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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宠殿下
魏国淮早有所料,面上虽是战战兢兢,内里却是气定神闲,毫无担忧的迹象。朝堂之上人人都在上演一幕幕的心计,魏国淮亦是如此,他俯身跪下,大喊冤枉,更甚搬出了父亲以明忠心,再将魏乔儿曾经出战沙场的丰功伟搬出来以辩忠奸,随后又对皇帝言明,自打魏乔儿进入军营,魏国淮便对她进行了严厉的苛责,以至于此时正卧床不起。
魏国淮这一手是相当铤而走险的,结果却有着相当明显的效果。皇帝刘赫大吃一惊,朝中文武大臣纷纷议论,这魏乔儿虽是魏国淮亲妹,毕竟还是宸王赵珏的皇子妃,如此一来,倒是忠心可表,听闻魏乔儿入了军营,不过是想念曾经在北朝时征战沙场的感觉,又何罪之有呢?说是无罪却也有罪,魏乔儿不得指令擅入军营已经犯了北朝律法,然而此时是魏国淮亲自发现,更是处理那名私自放入魏乔儿进入军营的将士。
魏乔儿因身份特殊,其中牵连到了赵珏,皇帝刘赫这看戏的想法是没办法继续了,他冷眼扫过文韬,冷哼一声心想,这文韬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此事本就不大,若放大开来,必然要给宸王赵珏扣一顶名声不好的帽子,襄国历来和北朝面和心不和,然而他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刘赫对太子的嫌隙越发深刻,这样的人怎配坐拥北朝的江山呢。
刘赫驳回了弹劾大臣的谏言,至于魏乔儿私入军营一事,魏国淮既已做了惩罚,又使其卧床不起,这件事便至此作罢吧。
听闻皇上不在追究此事,魏国淮当下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啊。魏国淮知道,皇帝私下里回去查魏乔儿是否真的卧床不起,幸得他思虑周全,和老夫人一早通过气,在魏乔儿的早膳里动了些手脚,无毒却可致人软弱无力的药物。
动手的人极为顺利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可实际上这件事早被赵珏所发现,之所以没有吭声,完全是因为魏乔儿的恳求。魏乔儿不再是已经征战沙场的女将军,自从做了王妃,严于律己端庄大方,私入军营不过是个巧合,又一方面,她确实想念着北朝军中的生活。
她深知自己此举不妥,事后也料想到魏国淮会有说忌惮,既然是无毒的药物,便如他所愿吧。魏乔儿虽是顺了魏国淮的意,可这心里仍是感伤的,母亲与大哥……哎,魏乔儿不再多想,与赵珏说后便决定待身子无碍以后启程回襄国。
魏璟元身处太子宫,被太子封锁了消息,自然没办法得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直到用过午膳,太子出宫后回来脸色甚是难堪,似是愤怒的遣退了他与宋平舟。
二人同往京华门,宋平舟驻足马车前,笑着对魏璟元说:“你今日入宫,何不顺便留下呢。”
魏璟元转念想了想,“有劳平舟兄的提醒,那就请平舟兄先行一步吧。”
宋平舟笑了笑,“告辞。”
魏璟元心道宋平舟这个人心细如尘,转身再次进了京华门,似是赏花般一路去了长平殿。说来也挺巧,魏国淮踏入长平殿由拂冬引领进了去,正好遇上刘岳用膳,行李跪拜后起身,刘岳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吧,可曾用过午膳?”
