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要起吗?”岩止在轻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低头问她。
轻尘仍把脸埋在岩止的胸膛里,手拽着他的衣襟胡乱地摇了摇头,从嘴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再躺躺……”
岩止因她这难得孩子气的举动而不禁失笑,语气温柔,根本没提起昨天的事,好像也不打算再提她离开他的事:“已经不早了。”
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他昨夜的确是粗鲁了一些,岩止轻叹了口气,探下手一轻一重地替轻尘揉捏酸疼之处。
岩止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轻尘的确是舒服了一些,她的脑袋蹭了蹭,额头贴在岩止温热的颈间,这个位置最是舒服:“秦皇允诺我不再插手此事,岩止,你要担心寻川,和你联盟的那些人不可信。”
岩止的手顿了顿,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原来的动作,沉默了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在轻尘头顶响起:“你不辞而别,就是为了此事?”
不辞而别?
轻尘簇了簇鼻尖,但还是十分讲义气地没将无名供出来:“我留了书,但也许中间出了些岔子,你没看到?”
留书?
岩止剑眉微敛,如果有看到,又何至于让他气疯了,不由分说地就发兵侵袭秦国,长途行军,毫无准备,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是兵家大忌,他是昏了头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寻川在打什么主意,他并不是毫无察觉,此时他不坐镇王城之中,很有可能让寻川钻了空子。计划既然被打乱了,也只能速战速决了,他倒想看看,寻川想耍什么花招。
“岩止?”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岩止回过神来,抱着轻尘起了身,扯过散落在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给她套上,嘴里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晨我抓到月弥那发来的信鹰。”
“信上说什么?”轻尘配合地坐在岩止怀里,任他将衣服一件件套在她身上,脸上的红晕依旧,看上去面色倒极为好看。
这种军机大事,两人谈论起来时竟就跟在谈论天气如何似的。
“乌孙向我们求援。”岩止轻描淡写地说着,信函上具体的内容并没有细说,乌孙忽然被其他盟国围剿,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弄清,盟军以乌孙叛变为由将其困于天山,好在天山易守难攻,乌孙处于守势,盟军一时半会无法拿他们如何,但同时乌孙也处于被动局势,月弥能撑,但也撑不了多久,待到粮食用尽,就等于束手就擒。
“月弥向你求援?”轻尘听到这也是惊讶不已,乌孙突然被困,难道月弥也发觉出了盟军的不对劲?若是如此,那便说明寻川虽控制了西域诸国,但乌孙却没能被他控制,否则寻川也不会急于要对乌孙下手。
“穿好了。”岩止抬起手捋了捋轻尘散落的青丝,挑唇笑道。
“你要答应月弥的请求吗?”轻尘皱了皱眉,仅凭月弥书信还是不足以让她打消疑虑,若其中有诈,那岩止岂不是去送死?可若这是真的,岩止若是不出手援助,乌孙灭亡无疑,乌孙是匈奴最大的盟友,单说乌孙王月弥也与岩止颇有交情,况且……昔日匈奴有难,她也曾向乌孙借兵……
“他既有求于我,自然要救。”岩止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低头在轻尘的唇上印了一下:“别害怕,待在我身边。”
岩止一笑,天地都黯然失色,轻尘愣愣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岩止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他不会把她放下。大秦虽安全,但匈奴与大秦素来死对头,况且因着景项的缘故,岩止说什么也不会把她送回去的,至于托付给其他任何人,无论托付给谁,都不如岩止亲自保护着她来得安全。
