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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的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景心
叶盛荣听了这话,大松了口气,笑道:“凌军哥,你这话就见外了,这钱谁也挣不完,你们集团扩展到j省,予浵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兄弟见面的机会不是更多了吗?”
凌军哈哈大笑:“这倒是。”
叶盛荣也哈哈大笑,心里却嘀咕,也知道周予浵是不是打的这个算盘?
和叶盛荣一样,安嘉宜也是一头雾水,琢磨了半天,还是疑惑的问正在开车的周予浵道:“你这买面粉的钱,都可以去买面包了,周予浵,你这买卖是不是做得有些亏啊?”
周予浵偏头看了眼安嘉宜,笑得很是神采飞扬:“嘉宜,我买这面粉并不是用来烤面包的,而是为了包饺子。”
安嘉宜还是不太明白,却只以为这样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大关系,便也不再问。
用心良苦
可拍卖会后,连着两三天n城的大报小报对城西的地价大幅度的上升对做了多方位的报道,连带的,当日对众记者侃侃而谈的腾辉集团的叶副总,出镜率也是爆增。
等叶盛荣发现《南方时报》也发了报道,并配了他答记者问的照片,也有些这事搞大了的感觉,毕竟那是面对全国发行的报纸。
叶盛荣拿着报纸到了周予浵的办公室里,将报纸拍到周予浵面前,直叫屈:“周予浵你是够阴的啊,叫完价就领着安美人走人,把号码牌塞我手上给你顶杠,我说你亏不亏心啊?”
周予浵靠在椅子上,转着手中的笔,悠闲的说道:“我也就是随手塞给你,你不会给老王?叶盛荣你真是越过越回去了,击鼓传花都不会了?”说着伸手拿起报纸瞄了一眼,啧啧叹息:“盛荣,我发现你不上镜啊,还是你最近夜生活有些过了,人都泡了。”
叶盛荣冷笑着点点报纸上的那篇专访道:“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先看看你未来的泰山老丈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吧!”
“嘉宜她爸爸?”周予浵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报纸细看了起来。作为被采访人之一的n大商学院的安教授肯定了市政府采用对土地公开招标上市的做法,但也着重指出应该警惕市场投机分子哄抬地价,倒逼房价,从而导致房价虚高,影响民生,进而导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周予浵看完了安教授那段,便抬头对叶盛荣道:“以一个学者的角度,他说得没错啊,有什么问题吗?”
叶盛荣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我不认为一个自命清高的学者会愿意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一个市场的投机分子,比较起来,应该还是前律师女婿更可靠吧。”
周予浵乍听了这话,也有些悻悻然,却还是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哪里看出我是投机分子了?在我眼里那块地值这个价,我才出的。盛荣,打造新城西是市政府写进五年工作计划的,这是政绩工程,代表着n城的新形象。我告诉你,其他地方的房价五年内能涨到什么地步我还真没谱,可城西,市中心的房价才是它的顶。”
叶盛荣却是不敢苟同:“东郊的房价都没涨到市中心的价,就城西?退一步说,就是五年以后它能涨到市中心的价位,可你至于现在砸钱进去抬这么高的价吗?”
“东郊那块的底子还是解放前留下的,新城西才体现了市政府在白纸上画蓝图的雄心和能力。”周予浵嗤笑道:“至于说砸钱抬价,你没瞧见凌军已经做了吗?盛荣,我不反对凌军过界捞食,可我也没有让他捡现成便宜的道理,现在的n城房地产的门槛才是它应有的高度。”
叶盛荣叹气道:“都是自己兄弟你这又何必?你那天跟我说陪二哥举举牌子,我还当真了呢。敢情你是诳我呢。”
周予浵微皱了下眉头,笑了起来:“我没诳你,那块地我的底价是两亿四,我只喊到了两亿二,底价的价码我留给了凌军,他如果报了,地就是他的。 盛荣,一山不容二虎,我对凌军也就只能做到这步。”
这真是好大一个人情!叶盛荣是真正的有些不以为然,便叹道:“予浵,那么多年的兄弟,你就让他一步又如何?”
有些兄弟是可以让的,瞥如叶盛荣;有些兄弟却是一步都不能让,瞥如凌军。可周予浵没法跟叶盛荣细述这中间的分别,只好淡淡的说道:“盛荣,感情是感情,生意归生意。”
叶盛荣也知道周予浵从来如此,便半是感慨半是调侃的说道:“算了,你这人一向都是这调调,现在我也就好奇你对安美人能做哪步?也是感情是感情,生意归生意?”
