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颂》全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的小孩
那人不无得意的叫嚷道:“这足以证明,我们熊营是安邑最好的新军营,不愧是专门向王令直属的精锐军团,比如说黑厣军、玄彪军、御龙军提供新战士的新军营!你们选择加入我们熊营,并且能够通过我们熊营的测试站在这里,就证明你们的眼光还算不错!”
夏侯皮肤上一阵寒毛直竖!到底说话的这位都制大人是一个白痴,还是大夏朝的军队实在就是这个水准?夏侯看着那乱糟糟的队形,站在队伍中还在扭屁股挖鼻孔的粗豪汉子,军容军纪就连前世军训的大学生都不如的熊营新军,他心里那个乐啊:“佛祖保佑,我的军营生活,看来很轻松嘛!三炷香整好了队伍都能得到夸奖?唔,如果不是那聚军钟讨厌,我完全可以睡了两柱香后再来集合。”
狂风从四面八方朝着校场正前方的那个巨石搭建的高台汇聚了过去,青色的风影中,一条身穿黑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柄锯齿长剑的中年男子慢慢的升了起来。他飘浮在离地百丈左右的高度,大声喝道:“熊营的士兵,有人见过我,但是也有人是最近几天才来熊营参军的。不过没关系,我是刑天鼌,熊营的都制官,这个新军营的最高将领。”
刑天鼌大声笑起来:“两个月前,大夏王庭开始征召新军,两个月内,加上今天到我们熊营并且通过测试的好汉,现在一共是,嗯,堂弟,现在有多少人?”他低头朝着高台上的某人问道。
方阵内一阵的哄笑,整个方阵顿时又是一阵的扭动,夏侯额头冷汗直流,心里一阵的惶恐,这样的军队能上战场么?不能否认,这里面的高手实在太多,起码夏侯身边,身上气息和他相近甚至超出的就有十几人,可是单兵实力强大,不证明这个军队也强吧?
高台上,一个声音有气无力的回应到:“都制大人,加上今天早上最后一个入营的篪虎暴龙,现在熊营一共有八万七千五百三十五人。嗯,您继续训话,我去医官营看看,听说申公领制被人打晕了过去,伤势还不轻,用醒魂丹都没能救醒。”
刑天鼌冷笑了几声,低声骂道:“申公领制?那废物啊?谁打晕了他?老子升那小子的官。啊呸!”悬浮在离地百丈的高空,身边又是狂风吹拂,刑天鼌很没有公德心的一口浓痰喷出,下方整整齐齐数千高中低级军官同时分润到了他的吐沫星子,顿时就有几个领制破口大骂起来。
刑天鼌大吼了一声:“都给老子闭嘴,不就是一口吐沫么?怎么像是我上了你们老娘一样?诶,不对,你们老娘是我老姨子,这话可不能说。”又是一口浓痰吐出去,刑天鼌拔出锯齿长剑吼到:“不服的上来打,谁打赢了我这都制的位置就是他的,不敢上来动手,就给老子闭嘴!啊呸!怎么一个个都跟刑天鞶那厮一样呱噪!”
军官团立刻闭上了嘴巴,但是原本还将就着算是整齐的军官队伍,也变得稀稀拉拉起来。夏侯再次在身上划了个十字:“神仙保佑,看来这个军营实在是太好鬼混了。唔,就这样的军队能够把那所谓的海人啊、东夷啊打得喘不过气来?那我岂不是军功一大把一大把的捞?传说做到了尉、司一级的高官,就能有大王亲自赏赐高深的巫道法门,嘿嘿,岂不是为我这个精英特工、半职业化的精锐军人准备的么?”
夏侯歪着脑袋很憨厚的傻笑起来。他心里那个激动啊,只要得到了高深的巫道法门,修练到极其强横的力量,到时候寻找回去地球的道路,在清新淡雅的茉莉花从中,一边咒骂该死的杨头,一边吃小花精心烹饪的狗肉,岂不是天底下最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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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么?
