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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接过信函,快速地阅过,景项将这封信函紧紧地握在手中,蓦然闭上了眼睛,帐中的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诸位大将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明显也满是忧色,谁都知道,他们只有五万大军,而秦军却是四十万,这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景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手中紧紧握着的信函仿佛也要被握烫了一般,信函之中只有一句话,三日粮草。
三日的粮草,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无名楼的实力,断不可能出现粮草短缺的现象,只准备了三日的粮草,这一定是孟轻尘的意思,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忽然精光一闪!
景项猛然睁开了眼睛,那双赤红色的血眸睁开之时,顷刻间仿佛风云乍来,凌厉而自信,威风凛凛的霸气排山倒海而来,让帐中的众位将领都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空气中这突然变化的诡异的气氛。
景项轻轻弯起唇,陡然间眸光又是一暗,杀气凛然:“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可是景公子……”
景项淡淡的眼锋一扫,顿时有一股不容质疑的帝王之威迸射而出,惊得那位原本要开口的将领立即闭上了嘴巴。
今夜的黄河经历了一场恶战,景项派两名部将率两万人为先锋,渡过黄河,切断秦军运粮通道,又亲率全部主力渡河,谁也没料到,对方区区五万兵力,竟然敢深夜夜袭秦军四十万大军,袭得对方措手不及,尽管如此,兵力上的差异是那么的明显,秦军明显占胜算。
黄河的水都被血水染红了,尸体堆积如山,触目惊心。
厮杀的声音维持了两个时辰才渐渐地消停了下去,黎明的光影像从地平线的彼端升起,景项大军的兵力原本就少,再加之都是精锐,虽处于败势,可到目前为止,死伤的大多都是秦军,尽管如此,秦军数量庞大,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对他们来说,仍然只是九牛一毛。
“撑住!”疲态越发明显的将士们互相鼓励着。
忽然一名将士灰败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神采:“景公子来了!”
景公子是他们的主帅,这批先锋军中,大部分都是景项的下属,他们对于自己的少主自然是无条件地忠诚,如此一来,整个先锋军对他都是极其信服的。
景项身穿战甲,浑身沾染着赤红的血,连带着那一双妖冶的赤眸也变得越发奇异起来,他显得是那么自信,连带着大家看到了他,心中都顿时燃起了希望来。
“我们的援军就要到了,还带来了粮草。”景项的话音刚一出口,这一消息立即在大军中传开来了,尽管大家强忍着没有欢呼出声来,可是空气中蠢蠢欲动的,分明是大家的兴奋与激动地情绪。
“不过……”景项低沉的嗓音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我们的粮草只有三天,三天之内,我们要破釜沉舟!”
三天,只有三天的干粮,可这时候,没有人会在乎这个小得可怜的数字,他们知道,天一亮,他们的援兵就会来了,还为他们带来了粮草,每个人只有三天的干粮,有进无退,三天之内,一定要打败秦军!
“坚持住。”
“援兵到我们就得救了。”
“那咱们就期盼黎明的到来吧,连带着我们的胜利,也会随着太阳一起升起!”
乌云汇聚,沉雷忽然在天际翻滚低吼,大雨倾盆,交织着地面上的血色,冲刷着鲜红的血水。
突然,仿佛惊雷一般,北方传来震撼天地的马蹄声。
秦军大惊,起义军却大声欢呼,东西两翼,来了他们的援军,还带来了他们的粮草!前后夹击,只要他们杀过了黄河,就有充足的粮草和神圣的胜利在等着他们!
景项坐在马背上,长枪一扫,双方交锋,血溅满天,混合着河水和雨水,厮杀决绝。
是她对他太过信任了吗?切断后路,粮草与援军为大军带来了希望,然而这三天似乎成了一个神圣的数据,激发了将士们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勇气,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个个士气振奋,以一当十,奋勇死战,九战九捷,大败秦军。
大秦四十万大军战败,还是败给了区区五万起义军,这个消息仿若平地惊雷。
岩止对于这个结果却一点也不意外,这短短一个月的秦国内战,打得万分精彩。
夜色深沉得神秘,静静地笼罩在地面之上,月色昏暗,只有幽光点点。
“王?”莫低低出声询问。
岩止淡淡收回了视线,幽绿色的鹰眸缓缓眯起,唇角淡淡地向上勾勒起一道深深的弧度,声音敦厚悦耳,似乎心情不错:“她让我看到了惊喜。
“他?”莫自然是不明白王所指为何人。
岩止笑了,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秦军四十万大军会败,一点也不出乎他的意料,秦皇人心渐失,纵使有百万大军,也会威力大减,更何况那丫头还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章的人?!