……
乌孙大军被困天山,岩止立即整军,挥师改道,前往天山。
克拾拉不耐烦地嘶叫了两声,身姿矫健,威风凛凛。头顶上,鹰击长空,嘹亮雄壮的长鸣似在与克拾拉交相辉映。
岩止抬起头,望着那盘旋在天际的雄鹰,凛风攒动他身后的黑色披风,俊美缓缓地蹙起,威严霸气。
低喝一声,匈奴大军正朝天山的方向而去。
这一趟行军是真的行军,然而轻尘吃苦耐劳的韧劲让岩止对她颇为刮目相看,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把她拉到自己的前头,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歇息,但大多时候轻尘也都和他们一样承受着高强度的行军压力。
冬天即将到来,这一战,势必要在冬天到来之前结束。
大军将要抵达天山之时,岩止才下令稍微放慢了速度,让将士们得以歇息,养精蓄锐。
天山脚下有些寒冷,军中的将士们穿着战袍和铠甲倒也耐得住,倒是轻尘没了内力,再加上这段时间高强度的行军,天山脚下的寒冷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轻尘又是极其犟之人,愣是不愿意吭声让岩止分心,好在岩止是个极其细心之人,入了夜,待轻尘缩成一团睡着后,他便往轻尘体内输入一些真气暖身子,否则这么多个寒冷的夜晚,就凭轻尘这副小身子板是不可能熬下去的。
岩止也不可能夜夜都给轻尘输一整晚的真气,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也要吃不消的,不过让岩止颇为意外的是,每每轻尘入睡之后,有时即便他没有往她体内输真气,她的身体里也会自行游走着一股神秘的内力,岩止只稍微一想便知这事与莫谈有关,也不枉费他千方百计连莫谈都给算计进去了,如此一来,岩止倒对轻尘放心了不少。
倒是轻尘每天都稀里糊涂的,她夜夜冻得难以入睡,可又夜夜睡得极好,她自然不知道每夜待自己睡着后,岩止有时会给她输真气取暖,有时她体内那古怪的内力会莫名地出现,为她驱寒。
在天山下休整了两日后,岩止便下令挥师天山。
途中岩止只遇上了几支敌军,被岩止亲自率领的军团三两下就解决了,有容和在前方开路,一切倒也顺利。
岩止避开了天山的主道,准备与月弥的一支接应军





藩王的宠妃 章节176
汇合,然后一举利用天山易守难攻的地势杀下山去。
避开了主道自然地形十分险峻难走,越往后走,路面就越狭窄,到了最后竟无法容大军顺利渡过,岩止只好命几名大将兵分几道入山,与乌孙顽守天山的军队汇合。
岩止忽然有些质疑自己硬要将轻尘带在身边的决策到底是对是错了,越往后走,地形越发复杂莫测,即使是他,对天山这样神秘的地界仍陌生得很,但只要他偏过头,看到轻尘乖巧地骑着一匹马跟在他身边,他便又安下心来,只要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有办法护她周全的。
他接手的匈奴国就一直处于危机四伏中,连累她也必须跟着他担惊受怕,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并不是等闲之辈,这丫头的胆子和耐力大着呢,但说到底,他仍舍不得让她跟着担惊受怕罢了,他必须给她一个安定的盛世,强盛的国度,让她安心做他的一国之母,即使是再耀武扬威,再仗势欺人也不要紧,他愿意给她撑腰,做一个将自己的女人宠坏的君主。
轻尘感受到岩止在看她,她侧过脸去,纳闷地看着岩止,她脸上莫不是有什么东西吗?自然,出门在外,她的确是脏了点……
看轻尘一脸纳闷的模样,岩止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可没有耀武扬威仗势欺人的天赋,她太好满足,反倒让他很没有成就感。
“王!”
原本在前方开路的容和忽然策马调回,岩止敛了敛心神,收回了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正事上:“怎么回事?”
容和已经命令所有人停下了,这会正在向岩止请示:“再往下走,地形对我们很不利,这里路面狭窄,两侧又都是山道,我们很容易遭到埋伏,若是遭到埋伏,这里的地形不容许我们即使应对,王,您看,是不是要停止继续深入天山?”
