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撩人(重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申多禾
桑桑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苏泽兰给桑桑捏了捏被角,“好好休息。”
天色渐晚,苏泽兰才离开桑桑的院子里。
桑桑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成眠,重来一次固然是好事,可是一想到赵暄那想冷漠阴戾的脸,桑桑的头就突突的钝疼。
赵暄也该十七岁了,或许现在他还是不是权倾朝野的燕王殿下,还没有辅佐一个辅佐傻子皇子登上帝位,但是他的脾气差不多也养成了,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的好意,尤其苏府还虐待了他这么多年。
桑桑思索着,抬头朝着窗棂的方向看去,卧室里留了一盏笼细纱灯罩的红烛,橘红的光氤氲着,看着暖乎乎的,要是赵暄也暖乎乎的多好。
只是有些事情总是不如人意的,第二日一早,桑桑正在吃早饭,忍冬掀开绣如意纹的帘子走进来,欲言又止。
桑桑放下手里的薏仁莲子粥,皱眉道,“什么事?”
忍冬垂下头,朝着桑桑答道,“小姐,昨日大夫才去了芜园,就被二少爷轰了出去。”
桑桑脑子一疼,只觉得天昏地暗,又听见忍冬说,“二少爷当时还抱了一只狗,当着赵,表少爷的面,让陈大夫给他的狗看病,说大宝它最近食欲不振,陈大夫顺着二少爷的意给大宝看完病后,二少爷又拉着陈大夫去了他院子里,说他的大花也不太好。”
桑桑饭也吃不下去了,二哥苏叶又在讽刺赵暄还不如他养的猫猫狗狗,间接性的说他畜生不如。
听着忍冬的回答,桑桑心越来越凉,随意一想,都能揣测到苏叶当时是多么的耀武扬威,把赵暄得罪的彻底。
早食也用不下去了,桑桑让隐冬伺候着穿衣,又让忍冬去叫大夫,忍冬退了几步,桑桑又蹙眉道,“去外面叫一个大夫,尽快,别叫陈大夫了。”
隐冬服侍好桑桑穿好衣裳,又给她披上厚厚的白狐斗篷,却还是忍不住劝道,“二小姐,要不奴婢替你去表少爷的院子看着,奴婢”
桑桑打断她的话,“我要亲自去。”
隐冬只能又给桑桑准备好烫烫的牡丹雕花袖炉,给她带上帽子,跟着她朝外走。
昨夜才下过雨,枝头颤巍巍的,路面湿滑,桑桑踩上去,就是吱哇一声。
苏府是大户人家,桑桑的祖上也曾官居高位。桑桑生父苏木科举不畅,是一个员外郎,一母同胞的二老爷却是进士出生,如今在河南任少尹,二老爷家眷也都在任上。
桑桑的春繁院在苏府的靠南的方向,扶疏浓郁,卉木萋萋,楼阁精致。
从这儿到赵暄的芜院,需要穿过大半个后花园,桑桑走到最后,呼吸都快了起来,芜院如其名,荒凉凄芜。
敲门没人应,桑桑就直接推开了,腐朽破旧的大门发出呜压声,桑桑走了进去,芜院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里面杂草不生,一片凄凉。矮塌塌的门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桑桑秀眉蹙了蹙,找到最干净的那间房门,忍冬又轻轻敲了敲,还是没人应,桑桑直接推开了它。
表妹撩人(重生) 80.我在
此为防盗章 赵暄又低头看了看脚下, “你放开我,说不准你还能活下去。”
“不放, 暄表哥,今天就算是死, 桑桑也要和你一起死。”桑桑努力撑着, 因为太累了, 她咬了咬舌尖,舌尖出血的那一瞬,桑桑的力气便也恢复了几分。
赵暄沉寂了那么一瞬,就在刚刚那一刹那,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从心底冒出来的暖意,虽然也只有那么一瞬。
他叹了口气, “放手。”
桑桑的不还没有说出口, 又听到轻飘飘的几个字,“低头看, 我们都不会摔死的。”
什么……
桑桑忍着惧意,半眯着眼低头看了一眼, 瞬间呆滞了。赵暄立地面只剩一寸的距离。
“还不放手。”
桑桑哦了一下, 悻悻的松开了了手。
天边的夕阳还剩最后一点,桑桑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胳膊,又感受到后肩处有刺痛袭来。一阵徐徐凉风吹过来,桑桑又痛又冷, 不禁打了个摆子。
赵暄环视了四周, 又蹲下来, 看着横躺在他面前的陈艾,一把掀开了他脸上的黑布。
桑桑抖着声音道,“他,他还活着吗。”
赵暄点了点头,又站起来,周边岩泉寂寂,清影灼灼,树密遮空,他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桑桑,朝着悬崖壁石过去了。
看着赵暄走开,桑桑咬着唇,脚步蹒跚的跟在了他后面。
绿叶沙沙,枝鸟乱鸣,这老林有一种惊人恐怖的的阴森气氛。
赵暄的运气比较好,没走几步,便寻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很大,里面的甚至还有一地干蓬草,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桑桑跟在了赵暄后面,悄悄的攥着他的衣角。
看完这儿,赵暄又转头,桑桑见赵暄似乎要出去,牙齿冷的发颤,还是憋出几个字来,“暄表哥,我们今天晚上不在这儿休息吗?”