大秦粮草不足,必会阻截起义军的粮草运输线路,这丫头却没给人半点可乘之机,运粮草的,都是实力强大的精锐,镇守无名楼产业之下的粮仓的,却是十万精锐,这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在抱着粮食不放而非进攻的将领了吧?
黄河一线的秦军战败,秦皇的统治可谓是彻底地土崩瓦解了,咸阳城空虚,完全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待景项的大军休整气数之后,各地起义军也该汇集了,进入咸阳城大概也就是这几日的





藩王的宠妃 章节94
事了。
是夜,大秦皇宫早已乱成一团,宦官赵俨在宫中发动了政变,要擒拿秦皇献给起义军,秦皇所剩精锐不多,几乎是落荒而逃。
轻尘悠悠闲闲地抽了一万人就进行阻截,秦皇与其所剩死士几乎被逼到了悬崖岭之上,逃无可逃。
“皇上。”轻尘规规矩矩地作了一个揖,她清越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格外清晰。
黑色的马驹之上坐着依旧身穿华贵黑色龙纹皇袍的秦皇,在位几十年,杀异己,除忠臣,害死爹爹性命,以和亲之名将自己毒害。
山岭之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将这个漆黑的夜照得晃若白昼,听到这声音,看到这火光,黑马之上,秦皇顿时浑身一僵,待他看到自己身后竟是火光滔天,而位前方的竟是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少年,他顿时面色一变:“来人!”
夜更深了,风也更大了,肆虐张狂,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整座山岭之上火光明晃,可是却阴森得可怕!就连他随身所带的这支护驾精锐都纹丝不动,好像丝毫没有听到他的命令一般。
“来人!”秦皇又叫了一声。
仍……仍是纹丝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死士都是听命于他的,为何一动不动!难道连他们也要造反吗!
夜风呼啸,那顶青面獠牙的面具在火光照耀下,竟让人产生了诡异的错觉,好像看到了那顶面具都在笑一般。
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眼睛依旧沉静如水,就连他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覆手而立,任由夜风吹乱发丝,翻飞衣袍,瘦弱的身子在这狂风之中,好像随时会被吹走。
秦皇的面色顿时苍白如纸,瞳孔骤然一缩,只感觉好像有气血在上涌,他惊恐了,惊恐万分!
眼前的人犹如鬼魅,好像已经把所有人都定格住了一般,不,不是这样,他没有这样的本事,那些死士,不对,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死士,秦皇的死士忠贞不二,只听命于他,刚才他明明下令了,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不是没有听到,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你是谁!”秦皇忽然觉得今夜的风冷得可怕,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此时风一吹来,冷得人只打寒颤。
轻尘淡淡一笑,眼底竟没有丝毫看到穷途末路的人垂死挣扎的愉悦之色,有的只有比这夜色还要浓郁的复杂光泽:“孟轻尘。”
孟、轻、尘!
这三个字如同最后一根飘零降落在紧绷着的弦之上的轻羽,顷刻间,弦绷断,地塌陷,海面涌起巨浪,空中打下闪雷,狂风乱作,天崩地裂!
“你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没死!怎么可能!”秦皇忽然浑身一垮,跌坐在了马背上,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那句“怎么可能”不断被重复着,他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声音因激动而沙哑,而他周围的死士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们当然不会有任何举动,因为他们该听命的人还没下命令呢!
“拿下。”轻尘开口了,面具下,她的脸上根本没有过多的情绪,这个时候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复杂得,反而不知道该表现出哪一种情绪了。
她的眼中依旧没有半分怜悯与同情,只是心中有一种落空的感觉,当日爹爹忌日之时,她站在爹爹的坟前,久久无法发出一个声音,并不是她无话要对爹爹说,十年不曾祭奠爹爹,她怎么可能没有话要对爹爹说?