周予浵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你没听过夫妻一体这话吗?”
叶盛荣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摆手道:“别,我不是安美人,更不是安教授,你这忠心表的不是地方。”说完就麻利得从周予浵办公室撤退了。
叶盛荣的调侃对周予浵并非毫无影响,周予浵看着桌上的报纸,对他未来的泰山老丈人有了些头疼的意思。
周予浵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给了安嘉宜,电话中安嘉宜的声音温软如常,周予浵奇怪的觉得安心,便有一搭没一搭得和她闲扯了两句,倒是嘉宜有些没耐心了,只问他:“周予浵,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周予浵笑了起来:“没什么,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
安嘉宜很干脆的答应了,嘉宜对这个建议还是很喜欢的,这两天杨阿姨中午来做饭时,她倒也是跟在后面学了,可是成绩实在是不能说好。
到了晚上,周予浵便带着安嘉宜去了沈园,沈园里生意照例得火爆,只是沈园主人沈熙之却仍是不见踪影。
周予浵的朋友中安嘉宜只对沈熙之印象最好,听到周予浵说沈熙之回美国疗情伤去了,不由感叹:“沈先生是个真正的君子。”
周予浵笑着调侃道:“熙之就是只不死的火鸟,每段感情都投入的很,过段时间浴火重生了,又是个焕然一新的沈熙之。”
安嘉宜点头,也是,能和周予浵玩在一起,总有过人之处的,心里却愈发佩服沈熙之。
可还没等菜上齐,嘉宜的手机就响了。
嘉宜接了电话,却是她妈妈让她即刻回家,说是她爸有事跟她谈,语气意外得凝重。
安嘉宜一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有些心慌意乱,便跟周予浵道:“我妈让回家,说是我爸找我,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周予浵心中一动,胃口全无,放下筷子道:“我跟你一齐回去。”
安嘉宜最怕的就是周予浵这时候给她添乱,便着急道:“我爸找我,你跟去干嘛啊?”
周予浵想了下,让步道:“这时候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安嘉宜放了心,答应道:“那好吧。”
路上,周予浵问安嘉宜道:“嘉宜,你家人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安嘉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妈前些时候知道了,我爸还不知道。”
“哦…”周予浵轻点了点头,偏头看了嘉宜一眼道:“今天的《南方时报》你看了吗?你父亲接受采访,对引起地价大幅度提高的市场投机分子提出了批判。”
嘉宜马上维护安教授道:“从我爸的角度来看,他没说错啊。”
周予浵笑:“我告诉你这事,是让你有个底,也许你爸是为了我们俩的关系才紧急叫你回去的。”
这会子,安嘉宜也估摸着就是这事了,便懊恼的“哦”了声。
周予浵问道:“嘉宜,如果你父亲因为这事对我有所误会,你知道怎么帮我解释吗?”
安嘉宜听周予浵的口气里,很有一种不行就让他上的意思,忙坚定的保证道:“知道,我知道。”
周予浵笑着看了安嘉宜一眼。不管嘉宜会怎么说,先让他们父女碰碰也好。
周予浵的车直开进n大的家属区,才在安嘉宜的一再要求下,停在了路边。
安嘉宜安抚的亲了下周予浵道:“你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周予浵微笑着说了声“好”,静坐在车里的看着嘉宜飞快的下了车,在前面急匆匆的走了会儿,拐了个弯就不见了人影。
周予浵摸出盒烟,打开车门,站在路边,“啪”得一声燃着了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
周予浵并没什么烟瘾,可偶尔需要的时候也会点上一根,瞥如现在。
周予浵有些烦恼得想嘉宜父母这关迟早是要过的,是早是迟,只看嘉宜今晚和他父亲谈得结果了。
可事实上,他并太不情愿去讨好一个自以为有些权威的,又对他有些敌意的男性长辈,即使那人是安嘉宜的父亲。
安嘉宜一到家,嘉宜妈妈便跟她说:“你爸爸在书房等你呢。”
安嘉宜不无埋怨的低声问道:“妈,是不是你跟爸说什么了?”
