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掌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容恪
“你胡说什么!”楚庭立刻像烫了手似的松开江一琅的衣领,恼羞成怒低吼:“林之南到底中了什么毒?”
江一琅在楚庭焦急的等待中慢腾腾开始整理衣服,手上还扯过被子,仔仔细细给自己盖好,那姿态轻松优雅,等到一边的楚庭都快抓狂了,这才吐出一句:“告诉你,你岂不是还要继续呆在这里?”
“你……!”楚庭怒目而视:“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换了策略,不怀好意瞥江一琅:“难道是……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一到这山头上就犯太岁?”
江一琅丝毫不为楚庭的激将法所动,反倒略带讥讽道:“掌门师兄,我可不像您那样贪恋美色,看见人家小姑娘都走不动路。”
这根本就是污蔑!楚庭怒道:“你还是不是太清派的人?我都立了军令状了,三天之内一定要查出凶手,到时候要是没找出杀人的人,太清派的名声可就毁了!”
——说不定,还会被连夜赶下山去、丢尽脸面!
一想到那个后果,楚庭就有点后悔自己说了大话。可他一直自恃有系统“外挂”在手,不禁就有点小得意,觉得这些任务还不都是土鸡瓦狗,任由自己一到,就全部瓦解摧毁,好去领到无数奖励。江一琅的不配合,让他严重不满。
江一琅轻飘飘扫他一眼,一张口又差点让楚庭吐血:“掌门师兄,让太清派丢人的,也不是我啊。”
楚庭气急败坏,再也不管不顾,冲动之下,猛地扑了上去,掐住江一琅脖子不放:“你说是不说?!”
江一琅被他掐住脖子,呼吸困难,从嗓子眼里挤出破碎呻吟来:“不……不说!就是不说!”
“你不说我掐死你!”
“你掐死我我也不说!”
“那我就掐死你!”
“你掐死我吧!”
两个人在床上翻来滚去,楚庭气怒交加,江一琅死命挣扎,反手抓住楚庭的肩膀,手上使个巧劲,差点卸掉楚庭肩膀。后者一个吃痛,连忙松手,扑通压倒在江一琅身上。而江一琅眼疾手快,迅速反应过来,当下一手反拧了楚庭胳膊,死死把他压制住趴在床上。
恰在这时,房门被“咚咚”敲响,慕容延在门口唤道:“师父?阳宗主说阴丽宗的阴宗主到了,想要拜会您。”
为什么跑到江一琅房间来找他好吧他有说自己来找江一琅但是现在似乎
推倒掌门 章节24
有点姿势尴尬自己处于下风这个可恶的江一琅……楚庭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努力动了动身体,恼恨瞪一眼身上的江一琅:“快松开!”
江一琅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扭过楚庭把他反过来按倒在床上,自己也俯身严严实实的压了下来,低了头凑到他耳边低语,把一句话说的暗哑又深沉:“掌门师兄,我放了你,你不再向我追问林之南的事,如何?”
灼热的呼吸打在楚庭耳廓边上,他不适应的蹭了蹭,想要躲开:“你……你胡说什么?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赶紧告诉我不行吗?”
江一琅毫不退缩,余光扫过房门,那里隐约映出等候在外的慕容延的身影,慕容延从询问了一句之后就很耐心安静的等待着回音。江一琅勾起唇角,轻声笑了一笑:“掌门师兄,你莫非真的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办么?”
这话说的危险而暧昧,楚庭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却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于是硬气反问:“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江一琅语气轻佻,眉眼间却是极认真的:“我的掌门师兄,你说,我应该对你做点什么?”他腾出一只手来,缓缓触摸上楚庭的脖子,在大动脉的地方刻意停了一停:“是下点巴豆让您老实几天呢,还是干脆……”
楚庭耐不住了,拼命动弹起来:“你……你给我放开!”
江一琅随即回道:“除非你答应我,不再追问林之南的事。”
“你……”楚庭恨得牙根发痒,却无可奈何,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两只脚可以动,马上扑腾着要去踹江一琅,不料江一琅已经对他有所提防,提腰一闪躲了开去,楚庭一脚既空,又不甘心的想要继续,也无所谓别的,一心想要把江一琅压倒。因此乱胡闹着蹬腿,把个木床搞的“吱嘎”作响。
江一琅终于有些恼火,眸中幽暗下去,又升腾起一些别的情绪,楚庭见了略有畏缩,仍有意气他:“你现在告诉我林之南中了什么毒,我就放过你!”