她的手心中握着那半块通体血红的玉珏,几乎要握出汗来了,爹爹应该早就知道秦皇并非真正的秦皇了吧,可这样的无道昏君,爹爹为何要用性命效忠呢?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今日除掉秦皇,可算大仇得报?可她心里却一点也痛快不起来,就算秦皇死了,也换不回她的爹爹!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死士”们好像一尊尊石像忽然有了意识一般,秦皇的死士早已被景项一一铲除,奉作大礼送到了无名楼,这些死士,都是景项的人,如今这里唯一能命令得动他们的,自然只有孟轻尘了。
“哈哈哈哈……”秦皇忽然笑了,仰天大笑,面如死灰,那笑声太过狰狞了,听得人的心也跟着发毛。
轻尘微微挑眉,摸不清楚情况。人在穷途末路时都应该这么笑吗?
“朕乃大秦至高无上的皇上!岂容尔等犯上作乱,将朕擒作阶下囚,天真,太天真了!”
秦皇忽然变得越发狰狞起来,突然之间,所有人皆面色一变,惊呼:“孟将军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即使是那些身手极好的“死士”们都来不及避开,一声骏马撕心裂肺的嘶叫声响起,刺耳欲聋,顷刻间,那原本还坐在马背之上的秦皇忽然砰的一声血肉横飞起来!火光滔天,紧跟着那匹被他骑在身下的黑马也跟着爆炸开来,就像爆破炸开的练丹炉一般!
轻尘只觉得眼前忽然是一片滔天蔓延的火光,那一瞬间,那些带着火焰的碎片几乎在朝四周飞溅,这件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在人的思绪能够做出反应之间!
他这是……早作了必死的准备吗?这个自称大秦皇上之人……
那强烈的爆炸震得整座山都在地动山摇,地表坍塌,她的身后赫然出现了险峻悬崖,悬崖之下是黑漆漆的一片望不到底……
前方那刺眼的火光……
轻尘忍不住要用手去遮挡,透过指缝间,轻尘好像看到了刺眼的火星子在四溅着,那迸射出来的炙热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给吞噬了!
忽然之间,沁凉的风从自己的面前一扫而过,然后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掠来,披风一扫,他背对着火光,面对着自己,将迸射过来的火星子挡在了后面。
轻尘眼神轻颤,惊讶地抬起头来,却对上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深邃的眸子,自己已然跌入了他宽阔的怀抱中,被他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青面獠牙的面具下,轻尘狭长的睫毛颤抖着,喉咙干紧:“岩止……”
这一幕,为何如此熟悉?
好像,在哪梦见过……
他轻笑着抬起性感的薄唇,一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捞起她的发丝,墨黑的缎发轻轻地滑落在他修长的指间,他拉起一缕,轻轻地放在唇畔,然后吻下:“我在想念你,你知道吗?”
心中一紧,连呼吸都要停滞了,轻尘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震惊不已地颤抖着,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我……”
脚下一空,轻尘后面的话被呼呼的风声和震耳欲聋的山体崩塌的声音所掩埋,她的身子直直地往后跌去,岩止高大的身躯覆在她的上方,两人竟同时跌了下去,她的身后,是万丈深渊……
岩止深邃的眼睛淡笑着看着他,风是那么的肆虐,让他们的衣襟都纠缠在了一起,头发都缠绕到了一块。
岩止的眉间忽然一拧,揽着轻尘的手却依旧刚劲有力,没有松开,轻尘将脸埋在岩止的怀里,他能听到岩止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可是也能感受到那一瞬间岩止几乎不可发觉的一声闷哼声,轻尘猛地睁大了眼睛:“岩止,你……”
“只是被碎片波及到了。”岩止却是笑了,说得云淡风轻,神情淡然,只将她更加紧紧地抱进了自己胸膛与臂弯中,任这个下坠的过程继续着,悬崖底下是深潭,若非如此,他此刻也不会如此淡定了。
卷二:王的爱奴 098 将军坦白
寒潭深千尺,从万丈悬崖坠下,所幸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底下还是一个千尺深潭,否则这么摔下去,即使不着地,那也一定粉身碎骨。
他们必须庆幸这个时节,并非冬季,在中原早已经冬雪消融,春暖花开,那寒潭虽冷,可表面上却并未有结冰。
落水的一刹那,剧烈的下坠力让他们的身子一下子就沉到了水底,顷刻间,冰凉的潭水涌来,带着强烈的压力,轻尘在落水的瞬间慌忙地屏住呼吸,水压压得她的胸腔都快炸开来,潭底黑漆漆地一片,耳边只有咕咚咕咚的水汽声,那是她的身体坠入时带来的强烈冲击力,身体好疼,这力道,好比千斤压顶……
岩止……
