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易推倒
作者:海东青
1v1 师徒h 架空甜甜的日常,无虐在武功上天赋异禀的小宝,早在五年前就想推倒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师父了。只是奈何有贼心没贼胆,不久之后又是天各一方,这欺师灭祖的想法便不了了之。转眼五年过去,小宝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心境也变化不少。师父他身材瘦削,皮肤白净,心性有些孤高,对人十分冷清,整个人如同一支翠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现在的她可不吃这一款。所以在得知沈清岺要到来时,小宝毫无心理压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现在对师父只有满满的敬重。可惜小宝忽略了一点,她在变,她的师父也在变。后来有一日,当朝丞相沈清岺被小宝逼得背靠书架,繁复庄重的礼袍被蹭得乱七八糟,高高的衣领被蛮力拉开,泛着薄粉的脖颈下,锁骨若隐若现。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小宝挑衅地看他,他却轻笑一声,微微俯身,耳畔低沉的嗓音直教人腿软:“任宝儿处置,莫要伤了为师。”
师父他易推倒 “小宝?”
夜色渐深,福聚酒楼一天的热闹渐渐平息下去,只剩几个伙计在拾着残局。
一辆马车在酒楼前缓缓停下,沈清岺撩开车帘看了看这酒楼,确认没找错地方后方才下了车。
眼尖的伙计见有人进来,赶紧上前招呼。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许掌柜。”
找许掌柜?知道福聚酒楼掌柜是谁的人可不多。小二不禁多打量了他两眼。
沈清岺穿的是件素色的袍子,款式也简单,打眼一看并不起眼,配饰也是普通的。衣着上看不出什么。但触及他的目光,小二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自己心里想什么都能被一眼看透。
但沈清岺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敛下了目光,那一瞬的心惊仿佛只是小二的错觉。小二先招呼他坐了,转身上了楼。不一会,那小二便下来引他上去。
许时言这几日接了任务,并不在酒楼中,都是秦安在打点。但许时言离开前专门给他打过招呼。一听有人来找,不敢怠慢,赶紧放下手头的账本去见来人。
见着沈清岺,秦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没瞧出什么。看他的走路和气息,却并不像是个会武的。不是说来的是她师父么?那怪胎的师父怎么可能不会武?别是弄错人了。秦安心里嘀咕着,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许掌柜这几日有事不在楼中,这位公子找许掌柜是什么事?若是着急,我可以帮您传达,敝姓秦,也是这酒楼掌事的。”
沈清岺一听小宝不在,心知恐怕又是出任务去了,心底轻轻叹了一声。接着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枚缺了一角的青鱼形玉佩递给秦安。
“我姓沈。”
秦安一见那玉佩便知道了。许时言行走江湖,到哪都带着这缺了一角的玉佩,在组织里的代号青鱼也是从这来的。不少江湖上的人都认得这玉佩。这人还真是她师父。
“原来是沈公子,既然如此,还请公子先在这住下,掌柜不日便归。”
沈清岺微微颔首,任秦安将他带去房间,又命人安顿好了车马和行李。
为了快些到,沈清岺这十几日赶路几乎不曾好好休息。给他安排的房间又是顶好的,一番沐浴更衣后,困意是挡也挡不住,沈清岺便早早睡了。
直到后半夜,房间的窗户突然一声轻响,而后打开,一抹黑影轻盈跃入房中,正是江湖有名的许时言,小宝是她的小名。
她所在的组织叫千机阁,做得是卖消息的营生。但这消息却不是一般的消息。千机阁的消息,乃是江湖高手的武功路数。派人去找那些高手交战,得来武功路数或是破绽。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毕竟和高手过招,还要看得清楚对方的出招并不容易。但这很适合小宝这种,武功极高并且喜欢找人打架的人。
师父比原本说的早来了五天。也是巧,小宝正好今夜回来,刚回来就听说师父已经到了。
分别整整五年,小宝真想立即就见到师父。可看屋里的灯都灭了,想来是路上累了早早歇了。可小宝就是管不住自己,最终想了这么个不君子的法子,如那采花贼一般溜进房间。
月光照进屋子,沈清岺的脸部一半浸在月光下,一半隐在黑暗中,气息轻轻浅浅。小宝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
五年了。
不见的时候常常想着,得知师父要来的时候,心里又欢喜又激动,只恨不得他能瞬间就到自己面前。可真见到了,心里却平静得仿佛之前的那些激动期待都未曾存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就好。
沈清岺容貌生得好,但他的目光太深沉,一般人被那目光一看,总心中一紧,不敢再细看那容貌。但小宝不怕,更何况他现在闭着眼。如鸦羽般的睫毛安静垂下,薄唇轻抿着,配着过分致的面庞,修长的脖颈延伸到锁骨,再往下是衾被盖着的胸膛……
察觉到自己的思想逐渐大逆不道,小宝手紧了紧腰上的佩剑,又摸了摸鼻子。无辜地将目光又回到师父的脸上。
突然感觉鼻子有点痒,小宝回过神来。
完了。
小宝对柳絮有些过敏,方才翻窗进来未带面罩,估计吸进去了点,这下尴尬了。
“啊……啾!”