“放过我?”江一琅不怒反笑,手上用力,把楚庭胳膊更是抓紧,楚庭吃痛咬牙闷哼,又是一阵子折腾。没想到膝盖动来动去,正好反复磨蹭过江一琅下半身某个地方,江一琅自己还没有注意,与他贴身待着的楚庭却发现了,顿时脑海里犹如“轰”的一下炸开,不知怎么的一张脸慢慢红了。
江一琅神情刚要冷下去,却见楚庭此时外衣内衣都散开,锁骨早露在外面,头上发冠也不知掉在床下哪里,额上薄汗晶莹,两颊通红,平日里装出来的掌门气势全没了,居然显出几分弱势。他不经意扫了一眼,便心神凌乱,像是有什么轻柔勾动了心头柔软之处,引得思维微微一颤,方才想要说的话,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他欲言又止,心下一片空白。心神既动,手上也恍惚松懈了不少,楚庭见机行事,转身从他胳膊里滑出去,“噗通”掉在地上,五体投地,疼得呲牙咧嘴,又唯恐江一琅再来缠斗,马上冲门口大喊——
“徒弟!快进来!”
36、第三十六章
“妇女能顶半边天!”
楚庭这话一出,慕容延应声推门而入,,一条腿刚迈进来,就看到匍匐在地的自家师父,和床上只穿着内衣的三师叔——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楚庭上床未遂而被踢了下去?
慕容延怔了一怔,迅速上前先把楚庭搀扶起来,又找到地上发冠,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手上利索帮楚庭整理好了头发,重新戴好发冠。楚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颇为尴尬,脸色既红且讪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任由慕容延动作。
少年修长白皙的指节在发间穿梭,力道不轻不重正好温柔,楚庭没想到慕容延竟还会给别人束发。待得收拾好了,他侧头瞥一眼江一琅,见江一琅又像个没事人似的,靠坐在床上,一副似笑非笑模样,抱臂看着他们两人。
而江一琅似乎是察觉到了楚庭的目光,却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有些心头不爽,嗤笑一声:“掌门师兄,我内伤犯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回山休养去了。”
“哦,是吗?”楚庭也回复冷静,又不能真的拿江一琅怎么样,于是带了几分赌气开口:“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好了。”
这下子惊讶的倒是江一琅了,他挑了挑眉,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我说,你想回去就回去好了!”楚庭站起身来,又是神清气爽周身整齐的太清派掌门了,他看也不看江一琅一眼,挥手招呼慕容延:“徒弟,我们走!”
没有张屠户,他就不杀带毛猪不吃猪肉了么?那怎么可能!
甩手离开的感觉各种好,尤其被甩的对象还是一直气自己的江一琅。楚庭袍袖飘飘气质飘逸,在阳秀宗弟子带领下来到阳秀宗大厅,果然看见几个容貌都在平均值以上的女弟子婀娜站立,莺莺燕燕让整个厅堂都亮丽几分。阳秀宗弟子们也是个个眼睛发直,情不自禁的就多往那方向瞟几眼。
而看到这种现象,最中间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顿时一声冷哼,充满压迫感的威严视线横扫四周,顿时叫周围噤若寒蝉,无人再敢探头探脑。
楚庭习惯性打开“外挂”一扫,所料不错,这女人正是阴月月,现年二十八岁,放在现代那是如花似玉女青年,放在古代就是超级大龄剩女和心理变态老女人,而这女人武功极高,瞧着比阳旻天的武力值还要高出一线,怪不得敢跟阳秀宗叫板,也不怕出嫁了的姐妹们回来言论扇动。
阴月月冷着脸,从头到脚打量楚庭与慕容延几遍,看两个人都还端端正正,这才神情稍缓,开口询问:“这位就是太清派的新掌门?”
楚庭拱手平礼,含笑自我介绍:“在下正是。”
“宋清远宋老前辈是你师父?”阴月月居然还认识太清派的人:“宋老前辈……已经去世了?”
