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轻尘全程都面色古怪浑身僵硬地待在岩止的怀里,一声不吭,直到侍女恭敬地打开了门,岩止抱着她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又被带上了,诺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她与岩止二人,她的床榻上同样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皮,好像早有所备一般,崭新得雪白雪白的,没有半丝灰尘。
岩止将她抱了过去,她的小屁股才刚一着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后躲去。
岩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尘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被岩止握在掌心里,她真是急昏头了,难怪岩止会这样不紧不慢地看着她,她孟大将军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恐怕也不过像现在这样了吧,不仅落荒而逃不成,小辫子还被人家揪在手里呢,能逃到哪去?
轻尘涨红着脸,岩止只稍稍一用力,她往后躲去的身子就往前一倒,险些栽了下去,却被岩止轻而易举地捞了起来,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额头相抵,他性感的唇就像一朵绽开的罂粟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轻尘却恨不得能够再躲远一点,罂粟花有毒的,会让人迷失神志的!
岩止的大手按在轻尘的背脊上,温柔的吻轻轻地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笑意更深,那双眸,柔软得像一踩入就会跌入无底深渊的漩涡一般。
他们的脸挨得太近了,即使是这样的距离,轻尘眼中的岩止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这也是让轻尘最为气恼的地方了,因为这时常会让她觉得,太过完美的东西,往往也是最危险的。
“你又走神了,嗯?”岩止简直是拿她没有办法了,尽管是这样的情况,他也被她折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他说话时,阵阵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轻尘这才回过神来,她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了,岩止贴在她背上的手掌仿佛着火了一般,让她的肌肤感到灼烧难耐。
轻尘张了张嘴,窘迫地别开脸去,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每一次都
藩王的宠妃 章节106
这样,上一回也是!
“你……都已经回到大贺城了……”
岩止当然知道轻尘想要说什么,他俊朗的眉微微有些不满地向上挑着:“你难道忘了,我王城中的女奴,通通在大火的灾难中死了,一个也不留?
大火的灾难……分明是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一劳永逸,把所有不管是否染了蛊毒的人焚烧死了才对。
“那,那佐伊……”轻尘急了,可躲又躲不得,自己的呼吸频频急促着,若不是不久前还打过一架,她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否则为什么现在在岩止面前,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这么冷的天,这么单薄的寝衣了,轻尘的背上还是沁出了一层凉薄的汗珠。
“轻尘,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低笑着,也不去折腾她了,可就是什么也没对她做,这个小女人还是一样面色驼红得快要将她的坏脾气给发作出来了。
“我……”轻尘的眼眸陷入迷蒙的氤氲雾气之中,额头上也冒出了薄薄的汗,她捏着岩止衣襟的小手上,指关节处都在泛白:“岩止,我……我肚子疼。”
轻尘的话音刚落,岩止俊美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片刻的错愕,是了,这个时候,她的葵水也差不多该来了。
意识到是轻尘的葵水来袭之后,岩止淡绿色的瞳眸中隐隐闪过一些失望之色,如果他和她有了子嗣,那么那孩子,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如此想着,岩止似乎也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她还小,来日方长。
“岩止?”轻尘的面色不大好看,咬着自己的下唇,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顿了顿,岩止的脸上也出现了一层诡异的红,轻咳了两声,岩止的眼神忽然变得既无奈又温柔,将她单薄的身子给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自己身旁,拉扯上了一层温暖的毛皮,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在了怀里。
早在晚上沐浴的时候,轻尘便知自己这个月的葵水又来了,本还不觉得什么,大约是后来和人交手,又穿得如此单薄地追了出去,在风中受了寒,为此现在才会感到下腹阵阵的抽痛。
岩止的胸膛很宽厚,他的臂弯也很结实,轻尘的脸色微白,岩止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挲着,小心翼翼地,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把她给打碎一般。
轻尘的面色古怪,岩止大概从来没有这样侍候过人,轻尘窘迫着脸缩在了岩止的怀里,也不敢抬起头看他:“岩止,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大婚之夜,反倒让他干起这种侍候人的事情来了,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葵水会在这时候来,她从来不关心这些东西,哪里有功夫去记自己的葵水到底什么时候来?