小宝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沈清岺平时睡觉很浅,小宝这一个喷嚏,便让他缓缓睁开了眼,却见暗处隐隐约约站着个人。
小宝见他醒了,又向自己这边看过来,怕吓着师父,也顾不上自己进人房间不合规矩。赶紧上前出声。
“师父,是我。”
沈清岺听着声音熟悉,瞬间放松了警惕,但刚醒来脑子不甚清明,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缓缓坐起来,看着前面站着的人,脸虽然对不上号,那双眼睛却熟悉得很。沈清岺愣了两秒,方才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小宝?”
师父他易推倒 为师的小宝怎么都好看
不君子的行径被抓了个现行,小宝有些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干巴巴地又叫了声师父。
沈清岺揉了揉额角,脑袋终于清明了些。起身去点了灯,方才重新看过来,只是眼中有一丝迷惑。
小宝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贴着人皮面具,伸手在脖颈上摸到那细细的缝,将面具揭了下来。
沈清岺心中的疑惑这才消散,方才他一时以为徒儿五年的容貌已经长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可她的变化也不小。五年前,她才十四岁,正是女大十八变的时候。如今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开了。虽然隐隐还能看出五年前的轮廓,可整张脸的气质变化却很大,原本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瘦了下来,眼尾向上轻挑。因着被发现,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泛着点潋滟的水色,媚到了极致。
但那双眸清澈得很,直勾勾看着他,满眼的思念与关心仿佛下一刻都要溢出来。
“受伤了?”
沈清岺目光落在她胳膊上。黑色夜行衣被划破了,里面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和人过招的时候被刀划了一下,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出血在赶回来的路上就止住了,她就没注意。
“唔……没事,小伤。我打不过那个人,溜的时候没注意,被瓦片划了一下。”
小宝把胳膊稍稍往身后缩了缩,谎话说得不打草稿。
沈清岺没做声,只出门吩咐了小二一声。小宝的谎话说得顺畅,但实在太拙劣。他虽无甚武功,但也在军中呆过,那伤口一看就是刀伤。再说哪有那般尖锐的瓦片。看来小徒儿脑子长进不大。
小宝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如鲠在喉,想问问他过得怎么样,好不好,却又觉得这话问出来太多余。这些年他们时时写信,师父的过得怎么样,她又不是不知道。可她总觉得那信里的东西不够,她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不是吃穿,而是心里是否欢喜。可这话没法问,哽了半天,只得又去唤他。
“师父……”
大半夜带着伤翻进房间看他,被发现也不会解释,扯谎也不会,支支吾吾地只知道叫师父。这小徒儿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沈清岺一步步走近她,看着她巴巴望着自己。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捏了捏那没什么肉的脸蛋。
“瘦了。”
小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瘦点好看嘛。”
沈清岺失笑,满心都是爱怜和心疼,她独自闯荡江湖,吃了不少的苦,她虽从不在信中多说,但他知道并不容易。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终究把身前的小徒儿揽入怀中。
“为师的小宝怎么都好看。”
师父他易推倒 馋他的身子
被轻轻拉进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大概沐浴用的皂角的味道。小宝忽然鼻子一酸,用没受伤的胳膊环了他的腰身,头一偏埋进那温热宽厚的胸膛,声音闷闷的。
“师父,我好想你。”
“嗯。”
沈清岺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师父,你好像变胖了。”
小宝心说,师父身上以前比这单薄多了,抱起来全是硌人的骨头。
“……”
沈清岺一愣,随即轻轻笑起来。
在军中呆的那段时间,整日折腾,没一天能歇着,是长了不少肌肉。但是可没人像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这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是小二拿着东西回来了。沈清岺自然而然地松开小宝去拿东西。
小宝在原地却还在回味师父那宽厚坚实的胸膛,笑起来的时候轻轻地震动,还有抚在发上的温热手掌,心跳得忽然就有点快。
沈清岺去而复返,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里面是剪刀,酒和包扎用的绷带。他又在带来的行李中翻了翻,拿出来两个小药瓶,示意她把胳膊抬起来。
“师父,我自己来吧。”
她不太想让师父那写字作画的手沾血这种东西。
“你一只手不方便。怎么,嫌弃为师?”
