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猫四月
司徒景烈一边听一边眼神发冷,原来是计中计,杀人不用刀,三弟你可真绝。
司徒景烈负了手,微微颔首,露出难过的表情,嘱咐了管事几句,便挥他下去。前面杜重楼和胖胖过来,两人明显惊魂未定,脸色都是白的。
“少、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胖胖声音都还在颤抖。
司徒景烈摇摇头,“我也是刚回来,知道的并不多。”
杜重楼压低了声音,“景烈,这事情有古怪,我看见……”
“杜呆子,”司徒景烈打断他的话,杜重楼微愣,随后闭口不言。
“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该累了,今天都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不会有事的。胖胖,你也一道回去,帮我好好照顾小小,近几日我大概都没办法去看她。”
胖胖有些不愿意,毕竟小小在杜府多的是人照顾,他身边却没有半个能说话的人。可是见他语气坚定,心知他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多说也是无意,便也没有再驳。
两人就这样回去,事情也仿佛尘埃落定,没有什么古怪。
……
…………
遍寻不着(十三)
七日后
秋桐眼眶红红的从屋中走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抹抹眼睛,挺直了背,露出一向调皮的笑容,当家主母死了,哪能不哭个丧,掉几个滴眼泪,要说绝的还是少爷,刚才见他仿佛真要哭出来,那表情真是伤心欲绝,见者怜悯。
司徒景烈正在院子里的过道上,目视着院里片片落叶,一脸落寞。
“少爷?”秋桐跑上来问道。
司徒景烈回首,表情淡淡,似乎若有所思。
秋桐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没有再说什么。未久,秋桐迟疑的道:“少爷,现在公主死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司徒景烈淡淡道:“后日,我欲去往惠州一趟。”
“惠州?”秋桐疑惑。他记得那里是三夫人的老家。
“我想问个明白。”
秋桐担心的看着司徒景烈,好久才轻声道:“若是找不到……”然后又觉得不妥的道,“是奴才多嘴了。”
司徒景烈沉默了一下,才道:“告诉雨桥,好好找个人嫁了,别再守着我这个没良心的人。”
秋桐愣了好一会,才想起那是胖胖的名字,他点点头,难过地应了声。
亭台水榭,九曲游廊,玉阶石柱,接天莲叶,若是在夏日里,水面上芙蓉花开,荷叶青碧,定是绝好的一景。虽是入了秋,但这景色不见萧条,反倒更加有几份瑟瑟秋味。
这么美的地方,却是不通人气,着实可惜。司徒景烈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风景,暗叹这时光飞逝,转眼入秋。
还记得自己与那丫头之间的点滴,第一次捉弄她,第一次认真吻她,第一次上她家,第一次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第一次觉得简单没心眼的女子也是不错,第一次看见她娘,觉得惊为天人,后来再看她瘦下来,才知道有其母便有其女……
“遍寻不着,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司徒景烈轻轻念着,突然笑了。
遍寻不着(完)
秋桐不解,但见他笑了,以为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便也傻忽忽地跟着笑。
……
遍寻不着,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意欲难了,遥想那时面如桃。弹指间,双颊斑不消。
今朝闻耗,赢感昨日霞英悼。孤寂寥,满堂群芳落。枕醉相照,只恨旧刻雨形霄。抬首望,天际影依笑。
……
司徒景烈闭着眼睛,负手而立,神情平淡,姿态决然,仿若出尘。
如果不是任风遥来了,他怎么还能安好的站在这?他已经听杜重楼提起,他本以为的计中计,其实是老天巧妙的安排。登高那日的刺客确是任风遥的人,却是被段红棉买通了,行了招借刀杀人。可惜任风遥也不是吃素的,那名刺客竟敢背叛他,又岂能安然活着,如今令人把尸体丢来,不过是想震慑段红棉,不料反倒救了他们一命。竟然真的有刺客出现,他们何不顺水推舟,把段红棉的死也归咎在刺客身上。任风遥大概也没想到段红棉已经死在三弟手上,更没想到阴差阳错会救了自己一命。
这台戏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唱了,从庙堂到江湖,从江湖到商场,情仇恩怨,自己却是要错过了。三弟的身世,果然跟大哥所说一样,可现今他自己却还蒙在鼓里,皇上明显是想坐等看戏,想他们两虎相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任风遥又哪敢单挑上三弟,司徒景烈几乎要大笑起来。
三弟到底要做什么呢?凭他的本事,要天下根本无需这般复杂,他就是什么不做,就这么干等着,也会有人看不过去会去帮他抢夺皇位。
可是他偏要去搅乱所有人的池水,让所有人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91
都不得安宁。三弟,你想清楚了么?自恃甚高,没弄清楚对手就掀底牌,会死得很惨。
三弟,你如今要我走,是怕我看见什么?怕我看见这天下落入你手里?怕我看见司徒府毁在你手里?