嘉宜妈妈叹气道:“你这也是大事,你爸今天刚好又提到了这个人,我也不能一直瞒着他。”
嘉宜说是收拾自己的屋子,可嘉宜妈妈有天下班特地去看了下,嘉宜并不在自己的房子里。虽说女大不中留,嘉宜又是结过婚离过婚的人了,可嘉宜妈妈觉着这事实在不落底,便犹豫着要不要跟安教授通个气。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安教授偏偏又提起说那个腾辉集团竟然是周秉昆的儿子办的,他接受记者采访时并不知情,还是高院长今天特地给他提得醒。
嘉宜妈妈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高院长多半是已经知道嘉宜和周予浵的关系了,那周秉昆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儿媳妇?
嘉宜妈妈便一五一十的将安嘉宜和周予浵的关系透给了安教授。
安教授听了脸色沉重,只说了句:“叫嘉宜回来。”便进了书房。
嘉宜进了安教授的书房时,安教授神情倒还平静,只道:“嘉宜,回来啦,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爸爸,你找我?”安教授对女儿一向还是宠的,安嘉宜敬重他却并不怕他。
“唔”安教授点了点桌上的报纸,直奔主题:“嘉宜,你妈妈告诉你和腾辉集团的周予浵在交往,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觉得还没到说得时候,再说我不是要出国了吗?”安嘉宜打着马虎眼。
“我以前听说过周秉昆的儿子,也听说过腾辉集团,名声都不小啊,只是我没对得上号。这次土地拍卖,腾辉把底价抬上去两倍多,做事确实太张扬,到底还是公子哥的派头,无所顾忌啊。要知道现在老百姓对房价高涨,怨声很大啊。”安教授的声音还是温和的。
安嘉宜听了却有些冒汗,头脑一热,便辩解道:“公开招标,本来就是价高者得嘛。平抑房价该是政府作为,而不应该靠地产商的冷静和自律。”
安教授一脸深思的看着女儿,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嘉宜,你对周予浵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很深了?”
安嘉宜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爸爸,我…我是就事论事。”






天堂中的锦绣 章节_58
教授语重心长的说道:“嘉宜,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完全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爸爸并不是要做老法海,硬要拆散你们。可是有些事情,爸爸看到了就不能不提醒你。周予浵也算得上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人能成功,身上总会有闪光的地方。你年轻,被他吸引很正常。可是单从他拍地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做事是那种不顾一切,一定要达到目的的人。这样的人容易成功,可也容易摔跟头,这都正常。可他这种要征服一切的欲望很难不带到男女关系上,对他的风流名声我也略有耳闻,被他看上过的女孩好像不止一个。嘉宜,你有把握你是最后一个吗?”
安嘉宜有些难堪的叫道:“爸爸……”
安教授摆摆手,继续说道:“听你妈妈说你们交往的时间也还不算很长,也许你们现在感情很好,你会有这种自信,可是以后呢?嘉宜,要看清一个人,不是看现在对你怎么样,而是看他平时处事的方式,看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年轻的女孩子恋爱时总会觉得这个人对我是不同的,嘉宜,一时的不同是有可能的,但走到了婚姻这一步,时间长了,人都会回复到他本来的为人做事方式上。嘉宜,你真得有信心和一个行事无所顾忌的人白头到老吗?”
安嘉宜只觉得狼狈,终于还是高挂了免战牌:“爸爸,我没考虑那么多,我跟您说过我要出国的。”
安教授点点头,表示赞同:“爸爸,也希望你能去深造。嘉宜,爸爸不是反对你和周予浵恋爱,可是一段感情如果只由对方的态度来决定是不能长久的,这点从你和高博的婚姻解体你就应该吸取教训,你和高博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都不能经得起考验,何况是周予浵?嘉宜,感情也好,婚姻也好,能不能长久也是由你自己的能力和成熟度决定的。就算你和周予浵真得就认定了彼此,爸爸也以为出国对你是件好事。”
安嘉宜彻底的丢盔弃甲:“爸爸,我知道我尽快出国的。”
安教授点点头:“嘉宜,我跟你洪伯伯联系过了,把你有关资料也都发给了他,他很满意,如果年后没有更好的学校接受你的入学申请,你就到你洪伯伯那儿去吧。”
安教授在一向是那种不屑于和人拉关系走捷径的人,安嘉宜没想到他会了自己去找洪廷杨,一时间只觉着羞愧,便强忍着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安教授安慰嘉宜道:“嘉宜,父母为了儿女的幸福,没有什么不愿去做的事,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你和周予浵的感情,如果能经得起考验,爸爸妈妈还是会祝福你们的。”
“谢谢你,爸爸。”安嘉宜上前抱了抱安教授,便走出了书房。可是这祝福也许是再也用不到了,安嘉宜将书房的门在身后带上,眼泪便哗得流了下来。
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嘉宜妈妈惊异的问道:“嘉宜?”