魏璟元应声道:“已是在太子宫用过了。”
刘岳笑道:“太子宫的小厨房里可是有不可多得厨子,想你吃的还顺口吧。”
魏璟元一惊,忙道:“璟元甚是喜欢桂花糕。”似是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其实暗藏玄机。魏璟元没说太子宫的膳食不好,反而说他更喜欢桂花糕,这宫中的人都知道,刘岳的贴身婢女拂冬所做的桂花糕甚是好吃。
刘岳莞尔,“既然用过膳了,那就吃茶啊。”
气氛有所缓解,历卓言寻着长平殿内的菜香而来,进门便让拂冬去拿了酒,无酒不欢之人的乐趣即是在此,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吃上两口。
刘岳欲要和魏璟元独处片刻,没想到历卓言又来煞风景,并且他一开口就把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甚是气人。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55章 献计
历卓言虽然上不得朝堂,但他对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于这一点魏璟元前世就有所怀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能让历卓言对朝堂的事情那么清晰呢,甚至在描述的时候能绘声绘色,甚至一字不差的讲出来,实在令人费解。
魏璟元曾想到过一种可能,历卓言说不定是皇帝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难道说皇帝从很早以前就有心想选择刘岳来继承北朝的江山吗?然而,刘岳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皇帝暗中安排的,他之所以明面上中意太子刘显,又宠爱着四皇子刘念,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等到北朝的几大派系统统被歼灭以后,他在顺利的让刘岳当上皇帝吗?若真是这样,魏璟元不得不称赞皇帝刘赫有着不可多得的深谋远虑,眼光长远到几乎到了几十年甚至到百年以后。
真的是这样吗?魏璟元自是不信的。魏璟元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对历朝历代的政=治还是颇为通透的,魏璟元冷不丁想到了一位皇帝,在建国初期为了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可是煞费苦心,内忧外患全都解决了,待一切都平稳下来后,他才选择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去另外一个世界享福了。然而事情真的能如他所愿吗?事实上是并没有的。
魏璟元不去想那位皇帝的子孙后代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且说眼前,当下局势就是按照这样的模式走的,只不过皇帝刘赫选择保护的是谁,他心目中中意的人选又能否坐拥这北朝江山,他的子孙后代又能否有这样的魄力,让这万里江山长久不衰呢?一切都还只是个迷,前方的路扑朔迷离,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皇帝刘赫在心里早已有了继承的人选,会是谁呢?
从眼前的种种情况来看,历卓言是不是皇上的人并不重要,而且魏璟元坚信自己的另外一种猜想,历卓言不仅不是皇上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抱有另外一种目的的。两种情况都是猜想,魏璟元实在找不到理由在这样的事情上劳心伤神。
刘岳和历卓言坐在桌前,均是看着不作声的魏璟元。历卓言左右看了几眼,最终在刘岳的眼睛里看到了责怪。历卓言笑了笑以示安慰,稍安勿躁啊。
魏璟元一早就猜到太子刘显召他为伴读一事大有蹊跷,看来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想用自己当人质,又和文韬那老皮肤在朝堂上设计陷害魏国淮,当真是可恶至极。魏国淮如何魏璟元关心不着,不过既然太子先下手为强,拿自己当人质,那他又有何理由坐以待毙呢。
魏璟元想到一条妙计,既然文韬这么想让太子当皇帝,那他就让文韬早点去见阎王好了。前世的文韬还是相当长寿的,直到太子刘显被废他才饮恨辞世。魏璟元不打算让文韬活到那一天了,他早想好让文韬再一次饮恨辞世的妙计。
不过这一计策还需有人帮助才可完成,且这个人需要有一定的实权,最起码要能陪着太子出宫。魏璟元扫过眼前的刘岳,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他有何理由拒绝呢?魏璟元一想到二到三年以后,太子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文韬那个老匹夫会做何感想呢。
魏璟元终于开了口,刘岳和历卓言都在等着他说话,想看看他是如何面对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结果是出人意料的,魏璟元开口并没有提到竟日在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反而说道:“三殿下,再过五日便是仲秋佳节,想来那日会满朝休沐,若三殿下无事,倒不如出宫走上一走,翠萍楼在那日可是热闹非凡啊。”
刘岳和历卓言冷不丁一愣神,都在猜想魏璟元为何突地提起了仲秋佳节。不过片刻,刘岳和历卓言同时理解了此话中蕴藏的奥妙。仲秋佳节在北朝颇受推崇,文人骚客纷纷会前往风雅之地吟诗作赋,刘岳若是在那日出宫,刘乾定会第一个赞同,如此一来,除了四皇子刘念,皇子中所剩的唯有太子刘显了。
一想到这里,刘岳便猜到魏璟元的意思,他希望自己能邀太子一同出宫,可出宫以后呢,他想要做些什么?该不会是要谋害太子吧?刘岳打心里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就算当真成功谋害了太子,也并不能让自己登上储君的位置,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打破朝堂上平静的假象,到那个时候又该如何收场呢?
历卓言同样是猜到了魏璟元的意思,不过他比刘岳想到要更深,他知道魏璟元对刘显没有杀意,至于他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历卓言甚是期待。历卓言为了打消刘岳心中的顾虑,突地大笑起来,“甚好甚好,到了那日,为师自然也可轻松一日。”
刘岳诧异地看向历卓言,历卓言反倒用眼神安慰了他。
魏璟元此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原本想要留在长平殿习武的想法打消,魏璟元起身告辞,待刘岳允诺后离开。魏璟元走后,长平殿内历卓言先一步开了口,“三殿下可是信不过元儿?”
