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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猫四月
夜色愈重,素兰见他还没有回房的意思,便擅自回房拿了件披风出来,央求他穿上。
司徒景轩转身回去,避过她递来的披风,在进房前,他对素兰说道:“明日我一早要出去,你让管事准备轿子,还有,这事不可惊扰到他人。”
“奴婢知道。”素兰低头应声,知道他说的不可惊扰,就是连老爷夫人都不能说。
“歇去吧。”
司徒景轩进门,上栓,背抵着房门,表情一点懈怠下来,是非常痛苦迷茫的神色。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是前朝皇帝的,那他应该生于六月。华嬷嬷说她带着娘逃跑时,娘已经怀有三个多月身孕。如今柳如月说他生于中秋,又说是不足月,那娘怀他是该是正好过了新年,那会皇帝的尸体都寒了,自己又怎会是他的孩子?
到底,是谁在说谎?
司徒景轩闭眼,双手猛然捶了下门面,吓得外面还未走的素兰叫了句,“少爷,您怎么了?”
“无事,你下去吧。”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静淡漠。
素兰不敢有疑,嘱咐了几句早些歇息的话后,就提着灯笼消失在窗纸上。
司徒景轩度步到案桌前,心绪纷乱,他心头隐约有答案,却是不敢去确定,怕确定自己这些年的不甘都是笑话一场。
华嬷嬷有武功,他自小就知道,她不说,自己便不问。直到娘死后,华嬷嬷才将一切告诉他,告诉他娘的身份,娘的过往,却丝毫不提及娘的死因,及自己的出身。
你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们南缅大公主的儿子,是我们南缅的储君,你娘的遗愿要靠你来完成。
可遗愿是什么?她欺自己年小,却不知他什么都知道。还记得有一年夏末,娘在房里与人密话,他无心偷听却还是听到了。
“你们要我儿入东宫当耳目棋子,为你们夺得这个国家,再不济便是回去做南缅的君主,可是我皇妹又岂是好相与之人,当初来春藤时,我便已经将皇位交于她,你以为她还会拱手相让?而且你又真以为我轩儿是好控制之人?”
当年坚定铿锵的话仿佛还在耳旁,那个护他爱他也是伤他最深的人,却早往生多年。
伤寒?他怎么会信。他看过尸体,那明明是与他一个症状,都是中毒,区别在于他是慢性,而娘是急性,位置都在下肢。他身上的毒是娘下的,长达十年,自他十八岁才发作,娘身上的毒,却未曾可知,或许是她自己,也或许是她那个国家的人。
南缅是个毒草毒物遍地,但商业农业极不发达的小国。所以他们才迫切的想要占领物富民丰的春藤,年年派出棋子,年年失手,直到发现还有个他。
可是,就如娘说的,他司徒景轩又岂是个好控制的人。
杜小小,我知道我在吻的是你
杜小小一推门,便看见自己最不愿意见的人。
司徒景轩一脸疲色,好象一夜无眠的样子。他的身后是清晨第一线的阳光,人就站在阳光处,背着光,神情显得有点阴沉。
两人隔门而望,好久都是一句话不说。
杜小小很想甩门赶人走,但是骨子里的奴性,让她在对着他时,还是不敢出气,即便他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你不高兴见到我?”他轻轻地问。
杜小小沉默,她现在不想和他讲话,一句话都不想。
“我当日是救你,伤人者自伤,我的处境并不比你好过。”
杜小小别过脸,他不说那天的事情还好,一提她就觉得胸口作痛,那股恨意很快就记起来了。杜公子说她最近虽然好的很快,但是不能动怒,也不能再有个摔倒和头疼脑热,她还是回房吧,一看见他就来气。
司徒景轩又说了好些话,杜小小都没有理会他。
“毕竟是我伤的你,恨我也是应该。”司徒景轩叹了声,平生都是别人与他解释,求他谅解,他与人解释,向人低头,真是生来头一遭。
“你说完了么?”杜小小冷冰冰地看他,一手就抓着门,大有随时甩门的意思。
司徒景轩微沉了眼,很快又是平静,他自身后拿出一卷画轴,徐徐打开,画卷上是一少女倚着门憨然入睡,手上还有几个圆滚滚的绿豆糕,显然是一副偷吃到一半睡着的样子。
画功极好,姿态逼真,栩栩如生。
杜小小震惊,“这画……”这画竟是她上次在他房内看见的,大概是角度问题,她当时以为画的是顾采青,原来……原来竟是她自己。
“可是不气了?”司徒景轩将画给她。
杜小小再一愣,“什么意思?”