“没有……”
“那就听话。”
带了点命令的口气,小宝便乖乖坐着不再挣扎。沈清岺淡淡瞥她一眼,将她胳膊拉起来,用剪刀将伤口上面的布料剪出口子,顺着口子将袖子扯开,半截纤细的胳膊就暴露在空气中,鲜红的伤口和血迹格外显眼。
之前小宝练武,打架受伤都是他给处理的。现在处理这样的伤口也不算生疏。
用酒消毒的时候挺疼,但小宝只是在酒浇上去的时候轻轻抖了一下,一声不吭。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受伤再疼绝不肯多哼一声。沈清岺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小宝目光落在他的衣襟上,中衣衣襟本就松垮,刚抱着的时候被她蹭得有些开了,此时他微微弯着腰,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的肌肤,线条完美流畅,甚至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小凸起……小宝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小宝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师父对自己这般好,又不计较自己半夜打扰,还亲自给她包扎上药,自己却在这馋他的……容貌和身子。真是禽兽。
小宝觉得自己的脸要被打肿了。她从前就不君子,肖想师父也并非一次两次。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喜欢那种全是骨头的了,因此她觉得自己不会再想对师父做什么了。可她却没想到师父他怎的就长肉了,还长得如此……诱人。而且师父的容貌,或者说气质也变了些,愈发温柔沉稳,不见从前的傲气锋芒。小宝在心中哀嚎:师父怕不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沈清岺包扎完,一直起身子便看见小宝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胸膛看,伸手就是一记爆栗。
“看够了?”
小宝突然吃痛,捂住脑门下意识求饶。
“够了够了。”
沈清岺伸手将中衣拉了拉,遮住了那片肌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脸都不红一下。
师父真的是变了,她以前若是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被发现,师父定然是要脸红,再狠狠训斥她一番的。小宝揉着脑门,心想师父这变得可真是要命。
“唔……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去总督府?”