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不过是小小一人。
我要的不过是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举杯望月醉看佳人笑。
如此简单,却是遍地寻不着。
***
明天结局。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这几日,整个春藤国内最引人注目的事情恐怕就是二公主遇害的事情了。
三个月内,两位公主香消玉殒,不可不谓是国之憾事。皇上悲痛之余,下旨茹素三日,百姓官员纷纷响应,城内顿时不见鼓乐歌鸣,一片悲凉。
然而皇家宗室离平民百姓到底遥远,大家在起先几天的唏嘘和惋惜后,不过半月,便逐渐淡忘这事。除了她身边的亲近之人,又还有谁在意半月前死了个公主,叫段红棉。
百姓关心自己的生活,关心自己的子女,关心庄稼的收成,关心明天的天气,一颗心被分出这么多事情要记挂,又怎还会有多余的闲心去消遣别人家的事情,尤其是他们消遣不起的皇帝家。
何况,最近几天又出了更大的事情,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
先皇惠民帝在位时,因为主张扩张,用兵频繁,因此军费开支巨大,为了筹集更多的军费,他一再增加赋税、徭役,后来到无名目可加,就将盐铁等关乎国运民生重要的事务规定为官府特许经营,不许民间私人经营。
官府的特权经营导致了价格一涨再涨,尤其是盐的价格和茶油等价,到惠昌帝年间,已经高出原先很多倍。
民间不堪重负下,开始贩运私盐,官府为了打击私盐贩卖,刑罚一重再重,一旦抓到就是砍头重罪。
惠昌帝当政以来,政令宽和,但对私盐一事,表面上一直保持沉默。
朝中党派几立,有主张盐油私营,自然也有极力反对的,为解决纷争,惠昌帝特下昭从各个郡召集了近百名官员到京都议政,广纳听闻,博采意见。
这些官员大多都来自基层民间,对民间疾苦比较了解,大多观点都很能反应百姓的真实想法。对皇上此举,民间百姓欢呼雀跃地多,而以名门豪族为代主的皇室贵胄自然不悦,纷纷上书反对。
这场级具纷争的会议一连开了一个多月,议政的内容也成为酒楼茶肆日日议论的主要内容。机灵的人甚至四处搜寻了会议的内容,将它们编成段子,然后添油加醋一番,在酒楼说书戏评,赚了不少钱银。
杜小小和胖胖两人常常坐在酒搂大厅僻静一角,静静听杜十娘评说这场会议的精彩段子,杜十娘的说书功夫了得,方圆百里无人能出其右,因为她的关系,酒搂生意最近半月场场客满,不少有识之士,朝中大员都来旁听。
杜小小有一次甚至看见了任风遥在众人间品茶静听,还有一次,她看见那个李小姐的爹,那个大学士也来了。甚至有次还看见了一位穿着平民装,气势却强得令人害怕的老头子,她当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了不得的人物,可对方屏风遮席,护卫守护,她也不敢打量。
其中三少爷也来了不少次,但感觉不像是来听书,反像来看她的。她没有搭理,也不知道该拿何种表情去搭理。
她不想再被卷进他的生活,怕进去再也出不来。她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安心等二少爷回来就好了。
想起二少爷,她心里就觉得难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惠州可好,不知道他几时能回来。自她伤好了,就一直留在酒楼里帮她娘的忙,一来打发时间,二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免得会胡思乱想。虽然酒楼里五大三粗,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但好在胖胖和大少爷杜公子经常会来,这让她安心不少。
