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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上你的当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酱子贝
刚贴完对联,就收到刘妍女士的电话,让她立刻去超市拎东西。
超市不远,走五分钟就能到,所以她和以奶奶出去时也没开车。想起这两位老的老、病的病,尤其是刘妍的膝盖,到了冬天就总是疼,以潇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怕让她们等久了。
刚到超市,就看到不远处正在交谈的三人。
她们旁边站着一个男孩,穿着简单干净,边说边接过她奶奶手上两个袋子。
“以潇潇,还不快过来。”刘妍瞧见她,赶紧招呼她过去。
待她走到面前,以奶奶才开口道,“潇潇,这是小庆,你还记得吗?”
以潇一愣,又多看了旁边人几眼,不由得感慨:“……没认出来。”
余庆,住在爷爷奶奶家附近的孩子。比以潇小足足七岁,以潇上高中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小学生。
她可以说是看着他出生的——他出生那天,刚好是她回老家的时候。她记得他们家家境不是很好,余母生孩子那会,他爸还在外地打工,是她爷爷奶奶帮着带去医院的,不放心她在家,就带着她一块去了。
后来再回来时,对方比她足足矮了半个身子,天天跟在她身后跑,爱哭又很吵,十足十的鼻涕鬼。
现在鼻涕鬼长大了,身高目测有185,长得白白净净好看得很,她光是想跟他对视都要抬头。
“姐,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余庆笑起来眼睛是弯的。
以潇在心里拿他和十八岁的沈终意对比了一下。
嗯……还是她男朋友帅一些。
“好久不见。”是真的很久没见过了,都生疏了,以潇伸出手来,客气道,“来,东西给我吧,我送回去就好。”
余庆却攥着不撒手。
“我帮你们送回去吧。”说完,他看着以潇,“姐,刚好我有事……一直想跟你谈,回去之后咱们单独聊聊?”
咖啡厅里,以潇抿了口咖啡。
余庆的邀请令她有些意外,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有什么事是要谈的?
意外的同时,她还有些心慌。
因为对面坐着的男孩低头搓手,耳尖红红,一幅非常不好意思的模样。
就这阵势,如果他突然给自己告白,她都不觉得奇怪。
许久,余庆终于开口了:“潇潇姐……”
手机猝不及防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意思。”以潇起身,拿起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到了厕所,她松了口气,赶紧划到接听键。
男人声音不悦:“怎么这么久才接。”
“刚刚有点事。”以潇眨眨眼,故意道,“遇见了青梅竹马。”
“……”
“哪门子的青梅竹马?”
“嗯……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跟高中的你有点像。”
另一头,沈导直接把剧本丢到了桌上,坐直了身:“他有我好?”
边说着,还打开了订购机票的网址。
以潇光听到鼠标声音就猜到他在做什么了:“当然没有,我逗你玩呢……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小弟弟。”
“真的?”
“真的,比我小七岁呢。”以潇看了看外头坐着的人,坐姿工整,看起来乖巧得很,“行了,我回去再跟你说,他还在外面等我呢。”
沈终意皱眉:“你们在一起?”
“嗯,在咖啡厅。看他表情怪怪的……可能是想跟我借钱?”
“回家了打给我。”
“好。”
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头又传来闷闷的一句。
“早点回去,别在外头拈花惹草。”
以潇登时负罪感十足,尤其是坐回位置,看到余庆犹豫的表情时,她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想好了。
“潇潇姐。”余庆鼓起勇气,抬头,“那个,我想跟你去满阳市……”
还真是!
她怎么觉得这段时间,她的桃花一朵接一朵,开得她心烦意燥。
“不好意思小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并不喜欢吃嫩草……”
余庆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以潇姐,你误会我了!”
以潇:“?”
“是这样。您也知道,我家里情况一直不好。虽然我学习不错,但是等到真正开始打工赚钱,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可我还有两个妹妹要养,我父亲也已经去世了,所以……”余庆红着脸,“我、我想当明星!我听以奶奶说,你当了经纪人,所以我就想问一下,像我这样条件的……可不可以?”
“……”
——
男人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完全不带掩饰。
“沈终意,你笑够了没?”以潇把手中的资料往床上一丢。
刚说完,对面就直接弹了视讯要求。
因为刚刚她在洗澡,就把视讯给关了。她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按下拒绝。
“……”沈终意道,“我不笑了。”
“晚了,我很记仇的。”
这个仇记了莫约有十分钟。
视讯打开。沈终意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上半身肌肉匀称,正在擦拭头发,身上还残余一些水珠子。
跟他高中时瘦骨嶙峋的身材差了太多。
以潇看出了神。直到沈终意笑着走近,然后问:“看够了没?”
以潇立刻反应过来,红着耳朵道:“谁看你了?有没有开暖气?”
