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撩人(重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申多禾
看洞口……
桑桑听话的去看洞口,然后全身止不住发颤,钩月婆娑,洞门口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幽幽的望着桑桑。
桑桑一惊,扯着赵暄的衣角更用力了,她害怕的想要尖叫,粗粝的手心却蓦地遮住的她的嘴。
桑桑听到耳畔那带着兴奋的嗓音,好似有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等。”
等……
心悬在嗓子眼上,桑桑乖乖的等着,片刻时间,那狼又离开了。桑桑松了口气,庆幸赵暄早早的用大石堵了洞门。
赵暄松开手,桑桑拍了拍胸口,劫后余生的去看他,却见赵暄那眼角极红,指骨摩挲着枯枝,极为期待。
桑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洞门口传来一阵惊恐叫声。
那叫声极为凄惨,似乎人还在跑,在拼命挣扎。桑桑浑身冰凉,赵暄……绑了一个人在外面。
牙齿不自主的颤抖,桑桑死死的咬着唇,外面那凄历哀嚎却如眼前的火,烧着了桑桑整个人。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弱了,夜色极静,桑桑似乎能听到那尖尖牙齿咬撕血肉的声音,滋滋,滋滋。
桑桑被浇了冰,不得动弹,她望着眼前那兴奋少年,都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暄,暄表哥,你知,知道,有狼。”
赵暄听了声音,侧着头的,对桑桑勾了勾唇,下一秒,他冰凉的手指抬起桑桑的下巴,白森森的牙齿张张合合。
桑桑听见他那压低的愉悦声音,“苏桑寄,你听,那人活生生的被狼吃了,不过谁让他得罪我了”
得罪我了……
桑桑又是一颤,差点跌倒在那干草上,又听到赵暄那阴冷蚀骨的声音,声音沉又慢,字字俱都钻进了桑桑的心底。“五岁,苏叶推我入池,让我病入膏肓,六岁,苏陈氏饿我七天七夜,七岁,苏木罚我二十棍,等等,我都一笔一桩的记在了心里,苏二小姐,千万不要让我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他靠着桑桑的耳骨,那鼻息间吐纳的热气朝着桑桑的耳根深处,动作亲昵的宛如恋人。
桑桑面无人色,战战栗栗,全身都瑟瑟发抖,从脚心的寒气一直蔓延到头顶。
桑桑哭了。
她没有发出任何音节,却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她害怕,颤抖。
她想回去当她的鬼了,不想在做活着的苏桑寄,更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家门惨死。
赵暄捏着桑桑的下巴,他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擦拭掉桑桑的眼泪,眼神有幽幽暗光。桑桑泪眼蒙蒙的望着他,赵暄却勾着唇,诡谲的笑着。
“嗯?”赵暄又压低了声音。
抬起头来,桑桑凶凶的盯着赵暄,“你是流氓。”
大流氓,大混蛋,大奸臣。
赵暄居高临下的望着桑桑,桑桑的一只手腕被赵暄捏着,细细的腰肢被赵暄掐住 ,整个人都扑在赵暄的怀里,说起这话来,着实是没有一丁点的吸引里。
反而因为脸红,加上气急,桑桑身上的处子幽香全都冒了出来,两个人站的近了,男子的急喘和女子的吐纳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赵暄猛地一下松开了桑桑。
桑桑的身体本来就是依靠赵暄着力的,他松手松的猝不及防,桑桑跌坐在地上。
赵暄低头,望着被摔倒了的桑桑,下意识的去伸手拉她,桑桑看了赵暄一眼,瞥开了眼睛。
!