突然,杜小小听到那头掌柜在叫,她迅速回神,跑去帮忙。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一旁角落,杜重楼问司徒景容,“景容,你说皇上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司徒景容晃着酒,漫不经心地笑着:“谁知道呢?反正与我们没关系。”
杜重楼撇撇嘴,“要是没关系,你怎么会天天跑来听?不愿意说就算了。”
司徒景容笑饮了一杯,“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这事情与你有没有影响,你支持哪边?”杜重楼来了兴致,双眼发亮道。
司徒景容笑了笑,说:“站在商人立场,我自然支持对我有利的政策,至于于他人是否有利,就顾及不了。我的产业并未涉及盐、油,因此没有多大影响。至于支持,哪边对我利,我就支持哪边。”
杜重口顿觉得扫兴,“你还真是商人本色,真没意思。”
司徒景容淡笑:“所以我说我没什么好说的。好了,这个话题打住。我们过几日就起程,你行李包袱都收拾好了么,与你爹可说过?”
杜重楼点点头,“说过了,我说要为北边军民做贡献,要去救死扶伤,要去个三五七年,他没有反对。”
“杜伯父都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在啊。他知道你也会去,还说有你照顾我,他很放心。我爹是个医痴,他的世界里只有病人和医术,哪管我这么多。”
“伯父可真是性情中人。”司徒景容叹了声,微微感叹。为这次出行北方,他不知道做了保证,才得到爹娘首肯,虽然结局是好的,可其中过程却是有违人子之道,很是不孝。
杜重楼又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对我好点,我爹可是把我全权交给你了。”
“我何时对你不好过?”司徒景容笑着反问。
杜重楼脸红,别过脸不理他。
这时,忙完了的杜小小来到他们这桌,笑问:“大少爷,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人,一个笑得温和,一个红着脸,可真有意思。
“在说我要对谁好点。”司徒景容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
“对谁?”杜小小下意思问。
杜重楼深怕司徒景容会说出什么暧昧的话,连忙打住话题,后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杜小小眨眨眼道:“胖丫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知道谁回来了?”
司徒景容和杜小小都是一愣,杜小小有点小心地问:“是谁?”
“风流鬼啊,还能是谁。”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步伐不似平日从容,甚至凌乱,他自己并未察觉,头也不回地一路出府,一路散发的逼人冷气,惊得路上奴婢小厮纷纷退避,直到身影去远,众人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都难以置信。
脸上神情万年不变,胸中却是怒意翻腾,以至这一路忘记了见面时该说什么,直到走进酒楼门口,才顿时停住脚步。
身后,是素琴微微喘息的呼吸声,看来也是吃力。
司徒景轩并未去管,只是伫立在酒楼前,任愤怒肆意蔓延。
她如此不知好歹,自己为何还要记挂?司徒景轩气怒至极,一声“回去”却迟迟说不出口。
许久的沉寂。
反倒是素琴犹豫的劝他不如回去。
这时,里头却跑出一个慌张的身影。
“你要去哪里?”他叫住她。
杜小小不曾想会在门口看见他,不知怎地有点心虚,只当自己没听到,加快步伐绕过他,连看都没敢看。
“你要去找二哥么?”
轻飘飘的声音,杜小小听得心头一紧,接着又一疼,缓缓转回身看着他。
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连自己要出门都掌握的清楚,她不相信他这次来只是凑巧,还是他一直在监视自己?
