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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的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景心
于丽丽举起手里的半瓶老白干,“咕嘟”又是一大口:“我才没误会呢,不就是因为我主动勾搭老茅吗,你们一个个的就都当我是坐台的小姐了。”
高博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关于于丽丽的来历,茅仁川后来跟他打过招呼,意思是于丽丽的外公是三山监狱的老狱长,以前茅仁川欠过她外公人情,便答应给她找个工作。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档子事。但高博一向当茅仁川是他师傅,为尊者讳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便含混道:“茅律师不是那样的人,小于你喝醉了别乱说话,赶紧回去休息吧。”
可是于丽丽并不领他的情:“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是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哪怕他有妻有子,年纪可以做我爸爸,可是我就是喜欢他。”说着便哭了起来。
高博顿时头大,他本来到办公室是躲清静来的,却没想到摊上这么个麻烦:“小于,你别太激动啊,有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你先冷静冷静,回头把办公室清理干净。”便想抽身走人。
可是于丽丽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一把抱住:“不要走,你别走。”没等高博反应过来,于丽丽已经吻住了他,高博忙伸手去推她,可是他显然也低估了于丽丽的臂力,于丽丽死死的缠住了高博,嘴里模糊的说道:“我也喜欢你…”,高博一个重心不稳,便被于丽丽压倒在了桌子上。
怀里是个全然不同于嘉宜的年轻女孩的身体,热辣而又带着蓬勃的生气,抵死纠缠间高博先前死死压抑着的怒火此时轰然燃烧,只是似乎变了味道。当于丽丽伸手悍然握住了高博的欲望时,最后的导火索终于被点燃。高博一个翻身将于丽丽牢牢的压在身下,心里模糊的想着,法律上似乎不存在男人被强这回事的。
两人从桌上一起翻滚到了桌下,比起make love,其实高博和于丽丽两人更像是在角力,两人都是一样的不遗余力,没有温柔缱绻,只是愤怒的宣泄,可当高博自云端跌落时,不得不承认这是场棒极了的性事。“这就是堕落的快感吧。”高博躺在于丽丽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身心却有种解脱后的愉悦。
可是当高博起身整理衣服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白色衬衫的下摆赫然有斑斑血迹,高博倒吸口凉气,不能置信的看着于丽丽。
于丽丽此时只觉头痛欲裂,身上也没一处不疼的,看见高博的神色便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当我是大姨妈来了,或者我那儿根本是人造的好了。”
高博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缺心眼啊。”
于丽丽这回倒是驯服了,有些怯怯的说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到我那儿,我帮你把衬衫洗洗吧。”
高博这回彻底无语,很无厘头的,他突然想起有句话叫做“人是人生的,妖是妖生的”,高博也很想知道于丽丽到底是哪个盘丝洞里出来的。只是为今之计,最要紧的是消灭一切可能作为呈堂证供的罪证。高博将办公室整理了一下,便送于丽丽回家了。
到了于丽丽家的门下,于丽丽说到:“你上去吧,我帮你把衬衫那块洗了,要不你怎么回去啊?我一人租的房子,没别人。”
高博迟疑了一下,想着这事还是一次彻底解决干净好,便跟于丽丽上了楼。于丽丽还真得将高博的衬衫洗干净了,然后拿着个吹风机给他吹着。
高博观察着于丽丽的一举一动,看她还是颇平静的,心里便有了些底:“好了,小于不用吹了,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于丽丽便关了吹风机,坐到了高博的面前,高博迟疑了下,便干咳了声道:“小于,今天的事…”