岩止轻笑着勾起唇角,在她的发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睡吧。”
这一整晚,岩止都在给她揉肚子,轻尘睡得倒是很快,毕竟今天一整天,将她折腾得不轻,即使是她已经睡着了,岩止为她揉肚子的动作依旧在继续着,因为只要稍稍停下来,这个小女人尽管不会吭出声,可那原本舒展的眉却会倏然皱拧起来,看得人刺眼。
迷迷糊糊地,轻尘但凡感到那贴在自己腹部的温热的大掌稍稍离开一些,她都会皱着眉,两只缩在胸前拽着岩止衣襟的手就会下意识地紧了一些,每每这个时候,岩止的动作就会继续。
“轻尘听话,很快就不疼了。”他在她耳边低低说着,语气温柔得,真的如同在哄小孩一般。
直到后半夜,也许是腹部的疼痛消退下去了,轻尘的额头上才不再冒汗了,而岩止却被她折腾了大半夜不能睡着。
眼见着天就快要亮了,岩止索性打算就这么起身了,他将身上的毛皮往轻尘身上裹紧了些,在她阖上的眼镜上轻轻一吻,方才从榻上起身。
起身的动作还未完成,岩止的面色蓦然一变,按在毛皮上的大手陡然间紧紧地拽了起来,因为太过用力了,关节处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手背上青筋暴起,高大的身躯在隐隐压抑着什么,冷峻的眉间紧紧地皱了起来,发凉的冷汗从他的身上渗出,他的手臂上,青色的经脉暴出,像无数条小蛇蜿延在那上面,细细密密的冷汗已经从他的太阳穴向下滑。
他的身体僵硬着,淡绿色的瞳孔中霎时间浮上一层冰凉刺骨的狠意,几乎要将一掌送入自己的身上,震断自己的经脉不可,才能结束这样的钻心噬骨。
该死的,在这时候发作了。
也许是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轻尘茫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黑暗中,岩止并未离去,他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
轻尘觉得有些不对劲,眨了眨眼睛,她的嗓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和娇憨:“岩止,你怎么了?”
“我没事。”
岩止的声音也是出奇地发冷,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他的呼吸有些沉重,这让轻尘更加不可能相信所谓的“没事”。
皱了皱眉,轻尘从毛皮之下爬出,向岩止靠近了几步,出声探问:“岩止?”
她的靠近,带来了熟悉的香软的气息,轻尘细软的小手轻轻地爬上了岩止撑在毛皮之上的大手,下一秒,她的手立即被岩止反握在了掌心之中,轻尘诧异地挑了挑眉,因为岩止的掌心简直是湿漉漉的,都是汗。
岩止强制直起了自己僵硬弓起的背脊,从他的脸上根本无法察觉出丝毫痛苦的神色,他冷峻的眉眼还是那般英俊不凡,神情还是那样平静,这也难怪轻尘会难以察觉他到底怎么了。
“岩止,你的手……”
岩止抬起头看她,他的手已经从被他紧紧抓着的她的小手之上离开,英俊的脸上是慵懒邪肆的淡笑,高大的身躯在宽松的寝袍之下,显得更加修长俊逸。
他线条深邃的俊容上有汗湿的痕迹,但他的笑容却是那样的闲适温和,好看得蛊惑人心,幽深的眼眸里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他看了眼轻尘,淡笑道:“天还没亮,再睡会。”
轻尘疑惑,岩止说完那句话便已起身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似乎要出去。
“岩止?”
