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复仇【林雪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林雪儿
毕竟唐烈挟着香港那边雄厚的集团势力,动向十分受到瞩目,而骆以芳如今又在他的势力笼罩之下,讲白一点就是「他的人」,在商言商,他们可不想得罪唐烈。
宴会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小型交响乐团在角落演奏着好听的曲调,许多老板领着底下的子弟过来跟唐烈敬酒、寒暄,直到这时,骆以芳才晓得他的财力和背景有多么雄厚,足以睥睨在场所有人。
他的手臂一直环在她腰上,有时她觉得实在抱得太紧了,试着挣扎了几下,他不放松就算了,还会瞇起那对黑幽幽的眼,斜睨着她「可笑」的举动。
今夜的他真的有些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同,骆以芳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象……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什么,奇异的火点在深处跳动,让她心跳不由得加快。
也好象……嘴角的弧度多了抹温柔,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头也弄不明白,只能告诉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总而言之,今夜的唐烈像一道诡异的谜题,她越想解开,只是越让自己陷入困境。
贴在他身边,感受他环在腰间的力量,以及裹在文明表象下的强悍体魄,骆以芳在心中悄悄叹气,却无能为力,一切都由着他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引起众人的注意。
骆以芳跟着望去,看见两名工作人员正忙着拦住试图闯进的不速之客。
而这位不请自来的人,竟然就是骆庆涛!
她几乎认不出父亲来,因为印象中的父亲永远精神抖擞、神情凌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如今在那儿和工作人员拉拉扯扯的男子,头发花白、不修边幅,完全显露出老态,还不怕丢脸地叫嚣着──
「混帐!不要拦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唐烈,你给我滚出来,他妈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不要拦我!唐烈,你把我搞垮,我也不让你好过!他妈的──」
骆以芳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
自从被父亲赶出骆家、断绝父女关系后,她一直听从唐烈的安排,乖乖待在别墅里,平常出门也只是到疗养院去探望母亲,再加上她不爱看电视,也不关心商场上的消息,完全不晓得父亲的事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爸……」骆以芳下意识地唤出,虽然她和骆庆涛一直不亲,又被断绝了关系,但见他落魄到这种地步,泪水仍模糊了视线。
唐烈受到她的心绪影响,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和妳已经没关系了。」这小女人的心肠干嘛这么软?她被打、被骂,甚至被赶出骆家,还要认那老家伙作父亲吗?!
骆以芳想冲过去,但搂住她纤腰的手臂如何也不肯放。
「妳想干什么?」唐烈双目沉了沉,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唐烈,我爸爸他……你放手,让我过去啊!」
「不放。」他下颚紧绷。
「拜托你,我求求你……」眨眨眼,她又要哭了。
「求也没有用。」他狠心地说,双目都快要喷出火来,「他现在一副发了狂的样子,妳过去干什么?!再去挨打吗?!」
「不是的,但是他──」
就在两人迅速交谈之际,骆庆涛终于发现唐烈的身影,又瞥见骆以芳被他抱在怀里,想起唐烈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耻辱,疯狂的怒火猛然间爆开。
骆庆涛大吼一声,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拦阻他的工作人员,笔直地往唐烈冲了过去,现场立刻尖叫声四起。
「要死大家一起死!」骆庆涛疯狂地大叫,手里竟多出一把枪。
砰地一响!