轻尘在水中盲目地伸出手来,却什么也没抓到,凌乱的青丝像海藻一样向上浮起,沁凉的寒意刺入了骨髓,她睁着眼睛,可眼前也只是黑洞洞的一片,一点光亮也没有……
今夜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得她措手不及,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在黑暗的水底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轻尘心中一喜,用力地反握了回去,空白的思绪似乎终于找回了些色彩,尽管漆黑之中她仍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只握住她的手,犹如为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带来的曙光……
下一秒,一个强劲的力道将她的身体往上一拉,孟轻尘感到有人在水底捞了她一把,然后紧紧地将她固定在了他的怀里,继而她的身体一轻,被带着向上游去,哗啦一声,空气迫不及待地挤入了自己几乎要被抽空了的胸腔,破水而出的刹那,冷风拂动,竟比在水底之时还要寒冷。
“咳咳咳……岩止……”轻尘不断喘着气,艰难地才唤出了岩止的名字,而此时与她一起躺在岸上,浑身滴水,正伏在她身上的高大宽厚的身驱,赫然就是属于岩止的。
轻尘剧烈地喘息,胸口不断起伏着,睁着黑灿灿的眼睛茫然发愣地盯着岩止覆在她上方的那张同样在喘着气的俊颜,他伏在她娇小的身躯之上,一只手仍然紧紧地圈在她的腰间,几乎要把她的腰都给拧断了,可却依旧不肯放松,晶莹的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线条向下滑落,滑过他脸上深邃俊美的轮廓,然后突然断点,向下坠落,滴落在了轻尘的脸颊上,像突然绽放开的水中花……
嘀嗒嘀嗒嘀嗒,就像心跳的频率,如此完美地契合。
时间犹如忘记了前行,惟有周遭的风依旧在涌动着,四目的对视,忽然洞开了一个神秘的闭合之门,慢慢地,慢慢地,让时间回来,让情意滋长,然后蔓延……
他沉默了半晌,深邃的眼眸中终于才有了淡淡的光辉在聚敛着,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轻尘一动也不敢动地被岩止覆压在身下,眼中有惊魂未定,又茫然懵懂,交织着见到他的忐忑与欣喜,此刻竟是极为复杂的。
岩止的身体动了动,终于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来,解开了轻尘面上的面具,轻尘的身体更加僵冷了,就连脖子都是僵硬着,两人湿漉漉的身躯贴在一起,此刻竟也不觉得寒冷,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地,待她找回了些许思考的能力,面上一空,面具早已被岩止给揭开了。
“岩止……”她经不住又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跳动着,暴露了她此刻忐忑不安的情绪。
看到她面具下微红的脸与熟悉的容颜,岩止微微一愣,没有她梦境里忽然间的冷漠与质问,他笑了,如此温柔,让天地失色,良久之后,他竟是松了口气,高高地弯起了唇角,深邃的星眸有柔光温煦,他冰凉的手轻轻地抚在了她的脸颊侧,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没事了……”
没事,了?
轻尘一瞬间的失神,心底有着什么轰然碎裂开来……
“岩止,我……”轻尘张了张嘴,脸颊通红:“我是孟广威的女儿,昔日是大秦的女将军,可不知怎的……”
“我知道。”他的头伏在她的颈边,低低的嗓音像是梦呓一般,打断了轻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坦白的话,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肩,他的手仍然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腰,好像生怕一松手就会将她再一次弄丢在无边无际的寒潭之中。
他……知道?
轻尘愣了愣,心底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了,温热的暖流似要从心底蔓延开来了,让她甚至忘记了此刻的寒冷。
她耳边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岩止高大的身躯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重,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分明从寒潭里出来,可他的身体却那样滚烫,呼吸是那样炽热……
“岩止?”
轻尘低声呼唤,他没有回应。
“岩止?!”
她加大了音量,语气里甚至有了焦急之色,可他还是没有回应。
“岩止!”