沈清岺这次来还有一事,便是江南水患。朝廷的银两发下来几个月不见动静。说是水患,可种种动向让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是以亲自过来调查。小宝强行转移注意力。沈清岺没揭穿她,手指轻点着桌面,顺着她往下说。
“不着急,先在这住几日。你这几日先带我去看看那些灾民。这瓶子里是治过敏的,若是鼻子难受,闻一下便好。”
小宝从小柳絮过敏,但她一向不注意。每年这个季节便是喷嚏不断,市面上那些药也不怎么好用。师父他没这些过敏的毛病,这药为谁带的不言而喻,小宝认真了那小药瓶,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暖。
“徒儿知道了,这几日一定好好注意。”
乖巧起来倒是像模像样,沈清岺又拍了拍她的头。
“先回去休息吧,再不睡今晚就没得睡了。”
“好。师父有事叫我就好。”
师父他易推倒 柳师叔
小宝第二天起得挺早,专门嘱咐厨房做了几道师父爱吃的菜,又去练了会功,方才晃晃悠悠地去看师父。
两人吃过早饭,坐着马车往城外灾民的方向出发。
沈清岺本就睡得少,昨晚小宝走了之后便未曾歇息,一直在处理这阵子赶路积下来的事务,在车上便闭了眼养神,但脑中的盘算却没停。
江南水患已是几个月了,银钱早就拨下去了。江南的总督是周宏天,报上来的是赈灾顺利,水患已除,但小宝信中写的却并非如此。扬州城现在进出都很困难,城中是一片祥和,但城外却是哀鸿遍野,灾民被挡在城外,赈灾的东西更是半点影子看不到,若是敢闹,便直接一枪刺死。
周宏天是江南总督,权势是够大,可是这般胆大包天的事情,却不像是一般贪官能做出来的。扬州城邻近两位亲王,他是如何笃定无人能将此事传到朝廷的?沈清岺来之前便已经有了猜测,朝廷对江南一向宽松,恐怕这江南总督早已经和亲王勾结,密谋起兵,那用来赈灾的银两早已做了军饷,蓄势待发只待一个契机。
这次他亲自过来,以身入局,正和他们心意。他们若随意起兵,师出无名,而自己过来,正给了他们出兵的理由。想到那个理由,沈清岺心里冷哼一声,无非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这些所谓忠君为国者清君侧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南异动他早已知晓,布置了半年也在等着一个契机。他入局这诸多凶险,定然要叫他们百倍奉还。
到了城门附近,小宝带着他一番乔装打扮,装成官兵的样子方才混出城去。出城不远便能看见成群的灾民,表情呆滞,瘦得皮包骨头。官兵只牢牢守着这群灾民,不让他们进城,也不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有的人饿得失去理智,竟是要人吃人,那些官兵也不理会。而且这才只是一部分灾民。沈清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不能再拖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重,刚看过那些,小宝没什么心情说话。沈清岺忽然开口。
“逸之快到了么?”
“按师叔说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日。”
柳逸之是沈清岺的师弟,小宝的武功就是他教的。
彼时小宝还是个家破人亡的野乞丐,沈清岺路上遇到歹徒,被抢了财物又淋了大雨,发着高烧奄奄一息,最终昏迷在一座破庙里。沈清岺虽落魄,但身上衣物却也非普通人家穿的。小宝赶走了想要扒下他衣袍的小乞丐,又在他身上翻找,却没找见什么值钱的东西。咬了咬牙,用自己偷摸拐骗攒下来的银子去求了药,救了沈清岺一命。
小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只是赌一把,这人或许会念着救命之恩,给自己一份差事,或者做个童养媳,她知道自己的脸好看,只要让她能吃饱饭就行。但她没想到,这一救,让她成了沈清岺唯一的小徒弟。
沈清岺虽了她做徒弟,但他也不过是个少年郎,不太知道怎么照顾这个小徒弟。小宝懂事得要命,沈清岺院子里没有什么下人,沈清岺习惯了事事亲力亲为,但自从小宝来了之后,很多事情就被小宝包了。她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安静得要命,只会在碰到他时乖巧地叫声师父。
后天有一天,柳逸之来找他,发现了这师兄的院子里竟然多了个漂亮的女娃娃。问起来,师兄只说是的徒弟。柳逸之是个风流的性子,加上皮囊又生得好,在外面的桃花没有一万也有三千,虽不至于对个小女娃下手,但总想逗一逗。和沈清岺说话的时候眼神就老往那边瞟,等正事说完了,便吊儿郎当地走过去逗小女孩。
小宝看着他走过来,轻轻叫了声师叔便敛目不再看他。
“师兄,你自己就是个闷葫芦,这小徒弟怎的比你还闷?”