安嘉宜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着她妈妈伤心的哭道:“妈妈,妈妈…”
电话那头,周予浵听到安嘉宜哭声,悲伤压抑得象是在求救,心里有一瞬间的痛,便“啪”得一声合上了手机。
见面
嘉宜妈妈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却发现那边已经挂断了,可那声音虽然只听过一次,却还是有些印象的。
嘉宜妈妈看着抱着自己哭得伤心的女儿问道:“怎么了?嘉宜,和爸爸谈得不好吗?”
嘉宜的心只怕是已经给出去了,其实如果那个周予浵能真心实意的对嘉宜,也是美事一桩,偏偏他是个有名的风流公子哥。
可嘉宜妈妈想着那天周予浵牵着嘉宜过来打招呼,又被嘉宜一拖就走的情形,总觉得那人对嘉宜多少应该是有些情分的。
嘉宜妈妈并没有安教授那么多大道理,人和人之间说穿了也就是“相处”二字,人心总能换人心的,就算是那十恶不赦的人就没个亲近体己的人?
可嘉宜妈妈也知道自己这么想,不过是心存侥幸,嘉宜的婚姻已经失败了一次,多慎重考虑考虑是对的。
嘉宜妈妈安慰着女儿:“嘉宜,爸爸不管说了什么也都是为你好。”
“不是因为爸爸。”安嘉宜抹干了眼泪,坐直了身子。她爸爸不过是将未来的隐忧明明白白的摊开来给她看而已,这些何尝不是她的担心,只是经由别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却更显得残酷,何况那人还是她深爱的父亲。
“妈妈对不起,我总让你和爸爸操心。”嘉宜跟她妈妈道歉道。
嘉宜妈妈微笑了起来:“没有,嘉宜,你一直都是好孩子。”操心是真操心,有时甚至是辛苦的,可那和养育嘉宜带来的幸福和快乐比起来真得不算什么。
嘉宜妈妈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安嘉宜小时候的趣事,安嘉宜听着听着也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铃叮咚叮咚响了起来,嘉宜妈妈赶忙站了起来,跟嘉宜说了一声“我来吧”,便起身去开了门。
门开处,周予浵站在门外,笑得很是温文尔雅:“伯母你好,我是周予浵,上次我们见过面的。”
嘉宜妈妈也微笑着,和颜悦色的说道:“啊是你啊,快进来坐吧。”便将周予浵让进了门。
安嘉宜听见了周予浵的声音,一颗心顿时吊到了嗓子眼,连忙冲了过来,对着周予浵吃惊的嚷嚷道:“你怎么来了?!”
周予浵微笑道:“我来拜访伯父伯母。”
嘉宜妈妈嗔怪道:“嘉宜,你怎么说话呢?”便走过去敲书房的门:“嘉宜爸爸,有客人来了。”
安嘉宜扑到周予浵面前,小声央求道:“周予浵,你赶紧走吧,今天真的不是你和我爸妈见面的好时机。”
周予浵伸手紧握着嘉宜的手,皱着眉低声道:“相信我,嘉宜。”
安教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正看见他们两人低声私语,立刻猜出了周予浵的来路,便笑着打招呼道:“呵呵,是周总吧。”
周予浵眼神亮了亮,松开了嘉宜的手,满脸堆笑的朝着安教授迎了上去:“安伯父,您好,叫我予浵就好。”
安教授握住了周予浵伸过来的手,晃了两下,松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啊,我要是没记错你父亲要比我年长近十岁,这声伯父我可真是当不起啊。”
周予浵虽然也有厚颜的时候,却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能保持水准,当下无论如何也改不过口,再追着叫“安叔叔“,只好打着哈哈道:“呵呵,安教授细致认真,不愧是学者风范。”
安教授连忙摆手,笑道:“书生意气,不合时宜了,《南方时报》上的那篇专访,有偏颇的地方还要请周总包涵。”
周予浵确实不太吃得消安教授酸文假醋的这一套,连忙表态兼引入正题:“安教授的访谈我拜读了,确实是警世之言,也从侧面提醒了我。我今天冒昧的登门拜访,一来是为了表示感谢,二来却是为了嘉宜和我的关系。”
安教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少许,抬手示意道:“周总请坐。”说完又对嘉宜妈妈和安嘉宜道:“嘉宜妈妈,你去泡两杯茶来,嘉宜,你去削些水果,弄个果盘来。”
嘉宜妈妈和嘉宜知道这是让她俩回避的意思,便答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周予浵坐到了沙发,恳切的目视着对面的安教授,侃侃而谈:“嘉宜和我是在工作中偶然相识的,又在后来的相处中渐渐相爱。本来我早该登门求得您的许可的,可嘉宜一直告诉我时机未到。今天看了您在《南方时报》上的访谈,我心里忐忑不安,怕您对因此会对我有了成见。那块地,简单来说,我看中的是它将来的价值,n城的地块,我以为城西未来的涨幅会超过包括市中心在内的所有区域,所以我拍那块地是基于此价值判断上的投资,也是为腾辉在n城未来五年内的发展先行布点。当然客观上,这次拍卖确实刺激了房价的上升,这一点是我始料未及的,看了您的访谈,我也很有启发,我想在以后的投资行为中,我会注意考量它的社会效应。”
