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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钵丶
那黑衣人点点头。
屋子里头都积了一层的灰,翻箱倒柜的,像是被人给洗劫过一样。我心里明白,那封条说明这户人家是犯了事,而这屋子里厚厚的灰尘则表明,抄家的时日还有些久远了。
我所在的是个小跨院,只有几间厢房,值钱的东西自然找不着,但还真被我从柜子里头找到几件衣服,衣服虽满是灰尘,总比黑衣人那一身血渍的夜行衣要好。
我拣起地上的铜盆,对黑衣人说,你换衣服,我去打水。
院子里头有口井,屋子里没人住,井没干涸。
我不太利索地打了水,水清洌洌的,重新端进屋。
站在门口,一盆水全倒在了我自己的脚上,盆也砸了下来,水冰凉凉的,我却毫无知觉。
那黑衣人已经把衣服给换上了,他的脸也擦了。
不光换下了衣服,也毫不掩饰地除掉了自己的面罩,可是那张脸,竟然是……
“皇上?真的是你?”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我顿时被吓懵了。
第六十三章 替身
眼前赫然站着的就是钱佐。
可是,怎么可能?!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身处梦中。我左思右想,早已判定黑衣人不可能是钱佐,但是我的双眼又分明告诉我,前面站着的绝对不是别人。
他的眉毛、鼻子,分明和钱佐一模一样,更不要说身高和体型……就算我和钱佐接触不多,每次看到他也都是怒目而视,没有功夫去研究他那张帅气的面孔,但我也不至于记忆力差得连钱佐的相貌也不记得吧?
混乱,无比的混乱。
我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面前的钱佐却一脸恬淡。他忽然弯下腰,捉住我的双脚。
我“啊”地一声大叫,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我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似的。他握住我的脚踝,居然用手轻轻地擦拭着被水浸湿的鞋面,那份细致和小心翼翼,让我差点没再度昏倒在地。
天那?这都是什么?!
他重又站了起来,微笑着去牵我的手,握得紧紧的,别提有多开心。我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如果说他和钱佐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们的眼睛。钱佐的眼睛里满是孤寂,高傲和不可一世,在看我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愤恨。而他,一汪清水一般,美得让人刻骨铭心。眼睛里只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柔情蜜意。
这双眼睛竟让我有些着迷,我却也觉得这神情似曾相识。
我忽然浑身一凛,想到了和钱佐不堪回首的那个早晨,他看我的时候,和这双眼睛好相似。
那么。他确实是钱佐了?
“皇上,你又想干什么?”已经完全摸不清头脑的我,只能这样探问。
钱佐一愣。两只手在他的面前拼命摇摆,他地头狠狠地晃着。俏脸在此刻都忍不住起了一些红晕,似是我误会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好奇他干什么不开口。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巴张成了o型,他的舌尖向外冒着,喉咙管努力发声。可是就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有些惭愧地看着我,一脸地无辜。
“你不能说话?”我看着他,一脸狐疑。
他点点头,为我的理解而稍稍缓了一口气。..
