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你的当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酱子贝
“你衣服比潇潇的还厚一些,她都没喊冷呢。”身边的人说完,发现什么, 惊奇道,“戚兰, 你还纹了身?”
以潇忍不住侧目看了眼, 果然,戚兰的衣袖下方有个若隐若现的纹身,像是一串字母,看不明显。
“是啊,我初恋的名字。”戚兰睨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纹身,表情冷淡, “刚大学不懂事, 一高兴就去纹了,现在想祛都祛不掉。”
说到这,她压低声音,嬉笑道, “搞得我后面睡其他小狼狗的时候, 还挂着这名字,糟心死了。”
众人大笑。
“不是可以用激光什么的洗掉吗?”
“没用。根本洗不干净, 还疼, 我才不去受这罪。”
以潇突然想起, 她高中的时候也想去纹身, 纹沈终意的名字。
她当时憋了一天, 一到放学就兴奋地跟沈终意提了这件事。
沈终意想也不想:不行。
她登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为什么?我不管!
沈终意目光仍放在面前的习题上,空了一边手出来,揉揉她的头发。
“会疼,你如果想纹,也是纹在我身上。”
然后她想了想,她也舍不得沈终意疼,于是此事就此作罢。
“走吧,上去了。”工作人员的声音把她拽回神来。
她跟在人群末列,一块上了台。
舞台上的灯光比她想象得都要刺眼,她眯着眼,自觉站到一旁。戚兰在昨天就已经把代表部门发言的活领了去,现下正拿着麦克风捏着嗓子在说话。
很快,游戏就开始了。音乐响起,以潇跟在前边的人身后走着,她心不在焉,准备第一轮就把自己淘汰掉。
谁知不止是她,其他同事的“战意”也并不高。十来秒后,音乐骤然停止。
她就这么站着,准备等人坐满后再一脸惋惜地下台。
哪想到,她面前的空椅子空了近三秒,都没人坐。
……
她只能闭眼坐了下去。
这种情况连续了几回,回回都是正巧在她面前的座位没人抢,到后来,舞台上只剩下五个人。
她想,这种运气,今天该去买张彩票。
音乐继续响起,她走了两步,忽然被身后的人重重地踩了一脚。
这一脚落得很狠,还许久都没松开,她穿的高跟鞋,被这么一带差点就摔倒在地。
她踉跄两步,回头一看,戚兰无辜道:“你走得也太慢了吧?”
以潇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继续随着音乐走。
音乐停下,以潇不再跟之前一样傻站着,她余光一扫,看到身边的戚兰眼见就要坐到她身前的位置上去。
她想也不想,转身便朝那张椅子上坐去,她速度快,用劲足,果然,在半途就撞到了戚兰。
她能在高中横行霸道也不是没有原因,她生来力气就要比别人大一些,小时候别人还在玩芭比娃娃,她就帮她爸打酱油去了,后面她爸还说过要让她去当举重选手,她哭闹许久,对方才作罢。
这力气在高中,连男生都怕她。
更别说区区一个戚兰。
戚兰觉得自己就像被自行车重重撞到了屁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离了原先的轨道,就连倒下的姿势都无法自行选择,脸直接招呼到了舞台上,嗑得她鼻子都在疼。
动静极大,就连原先没在看表演的观众都看向了舞台。
戚兰双手撑着起来,姿势像极了癞蛤蟆:“以潇,你——”
“你也太不经撞了吧?看上去也没多瘦啊,怎么一撞就飞了?”以潇上前,关切地把她扶起来,还很贴心地把她的裙摆往下拉了拉,遮住方才不小心露出来的安全裤。
是在台上,戚兰不好发作,忍着疼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以潇笑着:“那不然呢。”
“……”
刚走下台,戚兰就气得直接扬起了手——
然后被以潇稳稳抓住,她想挣开都不行。
“以潇,你他妈的!松开我!”
旁边的人见了,赶紧上来劝架。
“你别这样,都是同事。”
“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潇潇,这样吧,你跟她道个歉……”
“不。”以潇道,“我就是故意的。”
大家面面相觑,皆是往后退了一步。
戚兰:“你什么意思?”
她加重手上的力道,往前一步:“这是还你刚刚那一脚,我们其他的还没算清,你别着急。”
姚总监听见动静,立刻来了后台,看见她们在吵架,疑惑道:“怎么了?还不快点去桌上坐着。”
戚兰:“姚姐,你看以潇她刚刚……”
姚总监道轻描淡写:“不就是摔了一跤,有什么好计较的,只是个小意外,而且节目效果也挺好的。”
戚兰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她恨恨地瞪了以潇一眼,转身便走。
以潇倒没急着走,她转身,朝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工作人员问:“你好,我的手机……”
工作人员回神,立刻把之前对方寄存在她这的手机双手捧上。
以潇点开看了看,仍旧没有信息,顺手查了一下航班信息才发现,沈终意的飞机居然已经落地一段时间了。
她皱眉,又翻了翻信息和未接,确定对方没有联系自己。
正鼓捣着手机,身上忽然一重,外套内侧的温度让她骤然觉暖。
她诧异抬头,一怔:“……你来了?”
