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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从昨夜开始就是这么说的,照我说,岩止殿下也许不在王庭里了!”沙微显然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哦?沙微,你怎知岩止不在王庭之中?”一声磁性慵懒的嗓音忽然响起,众人一惊,有人欢喜,有人面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起来,但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顺着这道漫不经心却分明威严骇然不容人置疑的声音之源看去。
只见帐帘被掀开了,帐外的侍从皆恭敬地低头迎接这位回归的王者,岩止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大帐入口,彻底将他身后斑驳的火盆的光亮给遮挡住了,他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而来,仿佛有一道金色光晕在描摹着他高大伟岸的轮廓,他唇角带笑,那双诡异的眼睛却是冰冷至极,让人看了心底都开始寸寸发凉起来!
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那个已经有多日不见的中原女子,她还是那样一身清淡素逸的打扮,虽生得娇小,可在步入这个坐满了长老院首领的大帐之时,竟然是那样的从容沉静,丝毫没有一点怯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竟然觉得这个中原女子竟有一副让人不敢小觑的潇洒威风的风骨,不是体现在她的面貌与外表里,而出从内而外的,让人无法忽视的风华。
尽管如此,这里绝大部分的首领对于轻尘的出现也只是稍稍





藩王的宠妃 章节57
感到一丝意外而以,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因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岩止殿下对这个中原女子的宠爱,岩止殿下虽曾经说过她是他的女奴,可哪里会有人将岩止殿下的那句笑言放在心里?
没有人的眼睛是瞎的,他们都看到了这个中原女子手腕上戴着的那个墨绿镶银雕刻着图腾的镯子。
只见岩止殿下阔步朝里走来,举止淡漠从容,优雅得像一个从来不曾低过头的雄狮,一出现在那,顿时便有令人肃然起敬的魄力从内散发而出,他的一个眼光扫来,即使英俊的面容之上还未流露半分神色,却已经率先让人感受到了不容违抗的威严。
克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笑意,他似乎一早就知道岩止大人这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然而年轻的贺大虽年少有为,但显然正是因为太过年轻了,虽然从头到尾他都不曾说一句话,也不让自己暴露出焦急的神色,但此事见到了岩止大人,他还是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忙伸手去拿一侧的水喝,以此来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他就连拿着杯子的那只手仍然在隐隐颤抖着。
沙微在见到岩止的那一刹那,明显是面色一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张长满了胡子的脸也在颤抖抽搐着,似乎是受了太大的打击。
怎……怎么可能!
明明有人告诉他,岩止被埋到了玉埂山的崩裂的雪之中,玉埂山长年寒冰刺骨,此次雪崩,威力之大,摧毁力之大,根本是无法让人想象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如此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沙微,你见到我,似乎很惊讶?”岩止在主座上坐了下来,他一手支撑这下巴,双眸一敛,赫然是寒光凛冽!
“怎……怎么可能。”沙微笑得有些勉强:“岩止殿下,您许久未出现,我等也是担忧您的安危。”
岩止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那模样,看过去心情极好,但他那足以令人迷惑的笑容,却分明伴随着危险的气息袭来,压得人顿时喘不上气来。
轻尘在岩止的身边站着,她的脸色并不大好看,她的身子仍有些不适,可岩止却将她带到这里来,对于朝政之事,她并不太擅长,她天生就是个舞刀弄剑的料,为此当年自己虽然战功赫赫,却连自己侍奉的君王对自己已经起了忌惮之心都浑然不知,百官之中也都传孟将军为人太过傲慢,目中无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耐着性子待下去,她知道,岩止之才绝非秦皇可比,只是这几年,她便从岩止身上收获不少除带兵攻敌之外她还必须学会的东西
她孟轻尘虽不提旧事,但那不代表她已将害她姓名毁她孟家世代基业的闷气一并一声不吭地吞了下去。如若是此,他日她下了九泉,怎会有颜面叩见爹娘?