“可是……”我还是没闹明白,“你……不是皇上?”这个问题问出来我觉得有些荒谬。但他却拼命地点头了。脸上带着幸福、理解地笑容。那笑容纯洁干净地如同邻家大男孩。
搞笑?胡闹!我此时总觉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为什么这件事被我越搞越复杂?明明好像理出了头绪,但一眨眼又因为突如其来地变故而搞得一团糟。
“你要不是皇上,那你是谁?”我又好气又好笑道。他似乎对于我对他的质问有些不满,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脸不相信和委屈。他抬手,不经过我允许就摩挲着我的头发,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我看。好像要把我有多少根眉毛都要数出来似地。
我无所适从,想要从他的抚摸中挣脱出来。可是扭捏了两下。他没有松开,我却也没有过分地挣扎他怜惜又带着几分伤心地看着我。那神情好像是在说,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他温暖的手掌从发丝转移到了我的脸庞,轻轻地摩挲,那爱抚的目光让我有些如坐针毡。
我的目光四处搜索着,终于在地上看到半块红砖,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拾起地上那块砖头,递到他手上,一边说道:“那你是谁?”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眼睛有些模糊了。他在怪我忘记了他。
“我失忆了。”我解释着,已经懒得去思考的我,有气无力地说。
他从我手中接过砖块,眼睛里有一丝凄凉,他蹲下去,写着,你瘦了。
我以为他要写他是谁,可是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我没来由得心里一酸。我闭上眼,重新站了起来,有些愠怒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钱佐?你到底在玩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我,想不通戴悠梦看似温婉的外表之下,为何会有这样一颗暴躁地心。是,暴躁,我为自己的无知而愠怒。
“我不信。”他写着。
“不信?”我睁开眼,“你是说,不相信我失忆他点头。
我正要再说,他哗哗写开,不信你能忘记那么多个夜晚……
那么多个夜晚?我蓦地心动,“你是说,我和你……”
他再次点头,每一次点头都很坚决。尽管我对他发火,可他的眼里始终没有怒火,他……真地不是钱佐?那么他说夜晚,是说他和戴皇后有过房事?
我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角落里有些散架地床,再回望他,那眸子里闪烁着爱地火苗。
天!
难道是……
替身?真的有替身这回事?钱佐说地,和戴悠梦真正云雨行房的那个替身?我脑袋嗡嗡响着,难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和钱佐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你是钱佐的替身?”我自己说出这番话都觉得有些荒唐。钱佐又不是萨达姆,又没有络腮胡子,还能找到一个和自己相似度高达99%的人?双胞胎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他却兴奋地窜了起来,高兴地点头,一把搂住我,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可是完全无声。那神情好似一只雀跃的小鸟儿,你终于记起我啦?
我叹息,怎么都不肯相信,钱佐真能找到一个替身,一个哑巴替身?或者说把他给毒哑了?
一想到这,我心咯噔一下,觉得有些胸闷。
但他却有些得寸进尺,刚才我恍惚间没有对他的亲密动作反抗,他这时候却更是大胆地揽住我的腰,双唇不打声招呼就欺了上来。
我大惊失色,连忙拿手架开。
他很大力气,但看我伸手来阻挡,立马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期望和爱怜。
我说,等等。那么你这些日子去哪了?钱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劫狱的那个人是你?平时呢?你和钱佐现在还轮番出现吗?那么中毒的又是谁?……
我一下子罗嗦地例数出了一大堆的疑问。是没有人可以解答的疑问。
我暗笑,他不能说话,可怎么说得清楚呢?可是,他是不是真的哑了?我终究不会完全信任谁,除了星以外。倘若没有看到黑衣人那张和钱佐一模一样的脸,兴许我会对他完全信赖,可是现在……
要是有测谎机就方便多了。
测谎机?我一凛,怎么把这岔给忘记了?亏我有段时间还在御花园捣鼓了好一阵子。我居然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弄丢了。迷幻药。
是,我又重新配了一瓶,还提炼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一种只在南亚生长的珍惜植物的植物激素等等。我居然忘了把这些东西派上用场。
我对他笑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太监衣服,又指了指外面的石凳子,示意他去那边坐下。“我也换一下衣服,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回来再慢慢说?”我的脸色很平常,倘若他是装的这么纯净,那也看不出我有任何异样。
我心想,就算他骗我,用我的迷幻药诱导他,他还不得乖乖招认?
我诡秘地笑,气态自若地把他让了出去,拴上门,也往自己身上套上一件半旧长袍。
那些“宝贝”我都随身带在身上。量少,但功效不弱。
我笑吟吟地向他走去,还是一块方帕,递到他跟前,“你认得这块帕子么?”我笑得很甜,拿的时候很小心翼翼,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望了我一眼,接过帕子,摇摇头。
我说:“你闻闻,仔细闻闻,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他略微停滞,看我笑得那么开心,笑呵呵地照做了。他拿起帕子,放在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他闭着眼睛,很认真的闻,很认真的想似的。
我说,香么?