江湖门派,很少有前任掌门仍在,现任掌门继位的情况发生。这话不过是寒暄,大概是要证明自己与太清派并不是全然陌生。楚庭心知肚明,又有心想去阴丽宗走一圈,更要想办法勾搭几个软妹子,当下就想更走过去一步,看起来是要认真回答阴月月的话,实则要近距离观察几个阴丽宗女弟子。
他一边回答一边靠近,没想到身后慕容延也跟着他踏前一步,正巧还侧了侧身,刚刚挡住他的余光视线。偏生众目睽睽之下,楚庭也不可能特意出声,叫自家徒弟让一让。
楚庭视线被挡,只得集中注意力与阴月月聊天,闲言几句便匆匆扯上重点。该说的也只有两件事:第一,太清派也是龙渊山的门派,询问是否知道窦家寨出现的烈焰教的人是来做什么的;第二,有关林之南之死。
顺便的,阴月月也与他互相介绍了一下弟子,阴月月一共带了三个本门弟子出门,除却已经见过的大师姐张乐乐与小师妹孟美美,还有一个与阴月月同辈,阴月月只介绍她姓罗,称呼她“罗师妹”。说这位罗师妹精通毒物与医药方面,正是专程过来,也要调查林之南的死因。
听到这几句话,阳旻天一张脸拉的老长:“阳秀宗的事,不用阴丽宗来管!”
“你管得了么?”阴月月丝毫不和阳旻天客气,直接白了一眼:“林师弟死的蹊跷又凄惨,说不定啊,就和某些人有关!”
阳旻天气得跳脚,猛地冲上前来:“你……你这是胡说八道!”
眼看着两派宗主又要吵起来,弟子们都不敢吱声,楚庭这个能平起平坐的夹在中间,忙不迭顺气安抚。他此时还开着“外挂”,顺着阴月月的介绍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像是扎根了似的,久久没有移开目光,整个人都愣了愣神,迟钝了好几秒钟,才忙转开视线。
见楚庭这个样子,阴月月老毛病又犯了,不满冷哼一声:“楚掌门难不成认识我这位师妹?”
“不曾、不曾。”楚庭心里几滴冷汗,心想这女人管的也太宽了,妨碍别人恋爱迟早是要破坏自己姻缘的啊喂!他嘴上胡扯个理由:“只是觉得面熟。”
这话说的也有些不妥,但楚庭不是阳秀宗的人,不能随便发火。阴月月还是误会了什么,重重再次冷哼一声:“楚掌门说知道是谁杀了林师兄,可是真的?”
“关于这个……”楚庭再把那句话拿出来讲:“三日之内,我会找出那个人。”
实际上,除去讨厌男人和喜欢对付阳秀宗以外,阴月月也不是乱胡闹的人,因此她点点头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楚掌门尽管开口。我们阴丽宗虽是女子,却也不逊与别人。”她已有所指的明显看向阳旻天:“我相信楚掌门深明大义,不会像某些人那样,看不起女子!”
“那怎么可能!”楚庭大义凛然道:“妇女能顶半边天!谁不是女人生的?看不起女人,那就是看不起自己!”
阳旻天:“……”
“妇女能顶半边天……”阴月月听的激动,喃喃重复一遍,顿时“龙心大悦”:“好!楚掌门说的太好了!”她眉飞色舞吩咐一边张乐乐道:“把这句话记下来!回去告诉咱们门派里每一个人!”又转过头来笑着看楚庭,十分豪爽道:“楚掌门,冲着这句话,太清派以后就是阴丽宗的盟友了!可愿与我们达成同盟?”
系统提示雀跃叮当一声在楚庭耳边响起:“叮~!阴丽宗宗主阴月月请求与太清派达成同盟关系,是否接受?如若接受,则开启门派同盟系统~!”
楚庭还没说话,阳旻天被阴月月一激坐不住了,立马扬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楚掌门,阳秀宗也愿意与太清派结盟!”
楚庭在心底笑得合不拢嘴,连忙点头答应,系统太清派的门派界面马上多了个“外交”项目,显示两个同盟,一个阳秀宗一个阴丽宗,而门派声望也变幻不定,最后定格在一句话上——“门派声望:在龙渊山一带,您的门派已经是赫赫有名!”
再往下看,却有一行不怎么协调的小字:“敌对门派:差不多快灭亡了的天一派。”
这意思……是天一派的人还没死光?楚庭犹疑片刻,暂时按捺下来,与阳旻天阴月月三人协商一番,讲了讲以后怎么共同进退。虽然真正福祸共担还早得很,却也不是全无作用。而有了在龙渊山最大头的这两个门派做盟友,太清派可就算是真正的进了一大步。
这么一个大馅饼砸下来,楚庭又开始飘飘然了。但是杀死林之南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阳秀宗上下还处于悲痛之中,楚庭也不能太过喜形于色,只能自己一个人偷着乐。而出了大殿,慕容延安安静静走在他半个身子之后,不发一言。
楚庭最近多次尴尬不是与慕容延有关就是当场被他看见,也不大能摆出师父架子了,两个人这么单独一相处,他立刻窘迫回忆起不久之前的“五体投地”:“徒弟,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真相却不说出来呢?”