在大贺城之时,岩止处理事务的手段便十分严厉强硬,却又十分奏效,绝非蛮干。就拿岩止对于奴隶的管理而言,但凡在他眼皮底下出现耍心机使手段的事,那么他们即将面对的将是十分严肃的处理,对待犯错的奴隶,这个喜怒无常的王者更是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岩止在治理国家和掌握兵权的方面亦是如此,可说到底,他也和大多数的王者一样,漠视性命,手段残酷决绝,反倒是因为如此,在他这却能起到惊人的效果,也许这就是岩止为何能够在短短时间内镇压下混乱的局面掌握主动权的原因。
对于存有异心之人,岩止的处置绝不手软,也难怪沙微在见到岩止的那一刻脸色会如此难看了。
就在此时,一位为沙微添酒的奴隶似乎也因为畏惧于岩止方才那一刹那并未外露却已经摄人心魄的威严所震慑,竟吓得手一抖,将用来暖身的热酒给洒到了沙微身上。
沙微本就因为岩止的出现而心不在焉,此时被这么一烫,顿时没能控制住,暴跳如雷,站起来就给了那个奴隶一脚,踹在她的腹部上,将这位体格甚至算得上瘦弱的女奴给踢倒在地,沙微面孔呈露愤怒之色:“来人,把这个卑贱的奴隶拖下去,杀了给兄弟们下酒吃!”
在座的各位首领皆面露不赞同之色,倒不是因为沙微对待奴隶实在是太残暴了,对于奴隶的性命随意夺取,这在匈奴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座上岩止殿下还在,这个沙微竟然如此无礼,敢在岩止殿下面前做出如此暴虐之事,岂不是目中无人?
岩止却是淡笑着冷冷看着,眸光深不可测。
那穿着粗布旧袄胡装的女奴身形比孟轻尘大不了多少,她被沙微那么一踢,简直要去掉人的半条命,此刻听到自己即将被杀死的命运,这名女奴顿时面色苍白,她抬起头来,几乎是爬着过去请求沙微的原谅。
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露出的竟然是一张中原面孔,左侧脸颊有些浮肿,可见是常常受到虐打所致,可那一张脸……
轻尘原本已经有些困倦之意的平静的黑眸忽然间一颤,是她……
卷二:王的爱奴 068 将军屍体
如此熟悉的面孔,她的左眉梢有颗痣,时光是十分不留情面地在那张原本年轻的面容之上刻上了些许烙印,可即便如此,轻尘还是不会认错的,是绿芜!
她为何会在这?还受到这样的对待?绿芜曾经跟在她孟大将军左右,形影不离,即使算不上当世高手,可她的身手也是不赖的,哪能落魄到今日这般情境?
当年……和亲路上,后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孟将军在和亲路上凭空消失,匈奴与大秦两国居然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不是太奇怪了?!
以秦皇的作风,定会把她孟轻尘之死推到匈奴人头上,可当时令秦皇没有料到的是,匈奴竟与月氏结盟,因此秦皇原先想要顺势攻打匈奴的计划定是被打乱了。她原先以为,如此一来,和亲必然要继续进行下去,死人自然是不可能完成和亲任务的,定是有人取代了她,偷天换日,以她定国将军的身份和亲匈奴。可事实证明,九年前,她所在的和亲队伍并没有到达匈奴。
难道两个大国和亲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还是发生了何事,使得两国君王皆默契十足地绝口不提此事,使得匈奴子民既不知大秦和亲队伍彻底消失在大漠之中,秦国百姓也不知他们所敬爱的孟大将军根本没有抵达匈奴。
轻尘藏在袖子下的两只手突然间握紧了,她要救绿芜,可现在在他们匈奴的长老院议事堂上,她的身份说穿了也只是岩止的女奴,哪有奴隶开口要把另一个奴隶留下的?