刘岳摇了摇头,“并非信不过,而是……”
历卓言点头,“臣明白三殿下的顾虑,不过臣对元儿今日的提议甚是感兴趣,倒是想看看如何做了。”
刘岳沉吟片刻后竟然勾唇笑了一下,“罢了,让他做去吧。”
魏璟元今日献计成功,且得回去准备着。魏璟元想到的这一招可以叫做“美人计”亦或者可称为“釜底抽薪”。文韬如此希望刘显当皇帝,那么魏璟元就抽了他这一张底牌,历朝历代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太子刘显那样算不得英雄的狗熊呢。或许这一计策瞒不过文韬的眼睛,但魏璟元并不在乎,只要刘显中计即可。
自始自终,魏璟元的敌人都不是刘显,他只不过是复仇与前进道路上的一颗杂草,而文韬则是一块石头,明知道这块石头会让自己踢到脚,不如早些处理掉的好。
魏璟元穿过重重宫门,终于在京华门看到了自己的马车,此时元宝正坐在马车上东张西望,手里拿着一绺嫩草摆弄着。魏璟元跨过京华门的门槛,元宝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急忙跳下马车迎了上来,“大少爷,您终于出来了。”
魏璟元笑了笑,“可是没有用膳饿了?”
元宝笑道:“回大少爷,元宝刚才啃了半块饼子吃了一盏茶,已经饱了。”
魏璟元笑道:“暂且这样吧,你随我去个地方,先让车夫回府中去吧。”
元宝好奇的点了点头,回身跑到马车旁对车夫转达了主子的交代,车夫得了命令,赶着马车朝雍国公府的方向而去。元宝回到魏璟元身边,小声问道:“大少爷,咱们去哪。”
魏璟元说:“找梁镇。”
经过魏乔儿一事,雍国公府加派了多人把守,纵使梁镇的武艺再高,也不可能躲过那么多只眼睛。魏璟元不知道梁镇身处何处,唯有让元宝带路才能找到。一路上为了不让有心的人发现,一主一仆走的是小路,颇为坎坷的羊肠小路,七扭八歪的拐了好半天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间茅草屋。
魏璟元环顾四周,这里条件虽是有限,却贵在鸟语花香郁木丛生,倒有种世外高人隐居于此的错觉。魏璟元与元宝上了茅草屋门前的一座小桥,下面是缓缓流淌的溪水,不时还能见到一条小鱼从中游过。
主仆二人下了木桥,魏璟元吩咐元宝道:“上前敲门罢。”
元宝应声前去,他平日里到这边来寻梁镇是有暗号的,只有他和梁镇二人得知。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若无其事的丢进了院子里,随后在院子的木门上敲了三下,不多时,茅草屋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梁镇。
梁镇原以为只是元宝前来,待他开门后竟然看到了魏璟元正驻足在木桥一旁,冷眉冷眼的瞥了自己一眼。
梁镇惊讶道:“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魏璟元应声点头,“里面说。”
梁镇急忙把魏璟元迎进了院子。这座茅草屋是梁镇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用了三两银子从一农夫手中买下来的。茅草屋原本是两个门,通往两个房间,梁镇为了安排曹氏,将其中一门堵死,随后又在茅草屋其中的一个房间后面开了一道门,外人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以为茅草屋只是一个房间,而曹氏就住在后面,前面是梁镇居住。
梁镇引着魏璟元去了后门,梁镇方才是从后面走出来的,无非是在替曹氏修理掉落的墙皮而已。尚未进门,魏璟元停在门口轻声咳嗽,待曹氏有了反映他才跨过门而入。
“元儿?”曹氏从里面出来,看到魏璟元颇为惊讶。
魏璟元笑了笑,“近日来可好?”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56章 准备
刘显和文韬的计划落空,两个人的反应有所不同。文韬这一路从进士爬到了权倾朝野的相位,何等事情不曾见过,纵然计划落败,他也不曾放在心上,魏国淮并非昏庸无能之辈,不然他和刘显也不会极力地想要去拉拢他了。相反,刘显年少气盛,得意之事十有八-=九,偏偏在魏国淮身上讨了个不痛快,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文韬太过了解刘显,忙于宽慰他时暂且让魏国淮一事过去吧。文韬深谋远虑,知道拉拢魏国淮的机会甚多,倒是刘显是他极为担忧的,若有偏差,恐生出致命的祸端。
朝堂上的一幕被传了开,淑妃在得知此事后心情大好,他既然不为太子和文韬所用,此次真是利用的大好机会。淑妃当即在晌午过后请了陈氏入宫,姊妹二人于殿内相谈甚久。
“姐姐,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陈氏沉吟片刻后说道:“此事万不可大意,魏国淮虽是拒绝了向太子靠拢的机会,这也不能代表他有心于二殿下,淑妃娘娘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淑妃明白其中利害,点了点头说:“姐姐认为此时可是做文章的最好时机?”