“开了。”
沈终意套上一条白衬,坐到书桌前,仔细看起她来。
然后评价,“你的睡衣太厚了。”
以潇没在意,继续捧起余庆的简历:“暖和。”
“脱着麻烦。”
“……你能不能说些健康的话题?”以潇涨红着脸,“对了,袁俏接到了一个通告,一档很火爆的综艺……是你安排的吗?”
沈终意挑眉:“我的女朋友是你,不是袁俏。”
言下之意不是他。
那以潇就更想不通了。
看到她腿上的资料,沈终意皱眉:“你要签他?”
“签,为什么不签?”
余庆敢开这个口,一定是知道自己有些资本。
的确,他的脸长得不错,年轻,身材不胖不瘦,说话没有口音,经过她爷爷奶奶的认证,也没有什么黑历史,是个好苗子。只要公司那边通过了,她就打算收到自己手下带着。
沈终意轻轻啧了声。
她翻了一页,笑道:“你怎么又吃飞醋?只是工作。”
“对了,明天除夕,要吃年夜饭的,知道吗?”
“嗯,穆琛安排好了。”
“昨天我跟奶奶一起剪了些窗花,我剪得特别好看。”以潇道,“早知道给你剪一些,贴三两在门窗上,也能应应景。”
因为刚洗完澡,女人声音侬软,低头垂眸,偶尔眨眼,眼睫就跟着轻颤两下,鬓边几缕碎发潮湿,乖顺的贴在她小巧的耳垂边。
乖得紧。
沈终意在心里喟叹一声,叫她:“以以。”
“嗯?”
“早点回来。”
他每天都有订机票去见她的冲动,可一想起刘妍对她训话的模样,又作罢。
太难熬了。
过去八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现在也想不明白了。





我不上你的当 63.063
到了除夕, 街头巷尾都挂了灯笼,红艳艳的。
年夜饭的准备从中午便开始了,好在人多手脚快, 赶上了春晚开始的时间。
春晚刚拉开帷幕,祝福短信便络绎不绝地进来了。
“潇潇, 你怎么不看短信?”刘妍回复着同事们的问候, 问她。
“每年都是这些短信模板,我都能背了,没什么好看的。”
“那你也得回复。”刘妍道,“这是礼貌。”
“吃完饭再慢慢回嘛,不着急。”以奶奶把汤端上来,“来, 都喝一点, 我熬了一整天,里面的排骨啊,嫩着呢。”
饭到半途,以奶奶拿了几个大红包出来, 笑吟吟道:“来, 爷爷奶奶给你们发红包。”
刘妍赶紧道:“妈,她都这么大了, 还给什么红包……”
“我们这啊, 不论多大, 只要是小辈都有份。”以奶奶笑得和蔼, 从里面随手拿了两个递给刘妍, “这是给你的。”
刘妍只好收下来:“……谢谢妈,谢谢爸。”
以潇放下碗筷,笑容满面,双手摊开:“爷爷奶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潇潇乖。”爷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快,快吧红包给她。”
“好好好。”
以奶奶笑着把手上剩下的红包全部塞给了以潇。
以潇接过来数了数,四个。
她看了爷爷一眼,果然,以爷爷非常不自然地躲过了她的视线。
刘妍瞪大眼:“妈,是不是给多了?”
“不多、不多。”以奶奶乐呵呵的,“我就是想给孙女多一点。”
那也不至于用这么多红包吧,多浪费。
这话刘妍自然是不好直说的,只道:“您不用太宠她的。”
吃完饭,以潇窝在沙发角落,边听着爷爷奶奶对春晚节目的深度分析边玩手机。
她把祝福短信全部点成了已读,余光一扫,怔了怔。
沈终意:祝,新年事事顺遂。
她傻笑了声,先是把祝福短信模板群发出去,才打开沈终意的,回复。
以潇:祝,新年姻缘美满。
才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沈终意就发了微信过来。
很难得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沈终意家里的餐桌,桌上满汉全席,穆琛坐在对面认真地看着春晚。
以潇打开摄像头,拍了红包过去。
以潇:我爷爷奶奶给你的,恭喜发财,沈导。
沈终意一顿,打开照片,放大,再放大。
“意,怎么了?”穆琛见他把手机都凑到了眼前,疑惑地问。
“没。”沈终意放下手机,面上很镇定地问,“你之前说,微信可以绑定银/行/卡?”
照片发过去后对面迟迟没回复,以潇干脆抱着抱枕跟爷爷奶奶一块看起春晚来。
“现在的小品越来越无聊了,我都不认识。”以爷爷道,“哪像以前,光是看到那些人的脸,都觉得喜庆……”
以潇应了两声,近十分钟后,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沈终意:【转账50000.00元】备注:给爷爷奶奶的过年红包。
沈终意:怎么只能转五万?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
以潇:钱又烧着你了?