慕容延不答反问,正中要点:“师父刚才在三师叔房间,是因为三师叔知道林之南之死的线索么?”
“是这样没错。”楚庭老脸诡异的红了红,倒也一口承认:“只是,你三师叔不知为何,就是不告诉我林之南是中了什么毒死的。”
他摸了摸下巴,陷入思索:“你三师叔又和林之南没关系,林之南也没有别的仇人。可疑的话也就是烈焰教了,要说烈焰教那边……又想不出动机来。”
慕容延看他冥思苦想模样,心里微微一动:“师父,徒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哦?”楚庭来了兴致:“你说便是。”
“徒儿入门不久,并不知道其他事情。”慕容延慢慢道:“只是从二师叔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自己又猜测了些。三师叔……想必与烈焰教有关,或者原本就是烈焰教的人,徒儿说的可对?”
楚庭略略一惊,转念一想,宋哲也只是知道江一琅是原来窦家寨的三当家,推算出来这一点倒真是不简单。随即点了点头:“不错,你能推断出这一点,的确不易。”
“那么,江师叔所顾虑的,无非也就是一个烈焰教了。”慕容延得到了确认,一一分析解释道:“徒儿虽原本并非是武林中人,却也对这个魔教教派略有耳闻。听说烈焰教在西南一带民间声望颇高,前任教主曾有意协同朝廷军队抗击北方匈奴,布下了许多暗棋,至今潜伏在各地。然而近年以来,烈焰教却有重振之意,屡屡动作不停,又结交不少朝中大员,似乎别有他志。”
知道的还挺多……楚庭有点呆愣:“你的意思,是烈焰教的人杀了林之南?可是,杀了一个林之南,又有什么用呢?”
慕容延春风化
推倒掌门 章节25
雨微微一笑,一时之间减淡了不少他给人的疏离冷淡之感:“我还听说,新任烈焰教教主正是老教主的独子,刚继任三年,大刀阔斧,在教中施行改革,所图甚大。先是抓稳了教中权利,又降服了大长老,控制了雷堂,更广招教众,在西南地带建村聚集民众,似乎……”
“似乎是想走他父亲的老路了!”
楚庭听得仔细,不由得插嘴:“假若如此,为何要千里迢迢过来杀一个林之南?”他荒唐玩笑道:“难不成……林之南是匈奴潜伏的探子?”
“师父这是说笑呢。”慕容延不着痕迹接过话继续道:“若说最新的消息,我也并不知道。只是怀疑那新教主有意再次挑起武林中的事端,以便造成混乱,好方便烈焰教浑水摸鱼,完成老教主没能完成的一统武林之事……倒也未可知。”
说到这里,他似是有些感叹:“那新教主闻说即位之时不过十五岁,弱冠也不曾达到,便雷厉风行,以霹雳狠辣手段收复偌大一个教派上上下下,内外皆是服服帖帖,更武功高强,三年前便是江湖上的超一流高手。也据说是练了什么奇妙功夫。”
“光是这一点,便是我也有些钦佩的。”
37、第三十七章
“一琅哥哥,我来接你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呢?”
听慕容延这么一说,楚庭首先想到的,不是烈焰教会有大动作,却是有些犹疑,开口有些无奈道:“能知道这些已经不易,必是重要情报。我原本还以为你不过是与那地方有些牵扯,现在看来……”
后半截话语楚庭没有说出来,又缓缓问道:“延儿,你……若是有机会,你可会回去?”
慕容延身子一震,面上表情渐渐收敛起来,默然半响,眸中挂了几分冷漠:“师父不必屡次试探与我,我既然拜入了太清派,以后就是太清派的人,是您的徒弟,再没有什么从前了——也不会有什么机会!”
“倘若师父这般不信任我,只管把我逐出门去便是!”
“我怎么会把你逐出门去?”楚庭也有些气恼,想到自从看到了那块玉佩,慕容延角色资料中威望一栏里就不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原来还对他有些同情,想着要好好对待这个徒弟,第一个就把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交给了他,现在只觉得眼前人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哭笑不得急忙温言安慰:“延儿,你误会了!”