“嘿嘿,如果我能达到这里的所谓的大巫的水准,那岂不是就和那些怪物一样的特聘客座教官相等的实力了?那我肩膀上的肩章,也该长几条杠,添几颗星星,我的薪水,怎么也该浮动几百个百分点了吧?”夏侯傻乎乎的笑着,幸福啊。
他可就顾着自己高兴了,哪里还理会刑天鼌在唧咕些什么?
“唔,不过,似乎留在这里也不错!原本以为这个世界就是原始社会了,美女都没有几个。但是到了安邑才知道,什么国际影星歌星的,都比不过一个粉音泽端茶送水的小姑娘啊。如果我能在这里做到高官,诶,还要不要回去呢?”夏侯拼命的盘算着,拼命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也生活了十几年,前生不过是有如一场梦幻啊。还不知道,前生的地球,和这辈子的世界,是否处于同一个时空哩!
陷入痴呆状态的夏侯,也就没有看到,正在兴高采烈的喷口水,夸耀熊营出去的战士有多少人做到了士官,多少人到了校官,又有多少人达到了制官的高度时,四个一脸阴沉的黑衣人,在几个鼻青脸肿的士官率领下,飞快的走进了校场。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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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鼌是一个呱噪的军人,夏侯最终给他下乐这么一个评语。
不过是为了让这几天新加入的新军士兵认清自己的那张脸,刑天鼌就飘在天上罗嗦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落地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毕竟是巫武,擅长的是近身搏斗,并不善于掌控五行之力,使用各种法术,让他一个勉强达到一鼎下品的巫武飘在空中一个时辰,精神耗费也太大了。
那两领士很是热情的在训话结束后找到了夏侯,把他领到了一号营内。这个营地显然比附近的其他营房要舒适一点,起码搭建这里营房的,都是上好的合抱原木,并且表面打磨得光滑水净,那木料还在放出淡淡清香。比起附近其他营地内那些树皮都没扒干净的材料,简直就是天差地远,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一号营三号营房,两领士领着夏侯进了营房,在靠门的角落里给他找了个空铺位,把一条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青布褥子铺在了那条长一丈二尺、宽五尺的青石板上,这床铺就算是准备好了。
两人叫夏侯先熟悉一下同营房的伙伴,然后匆匆离去。新军营里最辛苦的人是谁?不就是他们这些兵头将尾的低级军官么?
坐在床铺上朝着四周看了看,抬头望了望,夏侯心里很满意这营房的条件。屋顶距离地面足足有五丈高,这大热天的,空气流通,不会有什么异味。长五十丈、宽十丈的营房里黄沙打底,摆上了整整齐齐六行八十列同样规格的青石板,除了靠近门口的几块,其他的石板上已经全部铺上了褥子。但是唯独就是夏侯的褥子是青色粗布的,其他的那些褥子要么是上好的提花锦缎,要么是丝绸巢绸,最差的也是细麻布的。
“操,果真一号营里都是世家子弟啊,怎么被褥都是自己带的?”凭借着以前特训得来的见识,夏侯很明显的注意到,就这个三号营房内都隐约的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新军士兵围绕在几个首领身边,相互之间都隔开了老大的距离。
那些原本在营房内的新军看到夏侯这么高、这么壮的一条汉子坐在了铺位上,都是好一阵的打量。其中那几个为首的年轻人,眼里更是各色光芒射出了寸许远,彷佛刀锋一样,恨不得就把夏侯的身体给解剖了开来看个仔细。夏侯浑身彷佛被无数针扎一样,被四百多大男人这么盯着,怎么说也不是个滋味吧?