「不要──」骆以芳眼中充满惊惧,脑中一片空白,许多事不容她多想,只能够凭着直觉行动。
恶魔的复仇【林雪儿】 章节12
她反身扑向唐烈,力道之大竟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地,四周的尖叫声在瞬间冲到最高点,差点把屋顶震飞。
但唐烈听不见了。
他耳中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传不进去,因为一片殷红急速地从骆以芳的背部漫开,染红了她的礼服,也染红了她洁嫩的肌肤,把他深黝的眼瞳也染成红色。
「以芳!」抱住那纤弱得教人心疼的身躯,唐烈痛苦地吶喊,彻底尝到心被狠狠拧碎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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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爆开可怕的疼痛,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重重地往她肩头印下,痛得她想大叫,但喉咙不知为什么竟挤不出声音。
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她怎么样了?!她在喊痛,该死的!你们听见没有?!难道你们的动作就不能再快一点?!」
「唐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该死的冷静一点!不要跟我废话,我要你救她,全力抢救,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救回来!」
「请你不要这么激动,已经有医护人员在处理伤势了,唐先生,请你先出去,你继续待在这里只会妨碍我们。」
骆以芳模模糊糊地听见对话,她认得唐烈的声音,却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暴烈、这么冲动的语气咆哮。
刚开始,她混沌的脑子还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紧张成这个模样,直到不知谁的手碰触到她后肩的伤,让她再次痛得呻吟出来,才恍恍惚惚地记起,是她受了伤,被送进医院的急诊室。
向来冷静、沉稳的唐烈之所以会如此暴躁,颠覆了以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全是为了她吗?
好痛……她的呼吸一下长、一下短,疼得额头都渗出冷汗,也没有力气去思索太复杂的问题了。
那咆哮声仍在耳边回响,周遭似乎乱成一团,骆以芳的意识越飘越远,终于完全沉浸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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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门口传来骚动,不速之客跑来闹场……
那人是……是父亲……他变得好憔悴、好狼狈,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想过去,但是挣脱不开腰间的禁锢,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她,不让她行动,然后,父亲突然摆脱拦住他的人,狰狞无比地冲了过来……
他手中多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唐烈──
要死大家一起死!
「不──啊……」骆以芳猛地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动作太大,不小心扯痛了后肩的枪伤,秀眉忍痛地轻蹙。
「以芳……」低哑的男性嗓音略微迟疑地唤着她,彷佛屏息许久,怕眼前只是一场好梦。
她眨了眨眼,迷蒙的眼眸一拾,接触到唐烈深幽、热烈的目光。
她胸口一震,脑子更加迷糊了,不懂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好象她是一件易碎的水晶制品。
「以芳!」唐烈又唤了一声,同时握住她绵软的小手,终于确定她是真的醒过来了。
她反射性地想撑坐起来,不意又扯痛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好痛……」
「不要乱动,乖乖躺着,别动。」唐烈紧张无比地扶住她的肩,让她平躺下来,跟着又小心翼翼地调整好枕头,不让她的伤口被压迫到。
四周的摆设很陌生,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骆以芳不用问也知道,她正在医院里,因为宴会上的那个意外。
「我……我睡了很久吗?」她虚弱地问,小手感受到他掌心的力量和热度,胸口紧抽了抽。
唐烈倾身专注地望着她,薄唇掀动,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后却淡淡地回答:「还好,十几个小时而已。」
但这十几个小时里,每分每秒都折磨着他的灵魂、撕扯着他的心,让他提心吊胆,吃不下任何东西,也完全无法合眼休息。
骆以芳察觉他异样的神情,又见他眉心捺出细细的纹路,下颚甚至都冒出青髭,那古怪的感觉在心中逐渐扩大。
他该不会……一直守在她床边吧?