这一幕全落在了一旁的宋瑞的眼里,他挥开村女,上前两步,“公子未免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本来以为他流氓的戏份已经演完了,没想到这位看着很冷淡的少年,比起他来,可是有过之而无,果然人不可貌相,他都只摸了摸那村女的下巴,少年可是直接伸了舌头去舔。
赵暄睨了宋瑞一眼, “公子似乎很喜欢看热闹。”
意识到刚刚这一幕都落在了外人眼里,桑桑本来是羞,现在还夹杂了一股恼怒,她反手去摸地上的石头,结果摸出一把草来,没想到石头都不给自己面子,绊倒自己的时候有,用来打赵暄却一个二个都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桑桑也不管了,愤怒的把那青青绿草朝着赵暄一扔,又没料到草轻飘飘的得,根本扔不远,全都扔到了自己的胸口和脸上。
居然连草都欺负自己…………
表妹撩人(重生) 74.喜欢相公
此为防盗章 桑桑循声看去, 那白玉小瓶很面熟, 是她原来给赵暄的金疮药, 她手摸着肩膀上,看着赵暄虽然瑟冷的目光,心中泛点喜悦。
看来这一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赵暄……居然知道关心她了。
余光发现桑桑脸上那欢喜笑容,赵暄心里又抓心抓肺的痒起来,啪的一声, 重重的朝着火堆里扔了一粗壮枝干。
桑桑慢慢的朝着后面挪了一些位置,她是知道的, 女孩儿的身体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虽然她要讨好赵暄,可也没有打算嫁给他。
摸索着褪掉肩头的衣裳,桑桑知道自己肩头是被石头划破了,估摸着地方, 胡乱的涂了些伤药。
不其然瞥见那角落里抖抖索索的一团,赵暄又敛下心神, 眼神明明灭灭的望着那一堆火。
抹了药, 桑桑穿好衣服,坐会火堆前。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桑桑看着看着, 困意慢慢袭来。
也就在此时, 桑桑忽然听到几声嗷呜, 她浑身一激灵, 困意全消,扯着赵暄的衣角,声音有些抖,”暄,暄表哥,有,有狼。”
赵暄看着那瑟缩成一团的桑桑,心里那痒忽然有了去处,“看洞口。”
看洞口……
桑桑听话的去看洞口,然后全身止不住发颤,钩月婆娑,洞门口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幽幽的望着桑桑。
桑桑一惊,扯着赵暄的衣角更用力了,她害怕的想要尖叫,粗粝的手心却蓦地遮住的她的嘴。
桑桑听到耳畔那带着兴奋的嗓音,好似有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等。”
等……
心悬在嗓子眼上,桑桑乖乖的等着,片刻时间,那狼又离开了。桑桑松了口气,庆幸赵暄早早的用大石堵了洞门。
赵暄松开手,桑桑拍了拍胸口,劫后余生的去看他,却见赵暄那眼角极红,指骨摩挲着枯枝,极为期待。
桑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洞门口传来一阵惊恐叫声。
那叫声极为凄惨,似乎人还在跑,在拼命挣扎。桑桑浑身冰凉,赵暄……绑了一个人在外面。
牙齿不自主的颤抖,桑桑死死的咬着唇,外面那凄历哀嚎却如眼前的火,烧着了桑桑整个人。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弱了,夜色极静,桑桑似乎能听到那尖尖牙齿咬撕血肉的声音,滋滋,滋滋。
桑桑被浇了冰,不得动弹,她望着眼前那兴奋少年,都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暄,暄表哥,你知,知道,有狼。”
赵暄听了声音,侧着头的,对桑桑勾了勾唇,下一秒,他冰凉的手指抬起桑桑的下巴,白森森的牙齿张张合合。
桑桑听见他那压低的愉悦声音,“苏桑寄,你听,那人活生生的被狼吃了,不过谁让他得罪我了”
得罪我了……
桑桑又是一颤,差点跌倒在那干草上,又听到赵暄那阴冷蚀骨的声音,声音沉又慢,字字俱都钻进了桑桑的心底。“五岁,苏叶推我入池,让我病入膏肓,六岁,苏陈氏饿我七天七夜,七岁,苏木罚我二十棍,等等,我都一笔一桩的记在了心里,苏二小姐,千万不要让我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他靠着桑桑的耳骨,那鼻息间吐纳的热气朝着桑桑的耳根深处,动作亲昵的宛如恋人。
桑桑面无人色,战战栗栗,全身都瑟瑟发抖,从脚心的寒气一直蔓延到头顶。
桑桑哭了。
她没有发出任何音节,却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她害怕,颤抖。
她想回去当她的鬼了,不想在做活着的苏桑寄,更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家门惨死。
赵暄捏着桑桑的下巴,他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擦拭掉桑桑的眼泪,眼神有幽幽暗光。桑桑泪眼蒙蒙的望着他,赵暄却勾着唇,诡谲的笑着。
须臾之后,他以手挡唇,轻咳了两声,桑桑见状,试探着迈出了一小步,也就在此时,少年的声音如利刃破空而来,“出去。”
桑桑呼吸一滞,赵暄的眼神,幽冷又孤寂,里面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那眼神和刑场上裹着血的兴奋重合在一起,桑桑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双腿开始发软。千言万语瞬时卡在喉头,发不出声来。
她回来的时间终究是晚了一点,没有在赵暄还是一个出幼童的时候,可终归现在的赵暄还不是后来的燕王世子。
她还有很多机会。
外面的冷风猎猎作响,宛皊咬着唇,纠结半响,用尽力气,抬头觑了一眼赵暄,心一横,放软了声音道,”暄表哥。”
暄表哥!