于丽丽只让高博开了口,便很诚恳的接了下去:“今天的事情,责任主要是在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个…酒后乱性。”
高博瞪大了眼睛,看着于丽丽,一时啼笑皆非,也弄不清她这话的真假。
于丽丽却又长叹了口气,很是落寞的说道:“也有可能是我一个人太久,太孤单了。”
高博这时看出于丽丽说这话倒是出于真心,便很聪明的保持沉默,果然于丽丽接着便说:“这事我不会让你负责的。”转而又有些沮丧的说道;“本来也就是我主动的。”
高博彻底的放了心,便穿上了半干的衬衫,告辞道:“那就这样吧。我希望这件事只限于你我知道,我们以后仍然是正常的同志关系。”
于丽丽听了这话,立马上前抱住他的腰道:“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好不好,寂寞了就在一起,谁也不要谁负责。”
高博掰开了于丽丽的手,有些狼狈的说道:“对不起小于,我已经结婚了,也很爱我的妻子,今天的事就是个意外,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便逃也似的走了。
开着车,高博在城里一直晃荡到了午夜,高博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此刻他最怕见的人就是安嘉宜。安嘉宜一直有那种糊涂中的直觉,出人意料之外的精灵,高博怕的是自己在嘉宜清亮的眸子里无所遁形。
幸福
等高博回家时,嘉宜早睡熟了,高博悄悄的拿了衣服到洗浴间里好好的冲了个澡,便蹑手蹑脚的上了床。黑暗中,嘉宜的呼吸极细微,高博忍了一下,终难挡心中的渴望,伸手将嘉宜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安嘉宜模糊的“唔”了一声,在高博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又沉沉睡去了。
高博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高博已经记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嘉宜的,真的就是“懂事之前情动以后”吧,但高博仍清楚的记得他送给嘉宜的第一首诗,他和嘉宜的第一个吻,他心中最初的悸动和甜蜜,他早在那瞬间便许愿了的天长地久。只是忽然之间他便被推向了人生的分岔线,“也就是神使鬼差吧”高博最后只好这样跟自己开解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窗纱的缝隙照进来时,高博就醒了。基本上他也就是睡了个囫囵觉。安嘉宜背朝着高博,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兀自好眠。
要是平时,高博肯定会闹她起床,可今天高博却贪恋着怀中嘉宜的乖顺。要是就这样温情相拥着,人生便已在弹指间一挥而过该有多好。第一次,高博有些厌弃韶光太长。
安嘉宜醒来时,一眼就发现了高博眼下泛着青色,忙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皱眉问道:“高博,你昨天忙到几点才回来的啊?瞧你快成熊猫眼了。”
高博拿下嘉宜的手,把她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嘉宜的头顶道:“最近手上几个案子比较麻烦,所以忙了些。”
安嘉宜仰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高博,人这一辈子再辉煌也就那么几十年,还是开心最重要,咱别那么拼命行不行?”
高博心中一动,问嘉宜道:“嘉宜,如果可以由得你选的话,你觉着什么样的生活才会让你觉着真正的幸福?”
嘉宜一脸满足的笑道:“就象这样啊,可以和我爱的人一起睡睡懒觉,聊聊闲话,如果我爱的人能奉献一盘爱的早餐那就perfect了”
高博失笑道:“你就说你好吃懒做得了。”
嘉宜伸手抱住了高博:“对对对,我的幸福定义就是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好吃懒做。”
高博见她笑得无忧无虑的,不由心里有几分难过。那感觉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些最美好的东西和自己擦肩而过了。高博把头埋在嘉宜的脖颈里,闷声说道:“嘉宜,那我们就这样子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嘉宜怕痒,便笑着让开高博,伸手作势锁住高博的咽喉,佯装愤怒的说道:“姓高的小子,你从实招来,你是什么时候起了这念头要和本姑娘分开的?”