轻尘那一张倾世脱俗的脸上依旧沉静得没有暴露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可那双眼睛却是亮晶晶地看着岩止,无须她开口,光是她那道灼人的视线充满期待地凝聚在岩止身上,就已经让他无法忽略这个小女人此刻在打什么主意了。
岩止微微挑眉,这个孩子虽然安分乖巧,可绝非富有同情心的人,即使对方和她同为中原人,可像这样的中原奴隶,匈奴有很多,也不见得她向他请求要救下什么人,今日还是第一次。
岩止的手轻轻地覆在他腰间的宝刀之上,宽厚身子有些随意地往后一靠,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足以让整个大帐之中的人面色一白,对待岩止得态度也越发地恭敬起来,小心翼翼,一丝不苟。
他是这个大帐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带武器的人,就如同,此刻在长老院议事的过程中,唯一一个有权力决定人生死的,只有他,整个匈奴帝国真正掌握权力的人。
“沙微。”
岩止的嘴边突然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容,他的嘴里只慢慢地吐出了沙微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他虽在笑,可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附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魄力,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如寒星般,摄人心魂。
沙微全身一抖,骤然怕了起来,似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惊讶地站在原地。
天哪,他都做了些什么,他都被岩止给刺激糊涂了,竟然在长老院里大发怒气,还在岩止的眼皮底下做出要杀人的事,这就像在这里,除了他岩止一人之外,所有人都不允许携带武器入帐,而他沙微却带了一把佩刀进入这里一样,如果岩止要给他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这里也没有人会置疑他的决定。
岩止淡淡地扫了轻尘一眼,眸中满含深意,似笑非笑。
轻尘紧紧盯凝着岩止的那双眼睛霎时一亮,她红润的菱唇高高扬起,得到了岩止的默许,轻尘飞快地跑了下去,一只手扣住了绿芜的手臂想要将她带出去。
绿芜一惊,她浑身都在隐隐颤抖着,此时却对上了孟轻尘那一双墨黑沉静的眼睛,如同一轮清月倒映在静水碧潭之中,无端端地让人感到心中莫名的安定,这个明明生得如此娇弱的女子,却有一种让人毫无理由地去信任她的本事,她虽温柔却自信强韧的恬淡气质充满了说服力。
“走。”轻尘轻轻地说道,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个笑容,如新月生晕,耀眼极了。
绿芜没有反抗,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心中狂烈在跳得心脏跃动的声音,为何在面对这个陌生的少女之时,她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她几乎是怔怔地顺从着这个女子,由着她将她带离了这里。
拖着绿芜离开大帐,得到岩止的默许,自然是没有人会有异议的,就连拥有这个奴隶所有权的沙微此刻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功夫去管孟轻尘竟然随意带走了他的奴隶?
轻尘就这么拉着绿芜的手臂,直到离开了很远的距离,虽仍在王庭之内,可四下看去,却跟无人在周遭一般,但轻尘知道,这里的戒备森严得很,她如此做,只是不希望当绿芜看到来往的刀兵正在巡逻之时,会让她受到一些不好的情绪刺激。
轻尘松开了绿芜,她转过身,墨发被轻轻地吹扬而起,她纤瘦的身躯在清冷的月华之下却显得如此的曼妙与俊逸,绿芜痴痴地看着她,眼睛里揣着的是满满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她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姿态挺立,竟有说不尽的潇洒与冷酷风骨的中原女子……
她那双眼睛,平静却又总是那么自信从容,说话的时候,语气清淡,声音轻柔悦耳,却夹带着极致的说服力,像极了那个年仅十七岁便叱咤疆场的大秦第一女将军。
可她不是她……
绿芜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女精致脱俗的陌生面孔之上,心中的那股无可抑制的激动,终于缓缓地开始降温,变成了失望。
轻尘张了张口,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绿芜她,是否吃了很多苦?
“你为什么要救我?”首先开口的还是绿芜,她看着轻尘的目光十分复杂,她想要信任她,就光凭她是中原人,光凭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给她带来的熟悉的错觉,可她又不想信任眼前这个突然救下她的女子,这么多年的锤炼和经历,绿芜已经再没有了从前的天真和傲慢,她变得小心翼翼,甚至狼狈得被磨平了曾经的棱角。
“你为何会沦落到这番田地?”轻尘没有回答绿芜的问题,反而问道。
“我……”绿芜怔了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她家将军左右引以为豪的傲慢少女了,那些梦魇似的那么多年将她折磨得不再年轻,回忆起当年,竟恍如隔世……
轻尘微笑着看着绿芜,她的眼睛晶亮得如星辰,使得绿芜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对上了她的眼睛,不知是否中了某一种魔力的蛊惑,绿芜只觉得对方的眼睛越发的深沉,而自己竟然深深地沉迷其中,眼神不再坚定,就连思绪似乎也被人带走了,好奇怪的感觉……
轻尘对绿芜用了催眠,这本不是容易发生作用的东西,因为对方只要但凡对她有一丝不信任,他的意志力只要稍稍强大坚定一些,她都不容易成功让对方受到催眠,因此这种方法轻尘自学会起,便从来没用过,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因为她太过了解绿芜了,而此时的绿芜却又是那么的疲倦,对于她孟轻尘,绿芜无法不信任她,在绿芜身上,果然奏效了。
“绿芜,告诉我,你怎么了。”轻尘的语气十分温柔,受到幻觉的蛊惑,此时在绿芜的眼里,看到的她,正是当年的孟将军。
“将军?”绿芜愣愣地开口,似乎不敢确定自己所见的竟真的是她家将军。
“是我。”轻尘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依旧直视着绿芜的眼睛。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好将军。”绿芜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神呆滞,彻底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找了你,一年,两年……八年,九年,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告诉我,绿芜,你为何要找我?”轻尘的眼睛有些酸涩,她必须




藩王的宠妃 章节58
尽快切入正题。
“你被带走了。”绿芜有问必答。
“带走了?”轻尘蹙了蹙眉:“是谁带走了我?”