“嗯。”沈终意把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拉开椅子,“之前在开车,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以潇坐回位置,直接无视了戚兰的目光:“助理没去接你?”
沈终意道:“他开得太慢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沈终意嫌车速慢。
她刚准备说什么,沈终意忽然弯下腰去,她瞪大眼,看着正盯着自己脚腕的人:“怎么了?”
“哪里被踩到了?”他伸手,用指腹在她高跟鞋露出的脚跟上方轻轻摩挲,带起一阵痒意。
以潇下意识往回缩:“别,脏。”
她压低声音,“……大家都在看,你先起来。”
“那就让他们看着。”沈终意不为所动,看了许久,确定没有破皮流血后,才施施然坐回原位。
以潇拿起杯子喝了口,发觉味道不对,一看,里面已经从香槟变成了茶。
再一看,沈终意的杯子上面,还有一个明晃晃的口红印。
“谁准你换我杯子……”
“少喝酒。”沈终意道,“年会要开多久?”
“我也不知道。”以潇撑着下巴,喝了口茶,“反正我得等抽奖环节,我今天运气好,你没看我刚刚抢椅子,回回面前的都是空座。”
“沈终意?”
一个中年男人提着酒杯过来,以潇一眼就认出来,是国内一位十分出名的大导演。
沈终意显然也对国内导演界有一些了解,他起身,不动声色地用食指把杯口上最后残余的那点口红擦掉,拿起酒杯道:“你好,久仰。”
大导演一直听说这国外回来的导演有些傲气,结果寥寥几句聊下来,却投机得紧,他向来看得起有本事的人,便道:“不然我们过去说?那边有很多你的老前辈在。”
沈终意:“下次……”
“那我们下次再聊。”以潇立刻打断他的话,“你先跟老前辈去吧。”
大导演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意味深长道:“我都忘了,你应该是跟朋友来的,那你们沟通好再过来?不过不能太久,毕竟机会不等人呐,小伙子。”
以潇:“他马上过去,您慢走。”
人走后,沈终意眼见又要坐下去,被以潇一把拽住胳膊:“你还坐着做什么?快去呀。”
他皱眉:“我是来陪你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沈终意道,“我想陪你。”
“……”
他们的对话声音很小,桌上的人只见得到他们在低声交流,具体的一句听不见。
以潇道:“你先过去,我坐这里,又不会跑了。”
她看了一眼大导演那桌的人,催他,“快去。”
沈终意叹气:“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你……衣服穿好。”
等他走了,以潇疑惑低头。
她衣服哪里没穿好了?
接连几次没在她这讨过好,沈终意又来了,戚兰虽然心里有许多挖苦她的话,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来,没再找茬。
抽奖环节很快到来,以潇眼巴巴等着,倒不是真想要那奖励,就是年初,要个好彩头。
可惜,摇号摇了半个小时,都没听见她手上的号码牌。
抽奖结束,她起身去厕所,临走前看了眼另一头,沈终意西装革履,跟身边的人谈笑自若,明明是里面资历最轻的后辈,姿态却并不比别人低。
她扬唇,这才转身离开。
结果刚走出厕所,手机忽然响起。
“聊完了?”她接起。
对方骤然挂掉,她正觉莫名其妙,身前忽然站定一个人。
“不是说不跑?”沈终意垂眼看她,问。
她好笑:“只是上厕所,你要不要这么敏感。”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向前一步,把她抱住。
以潇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脸忽地贴到她脖颈处。
“做什么?”她道,“痒。”
“有点累。”
她这才听出沈终意声音有些沙哑。
也是,一路从国外回来,一刻也没休息就过来了。
推阻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还未说什么,听见一阵脚步声。她来不及犹豫,抓着他的手进了身边的安全通道。
等进去后她才回神——她在紧张什么,他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终意进去后便转过身子,把她抵在门上,脸十分自然地又流连到了她的脖颈。
他的以以脖颈细长,站在人群中,就像一只高贵的天鹅。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以潇:“再过两天。”
“……除夕都不在这里过?”
“嗯,要回爷爷奶奶那。”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她觉得有些酸了,轻轻推了推他:“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以以。”
“嗯?”
男人声音低沉暗哑,在她耳边,犹如情人的呢喃:“我爱你。”
他语调松散随意,就像是说在一句最普通不过的话。
以潇被这忽然的告白吓住了,心跳加快。
“你得知道,我是在追你。”他脸颊轻转,唇瓣蹭在她脖颈上,举止暧昧,“意思是……拒绝或答应,你都要给我答复。”
男人的味道萦绕在周围,以潇非常没出息的……腿软了。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也比平时要低了许多:“拒绝了会怎么样?”