高博很配合的举起了双手,一脸惶恐的说道:“姑娘明鉴啊,小人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嘉宜见他这样,便咯咯得欢声笑了起来。
高博也笑,可是嘴里却有几分苦意,一天之前还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事情,此刻却让高博惶然不安。
起床之后,按高博的提议,两人还是回n大混饭,高博的心思是人多热闹点儿,好岔开他独自面对安嘉宜时心里的愧意;嘉宜则是因为高博一脸疲累,也想让他回家吃顿现成的,好好休息下。
他俩回家吃饭,林新梅就开始忙碌开了。嘉宜不好意思干坐着,就在她边上晃悠着,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终于叫她发现地上有困苋菜没择,便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上面择菜。
林新梅看嘉宜一根一根的以掐花的手势在那慢悠悠的择菜,心里直叹气。要说这个媳妇,她还是很喜欢的,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安嘉宜不会做家务活,什么事都指望高博,偏偏高博还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林新梅觉着过日子就是细水长流,再疼再喜欢放在心里就行,高博如今把嘉宜顶在头上宠着,这将来是要吃一辈子苦的,再说安嘉宜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那将来要有了孩子不是造孽么。
可是高院长多次跟她做过思想工作,所谓不聋不哑,不做阿翁阿婆,做婆婆的和儿媳妇搞好关系,保持家庭和睦就行了,别管那么多事。她既然不好明着说,那只好借重嘉宜爸爸妈妈,教育教育这小两口了。想到这里,林新梅就跟安嘉宜说道:“嘉宜,你那菜别择了,上楼看看你爸妈,叫他们别忙了,中午一





天堂中的锦绣 章节_14
起来吃吧。”
安嘉宜听了,很欢喜的洗了洗手,回家叫她爸妈下楼。
到了楼下,嘉宜爸爸老规矩还是和高院长摆棋盘杀一盘,嘉宜妈妈则赶紧进厨房帮忙。自已的女儿自己知道,嘉宜妈妈深知安嘉宜于家务是一窍不通,她和嘉宜爸爸都是三十多岁了,才要的这个女儿,难免宠了点,再说孩子小时候,他们只关注学习,其他事情就疏于培养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做妈的能理解,做婆婆的却未必容得下。嘉宜妈妈一边麻溜的给林新梅打着下手,一边紧着打招呼:“我们家嘉宜不会做事,林大夫你要多教教她。”
亲家母这么说了,林新梅倒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嘉宜就算不错的了,还知道伸手在边上帮帮忙。”
嘉宜妈妈笑道:“她也就是伸伸手,指望她帮忙那是越帮越忙。”
林新梅倒是觉得这句话深得我心,可那是人家的亲闺女,嘉宜妈妈也不过是当笑话说的,那话音里的宠溺和袒护还是一听就明的。林新梅想着这问题还是不要深究了,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高博和嘉宜,我倒希望他们早点要个孩子,趁着咱们都还做得动,大家你一手我一脚的,也就把孩子拉扯大了,要是等再过几年,咱们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够了,就指望他们两拉扯孩子,那孩子可是要受罪了。”
这话倒是让嘉宜妈妈很意动。老话说“早生孩子早得志”,嘉宜妈妈就是吃了要孩子太晚的亏,三十多岁才要的嘉宜,那时在单位已经是骨干了,在工作中是要挑大梁的,回家再面对着小不点大的嘉宜,那真是成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嘉宜妈妈到现在都觉得这一身的老毛病都是生嘉宜后没调养好落下的。想到这里,嘉宜妈妈便合计着说道:“也对啊,嘉宜今年二十三,工作时间也不长,赶紧把孩子要了,等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也不过二十七八,正好是甩开膀子干事业的好年纪。”
两位母亲既然在思想上达成了高度统一,在饭桌上便一唱一和的敲打起高博和嘉宜。嘉宜摸清她们的意思,就很清楚的拒绝道:“孩子的事高博和我商量过了,我们想过两年再要。”嘉宜妈妈见女儿态度很坚决,便不再吭声,林新梅却忍不住瞪了高博一眼。
高博见他妈脸色不太好看,便笑着打了个哈哈:“这事顺其自然就行了,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急也急不来的。”于是饭桌上这一话题便到此打住,可是林新梅医生却从儿子的回话里敏感到了问题。
吃完饭,林新梅悄悄把高博拉到房间里问道:“你和嘉宜平时是怎么避孕的?”
高博还是不太好意思和他妈对这类问题进行开诚布公的沟通:“哎呀,您问这干什么?正常避孕呗。”转身就想走。
林新梅拍了他一下道:“问你自然有用,到底怎么避的孕?是嘉宜服药的还是你用套子?”
