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沈引的声音带着低笑:“姑奶奶,您听得见他们,他们自然听得见您啊。”
窦慈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生气地一掀屏风:“沈引,你敢害我!”
屏风一掀开,陡然见着了那张眉眼如同冰雪一般的脸。
他顿时觉得心头一阵乱颤,几乎瞬间就绞痛不已。
钱直可不知道这是谁,照样往前冲,指着沈引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人!不知廉耻!抓着女人的裙腿往上爬,果然是铜臭商人!我就不相信,朝廷和二皇子,会叫你这等奸佞小人蒙蔽了去!”
那一刻,窦慈乙觉得自己快猝死了。
沈引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憋住没笑……
他低头看了胡霁色一眼,道:“您怎么说”
胡霁色也想笑,道:“钱魁首,你舅舅泄露考题,内定你为魁首。还由着你内定了十几个上榜名额,排挤考生。你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地管别人叫奸佞”
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然而钱直却冷笑道:“便是我自己去考,也能中魁首。”
这时候,那个一直坐着的年轻人说话了:“便让你重考,若是考不上,当如何”
钱直其实从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气场极强的年轻人。
可他被人监视,实在是太过愤怒,一心只奔着沈引去。
此时见那人说话,就略带讽刺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朝廷大事,也由得你……”
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人按住头,用力按在了地上。
原来是窦慈乙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还是一阵心绞痛,但还是扑了过来,把这不知死活的外甥给按住了。
“舅……”
钱直被他下了死力按着跪在了地上,正像发作,突然一扭头,看见窦慈乙面色潮红,满头大汗……
他心下一惊。
就听那年轻人淡淡道:“一口一个朝廷大事。可钱魁首,你尚且不是朝廷中人吧”
钱直心说我已经考中魁首……
却听窦慈乙非常费劲地,仿佛是在咬着舌头说话:“二,二爷,年轻人,太轻狂,请,请您……”
三十多岁的年少轻狂。
也是可以。
江月白笑了笑,道:“孤可以给他一个重考的机会。若是文章做的好,死罪可免。”
“多,多谢殿下……”
窦慈乙还想说什么,突然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钱直只觉得他舅舅按在他背上的手一松,再回过神,就见人已经“咣当”一声滚在了他身边。
“舅父!舅父!”
胡霁色也惊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
“他可是有心疾”她问。
钱直充耳不闻,疯魔那般使劲摇晃可怜窦慈乙:“舅父!舅父!”
第五百二十五章 老实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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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引这个机灵鬼,当然知道为主子分忧。
当即他便走了过去,一拳就把白斩鸡似的钱直揍倒了。
他虽是半路出家,年纪大了以后才每天习武,为的不是学成什么武林高手,纯粹就是为了强身健体。
可打钱直这种白斩鸡,却是绰绰有余的。
见那钱直悲愤,要爬起来同他拼命,他动作爽快地就把人给提开了,坚决不让他妨碍女主子。
胡霁色跑过去,仔细给这窦慈乙检查了一下。
“你来给我搭把手,把鞋子塞他嘴里,免得他咬舌。”她很自然地吩咐江月白。
江月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走过去,直接把窦慈乙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塞进了他嘴里。
胡霁色拔下自己头上唯一一根簪子,从这窦慈乙的手指开始,到脚趾,分别放血。
钱直被沈引用他自己的鞋子也把嘴堵上了,原是拼命挣扎想去拼命的。
结果见此情景,一时之间也是僵住。
放血法……
他确实有家学,也知道这是什么,可具体的方法,却分了好几个流派。
行医严谨,若不是百分百确定的方案,乱出来用,出了人命,却是要惹麻烦的。
可这女子小小年纪,竟十分笃定。
她给窦慈乙放了血,眼看着那发青的脸色渐渐好转。
然后撒开窦慈乙的手,掀开外衣,隔着中衣,听了心跳。
她对江月白道:“我说你记,百年老榕树根、松草根和余甘根,各三钱。多拿几服来,现在就吩咐下去,煎了药他吃。”
沈引连忙道:“我去,我去!爷,您歇着吧。”
说着,他就踢了钱直一脚。
因他原本是反手擒拿着这厮,此时不得不松手,就狠狠警告道:“不许动,老实呆着。”
钱直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敢再动
最终沈家的下人去弄了药来。那百年老榕树根也叫他们找到了,一并入了药。
……
等窦慈乙抬到床上,人恍恍惚惚地已经醒了过来。
他目中昏黄,左看右看,却见只得他外甥在旁边伺候着,手里捧着药碗,哆嗦嗦嗦的。
“直哥儿啊…… ”他挣扎着起了身,道,“我这,又发病了啊”
钱直道:“您,您吃药。”
窦慈乙顺了顺气,接过药碗,道:“你开的”
钱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道:“是……那胡魁首开的。”
窦慈乙一愣。
钱直给他报了药名,道:“舅舅,您品品。”
窦慈乙也没答这话,低头喝了这药。
或许钱直潜意识里,还是想要自己这做太医的舅舅,来点评一下胡霁色开的药方。
若是能告诉他是开的不好的,那便最好了。
窦慈乙不吭声,只喝药,他是有些失望的,倒想再追问追问。
然,窦慈乙喝了两口药以后,又细细问了他倒下之后的事情。追书看
钱直一一答了。
窦慈乙喃喃道:“竟然用刺络术治心疾…… 而且一刺便见效,用的还不是三棱针,只是寻常簪子而已。莫非,她真是孙国手的传人,而非殿下抬爱。”
这个念头让他渐渐又心悸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还没觉得这是很大的一件事儿,觉得自己不至于项上人头不保,最起码不至于被灭族。那都是因为,他认为事情只是,他没有揣测好上意,办事办得不漂亮。
如果是这样,尚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这毕竟不是朝廷里的事儿,而是主子家里的私事儿。
可,如果对方真有魁首之才,而且是孙国手传人,却被硬挤了出去,连榜都没入……
那,可是坐实了他徇私舞弊这桩大罪。
更何况,刚才他们爷俩已经当着二爷的面都说了,这榜上十几人都是钱直内定,为的是培植他们自己的势力……
如果大家都有私心,倒也好了。可偏偏……
钱直喃喃道:“舅舅,那,那就是二皇子殿下……他不是摄政王吗怎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怕,怕不是个假的吧”
窦慈乙不敢再想下去,而是问他:“我昏迷这段时间,殿下传过你问话没有”
“倒是没有”,钱直竟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混帐东西!”窦慈乙忍无可忍,手里的药碗就直接朝他头上砸了去,“我俩已经是喘气的死人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钱直被砸懵了:“舅舅!”
