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窦慈乙端起茶杯,又放下,急道:“大家都是同僚,我也是一心向着二爷的人,不然二爷也不会派我来办这差事啊。眼下我这差事办砸了,求你提点两句,也不行吗!”
沈引摇摇头,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为啥跟着你去死啊”
窦慈乙顿时手就抖了一下,连茶都撒了大半,等他缓过来了,就很不服气,道:“二爷他也不能,为了一个禁脔就杀大臣啊!”
沈引一看他这德行,顿时就头痛坏了。
看来这老小子,事儿处理的也不对啊。
沈引放下杯子,道:“您先说说,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见他终于开口了,窦引也有些激动,道:“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二爷这,到底为什么突然下浔阳”
沈引眼睛一眯:“是我在问您吧您倒要我跟您在这儿揣测上意”
说着,他一摆手:“要找死别拉着我。”
窦慈乙只好道:“我打算禀了朝廷,我怕人才遗漏,连夜阅卷,发现有一叫胡丰年的考生,才华惊人。所以特请朝廷,增设一名上榜童生的名单。”
说完,他就两眼发亮地看着沈引,似乎等着沈引来评价他这主意真是好极了!
沈引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心道简直没眼看。
窦慈乙就急了,道:“不然该如何凭着他是皇子禁脔之父,就想翻天不成走关系也要有个限度!”
沈引真想一脚给他踹出去,让他自己去死就好了。
可这人死就死,这事儿办得不漂亮,还是胡家大姑奶奶糟心。
毕竟,就刚才人家睡午觉的功夫,他又觉得自己没听错,好像,二爷是真说了“夫人”……
他勾勾手,让那窦慈乙凑过来,道:“你说你阅卷了,你到底阅了那胡大夫的卷子没有”
窦慈乙就一愣一愣的。
看他这样,就知道没阅。
沈引是真的气笑了,指着他道:“你真是……真是找死啊!二爷流落民间,在那胡家的庇护下半年有余,情分自不用讲。那胡丰年什么水平,二爷能不知道若只是个能上榜的,二爷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窦慈乙愣了愣,道:“内行才能看门道,这一个没有家学的赤脚大夫,难道…… ”
“他师父是孙兆华,嫡传的,继承衣钵的关门弟子,知道么你以为你算个内行就了不起了,孙神医跟前儿,你连提鞋都不配!”
窦慈乙:“!!!”
孙兆华!百年国手孙兆华!
窦慈乙都要结巴了:“不,不能啊,提,提都没提啊……”
有这种师父,怎么可能不拿出来炫耀!
沈引长叹:“你真真是死于医考舞弊,而不是没有揣测清楚上意。也甭跟我在这儿装清高说什么不给走后门,快滚吧,再不快点,遗书都没时间写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竟给她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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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席面胡霁色也没什么要好的人,她也乐得自在,只管自己吃吃喝喝。
按说男女不同席,可女医目就她一个,为她单独设席反而太奇怪了。
这些男人不会不自在,照样吃吃喝喝,该吹牛吹牛,该拍马屁拍马屁。
席面上,男人很少尊重女士的,别提现在还是男权的古代。
然而她这么低调,这些人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起初是张学杨来小声试探,道:“胡魁首,今年好像也已经十七了吧”
他特地咬重了“魁首”二字,大约也是给钱直出气。
女医目只有一个人参考,这个魁首我大约就是个笑话。
胡霁色吞下嘴里的羊肉,道:“您打听得倒是很清楚啊,我倒有点受宠若惊。”
