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猫四月
棋局的对座有只未收起的白玉杯,照还在升腾的热气看,饮茶之人想来是刚走不久。
难怪司徒老二会气呼呼地走了,换谁能受的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脾气啊。
杜小小在心里小声嘀咕,见他也不看自己,就悄悄地扭动了下腰枝,想换个姿势好让自己站的舒服些。不想,脚步突然向前滑了小步,她的身体重心直直向前倾去。
身下是自家主子隐隐带着怒气的脸庞,如墨染的发丝因倒地的姿势洒落于旁。
杜小小羞红了脸,急忙想从他身上爬起,可是忙中带乱,她的脑袋在起身的同时顶到了石桌,桌角的茶杯震了震,顺势翻滚下来,盖在她的头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徒景轩微微一愣,杜小小则是彻底傻眼,直到温烫的茶水从她脑门徐徐而下,滴答滴答地从流过她的双颊。
“还不快起来?”他冷着脸说道。
“是、是,奴婢马上起来……”杜小小已经慌了神,吓的脸色发白,只顾连声的道歉。
“起来!”司徒景轩冷声又道。
“是、是……”声音里已经有些哭腔。
杜小小红着眼睛,双手搭着石桌边想借力爬起,却不料一手按到了放棋子的棋篓子。
篓翻棋落,顿时黑子白子落满地,有些甚至落在了她的领口及司徒景轩的身上。
她能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装晕过去。
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杜小小这会恨不得有谁能一棍子打晕她,好叫她可以逃避眼前悲惨的事情。
“把头抬起来。”
没有感情的声音把她瞬间拉回到现实,杜小小忐忑地抬头看着他,哽着声音道:“少……少爷……奴婢……真的不是……”话还没说完,她却看到眼前司徒景轩稍稍地弯起了嘴角,注视着她的黑眸中竟似蕴藏了一点点笑意。
“杜小小。”略嫌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徐徐道,“我差点以为你在勾引我。”
杜小小心一跳,险些咬住舌头。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对少爷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她立刻摇手否认,却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的温度也随之升高,她开始相当慌张地道:“奴婢也知道少爷您不会看上奴婢,少爷您这么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府里从上到下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徒景轩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
“啊?!”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她吃惊地喊出声音,却被他微皱起的眉头吓道,一时之间又有些语无伦次道:“不、不!这个、那个、我……奴婢想说,这杯子真漂亮……”干笑一声,她已经忍不住想哭出来了。
而事实上,她的眼泪已经在眶里打转。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10
泪流满面,少爷生气了
“啊?!”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她吃惊地喊出声音,却被他微皱起的眉头吓道,一时之间又有些语无伦次道:“不、不!这个、那个、我……奴婢想说,这杯子真漂亮……”干笑一声,她已经忍不住想哭出来了。
“我不喜欢你。”他很干脆地说。
杜小小先是一愣,随即看见他站起身,居高临下斜睨着她。
“我对被人压死不感兴趣。”
“啊?”她呆住,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收拾好这里,再回来。”他冷冷道,说完转身离去。
杜小小坐在原地,直到人走远,才怔怔地回过神。忍了大半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笨,只要一对上他什么都不对劲了。
她从没有这么难堪过,也从没这么出丑过。只不过短短一个早上,为什么就像戏台换了一出一样,什么都不对劲了。
杜小小一边哭一边收拾,直到打扫干净石亭,回到书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她异常疲倦地走近书桌,还没站稳,就听到司徒景轩抬首对她道:“去泡杯茶给我。”
“啊,是。”难道不可以让她休息下吗?果然是毫无人性的奴隶主。如果可以,她真想放些几块盐巴到他茶里,让他口干舌躁发不出恶毒的声音。
杜小小在心里愤慨地碎念,正要转身出去,却听到身后的声音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要打算拿我的茶泄恨。承蒙你这么恶毒的评价我,我是不是该心怀感激地把冷血无情的奴隶主身份落实的更彻底些?”