“拒绝了,我再追。”
“……那要是一直拒绝呢?”
“一直追。”
“……”
以潇叹了声气,轻拍他后脑勺,“行了,别折腾了,你先起来。”
他未动:“回答呢。”
黑暗中,她的声音轻轻的。
“好。”
话刚说完,她肩上忽然松懈,紧跟着,嘴唇倏然被重重抵住。
这次的吻太矛盾,热烈又温柔,以潇虽猝不及防,却也毫不矜持,双手从他肩上转移到脖颈,紧紧环住,任凭他把自己吻得七荤八素。
黑暗里响彻暧昧的唇舌交缠声,两人谁也不让谁,沈终意扶着她的腰,使力让她往自己怀里来,手中的柔软让他想起她方才裙边那一条细缝里光滑白皙的肌肤。
吻里的情/欲气息更浓。
当以潇察觉出男人身体的变化时,立刻醒了神,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尖,想让他停下来,却毫不管用。
她立刻换了方式,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脚。
沈终意终于停了下来。
“你……”她声音完全酥软,连声调都是软的,“这是安全通道,你、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沈终意不应,继续俯身下来,亲吻的动作却柔软了许多,又过了几分钟,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
身下的女人眸里带水,像是想起什么,瞪着他,声调凶狠:“沈终意,这次你如果再敢消失……”
“不可能。”沈终意想也不想。
“除非我死了。”
我不上你的当 60.060
直到酒会散场时, 两人才回到宴会厅,许多人都已经离了场,以潇四处张望, 没找着袁俏。
沈终意扶着她的腰:“我送你回去?”
以潇问:“你喝酒了,怎么送我?”
“小辉在车上。”
她犹豫片刻, 摇头:“我一会再跟公司的车回去吧, 我得去找袁俏。”
她之前有注意过,袁俏毕竟是艺人,今天被灌了不少酒,现下找不到人,她不太放心。
“嗯,明天一起吃饭, 我去接你。”
“好。”以潇应完, 忽然想起什么,轻咳一声,“你来时……小心一点,别被我妈看到了。”
她很实诚, “我怕你挨打。”
沈终意挑眉:“反正迟早都要见。”
以潇想也不想:“……现在还不行。”
她得给刘妍女士做做心理工作。
半晌, 沈终意妥协,叹气道:“那我停远一些。”
沈终意走后, 以潇从包里找出电话, 打给袁俏。
对方接得倒快:“潇潇?怎么啦?”
“你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在……厕所, 呕——”
以潇头疼, 匆匆赶去厕所, 看到袁俏坐在地上,边吐边咳嗽。
她不嫌脏,赶紧上前拍拍她的背,声音严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要适量,不行就找我,你一个人闷着头喝这么多干什么?香槟是水做的啊?”
好不容易把她扶起来,用水清理掉污物,以潇拿出手机,心想这种状态坐公司的车一定不行了,她干脆叫了辆滴滴,打算一会把袁俏的脸捂得严实一点。
把人折腾上车,车子刚发动,她手臂圈住的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以潇吓了一跳:“怎么了?哭什么?”
袁俏哭得更大声了:“潇潇,潇潇,许诺然跟赵宓清在一起了。”
赵宓清是他们公司现在最炽手可热的新人女演员,跟袁俏几乎是同期,不过赵宓清长相清纯,走的国民初恋那一卦,第一部青春校园偶像剧便火透了,这两年一路向上,可以说是这个年纪里最红的,当红女星里最年轻的。
以潇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这才分手多久,立刻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袁俏抽泣着说:“你别说脏话。”
“……”以潇叹了声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拍拍她脑袋,“行了行了,别哭了。”
袁俏哭到半程,终于有了停下来的趋势。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道:“潇潇,我算是知道了。”
“我以前听人家说,大学时候千万不要认真喜欢上别人,因为别人指不定只是想在枯燥无味的四年大学生涯找个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人,毕业了拍拍屁股就说再见……”
以潇:“一起睡个屁,你说话文明点儿。”
司机:“……”
“我和他就是这样,剧组就是大学,我他妈就是那个充数的女同学!”
以潇有些束手无策:“你喝醉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家,把人安顿好已经是深夜,怕她出什么事,以潇干脆打了个电话给刘妍,说自己早上再回家,今晚就留在这陪袁俏。
次日一早,袁俏起床后果然就开始宿醉。
听她阵阵哀嚎,以潇道:“活该,吃好教训,下回再喝醉,我绝对不理你了,让你在厕所里睡一晚上。”
“我知道你舍不得。对了……我昨天真在出租车上那么说了啊?”