高博知道他不说清楚,他妈大概是不会放人了,便含混道:“都没有,就是体外或者安全期呗,也没那么严格,哎呀,我们自己知道的,你别瞎操心了。”
林新梅却觉得她这心操得有点晚了,高博和嘉宜都结婚快三年了,也没正经的避孕,嘉宜怎么没怀上呢?她也不愿深想太多,只嘱咐高博道:“有时间你带嘉宜到我们医院做个检查,要孩子之前,你们身体都要调理一下,烟酒你更是一点也别碰。”
高博此刻却想到了另一个重要问题,心不在焉的应付了林新梅两句,便推说有事要办,一个人开车到了于丽丽楼下。高博步行到了附近的一个药店,买了一盒毓婷,便上楼了。
试探着摁了摁门铃,就听到了于丽丽的声音“谁啊,来了。”
门开处,高博眼前一亮,于丽丽素面朝天,扎着个马尾辫站在面前,和平日里的浓妆艳抹俨然判若两人。
于丽丽看到高博也是一愣,随即又有几分欣喜:“你来啦,快进来吧。”
高博尴尬的摆了摆手:“我不进去了,我来是给送这个。”说着就把袋子里的毓婷递给了于丽丽,低声道:“吃了这药吧,免得有什么意外,对你对我都不好。”
于丽丽低头看了看药盒,神情变得有些黯然,沉默了下说道:“这个我早上就吃过了。”说着抬起头,看着高博笑道:“真的,不信我把空盒子给你看,我还没摔呢。”
高博觉着她脸上的笑容,明亮得有几分刺眼,便狼狈的说道:“不用了,那我走了。”转身落荒而逃。
兄弟同盟
星期一早上,高博一走进律师事务所,便被于丽丽吓了一跳。
于丽丽仍是素面朝天,扎着马尾辫,穿着件半旧t恤和牛仔裤,乍一看倒是很有几分大一新生的那种清爽和朝气。看见高博走过来,于丽丽略低了低头语气温和的招呼道:“高律师,早。”
高博强自镇定的淡淡的说了声“早”,便匆匆走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边,高博想着于丽丽刚刚那一低头的温婉只觉得心惊肉跳,于是分外怀念那个衣着暴露、坐在前台刷睫毛油的那个妖艳而且彪悍的于丽丽。
好在其他人没觉着什么反常,高博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于丽丽的新形象。
过了几天,蒋厂长的案子需要高博再到苏镇出差,临下班前高博便把所里的事交待给郭潇天,两人正说着,于丽丽走了进来:“高律师,听说你要到苏镇啊?”
高博皱着眉道:“是啊,你问这干什么?”
于丽丽犹豫了下道:“你能不能去看一下我妈?”
郭潇天正低了头喝茶,冷不防听了这话就猛呛了一口。
高博脸上立时有些上火,很有些恼怒的说道:“我去见你妈干什么?”
于丽丽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弟弟打电话来说我妈病了,我想麻烦你帮我带些钱给我妈。”
高博见郭潇天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便镇定的笑了笑,很是和蔼的说道:“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小于啊,我听茅律师跟我提过你外公是三山监狱的老狱长,一家都在n城啊,你妈怎么会在苏镇那个鬼地方?”
于丽丽霎时冷了脸,很是不高兴的说道:“他们是他们,我妈跟他们没关系。”说完把手里裹着张纸条的一叠钱放在高博桌上:“这是两千块钱,上面有我家地址。”说完扭头就走了。
高博看着郭潇天笑着打哈哈道:“呵呵,这小于的脾气挺大啊。”
郭潇天看着高博,面无表情,过了会儿才叹口气道:“走,咱俩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高博有些犹豫的说道:“我明天要出差,嘉宜…”
郭潇天不等他说完便骂道:“你少他妈拿嘉宜来说事啊。”便起身夹着包包下班了。
高博只好拿起包,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律师事务所对面的abc港式茶餐厅,找了个小包间坐了下来。
刚一坐定,郭潇天劈头就问:“你和于丽丽是什么时候的事?上上个礼拜天?”
高博没想到郭潇天眼睛这么毒:“你怎么知道的?”
郭潇天手指敲着桌子,压着嗓子就是一通排揎:“这还用问吗?打上个礼拜一起,于丽丽就一副良家小媳妇的样子在你面前低眉顺眼的,你呢,就跟见鬼似的见她就闪,这明摆着就是有奸情啊,高博,你现在该问的是事务所还有谁没看出来。”
高博听了这话颓然倒在沙发上。
这时服务生走了进来,问道:“两位点菜了嘛?”
郭潇天便拿起了菜单开始点菜,高博也趁机拿起电话给跟嘉宜请假。等服务生出去后,郭潇天又问高博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高博听了皱眉道:“还有怎么办的,我跟她也就是一意外,都结束了。”
郭潇天气道:“高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于丽丽今天那个样子像都结束的样子吗?你还傻瓜似的答应给她带钱回家,那没准就是个套儿。”
高博心里倒还没把于丽丽想成心机这么重的人,只是他也有他的考虑:“我是想别把关系搞翻了,然后找个机会把她弄走。”
郭潇天冷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当那么容易的事儿?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去动她?那是谁跟我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更别说那于丽丽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么有技术难度的事儿你也敢上,瞧人老茅多精,要不说生姜还是老的辣呢。”
高博也不好意思跟郭潇天细说当天的事,便仰靠在沙发上,拿手抹了把脸,追悔莫及的说道:“我真他妈的就是一时见鬼!”