陈氏再次陷入了由于,她对自己的相公实在是摸不透,若真的在此时大做文章,是否会让魏国淮走上靠拢的那条路呢?如此一来,倒是给了魏国淮一个迫不得已的名头。陈氏的思虑陷入了盲点,她的确不了解自己的相公,她与淑妃利欲熏心,又怎会明白一个男人在朝堂上的心思,魏国淮之所以长期以来选择中庸,并不是他不想靠拢,他是要观察时局,换而言之,魏国淮只忠心于一人,而这个人就是皇帝。
魏国淮钻了一个很好的空子,刘赫是皇帝,将来继位的仍然是皇帝,他为人臣子,效忠皇帝难道有错吗?这一层关系是陈氏和淑妃不曾看到的,所以说,魏国淮自始至终都不想与这两个人妇人为舞,不值当也没必要,蠢物总归是蠢物,鼠目寸光又怎配如愿以偿。
陈氏到底还是拒绝了淑妃要大做文章的建议,只不过她担心的并非是时机,而是怕逼的魏国淮狗急跳墙。
此时夕阳西下,一抹金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山脚下的茅草屋,魏璟元坐在窗前,一杯热茶早已凉透,曹氏近日来日子过的不错,兴许身怀有孕的缘故,整个人丰腴了不少,曾在国公府中的她倒不如今日看的顺眼了。魏璟元对眼前这位姨母没有仇怨,而她怀着的孩子亦是如此,不然以魏璟元这一世心狠手辣的脾性,定不会放过她的,这也正是魏璟元为何要救她的缘故,然而另一层原因则是曹氏能有今天,多半还是魏璟元造成的。
魏璟元将视线移至曹氏的挺起的肚子上,这个孩子的未来,我将许他一世安乐荣华不尽,决不食言。
魏璟元此次前来并非是来探望曹氏的,曹氏深知这一点,她与魏璟元闲话家常后便寻了借口躲了出去,此时也正是到了晚膳时分,没了下人的服侍,多半事情还是要自己亲力亲为的。
屋子里只剩主仆三人,魏璟元命元宝出门守着,随后对梁镇说道:“前日交予你的事情办的甚好。”
梁镇笑道:“爷可是很少夸赞小的的,小的受宠若惊。”
魏璟元斜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说:“近日来你不得入府,唯有我前来寻你。”
“爷可是有要事要奴才去办?”
魏璟元应声道:“此次吩咐你去办的事情很简单,再过三日便是仲秋佳节,待那时太子殿下以及两位皇子均会出宫前往翠屏楼一聚,你按照我的指示……”魏璟元声音渐弱,靠近梁镇时小声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梁镇越是听越是眉头深锁,心想他的这位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年纪不大倒是敢把手往黄家内部伸去,当真是胆大过人啊。
“你可明白了?”魏璟元坐回原处,端起茶碗吃了一口凉茶,顿觉苦涩,微微皱眉。
梁镇应声道:“爷,您当真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那姑娘入了太子的眼?”