司徒景轩一叹,“送你的。”
“送给我,少爷打算一副画就当是赔礼道歉了?”杜小小气极,将画卷起来,丢回给他,“不稀罕。”
画轴落地,司徒景轩表情难看,未想平生第一次低头,还被人甩了回来。
杜小小看见他这表情就后怕,这人有多冷血无情自己早就见识过了。她不想和他有更多接触,直接转身回房,却被他抓住胳膊,两人僵在了门边上。
“放手!”杜小小瞪他,然后抽自己胳膊。
“你想我如何?”司徒景轩没松手,表情肃容。
杜小小看着他的手,又盯着看他好一会,表情很是坚定道:“想你离我远远的。”
司徒景轩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下,“我若是不答应呢。”
杜小小猛呼吸了口气,一把扯回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大步跨进门内,“管你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又不是你的丫鬟,干吗听你的。”
司徒景轩冷笑,“谁说你不是我的丫鬟。”
杜小小微愣,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就又被抓住。
司徒景轩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凝视着杜小小,深邃的目光里,涌动着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暗潮。
他一手揽住杜小小的腰,一手缓缓合上她大睁的眼睛。
杜小小看见司徒景轩离自己越来越近,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倒映在他黑色的眼眸里,看见他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唇,看见他的手抚过她的眼。
她的大脑。刹那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次,我没有当你是任何人,杜小小,我知道我在吻的是你。”
她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黑暗隔绝了一切,只剩下唇上的柔软,以及那唇上的温暖。那温暖不像是他的,也不像是自己的,好似三月的阳光,让人从骨头里透出酥软,让人从热中透出晕沉。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恼,还是伤口发作了,还是其它,杜小小只觉得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全靠司徒景轩的胳膊才能站稳。
司徒景轩的胳膊温柔却有力地抱住她,把她和他圈在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中。
杜小小的脸俯在他的肩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鸣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似就要跳出胸膛。
这只是她的本能反应,无关情爱。待她回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巴掌呼上去。
清脆的声音响在宁静的早晨,别说司徒景轩错愕,连杜小小都有片刻的惊讶和后怕。
好一会后,她的急速心跳才平复下来,也渐渐察觉到眼前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原本搂着的她的胳膊早随着她那一巴掌已经松开了,司徒景轩的脸色自然是非常难看。
天之骄子,被人捧手心里长大的人,别说是打,估计连重话都不曾被人说过,如今这一巴掌,大抵是连他的骄傲面具都被打下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司徒景轩阴沉着脸看她。
杜小小怕得退了两步,结巴地说道:“谁让你轻薄我……我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司徒景轩素来自负,要说他为杜小小做的退步已经远多于以前对顾采青,本以为自己说句软话,她便能知道好歹,没想到反让自己受辱。
可见她一脸委屈,眼角的眼泪都要下来,想刚才又的确是自己心急,他不免压下怒火。<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86
br/> “不识好歹。”良久,他才蹦出四个字,听语气,已经是极力压抑。
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或者直接再给自己几剑,没想到就这四个字。杜小小惊奇地都忘了要害怕。
司徒景轩却是一句话不说,表情难看的丝毫未松。
杜小小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有种爽到的感觉,她竟然甩了少爷一巴掌,而且还是全力甩得一巴掌,她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等着吧,往后有他吃苦的日子
司徒景轩看见她的动作,眉头微蹙,眼内寒光毕露。
杜小小面容虽害怕,眼神却没有退让,心想反正我打都打了,你能拿我如何,横竖再被你捅几剑,多两个窟窿眼,你又不能吃了我。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你的丫鬟,你再有权势也欺压不到我了。
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杜小小更是没有犹豫地直视他的目光。
两人都不说话,没一会,屋子内的寂静全变成了压迫。
杜小小见他目光仿佛要杀了自己,忍不住又退了一步,看见他右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心里啧啧了一声,半点同情没有。
司徒景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似乎很高兴?”