赵暄背这身,“你想在这儿冷死吗?”
桑桑跺了跺脚,闻言一喜,“要去捡一些柴火吗,桑桑和你一起去”
赵暄侧了侧身,也没说好,没说不好,桑桑见状,便跟了上去。
山林树木浓密,赵暄没费什么时间,就在山洞门口捡完了柴火,桑桑跟着赵暄把柴火放回,又见赵暄从中挑了几条粗实的藤蔓,朝着外面而去。
桑桑见状,接着跟了上去。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赵暄意味不明的看着桑桑,对她说话了,“你确定要跟过来。”
桑桑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赵暄便笑了,那笑和这个深山谷底一般,阴冷冷的,仿佛要吞噬掉这一切,不寒而栗。
绣鞋才在腐朽落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的声音,桑桑跟在赵暄后面,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疑闷。
赵暄用藤蔓把陈艾捆好,藤蔓从他的脖子处系到他的膝盖,桑桑狐疑,“暄表哥,他这样醒了还能走啊。”
只捆好到了膝盖出,两小腿虽然迈不出大步子,但慢慢走却是可以的。听到桑桑的话,赵暄从喉咙深处发出音来,“这样才有趣。”
有趣……
微弱的暮色里,桑桑突然毛骨悚然起来,她又看着赵暄又把藤蔓一头绑在树上,另一头绑在陈艾身上,藤蔓有两三米的长度,意味着他醒来,可以这小范围的活动。
桑桑看着赵暄做好这一切,想问问他可不可以回山洞了,却见赵暄猛地一掐陈艾的人中,陈艾叶醒了。
孙艾掉下来的时候,被那参天树枝缓冲了,受了些小伤,但并无大碍。
一睁眼,他看见赵暄,眼睛凶狠狠的就要凑他,却注意到浑身的都被禁锢起来,刚张嘴,又被赵暄塞了一口的枯枝落叶。
见陈艾醒了,赵暄耳朵动了动,听着阴阴风声,他弯了弯唇,对着孙艾说了几个字。
桑桑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但却发现孙艾浑身一抖,脸色嗖的卡白起来,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哀求什么,赵暄却又站起声来,离开了。
桑桑跟着赵暄进了山洞,里面要比外面暖和,她想,那个孙艾不是好人,让他吹一夜冷风也好,最好大病一场,以后不能作恶。
赵暄坐在干草上,发现赵暄拿大石堵山洞口,桑桑决定去点火。
今天下了雨,可谷底浓荫密,地面上的树枝并未被打湿,桑桑拿着一个小树枝,忍着手痛肩痛,将它拦腰折断,又从身下摸出些许的干草。
桑桑双手用力,钻了半天的柳枝,却偶尔只闪过一微弱的火花,她有些泄气,不过手上更用力了。
身畔却传来一阵嗤笑,桑桑委屈的抬起头,赵暄看着那干柳枝,又看看桑桑,扔下一个字,“笨。”
桑桑吸了吸鼻子,她又弯下腰,准备接着生火,手里的柳枝却忽的一下不见了。
她看过去,却见赵暄双手摩擦几下,那火苗忽地出来了。
“暄表哥,你好厉害。”桑桑眼睛亮起来,看着那微弱火花,桑桑又开心起来。
赵暄瞥了桑桑一眼,添了些枯枝进去。
火渐渐的旺起来,桑桑冷意渐渐消退,她屈膝坐在火堆前,左肩上那股子痛意又火辣辣起来。
桑桑偏头看了眼坐在她一侧的赵暄,赵暄目光冷凝,看着堵上几个大石的山洞口。桑桑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右手朝着左肩处摸过去,桑桑收回手,那手指尖一片红。
真的很痛。
桑桑眼眶子泛起红来。
“脱衣服。”蓦地传来沉沉嗓音,桑桑浑身哆嗦一下。
