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闪苍
2.艾利先生是怎么被凶手袭击的?在这里面有一个重大疑点。因为艾利是在医院里抢救无效死亡的,所以无法通过尸斑等其他科学手法推断他被人发现的地方是否就是第一现场,也就是说,艾利有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枪击而后又带到废弃工厂。法医之前提到艾利身上的伤口共有三处,一处枪伤、两处钝器击打,但都不致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两次的伤口是不是接连完成、目的为何?
3.艾利先生为什么会被袭击?按照同事的说法,艾利先生并没有吃午饭,接了公司的车去百货公司购买了送给玛莎小姐的礼物。当同事问道是什么时,艾利先生闭口不答,别人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看见一个巨大的礼品盒。昨天是玛莎小姐的生日,两个人约好在这个咖啡馆见面,这是安东尼先生也提到的。如果我是安东尼先生,六点半下班以后,赶到距离15公里外的地方,应该使用骑车。但是,艾利先生的骑车出了故障,最有可能的方式将是记程车。这里的问题是,艾利抱着送给未婚妻的生日礼物——它还很巨大,不可能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为什么腹部会中弹?如果不是很快开枪的话,就只能是将艾利先生拉到某一个地方。这也不对,艾利先生急于见到未婚妻,为什么会对车子偏移指定目标毫不在意呢,还是,艾利先生被人以某种方式控制了?(萨姆兰警官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想起了之前被面具杀手杀害的尸体也没有任何反抗迹象!)
4.玛莎小姐的供词,不能理解的地方。第一,在这样的时间,(萨姆兰再次抬头看看窗外),在媒体大肆渲染面具杀手即将出现的城市里,人们都早早回家了。玛莎为什么只身在这个咖啡馆里呆了那么久?当然有可能是她在为自己未婚夫的迟到而担忧,她当时的样子确实很焦急,并且连续打了不少电话。第二,也是最大的疑点,玛莎小姐所说的枪在什么地方?如果它真的存在,并且,被玛莎丢弃了,那么,现在在哪儿?第三,那个叫作迪亚特的青年查无出处?他又是谁?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5.玛莎小姐接到谎称房东的电话,那时是八点二十分左右,为什么?这个电话的目的?
6.血字的出现是在九点左右,什么人写了这个血字?它是否紧紧是无聊人的恶作剧,还是,有所指。目前所知的是,这些文字并非出于面具杀手,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它的出现和艾利先生的被发现、玛莎小姐的自称杀人在时间上形成了延续,之间可能存在关联?
7.血字的血液出处?还没有医院丢失血液的报告,又不属于我们已经发现的数具尸体。这又与玛莎小姐的自首形成联系。
8.也是最有意思的地方,麦瓦咖啡馆所在的史蒂文东大街、玛莎小姐避雨的沃勒诊所位于的左德大街以及出事的马克水果店的列文大街,在地理位置上自东向西几乎平行的三条大路。而这三个具体位置,在地图上几乎可以连成一条直线。这种近似巧合的地点,一定隐藏着现在还没有找到的线索。
9.如果玛莎小姐真的杀了一个陌生人,而且是用一只大号手枪。这把手枪又是怎么出现在玛莎的挎包里的?玛莎小姐说去洗手间之前曾经打开包,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萨姆兰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麦瓦一眼,叫老板有些发毛。当然,警官不忘了补上一条,这是在玛莎完全说实话的基础上建立的假设。
10.沃勒是何人?
萨姆兰警官看着最后一条,自己都不觉有些想笑。呵呵,那个神秘的东方人,彻底勾起了我的兴趣呢。
警官又向老板要了一张纸,写下了昨天一天之内与两起案件有关的所有线索,又不停地补补画画。完成的时候,差不多花去一个小时。他又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地坐着,等待时间。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警官看看手表,晚上七点四十五分。他沿着史蒂文东大街,慢慢像北走去。看到了几条向西的岔路,都没有拐弯。如果我是玛莎小姐,我是玛莎小姐!那么,我应该走哪儿呢?为了少走一点而传路吗?不,不行,天色那么晚了,又不安全,我应该走大路……
看着警官走远了,麦瓦重新拨了那个号码:“对,是我,刚才来了以为警官。放心吧,没事儿……嗯?你看清楚了吗?确实是一个黄种人……不,不,没什么,那个,那个锁匠呢……啊,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你是说他真的就是个锁匠,那怎么回事……啊,不不,没什么,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嗯,没事儿了,我知道了。钱的事,明天你来我的店里……”
老板挂上电话,有一件事困扰着他,这可能吗?那样的家伙……
警官已经走上左德大街,他远远看到了沃勒心理诊所,是有一个很大的屋檐,就在招牌下面,确实是躲雨的好地方。不过,这么晚了,屋里的灯怎么还亮着,医生这个时候还不下班吗?