“我还有事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岩止走到了门口,几乎要这么走出去了,顿了顿,他还是侧了个头,补充了一句:“听话。”
岩止走后,既然已经醒过来的轻尘自然没有再睡回笼觉的习惯,若是醒了,她便一定会直接起身,不再入眠。
岩止出去之后,今晚原本就值夜的绿芜便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已经打算要起来的自家将军,把端进来的热水放在了桌上,转身把门带上了。
绿芜当然知道自家将军的习惯,一见到岩止出去了,她便匆匆将放在那烧热随时等待供应的热水端了进来,想必将军也是要起床了。
轻尘没有追问,但她心中显然还是困惑不已的。天还没亮,莫非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很重要的政事需要岩止处理了?可刚才,为何她分明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小姐。”绿芜低唤了声。
轻尘回过神来,漆黑的眼睛微闪:“绿芜,我想沐浴。”
葵水来袭,她总感觉身子不舒服。
“是。”绿芜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出去准备浴殿的使用,顿了顿,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以自家将军的个性,应当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想太多,可毕竟自己离开自家将军也将近十年了,绿芜想了想,还是担忧也许她家将军如今也会像寻常女子一样在意自己的夫君在大婚之夜便匆匆离去,只好多嘴道:“小姐,来时绿芜听闻,那位银色头发的匈奴军师容和大人从昨夜宴会结束之后,便一直待在王城西殿里不曾离去,似乎有要事要见匈奴王岩止大人。想必他现在正是要去见容和大人。”
轻尘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绿芜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她一会,发现从将军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想要的信息,只好收回目光退了下去。
这样一说,应当就可以了吧?
绿芜退下之后,轻尘倒还真的放下心来,看来岩止匆匆离去,或许是真的有重要的政事需要处理。
天还未完全亮,王城里仍旧一片宁静,这样的宁静,恍惚间会让人以为,昨夜彻夜的狂欢只是一场幻觉。
好在轻尘早在数月之前已经来过葵水了,贡桑和绿芜早有准备,否则以她这娇小的中原人的体质,这里已有的月事带对她来说根本不适用。
卷三:王的宠妃 109 乖乖等我
“岩止大人……以您的身手和智慧,应该不可能轻易中埋伏的。”容和浸手,将卷起的袖子放下,银灰色的眼睛里噙上了一缕沉重。
他没有细问岩止大人是如何染上这身麻烦的,那入体的碎片带着剧毒,会侵蚀人的神经,初时还是会承受钻心噬骨之疼,到了后期反倒会变得神经麻痹,毫无感知,到了那时,只怕会有性命之忧了。
“人总会有遇到意外的时候,我不是神。”岩止淡淡挑唇,说得云淡风轻,他闭起眼睛,似在沉思。
岩止坐在那,已经穿戴整齐,气宇轩昂,完全想象不出不久前那冷汗透衣,濡湿地粘在身上的狼狈模样,此刻他俊脸苍白,眉目倦怠萧索,反倒透出一股邪肆惑人的慵懒。
容和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从岩止大人的话中听来,想必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即使是这样不让人放心的情况,您还是要按原来的打算做吗?”容和转移了话题。
岩止蓦地睁开了眼,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这点小伤,还不能奈我如何。在我回来之前,王城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楼烦之地刚刚划入我匈奴版图之内不久,偶有叛乱反抗,不能定决之事,飞书予我。”
“请岩止大人放心。”容和翩翩有礼地微微俯身,眉眼带笑。
他从来不怀疑,岩止大人为匈奴王,将会为匈奴带来多大的惊喜。从前头曼在位时的匈奴,虽据漠北一方,自视甚高,人虽不敢欺,但已有颓败之势。岩止大人掌握大权之后,匈奴在短短的时间里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等地,向西与月氏对峙,已有坐大之势,北命日逐王征服浑窳、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小国,至于东边的东胡国……
容和笑了:“岩止大人,自东胡提出索要千骑宝马之后,势头可是越发乖张了,您就不怕他们狮子大开口吗?”
匈奴目前最大的劲敌东胡,岩止大人对东胡明显甚为用心,百依百顺,匈奴示弱的姿态已使长老院众大臣焦躁不已,东胡更是越加狂妄。
狮子大开口?