沈终意:只是想给见面礼。
以潇:见面了吗就见面礼,我还不一定带你回来见我爷爷奶奶呢……
沈终意:你的红包发不出去了。
以潇:?
沈终意:微信限额。
“潇潇,一家人开开心心看电视,你总抓着个手机做什么?”刘妍不满道。
以潇放下手机,不敢玩了。
时间临近十二点,电视上马上要开始倒计时,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眼。
沈终意:[图片]
她匆匆一瞥,倏然睁大了眼。
男人手上握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她穿着大棉袄,在雪地里比着v,后面是一个大大的福字。
是高三的新年,她偷跑出去找沈终意,沈终意用相机偷拍的。
她嫌太丑,逼着他删了,谁知居然留到了现在。
照片已经有些老旧了,边角上已经有了刮痕,旁边是男人的钱夹,里面空着的照片夹就是这张照片原本在的地方。
“马上倒计时了——潇潇,你去哪?”
“厕所!”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抓着手机就往厕所跑,手指尖熟练地点开通讯记录的第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刘妍的声音还在身后:“都要倒计时了,就不能一会再去吗?”
“不能。”她脸颊红红,“我忍不住啦!”
她一路跑上了楼,躲进厕所里,这才顾着看手机。
已经通了,显示通话三秒。
“怎么了?”沈终意那边很安静,“吃完年夜饭了?”
“沈终意……”她喘着气,叫他。
“嗯?”
她透过厕所窗外,看着对面大楼上的led显示屏,上面正在做新年倒计时。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她笑着,话里的情绪透过信号传达到另一方。
背景是源源不断的烟花炮竹声,接连不断,年味十足。
沈终意坐在几乎全封闭的房子里,有些怔忪,许久才道:“……新年快乐。”
“满阳的烟花一定更好看吧。”以潇走到阳台,看着夜空中的光亮。
沈终意犹豫片刻,走下床,拉开窗帘,打开阳台的门。
刚好看到烟花炸开的场景,颜色斑斓,就连落下来的星子都是好看的。
他一个人站在阳台,灯光把他影子拖得很长,看上去十分寂寥。
“嗯,很好看。”他应。
“啊……好想看。明年我们也去放烟花好不好?”
“好。”
楼下传来刘妍的声音,说是要去点香拜祖宗了。
以潇忙道:“那我先挂了。”
“去吧。”
挂电话之前,以潇轻咳一声:“那个。”
“我订了初六回满阳的机票,没跟我妈说,准备先斩后奏……”
沈终意倒吸一口气。
他回到书桌前,在日历上的初六画了个圈。
“我等你。”




我不上你的当 64.064
今年跟往常一样, 收到的红包比发出去的还多。
以潇倒不在意这个,就是……
“阿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嘟着嘴站到她脚边, 手直直朝她伸来,就要抢她手上的红包, 手上刚吃完油腻的鸡腿, 抹脏了她今天新换上的白裙子。
胖嘟嘟的,可爱是可爱,但是光可爱有什么屁用。
这种小孩,迟早得受到社会人的毒打。
要不是他爸妈还站身边,以潇今天就要当一回社会人了。
“哎哟,小俊, 这不是阿姨, 这是你表姐……叫姐姐。”小男孩的妈妈蹲下来,说了两句,便笑着抬头,“潇潇, 你看你, 工作忙,看起来都老相了许多, 小俊都叫你阿姨了。”
“我女儿哪里老相了?追她的人都快踏平我们家门槛了。”刘妍听见了, 杀鸡的动作停了下来, “倒是你儿子, 听说幼儿园老师三天两头打电话来, 说他打闹不听话,孩子小是小,教育可要跟上才行。还有你的大女儿,过年都不回家?”
过年这几天里,她们去过了以父和以潇生母的老家,昨天晚上刚到刘妍老家。
刘妍在她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父母疼爱不怎么轮得到她。偏偏她是三姐弟里活得最肆意洒脱的一个,因为离家早,大姐和弟弟跟她都不怎么亲,甚至还有些排斥。
刘妍对此并不在意,但若是说到以潇身上,她就没办法接受了。
刘妍姐姐听了,脸当即沉了下来:“小孩子懂什么事?”
“教育不就是要从小孩子抓起的?”以潇说完,蹲下来,笑眯眯地递过红包,“小俊,叫声姐姐,就给你红包。”
小孩子还算可教,开开心心叫了声姐姐,把红包拿了去。
刘妍姐姐抓着他的手便走,走远了,还嘀咕了句:“嘁,搞得跟那是自己亲生女儿似的,不就一后妈吗?”
以潇听着就要上去,被刘妍拽了回来。
“行了,她也就逞逞嘴皮子,你跟她较真做什么?”