这话说的张学杨都愣了愣,她是在讽刺这些人,看似把她踩到泥里,实则却在暗中打听她的消息,过分在意。
张学杨和钱直不同,他对自己绵里藏针的本事向来自豪,也见惯了那些人根本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还跟着他一块儿傻乎乎地乐呵。
没想到今天他还没出手,就被人反将了一军。
他讪笑了一声,道:“惭愧,说起来你这样的年纪就中了魁首,当然叫人侧目。不知道说了人家没有”
胡霁色:“”
钱直立刻就来劲了,也凑过来,道:“你这年纪可不小了,不该把正经事放着不办,难不成你家父亲打算把你立成女户不成”
说着,他抿抿嘴,摇摇头,做出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当父亲也不是这么当啊,没的耽误了自己的儿女。我家那闺女,十三那年就定了亲事。”
张学杨道:“对,对,亲事得早早定下。若是舍不得,在身边多留着一阵子就多留一阵子。但也要早早定下,免得以后年纪大了,到不好挑了。”
胡霁色听得一边点头,一边吃着馒头和羊肉,道:“那您看呢”
有人小声道:“得亏了没早定。她原是乡下姑娘,早定不得定了泥腿子现在中了魁首,身份可不一样了,定了泥腿子岂不可惜”
钱直接冷哼了一声,道:“女魁首怎么了,女魁首也是女人。现在是中了个魁首,可年纪也大了,纵然现在开始相亲,人家也要嫌一嫌。”
张学杨一边看胡霁色的神情,见她虽然嘴里没停下,但似乎也听得认真。
他便补充道:“也着实是为难。要说这世上,妇人难道不生病谁家没有母亲,谁家没有妻女这世道女大夫如此稀缺,可这女大夫却不好找婆家。”
大家似乎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说是。
又有人说,朝廷开这女医目,鼓励女子从医,以后可能会好。
可是现在这女大夫还是不好嫁,又吹捧胡霁色,说她开千年女子之先河,又惋惜她要吃很多苦。
这一套一套的都说完了,胡霁色一边听一边吃,吃得都有点撑了。
张学杨道:“胡魁首要是不嫌弃,我倒是愿意给你保个媒,同样是家学医堂,肯定会喜欢胡魁首这样的贤内助。”
胡霁色就笑了,道:“说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张学杨就道:“我家有个大侄子,今年正好弱冠,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和胡魁首,倒也很相配。”
胡霁色听了,竟也认真地问道:“水平怎么样这次怎么没来参考”
张学杨有点惋惜地道:“倒不是很有天赋,所以大约也不会介意胡魁首的出身,他家学源远,传了媳妇,岂不是最好”
胡霁色笑道:“既有家学,还学不会,约莫是心思不在这上面吧”591看
话是说得很客气,其实大约不是傻就是懒。
钱直就道:“不然能看上你张贤弟,你也不用烂好心,她这么大的年纪还没说人家,必定是个手高眼低的。你这般,一片好心就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窦慈乙这刚从书房滚出来,结果竟然听见他们在给胡霁色介绍对象,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
“都胡说什么!”
众人都惊了一下,扭头见是他,连忙都站了起来。
“大人……”
窦慈乙三步抢作两步上了前,冲那张学杨怒道:“这是我们大夏第一位女童生,还是魁首!稀得配你家那纨绔子弟!呸!你家也配!”
众:“……”
张学杨向来圆滑,从未和人红过脸,突然被指名道姓地大骂,一时也懵了。
钱直倒是替他出头,道:“学杨也是一片好心,女大当嫁,何况他家是家学,这么就不配了……”
话没说完,最后一个“了”字儿才蹦出点尖,就吃了窦慈乙一个嘴巴子。
“混帐东西!现在是个人就自称是家学,可魁首有几个你是看不上这女医目的魁首啊你这是藐视朝廷!”
他这么激动,所有人都很吃惊。
尤其是钱直,他素来自诩和舅父情同父子,竟然当众挨了打!