赵暄神色如常,但搁在膝盖上的指腹不自禁的动了动。
“这两日是我二哥做的过分了,”思索着措辞,桑桑小心窥视着赵暄的脸色,“表哥你大人有大量,能否看在二哥年纪尚幼的份上,不予计较。”
不予计较,这四个字在赵暄的舌头上滚了几滚,未几,他轻阖的眸子暗眯了下,寒沉目光缓缓瞟过桑桑。
桑桑惴惴不安的绷紧面颊,少年冰冷目光落在她的乌黑鸦羽上,垂了垂眉眼。
桑桑软着腿,又小心翼翼的走近几步,“暄表哥,以前是我们少不更事,以后桑桑定会看好二哥,不让他烦扰你。”
“烦扰?”上挑的尾音被拉长,桑桑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麻绳绞在一块,赵暄低越的声音带着几分讥嘲意味,“你认为是烦扰吗?”
当然不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桑桑攥紧了袖炉,暖意温热纤纤玉手,背脊骨冒出阵阵冷汗。
“是不是?”面前的少女瘦不露骨,眸若圆杏,面如浅春,低垂粉颈,小模样可怜兮兮,赵暄却下颌绷紧的说,“苏二小姐。”
桑桑心若擂鼓,她早就知道赵暄受尽凌.辱,是个阴蛰冷漠的性子,可想着他现在年纪尚小,说不定还没有未来的残暴阴沉,可没想到人家的脾气现如今已经养成了。
暗叹了声,桑桑不仅有些怅然,如果让她回到赵暄幼时,她必定让他受尽宠爱,养成谦谦君子的好脾性,如今……她就算想宠爱他,也为时晚矣。
桑桑抬了抬头,又看见赵暄头顶刺目的白色纱布,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烂漫笑容,转移话题道,“暄表哥不必这么生疏,叫我桑桑便好。”
赵暄似笑非笑的睨了桑桑一眼,又坐回掉了漆的瘸腿小几前,不再言语。
室内悄然无声,忽而外面出来吱啾几声,从窗棱看去,几只飞燕衔泥而归,落在房檐门廊处。
外面春情然然,内里却寒风瑟瑟。
“二小姐,大夫来了。”打破冷漠气氛的是忍冬。
桑桑看见大夫,眼前一亮,看向赵暄的目光也有了几分底气,她张了张嘴,却又对上赵暄深沉复杂的眼神,雪白的贝齿轻咬下颌,她对老大夫稍稍侧身,“麻烦了。”
老大夫摸着自己胡须,点了点头,桑桑胆战心惊的看着赵暄的方向,生怕他会拒绝,苍白的面色都带上几分血色。赵暄在老大夫的示意下,只怔楞一瞬,又收回目光,伸长胳膊,露出一截瘦弱的手腕。
桑桑先是惊讶了下,片刻后又镇静下来,抬头看着赵暄,他其实是能屈能伸的,只是屈服换来的依旧是折辱,也便不需要屈了。
“公子脉象沉浮,气息虚弱。”老大夫先看了他额头上的伤,又给他摸脉,细细观察他的脸色,“营养不良,风寒入体。”
营养不良……
桑桑的心脏砰砰直跳,这个人权倾天下的时候她也见过几面,桑桑做鬼时,飘在他后面,赵暄可是身形威武,宽肩窄腰,高大英俊。
如今……
“不过只要好好调养,过不了一段时间,这位公子的身体便会康健。”老大夫收回脉枕,“老夫先开几服调养的方子。”
桑桑的心一喜,欢喜便蔓延到脸上,叠声道,“多谢大夫。”
声音软绵绵的,如二月熙熙暖风,赵暄掀了掀眼皮子,恰好对上桑桑略带欣喜的眸光,他微怔片刻。
不期然对上赵暄的漆黑深邃的目光,桑桑心下一悸,强忍着发颤的贝齿,她微微颌首,现出一个亲近笑意。
赵暄一凛,敛下眉眼,面无表情的收回淡沉目光。
等大夫开好药方,桑桑吩咐隐冬送行,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她和赵暄两个人。
桑桑弯了弯唇道,“暄表哥,我去让下人煎药。”
合上芜院的大门,桑桑掉了半天的心松懈下来,她拍了拍胸口,又回首看了一眼陈旧破碎的大门,娇弱身体直打摆子。
路漫漫其修远兮,讨好赵暄……难啊。
想着他刚刚一闪而过的冷漠阴蛰,桑桑的心头忽地飘过一个模糊糊的念头。
要不然……趁着赵暄羽翼未丰,她先下手未强。
思及此,桑桑牙齿开始都颤抖起来。
桑桑又慌乱的打了个摆子,赵暄即使死了,也不能一了百了,毕竟身世的真相,总有揭开的一天。
桑桑咬了咬牙,她唯一的办法是只能迎难而上。
屋内的赵暄看着桑桑刚刚停留的地方,微闭了眼,寂冷内室隐隐有暖香滑动。他轻吁了口气,片刻之后,他又猛地立起身来,疾走几步,站在窗棱前,重重的推开了榆木窗叶,狠吸了几口凉气。
桑桑回到自己的春繁院,还没有等隐冬忍冬解了斗篷帷帽,就先吩咐道,“忍冬你把玉肌膏,金疮药给表少爷送过去。”