这个想法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明明晓得不能再傻傻地编织梦想,以为他也会爱上她、对她用真感情,但她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思绪,作一些不着边际的美梦。
「妳会渴吗?要不要喝水?」唐烈问着,不等她回答就自动倒了杯温开水,将杯缘凑近她的唇,打算喂她喝水。
「我自己来就好。」苍白小脸终于浮现极淡的两抹红嫩。
「把嘴张开。」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轻扶着她的颈。
骆以芳没力气抵抗,尽管心跳得怦怦响,仍乖乖张开嘴,让温水徐缓地滑进喉中,滋润唇舌。
她慢慢地把水喝光,感觉男人炽热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脸上,害她不由自主地想避开他的探索,不敢和他四目交接。
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吗?她疑惑地轻蹙眉心。
喝完水后,唐烈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抽出面纸帮她擦拭双唇和下巴,动作虔诚温柔。
「唐烈……」
「嗯?」
「你、你没事吗?」这话自然而然地问出,她实在被他搞胡涂了。
唐烈沉默了好几秒,再开口时,嗓音里多了一分压抑。
「为什么?」
她不明就里地眨眨眼,虚弱的模样看起来仍像随时会晕过去。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扑过来替我挡子弹?」他的手掌缓缓地抚上她的脸颊。
骆以芳的鼻息不由得变浓,咬了咬唇,细声嗫嚅:「我不知道……」
「妳知道的。」唐烈轻轻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
骆以芳有些不知所措,她隐约地感觉到,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要被挖掘出来,那让她惶惑不安极了。
「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好心一点啊,请不要揭穿她心中的秘密,如果把感情坦然呈现,结果只会伤得更重。
她内心无声地乞求,却听见他清楚地说:「以芳,妳心里再明白不过,那是因为妳还爱着我。」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她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惊惧。
「妳爱我。」他坚定无比地重申。
「我……我没有……」唇瓣轻颤,一层薄雾随即濡湿她的视线。
「妳爱我。」唐烈的语气已近乎逼迫,硬是要她坦然地承认感情。
「你……你……呜……」
太可恶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想承认的,为什么非强逼她不可?
她的呜咽声更响,又气又羞又自厌地嚷着:「我不要爱你!我不要爱你!我不要、不要、不要啊──」
「以芳!」唐烈的心震动起来,捧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俯下头吻住那张楚楚可怜的软唇,成功地封住她口是心非的话。
骆以芳感到无比难堪,被窥探的心意几乎教她无地自容,一时间忘记身上有伤,不禁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这一妄动,果然再度扯痛伤处,痛得她瑟缩身躯,泪水更是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像是受了天大的痛楚和委屈。
「以芳?!」唐烈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拥抱,英俊脸庞显得十分紧张。
「好痛……呜呜……你、你走开,不要碰我,走开啦……呜呜……」她的脸蛋红通通,眼睛也红通通,哭得像个小孩子。
见她这模样,唐烈心里泛开熟悉的疼痛,他没走开,反倒抽出面纸替她擦拭泪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乖,别哭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他从来不道歉的,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用如此温柔又怜惜的语气对她说话,他……他到底想怎样嘛?!
骆以芳的心里乱七八糟,想狠狠地推开他,不再任由他伤害自己,但又不争气地眷恋起他难得的温柔。
粗糙温暖的指腹滑过她粉嫩的肌肤,引起细微的战栗,她怔怔地望着他,听见他又说:「妳在起居室和霜姨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妳还是爱着我,尽管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妳……妳还是爱我。」
心脏怦怦跳,骆以芳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躲着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他。
头一甩,她恼羞成怒地轻嚷:「那……那从这一刻开始,我决定我……我不要爱你,呜……我不爱你了,可以了吧?!」
「不可以!」唐烈瞇起俊眸,答得斩钉截铁。
要不是顾虑到她身上有伤,太过用力肯定会弄痛她,他真想牢牢地抱紧她,用无数的热吻和撩人的爱抚,诱哄她承认一切。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不爱你也不行吗?!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控制。」事实上,她根本无力控制。
「我要妳爱我,而且,妳也的确爱着我,要不然妳不会奋不顾身地为我抵挡危险,不会背着我对霜姨承认内心真正的感情。」唐烈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说得咬牙切齿。
这小女人跟他闹什么别扭?!爱他就爱他,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把他当作三岁小孩啊?!
骆以芳被他具体提出「左证」大大地将了一军,脸蛋涨红,咬咬唇竟不知说什么好。
胸脯起伏剧烈,她吸吸鼻子,鼻音好重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嘛?」
他专注又深沉地盯着她,彷佛在思索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轻扣她下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她微张的唇瓣,感觉她的气息变得浓重,他双眉微挑,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低沉地说:「我们结婚。」
嗄?!
什、什么?!
他的嘴唇掀动了两下,究竟说出了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
原来,她不是想而己,还下意识地问出疑惑,而他也再一次重申,微沉的嗓音清楚无比地钻进她耳朵里。
那好短、好简单的一句话,却把她整个人震得傻呼呼,彷佛在瞬间化作石雕像,动弹不得了。
第十章
骆以芳完全搞不懂唐烈在想些什么。
结婚?她和他?!