他点头,点得有点迟缓。
这药的药效很快,他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毫无生气,涣散着目光。
我在旁边温温地引导着。
“你听得到我说话吧?”我的声音很轻。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轻易上手的猎物。生平第一次对人施术来着。
他缓缓地点头,很僵硬。
我说,你真的是钱佐的替身?
他点头,点得很认真。
我疑惑着,不知自己的药到底成功没。然后我继续问,你真的不是钱佐。
他还是点头。他点着头的同时,还不忘强调,我不是钱佐。是的,我错愕地捂住了嘴巴,他说他不是钱佐。
答案已经出来了,有同学猜到哈!
第六十四章 腻想
我差点没跌倒。总感觉到面前浪尖一个接着一个地朝自己铺天盖地而来。所有的不解,所有的迷惑都在那一刻如同电影闪回一样,在我的脑袋里不停地跳跃,夹杂着面前的他不停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话虽不清,我却听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49
得清楚,他一遍遍地说着,我不是钱佐。
我看着面前形若痴呆的他,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把他外面那件粗布袍子扯开。
果然是一片明黄色。
是的,他穿着龙袍。
他在套上夜行衣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把龙袍脱掉。
所有的疑团被找到了那根线头,轻轻一扯,都化了开去。
为什么危难的时候,这个黑衣人会适时又恰到好处的出现?为什么钱佐会为黑衣人的劫狱提供便利?为什么黑衣人会拥有和钱佐一模一样的功夫?
只因为,面前这个被我催眠的男人,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同一个人。
我面前的他,不是钱佐,还能是谁?
怪不得我觉得这个“替身”的眼神有些眼熟,我和钱佐的那个清晨,钱佐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还有在冷宫里,他泡在澡盆里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不一样。
可怜我直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件事。
是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钱佐替身这码子事,什么一模一样的替身,什么代替他行房的工具,统统都是钱佐他自己!
救我出宫的人是钱佐,劫狱的人是钱佐,和戴皇后夜夜笙歌却天亮后又拒不承认地人---还是钱佐!
一切的一切。都是钱佐腻想出来的罢了!
是地,越国的皇帝,这个高高在上地皇帝。.淘.書.客-.taoshuke..原来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这件事是多么地可笑。可是我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一丝酸楚。
钱佐,他爱上了自己的仇人。爱上了自己不该爱上的人,于是他变本加厉地让自己恨戴皇后,可是愈恨愈是爱,以至于他最后竟然妄想出一个替身,把所有对戴皇后地爱都转嫁到那个假想的替身身上。
我不知道钱佐的病是怎么引起的。是因为他长期的演戏让他自己分不清自我,还是皇宫里残酷的斗争让他的精神饱受摧残,抑或是他对自己的不满而造成了今日他在人格上的严重分裂,等等。总之,他幻象出了一个纯洁干净,脑袋里只有戴悠梦地替身。
他的那个替身,不会说话,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他地那个替身,没有恨。没有背景,他所有的就是对戴皇后地关爱。
每当戴皇后遇到危险地时候,钱佐就化作那个替身。去守护她。他所要表达的是他地爱,他那深深的爱。他在的时候。总是把戴悠梦的手拽得很紧。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让幸福溜掉似的。
我想起他要背我出皇城的那个夜晚,我想。他是要离开皇宫的,他是要领着他爱的人远远的抛开这一切纷争的。
在钱佐的潜意识里,终究是厌倦这一切的。
我莫来由地悲从中来,对钱佐的恨,对他的不理解,已经因为这一切都化作了乌云,烟消云散了。我甚至善意地希望能看到钱佐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可是,他的幸福在戴悠梦那,而真正的戴悠梦早已经上吊死了。
我,到底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真正的替身,所以我不可能承接这一切的。我所想做的,不过是逃离出这些人的故事,把握我自己的幸福,追回我前世流失掉的爱情。只是我没有发现,我在这些人的故事里越陷越深了……
我鼻子一酸,对着钱佐说,你是钱佐的替身?