赵暄说的什么……
桑桑不动,五雷轰顶,眼眶里的那颗泪也僵住,贴在眼睑上,盈盈如珍珠。
山林杳无人踪,桑桑当鬼的时候也逛过花楼,见识青楼里的旖旎风光,桑桑虽不曾体会过,却知道男人是爱死了石榴裙下,鬼也风流的缠绵滋味。
苏陈氏又说道,“我也不是那狠毒人,顺便物色一个宅子,成了婚便让他搬出去。”
宋妈妈应了声是,心里却十分明白,苏陈氏的只说相看,物色,却没有说具体要求,估计只要大面子上过去了也足够了。
毕竟是杀子仇人儿子,苏陈氏不趁着他小时候静悄悄的让他没了已经是足够的宽宏大量。
“对了,茜草,今天罚隐冬一天不准用膳,你不怪我吧。”茜草是宋妈妈的名字。
宋妈妈忙不迭的道,“是隐冬没照顾好小姐,该罚该罚,夫人您罚的还轻了些。
苏陈氏摇了摇头,她拍了拍宋妈妈的手,“茜草,你也是当母亲的,也懂我的心。”言罢,她指了指床榻小几前那双色马蹄糕,“等会儿帮那带回去,让隐冬垫垫肚子,别饿出毛病了。”
宋妈妈忙道不敢。
“我是罚她们不准用膳,又没说不准吃些点心,带回去吧,饿坏了隐冬,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宋妈妈这才笑着受了。
桑桑打了个呵欠,她有些累。
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讨好赵暄,衣服给了,食物也有了,可感觉还是离自个儿的目标相差甚远。
她坐在窗前的美人塌上,手上拿着针线,脑子的思绪里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忍冬蹑手蹑脚的进来了,她看见桑桑像出了神的木雕,手山的绣花针还在不自觉的插插点点,害怕她伤到了手指,“二小姐,不想绣奴婢给您收起来吧。”
听闻有声响,桑桑呆呆的抬起头头来,又见是忍冬,她抿了抿嘴,只问她,“忍冬,怎么样对一个人好呢。”
忍冬闻言,想了一瞬,便道,“奴婢也不太懂,不过嘴甜心热投其所好总没错。”
嘴甜,她对赵暄可甜了,每次都亲亲热热的叫她暄表哥,心热,她的心是热热的,投其所好,桑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赵暄又喜欢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让忍冬帮自己出主意,不过瞬间,又搁下了这个心思。把针线放进一旁的针线框子里,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她吱呀一声把窗户开的大了一点。
外面春日高高,飞花点翠,又闻到桂馥兰香,压在窗棂前的细白手指一顿,桑桑不期然的想到酣睡午后那清冷的墨香。
桑桑歪了歪头,她对着忍冬忽地一笑,“忍冬,我要出门去逛逛。”想了一下,她又补充,“我是要去街上逛,出院子。”
桑桑出门不算大事,但也不算小事,隐冬禀告给大夫人以后,桑桑便看到苏泽兰来到院子。
苏泽兰点了点桑桑的鼻头,“不是说出门吗,怎么还不换衣服。”
桑桑朝着苏泽兰身后望了望,苏泽兰款款的坐在綉墩上,“怎么,不欢迎姐姐陪你逛街。”
闻言,桑桑微微瞪圆了眼睛,见苏泽兰对着她柔柔笑着,桑桑忍不住欢呼一声,指使丫鬟帮她换衣服。
表妹撩人(重生) 81.代价
此为防盗章 石韦最后看了桑桑一眼, “等我来娶你。”
苏叶听见这句话,那还得了, 也不管自己武力值, 直接撸起袖子先上了。
“石韦, 给我滚出石府 。”举着长棍, 苏叶朝着石韦砸过去。