柳逸之说完又拿手指去戳她的脸。小宝不喜欢这样,偏了偏头,让他的指头戳了个空。柳逸之却不依不饶,又追上去戳。
“逸之,适可而止。”
小宝满脸隐忍,沈清岺看不过去,出声阻止。
“哎,小朋友嘛,戳一戳没事。”
柳逸之依然不知悔改。
“师叔,对不住了。”
小宝突然出声,下一瞬伸手抓住那手指一拧,脚下向前两步,一膝盖顶上他的腿弯。柳逸之武功是高,但是在师兄的院子里本就放松,更不会想到一个小女娃娃能有这么快的身手和大的力气,腿弯被这么一顶,虽然及时稳住没有当场跪下,但也踉跄了几步,手指也痛得要命,颇为狼狈。
柳逸之没计较她的失礼,反而十分惊奇,转身便出了几招,不是复杂的招式,只是想试探这小孩的底子,竟被她一一拆了,虽然动作不怎么雅观,但确实很实用。
就这样,虽然见面很暴力,但柳逸之觉她是可造之材,给了她一堆招式书籍,又常常在拈花惹草的间隙指点指点她。好在小宝在武功上确实很有天赋,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教,实力也提升很快,这几年在江湖上混,多了实战之后更是突飞猛进,现在的柳逸之只能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过师叔这次过来可不容易。”
“怎么说?”
沈清岺随口问。
小宝想了想自己听来的消息,没绷住笑出了声。
“他老在外面拈花惹草,前阵子惹了不好惹的姑娘,据说追着他跑遍了半个江南,非要他给个交代,最主要他打不过那女子。”
沈清岺脑中浮现出师弟被女子紧追不舍,狼狈不堪的画面,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的性子也是该有人去治一治了。”
正在赶路的柳逸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徒二人编排了一番。
师父他易推倒 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小宝
柳逸之是第二天中午到的。仍是风流倜傥,不见被人追赶的狼狈模样,只是一开口就原形毕露,直叹未见过那般凶悍的女子。
再一看那桌上,是小宝亲自做的菜,全按照师兄的口味来,柳逸之愈发心酸,一边吃一边骂小宝没良心。怎么说他这次也是专门来帮忙的,小宝竟然这样对他,又说师兄不厚道,不心疼师弟。
小宝脾气好,但是就是特别护师父。
“师叔,您要是吃不惯我做的菜,我就把您在酒楼的消息放出去,让那位姑娘来做。”
柳逸之那张脸立马就垮了,嘴里嘟嘟囔囔。
“……吃吃吃。这几年愈发变得牙尖嘴利了,还不尊敬师长,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一顿饭毕,小宝在自己房间里听见敲窗的声音,一想便知道是柳逸之。转头果然就见他倚在窗边,还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折扇摇着。这是柳逸之惯用的套路,但是因着小宝前天晚上才翻过窗,现下对他这行为怎么看怎么不别扭。
“师叔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要翻窗?”
“啧啧啧……”
柳逸之摇了摇扇子,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小宝啊,你说你好歹跟我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不学好,处处跟你师父学?”
尤其是一本正经教训他的样子。
小宝懒得和他贫嘴,只转身去一个柜子里翻找出一个木雕的盒子扔给他。
“给我的?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逸之摸不着头脑,三两下转开那盒子上的机括,在下一瞬惊得险些掉了扇子。
盒中之物是一把古朴的宝剑。柳逸之自从因为一次风流债被情敌折断了佩剑之后,便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剑,只随便拿了把剑用,和人打斗起来,兵器不够趁手,有时便会落下风。他之前只是在信中随便提了一句,没想到小宝却放在了心上。这宝剑乃是剑谱排名第五的和光,自从上一任主人身死之后,便一直流落在外,无人知其去向。小宝也是一直探听着江湖兵器的消息,千机阁的消息又极广,机缘巧合下才得了这宝剑。
柳逸之虽然表面上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内里还是很靠得住的。教小宝多年武功不说,又常常逗她说话,小宝这才慢慢变得话多一些。沈清岺不知道如何养小女孩,很多女孩的生理常识也是柳逸之和他说的,这才不至于出糗。总之,这对师徒的和睦相处,柳逸之很有功劳。小宝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中却一直很感激这师叔。
柳逸之感受到了师侄浓浓的孝顺,顿时笑逐颜开。
“小宝终于长大了,知道孝顺师叔了。哎,你没给你师父准备什么?你送师叔这么贵重的宝剑,若不给他准备,他虽不说,心里肯定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