窦慈乙挣扎着要下床,道:“我现在就去见殿下,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钱直本还想劝一劝,说您身体不好别折腾,可听他的话实在吓人,又不敢拦,连忙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然而等他俩颤颤巍巍地过去,见到的却只有沈引。
沈引道:“殿下已经走了。”
窦慈乙急了,道:“去哪儿了!”
沈引听了都笑了,道:“殿下的行踪还要向我交代”
窦慈乙听得人又晃了晃。
沈引道:“大人,您可悠着点。现在小胡大夫已经不在了,您要是再厥过去,凭您身边这位钱魁首,可不能再救您一次了。”
钱直听了顿时气急败坏,道:“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沈引道:“要不,让你舅舅昏一个,你试试”
钱直:“…… ”
窦慈乙顿时老泪纵横,道:“沈爷,我自知此事我办得是大错特错,您好歹给指条明路。我窦家一家,做牛做马报答。”
沈引叹道:“二爷不是嗜杀之人。亲口说的,我也听见了,允钱直再考,若是文章写得好,便死罪可免。大人啊,您不该求我救命,该求求您这大外甥啊。”
这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窦慈乙连忙一谢再谢,然后拎着外甥就走了。
看这样子,是打算回去好好给大外甥恶补恶补。
沈引看着他俩着急忙慌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还是学不乖啊。”
……
此时临近傍晚,胡霁色和江月白披着夕阳回来了家。
江月白一下马就捋了袖子,打算先去饮马,然后劈柴。
胡霁色好气又好笑:“急什么,劈的那柴都用不完,我爹是虎狼不成!”
江月白道:“不,岳父极好,是我最近新喜欢上了劈柴,正好练练腰力。”
第五百二十六章 直勾勾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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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胡丰年大步走了过来,胡霁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放了他去饮马砍柴。
江月白去同胡丰年打了招呼,牵了两匹马就过去了。
胡丰年倒一愣一愣的,问胡霁色道:“这小子最近疯魔了成天身上使不完的劲儿。”
刚从城里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又去砍柴了。
胡霁色道:“他说他喜欢砍柴,可以练练腰力。”
“……这倒说得也没错”,胡丰年道,“今儿进城去赴宴,开心吗”
胡霁色笑道:“还不错,这趟也没几个人,在沈家赴的宴,地方熟,人也熟。”
她想了想,补充道:“吃的也不错。”
胡丰年就笑了,道:“吃得开心就好。”
父女俩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着话。
胡霁色道:“爹,我今儿在城里,听说要让那钱魁首重考。”
“重考”胡丰年有点诧异,道,“为何”
胡霁色道:“朝廷好像来人责问,质疑这钱魁首怎么是那窦大人的外甥。听那意思,好像会从扬州另外调用考官,临时出题,再让他当众考一次。”
“若是真金,自不怕火来炼”,胡丰年想了想,道,“不过会重考,我也没想到,大约窦大人面上也无光。”
这岂是面上无光这么简单……
不过胡霁色也没说。
她笑道:“听说这次是当众考试,我们都可以去看。您去不去”
胡丰年想也不想,就道:“我就不去了,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着。”
闻言胡霁色很惊讶:“您就这么不上心了”
胡丰年坦然道:“我打算明年再考。今年这形势,我也看出来了,简直就是一锅粥,考上了也没意思。不如明年再说。”
这意思就是,老爹看不起这医考……
胡霁色看了一眼正欢快砍柴的江月白,心道,他这辛苦辛苦地弄了个医考,没想到倒叫老爹看不上。
算了,还是让江月白安安心心地砍柴刷刷存在感吧。
胡霁色就劝道:“可我想去看看,魁首做文章,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您就当是陪我去吧。”
胡丰年就道:“你还是想骗我去看。这真真是不必要。”
“怎么就是骗您去看…… ”
胡丰年笑道:“你早就像是撒了野的小马驹子,上哪儿不是自己去起初还总想着找人送你,后来你跑得太勤,我也不好总涎着脸去求人。怎么,现在,你去看个魁首考试,还要人陪”
这话说得胡霁色竟无言以对……
胡丰年叹道:“爹真不想去,没得让人说,爹是自己没考上,所以去作衰了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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