杜小小很识相地摇摇头,然后指指他的脸,又指指左边,司徒景轩沉下脸,“怎么,你还想再打我一次?”
杜小小急忙摇头,有点干笑道:“奴婢是想说杜公子的房间就在左边第二间,少爷你最好去给他看看。”
司徒景轩微愣,突然勾了唇角,似笑非笑。
杜小小有点纳闷,想一会,她总算明白过来,是自己的丫鬟奴性犯了,又自称奴婢了。
这下真是丢人。
眼见他越笑越过份,连声音都笑出,杜小小又气又赧,一步上前,一把将人推了出去,然后用力地甩了个门,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我说了不想见你了,你再进来小心我再给你一巴掌。”她气道,只是没一会,她整个眉都皱起,胸口好疼。
门外,司徒景轩摸了摸有点闷疼的右脸,缓缓笑了。
这一笑,看得一直在围观的杜重楼和胖胖等人,不禁都寒了起来。
杜重楼更是恨铁不成钢的低喊了两声,“没出息啊没出息,胖丫头就这么被驯服了,太没出息了。”
胖胖白了他一眼,胸有成竹道:“你少瞎担心,小小的心都在二少爷身上,三少爷这么会再稀罕她也晚了,等着吧,往后有他吃苦的日子。”
杜重楼却不这么认为,他认识老三太久了,久到非常清楚他让女人发疯着迷的本事有多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竟然能忍下那巴掌,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这人心眼小的和针一样,凡事锱铢必较,如今忍下来,怕是想好了用其他什么办法讨回吧?杜重楼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忍不住同情地望了望门里的杜小小。
而此时,里头的杜小小正痛得满脸大汗,胸口仿佛有万千虫蚁在撕咬,疼得她几乎觉得就要这样死去了。
这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燕王府,任风遥持着一个白玉酒杯,慵懒的倚靠在座上,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你是打算选在登高之日下手?”
窗前侧立着一个头戴轻纱斗笠的青衣女子,声若清泉一般的动人,柔弱婉约:“前日我梦见父皇向我哭诉,母后也说自己死的不甘心。为人子女,我怎还坐的住,可怜我一介女子,手无重兵,又无实权,想报仇也是无门无路,选那天是因为人多混杂,我可以趁他一时不备,一刀图快,不然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任风遥挑眉一笑,仰脖将酒倒进嘴里:“那你想四叔我怎么帮你?”
青衣女子正是段红棉,她面静如水般的道:“希望四叔可以借我几千兵马,或者四叔和我里应外和,老头子死那日,便也是四叔登记之时。”
“天真。”任风遥笑斥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此事我不允,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登高那天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你想死也不要自己赶着上,不然死得也太不值得了。”
“此时不动手,难道四叔是想等太子登基了,自己挟天子令诸侯,一尝摄政王的滋味么?“
“本王是有这个意思,你怎么会知道?好了,你也快回去,本该守陵的人却突然跑出来,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段红棉不再言语,任风遥打着呵欠去补觉。
居然和我耍起心眼来,表现自己的愚蠢的方法有很多种,她竟然选了最笨的。她作戏的本事再强,也得看是对着谁演了。不怪司徒景轩无视她,真要和这样的女子和谋,无异自寻死路。
任风遥万般遗憾的想着。司徒景轩竟然还没有出手,这小子再等什么?难道也是等登高?