“玉肌膏?”忍冬有些不舍,金创药便罢了,那玉肌膏可一瓶值百金。
“嗯,告诉表少爷,玉肌膏祛疤生肌,他的额顶不会留疤的。”桑桑言罢,又吩咐隐冬,“让厨房给表少爷的院子送些米粮菜蔬,还有让南织阁的管事带一些男子成衣过来,我要选一些常服。”
赵暄院子里是有锅灶的,与其让大厨房送饭,不如送原料,再加上今天看着他略单薄的长衫,桑桑又唉了声。
忍冬闻言,脆声声的应好。
隐冬听着桑桑的吩咐,有些疑惑的望了眼精神萎靡的桑桑,“二小姐,需要先禀告给大夫人吗?”
桑桑摘帽子的动作僵了下,慢慢道了声,“不用。”
话罢,她又对忍冬说,“使个小丫鬟把二爷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汪汪两声,桑桑寻声看去,先看见一个穿梅子青圆领锦袍的少年,少年脚步跳跃,怀里抱着黑乎乎的一团,未语先笑,“桑桑,你找我啊,正好,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语毕,苏叶俯下身子,怀里乌黑的一团伸出两只瘦弱的前爪,慢慢的被苏叶放在地上,“你往常不是总说闷吗,我这几日走遍青州才找到这么一个小玩意,喏,给你解闷用。”
苏叶拍了拍手,沾沾自喜道,又凑到微微的面前,眼带希冀,“你喜欢吗?”
眼前锦衣少年活泼好动,纯稚贪玩,一双黑漆漆的圆眼微微瞪圆,和桑桑极为相似。
这就是她只比她大一个时辰的哥哥。
他眼里面装着融融笑意,桑桑本来想斥责他以后不许欺.辱赵暄的话又咽回喉头,看着青砖地板上乌漆墨黑的一只,弯了弯腰,迟疑的问,“它是。”
“你别看大宝黑,他可是狼狗。”苏叶害怕桑桑不喜,解释道,“桑桑,以后有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放大宝去咬他,它可厉害了。”
桑桑伸出雪白指尖,碰了碰大宝的软乎乎的小耳朵。
想到今天让她战战兢兢的赵暄,又看着面前这个瘦瘦小小一点都不威武的大宝,突而决定喜欢它,以后赵暄要是敢欺负她,她就让大宝咬她。
等等,电光火石间,桑桑想起了什么,她蹙了蹙眉,“二哥,你说它叫大宝。”
“对啊,”苏叶嘻嘻笑了笑,“他可是一个大宝贝,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大宝。”
说到这儿,他又瞅了一下桑桑的眼色,“当然,桑桑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也可以换一个名。”
表妹撩人(重生) 75.记忆
此为防盗章 桑桑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咬了咬舌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问家丁, “说清楚一点, 不是一开始只说目无法纪,扰乱治安吗?怎么现在又按了一个行凶杀人的罪名。”
要是前者,苏叶本就是这个毛病,送去府衙,最多关他十天半个月,要是混的不好,再打一顿板子, 也就放出来了,可要是给他挂上了杀人未遂的罪名,岂不是要把牢底给坐穿。
小厮跑的脸红气喘的, 长呼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 石韦说他正在路上走着,二爷拿了好大一根木棍, 从天而降要砸他的脑袋,要不是他反应机敏,恐怕如今就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儿了,还有卖豆腐的王老二当时正好从那窄巷子里过,又说, 人证物证俱都在, 让宋大人给大安子民一个王法呢。“
“混账东西。”苏陈氏听了, 脑子里像是钻了两把大刀,一把恨不得把苏叶这个不成器的给宰了,另外一把,就恨不得弄死了石韦。
按照苏叶的暴躁性子,想去教训一顿石韦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要说他敢杀人,恐怕还要借给他十个胆子。
这样一想,苏陈氏就更加的生气了,要是苏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了石韦一顿,她还要夸他一番,如今,可不是把刀子都递到人家手里去了。要不是自己生的,苏陈氏真想不管了。
“娘,现在怎么办啊。”苏泽兰担忧道。