他点头。
然后我说,你爱我?
我惊讶自己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而且,我用的是“我”,不是“戴悠梦”。
可是,钱佐没有回答我的话。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的嘴角渗出了黑乎乎的血块。他轰得一声,如同一匹大象一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血液就像地下的喷泉一样,汩汩地从他的口里朝外涌出。
他那张白净的脸,瞬间被一股乌气给笼罩着,铁青着,比起之前中毒的时候,还要惨上几分。而他的手掌一直沿着手臂向上,都是乌黑的一片。
我想要过去把他给拽起,可是钱佐毫无反应。钱佐的毒,根本没有好。
我想起钱说的话,他说钱佐的身子没有大碍,因为钱佐下意识的把所有的毒素都逼到了脑子里。可是现在,钱佐身上的黑色,表明他身体上的细胞也中了毒。
我忽然忍不住用尽力气锤起钱佐的胸脯,“你发什么神经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傻瓜!”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我为他哭泣,为天底下第一大傻瓜哭泣。
他中的毒根本没解。
他昏厥了,但意识尚存,当听到戴悠梦有危险,他居然凭借自己那点微末的知觉唤醒了自己,强撑着自己,出来救人。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他在救我的那一刹那,如流星般滑过,迅捷而潇洒。
可是,现在,他却也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在瞬间陨落。
因为他的剧烈运动,被逼迫于一角的毒素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肆意蔓延,更快地把钱佐的身体给侵蚀了。
记得有那么个事例,女儿被车压了,一个虚弱的母亲居然能把一辆几吨重的车给扛起。为了女儿,母亲发挥了自己的超能力。而钱佐,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我,也激发了自己的潜能力,只是,在巨大的潜能之后,是无可避免的衰竭。
如果说,钱佐没有来救我,兴许可以再撑几天甚至半个月,可是现在,我看到那黑色的血液止不住地流淌,我想,他恐怕撑不过一两个小时了。
我那时候感觉到世界是多么的可怕,我周围是多么地空虚,我开始胡乱地用手去堵住他的嘴巴,妄图把那黏呼呼的液体给堵回他的胃里。
可是毒血还是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沾满了我的双手。
我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拖起钱佐,我想要把他背起,可是戴悠梦这副娇弱的身躯根本扛不起重物,我还没站起,便被压倒下去。
翻身,爬起,重新来过,我默默地对钱佐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和钱还怎么交易?你死了我找谁报那一夜的情仇去!
可是身体越来越沉,钱佐的手脚越来越冰凉。
好像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他活不了啦。”
第六十五章 红裳
我以为那个声音是从自己肚子里飘出来的,不过,当我把心情拾掇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个娇媚无比的女声。
陌生的,却撼入骨髓的声音。
我调头,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东西,只隐隐觉得面前有两个身影,都是大红大绿的颜色,十分鲜艳。
我擦了擦眼角的液体,没想到居然会为钱佐哭了。更没想到会当着外人的面。而这两个身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那是两个女人。都长得清丽俏美。一个是一袭绯红色,一个则是一身水绿。那穿着绿裳的女子站在红裳女的身后,看起来像是红裳女的婢女。
我不由把目光放在那主子身上。只见她下身系着的石榴裙灿烂娇艳,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肩背上披着一条长长的天蓝披帛,垂在臂旁,她的身段极好,婀娜撩人,只是相比于越国较娇小的身躯,这女子要高挑一些。
她没有绾着高髻,一头乌黑的秀发自然地下垂,只是用金色的发带在中间轻轻束了。但她的脸上却是装饰地令人目不暇接,额间、鬓角、两颊以及嘴角都贴上了花钿。那花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金光,只觉得她的面孔华丽雍容,可是她的真容却让这五彩的花钿给遮盖了不少,反光之下,看得更不真切。
“你们是?”我赶紧把自己的哀凄收起,这里是一片废墟,那就绝对不该有人住着的。这两个女子,想必不简单。
那主子一声娇笑,伸出白皙的手臂。指尖捏做兰花儿,指了指地上的钱佐,“喂。他好像活不成了呢。”说得一脸轻松。
我眉头一皱,听到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竟然觉得是那样地不痛快。是!只许我说钱佐活不成,不许别人说!