岩止的目光幽暗难辨,讳莫如深:“由他们去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王。”
就在此时,莫的声音在外响起,岩止淡淡地收敛了神色,威严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容和,容和十分自觉地眯起眼睛笑,一手伏于胸口,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经过一身黑衣不苟言笑的莫身旁时,这只银狐狸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意味深长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莫,什么也没说,悠悠然从他身旁擦过,经过时,那不安分的袖子甚至还重重地打了一下莫的手臂。
眉间轻蹙,莫的脸色微微一白,袖子下,缠绕的绷带已透出了湿意。
顿了顿,很快地缓过一口气后,莫便又恢复了那冷漠不言笑的神情,阔步走了进去,恭敬地低下头,单膝下跪行礼道:“王,大军就位,随时可以出发。”
“做得很好,这一回,你不必随我左右。”岩止一手覆于身后,一手随意地垂在身侧,高大俊挺的身躯立在那,半身被这穿透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波及到,半身却置身于黑暗之中,他俊美的面容之上,锋芒凛凛的眼眸不泛半点波澜。
莫的面色一变:“属下职责所在,请王收回成命。”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王的安危,虽然这一回王率军后援日逐王,并无凶险,但莫向来不是一个会大意之人。
“莫,你跟在我身边已有十多年。”岩止的语调平静,让人无法窥探他的情绪。
莫顿了顿,低声回应:“是。”
“轻尘出手应该没有留情,将你的伤养好。”
“王……”莫愕然地抬起眼,却见到王幽深的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暗芒,浑身一僵,莫的神情依旧那样冷峻,他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莫甘愿领罪。”
“是该领罪。”岩止漆黑的眸子忽然一敛,神色骤然间冷了下来,
藩王的宠妃 章节107
他宽大的袖摆忽然一扫,一股凌厉的罡风扫了出去,跪在地上的莫当即面色一白,闷哼了一声,但那跪着的身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猩红的血液从嘴角缓缓流淌而下,浑身开始冒冷汗。
岩止垂下了眼帘,收回手来:“起来吧。”
莫皱着眉,刚才那一下他结结实实地吃了下来,一点躲闪也没有,纵使是他这样厉害的身手,此刻起身竟然也是踉踉跄跄地,险些没站稳。
低喘着气,莫原本就受伤的那只手此刻正在嘀嗒嘀嗒地向外淌血,就连袖子都被渗透绷带的血液给浸湿了:“王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
岩止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唇角,他抬头看着天上那刺眼的太阳,双眸微眯,半晌才说:“莫,这一回,是你越矩了。”
“是。”莫低声称是。
岩止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莫嘴里虽然这么说着,恐怕心里未必这么想的:“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不必再跟着我了,你的任务是保护好轻尘。”
莫简直是难以置信,他的拳头忽然紧紧握起,这么一用力,血流得更凶了。
王明知是他自作主张对那个中原人动了手,却反而命他保护她。
岩止唇畔的笑意深不可测,但他的眼底却是威严骇然,分明带着警告的意味:“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轻尘沐浴过后,又用了早膳,也不知道是不是岩止昨夜为她揉了一晚上肚子的缘故,昨夜分明还为了葵水疼得死去活来,今日她反而没有感到一点不适。
虽然绿芜和贡桑都说岩止是为了忙政事才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匆匆离去,可不知为何,轻尘却觉得自己竟然心事重重的,这种感觉真是遭透了,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脑袋里想的问题都是围绕着岩止在打转,郁闷得轻尘快要抓狂了。
头顶上忽然一暗,原本晒在轻尘身上的阳光被挡去了一大半,轻尘不满地抬起头来,却见到已经一整个上午没有见到的岩止正站在她身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环胸靠在石柱上,漂亮的唇角正高高向上扬着,有那么一瞬,轻尘甚至产生了错觉,好像岩止根本不是匈奴大国的王,她也并非置身于匈奴的王城之中,他们只是山野中再寻常不过的一户人家罢了。
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的轻尘那双清澈的水眸忽然一亮,她仰着脑袋,粉唇也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岩止!”
岩止忽然觉得好笑,他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横着的手臂之上,神色稍稍收敛得严厉了一些,警告道:“你知道地上有多凉吗?”
被岩止这么一说,轻尘原本还不觉得,此刻倒真觉得方才坐在石阶上,还真是冰凉。
看她这一点也不在意这点小事的模样,岩止只能不轻不重地抬起一只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下次非要坐在地上,就让贡桑给你铺上一层毯子。”
轻尘被岩止这么一打,顿时红着脸,有些气急败坏了,岩止非得打她的屁股吗?