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碰巧门开了,安妮小姐从里面探出头来,“啊,是萨姆兰先生,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是找医生来的吧,快,快请进来。”
“啊,啊,不是的,其实也算是。这个钟点诊所还不休息吗?”警官低头记下了时间。
“呵呵,医生可是个大好人,他出诊去了。医生的原则是,只要还没有离开诊所,来访者的要求都是工作。”
“哦?心理医生也要出诊吗?”警官好奇的问。
“嗯,一般来说是不出诊的。因为如果来访者不是自觉自愿,心理医生无权干涉别人的自由。不过有时候就不一样啊,比如说小孩子,他们大多时候不情愿来这里,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往往是父母觉得必要,这个时候,医生也有可能出诊。别的人我不知道,沃勒医生出诊也是按照平时的收费标准,当然要加上车马费了。”
“那么这一次也是小孩子喽。”
“是啊,萨姆兰先生先进来啊,”安妮小姐将警官让进来,“是一个父亲打来的电话。”
“是医生接的?”
“不,先生,医生的屋子里没有电话,只有一个内线,是我有事通知他的时候用的。医生很讨厌在咨询或是工作时被人打扰,所以外面打进来的电话全是我接。在咨询结束后转告医生,这也是我的工作。”安妮小姐耐心的解释着。
警官点点头,“那么,安妮小姐,你的工作时间也是不一定的喽。既然沃勒先生不回来,你也不能走是吧?”
“不,我是自愿要等医生的。啊,我的……意思是说,我还可以收拾收拾屋子,嗯,医生是个爱干净的人。”
警官仔细地打量安妮小姐,她算不上多漂亮,但是,姣好的曲线配上可爱的脸蛋,也很迷人。此刻,她正低下头,等着脸上的红润褪去。警官笑了,年轻人真可爱呢!安妮小姐无疑是爱上了医生。
“哈哈,萨姆兰先生,你来找医生有什么事吗?”安妮小姐觉得很尴尬,岔开话题。
“喔,是有些事情的。医生什么时候出去的?”
“五点半就走了,过了两个小时了,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我很担心啊,就开门看看,碰到您了啊。”
那么长时间?不过也是有可能的,咨询本身也要花不少时间呢。
“安妮小姐,我可以上楼上看看吗?”
“这……尽管您是医生的朋友,我想这也不太好,医生不在。”
“这个请您放心,您可以和我一道上去,我保证不碰任何东西。可以吗?安妮小姐。”
“那好吧,不过您不要呆太久。医生回来我没办法交代。”
安妮小姐带着警官踏上木质楼梯,萨姆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脚步声,这个楼梯上为什么只有安妮和我自己的脚步声?上午沃勒上楼梯的时候没有出一点声音,他是怎么做到的?
“咦?您说医生之前从事的工作吗?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您不是以前就认识医生的吗?沃勒先生是一年前开业的,我也是那个时候应聘来的。不过,我想以前,沃勒先生应该也是从医的吧。他很了不起的,十年前就获得了ippa的高级心理咨询师认证,那时候,他才22岁呢。”提到沃勒,安妮小姐又一抹红晕。她轻轻推开门,按动墙上的吊灯开关。
这么说医生现在是32岁。警官并不了解心理学评定工作的运作,也就没想过那么年轻获得高级认证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15平米左右大的房间和上午来时并无多大差异。斜对着大门的就是医生的办公桌,浅黄色的桌面感觉并不沉重。桌上简单的摆放着几本书、两只笔还有供来访者放松心情的花饰和毛绒玩具。医生坐椅后侧的窗台上还有几盆观赏植物。警官叫不上名字来,可能是从中国运来的。房门的左侧是一个大书架,整齐的罗列着医生需要随时翻阅的资料文献,在书架的上面有一个大吊钟。房屋的东西两侧是两套沙发,也都是浅色的,显得明亮而舒适。除去摆在医生斜对面的软椅,墙边也还靠着几把折叠椅。屋子大致是方形的,窗户向南,白天阳光透射进来,该是温暖而亲切的。沃勒医生喜欢简洁,不像警官以前曾经见过的咨询室,墙上贴了很多振奋人性的话语。
警官看到里面还有一个隔间,房门半掩,能看见里面有一张软床。
“沃勒医生就住在这里?”