到底是十几年的弟兄,郭潇天见高博这副样子,也不想再打击他:“算了算了已经都这样了,就别说那没用的了,我跟你说高博,你还得稳住神,千万别叫嘉宜发现这事,不然你哭都没地哭去。于丽丽那儿赶紧摆平,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替你出面。”
高博有些迟疑的说道:“按说应该也没什么事了,那天她也说了是她主动的不要我负责,但是…那是她第一次,这两天我心里也有些不落底。”
郭潇天瞪着高博,“噗哧”一口笑了出来:“我说你这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点忒背啊?”
高博此刻已顾不得计较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很坦白的说道:“啸天,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把她从律师事务所弄走,给笔钱我都愿意。”
郭潇天冲他摆摆手:“高博,事情这样了,你也别急,别那么快把你底牌亮给她看,这么着,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苏镇,先把她交代的事给办了,顺带摸摸她的底。我跟你说她家你不能一人去,免得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回来后你也别出面,我帮你先探探她的口风。”
高博这会儿心里才踏实了点,很诚恳的说了句:“谢谢你,啸天。”
“咱俩多少年了,你还跟说我什么谢不谢的,再说我是看嘉宜面子,这事要让她知道了不恶心死她啦。”
提到安嘉宜,高博便沉默了,刚好这时服务生开始上菜,两人也就撩开了这话题。吃饱喝足后,两人便分头回家,临分手时郭潇天再三的叮嘱高博:“这事就到哥们我这为止,你以后跟谁也不别认,尤其是嘉宜,咱就一条“打死都不认”,实在有什么圆不起来的事儿,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话说到这份上,高博唯有点头的份了,要不说兄弟如手足呢,至少有个同声同气的兄弟安全系数大增啊。
苏镇之行
第二天,高博和郭潇天就开车到了苏镇。因为郭潇天手上也有案子在跟,不能在苏镇逗留太久,所以一到了苏镇,高博先把正事抛一边和郭潇天先到了于丽丽的家。
苏镇是j省经济比较落后的一个县城。于丽丽的家倒也不难找,只是真找到了却让高博和郭潇天有几分意外。于丽丽的家是那种七八十年代常见的那种一字排开的平房,看上去像是单位的宿舍。高博和郭潇天问了几个在门口聊天的老太太,其中一个便说道:“你是说刘老师家吧,就这排第三个门。”
等高博和郭潇天找到了于丽丽的家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高博试探的敲了敲门,应声出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面色苍白憔悴,可眉眼看上去却似比于丽丽更出挑些。她看到高博和郭潇天,神情中便有些惊慌和戒备:“你们是什么人,找谁啊?”
郭潇天忙上前笑道:“我们是于丽丽的同事,正好出差到这里,于丽丽听说您病了,不放心,让我们给你带些钱来。”
于丽丽的妈妈脸上立马现出那种很有些诚惶诚恐的殷勤:“啊,你们是丽丽的领导吧,快进来坐。”
高博和郭潇天对视了一眼,仍是跟着她进去了。
堂屋里光线有些暗,却仍看到墙上挂着的陈年挂历,高博想起于丽丽平时的时尚穿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于丽丽的妈妈很敏感的发现了,满脸歉意的说道:“我这身体不是很好,家里没怎么收拾,太乱了,让你们见笑了。”
高博和郭潇天连声道:“没有没有,挺好的。”
高博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于丽丽的妈妈:“这是于丽丽托我们带给您的两千块钱,还有您这病着,我们来看你没带什么东西,这两百块钱是我们单位的一点心意,”
于丽丽的妈妈忙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大好远的来了,连口热水都没喝上,怎么能让你们破费?”
郭潇天笑道:“您就别客气了,这是您应当拿的,我们单位的员工都有这福利的。”
没想到于丽丽的妈妈鼻子一酸,竟掉下眼泪来:




天堂中的锦绣 章节_15
“你们能给丽丽一个工作,我就很感谢了,没想到还…真是谢谢你们两位领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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