过了好一阵,一个穿着新军的黑色粗布衣,头上扎着一条红色头巾的年轻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狠狠的在夏侯铺位边沙地上踏了一脚,在那坚硬的地上踏出了一个尺许深的脚印后,这才大声喝道:“兄弟,你是哪家的?怎么都到熊营招人的最后几天了才过来?莫非你不是中州的世家子弟?那你也不用来安邑参军啊!九州九州,其他方向八州八大天候属下,也尽有精锐大军招人哩。”
夏侯盘膝坐在铺位上,却差不多就有这个年轻人脖子这么高了。他随意的拱拱手,笑道:“在下篪虎暴龙,本是南方大荒大泽土人。这次来安邑,却是应朋友邀请来的。至于这参军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他可懒得解释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送到军队来了。原本也是,在夏侯想来,他应该算是刑天大风的门客,门客么,就是拿薪水坐在那里喷口水的那种人,怎么还要被送到军队来镀金呢?
那年轻人却是脸色一变,突然一脚就朝着夏侯心窝里蹬了过来,嘴里怒吼到:“你就是那个蛮子?打晕了我族兄的那蛮子?去死罢!”
这年轻人显然巫力是倾向于风属性的,一脚弹出,速度极快,夏侯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脚尖已经到了他心窝口上了。幸好体内真元反应极快,一吸气,整个身体就被浩荡的玄武真元充得彷佛个气球一样。那年轻人的脚刚刚接触夏侯的身体,就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自己彷佛踢在了一座大山上,就听得膝盖几声脆响,惨叫一声,不甚高大的身躯倒飞了出去。
那边,营房内最是人多势众的一伙人中突然抢出了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但是无比结实,整个人就彷佛一块钢锭的年轻人。那年轻人那看起来不过和夏侯一样十五六岁的样子,下手却无比狠毒,右手握成凤眼拳,朝着身体还在空中的那人就一拳砸了下去。看他落拳的位置,如果这一拳打中了,那出手袭击夏侯的申公家的子弟,非被打断脊椎骨不可。
营房内一阵大乱,居然就有申公家的子弟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短剑,采用围魏救赵的手段去劈砍那黑漆漆的年轻人。同时有人大声咒骂道:“刑天家的,你们欺负人怎么的?这蛮子就是你们刑天家送来的,当我们没收到风声?”
那刑天家的黑漆漆少年顾不得砸那申公家的子弟,整个人彷佛炮弹一样的朝着后面一弹,已经冲回了自己同伴人堆里。而他的那些同伴,刑天家的直系或者旁支的年轻人早就拔出了兵器冲了出去,‘叮叮当当’的和申公家的子弟打成了一团。
夏侯看得是目瞪口呆啊!他坐在这营房里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就突然来了一场全武行了?这两家的新兵可是下手狠毒啊,刀刀朝着对方的要害捅,纯然没有一点相让的意思,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已经有十几个人浑身喷血的倒在了地上。幸好他们似乎并没有使用太强的力量,否则按照倒在地上那些血人中刀的位置,早就全部是死人了。
“极品啊!这样的军队!”夏侯又是看得一脑袋冷汗,背心一阵发麻。如果在战场上,身边都是这样的战友,他敢发誓,肯定有打黑枪,哦,不,是射黑箭的家伙。
那边,申公家的人抵挡不住人多势众的刑天家子弟的进攻,他们的首领已经扯着嗓子嚎叫起来:“相柳驲,你们干什么呢?给我往死力揍!”
刑天家的首领也扯着嗓子叫嚷起来:“相柳驲,你们敢动手试试?防风奎狼,给哥哥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刑天、相柳、防风、申公,安邑的四大巫家,感情三号营房里,四个家族的人都有啊?
夏侯双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四家的混战。刑天家在场的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占了营房新军的三成以上,申公、相柳家的加起来大概有两百人开外,防风家的子弟稍微少点,百十人是有的,加上地上已经被打翻的十几个人,足足有四百六七十人在混战哩。
正看得高兴呢,眼前的场景可是让夏侯想到了他当年如火如荼的特工生涯啊,不也是这样鲜血沸腾的过来的么?突然听到刑天家的那首领大声吼叫起来:“篪虎暴龙,你还在旁边看什么热闹?帮咱们放倒这些杂碎!你尽管动手,打死几个没关系的!这里申公、相柳家的,就没有一个值钱的货色。全是旁支的杂碎啊!”