走了那么久都没遇到乌孙的人,容和开始担心这只是一个圈套。
岩止拧紧了眉头:“把前面的人撤回,哪崎岖走哪,走条道我们不能再走。”
至少不能让自己处于明处,让敌人处于暗处……尽管他还不能确定,乌孙到底是敌是友。
“岩止……”轻尘忽然面色煞白地唤了岩止一声,与此同时,岩止和容和二人也同时皱起了眉,眼中一瞬间冷了下来。
“王,来不及了……”容和有些懊恼,或许他应该及早发现不对劲。
“也省得我们再继续寻他们了。”倒是岩止只是再刚才那一瞬间皱起了眉,此刻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半分慌乱。
果然,下一秒,天山深处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脚下的地面都隐隐约约在振动着,除了身经百战又胆识过人的克拾拉之外,几乎将士们坐下的马都恐慌地嘶叫成一片,他们狠狠地勒着缰绳,才没让这些战马暴走。
黑压压的乌孙人从四周冒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但又并不敢靠近,毕竟在数量规模和实力上,匈奴的大军远远在乌孙之上。
但即便如此,这些乌孙人只要发起狠来,也足够让被困在峡谷中间的匈奴人通通埋葬于此地了。
“那是……乌孙王?!”军中有人喊出了一声。
岩止微微眯了眯眼睛,果然看到那位向他发出求援的好兄弟正高高坐在马背上,矗立在高处的平顶上,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们。
此人不是月弥是谁?
这会轻尘也糊涂了,月弥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圈套,现在岩止果然中了圈套,他的人又为什么只是围困住他们而不动手?如果月弥并为背叛岩止,那么现在这个架势又是想做什么?
岩止却是神色平静,蓦然挑起唇笑了:“我的好兄弟月弥,你这样做可是会让我误会你已经背叛了你我两国的盟约。”
月弥原本绷着脸,神色决绝冷漠,匈奴军中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乌孙王月弥一定是欺骗了他们,背叛了两国的盟约,但王竟然明知故问,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岩止一笑,月弥的神色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看来他到这时候还没有下定决心。
岩止虽什么动作也没有,但人已经不动生色地靠近了轻尘几分,让她处于他触手可及的安全范围之内,他仍然是对着月弥说话:“月弥,难道你想在这里与我决一死战吗?”
“不,我只是想困住你。”月弥依旧摇摆不定。
“困住我?”岩止不以为然地挑起了眉:“你们乌孙人不敢亲自与我匈奴人为敌,困住我,然后等那般畜牲赶到,再与我军厮杀吗?你们该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到时候你们可以什么也不做,置身事外,如此也全了你不愿与我为敌的心思?”
月弥的身子僵了僵,别过了脸:“以你的本事,不会输给他们的,我只是将你和你的大军困住,请你们等一等罢了。”
岩止叹息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不曾质疑你的目的,但我始终宁愿相信你不会干出这等愚蠢的事。秉着这样的信念,我明知可能是圈套,也宁可冒险为你,我的好兄弟伸出援手。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月弥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似乎是被岩止戳中了软肋一般:“我无意与你为敌。”
“可是晚了。”岩止神色一冷:“你应该知道,单凭这样是困不住我的。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你我两国的盟约,昔日我所承诺的一切就此作罢,你以为你不愿与我交手,今日就可以如你所愿吗?”
月弥面色一僵,昔日风流倜傥的月弥殿下,如今却满脸胡茬子,眼神黯淡,完全不复当日风采:“我当然知道仅凭我的人马是困不住你的,既然你已经无法原谅我,与其做过多的牺牲,不如你我之间一决生死。若今日倒下的是我,只望你记得昔日的承诺,哪怕你攻下了我的国家,也请善待我的子民。倘若今日倒下的是你,我承诺……我会尽力护你妻儿的周全。”
“你莫忘了,你所有的本事,无一不是我所教授。”岩止冷笑了一声,昔日他为质子,他月弥亦好不到哪去,当年他们兄妹俩就这么甩也甩不掉地跟着他,三人也算一起长大。
“也许青出于蓝胜于蓝呢?”月弥的眼神越发黯淡,没有人看清他眼底深处的决绝。
“很好。”岩止忽然笑了,脸上是毫不吝啬的赞扬。
“岩止……”轻尘有些担忧地拽住了岩止的袖子。
岩止侧过头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听话,松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了解月弥。”
“王妃大人放心,难道您对我们的单于大人没有信心吗?”容和也一脸轻松地安抚轻尘道。
轻尘心中仍是担忧,但既然岩止和容和都这么说了,她紧紧地拽住了岩止的袖角,又慢慢地犹豫地松开了手:“小心……”
“放心。”岩止对轻尘一笑,身下的克拾拉已经兴奋地嘶叫了起来,雀跃欲试。
高出的月弥也已经策马奔下,二人抽刀相对,月弥也是发了狠,无奈却招招被岩止所压制,匈奴乌孙两军,竟真地没有人敢插手,但无论是谁,几乎都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如此风华卓绝的两个人交手,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但他们是两国的君王,一举一动都足够让人提心吊胆。
岩止手背上堪堪被月弥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很是可怕,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相比岩止,月弥的情况只会更糟,但他脸上的黯淡似乎难得地被一丝酣畅淋漓的光彩所取代。
岩止一刀横刺,竟是直接刺中了月弥的肩膀,然后是大腿,然后是腹部,最后一下,是心口!
