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金为然被吓了一跳,道:“沈兄,这杀头的话可不敢乱说。”
沈引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道:“天子无家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为然左右看了看,也觉得放松了下来。
“陛下虽未立储,可朝野之中,属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呼声最高,又有后族一路扶持,新君该出在这二位之中啊。”他竟然也议论了起来。
沈引故意问胡霁色,道:“胡姑娘,你说这登大位的,会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不等胡霁色答,金为然就笑道:“我看还该是二皇子。三皇子虽为嫡,不过这两年都是二皇子监国,人家可是实权派。”
沈引不依不饶地又问胡霁色:“你觉得呢”
胡霁色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一赤脚大夫,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若是皮痒了我倒是知道怎么治。”
眼看把她惹毛了,沈引连忙噤声了。
胡霁色转向金为然,道:“这次来倒是来想请先生帮个忙。”
金为然连忙道:“姑娘请讲。”
胡霁色就把家里那些糟心的破事儿都说了。
“再多的细节我也不清楚了,只是我姐夫说,那混子倒是赖上了我们,想指着我们赔礼赔钱。”胡霁色道。
金为然摸了摸下巴,道:“奸夫……按说,占了人家家那么大的便宜,就不该如此了。还真是天字第一号的无赖。”
顾及胡霁色还是个姑娘,他没把话说透。
这意思就是,都已经睡了人家婆娘了,怎么还敢讹人家
也太不要脸了。
沈引就道:“人家是看你们也不敢拿那通奸的事情大肆宣扬,即使已经人尽皆知,也要掩耳盗铃,恐怕不敢在堂上与他对峙。”三月中文
胡霁色问金为然:“像这种情况,上堂如果扯开讲,怎么算”
金为然挠挠头,道:“自然是他赔你家钱,而且赔的数额可比他这医药费多的多。可就一样,这事儿扯开说毕竟不好。”
他说的,胡霁色也明白。
虽然不屑,可也无奈,这个时代毕竟就讲这个理儿。
都是胡家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胡宝珠的名声早就已经很臭了,但还是应该尽量缩小影响。
胡霁色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清者自清。
可说起来,都是衙门体系的,还有胡麦田,和她闺女念姐儿。自己家还有小麦穗。
谁也不知道这事儿影响会多大,多远。
还真是,有些投鼠忌器。
胡霁色仔细想了想,道:“金先生,这事儿不捅开,可我们家绝不赔钱,不赔礼。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他赔钱,赔礼。您看,可以做到吗”
沈引听了都笑了,道:“按现在的律法,他身上是见了血的,那可是铁证。你们有什么啊就敢叫人家路赔礼道歉还赔钱”
就一个通奸的罪名,还不愿意声张呢。
胡霁色道:“我们有金状师啊。”
沈引:“……”
金为然憋着笑,道:“我问过细节再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种极小的案子,他似乎也不大放在心上,而且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
他想了一下,就道:“按理来说,这种属于纠纷,官府是希望私了的,不用上堂。”
胡霁色道:“那肯定不能私了。”
金为然道:“是,尽快让正牌家属和我见一见,我要了解更多的细节,到时候教你们在调解的时候怎么说吧。”
胡霁色道:“这个好办,我姐夫是衙门的捕快,对这事儿最是了解,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她想了一下,道:“到时候要参加调解的应该是我老姑父。但我老姑父口齿不太伶俐,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按律是可以有一个家属陪同……”金为然看了她一眼,道,“你…… 要去啊你家没有大人吗”
胡霁色想了一下,道:“我爹也算是,人家不是说是我爹碰到他的吗不是,我也不是孩子了啊……”
金为然憋着笑,道:“是是是,胡姑娘少年老成。就是怕你这脾气太冲了,到时候把人家惹毛了。”
胡霁色道:“我脾气冲那你是没见过我爹那脾气,比我还冲。金状师,如果是从保险考虑,选我爹不如选我。”
金为然:“……”
她在沈家喝了一会儿茶,杨正收工之后就赶了过来,和金为然商量后续。
胡霁色原本在一旁听着,突然听沈家的下人来,说是沈夫人想请她过去一趟。
沈引听了就皱了一下眉。
他对胡霁色道:“你去瞧瞧吧。她的腿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胡霁色站了起来,道:“行呗。姐夫,你和金状师先好好说。”
第四百九十九章 状师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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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娘家遭到贬谪,沈夫人知道翻身无望,整个人都老实了不少。
胡霁色也是好久没见她了,这一见差点没认出来。
沈夫人整个人瘦了两圈不止,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穿得是珠光宝气的,人看着也朴素了很多。
但仔细看吧,她打扮得虽然素,却也很别致。
这段时间经过安南儿整天晚上在床头说当初的宫斗往事,胡霁色也看出点苗头来了。
当初倨傲如孔雀般的沈夫人,这是放低身段开始求宠了。
这么想着,胡霁色未免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有点可怜。
对有些人来说,放下骄傲比死还难受。而更难受的,恐怕是放下骄傲还不能翻身。
“小胡大夫来了。”
她随口跟胡霁色打了招呼,可实在是没有力气。
如今正逢秋末,天气变化无常,只要一变天她就犯病,今天这样子,也是疼得脸都扭曲了。
下人打了水过来给胡霁色净手,胡霁色掀开盖在膝盖上的毯子。
啧,这是妥妥风湿了,都有点变形了。
胡霁色道:“朱大夫呢”
要是换了以前,沈夫人早就破口大骂了。
到了这会儿,她只有气无力地道:“又是针灸又是艾灸的,起初有点用,后来也不行了。最近这天乍暖还寒的,我这腿和腰,早起的时候疼得都不行了,就知道今儿天冷了。”
胡霁色仔细看了看关节,道:“泡脚呢”
“有什么用啊……每天费那个事儿。”
胡霁色道:“不行,还是得每天泡。朱大夫也是有资历的,让他按时按点地给您针灸艾灸,不能断。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效果,日子久了,会好很多。”
沈夫人半信半疑,道:“真有用”
胡霁色道:“自然有用。您别看效果不是立竿见影,可最起码能确保不继续恶化。”
沈夫人听着觉得有些想哭。
当初只是这么一摔又一跪,没想到这个病根竟要跟着她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只是神色有些落寞,道:“那明儿让朱大夫来继续来弄吧。”
胡霁色看好了,就道:“这我是真没办法,只能开个止痛消炎的方子,减少痛苦,但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让朱大夫替您长久调理。”
沈夫人挣扎了一下从椅子上支起身,道:“连你也看不好了”
这话说的!