闻言,杜小小错愕地停顿住,不禁僵硬着身子地回过头看着他。
“无知到为了一两银子就不顾主子名声的你,大概也就只值这么多吧。”
司徒景轩边说边翻着手上的文书,然后忽然抬起脸。清冷淡然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和悦笑容,他一副轻描淡写地说道:“在日落前没有泡出让我满意的茶,你就直接走人好了。”
杜小小脸色一白,微动着唇想要开口,却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又道。
“谁叫我是万恶且毫无人性的奴隶主。”话一顿,他冷笑,“承蒙你这么高的评价,我就收下了。”
大少爷要教她?
杜小小一脸沮丧外加懊恼地出了兰轩阁,她在心里做好了最坏打算,没有再存半分可以蒙混过关的侥幸。
先不说她完全对茶没有研究,就算有,病老三也肯定不会轻易让她过关。
只是,娘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吧。
杜小小忍不住觉得难过,就在她垂头丧气地飘荡在走道上时,一道温和有煦的声音把她从悲哀的世界拉回。
“大少爷。”杜小小看见前任主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司徒景容走近,被她的表情吓到,有些惊讶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杜小小低头抽着声音,没有胆子再敢在背后议论三少爷半句,只哭噎着声音道:“大少爷,你、你可不可以教奴婢怎么泡茶,奴婢不想被赶出去……”
闻言,司徒景容心里也猜到八九分,大抵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微微一叹道:“三弟难为你了?”
杜小小摇头,只顾用袖子抹着眼泪。
司徒景容见状,也就没有多问,只道:“那你和我来趟茶水间。”
大少爷要教她?
杜小小听到声音抬头,眼里写满了不置信。她只是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没想到大少爷真的肯纡尊降贵教她。
司徒景容看穿她的想法,温和笑道:“别发愣,晚了,三弟那又得发脾气了。”
杜小小一听,这才急忙反应过来,欣喜地跟上去。
两人来到容和院的茶水间,司徒景容让原本还在忙活的下人都出去,然后指了指还在烧的水,双手负后对杜小小道:“其实泡茶很简单,头泡茶不能喝,不能都用沸水泡茶,还有茶杯不宜加盖,你记住这几点就好。”
杜小小受教的把他说的记在心里,生怕会有一点落下。
司徒景容接着又道:“我书房里的书柜二层有个黑盒子,里头是我上次从南方带来的普洱熟茶,你快去拿来。”
“奴婢这就去。”杜小小连忙点头,一个转身小跑出了茶水间。
见圆润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视线内,司徒景容唇角一笑,随后转过头将视线落在了还在烧水的灶上。
还没笨到无药可救
等杜小小抱着茶罐子回来时,灶上的开水壶已经烧开,壶口里正冒着腾腾热气。
“茶七酒八,泡茶的时候就是七分水三分茶。等水凉一些,先用热水洗遍茶,将水滤去后再加入开水就可以了。如果是青茶,就不要加盖,否则容易让茶叶变成黄色。”
司徒景容简单明了的说完后,就微微舒起袖子,接过她手上的茶罐子,特地操作了一次。
“三弟从小酷爱饮茶,尤其爱喝普洱,普洱茶越陈越香,但是上好的陈茶种类稀少,身价也是不菲。恰巧,我上次在南方遇到种茶的友人,特意带来了些。”
倒茶叶,提茶壶,入沸水,几个动作简单明了,一气呵成。
杜小小在旁看呆了眼,回过神赞赏说道:“大少爷,你的动作好娴熟,比素绿姐姐还厉害呢。”
“熟能生巧罢了。”司徒景容垂眼一笑,然后神情自若地放开壶柄,他拂了拂袖子,道:“我要去趟帐房,晚点会去看三弟。你也快端过去,茶凉了就走味了。”接着他转身离开,只是没几步又停下回头说道:“别与三弟说是我教你的,他知道指不定又会不高兴。”
“奴婢知道,奴婢谢谢大少爷。”杜小小对他的背影行了个礼,心里对他的教导与提醒是说不出的感激。
大少爷一走,原先出去的下人都各自回来。
杜小小也不再耽搁,她怀着对大少爷感恩的心,忙端起冒出热气的茶壶回到兰轩阁。她来到桌边,将泡好的茶水直接倒入摆在桌面的茶杯里。
司徒景轩微抬了下眼,没什么表情的接过抿了口。
“这是你泡的?”他的眼眸一闪。
“是,上次素绿姐姐有教过奴婢一些,所以奴婢还记得。”她不敢说大少爷也有份教她,就怕会被他说‘又没用到去请教别人’之类的话。
听见她的回答,司徒景轩也只是更加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了一眼。
“你总算没有笨到无药可救。”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杜小小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少爷,您的意思是……奴婢合格了?”