“不,”安妮惊讶的看着他,“医生自己租房子住。”
“那么,里面的床是……”
“哈,萨姆兰先生,您对咨询一点也不了解吗?那个是催眠需要的啊!总不能叫来访者坐在这样硬硬的椅子上进入放松状态呀。不过说起来,您是做什么的呀?”
“啊,这个嘛……哎,对面也有住家吗?”警官王顾左右而言他。
“哦,是的,在我们这里的后面,有一户人家。不过深居简出的,也不知道是做些什么的。”
“深居简出?”
“是啊,不过,那家的女主人有点不道德。听医生说有时候会打开窗户往下面这个公用的过道泼脏水。有时候弄得下面的土地尽是泥,反正不大好。”
“哦?”警官走到窗前往下看着,他发现地上有什么在发光,这是……?
“先生,萨姆兰先生,你干什么去呀?”看着警官冲下楼去,安妮小姐有些不知所措,也只好锁好房门跟着下楼。
警官已经跑进那个过道,借着月光,他看到一个小小的积水坑。警官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舀出那些水,有一个清晰的前脚鞋印。我明白了,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因为旁边主人时常泼水,这地方本来就有泥,昨天有人在这个时候走过这里,走过这里?莫非就是在玛莎小姐避雨的时候,要是这么说来……
因为脚印踩得过深,雨水并没有打坏这个印记。凌晨左右,雨停了。这个地方慢慢干了,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半脚掌鞋印。因为白天的时候,警官并没有太在意玛莎小姐的供词,也没有经过这个过道,所以这个鞋印被忽略了。真是上天所赐,我碰巧来到诊所二楼,而且女主人一定又往下泼水,我才能依靠反光发现这个。
萨姆兰如获至宝,他迅速又摘下手套,从怀中掏出袖珍数码相机,装上了闪光灯。这是萨姆兰第三韧性,他相信物证的损失或毁坏往往是没有经验的办案人员失手造成的。因此,他总是随身携带相机,拍下那些可能遗漏的证据。科技的突飞猛进是令人欢欣鼓舞的,数码相机的简便快捷成为警方的新宠。以往洗出一张照片时间被省去了。
好像还是嫌光线不够,警官吩咐着:“安妮小姐,有没有装备电池的电灯,最好是白炽灯,来帮忙照一下。”
“有啊有啊,是为了停电的备用灯。”安妮小姐慌慌张张地取来。
两个人从各个角度拍了照片,警官如释重负地擦擦汗。
“萨姆兰先生,您,您到底是做什么的呀?”安妮小姐紧张地问。
“波特兰警局的警官,敝姓萨姆兰,当然,安妮小姐,你
犯罪心理学 章节_11
也可以叫我侦探。”萨姆兰收起证件,友好地笑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安妮小姐还是吓了一跳,“侦、侦探?可是您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您放心,我并不是怀疑您亲爱的医生。我现在不得不走了,对了,这个,”警官从衣兜里掏出几张折好的纸,递给安妮,“这个,请您在沃勒医生回来时转交他,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方便的话,请他电话我。那么,小姐,快回去吧,记得一个人在的时候要锁好门。再见,亲爱的小姐,祝您赢得爱情。”
萨姆兰警官风一样的来了,又风一样的再次消失再黑暗中,留下紧张、兴奋而又羞涩的安妮小姐……
十分钟以后,沃勒回到诊所。
“您还在等吗?安妮小姐,我说过了您可以早点儿回家的,晚上这么不安全。”
“不,医生,我很担心您。医生,我……我可以叫您的名字吗?”安妮像是鼓起了全世界的勇气,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裙子,答,答应我,医生!