石韦反手一捏, 苏叶的手腕就吃痛, 硬撑着不叫出来,额头上的冷汗滴滴的冒着,桑桑看见苏叶脸色都白了, 抓起石桌上的的白瓷茶杯,朝着石韦砸过去。
石韦偏头一避, 躲开了。
“桑桑,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石韦愕然道。
苏叶见他松开了自己的手, 忍住手腕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捡起木棍,朝着石韦就打了过去,“看我不收拾你的脏嘴。”
桑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恶狠狠的盯住他, 石韦却觉得心头一颤, 头晕晕的, 比他前面两个媳妇都要让他心动。
一道疾风忽然从侧面袭来, 石韦跳了起来, 又见即将上任的小舅子毫不留情, 他嗤了一声,反手打过去。
苏叶吃痛,这下手肘处是一股剧痛了,他忍不住□□了出来。
桑桑也不管了,拿起石桌上所有茶碗杯碟,一股脑儿的全都向石韦扔了过去,可是石韦的功夫着实了得,没有一个是能碰到他。
他看着桑桑,眼底都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松开苏叶的手肘,他朝着桑桑处看了一眼,一时之间,苏府家丁和石府护卫你打我往,十分热闹,石韦擦了擦嘴,望着桑桑,对自己的护卫到,“先跟着爷回去准备聘礼。”
桑桑的牙齿磨的咯吱作响,“不要脸。”
石韦不在意的笑了笑一下。
看着石韦一行人走了,苏叶在后面挥着拳头,指使着家丁去撵,直到石韦他们的背影不见了,才龇牙咧嘴,又跑到花亭来,“姐姐,桑桑,你别怕他。”
“二哥,你还好吗?”桑桑扶着苏叶坐下,苏泽兰又赶快让人去请大夫,不仅仅是苏叶,还有几个家丁都受了伤。
苏叶不太敢动胳膊,看着桑桑担忧的表情,有心开解她,“放心吧,二哥绝对会收拾他的。”
苏陈氏此时也赶来了,听完丫鬟仆人的汇报,苏陈氏眉头一扬,冷笑道,“果真当我们苏府没人了。”
苏陈氏咬牙切齿,心里谋划了一百个弄死石韦的方法。
桑桑余光看到急吼吼放在石桌上的玉佩,茫然然的。
原来娶妻……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上辈子赵暄怎么一个媳妇都没娶。
苏泽兰和桑桑陪着苏叶回院子,让大夫来给他包扎,苏陈氏去书房找苏木。
因为石韦一事,苏陈氏最近都有些急躁,来了书房,她也不敲门,直接推开苏木的书房大门,就忍不住问道,“老爷,二弟可有回信。”
苏木抬眼一看,见妻子脸上着急的表情,上午才收到了苏遮的信,正不知道怎么给苏陈氏说,低着头,那捏在手上的信纸忽然灼热的烫手。
苏陈氏注意到苏木的动作,忙道,“给我看看。”
信纸在手里抖了几下,苏木撇过头,递给了苏陈氏。
急急忙忙的接了过来,“老爷,二弟”苏陈氏是有依靠的,二弟是景泰四年的进士,为官十余载,定能让他们安心。
可见到了那信中内容,苏陈氏红润的脸色渐渐发白,最后竟无血色,她抖着身体,似乎不能接受。
苏木忙扶住她,劝慰道,“夫人,你,二弟说了,他已经给宋知府写信了,不过”
苏木也很无奈,二弟只是六品小官,苏府这几代并未除了他,并无其他出仕的族人,可谓独木难支,交好的同僚也俱都是小品散官。
这封信今天早上就到了苏木的手里,现在都是下午了,按照道理说,二弟寄给宋知州的信上午应该也到了,可今天石韦依旧横行无忌的样子,想必那宋大人是不会为他们撑腰了。
那石家虽然只是商贾,可出名的富甲一方,有钱能使鬼推磨,比什么情分好用多了。
“我的桑桑。”苏陈氏想到今天石韦那势在必得的眼光,脚尖止不住的发软。
苏木一愣,“不是兰儿吗?”