她明白自己闯了一个大祸
闻言,司徒景轩双眸直视着她,唇角微微勾起道:“这么浅显的话你都无法理解,刚才说的话,我真该收回。”
杜小小有一瞬间在眼前这双冰冷的眸子里看见笑意,提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她激动不已地说道:“奴婢是笨,奴婢以后一定会改进的,请少爷不要赶奴婢走。”
司徒景轩冷哼一声,然后低头翻着书道:“把旁边那些书理起来,然后下去。”
杜小小激动的点头,安分地来到桌边根据指示开始收拾桌子。
司徒景轩瞧了她一眼,突然紧皱起眉,只觉得胸口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席卷而来。
杜小小松了好大口气,心情愉悦的整理起文书,直到一道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起,她才纳闷转头去看。
地上白衣流泻,墨发垂地。
“少……少爷,你怎么了……”杜小小惊了一声,反射性地蹲下伸出双手扶起他。
“别碰我!”司徒景轩避过她的手,脸上完全是厌恶和排斥的神情。
杜小小一愣,怔怔地收回手。
司徒景轩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却是不得,他双手支地,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少爷,还是奴婢扶你起来吧。”杜小小有些不忍心说道。
“难道我不能自己起来?”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脸上一直挂着倨傲的神情。
略带讽刺的话一落,杜小小马上闭住了嘴。
没一会,她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的细汗更是一点点渗透出来,急的想帮忙却又不敢伸手,只能不安的陪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音从门口传来。
杜小小转头去看,脸色突然一白,她站起身想行礼,却被一股力量推开。
“你这个丫头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者喝斥道。
“老……爷……”
“来人啊,快去把张大夫请来。”来者说完,又转头看杜小小,眼里有着怒意,“还有把这丫头给我关到地窖去。”
司徒老爷说话的语气并不凶狠,却包含着一种教人畏惧的严厉,吓的杜小小说不出任何话。她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看一脸紧张老爷又傻傻地看着地上呼吸越来越痛苦的少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明白自己闯了一个大祸。
没一会,陆陆续续有人进房。
“怎么了?爹,发生什么事了……”
“景容,你快来,景轩发病了……”
“你们这些下人也别给我站这,快去请王大夫、张大夫、李大夫过来……”
命令的话一出,一些围观的下人顿时散开,杜小小就这样傻站着,直到几只孔武有力地手挟制住她的肩膀和手臂。
“……还不快押她下去……”刚才蹲着的司徒老爷站起身,他冷冷地看了杜小小一眼,接着与司徒景容合力将昏迷的司徒景轩抱起。
杜小小被人押出前,看见司徒景容经过她身前,她呆呆地唤着他,“大少爷——”
只是,以往对她有说有笑,上一刻还温柔教她泡茶的大少爷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他只着急地抱着司徒景轩,就那样越过她去了内室。
杜小小的视线跟随过去,却没有机会看几眼就被人用力拖出了房。
有我在,他就死不了
“只是着了凉,等烧退了就没事了。”青衣男子收回把脉的手,然后低头整理随身携带的箱子,“喝几碗姜汤或者挨我两针,你选一种吧。”两种方式都可以达到退烧的效果。
只不过,他这语气好象是那种“快选吧,再不选就晚了”的揶揄语气。
“你抓副药给他。”司徒景容想也没想的说道。
“还抓?你嫌他喝的还不够啊?”青衣男子抬起脸,见他压根不看自己,当下翻了个白眼,“把你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收起来,有我在,他就死不了。”接着退出位置,来到桌边开始写药方,边写边道:“景容,你刚才是不是喂他喝过药了?”