对于他,她是真心喜欢过,而且很喜欢,也或许现在还喜欢着。可是喜欢一个人,不能以伤害另个人为前提。她也喜欢二少爷,或许未必是同种喜欢,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一件让二少爷伤心难过的事情。
想着,她突然低下头,低头的卑微姿势,就好像三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或许,在他眼里,她始终是当年那个一脚踩脏了他心爱白毯的乡下丫头,偶尔会出洋相,会出差错,引他注意,被他讽刺,然后依旧不屑的粗野丫头。
瞬间的恍惚过去,更多的无奈随之而来。
自喜欢上他,她受尽委屈,只为不让他知晓,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是依旧冷漠无情,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告诉自己不要天真,却放任感情走的更远,谁知到头来得到肋骨全断的下场,或许他是在救自己,是为自己好,却是以伤害自己为前提。
她太喜欢他,喜欢的全无半点尊严。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就算她傻得看不清自己,却也不至于让自己卑微到如此地步,她是大字不识,是胸无点墨,可是是非黑白,心里也一直有数。
谁是真心对自己好,谁是毫无保留的付出,她眼睛没瞎,看的很清楚。
杜小小心头苦涩,当即有想要哭的冲动,但努力压了下来。
到底喜欢了多年,依旧在意,所以现在才会觉得心酸。事情到今天这地步,自己总该要有选择。
杜小小看着面前的司徒景轩,心疼,难过,五味陈杂,一时没了主意。
司徒景轩亦无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素琴已经识相退到一旁,并不打扰。酒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虽然好奇,却大多没有勇气真停下来围观。
退让至此,不过是绝望的坚持,无谓的反抗罢了。她知道,这个人她永远会放不下,即使他对自己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但二少爷给了她活着的机会,她做不了小人,负不了这情。她也是真心喜欢二少爷,或许与喜欢他的感情略有不同,但也是真心喜欢。
半晌,她低声道:“少爷。”
这一声“少爷”,驱散了司徒景轩最后一丝怒意,他再也无法保持冷漠,心内长长叹了口气,略俯下身,伸出右手签住她,淡淡道:“我来是接你,与我回去吧。”
是表白,更是承诺。
杜小小呆了呆,迅速望他一眼,垂眸。
若是早些月听到这话,她定然会欣喜若狂。少爷到底在意她,能得他这一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今日的杜小小并非是几月前盲目崇拜的杜小小。
再心动,也只是化作唇边浅笑。
“少爷,你觉得我现在好看吗?”她看着他,突然笑问。
司徒景轩微愣,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仔细打量一眼,五官小巧分明,黑眸明亮夺目,的确动人。
“倒是能入眼了。”他道,尽力稳住微动的心,用很是平常的语气。
杜小小微笑,事情到此为止,还有什么好说。
那日牢房里,二少爷掐着自己的脸说,还是胖点好,那番话才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
她相信,同样一件事情,二少爷会舍身相救,说我不会让你走到这步,三少爷的回答必然是我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然后机关算尽。
想到这,她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司徒景轩抓住她,一脸不明白,急道:“为什么?”
杜小小回头,用手压下自己手腕的手,表情不再犹豫和留恋,道:“因为奴婢受不起。”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你的感情夹杂算计和利益,即便是真心,也太沉太厚,哪是我一个小小奴婢可以承的起。
杜小小转身,没有再说明,坚决离去。
司徒景轩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尝到了心痛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素琴别过脸不敢看,那副悲伤,她从未想过会在三少爷脸上看见。
“少爷……”她开口,想劝他回去,却见人突然朝着杜小小消失的方向奔去。
从来淡定自若、不急不缓的三少爷,竟也会惊慌失措成这样?