“当然可以,你可以叫我赛斯的。”医生颇有些纳闷的看着安妮。
“太好了!不过,医生,不,赛斯,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还顺利吗”
“不,安妮,我想你不会听错吧。我在那个地方转了很久,几乎挨家挨户地打听,也没有找到打电话的那个人。”
“不会呀,我听得很清楚的。”安妮一头雾水。
“算了,我们不管他了,安妮,我送你回家。”
“啊,医……赛斯,萨姆兰警官刚才来找你。要我把这个给你。”
“哦?萨姆兰警官,”医生迅速瞟了一眼,然后放进口袋,“呵呵,你也知道他是警官了吗?”
“嗯,他告诉我了,他还在外面的过道拍了些照片呢。”
“过道?”
“是的,他发现了一个鞋印。”
看着这个鞋印,医生陷入了沉默,“安妮,他还做什么了?”
“他要我带他去看你的房间,对不起,医生……”安妮小姐声音小的像蚊子。
“他动什么了吗?”
“不,没有。医生,你在生我的气吗?”
“哈哈,叫我赛斯就好了啊。安妮小姐,你等我上楼去一点东西。”
看看安妮并没有跟上来,医生轻轻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取出放在最里面的那一小盒火柴,放进口袋。走到门口,他想了一下,又从书架里面取出一摞文件。
“啊,安妮小姐,叫你久等了,我拿一些来访者资料回去看看。好了,我们走吧,送你回家。”
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安妮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没有说出那个就在嘴边的邀请。她希望他今晚不要走,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希望他能在她身边,她有那么一点点害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的害怕。我真笨!安妮自责着,先是因为自己听错,罚了医生跑那么远,后又带着警官没经同意进入医生的房间,唉。
实际上,安妮今天没有提出邀请是对的。沃勒医生必须把他弄不明白的事想清楚,更别说还有警官要他看的东西。
“啊,医生,还有一件事。”安妮小姐的性格很像孩子,她很快忘记了失意,但是,她有些担心,怕这又是一个错误。
“嗯,说啊,安妮,我在听。”医生点上一只烟,带着手套的左手把着方向盘。
“嗯,医生,”他又叫我安妮了,真好!“你不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来找过你。说是她的妻子有心理问题,但是,他问了一大堆之后就走了,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是吗?”医生睁大了眼睛,“他长什么样子?”
唉……看来又是一个错误,安妮小姐难过地想……
第十章 梦境
三十五分钟,除去在诊所耽误的时间是三十五分钟!我的步速仍可能比玛莎小姐稍快,那么,玛莎小姐正常回家大约要花四十分钟。她说从咖啡馆出来到回家,中间有一小段路跑步,全程差不多四十五分钟。这里面有她说在路上遇到那个迪亚特所耽误了的十分钟。如果是真的,玛莎小姐关于时间的说法是准确的。而且我沿着玛莎小姐的路线走下来,依照一个年轻小姐走夜路的思路,这个路线也是完全正确的。另一种情况是玛莎说谎,那么,这里有十分钟是多出来的。因为房东先生当时不在家,莉莉西雅也是在九点以后才赶到,总共有约一小时的空余时间,这个时间被用来做什么了?
发现的鞋印是向西的,从大小初步分析应该是出自一个男人。它是属于那个迪亚特还是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萨姆兰更倾向前者。
这个时候,快没有记程车了。萨姆兰打电话叫了一辆警车,回到警局是十点。
萨姆兰对电脑不恨熟悉,他当然不知道4兆大的纯文档意味着什么,不过,当他看到桌子上摞着的足有两英寸厚的复印之后,也大概有点儿概念了。卡洛斯正认真地检阅这些文稿,见到萨姆兰,他很是兴奋。
“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吗?我们这边可不顺利啦,追查钉子的线索全断了。多数商店已经关门,我们找到的也都说不记得什么。这些文件你也看到了,根本看不过来,不过我还是把它分发给各个警员,希望能找到些什么。当然,我给你复印了一份完整的,看,它在等着你呢。”
“呵呵,你可真好心,来,跟我去技术科。”
“警官,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准有工作。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弗莱德带着深度近视镜,从电脑前回过头,无奈地笑笑,“让我们来看看,这又是什么?啊,半个鞋印,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试试。”
“呵呵,弗莱德,你是个棒家伙,麻烦你了。”
“唉,什么棒不棒的,工作就是工作。”
“嗯,我还有点儿事儿,我要你帮我查点东西。我希望得到全城有弓虽.女干前科的人的记录,包括那些弓虽.女干未遂的。”
“哦,上帝!”弗莱德的下巴几乎摔到了地下,“好吧好吧,今儿晚上又泡汤了!做我老婆也真不容易,半个月难得亲热一次。记得请我喝啤酒。”
“哈哈,不会忘的。拜托了!”