扑通一声,竟是月弥的身影在马背上晃了晃,最后直接滑了下去……
山的四周响起了乌孙人的悲鸣,但月弥却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不允许他们轻举妄动,而这样的结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乌孙人的意料之中……
月弥浑身是血,风流倜傥不再,但人们却是第一次看到月弥笑得如此畅快,尽管他每笑一下,身上的血就会喷得更汹涌,嘴里也不断地吐出鲜血。
岩止皱了皱眉,从马背上下来,一只手扶起了月弥,他俊美的脸上无悲无喜,这样的结果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你让我很失望。”
月弥早知道岩止会失望,他的身子剧烈地抖动,气息越发地微弱:“对不起,岩止大哥,我是……不得以……”
“我并非因你的背叛而失望,我失望的是,你竟如此轻易受制于人。这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你……知道了?”月弥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与决绝:“我是……不得已……赫娜在他手上……我信守承诺……他也会……说到做到的吧……”
“蠢才!”岩止神色更冷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月弥:“一个女人就让你如此愚蠢!”
月弥摇了摇头:“岩止大哥,看在赫娜自小唤你一声大哥的份上……帮我……救……救她……”
一个女人就让人如此愚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月弥是这样的人,他岩止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假若今日落入那人手中的是孟轻尘,只怕……岩止只会比他还愚蠢吧?只是一条命而已……一条命……
“她不是赫娜。”岩止的声音冰冷,眼里是对月弥深深的失望。
月弥听问及此,忽然愣住了,继而竟是一抹微笑:“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
赫娜的确不是那个跟在他们后面张口闭口喊“哥哥”的赫娜了,赫娜早在幼年之时就已经死了,自己的妹妹早已经被偷天换日,他这个做兄长的又怎会不知呢……只是……明知是假,他却早已经爱上了这个假冒赫娜的女子……
这又让他能如何,能如何……
“救她……”月弥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血喷涌而出,他的眼睛忽然变得血红,面目有些狰狞,紧紧地拽住了岩止的手不放,直到岩止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方才手上一松,全身抽了力,缓缓闭上了眼睛……
岩止放下了月弥,冷然起身,他浑身沾满了血,全是月弥的血:“将你们的昆莫带回乌孙。”
“是。”半晌,是一名乌孙大将沉默地上前,将月弥的尸体抱起,下令撤军。
岩止走向轻尘,沾满血的手就那样抚摸在轻尘的脸颊。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轻尘没来由地有些心疼,反握住了岩止满是血的手:“岩止……”
“一切都会结束,很快。”岩止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那戾气看得轻尘心惊胆战,她能做的只有点头,重重地点头。
岩止的嘴角一勾,眼底却毫无笑意。
这世上只有月弥一个是如此愚蠢之人,他的轻尘,永远不会成为他的软肋,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拿她威胁他……
救赫娜?
她是寻川的人,回到寻川身边,又怎么会有危险?这世界上能上这样卑劣的当的,除了愚蠢至极的月弥,又还能有谁!