“嗯。”司徒景容淡淡应了声,视线只停留在床上的人,他弯腰将司徒景轩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然后坐在床头一语不发。
景轩突如其来的发病,让府里上下都乱成一团。请来的大夫都是说辞一致,均说受风着凉而已,可是爹不放心,仍派人火速把杜重楼请来。
如今连他也这么说,看来是那个晚上受的风,现在连病一起发作了。
杜重楼放下笔,又把纸上未干的墨迹吹干,瞥了眼不远处的司徒景容,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照顾人的模样,他忍不住没好气道:“把你嘴角的药渣擦擦,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是用嘴喂的药。”
“别胡说。”司徒景容皱起眉看他,却真的下意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杜重楼心里不是滋味,小声咕哝代:“我哪有胡说,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杜重楼。”司徒景容加重了语气,话里满是警告意味。
杜重楼瘪瘪嘴,识相的没有再说。他来到床边,居高的看着沉睡中的司徒景轩,语气里带着点酸气,道:“兄友弟恭的场面我见的多,但像你们这样兄长劳心劳累,弟弟却丝毫不领情的倒真是少见。景容,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弟,嘴巴坏的人神共愤,也就你受的了他。还有,我觉得你做的够多了,其实完全没必要。”
司徒景容微怔,沉默良久,才淡然一句,“这事我心里有分寸,你医馆该还有事,你先回去忙吧。”
杜重楼一听,忍不住哇哇大叫。
没良心的混蛋
“没良心的混蛋,我大热天过来免费义诊你连茶都没有倒一杯,不过说了你弟弟一句你就叫我滚蛋。你就逃避吧,逃避到死好了,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11
除了我谁会领你的情啊。”
“你小声些,景轩还在休息。”司徒景容忍不住皱眉提醒。他看看床上的人,见没有异样,才一把把杜重楼拉到离床几步远的位置。
“你——”杜重楼气不过,声音却明显压低下来,他咬牙说道:“景轩景轩,也不想想人家根本没当你是大哥。而我这个真正关心你的人,你竟然还叫我滚蛋。”
司徒景容头疼地看了他一眼,无奈解释道:“我没叫你滚蛋。”
“你就有。”先回去忙和你可以走了,根本就是一个意思,尤其还用那种语气。
“重楼,你在使性子。”看着他赌气的样子,司徒景容的唇角不知不觉勾起笑。他和景轩的年纪一般大,有时候却比景轩更任性。只是区别在于,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来就好相处,而景轩是软硬不吃。
“我呸,谁和你耍性子啊。老子又不是你这个身娇肉贵的宝贝三弟,玩不来这套。”杜重楼从他的笑容中回神,用力挣脱他的手,接着忿忿地背起医箱走到桌边又回来,把刚写好的药方往前一递,没好气道:“谢谢,诊金五十两。”
司徒景容拿着药方,哭笑不得,“我记得没这么贵。”
“对你这种没良心的混蛋就不能手软。”
斯文秀气的脸上有着不拿到钱不罢休的气势,司徒景容苦笑一声不再说,他直接从怀里掏出钱袋,却是被人一把抢过。
“不用找了,加上以前欠下的只会少不会多的。”杜重楼一把将钱袋拽着手里,怒瞪着他说道:“这年头人情比纸还薄,没有利用价值就只剩下被人嫌弃的份。好吧,不打扰你‘温柔兄长’的时间,该给他吃的药我都写在纸上,服用方法也很仔细写下来了,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交代完毕,他提起医药箱往外走。
“重楼,谢谢。改天我一定请你喝酒赔罪。”司徒景容看着离去的青影,出声谢道。
“不客气。”开门,走人,只在关门前又丢下一句,“什么改天请客,都是说的好听,最后还不是我来找你……”
愤愤中带点哀怨的话一落,关门声就随之响起,房内又回归到平静。
你姓杜,难道就这点肚量?