素琴不禁看傻眼,待回神,才慌张的也跟去。
正是夕阳最后的绚烂,晚霞铺了半边天空,河边的树全被映得橙红,河面上波光粼粼,泛着点点的银光,残破的小桥孤零零地横跨在岸上,在河面上投下婉约的倒影。
波光嶙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92
峋的河面上,赫然有道挺拔身影立于其上。他摇着扇子,低着头,看河水倒映晚霞倒映自己,不觉露出微笑。
霞光和波光交相辉映,他的身影也是光影班驳,看不清楚面目,却让人觉得无比美好和梦幻,比任何风景都要动人。
突然,司徒景烈的身体僵住,扇子顿了一下,慢慢合上。
杜小小忽地抬起头看向青石板桥,却是被夕阳的余晖刺得闭眼,待能再睁开,桥面上安静祥和,空无一人。
刚明明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难道是自己错觉?
杜小小的视线在河对岸上慢慢扫了一圈后又继续往前奔走。
司徒景烈站在河道树阴下,任大树阴影遮挡自己。他控制自己叫她,努力控制到差点流泪。
待人影走远,他再次回到石板桥上,看桥下碧波荡漾,再看那道身影一直穿越人群焦急寻找自己,他笑颜如花,绚烂夺目到令人难过。
再见又如何?他终究给不了她结局与将来,公主已死,按春藤律法,自己是终生不能再娶。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如今一切,真就应了那个老和尚之言。夫妻缘浅,命犯孤星,难有良配。
一切应验,他还有什么好说。再不信命,也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司徒景烈冷冷而笑,笑自己的命运如此可笑。直到看见另一道熟悉身影从眼前掠过,他才慢慢收敛住了表情,变得凝重而深沉。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杜小小找的着急,出了一头的汗,人海茫茫,她看谁谁都是,又都不是。
杜公子说二少爷只是回来收拾衣物,停顿一晚就走,错过今日,可能便再也见不到。
她问为什么,以为是他又去趟惠州,杜公子却说不是,具体原因她只有问二少爷才知道。
她隐约猜到是不好的消息,但仍固执地抱着美好的想法。可如今连人都找不到,她连求证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要将自己一肚子的话告诉他了。
又是找寻一阵,一条长街从头到尾,连司徒府也是去过,她没找到张管事,只听一个丫鬟说二少爷没有回来过,那丫鬟还说张管事已告假还乡,素兰也是刚走,他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
一时之间,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张管事待她如亲生女儿,怎么连走都没有说一声。素兰姐姐做的好好的,怎么也走了。那少爷身边不是只有素琴照顾了么?
微微一顿,回神后她暗骂自己糊涂。都在这个时候了,自己还想他做什么,他是好是坏,他有没有人照顾,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时,天空骤然阴沉下来,过了一会,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刚刚明明是霞光满天,这才一会功夫,就变天了。
这还让她怎么找人啊。
她在心里悲惨的想,眼泪一下子没忍不住。她边哭边走,不顾街上行人诧异目光。
雨量倒是不大,处于要停不停中间。往往左脚踩着的地方在下雨,右脚一迈,雨水便停了。
一些还未完全阴沉下来的地方,更是霞光与细雨齐飞,景色梦幻,宛如置身于神仙梦境里。
杜小小却无心看,只顾着哭的伤心。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了。
霞光也在雨水冲刷下渐渐淡去,路上行人纷纷避走,杜小小却是哭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满腔找人的热情仿佛也被这一场雨浇的绝望。
她终于大声哭出来,吓得路人行人躲避更快。
霞光细雨中,一个挺拔的清影撑着雨伞向她走来。
那身影也被雨水打湿不少,却丝毫不见狼狈,走得不快不慢,给人一种安然徐行的感觉。一刹那间周围的人群好象都成了背景,只为衬托他的清冷孤绝,他独自撑着伞,仿佛从一幅蜿蜒美妙的水墨画中走出。
渐渐地,他越走越近,眉目清晰。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杜小小呆住,完全没想到刚才还在骂的人这会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少、少爷……”也不知道是惊得还是被这雨水冷得,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司徒景轩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着,表情却是平静。
“还傻站着做什么。”
什么?杜小小茫然地看着他,这副语气,她是不是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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