他是在戏弄她,故意要看她笑话吗?
从昏迷中醒来后,她在医院又住了一个礼拜,恢复状况还不错,跟着就被唐烈接回别墅里静养,医生每隔两天会过来探望她一次,而霜姨则是一天按三餐外加消夜帮她进补,说她失血过多,一定要注重饮食的调养,才能将失去的元气全部补回来。
这些天,唐烈就像一块超级强力的牛皮糖,紧紧地黏在她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吃饭,他陪她一起吃,不仅如此,还又哄又缠地要她把霜姨准备的补品全吃进肚子里,想起他「逼迫」她吃东西的方式,每每教她脸红心跳,实在拿他没办法。
她要睡觉,他也陪着她,有时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有时则上床抱着她一块躺下,他没试着占有她,而是单纯地搂着她的腰,像保护着珍贵宝物般护在胸前。
她躺累了,想出去庭院坐坐,晒晒难得露脸的冬阳,他也不放过她,常是要霜姨准备好热茶和点心,然后亲自将她抱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再不然,就是干脆坐在他大腿上,让他揽在怀里。
更恶劣的是,她每天洗澡,他也死皮赖脸地跟进浴室里,害她又羞又气,偏偏再多的抗议对他一点效用也没有……
此时,浴室的门被推开,唐烈把刚沐浴完毕,浑身散发出清雅香气的骆以芳抱了出来。
她身上的水珠都已经拭干了,裹着一件宽大的浴袍,露出颈部以下部分的嫩肌和两条秀白的小腿。
唐烈让她在大床上坐着,拿起早已备妥的连身睡衣要替她换上,她小脸晕红晕红的,一手扯住浴袍的前襟,美眸里透出哀怨。
「我自己换,你、你是大忙人一个,不要一直杵在这儿啦!」对他连日来的「贴身服务」,她
恶魔的复仇【林雪儿】 章节13
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唐烈浓眉挑了挑,依然故我地说:「我底下有其它经理人帮忙,公司的事不需要我费心,我就是要杵在这里,哪儿都不想去。」
「你、你……」吼!讲了也是白讲!骆以芳双颊气鼓鼓的。
「把睡衣换上才能好好躺着休息。」他动手脱起她的浴袍。
「啊?!不要啦!我自己来,你、你别过来──」她躲啊躲的,浴袍还是被他轻松地扯掉,露出大片春光,害她小手东遮西掩的,跟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
唐烈动作迅速,怕她着凉,一下子就为她套上柔软保暖的睡衣。
骆以芳的脸蛋火热得可以,一从他的掌握下溜掉,立刻躲进羽毛被里,还故意别开脸不看他。
可恶的人,就只会欺负她而已。她决定不和他说话,就算他一直赖在床边不走,她也不和他说话。
见她赌气地嘟起红唇,唐烈忍不住倾身过去,重重地啄吻那点可爱的朱红,把她吻得瞠大了眼睛瞪他。
「你──」骆以芳掀唇想骂人,一时间找不到「佳句」。
「我怎样?」
对!她不和他说话!轻哼一声」小脸转开。
唐烈却慢条斯理地开口,「有件事妳或许有兴趣知道。骆庆涛经过审讯和评断后,已被送进精神科作长时间的治疗和观察。」
「啊?!」骆以芳迅速地调过头,直勾勾地望着他。
抿抿唇,她内心挣扎一会儿,还是妥协了。
「他……他的状况很糟吗?」
虽然己被逐出骆家,虽然骆庆涛对她们母女都不好,但是她的本性温和又重感情,还是没办法冷漠地看待这些事。
唐烈沉吟了几秒才回答:「不会有什么事,妳还是担心妳自己就好,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了。」
闻言,骆以芳的心脏咚咚震跳两下,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唐烈,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幽幽地问。
他的目光沉了沉。「不为什么,突然没劲了,就这么简单。况且,我已经把他打击得够彻底了。」
骆以芳下意识地咬唇,思索着他的话,对他的决定感到淡淡欣慰,也为自己和他之间的情况感到淡淡忧伤。
她真的摸不透他的心啊!