轻尘变了脸色,她想要爬起来,可岩止的手臂却仍无意识地紧紧抱着她,轻尘动弹不得,就连得知起义军只有五万对阵秦军四十万大军之




藩王的宠妃 章节95
时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焦急的神色,而现在她却急得要命,心里乱得很!
怎么会这样?
她都没事,岩止怎么会这样?!
轻尘憋红了脸,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岩止身下挣脱了出来,她迅速慌忙地爬起身,岩止的身下一空,他顿时有些不悦地皱起眉来,那冷厉的眉锋每每拧起之时,总会让人胆战心惊,但此刻轻尘却一点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是可怕的,但她从未见到好像无所不能的他会露出像现在这样痛苦的神色。
轻尘有些慌了,根本没法仔细思考,她不知道岩止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她一点事也没有!他是哪受伤了吗?受伤,对了,受伤……
轻尘忽然想起下坠之时岩止不大好看的脸色,她的手急切地伸了出来,可刚要触到岩止,她的手便轻轻一颤,有些犹豫地缩了缩,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艰难的决心一般,轻尘还是探出了手,一点一点地解开了岩止的衣襟,披风,然后是衣袍……
湿漉漉的衣服被脱了下来,轻尘急得根本无暇想办法先生一团火来,岩止健硕的上半身裸露在在了空气中,他没有吭声,只是眉间越拧越紧了,轻尘的瞳孔骤然一缩,岩止背上简直是伤痕累累,那些火星子灼烧着他背上的衣服,然后侵入了他的肌肤,一道道的伤简直是触目惊心!爆裂的碎片刺入他的体中,冰凉刺骨的寒潭冷气却又紧接着侵袭了他的身体,岩止身体滚烫得很,照这样下去,只怕大事不妙……
可是,以岩止的脾气,再严重的伤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彻底昏厥过去,为什么会这样……
轻尘双手有些颤抖地为岩止清理了一番背上的伤口,她环顾四周,脸上的焦急之色越演越烈,这附近根本没法找到可以用的药材!
药材……
轻尘眼中忽然闪现了一抹光彩,她记得无名曾经说过,这附近有一个狼牙窟,窟中还可以找到一些治伤的药材。
狼牙窟已经被一群狼群给霸占了,这些狼群不比大漠里的那些狼,它们并不主动攻击人类,深山里也有足够的猎物,只是若要侵入它们的领地,所有的狼群都会一样发动凶猛的捍卫战,无论是中原的苍狼还是大漠里的狼群。
轻尘来不及顾及这些,她将自己的外衫也脱了下来,拧干,然后覆盖在岩止的身上便要起身。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才刚要站起来,手腕忽然就被岩止滚烫的大手给扣住了,轻尘心中一喜,以为岩止醒了,那一瞬间,她如水一般清澈的黑眸里,闪现的是真真切切的欣喜。
“待着,不准……”岩止抓住了轻尘纤细的手腕,口吻严厉,他深邃的眼瞳中却有一丝迷离,似乎是处于半清醒半昏然之间,淡绿的色的深眸定定地盯着她,可他话未说完,便再一次昏迷过去了,那只手却依旧紧紧抓着她不肯放开。
轻尘眼中难得燃起的一丝欣喜忽然又随着岩止的再一次昏迷而黯淡了下去,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严岩止的掌心中挣脱出来,像是发誓一样保证:“我马上就回来,我保证!”
……
狼窟的位置有些偏僻,轻尘仰起头看去,那是一个陡峭的上坡,狼窟就在山体斜坡的半山腰,这附近没有再生长着半点植被,只有光秃秃的岩壁,轻尘没有支撑点,很难一口气能够抵达半山腰的狼窟,她站在那,没有听到一声狼嚎,或许她可以庆幸,此时那些狼也许不在狼窟之中?
可一眼望去,轻尘没有找到半条能够通往狼窟的路径,这个斜坡是那么的陡峭,断不可能徒手爬上去,绝对不可能没有通道的,否则居住在那狼窟里的狼群们又是从哪里下来从哪里上去的呢?
环顾四周,轻尘失望地发现或许就算真的有通道,那也在山体的另一面,她若真要绕到后面去,来回耗时太多,定了定神,轻尘从来没有试过一口气踩着毫无支点的那些陡峭的岩壁上去,可此时此刻,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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