“不会忘,不会忘,你至少欠我三次了”弗莱德把照片扫进电脑……
从技术科出来,萨姆兰警官听取了几位警员的追查过程。
“嗯,艾利先生的汽车取回来没有?”
“还没有,我八点时给修理厂打了电话,他们还没有开始修呢,不过我要求他们尽快,现在可能差不多了吧。”
“嗯,那好,我去一趟修理厂,嗯,叫什么名字来着?”萨姆兰重新穿上大衣。
“得了吧,警官,你先回去休息吧,昨天你也是很晚才睡的吧。我过去。你也不是闲着的,躺床上看看文稿吧。”
萨姆兰想想也就没有推辞,卡洛斯是个优秀的年轻警官,尽管有时候,呵呵,还不那么成熟……
警官的确已经身心具疲。这是怎么回事,以前连续几个晚上不合眼也没什么的呀!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老了?警官并没有注意,在过去的一周里,他的睡眠总和不超过二十小时。
老警官的家老调而简单,整栋房子里唯一像样的就是他精心设计的健身房。那些器械已有五六年的历史了,不过萨姆兰维护的很好。此刻他躺在卧推板上,举起了那重达185磅的庞然大物。军队给了他一副好身板,也给了他和太太两年无止境的快乐不眠夜。成为警察以后,这种纵欲笙歌的快乐很快消失了,但是萨姆兰却从没有忘记锻炼。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忙起来之后唯一的休息。不能回家的时候,他也是警局上上下下出入健身房次数最多的人。老警官曾经还有一个嗜好,但是当老婆被动吸烟死于肺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那害人的玩意儿。
第三组,警官把重量加到了200磅,拼命推起第五个。汗水湿透了他的紧身背心,凸现出一身坚实的肌肉,这在他的同龄人里可谓凤毛麟角。年轻时候的萨姆兰活像个健美先生呢。
做完了几组小肌群训练和放松练习,萨姆兰排开脑子中的一切,忘我地躺了几分钟,然后冲了个澡,觉得干劲又鼓满了全身。他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玛莎小姐在黑暗中静静地走着,没有人,没有光,她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只是往前走,甚至不敢肯定哪儿算是前面。玛莎很害怕,她想抓住什么,但是几次伸手,还是什么也没有。她想,要是这时候艾利在身边该有多好啊。想着想着,她就看见了艾利。上帝,等等我,她向他跑去,他站在那儿不动,她努力的跑着,但是,她就是不能接近他。求求你,别这样,艾利。她的祈祷似乎起了作用,他向她走来。她扑进他怀里,她在哭,她在撒娇。她必上眼,等着他的吻。他迟迟不动,她抬起头,他不是艾利!他是谁?她在努力思索,天啊,他是那个迪亚特。放开我!她用力却不能挣脱,他的双臂也铁箍勒进她的肉里。她看见他的脸皮在慢慢外下卷,露出了鲜红色的血肉。
“啊!”玛莎一声惨叫从床上坐起来。莉莉西雅赶紧扭亮了灯。借着灯光,她看见玛莎在重重喘着气,全身都湿透了。她温柔地抚着她的背。
“玛莎,”她轻轻地叫她,“是不是做了恶梦。”
“嗯,”玛莎把脸埋在双手里,“莉莉丝,我梦见了艾利,他,他变成了……”
“玛莎,我可怜的宝贝儿,别想了,乖乖不要再想了,会过去的。听话,我的玛莎,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她的睡衣。
喝了一杯温水,莉莉西雅捋着她揉揉的头发,她的情绪稳定一点了。
她趴在她的怀里:“莉莉,你真好。还在这里陪我,你不想你的男朋友吗?”
“傻丫头,我想他干嘛。需要我的人是你。玛莎,你觉得好一点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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