正待辨解二句,结果下一巴掌又快快地呼了上来。
窦慈乙是真急了,他很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不知死活的话来。
若说刚才那一巴掌,众人是吃惊。
这会儿这巴掌,所有人便都惶恐了……
窦慈乙道:“你给我滚过来!还魁首,比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钱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此事闻言就怒气冲冲地跟着舅父走了。
留下一桌子人,满座哗然。
便只有胡霁色最冷静,一直坐着没起来,把自己碗里最后一块羊肉细致地沾了酱料,吃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窦大人这是怎么了”
“是啊…… ”
众人看向胡霁色,心想这事儿似乎和她有关……
正打算开口问呢,就见沈引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各位,不好意思,招呼不周,这宴到这儿就散了。”
众人都站起来告辞,拱手说“失礼”。
但沈引接下来又道:“这怕是最后一次人头这么齐了,各位好自珍重吧。”
胡霁色喝了茶,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走吧。”他道。
第五百二十四章 总那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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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像是掐着点回来的。
好笑的是,其他人都走了,窦慈乙还在沈家对钱直耳提面命。
胡霁色在书房吃茶,看着沈引得意洋洋地看着那屏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没错,窦慈乙和钱直就在前头吵架,浑然不知这家的屏风却是有玄机的。
江月白他们从后门进来,里头是一个独立的小书房,隔着屏风,外头那一举一动都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钱直还在和窦慈乙争辩:“孙兆华是谁那是百年国手,是要名垂千古的药圣!如果真是孙兆华的徒弟,他会什么都不说莫不是发现自己家学浅薄,叫人看不起,所以胡吹的吧!”
窦慈乙真真是恨铁不成钢,道:“这次女医目,就是二皇子殿下为他在民间的红颜知己所设。那孙神医,如今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皇子为了抬举那妇人,硬是把她说成神医一脉,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钱直听了就松了松衣领,冷笑道:“我说怎么突然设一女医目。啐,又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女人。”
窦慈乙是真真恨不得杀了他:“你道理直气壮,你自己难道是凭本事考的”
钱直僵了一下,然后道:“若是凭本事,我也能考中。”
“你是笃定医考结果已经上报了朝廷,就不用重考了”
钱直惊讶地道:“难道真要为一个禁脔,拿这种朝廷大事开玩笑不成”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道:“若是重考,那舅父你就不能监考……”
窦慈乙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此时也是一下子瘫在椅子里,气道:“我真真要让你这畜生害死……你怎么敢在言语之间戏弄那胡姑娘,还敢给她说亲啊!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她是二皇子的人吗!”
钱直咧了咧嘴,道:“二皇子远在京城,哪里还记得她是谁我也是为她好,没得耽误了终身,还是快些找个老实人嫁了的好。免得现在出了风头,以后却……”
“你给我住嘴!”
窦慈乙气得手里的茶杯就砸了过去:“你,你还嫌害我不够啊!我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给你提了一个名额。结果你倒好,拿这国家大事当你手里的玩意儿,竟由你自己点了十几号入榜的童生……”
钱直被砸了一脸,拱了拱手,道:“舅父,朝廷重视医官,我也是为咱们爷儿俩的将来做打算。这批童生是多是出自您的门下,到时候还不一心向着咱”
窦慈乙也觉得有道理,然而又喃喃道:“是啊,可谁知道这么倒霉,偏偏漏了这胡姑娘还有个爹,还参考了的……”
钱直冷哼了一声,道:“难不成,这医考就为他们一家设的了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屏风后。
胡霁色嘀咕了一声,道:“我看是为你舅甥二人设的。”
那两人耳朵尖,猛的听见人声,眨眼便哆嗦了一下。
“什么人!”
他们惊疑不定地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了起来。
钱直也心惊胆战的,但找了一会儿发现什么也没有,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许是听错了……”
然而这时候,突然又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而且无比清晰。
“我看,这窦大人,确实不是能办事的人。”
听着是沈引的声音,窦慈乙心跳顿时就漏了一拍。
他和钱直对望了一眼,然后他大步走过去,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屏风。
想动手,又迟迟没有动。
此时又听见胡霁色的声音传来:“呀,过来了。”人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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