终卷:大漠情缘 174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大结局)
轻尘愕然。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与月弥不过见过数面,第一次见他,只觉得此人温文尔雅,却非等闲之辈,再见他,他因自己将赫娜“欺负”得遍体鳞伤而将她打入了“禁止往来”的黑名单之中,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赫娜的胁迫之下不得不答应借兵予她。
不曾想,这一回见到的,却是他的尸体。昔日这么一个意气风发绝代风华的一个人,如今却显得如此狼狈不堪;昔日与岩止情同手哫茭情颇深的一个人,如今却与岩止兵戎相见,命陨于此。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将赫娜宠爱得有些无法无天的兄长,不曾想,竟也是个痴儿……
岩止一定很难过吧,他虽什么也没说,但轻尘知道,月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最痛心的恐怕就是岩止。
人人都说岩止残忍无情,图格、瑞祥、甚至是头曼,死在岩止手中的人数不胜数,人人都说他弑父杀兄,不折手段,却没有人知道岩止也是个人,不是个冷血无情的魔鬼,也不是个无所畏惧的天神,他的孤独与情感从来不与外人道。
看到岩止这样冷寂的神情,轻尘有些揪心,她想也未想地跳下了马背扑进岩止的怀里,将脸紧紧地埋在岩止的胸膛,双臂用力地拥抱岩止。
岩止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眼底那让人害怕让人感到陌生的戾气这才有了片刻的涣散,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一般,瞳眸中重新染上一层轻尘所熟悉的温柔。
他的手




藩王的宠妃 章节177
在半空中顿了顿,这才搭上轻尘的头,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怎么了?”
“没怎么。”轻尘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自己就是莫名地感到一丝慌乱,总觉得不紧紧抱住岩止就会失去他一般。
岩止笑了,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别怕,一切有我在。”
天要塌了也好,地要陷了也罢,但凡他还存着一口气,他总会保护好自己的妻儿的。
“嗯。”轻尘点了点头,鼻头却有些酸涩,仿佛心有余悸:“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好。”岩止的声音如碎玉一般悦耳好听,沁人心脾。
“不!”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了轻尘的耳膜,轻尘也明显感受到当岩止听到这一声尖叫时,原本温软下来的身体忽然又变得冷硬了起来,轻尘心里一惊,有些茫然地将脸从岩止的怀里抬起。
只见半山腰处,一道降紫色的身影从高处掠来,那身手丝毫不亚于昔日轻尘在龙城大会上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接住赫娜的风姿。
那道降紫色的身影……
轻尘的瞳孔一缩,似乎也是惊讶不已,那人竟是……赫娜!
她果真是她所认识的赫娜吗?
她所认识的赫娜,是那个刁蛮任性挥舞着鞭子的公主,她爱生气,总也激不得,她多年如一日的孩子气,尽管刁蛮不讲理,轻尘却总也无法讨厌她。如今自己所见到的赫娜,果真是那个在龙城大会上被柯刺欺负了就哇哇大哭的丫头吗?果真是那个缠着她要她教她武功的乌孙公主?
轻尘有些茫然了……
赫娜的身影直接从半山腰飞掠而下,其间只在几处山岩下借了几处力落脚,莫说轻尘如今武功尽失了,就是昔日的她,竟也未必能是赫娜的对手,她藏得如此之深,若非在她之上,她又何至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那昔日威风凛凛却又刁蛮任性的公主,此时却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她的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面色苍白,眼里是深深的绝望和悲戚,她的身形有些臃肿……轻尘的身子微微僵硬,赫娜的肚子……竟是身怀六甲。
“哼。”看着发疯了一般的赫娜睁大悲戚又无神的眼睛疯疯癫癫地抢过月弥的尸体,抱着月弥尖叫着,大哭着,岩止冷漠地勾起嘴角,那弧度竟是充满嘲讽与讥诮。
“岩止……”轻尘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不由得喃喃地唤出了声……
“月弥!月弥!”赫娜疯了,她的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早已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紧紧抱着月弥,将他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他冰冷的面庞,亲吻他的嘴唇,眼睛,眉毛,魔怔了一般,浑身颤抖着:“你不要骗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不是说不会将我嫁人吗,你不是说等一切都过去了,你要昭告天下真相,你要告诉他们你会娶我的吗?月弥!臭月弥!坏月弥!你死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求求你,求你……”
“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要这么报复我……坏月弥,臭月弥,换种方式惩罚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看着这样的赫娜,轻尘竟也觉得心酸,她抬起头来看向岩止,岩止的神色依旧冷峻,冷峻到了极点……
1...9910010110210310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