魏璟元勾起嘴角,透着些许狡诈说道:“按我说的做就是。”魏璟元不必同梁镇解释过多,就算解释了梁镇也不会信。太子刘显的弱点太多了,而其中最致命的弱点就是风流好==色,前世刘显被废,导火索便是因这翠屏楼的春熙姑娘,此女颇有文采,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姣好的面容更是让刘显念念不忘,终得力排众议,将春熙迎进了太子宫,之后的事情发展的更为离谱,春熙姑娘不仅野心大,还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她见皇帝身子硬朗,精神焕发,这样的人何时才能退位让刘显登基?万一皇帝是个长寿的,这日子可有的熬了。春熙并非太子妃,无非是养在太子宫里的一个贱妾,为了能荣耀满身,她终于朝上面那位迈出了前进的脚步。
这件事原本还要等是七八年,魏璟元如今遭受文韬和刘显的计谋暗算,全当提前送给他们一份大礼罢了。然而,魏璟元心中还有另外一个打算,离入仕途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春熙的事情提前发生,魏璟元还需寻个由头,尽早离开京都的好。
魏璟元有自己的打算,离开京都势必是要回到郴州的,那里是老国公的家乡,有着魏家无数的分支,魏璟元想到了老国公的幺子魏国安,也正是他的三叔。魏国安在朝堂上远不及魏国淮受到重用,唯一的好处就在于魏国安是负责镇守滁州的重要官员,回到那里,魏璟元的另一个打算才可得以进行,待那时,魏璟元便可以一步步的悄无声息的进入朝堂,从那里开始打稳仕途的根基是尤为关键的。
如此说来,魏璟元倒是想到了刘显,他才是能帮自己那个忙的人。
魏璟元不得在这里久留,交代了梁镇几句后便与元宝从小路返回,经闹市回至雍国公府。府中相比前些日子有所不同,大概是因为把守的人多了,处处显得拥挤。魏璟元前往主院儿给老夫人请安时,他看到赵珏身边的人正忙着整理东西,魏璟元瞥了几眼后便朝老夫人的屋子而去。
“祖母。”魏璟元跨门槛入内室,老夫人端坐榻前,握着魏梦婵的手热络的说着什么,听见魏璟元进门,老夫人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元儿来了。”
魏璟元行李,“元儿给祖母请安。”
“坐吧。”
魏璟元坐下后说道:“祖母,姑母和姑父这是要回去了?”
老夫人点头,颇为哀痛的说:“你姑母近日来身子不越发不爽,本不应该这时上路的,只是……”
魏璟元见老夫人入戏颇深,不得不配合地演上一段。魏璟元面露担忧之色,“祖母,姑母选此时回去,可是姑父的意思?”
老夫人哀叹点头,“正是你姑父的意思。”
魏璟元想了想说:“姑父择此时回襄国定是不妥,姑母身子不好怎可长途跋涉,若是累的病情严重了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顺着话说,“祖母正是担心这个,可是你那姑父……哎,不提也罢。”
魏璟元何曾不知老夫人心中是矛盾的,一方面是送走了魏乔儿,一方面是愧对于她,身为她的生身母亲,竟然要对女儿下此种阴招,当真是可悲,可叹。
魏梦婵坐在老夫人旁始终不语,似有心事,魏璟元瞧了她几眼后便起身请辞,老夫人应允,魏璟元慢慢退出了老夫人的屋子。魏乔儿回襄国势在必行,不若留在这里等着让自己的生身母亲加害不成?
魏璟元从老夫人处出来,特意去探望了魏乔儿,她正如魏国淮在朝堂所说那般,已是起不得床了,脸色苍白似是浑身无力,魏璟元看了一眼便觉不忍,坐在魏乔儿身前眼含热泪道:“姑母,您长久在襄国,怕是早不适这北朝了,若是以后想念家中,便书信来往罢,也省的舟车劳顿。”
魏璟元打小深受魏乔儿疼爱,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魏乔儿亦是如此,她伸过白皙胜雪的手,轻轻抚摸着魏璟元的脸颊,笑着说道:“元儿知道心疼姑母了。”
“姑母待元儿好,元儿自是要心疼姑母的。”
魏乔儿心中一紧,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抽泣道:“元儿,姑母此次回襄国怕是再难回来了,若有朝一日得了机会,你可愿意来探望姑母?”
魏璟元欣喜,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把握得当,可在不久的将来帮自己一个大忙。魏璟元隐藏了心中的欢喜,面上依旧不舍道:“姑母放心,若有朝一日得了机会,元儿定亲身前往襄国探望姑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魏乔儿心想,总归这家里还有个记挂自己的。
说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上,赵鸿不待人通报便闯了进来,脸色焦急且难堪的冲到魏乔儿身边,“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赵清泉这几日同宸王赵珏请示后又得皇帝恩准,于京都近郊附近游玩了一番,这也正是他没有前来与魏璟元较真的主要原因。
此次前去,赵清泉不料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在得知母亲卧病不起时,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魏乔儿拭去眼角泪痕,笑着说:“鸿儿不可莽撞,都是身为世子的人了,怎可不懂礼数。”
赵鸿焦急道:“儿子不孝,母亲卧病不起,儿子竟还有心思四处周游,实在是……”
魏乔儿忙打断他的话,笑道:“母亲近日的确身子不适,可也不是什么大病,你父王已经下令回襄国了,你且去拾掇拾掇罢。”
“不,儿子要守在母亲身旁,寸步不离。”
魏乔儿无奈苦笑,“即使如此,那就依你罢。”
魏璟元见此场景,不免心生羡慕,他笑着说:“姑母,您早点歇着,元儿明日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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