“嗯。”以潇拿手机订着早餐外卖,道,“我要不是得扶着你,都想直接把司机灭口了。”
袁俏:“……”我看你不是想灭口司机,是想灭口我。
才下单两份豆浆油条,沈终意突然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沈终意:我在和伯母一起买菜。
以潇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回他:哪个伯母?
沈终意:刘伯母。
以潇:哪个刘伯母?
沈终意:你妈。
什么叫祸从天降。
什么叫晴天霹雳。
袁俏从厕所出来,见以潇坐在玄关处穿鞋,动作急急忙忙的,外套和包包都可怜兮兮地倒在身旁。
她莫名其妙地问:“你去哪啊?外卖到了?”
以潇来不及回答,跑得比高考时考八百米还要快:“救命!”
——
沈导不过是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女朋友,早上睡醒便过来,想着等她一起去吃顿早餐。
他正坐在驾驶座上认真修改下一个准备拍的剧本,车窗忽然被敲响。
中年女人在车窗外道:“这里不能停车的,你知不知道?”她指着旁边的小道,“有些小孩子会从里面骑单车出来,一不小心就把你车给刮花了,可是不赔钱的!”
沈终意换档:“好,谢谢。”
他刚踩动油门,又听见后面传来一句:“哎!你等等——”
女人小跑上来,瞪大眼,一眨不眨地看了他十来秒。
然后十分不确定地问:“……沈终意?”
……
这个时间点的菜市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虽然卫生部门有意整改,但这种随时都要动刀子切肉的地方怎么整改都干净不到哪儿去,地上还是会有一些掉落的菜叶子或是塑料袋,不少店面门口还挂着血淋淋的肉块。
沈终意今天穿得随意,简单的卫衣加长裤,外表看起来就跟刚出大学的学生一样,干净清爽,因为身材和脸蛋,在人群中极为出众。
刘妍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说的话也没有长辈的温和,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再不滚我揍你了啊!”
马上要过年了,她难得想做一回满汉全席,没想到居然会碰见沈终意,还是在自家楼下!
沈终意无动于衷:“伯母,前面地上有菜叶,您小心点走。”
话刚说完,刘妍就一脚踩在菜叶上,用力得很,像是把它当成了什么人。
“真的是……你脑袋好了没有?”
“好多了,谢谢伯母关心。”
“谁关心你啊。”刘妍随手抓起旁边摊子上的胡萝卜,用一端指着他道,“好了就离我女儿远一点!听见没有?她可不欠你的!”
沈终意道:“嗯,我知道,是我欠她。”
刘妍:“你们都分开这么久了,谁欠谁都无所谓了,你只要别再缠着她,这事就算过去了!”
沈终意转身,从容地付了那一根胡萝卜的钱:“抱歉伯母,这我恐怕做不到。”
刘妍一愣:“做不到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离开她。”沈终意说完,仿佛还嫌刘妍气得不轻,补了句,“这辈子都不会。”
这话在刘妍的耳里,就是自己的女儿被变态缠上了呀!
就算他长得再帅,那还是个变态!
刘妍气急了:“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变态!”
说完,她想也不想,举起胡萝卜就要丢过去。
沈终意站得笔直,躲也不躲。
“妈妈妈——”
清脆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以潇披头散发地冲到两人中间,一把夺过刘妍手上的胡萝卜,还在不断喘着气。
刘妍见到她,立刻就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不知怎么回答,以潇干脆就不答了,她挽住刘妍的手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今晚要做好吃的?”
说话间,她朝沈终意挤眉弄眼,示意他快走。
可惜沈终意像是没看懂她的意思,脚步动都不动。
“你少给我牵扯别的话题!是不是他叫你过来的?”刘妍眯眼,敲了一下以潇的头,“好哇,你们居然还有联系!”
沈终意:“伯母……”
“你别叫我啊,我可不认识你。”刘妍打断他,“你怎么还站在这?到底走不走?不走我用赶的了啊——”
“妈,这菜市场也不是我们家的啊……”以潇忍着疼,下意识道。
刘妍:“你还帮着他说话?!”
“没有没有。”以潇往后一步,撞了撞沈终意的手腕,压低声音,“你先走。”
“我走了,你会挨骂。”
“你不走,我不仅挨骂,还要挨揍。”
沈终意轻抿唇,这次的巧合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犹豫片刻,他才道:“那我先走了,伯母,哪天有空再上门拜访。提前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刘妍算是被气着了,沈终意走后,她菜都不买了,喝令以潇跟她回家。
以潇也没想到昨天才确认关系,今天就被刘妍抓个正着。回家之后便被言行拷问了一番。
以潇再三犹豫,还是打算温水煮青蛙,先不把和沈终意在一起的事情告诉母亲,日后再慢慢消除她心里对沈终意的排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