“你不要胡说!”我声音有些大,这空旷的院子,使得回音加强在我的声音里,更有些森寒。
“哇。你是谁啊,这样跟我家小姐说话!”红裳女身后地绿衫女子开始狗仗人势,颇为不满道。
绿衫女子不由扯了扯红裳女的衣袖,低声道,“小姐,咱们回家去吧。一来就碰上死人这样地事,真是晦气。小姐你好端端的,干嘛来这里!”
我心里暗暗道,看样子他们是刚刚来。..那么也就是没有偷听到多少?我稍稍安心。来者不善,这两女人要是知道地上半死不活的是钱佐,甚至知道钱佐有着精神分裂症(当然。这时候估计叫落魄症之类的病),那可就不妙了。
绿衫女子的话。并没有引红裳女离开。她反倒是对身后地绿衫女子笑了笑。抬起手在绿衫女子的腰际摸了一把,道:“绛紫。你出去玩会儿吧。”绿衫女子被红裳女一捏,腰间有些痒。她格格地笑了两声,然后佯怒瞪了她主子一眼,又有些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扭着蛇腰走了。
背后是红裳女的吩咐,“刚才不是看到许多桂花吗?去采些吧。”桂花?我闻了闻,果然有股桂花香味,原来对花香十分敏感的我,竟然也没有察觉到。
我心中一动,别看宅子废弃了,桂花树却挡不住地散发着它特有的魅力。
那红裳女子等绿衫女子一走,就朝我翩翩靠近,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许是距离近了,那香气居然有些刺鼻,香气和桂花味不大一样,和在一起虽然没什么冲突,但却也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浓妆艳抹,搔首弄姿,难道这两个女子是青楼中人?或者更准确点说,是表面上是青楼身份的两个女子。
那红裳女子出声道:“戴皇后看样子很在乎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呢。”
戴皇后?
我一愣,看来我太小瞧她了。她居然知道我是谁。甚至还追着我到这里来。她地来头恐怕有些大。
我压抑着自己对钱佐的怜悯,努力让自己冷静。我也不甘示弱地朝她走去,微微的笑道:“地上躺着地,是悠梦的丈夫。悠梦又怎么会不在乎呢。”
她既然知道我是谁,就没道理不认识钱佐。那么她用“半死不活”这样一个形容词来形容钱佐,又是为什么?
“丈夫?”红裳女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大满意,她俏笑道,“人家说嫁出去地女儿,泼出去地水,还真是一点没错呢。戴皇后这才多久,就变了心么?”
“什么?”我的心砰砰直跳。她是说戴悠梦和慕容楚歌?难道她也知道戴悠梦和慕容楚歌地事情?那么她和慕容楚歌抑或是钱应该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才对。
我飞快地搜索着自己的脑壳,想要从钱对戴悠梦和慕容楚歌的过往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一些可能和这个不明女子有关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有结果。
红裳女娇笑道:“都是我多事了,戴皇后不再去缠着别人,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略带挖苦嘲讽的话,反而让我忍不住低头深思,她这话的意思是说戴悠梦单恋慕容楚歌么?这是事实,还是只是红裳女一厢情愿的离间罢了。
若是后者,这红裳女想必对慕容楚歌心有所属吧。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些的么?”我冷笑着以退为进,“要是没什么事,就别耽误我时间。我还要去找大夫。”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情况?”红裳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50
女轻蔑道,“他现在,只怕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救吧。”
听到她这句满不在乎的话,我仿佛是看到了一线曙光。这女人肯定知道救钱佐的法子!否则她也不会在旁边吞吞吐吐地磨蹭老半天。她在卖乖!
“是,只不过你能救,却不轻易救,是么?”我看着她,阳光偏巧都迎面洒在她的脸上,“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开门见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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