以潇:“我让她知道什么叫嘴皮子。”
“……”
最后她还是被拦了下来。
结果当晚,吃饭的时候,刘妍自己先爆发了。
原因是刘家人不让以潇上桌吃饭。
刘妍的姐姐语重心长地说:“前几年家里的收成不好,后来我找人算了算,说是被人分了运气。之前你都有跟我们一块吃饭吧?也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就是你总归是个外人……”
其他人坐在桌上,竟无一人帮她说话。
“够了!”刘妍忍无可忍,摔筷起身,“收成不好还不是因为天气原因?怪到我女儿身上,你是不是有毛病?”
以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回屋,收拾好行李出了家门。
两母女坐在车站吹了会冷风,刘妍叹了口气:“下次我们不回来了。路远,你还晕车,就为了回来见这帮人,不值得。”
“我倒是无所谓,每年不都受点气吗,习惯了。”以潇道,“你别难过。”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一家子人没一个正常的!”气急了,刘妍连自己都骂,她大手一挥,“去,订机票,咱们今晚就回家。”
——
接近晚上的飞机,机舱里十分安静,连带着的孩子们都睡着了。
刘妍做了两个短暂的梦后转醒,看着旁边精神奕奕的人:“你怎么不睡一会?不困?”
以潇摇头:“你睡吧,晕机了就跟我说,我带了晕机药。”
刘妍没说话,转身又睡了过去。
以潇看着窗外,思绪有些发散。
因为订机票比较急,只剩下一班有位置了,她们几乎是跑着办手续过安检的,才进去没喘几口气就被通知登机。
她还没来得及跟沈终意说。
下了机,她正准备给沈终意发一条短信,刘妍走在前头,忽然开口:“你佳姨那来了客人,我回家放了行李要过去一趟,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帮她收拾收拾东西。”
以潇看了看时间:“九点了,还有客人?”
“有,领导来探望她。”
她眨眨眼,想到什么,笑了:“那我一会也去看看袁俏,刚好给袁叔叔袁阿姨拜年。”
“这么晚了,会打扰别人吧?”刘妍道,“不然你现在去,这些我一个人就能搬。”
最后以潇还是把行李都搬回家,才出了门。
她自然不是去袁俏家。
怕开车还要扫车牌,折腾半天麻烦,她直接打了出租车。
幸运的是,仍是那天那个保安。对方跟她道了声新年快乐,便把她放了进去。
走到门前,她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
如果他不在家怎么办?
或者他好不容易睡着了?
她边胡思乱想,边按下门铃。
没反应。
接连按了几回,都没反应,她把围巾往嘴巴上拉了拉,拿出手机来。
以潇:在哪?
对方回得很快。
沈终意:家里。
“……”
她不按门铃了,直接上手敲了两下,“沈终意,我走了!”
果然,不到十秒,面前的门被人粗暴地打开。
男人穿着简洁,见到她,有些略微发怔。
以潇倚在门边,歪着脑袋看他,笑了:“怎么看傻了……”
剩下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男人一边手撑在门上,俯身吻住她。
像是要确认什么,他的吻步步逼近,她得抓着他的衣摆,才能勉强不退后。
吻到最后,他抬头,又复而轻啄了一下,才起身。
“怎么回来了?”
以潇回神,笑容不减:“想你就回来了。”
沈终意面色如常,却早已心如鼓擂。
“进来。”
他才转身,手臂忽然被挽住。
以潇抱住他的胳膊:“我们出去走走?”
他微怔:“去哪?”
“去约会。”
她抓起他的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十点……赶一场夜场电影?”
——
满阳市的夜路非常好看。
尤其是过年,路边全是灯笼,就连极其商业化的路边广告牌上都是四个喜庆的大字:新年快乐。
以潇手肘撑在中间的置物箱上,手掌倚着下巴,紧紧盯着正在开车的人。
沈终意腾出手,把她的脑袋挪开。
“别看,影响我开车。”
以潇觉得好笑:“我看我的,影响你什么了?”
“再看就去不了电影院了。”
以潇噤声,默默坐了回去。
前天,她收到了abel的简讯。
abel说沈终意过年这几天都没出过门,天天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对他的病并没有什么益处,让她有时间就带他出去走走。这也是她急着回来的原因之一。
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忽然笑了。
“笑什么?”沈终意问。
她摇头,心道别人溜狗,她溜男朋友。
大过年的,电影院还是很热闹。他们连电影票都只买到了前三排的座位。
取了票,以潇确认好位置,问他:“吃爆米花吗?酷暑?可乐?”
沈终意:“你想吃?”
“看电影,当然要吃。”她牵起他,“你以前去电影院难道都是光着手进去的?”
沈终意不说话,跟着她排到了队列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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