“不知道……”绿芜呆滞地摇了摇头:“我们在路上走了八九天,将军没有了呼吸,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你就像睡着了一样,我就知道,将军没有死。”
八九天?
轻尘记得,她的和亲队伍刚出了嘉峪关她便出了事,那时候正是夏季,大漠上更是受到火一般的太阳的炙烤,她怎么可能像睡着一样?在那种情况之下,不出两日尸体就会发出腐臭之味才对。
仿佛知道轻尘在想些什么,绿芜的眼睛一直凝视着轻尘的眼睛:“没有腐臭,和将军以前一样安静好看,就像睡着了而已,将军没有呼吸,心脏也不跳了,身体也是冰凉的,可是却有香气包围着将军,将军怎么可能死了,我就知道将军没死,如果将军死了,那些人为什么要抢走将军。”
轻尘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被香气包围着?看来秦皇不知给她吃了何种毙命的药,竟让她的尸身不受腐化,是谁抢走了她的尸体,他们抢她的尸体做什么……
轻尘十分郁闷,看来她的和亲队伍在大漠之中遭到侵袭了,如果果真尸身不受空气腐化,那么她孟大将军的尸体便是失踪了,这让她如何不郁闷?!
原本要和亲的孟将军失踪了,秦皇不知究竟是何方势力带走了她,如若是遇上沙匪也就罢了,若是落入了西域某个国家手中,那么他秦皇毒害大秦子民敬爱的孟将军之事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威胁秦皇统治的隐患,也难怪秦皇不敢轻举妄动了,彼时匈奴帝国虽与月氏结盟,可不久之后便又与月氏反目,头曼不敢贸然与中原大秦针锋相对,秦皇有意压下此事,他当然也乐于此。
她孟大将军在和亲路上凭空消失,匈奴与大秦两国居然都没有任何反应,而她的尸体居然还下落不明,孟轻尘很郁闷,十分郁闷!
她的眼睛越发酸涩了,只怕支持不了太久。
“你为什么会成沙微的奴隶?”
“为什么会成为奴隶……为什么会成为奴隶……为什么会成为奴隶……”
这一回,绿芜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对于轻尘的问题有问必答,她不断重复着轻尘的那个问题,情绪忽然变得焦躁了起来,眼神颤抖着,然后竟是完全脱离了轻尘的控制,她的脑袋似乎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以至于绿芜疼得完全抱住了自己的头,蹲下身痛苦地申吟着,不断地用自己的双手去砸自己的脑袋。
绿芜,失控了。
轻尘一惊,立即紧紧地扣住了绿芜的双手,不让她伤害自己,轻尘的指尖迅速运劲点了绿芜的几处穴道,以此来缓解她的痛苦,可当她抓住绿芜的手腕之时,轻尘墨黑色的瞳仁骤然间一敛,瞳孔中凝聚起一抹隐隐耀动的凛冽寒光!
绿芜双手筋脉尽被挑断,完全无法用劲,轻尘顺着绿芜的袖子往上一推,竟发现不仅脸上有肿胀,绿芜的手臂上,只怕身上其他地方都有着数不尽的伤痕累累,过去那些年,流离与漠北西域之中,她受尽了屈辱。
“我……怎么了……”绿芜的双眼终于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刚才的躁乱,她的神色有些困惑,显然对于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任何印象。
轻尘轻轻地弯起唇角:“什么事也没有,都忘了吧,绿芜。”
“你,知道我叫,绿芜?”绿芜似乎惊讶不已,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原女子,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将她从那个大帐中带了出来。
“你刚才告诉过我的,不记得了吗?”