***
另一边,石韦走出苏府半响,他又忍不住回头,想到苏大小姐刚刚对小姑娘的称呼,桑桑。
桑桑,这名字可真好听,他拍了拍手,觉得自己不能委屈了她。
尤其是和石韦这两个字加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一扬眉,对旁边的小厮兴高采烈的吩咐道,“贯仲,把聘礼的规格加上一倍,爷我要去苏府提亲。“
知州宋府。
石韦的爹石峰递上一方锦盒,锦盒四四方方,不大也不重,知州宋亦却懂了里面装的什么,他抿了一口茶,也不伸手接,“这是。”
“这是请大人喝茶的小意思。”石峰道。
宋亦淡淡的望着他,“只是喝茶。”
石老爷道,“只喝茶。”
这两日石府和苏府的官司他是知道的,石府有钱,苏府有为官的苏遮,说实话,他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前几日苏府的拜帖他都没有接,只说身体不好。
又想到今天上午苏遮的信,虽然他也只是一散品小官,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登上高楼了,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
“大人,这几日,得空喝茶便罢,其余的事情便不用您操心了。”
宋亦一笑,笑笑着接了,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贵公子是娶妻,女孩儿吗,去哄一哄,不要太过张扬。”
石老爷一笑,他儿子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石韦还是天□□着苏府里跑,但是那望着的眼神变了一个目标。
苏府二小姐,苏桑寄。
苏府一家人被他烦的不胜其烦,虽然每一次都被打出去了,可架不住人家脸皮厚,早中晚三次,天天报到。
苏府和石府着着这一段故事,俨然已经成了青州城内茶余饭后最火热的消息。
这天,桑桑又听到前院传来的声音,那鼓呐彻天的,定是石韦又来了。
一世一事,因着桑桑上辈子并未曾遇见石韦一事,也不知如何处理。
只觉着实憋闷,她起身就要往外走,隐冬忙跟住她。
在苏府里胡乱的逛着,桑桑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芜院,想到那天赵暄冷漠的话,她一咬唇,快步走过芜院的大门,那脚一顿,她哼了声。
又径直的回来了,她也不叫隐冬,自己去开那芜院的大门。
开了门进去,桑桑却发现里面清冷冷的,赵暄不在。
“小姐,我们回去吧。”隐冬道。
桑桑看着那空荡荡的卧室,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门檐下,对隐冬摇了摇头,“我要在这儿看风景。”
看风景……
隐冬不说话了。
桑桑一坐就是两个多时辰,从正午阳光一直到暮色四合。她就坐在赵暄房前的檐廊出,双手捧脸,呆呆的望着芜院的院门。
赵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小姑娘穿着丁香色的交领襦裙,头发扎了两个小包包,乖巧的坐在哪儿,见到他进来,眸里泛起一阵光。
看着赵暄近了,桑桑站起来,因为坐久了,腿脚发软,她差点摔倒。
清冷的墨香沾染上她的腰肢,桑桑半弯着身子,跌在赵暄的怀里,桑桑眨巴眨巴眼,她伸出手,发现赵暄那耳朵尖尖颜色很红。
赵暄却忽地一把推开桑桑。
桑桑站直,嗓音娇软,还带着那么一点点他不告而别的娇斥,“暄表哥,你去哪儿了。”
赵暄手背在身后,睨了一眼桑桑,“你管我,嗯?”
又是放低了的那种危险味道。
桑桑脸上忙带了笑,“我只是关心你,关心你。”
她望着赵暄,见赵暄足底皂靴都是星星点点的泥土,甚至衣袍下方都沾染红褐色。桑桑有点狐疑,赵暄应该出府了,毕竟苏府可没有红褐色的泥巴。
不过桑桑不敢问他去哪儿了,只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暄表哥,你用过晚膳了吗,桑桑饿了。”
寒沉沉的目光落在桑桑的头顶,又缓缓而下,落在桑桑吹了风,而白冷冷的面颊处。
桑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木木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暄表哥。”
边说话,桑桑便用力的揉了揉揉。
看着桑桑用力揉捏,那软嫩嫩的小脸,如二月豆蔻梢头,白里带红。
赵暄负在背后的大手蓦然收紧,冷道,“都现在了,你居然还有心用膳,就这么想嫁给那石韦,嗯?”
“你可知石韦已经娶过两个媳妇了。”赵暄缓缓的声音里,夹杂着毛意, “然后一年死一个。”
装傻……
赵暄心头有一团火在烧,此时的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告诉他,苏桑寄是小姑娘,背她也不吃亏,另外一个对他讲,这是你恨之入骨的苏家人,把她扔下来,赵暄脑子里在天人交战,桑桑圈住赵暄的腰更紧了一些。
也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小姐,小姐。”
桑桑抬眼望去,是……是苏家奴仆带着几个僧人。
桑桑忽的松开了的搂住了赵暄的脖子,朝着他们挥手,“我在这儿。”
发现这一群人来了,赵暄心里突然浮出一阵不爽来。
仆人们一喜,听到声音,忙不迭的跑了过来,桑桑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又朝着赵暄道,“暄表哥,我不用你背了。”
赵暄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太欢喜的桑桑没有注意到。
家仆和僧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见桑桑和赵暄并无大碍,连说了几声阿弥陀佛,“二小姐,你的腿?”
“我的腿扭伤了,”桑桑说,“你们去租一辆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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