***
杜府,司徒景轩冷着脸:“庸医。”
杜重楼正在提笔写药方,听到这两个字,直接讽刺的笑道:“要不是你猴急,胖丫头也不至于伤口复发,色胚。”
杜重楼慢条斯理的放下笔,然后吹干纸,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谢谢,诊金五十两。”
司徒景轩剑眉一竖,几乎要翻脸,但看了杜小小一眼,最后还是忍着气,走了出去。
杜重楼看见他走了,忍不住乐了。他竟然也能给景轩气受,这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九月九,登高节
九月九日,既为重阳,又称“登高节”。重阳又称“踏秋”与三月三日“踏春”皆是家族倾室而出,重阳这天所有亲人都要一起登高“避灾”,插茱萸、赏菊花,祈求平安。登高的节日气息非常浓郁,是历代文人墨客吟咏最多的几个传统节日之一。
民间有登高避邪的习俗,皇家有登高狩猎的习惯,尤其又临皇上六十大寿,公主新婚,自是三喜临门,热闹非凡。
能参加狩猎的人皆是非富则贵,官员也都要五品以上,才有机会携家眷出席。司徒景轩是新科状元,翰林编修官拜五品,自然有出席的资格,这类狩猎一般是越热闹越好,因此官员都可带家眷,或是父母兄长出席。
司徒府接到消息,下人里都炸开了锅,纷纷都在猜测司徒景轩会带谁去。最后结果不出意料,是司徒信德和柳如月陪着他前往。对于这个结果,不少下人都是猜到,毕竟三少爷和大夫人交恶不是一两年了,方香琴也不意外,一不生气,二不嫉恨,倒是大度的很,甚至在出发前好声嘱咐柳如月要照顾好两父子,不可有闪失。柳如月微笑颔首,随后三人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另头,司徒景烈已贵为驸马,这次狩猎,又是皇家宗室的重大活动,没有不去的道理,段红棉的意思就是绑都要绑着去,如今正是新婚,她若一人而往,面子上怎么挂得住。
秋天,景色慢慢褪去,虽然不若夏天昂然,却也有另一番美。
坐在马车内,柳如月探头向外望去,只见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是个好日子啊!适合于狩猎,也适合于……,她看看自上了车就在沉默的司徒景轩,再看看窗外,旌旗飘扬,皇帝的护卫队黑甲护身,威风凛凛,好招摇的队伍。
直到看见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才慢慢变了脸色,交握于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捏紧了帕子。那个与皇帝并驾齐行且正与皇帝亲热交谈的年轻人,似乎没有看见她,他此时正在笑,可是她看的出他很不开心,笑得很见外。
景烈他瘦了,形销骨立,这孩子今天穿了身青色的长袍,虽简单朴素但却总能被他穿出大气来,他很少穿红色以外的颜色,以前问过他,他也只没正经的说红色醒目,能让人一眼看见。
已有好多日没见,他虽然瘦了不少,但精神看上去似乎还不错,挺精神。看来素紫说的对,景烈还是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柳如月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竟然已经到这步了,又求得景轩帮忙,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退缩的了。
九月九,登高节(二)
轻叹口气,柳如月又将目光从自己手上调回到司徒景烈身上,段红棉在他身边微微笑着,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两人偶尔耳语几句,看气氛也算和谐,就是不知是装的还是本来如此。此次秋猎有不少女眷参加,皇帝的妃嫔、官员的家眷,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好不热闹,不过女眷大多都坐在马车里,骑马而行的女子不多,零星几个,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才貌都了得的段红棉。
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媳妇,再不待见,看久了也顺眼了些。又看了几眼,柳如月才不舍地收回视线,缩回马车里,马车走一走停一停,想来是今日出行的马车非常多的关系。
这皇宫她有多少年没去了?好象有二十来年了。自嘲的一笑,柳如月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的前半生她好像已有好多年没有想起了!
“三娘可是想到什么?”司徒景轩也不看她,突然道。
“只是觉得很热闹,想多看几眼,让你看笑话了……”柳如月微微笑道。
司徒景轩侧脸看她,盯了好一会,道:“是不是看见二哥了?”
