齐吧?”
石枫神色一僵,垂下的睫毛微颤,本就灼热的脸颊更加滚烫,额间有汗水渗出。
拇指压住石枫破裂的嘴角,摸了一下,视线从少年俊秀的脸庞上移开,何文勾起唇边,“我劝你回去洗个澡睡一觉,顺便祈祷明天报纸上没有你。”
“我明天还会过来。”石枫看了几眼何文,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固执的坚持,在何文暴怒的目光中抿了抿唇,平静的拿了雨伞离开,回答他的是大力的关门声。
何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眉宇间的阴冷还没消失,就听门铃响了,他斜躺在沙发上闭了眼。
门铃持续的在响,不断的挑战他的神经,何文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可怕,他打开门,狂暴的火焰在看到门口穿着毛茸茸兔子外套的蘑菇头女生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淀的是古怪的神情。
“你是那个什么宝宝?”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宋子昱的助理,他记性还不错,而且,留蘑菇头留的合适的,不多。
下一刻何文就看到蘑菇头女生哭了,大眼睛里就跟提前挤了眼药水一样,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一只手提着塑料袋,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抹泪。
“呜呜....你总算回来了...妈妈的,老娘从早到晚,一天三次像个傻逼一样蹲在门口,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跟阎王爷喝茶去了...呜呜呜,助理真不是人干的活...”
何文嘴角一抽,直到耳边的哭声消停了才开口:“送外卖?”余光瞟了眼对方手里的塑料袋,芹菜的香味很浓,好像还有鱼香,他舔了舔唇,是有些饿了。
“趁热吃。”余宝把手中的塑料袋递过去,抽泣着说:“新起源厨师长张师傅亲自下厨的,一般人吃不到。”比如我,余宝偷偷咽了口口水。
这三天她天天往这边跑,偶尔还跟楼道里的小少年打声招呼,每次提着打包的菜回去,她都感觉自己在一步步往地狱走,尤其在跟宋哥通完电话,听了他越来越冰冷的声音后。
把塑料袋提在手上,何文看着女生被雨水打湿的肩膀,“明天你不用过来了。”
余宝吸了吸鼻涕,可怜巴巴的撅嘴,“宋哥会让我滚蛋的。”
“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话更有用?”何文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有些玩味,宋子昱,你脑子被门挤了吗?戏演多了,想玩玩八点档里面的那套路线?
余宝一拍脑门,恍然,冲何文暧·昧的挤挤眼,“嘿嘿嘿,宋哥听你的。”说完就兴奋的大叫一声,“哈哈哈,终于解脱了,再也不....”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打断女生得意的大笑声,何文看着对方狂摇头,恳求的样子,邪邪的挑眉,“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第39章
接下来几天,石枫并没有再出现,而余宝就跟三好学生一样,早上7点来报道,中午十一点来一次,几乎每天晚上6点左右,何文在家门口见到余宝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快泪奔的模样。
余宝搓着手哈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了一张明信片和自动笔。
这几天雨就没停过,气温直线下降,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她已经顶着街上各种看国宝一样的目光,穿上了加厚的长棉衣,带一层羊毛的皮靴,悲催的,今天还很惊喜的见到了大姨妈,惊喜爆了!
小腹那里贴了暖宝宝都不管用,这会疼的一抽一抽的,余宝抿了抿被风吹的有点咧开的嘴唇,
“文哥,帮我写几个字成吗?”这声称呼叫的很顺溜,脸不红心不跳的。
何文挑了下眉,伸手把明信片拿到手上,视线停在明信片正面,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勾唇轻笑,“姿势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余宝一听,看着何文的眼光顿时火热了起来,就像是找到了老战友,她把乱蓬蓬的脑袋凑过去,冻的微红的手指指着明信片上的图,非常猥·琐的在靠着窗户做·爱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身上乱动,最后直接放在那个男人直起的部位,“你看看这个被压的,他的身板明显不够柔软,不然这个姿势还可以更深一些。”
“还有还有,我个人觉得在窗户边做的话,落地窗会更刺激更带感。”余宝重重的啧了一声,冻红的脸颊上挂满荡·漾的笑容。
落地窗前做·爱,是个不错的想法,何文突然拧了拧眉,“你中午吃韭菜了?”