申公家、相柳家的子弟气得乱骂,所有的言语都朝着那叫做刑天昁的年轻人咒骂了过去,言语之下流,用词之恶毒,让夏侯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啊。那刑天昁气得哇哇乱吼,突然身上一阵红光闪动,一掌把一名对手半条手臂劈出了烤肉的香气,大叫道:“篪虎暴龙,你还等着干什么?给我干翻他们!刑天家的人你不帮,你还算大风族叔的友客么?”
“门客,不是打手罢?”夏侯摇摇头,无奈的摸了摸腰带暗袋里那片记载了高深巫术的龟甲,一声炸吼彷佛霹雳一样,腾空跳起来足足有三丈多高,彷佛投石器投出的巨石,带着‘呜呜’风声就朝着几个申公家的子弟压了过去。
“你们刑天氏在军队中位高权重,我打重伤几个人,应该没什么是非吧?”身体还在空中呢,夏侯右手捏成了一个道诀,黄色土性元力一阵翻滚,手上黄色光芒闪动,狠狠的朝着黄沙铺就的地面一指,大喝了一声‘起’!
数十根拳头粗的土柱狠狠的从地上飙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命中了数十名申公家、相柳家子弟的下体。这些年轻人一声惨嚎‘嗷呜’,双手抱着受了重创的下身猛的软在了地上,拼命的翻滚起来。饶是他们都是等级不低的巫武,身体强横,但是毕竟男人最大的弱点就在那里,那些土柱又是被夏侯用道术升起的,坚逾金刚,他们怎么受得了?
那刑天昁等人乐得吱呱乱叫,趁着足足六七十个对手倒在地上不能反抗的大好时机,彷佛饿虎扑食一样冲向了剩下的那些敌手,两三人或者三四人围攻一个,很快就把他们尽数放翻在了地上。这些申公家、相柳家的子弟一倒在地上,可就没有了反抗的手段,只能抱着脑袋,身体蜷缩护住了要害位置,任凭雨点一样的沉重打击不断的落在了身上。
刑天昁,一个身材高条皮肤白皙的年轻人已经笑吟吟的朝着夏侯迎了上来,看着夏侯问候到:“篪虎先生果然是厉害的高手,难怪大风族叔特意叮嘱我们哩。”他也不说刑天大风叮嘱了他们什么话,手指头撇了一下鼻子,他厉声喝道:“给我打,全部打断了两条腿丢出新军营去。这些没用的废物,就算让他们加入了王令的军队也是浪费王庭的粮草军饷,要他们有什么用呢?”
‘哼’,一声彷佛针扎般的冷笑突然传来,那笑声彷佛锥子一样,直冲进了夏侯和刑天昁的耳朵里。刑天昁彷佛受到重锤敲击,不自然的退后了几步,脸色大变。夏侯却是自幼修道,心神稳固,却不把这点心神攻击放在眼里,转过身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营房门口走进来的年轻人。
这慢吞吞走进来的人,双眉有如火焰,斜斜的朝着鬓角烧了过去,狮子鼻,鲇鱼嘴,黄澄澄的一张面皮,身材高大竟然和夏侯相差不大,神采飞扬,身上一圈圈的云气盘旋,分明巫力已经到了一个境界了。就看他那古怪的相貌,夏侯直觉此人非常的不好招惹,这,也许是他的本能,他的直觉给他的错觉吧。
或者,更大的错觉就是,夏侯觉得,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记不清的某个地方,他应该见过这么一张非常有性格的脸。
这人连连冷笑,看都不看夏侯和刑天昁一眼,稳稳的走过去,站在了乱糟糟的围殴边,冷喝道:“都给我住手,莫非真要逼我出手么?”