楚庭耐心解释道:“我并不是要逼你离开,而是尊重你的选择。就算你真的想要怎么样,只要不危害太清派的发展,我也一律支持你。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今日叫我这一声师父,就是我一辈子的徒弟。”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少年削瘦的肩膀:“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真的在太清派一切都好,真正把这里当成家。”
“你不愿意谈这些,我也只说这一次了。”楚庭微微一笑,瞧着慕容延的样子,又有些初见时的倔强,身体也绷紧了不肯放松。他想了一想,见慕容延还是不愿与他说实话,还是转了话题:“眼下主要的,还是要先调查林之南的死因。”
“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找出林之南是被何种毒物害死,也好有个排查的大致方向。”楚庭又皱紧了眉头:“只是你江师叔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真相,实在让我恼火。”
慕容延慢慢调整过来,淡淡回答:“师父,要让江师叔开口,倒也不难。只是江师叔如此顾虑,必然有他的想法。师父想要知道真相,却也要承受得住真相带来的后果。”
楚庭惊疑不定:“你先说说,怎么才让那家伙说实话?”
“这很简单。”慕容延微微靠近,附首在楚庭耳边低语:“引蛇出洞。江师叔不是愿意牵连无辜之人,待得事情闹大了,他自己也会想尽办法去查出真相的。到时候师父再帮上一把,岂不更好?”
这方法倒是不错,楚庭眨眨眼,很快明白慕容延的意思,自我暗自夸奖自己收了个好徒弟,又转念一想:“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嫌疑人。”
他心底模模糊糊闪过一个人影,嘴上说道:“要说办法,倒是可以有个更直接一些去做的。”
这回惊讶的是慕容延了,他好奇反问:“师父,谁是凶手?”
楚庭盘算过几个计划,又有了底气,顿时笑眯眯装神秘起来:“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徒儿,你去叫历浩然过来,我要他帮个忙。”
慕容延应声而去,楚庭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又打开了自家“外挂”,研究了一下这次的任务,成竹在胸之刻,历浩然也正好与慕容延一起敲响了他的房门。
楚庭把人叫进来,亲切慰问一番,又隐约提点几句,以帮忙让历浩然与孟美美成就好事的奖励,安排了历浩然做点事。惹得历浩然十分感激,欣喜非常,立刻就要去完成楚庭的吩咐。
慕容延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不发一言。楚庭送走了历浩然,又查看慕容延内功学习进度,一直忙活到晚上。
第二天他照样如同第一天那样,在阳秀宗派中走来走去,问问这个又和那个聊聊一派轻松模样,慕容延跟着他并不说什么,江一琅则一直闷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而阴丽宗的阴月月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徒弟住了下来,每天横鼻子瞪眼挑阳旻天的刺,弄得阳旻天苦不堪言,几次都差点暴跳如雷想要出手和这个“老女人”狠狠打上一架。
最忙碌的,反而是那位罗师妹,再一次打开了林之南的棺材,检验了尸体。历浩然那次寻求的外人帮助原来就是她。根据历浩然的话,说是这位罗师妹是带艺投师,无人知道她的来历,她拜入阴丽宗大约也有十几年,丈夫早死又没有孩子,也没有再嫁。
罗师妹的丈夫,既不是阳秀宗的人,也不是龙渊山人氏。甚至不会武功,还是个药罐子,罗师妹自己的解释就是,正是因为丈夫体弱多病,才会开始学医问药,只是可惜这位丈夫时常病到起不来床的地步,也并不见外人。死之前呆在阴丽宗的那几年,居然没人能说出他到底长什么样,也没人听过他说话。存在感十分薄弱。
这就是个可疑对象啊,楚庭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某些想法。又花了一天时间专门死皮赖脸呆在江一琅房间里,旁敲侧击问了不少武林轶事与小道消息。江一琅见他不再逼问自己,以为他是决定放弃,倒乐得逗弄他。
三天之后,所有人齐聚一堂,楚庭自信满满,环视一周,看众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得意,脸上装的正正经经:“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阳旻天巴不得他赶紧说出谁是凶手,好让那个阴月月早点回自己地方去。阴月月却在大厅主位上坐的踏踏实实,只扬眉开口:“楚掌门,你但说无妨。”
“凶手是阴丽宗的人。”楚庭一说话就让大厅里人人震惊,张乐乐火爆脾气当即发作,失口惊呼:“不可能!”
阴月月比她徒弟沉稳不少,却也面露不喜,严肃道:“楚掌门,你可是真的调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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