“呃....韭菜炒粉条,光明路那边,靠着华云书店的一家,一盘八块钱。”余宝舔了舔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暗自记下来今天得到的情报,何文不喜欢韭菜。
在余宝后退的时候,何文也退了一步,他把余宝手里的笔拿过去,“写什么?”
余宝脱口而出,“新年快乐。”
“现在才十月。”何文掀了掀眼皮。
“我先写了留着。”很从容的回答,余宝狗腿子的笑笑,“过年的时候文哥肯定红翻了天,到时候再找你,恐怕就排不上号了。”
话说的很中听,但是脸上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在上面写了四个字,何文嗓音压的低哑,放缓了语调,几分挑·逗的韵味,“宝宝.....”
“诶。”余宝仰头看着何文,咧嘴呵呵傻笑,这声音听起来真好听,尤其是叫她名字的时候。
何文抬手去摸余宝的蘑菇头,直到把她的头发弄的跟鸡窝一样,才满意的收回手。
把明信片和笔放在看着快炸毛的余宝口袋里,提着中午的午饭转身回屋,啪的关上门。
余宝看着关闭的大门,踢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靴子25一双,估计踢完之后就会报废,她要打赤脚回去?!
出了公寓后,余宝撑开伞走在雨里,鞋子踩着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地面,啪嗒声响,她看着灰蒙蒙的天,和没完没了的大雨,咬了咬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宋哥,明信片能不能明天寄给你?”
电话那头只有场务大声喊话的声音,余宝往公交站台那里走,嘴里还在不停说着t市的天气恶化程度,气温有多低诸如此类的话语,站台那里人有点多,很嘈杂,大多是在埋怨天气,个个脸上都写了一行字,公交车怎么还不来。
余宝低头看着鞋面,刚才没注意,这会才看到上面有半个鞋印,她气的差点喷出去一口老血,“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电话那边终于有清淡的声音传来,在混乱的杂音里面异常清晰,“工作最少满半年才有年终,我记得你是8月份过来的。”
年终两个字比早上的三个闹钟同时响起的效果还大,余宝脑中红色钞票乱飞,她拔高声音笑着说,“谢谢宋哥。”
另一头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古装戏服,眉宇印着疲倦之意的宋子昱挥手让给他补妆的化妆师离开,“既然你大姨妈过来看你,你要不干脆辞职陪她?”
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竖起了耳朵,尤其是几个女工作人员,大姨妈?是哪个大姨妈?难道是那个?
她们偷偷松了口气,宋子昱没有弯,但是下一刻就又对这通电话起了好奇心。
“不能够!”看着公交车来了,余宝把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中间,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捂着包的拉链,嘴上还在笑嘻嘻的说,“我马上去邮局。”
挂了电话之后,余宝脸绿了,公交车爆满,她撑着伞站在路边,目送公交车远去,欲哭无泪。
何文过了几天休闲的生活,把新视界的内部网整个翻来覆去的钻研了一遍,除了掌握了一些明星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外,收获的最有价值的大概就是新视界老总手下秘书那台电脑里的资源。
他的合约估计在拍完《持爱》就到期了,有自信会被邀请续约,但他想自己干,这个念头在这几天里得以确定。
《持爱》重新开拍的那天,石枫出现了,脸色很不好,眼睑下面有极深的青色,看似是几天没有合过眼的憔悴。
还是那个疏离孤僻的少年,跟剧组里的人没什么交流,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他的举动并未让工作人员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他是有礼貌的。
石枫看到何文的时候视线只是淡淡掠过,与何文对完台词以后就独自坐在角落,似乎那天的事真的是他烧昏了头才发生的。
今天何文跟石枫只有一场对戏,是室内镜头,两人坐在桌上吃饭像是一对老夫妻。
辰泽唏(石枫饰)没有往常的冷眼冷语,偶尔夹点菜到路冬(何文饰)的碗里,桌上的话题围绕着过年的事。
明明是温馨的气氛,却被石枫演出伤感的意味。