胡霁色道:“有些病能去根,有些病不能。您这是骨病,恰恰就是那不能去根的一种。”
沈夫人听得心里就像被捶了一下,突然就涌出了眼泪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胡霁色无奈地道:“您好好将养,我回头就叫人给您送药来。”
病痛之苦,确实苦。
虽然有人悉心地照顾,衣食住行地也能有人代劳,为了将养每天泡脚她都不用伸个脚就行。
可在病痛面前,她也未必能为这些而减缓痛苦。
胡霁色能理解,但并不可怜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安抚了一句,就自己出去了。飞涨中文
……
等她回到沈引那儿,杨正已经和金为然说了半天了。
沈引看了她一眼,道:“没给你惹麻烦吧”
瞧瞧,也不问问媳妇的病怎么样,倒先问有没有惹麻烦。
胡霁色道:“风湿病我也没办法,开了个止痛的方,还得靠你们府里的朱大夫来调理。”
沈引听了就嗤笑了一声,道:“她是把你当成救命稻草,其余大夫一概看不上的。前头是想着你不肯给她看,如今你来了也看不好,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翻腾。”
金为然道:“风湿骨病原就是治不好的啊,这不是连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吗”
沈引有些嘲讽地道:“所以说她这个人,把什么都想的太容易,只觉得全天下的好事儿都会轮到她。”
胡霁色有点受不了了,道:“哪个病人不盼着自己好你也少说两句,毕竟是你自己的媳妇儿,当初三媒六聘抬进门的。”
虽说沈夫人是又恶又毒,可沈引这样难免也让人看不上。
沈引一时讪讪的。
杨正是很紧张的,他没想到小姨子脾气大起来了,连首富都训斥。
但看首富也是一副不敢顶嘴的样子,他心下也是又骇又笑,心想这小姨子真是了不得。
胡霁色教训完沈引,又问金为然:“金状师,谈得怎么样”
金为然摸摸下巴,道:“我听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到时候就算调解不成,也定不了罪。”
胡霁色来了精神,道:“怎么呢”
“他自称是去阻止徐大柱杀妻,有证据吗”
胡霁色想了想,道:“我听我老姑说,当时是把她摁在椅子上,把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夫妻口角,做丈夫的吓唬吓唬妻子呢”金状师笑眯眯地道。
胡霁色愣了一下:“这……好像也说得通!”
金状师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古来就是这个道理。横竖现在你家那位姑姑身上也没有刀伤,凭什么说丈夫是要杀妻如果真是杀妻,娘家人会坐视不管吗”
胡霁色笑了,道:“那自然不会。”
金为然道:“这姑娘嫁出去了就不管死活的人家,也不是没有。可一般是娘家势微,婆家势强,不敢管。可我听说,你家的这位姑姑,是低嫁。”
胡霁色点点头,道:“应该算是低嫁。”
“不用什么算不算,当初的嫁妆单子,聘礼单子都在。铁打的低嫁。”
胡霁色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玩。”
“那是自然”,金为然难免有些得意,笑道,“那,娘家不追究,说明不是不敢追究,而是真的没事。”
胡霁色笑道:“然后呢”
“既然只是人家夫妻口角,他掺合什么还撞了门进来,要殴打人家丈夫和亲哥哥,必须得叫他赔。”
杨正道:“您这说的好是好,可始终没见伤啊,咋说是人家要殴打你啊。”
金为然道:“大家都没证据,那还不都是比谁能吵他说你拿刀伤了他,你还要说是他自个儿往你家刀上撞呢。况且,跟人家丈夫拼命,有瓜田李下之嫌,还要他赔名声钱。”
胡霁色叹为观止:“金状师说的对!”
杨正头疼地道:“就是有你们这种状师,我们办事才越来越……”
话没说完,被小姨子瞪了一眼,他瞬间就哑巴了。
第五百章 见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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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是中午歇班,时间不多,当时就带着金状师去牢里看徐大柱了。
金为然拒绝了胡霁色同行的要求。
他道:“有一条规矩,我们状师办案子,从不带着主顾到处走。”
杨正也道:“是由这条规矩,一般主顾只会坏事儿。”
“我觉得我不会坏事啊”,胡霁色哭笑不得地道,“也行,按照你的规矩办吧。”
等他们走了,胡霁色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看样子得在城里留两天”,胡霁色对沈引道,“劳烦你派个人去乡下跟我爹说一下情况。”
沈引道:“要不要住我这儿要不我给你安排个别院。”
“得了吧,我还是自己去住客栈吧。”胡霁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沈引无奈地道:“你跟我比划这么清楚到底是干啥啊……”
上回二爷回来,虽未被痛骂,可二爷整治人何须靠骂
那天的经历他至今不敢回忆,只觉得这辈子想起来都要觉得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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