柳如月点头,垂下眼道,“他瘦了很多,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
司徒景轩笑了,有点凉薄,“只怕日后他会瘦得更厉害。”
柳如月一叹,没有继续接话,一来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二来也是不想说太多,免得身旁的司徒信德起疑。
一时无话,三人的马车跟随着大部队来到猎场。
猎场上人声喧嚣,箭矢飞舞,任风遥正带领着一干人等意气奋发的进行着围猎比赛,秋猎不同于春猎,只是象征意义的狩猎,所以场面并不怎么激烈,而随行的女眷也可以再一边远远观望。
空旷的土地上,一帮女眷在军士的护卫下东一圈、西一圈的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的望着猎场中左右奔驰的身影激烈的讨论着,其内容当然是在争论谁家的丈夫更为英伟些。后来有人讥笑,说这有了主的人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要看自然要看还未娶妻的,这样一讲,几名未嫁的女子都觉得有理,视线不约而同的在绕过几百人,全部集中在了司徒景轩,顾青衣,杜重楼还有其他几名正单身的朝廷大员身上。
九月九,登高(三)
司徒景轩不必说,新晋状元,前程似锦,长得好,文才又是一流,谁看了不动心。顾青衣相比较下,也毫不失色,上届的状元,文才自然不差,长相俊郎,家底丰厚,难得还是个独子,不像司徒景轩还有要分家产的麻烦。至于杜重楼,清秀了些,与前两位比,自然逊色不少,但是架不住他是太医院首的儿子,也是个独子,不少云英未嫁的女子对他也是极为喜欢。至于其他几名单身的朝廷大员,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总有人喜欢那型的。
柳如月看着她们热情讨论,不免觉得好笑,回想自己的景烈若是未娶,肯定也在她们的名单之列,自己的儿子有多出色,她为娘的怎会不知道,不说气质长相,单就酿酒上的造诣,已经让很多品酒名家自愧不如了……可惜女子更多的是重视才情,或是更为表面的东西,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司徒景轩对狩猎无意,也只是站在猎场边上,静静看着。
他在等人,等一个不甘心的人来。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他一定很快会来找他,
耐心等了一阵,一阵马蹄声朝他奔来。
“三弟怎么站在这发呆!来,上马,与二哥我比一场。”
懒洋洋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司徒景轩抬头看了看骑在马上俯视着他的司徒景烈,缓缓笑了,“也好,正无聊着,二哥来的是时候。”
见两人好象要对阵,旁边的小太监给司徒景轩牵里皮毛发黑亮的高大黑马。
猎场上,有跟着皇帝狩猎的,有跟着任风遥追着猎物向深处行去的,也有顾自顾的骑着马转悠的,而一众不干寂寞的女人也各自讨论起自家男人如何如何,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时机刚刚好!悄悄向某个角落递了个眼色,司徒景轩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马匹,翻身上马。
“那块地方如何,人少安静,适合我们两兄弟较量较量!”司徒景烈指了指一片小树林的入口,又道,“虽说三弟腿脚不便,但想一圈两圈也不碍事,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却之不恭。”司徒景轩看了眼那小树林,随后马绳一抖,马鞭挥起,动作甚是娴熟。
马儿朝天打了个响鼻,前蹄高高抬起,在落地瞬间便飞奔出去。
九月九,登高节(四)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87
徒景烈望着司徒景轩已经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三弟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挑战的意义,他素来不喜欢热闹和麻烦,怎会轻快答应?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司徒景烈决心追上人再说,马鞭一挥,打马快行。
再次向暗中的人使个眼色,司徒景轩勒住了马脖子,停在小树林外等候。眼见司徒景烈追上了,又一扬手,消失于小树林外。
猎场上气氛正热烈,没有人发现有两个人骑着两匹马从另一边进入了猎场深处。
风呼啸而过,司徒景烈扬鞭催马,可无论他怎样的加快步伐,都始终与司徒景轩保持了三个身位,争强好胜的心一起,他甚至连周围的景色都不去注意,只顾迎头猛赶。
这个皇家猎场走势向上,在猎场的东南面有一处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江河,深不见底。
司徒景轩疾奔一阵,回头见司徒景烈已经赶上,便又掉转马头钻进了密林。刚才他们一直在宽广的草场上奔跑,如今进了林中,这路可就没这么好走了。
看见景轩进了密林,司徒景烈皱起眉头,想提醒他里头危险,却发现自己经被甩开距离,没办法下他也只能是跟着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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