刑天、防风两家的子弟慢慢的后退,慢慢的在营房的一侧排成了一个防御的圆阵,冷冷的注视着这个身上煞气极重的年轻人。
刑天昁咳嗽了一声:“申公豹,别仗着你是申公家主的玄长孙,就在这里卖弄你的威风。”申公豹?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夏侯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一边,因为那申公豹已经猛然吐气开声,朝着刑天昁一拳轰出。那申公豹身材高大,身上却是没有多少肉,瘦骨嶙峋的拳头在空气中一震,就有一团碗口大小的雷光‘嗤啦’有声的朝刑天昁砸了过来。刑天昁同样冷笑一声,双掌一错,狠狠的朝着那雷光迎了上去。
营房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闪开!”
刑天昁稍微迟疑了一下,猛然间看到申公豹脸上不屑的冷笑,顿时身体不退反进,运足全身的力量,双掌上红色火焰腾起来足足有一尺高,重重的砸在了那雷光上。
‘嗡、喀喇’一声,刑天昁身上一道道电光乱窜,身上衣服尽数化为粉末,身体一片焦黑彷佛烧糊的树桩子一样被抛了起来,重重的朝着营房门口砸了过去。申公豹连连冷笑:“不自量力!”那刑天昁却是气得连连惨呼,在空中就晕了过去。
夏侯两个大步就赶上了刑天昁,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股浑厚的土性元力冲进了刑天昁的身体。土性元力,乃是万物生长的根基,天地生气的本源,天生有滋养、滋润万般灵气的特性。就看到刑天昁身上
《巫颂》全集 章节30
黄色微光连连闪动,身上黑色焦皮‘啪啪’的连声炸裂,露出了下面重新生长好的白嫩皮肤来。他体内被那雷光差点烧毁的经脉,也被土性元力一阵的滋养,逐渐恢复。
申公豹的眉头猛的一扬,就彷佛脸上突然烧起了两条火焰一样,大声喝彩:“好,你是巫武,却能巫力外放,同时又能使用土性的巫术,莫非你同时修了巫道不成?是条好汉子。”
‘哼哼哼哼’冷笑声不断传来,刑天鼌带着几个领制、辖制,身穿全副铠甲,腰间挂着佩剑,大步冲了进来。刑天鼌看着正在替刑天昁疗伤的夏侯,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光,朝着夏侯猛的点点头,随手大步朝着申公豹逼了过去,怒声咆哮到:“申公豹,你下手怎的如此歹毒?你可是一鼎下品的大巫,对一个七等巫武下如此毒手,传出去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
申公豹冷笑:“莫非就他能动手打我族的子弟么?”
刑天鼌看了看那些慢慢的爬起来的申公、相柳两家的弟子,怒喝到:“他们不过受皮肉之苦,你下手多重,你可知晓?”
申公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族人,眼珠子一转,指着刑天昁笑道:“他如今莫非又有事么?”刑天鼌愣了一下,回头看看皮肤粉嫩白净彷佛初生婴儿的刑天昁,张张嘴,说不出话了。
夏侯却是突然松开手,任凭没有防备的刑天昁摔在了地上,然后‘重重’的一掌击打在了刑天昁的心口上。他耸耸肩膀,有意无意的看着申公豹笑道:“唔,刑天兄弟受创极重,没有个月的修养,怕是难得起身的。”
刑天昁无比配合的,突然一口血水就喷了出来,他呻吟了几声,翻了个白眼,干净利落的晕倒了过去。
刑天鼌大乐,指着申公豹的鼻子喝道:“哈,你完蛋了,申公豹,别以为你是申公家的第五代长孙就能在我熊营撒威风。”他威风凛凛的叫嚷到:“你来熊营一个多月了罢?军营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了一点罢?你出手重伤同僚,打得一名高级巫武重伤不起,这在战时,可是极大得罪名。我判你记大错一次,你服不服?”