“我,告诉过你?”
“嗯。”轻尘点了点头,将绿芜拉了起来:“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受苦的,我保证。”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因为我们都是中原人。”轻尘笑了,眸光里却有着柔和的光晕在轻轻流淌着,绿芜并不知道秦皇毒害她之事,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个事实或许会让绿芜感到更加难以接受。
况且,绿芜虽一直重复着坚信她孟大将军没死,但想必这么多年,就连绿芜自己也不相信她是不是真的没死了吧?这样也好,她能保证绿芜今后的安定,可怜的绿芜不必再卷入这些痛苦的回忆之中了,就当,孟将军已经死了吧……
轻尘带着绿芜去上了药,沙微那混蛋,那一脚踹得真是狠,轻尘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脸色早已经阴沉得不像话了。
“明日我会向岩止请求将你送给我。”轻尘收拾起从容和那得来的创伤药,将绿芜留在小帐中休息便离去了,绿芜身上的伤痕多,要调养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年那个总是不知疲惫的绿芜,如今却变成这样满身是伤……
那该死的野蛮人!
……
轻尘如今忧心的事看来又多了一样,或许她得拜托无名将她的尸体给找到,一想到自己的尸体不知道究竟在何处,轻尘便感觉十分烦闷,究竟是谁,夺走她的尸体?
夜风已经夹带着十分的凉意了,冬天来了。
轻尘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襟,她坐在草垛之上,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放空了视线,看着这个入夜的漠北。
这个寂静的夜里,忽然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轻尘侧过头去,看见的正巧是刚从那些也许会最先受到寒冬侵袭的部落里视察回来的瑞祥。
瑞祥一身风尘仆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如今的他,年轻的面庞之上已经蓄起了青灰色的胡茬子,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太过操劳奔波,瑞祥瘦了不少,看过去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瑞祥毕竟是已经到了要封王年纪的皇子,在长老院中也是有席位的,岩止曾说过要赋予瑞祥权力,看来并非只是说笑而已。
此刻匈奴的长老院正在议论有关新任匈奴王继位之事,如此大事,身为长老院的一员,瑞祥大概是彻夜不眠地从北地的部落中策马赶回来的,因为彻夜不眠地赶路,他看上去疲倦得很,可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地冷沉着,尽管泛满了血丝。
这个只会捅麻烦的少年,竟然如此快便变成了如今这番沉稳冷峻的模样,是否该夸岩止果然是十分厉害的人物呢?
瑞祥似乎也看到了孟轻尘,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侍从已经接过了他的缰绳,令轻尘意外的是,瑞祥在见到她之后,竟然没有如预料之中对她视而不见,反而转变了方向朝她走来。
见他走来,轻尘笑了,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坐在草垛上的姿势,直到瑞祥越走越近,停在她的面前了,轻尘才慢悠悠地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见到我就掉头走掉。”
轻尘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说这个?
瑞祥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恐怕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成王败寇,我当然应该走掉才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轻尘盘着腿坐正了身子,她坐在高高的草垛之上,此时的高度甚至比瑞祥还要稍微高一些。
卷二:王的爱奴 069 裹胸真相
冬天到来的西域,冷得刺骨。
轻尘穿得有些单薄,夹带着寒意的空气钻进她的衣领里,冷得轻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娇俏的鼻尖也被冻得有些微微发红。
西域人每年都要熬过一个漫长的冬季,真是不容易呢。
孟轻尘坐在草垛之上,低头看着瑞祥,反倒是瑞祥被她看得微微有些不自在:“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瑞祥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月光昏暗的夜色里,他两只手背在身后,脸颊两侧的颧骨也因这段时间的操劳而清瘦得有些微微凸起,腮部两侧与下巴上青灰色的胡茬子让这个年轻的少年竟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瑞祥的眼睛也不像从前那般虽然霸道无理,却心思简单得一眼便能看透了,如今的他,已经被锻炼成一个真真正正大漠里的男子汉了,有些凌厉,但已学会了收敛,还真是拜岩止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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