司徒景容摇头一笑,也只当他小孩子爱别扭,并没放在心上。
除了任性、爱闹别扭的性子外,他的医术是真的没话说,低头一看他留下来的药方,司徒景容简直是啼笑皆非。药方上赫然画着一只乌龟,龟背上还写着混蛋二字。他忍不住笑出声,摇摇头迈腿正欲往床边走,房外又响起熟悉的交谈声。
“重楼世侄,怎么这么快就走?景轩的身子怎么样了?”司徒信德带着一干奴仆刚到,见到杜重楼,急忙问道。
“伯父好。”杜重楼双手一鞠,直起身子又道:“景轩的身子无碍,想来是前几天的几场小雨闹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没事我就放心了。特地让你来一趟,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回去你代我向你父亲问个好,说我过几天请他喝茶。”
真是老子儿子一个样,一个说喝酒一个说喝茶,刚欺骗完他这个小的,回去还让他哄家里那个老的。
姓司徒的都不厚道……
杜重楼在心里念碎,面上依旧恭敬有礼地说道:“伯父您太客气了,家父这两天也一直念叨着您,说好久没与您下棋了。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家父还说到这事。”
“难为杜太医贵人事忙还记挂这事,明日我一定会登门道谢,谢他教出了个谦虚有礼的好儿子。”司徒信德哈哈一笑,接着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重楼差点受不住,身子抖了下,干笑着道:“伯父谬赞,说到谦虚有礼,重楼怎及的上景容半分。”
司徒信德欣慰一笑,“景容年长你几岁,有礼是自当的。说到这,景容是不是在里面?”
杜重楼刚要答,里头的人已经开门出来。
“爹。”司徒景容道。
“伯父,今天时间不早了,晚辈就不打扰了。”杜重楼还没消气,瞪了眼刚出来的人,鞠手就作告辞状。
司徒信德也不多做挽留,沉吟一声道:“那好,景容,你送送重楼,我先进去看景轩。”说着对杜重楼笑笑,就转身入房。
“是,爹。”司徒景容轻声道,他随后看了眼还一脸气呼呼的人,有些失笑道:“走了,杜大公子。”
杜重楼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的大步向前走。
“你姓杜,难道就这点肚量?”司徒景容很快追上,跟在一旁笑道。
“又不是同个字。而且我肚量本来就不大。”杜重楼依旧没好气说道。
司徒景容摇头失笑,接着两人都没有再说,直到出了兰轩阁的拱门,杜重楼才像想到什么般停下脚步,“我那个本家的胖丫头呢,你不是说他调来伺候这小子了吗?怎么我来这么半会都没看见人?”
司徒景容微愣,随后微微皱着眉道:“三弟突然发病,爹怪小小照顾不周,把她关进地窖了。”
杜重楼一听,有些不满说道:“你家老三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关那个丫头什么事,你还是去求求你爹,别为难人小丫头了。”
“我知道,只是我爹还在气头上,现在说多了会适得其反,我晚点会再劝劝他。”
杜重楼点头,猜想他应该有分寸,就没有再多为杜小小求情。随后他想到自己这会还在和他吵架,顿时又摆起脸色不理人扭头就走了。
司徒景容无奈一笑,倒也没再解释的迈开步子,继续跟在一旁。
直到出府前,在杜重楼的冷眼威胁下,他几番保证明日一定会上门与他喝酒,他才开开心心的离去。
少爷,您别死啊……您死了,奴婢…
杜小小双手抱膝蹲在黑漆漆的地窖里,府里护卫把她带来这后就再没来过。这三天除了张管事来偷偷看过她外,其他人都被下了令不准靠近这里。
她问过张管事,可是连他也不知道三少爷的情况,只说老爷前后换了十几个大夫了,最后把名满京都的神医杜重楼请来。
杜重楼这人她见过几次,那还是在大少爷那当差的时候。这人长的很秀气,就是脾气有些怪,经常爱生气,但是不会为难下人,和大少爷感情很好,据说是因为他有次生病,大少爷衣不解带照顾他的关系。
有这么多大夫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吧?即便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由于一直没听到他转危为安的消息,她一直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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