安教授看着周予浵,微微一笑,周予浵的话似是在检讨,实则是为自己进行无罪辩护。这是个颇有棱角的人,却也是一个绝对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安教授知道周予浵后面的话只是说来好听的,这样的事重来一千次,周予浵的选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安教授往沙发上靠了靠,笑道:“我那只是一家之谈,周总不用介怀。商家谋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周予浵笑:“谢谢您能体谅。商海中浮沉确实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
安教授点头承认:“是,商场上刀光剑影确实不是我这种坐在书斋内坐而论道的人能够体会的。”
两人正谈着,嘉宜妈妈端了茶走了进来,她在厨房侧耳听了半天了,觉得周予浵谈吐得体,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只凭着老子的威风耍横的人,这心里已经满意了三分。
便端着茶进来,先放了一杯在周予浵面前,客气道:“请喝茶。”
周予浵微微的欠了欠身,笑道:“谢谢伯母。”
嘉宜妈妈又放了一杯在安教授的面前:“你也喝茶吧。”声音略有点重,眼风扫过安教授时也带了些严厉。
这么多年的夫妻,安教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露出了丝苦笑。
嘉宜妈妈直起身来,对周予浵笑道:“我去帮嘉宜弄果盘,全指着她可能明天也吃不到嘴。”
周予浵客气道:“伯母,您也坐下歇会儿吧,嘉宜其实很能干,她煮得粥很好喝的。”
嘉宜妈妈和安教授面面相觑,这女儿真是白养了,他们可从没喝过自己那能干女儿煮得据说很好喝的粥。
嘉宜妈妈讪笑着坐到了安教授的边上。
周予浵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安教授夫妇,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根本目的:“嘉宜和我相处了有段时间了,我们彼此相爱,感情很好。我今天来是想征得二老的同意将嘉宜嫁给我的,希望二老不会觉得我太过冒昧。”
嘉宜妈妈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安教授。
安教授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冒昧谈不上,但是确实突然了一点,嘉宜也是今天才和我提及你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了她不是说要结婚,只是说在和你相处,但相处时间还不长。”
周予浵这下总算有点明白安嘉宜为什么死赖在厨房不出来。
周予浵想了想,还是决定以诚动人,便开口道:“我和嘉宜相处的时间确实不算非常长,也就是那次我送她去医院以后开始的,差不多那个时候,我知道她离了婚,嘉宜在我印象中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以为她值得更好的对待,后来的实际相处中,很快我就爱上了她。其实我十八岁时就出国了,在国外待了好些年才回国。在遇到嘉宜之前,我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嘉宜可能并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但机缘巧合,嘉宜确实是第一个我想和她结婚的女孩。可嘉宜一直压力很大,即使后来她对我承认她也爱上了我,她仍然是紧张敏感的。我想这其中一大部分有我给她的压力。可我想比起甜言蜜语来,一个平实的婚姻也许更能消解她的压力,加上近来我本人的结婚意愿也比较强,这样,我想也许我和嘉宜尽快的结婚是个对彼此都好的事情,所以今天才冒昧前来想先征得您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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