苏陈氏按捺住心里燥火,朝着婆子吩咐道,“备车。”
“去哪儿。”苏木下意识问道。
苏陈氏白了苏木一眼,“去衙门啊。”
“我也去。”桑桑急匆匆的道。
苏陈氏看她一眼,有些犹豫,这石韦可不是冲着桑桑去的吗,她要是去了,不行,“你就待在家里。”
在她心里,儿子女儿都是她生的,没有为了儿子舍弃女儿的说法。说完苏陈氏就带着苏木两个人朝着门口去了,今天石韦不讲理,她也就泼出这张脸不要了。
桑桑在后面想了半天,看着苏陈氏远去的背影,磨了磨牙齿,一股气的撵了上去,“娘,我得去。”
“听话,你给我回去。 ”
“那石韦就是冲着我来了,我要是不去,说不得今天硬要把二哥的罪给判了下来,我去了,咋们先磨一磨,最起码也有个再商量的时间。”
“夫人,我看桑桑说的有理。”苏叶劝道。
苏陈氏挑了挑眉,前后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桑桑,叹了口气,“上车吧。”
一家人急急忙忙的朝着府衙里赶去,街道两侧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日里桑桑看了只觉得欢喜,今天听着又只感觉烦躁不堪。
到了府衙,一家子下了车,浩浩荡荡的全是人,围观的老百姓见正主来了,忙忙的向两侧退去。
苏石两家这段热闹,可是今年的青州最热闹的事情,围的近了的人看见一个身姿娉婷的少女,想必她就是苏二姑娘了。
桑桑跟在苏陈氏后面,往里面走,越近听到的争吵声也就大了,桑桑不自觉的伸了伸脖子,忽然听见一嚎啕大声,“石韦,你赔我表哥的命来。”
这气势如虹的声音,是她……二哥的,可是她二哥不是苦主吗,怎么这么气势汹汹。
表哥?表哥是哪一个,不知为何,桑桑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仅仅是桑桑,就连苏陈氏和苏木闻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然后桑桑的脸顿时就白了,她二哥手里抱了一个人,他嘴角染着红,把素白衣襟染的红红的,而从上半张脸的容颜去看,是赵暄。
桑桑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忙的跑到堂前,连礼都忘了行,只呆呆的看着苏叶旁边的白衣少年,声音怔怔,“二哥,暄表哥怎么了。”
苏叶眼睛红的冒血,“桑桑啊,那个石韦居然当着宋大人的面,想要打死暄表哥。”
什么……
桑桑蹲在苏叶的旁边,赵暄的脸色极白,那红红的血就更加的渗人,她看在眼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就蓄了一股水汽,眼泪珠子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 ,全落在了赵暄的眉眼处,那微凉的的珠子,一颗一颗,滴的赵暄心里的酥痒感觉全都冒了起来。
这不是桑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他能猜到,她此时如果说话,是瓮声翁气的,鼻头还会开始发红,眼睛里水汪汪的。
一滴眼泪,就像是滴入水池的墨,改变不了所有的颜色,但是终究还是浸染了一点点,再也恢复不了以往的颜色。
“大夫呢。”桑桑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哭腔,脑子里是一团乱,“二哥,暄表哥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不仅仅是桑桑在问,苏陈氏也忙问,“暄哥儿这是怎么了。”
苏叶一擦眼睛,“刚才暄表哥看我来府衙,便在门口问了一句,哪里知道石韦那厮,尽是不管不顾的打了暄表哥。”
苏叶是一个机灵货,刚刚赵暄吐血前看他的那一眼,说来也怪,就一眼他居然猜到了是什么意思,你讹我,我就讹你呗,还比你更凶更厉害,他甚至对苏陈氏桑桑眨了下眼,暗示她俩,但是桑桑担心赵暄,只顾着催问大夫了,没注意到。
苏叶又说,“我知道,我们家和石府不愿意结亲,他们心底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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