岩止哪管轻尘这点小心思,见她脸红了,他的心情更是愉悦,那张白皙嫩滑的小脸慢慢涨红,那张因为有些不高兴而紧抿的唇让他的喉结微微一动,就着这姿势,在她的粉唇上辗转啃噬。
轻尘被他微凉的薄唇碰到,顿时觉得坐立难安,她的眼睛不禁睁大了一些,有些不可思议地颤动着狭长的眼睫,只因岩止的吻越发用力起来,简直是在咬她,他的阳刚气息侵袭而来,疼得轻尘忍不住要往后躲,可岩止却已经适时地戛然而止了,反倒留下她一个人在那狼狈地喘着气。
她不知道岩止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就吻她,就算岩止要……他也都会将她抱进屋中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侍女守卫们很可能随时经过的大庭广众之下便吻她。
“岩止?”轻尘伏在岩止的肩上喘息着,又羞又恼,想问也说不出话来
岩止低笑,一只手在她背上为她顺着气,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几个月前,我封了贺达为日逐王,赐他军队,命他向北征服浑窳、屈射、丁零、和薪犁,今日传来捷报,日逐王大捷,我将亲自率一支军队驻军后援,庆贺日逐王为匈奴立下的大功。”
“你封了贺达作日逐王?”轻尘眨了眨眼睛,她对贺达有印象,是个对岩止极其忠诚的人,颇有能力,授予军权这样的事非同小可,岩止重用贺达,是个稳妥的决定,贺达也不负所托,带来了大捷的消息,岩止为了表示对日逐王的重视,亲自率军后援,迎接得胜的大军凯旋,看来岩止当真十分重视贺达。
可是岩止为何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按道理,即使她是匈奴右王妃,但即使是地位再尊贵的女眷也是不允许参与政事的。
岩止自然知道轻尘在想些什么,她在轻尘的耳垂上轻轻一吻,呼吸有些沉重了:“此去将是数日,我很快就会回来,乖乖在王城里等我。”
“嗯。”轻尘缩了缩脑袋,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根本没听出岩止话里缠绵的爱意与温存。
卷三:王的宠妃 110 将军心意
轻尘很不解,听岩止的话,他这一次亲自率军后援日逐王贺达,其实也就是几日的事,这其中象征性的意义更大于岩止所率军队起到的真正援助的作用,可岩止拉着她的手,好似很舍不得,让人看了以为他这是要去个十年八年才回来呢。
岩止挑了挑眉,佯怒:“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轻尘很认真地蹙眉沉思,她心中的困惑那是童叟无欺啊,最后只好很郁闷地微微鼓着腮帮子,憋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按道理,行军前,她是应该祝岩止凯旋的,可是结果是那样不言而喻不是吗?贺达已经带来了让岩止高兴的大捷的消息,轻尘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担忧的,反正不出几日,岩止就回来了。
半晌,轻尘只好重复着岩止说的话:“我会乖乖待在王城里等你回来。
孟大将军是不解风情,可不解风情的人只要偶然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已经能成功取悦岩止了,岩止漂亮的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愉悦。
我会乖乖待在王城里等你回来……
说着无心,听者却是有意,同样一句话,从谁口里说出,意义自然就不同了,尤其是“等你回来”那四个字,简直比一剂灵丹妙药还管用。
轻尘一双乌黑澄亮的眸子仔细地观察着岩止神色的变化,见自己一句话就让岩止转怒为喜了,轻尘更加纳闷了,岩止的脾气可真怪,这不是他说的话么,为什么非要她重复一遍才可以?
岩止顾及轻尘的身体,怕她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像刚才所见那样随随便便就在沁凉的地板上坐下来,女子的身子本就忌寒,活该她每次来葵水都得被疼痛折腾一宿,半警告半威胁地嘱咐了她半天岩止才将她放了下来。
轻尘被岩止放下来后,才发觉贡桑和绿芜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远远地站在那没敢再靠近了,也不知道二人不声不响地来了多久,轻尘一见到她们,脸色不自然地一红,以前觉得岩止就是在众人面前抱着她也算不得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可这几日她这情绪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了,竟觉得害臊得很。
城楼之上。
轻尘站在那,往下望去,军旗飘扬,岩止的一列骑兵整装待发,一眼望去,岩止这一回所带的兵马并不多,但竟是黑压压的气势骇人,不过两万人,却比一支百万大军还要有震慑力,那些跟在岩止身后一动不动,等待他发号施令的队伍,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桀骜不驯,可又对岩止恭顺到了极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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