如今,他放过父亲一马,之前还在医院里对她求婚,完全不顾及她的答复,就片面决定等她身体转好,两人就要举行婚礼。
他一定要这么霸道又诡异吗?
突然间,唐烈重施放技,又一次亲吻她的红唇。
不过这次的吻与刚才的啄吻全然不同,他固定住她的脸,不让她有机会闪避,双唇印在她的唇上,以无比的耐心诱哄着、吸吮着、摩挲着,要她为他轻启檀口,允许他更进一步的探索。
「唔……」骆以芳晕眩不己,细碎的呻吟逸出喉间,也让他的唇舌顺利地钻了进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起来。
「以芳……以芳……」他叹息着,双手贪婪地钻进被子里,抚上她曼妙的身体,在腰间逗留,又缓缓滑入睡衣的襟口,爱抚她绵软的胸脯。
「你、你可恶……我不要、不要……讨厌……」骆以芳扭动身躯,秀丽的眉蹙起,两颊的颜色越来越红,体温也越来越高。
「对,我很可恶。」唐烈大方地承认,也大方地享受逗弄她娇躯带来的欢愉,热唇磨蹭着她的柔唇,低哑又说:「我这么可恶,又动不动就欺负妳,妳还是爱我,爱得不可自拔,对不对?」
「不对,我才没有……」
「爱说谎的女孩,这是妳自找的,不给妳一点惩罚,妳是不会懂得诚实的美德。」
「你想干什么?!」惊惧一下子揪住心脏,美眸清亮地瞅着男人英俊得过火的脸庞,被他那抹邪恶诱人的笑容蛊惑了。
「妳说呢?」他不答反问,突然一把掀开羽毛被,健壮身躯覆在她娇嫩的身子上,控制合宜的力道完全没有压痛她。
「我是病人耶,你、你起来啦!」骆以芳双手贴在他胸膛上,原是要推开他的,但柔软掌心下的男性胸肌如此结实,她感受到他左胸强劲的跳动和温热,呼吸跟着又乱了。
「说妳爱我。」唐烈用鼻尖轻阶着她的脸和玉颈,还不断往下,咬开她睡袍的前襟,亲吻更多的美好肌肤。
「哼……不要……」她发出小猫咪的叫声,小手回防想要扯住睡袍,却被他两只大手分别握住,按在大床上。
他审视着她伤口恢复的状况,微微牵唇,「以芳……妳已经可以跟我一起来做那些爱做的事了。」
他凑唇爱怜地亲吻着她的伤,在那粉红色的伤处洒落无数的蜜吻,彷佛这么做,她的伤就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让她迅速恢复健康。
「唐烈……你、你弄得我好痒,讨厌……」
他低低笑着,趁机拉开她的睡袍,让那晶莹美丽的胴体完全呈现在眼前。
「说妳爱我。以芳,我要妳说。」他扣住她的双腕,腾出一手爱抚着她丰美的胸部,享受着那丰盈的触感,也为她带来战栗的快感。
「我唔……我不……哈啊啊……」否认的话刚要挤出唇,她突然轻叫了声,因为男人的手指捏揉起她的乳尖,用指上粗糙的硬茧欺负她的柔软。
「妳就是要惹我生气才开心吗?」唐烈的气息略略粗重。
「你走开啦……嗯哼……啊……」骆以芳的脸蛋红通通,都快冒出白烟了,娇躯在他甜蜜的折磨下扭动得像条蛇。
「说妳爱我。」他就是非逼她说实话不可。
「呜呜……」
唐烈的目光变深,大手慢条斯理地往下移动,滑进她大腿内侧,开始进行另一波的「酷刑」。
长指在诱人的女性密林里寻到那颗极度敏感的珍珠,缓缓地来回摩擦、逗弄、轻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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