连续ng后,叶淮让石枫休息会,他把何文叫到身边,眼神示意对方看镜头里拍摄的画面,“他今天状态不太对。”
何文喝了口水,嗯了一声,没再表态,不出意外,这人是打算让他去当知心大哥。
一阵沈默之后,叶淮别有深意的开口,“你跟他关系不错。”
何文听到这句话,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他动了动嘴角,察觉面前的斯文男人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有古怪不清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大了些,“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不想知道。”叶淮取下眼镜,低头用眼镜布慢条斯理的擦拭,声音淡淡的,然而谁也不会去质疑这句话的真假。
何文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水杯,直接去了天台。不是他有预知能力,而是剧组所有人都知道石枫经常往天台跑。
当他出现在天台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少年靠着墙壁,垂下的发丝随着微风晃动,遮掩了脸上的情绪。
“叮”金属的声音发出,何文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他也没问,站在石枫旁边抽着烟,淡淡的烟雾在寂静的空气里漂浮,他眯起眼睛看着天空的黑云。
耳边少年很轻的语调响起,“我妈死了。”仿佛是在说着再随意不过的事,然而却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了下去。
大口吸着烟,何文吐着烟圈,侧头看他,目光有些沉。
“癌。”少年的声音很平静。
何文夹在指尖的烟轻微抖了抖,癌这个字几乎占据了他童年的大部分记忆,那个女人一天天凹陷下去的脸颊,痛到卷缩着单薄的身体不停的痉挛。
家里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直到那块白布蒙住了所有。
脑中就跟按了什么按钮一样,那些痛苦的,可怜的哭泣声持续不断,何文狠狠的吸了口烟。
“多久查出来的?”他记得前段时间石枫眼中还没有这种死寂的情绪。
石枫看着身边抽完一根烟,又不停歇的点燃另一根,全身笼罩着不安定气息的男人。
他抿了抿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医生说还有四五个月,我妈一直说她很痛,不分日夜的折磨,五天前,我爸在夜里趁我妈睡着,拿刀子刺进她的小腹,没抢救过来。”
少年微阖了眼,很轻的声音在悲伤的叹息中溢出,“何文......我不明白。”
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打在少年脸上,顺着眼角滴下的液·体像是流出的泪。
何文把嘴里被雨水打湿的烟扔地上,使劲捋了捋潮湿的头发,“你爸很爱你妈,记住这点。”
没过多久,剧组的人都通过报纸看到石枫家的情况,宽慰的话语大同小异,劝他坚强,路还很长,而石枫只是淡淡的笑笑。
所有人都知道少年变了,不再沉默寡言,变的沉稳,变的努力。
《持爱》前后总共拍了近三个月,很顺利的完工,方军没有如期回来,三个星期过去,音讯全无。
杀青的那天,石枫跟何文他们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何文也不打算参加晚上的活动,法国那边的事一直摸不透,他心里有些浮躁,实在不行,恐怕得去一趟法国。
谁知叶淮似乎早就看出他想走,鼓动剧组里的其他几个演员拉着他去喝酒。
何文酒量很好,可这次却醉了,醉的一塌糊涂,直接在包厢里吐了起来,其他几人打算趁他喝醉问点八卦,他们都对前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绯闻感兴趣,谁知何文一直对他们胡言乱语,也不知到底醉没醉。
叶淮坐在沙发上,看着喝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就打发所有人离开,半个多小时后包厢里进来一个俊逸的年轻人,跟叶淮说了几句就背起沙发上斜躺着的男人离开。
“宋子昱,何文,祝你们今晚过的愉快。”叶淮坐在空荡的包厢里,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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