申公豹目瞪口呆的看着‘晕’过去的刑天昁,脸色气得一阵惨白,指着夏侯怒吼到:“好,好,好,篪虎暴龙是吧?我申公豹记得你了!你等着瞧,总有一天你要落在我手上!啊呸!”他双手一抖,狠狠的一脚跺在了地上,顿时整个三号营房内的铺位石板尽数粉碎。申公豹盯着刑天鼌喝道:“刑天都制,我要所有申公、相柳家的子弟单独住在两个营房内。”
刑天鼌摸了摸佩剑的剑柄,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哼哼道:“啊?这样啊?好啊?随便你。不过,一号营内,没有空闲的营房了。你们申公、相柳家的子弟想要单独的营房,就去自己砍木头盖去。唔,顺便赔偿三号营房内所有的石板,这青石,可都是从五百里外的青燕山凿来的啊。那些平民、奴隶的,开采这些石板也辛苦是不是?”
申公豹嘴角抽了抽,重重的点点头:“如此,大善。兄弟们,收拾家什,走!”
申公家、相柳家的子弟一个个气哼哼的,更有数十人抱着下体,胡乱的抽走了自己的褥子,跟着申公豹走了开去。
刑天鼌故意大声笑道:“他们申公家的家主申公郦掌管百工,乃是辅弼相丞之中的百工之丞,正好给我们熊营多盖几所营房啊。这还不用花费我们自己的军费,剩下钱来给兄弟们润润肠胃,岂不是快活?”
在场的刑天氏、防风氏的族人同时大笑,就连躺在地上‘晕倒’的刑天昁都大笑起来。夏侯却觉得前途一阵的黯淡无光。就这样的军队,他以后就要在这样门阀势力极重的军队里干事?还有前途可言么?幸好的就是,似乎自己投靠的,是势力比较强的那一家罢了。前世受到过极其严格的品德教育的夏侯,心里无端的有了一种罪恶感。
但是,这种惶恐、这种罪恶感很快就消失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五讲四美,社会公德这些东西,能打掉剑齿虎做食物么?啊呸,这里是蛮荒野人的地盘,我还讲究这些作甚么?按照白虎的说法,越堕落越快乐,我还把自己当好人哩?”
顿时夏侯心里一阵的平静,却听得刑天鼌在问自己:“篪虎兄弟,干得漂亮,那一手巫术叫做什么?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几十个好手,嘿嘿,这手段可是,可是。”一众高级军官同时狂笑,用土柱子撞人家的下体,这手段怎么都不能说是很光明正大的。
夏侯苦笑,只是连连拱手,给自己解嘲道:“这是我们山林中的手段,那些猛兽凶兽之类,全身上下唯一的弱点不过是双眼和他们的卵子,按道理,这人也差不多么?”
刑天鼌、刑天昁等人再次大笑,刑天鼌踮起脚尖,好容易的拍打了一下夏侯的肩膀,点头道:“好,能够随机应变,篪虎兄弟比起那些蠢货新军,可是好得太多了。诸位兄弟,我看篪虎兄弟今日的能耐,充当一名领士甚至都士官,绰绰有余嘛。”
夏侯在军营门口见过的那林辖士嘎嘎直乐:“按我看,按照篪虎兄弟的巫力,做个领校都是没问题的。不过是初来军营,这新军营的军职又算不了数的,胡乱给篪虎兄弟弄个都士官先做着,也省得一时升官太快,别的人眼红了背后说闲话哩。”
于是,夏侯莫名其妙的帮刑天家的子弟打了一场架,就成了新军营平时可以管辖一百士兵,战时按照扩军的规模,最多可能管辖到百军士的都士官了。
“朝中有人好做官,古人诚不我欺哉!”夏侯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念叨这句话。
升官了,自然就不需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务。刑天鼌领着一众儿军官站在营房的门口,监督着军械营的军士运来新的石板,更换那些被申公豹震碎的,同时闲扯起来。他们问题的核心,依然是这个让他们刑天家的子弟今日大出风头的篪虎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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