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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钵丶
“他让你不要插手?那就是说,他知道下毒的人是毒手药王,更知道你查到了此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慕容楚歌远在晋国,怎么就像长了千里眼一样,“还是……这件事根本就和他脱不了干系?!”
钱摇头,“那我不得而知。总之。他不让我插手,我便不插手好了。我得罪不起他!”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竟有些垂头丧气。什么叫得罪不起?
“他慕容楚歌就真这么了得?!哼,我还不信这邪了。”我大咧咧地在循王府里大放厥词。不免让钱皱起了眉头。
我有些不解,倘若钱不敢得罪慕容楚歌。又怎会生出用我为诱饵诱骗慕容楚歌的银月。那不是等同于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么?
“今时不同往日。”钱说这句话地时候,好像一个踽踽独行的老人。逃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52
不过岁月的磋跎。似是对我说,更似自言自语,他瞄了我一眼,“晋国恐怕将不复存在了。”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如同钱一样,有太大的感慨,五代十国,这些小国终究要合而为一的,或是归辽,或是归宋。
但是钱却很严肃,“据我所知,契丹不日就将南下,晋国被灭只是月间地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时候,越国北边所比邻的,便是契丹的国界!”
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钱说今时不同往日,越国人久来都过得富庶安详,从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乱,北边虽然改朝换代,那都与越国无关。可是现在,骁勇善战的契丹人即将打到家门口了。钱有些慌了。
我说,“因为慕容楚歌和契丹皇帝的关系,所以你怕得罪他?”
“你知道契丹为什么要灭了晋吗?”钱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发问。确实,晋一直是契丹的儿皇帝,契丹为何突然灭晋,倒也有些奇怪。
“别人不知,我却知道。”钱对自己的眼线十分有信心,“只因为那晋国的新皇帝石重贵不识大体,居然在晋国下令加重慕容楚歌地赋税。,慕容楚歌自然不会在意那点小钱,但皇帝不听话,却不是他容得下的。契丹人骁勇善战不假,但若是没有慕容楚歌的财力,契丹皇帝也不过是个吃干饭地皇帝。慕容楚歌此举,不过是要让契丹和晋国的那个傀儡皇帝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地事他说着最后一句话地时候,牙齿格格的响。
我讽刺道:“王爷和慕容公子是好朋友来着,王爷这么听慕容公子地话,下场自然不同于晋国的皇帝,明天王爷当了这越国的皇帝,也不用怕什么。”说完,我故作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埃,退后两步,对着钱说道,“王爷不想得罪慕容楚歌,悠梦绝不勉强,人各有志。悠梦告辞了。”
没有时间在这里同钱废话。我原本来找他,不过是想同他商量一下对策,他找到了解药的下落固然是好,就算没找到,我还有飘香院那条路子,只是独自一人前往飘香院会有什么状况无人预料。可是钱话说到这个份上,摆明了不想干涉,我只有作罢。
但是我还没走出偏厅,就被钱拦住了去路。“你这是去
“天底下能找到毒手药王的,不止你一个。王爷,悠梦有悠梦的事,还请王爷放行。”我努力让自己对钱客气些,尽管我心底的火已经燃烧到了喉咙口。
但是钱对我说了一个字“不”,这个字清晰入耳,钱甚至还补充了两句,用来解释:“别人可以插手,就是你不行!”
“我不行?王爷你这话说得好笑!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勾住了系在腰间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专属于我一人的法宝,那些无形的利器。倘若钱再要阻拦,我只好对他不客气。
钱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忿忿道:“你觉得慕容楚歌是为什么不让我插手此事?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毒手药王寻解药?”
“为什么?”我冷笑,“难道王爷要说,他不让你插手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错!”钱显得有些激动,“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是钱佐的皇后,而钱佐却把你打入冷宫,把你戴家满门抄斩,慕容楚歌根本容不下他活在这世上!你懂了没有!”
霎那间,我忘记了说话。一时之间忘了怎么组织语言来反驳钱,我忽然发现,只要提到钱佐这个名字,我便有些内心不安,仿佛自己亏欠了他的情一般。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个旁观者,所有的恩怨都是属于钱佐与戴皇后的,不是我,不是我。
钱吸了一口气说道:“慕容楚歌派人来我这,除了告诉我不要插手毒手药王的事,更问我要那副画像。----你送给他的那副画像。他当初退回来是表示不再与你有瓜葛,那么现在要回来,你说这是何意?”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惋叹道:“我没想到慕容楚歌会这么狠,他居然一来就要钱佐的命。”
我冷笑,钱这话真是好笑到了极点,当初他让我去“色诱”慕容楚歌,不也抱着这样的心思么?如今真的遂了他的愿,他却矛盾至极。我明白钱的顾虑,他不想得罪慕容楚歌,因为越国的实力不会比晋国强多少,倘若慕容楚歌不计后果的攻打越国,钱恐怕也无力招架。
他再洒脱,再好胜,也不会用钱家祖父先辈的江山去做赌注的。他终究有个包覆。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一声凄然的娇声从门后传来,一个人影闯了进来,跪倒在钱身下:“王爷,妾婢求王爷帮帮姐姐。”
第六十九章 牵挂
这声音让我一震,是瓶儿。我怎么会忘记这声音呢?低眉看她,此时已经挽起了发髻,依旧是从前的低眉顺耳,只是面色更惨白了一些,模样也消瘦了。
钱眉头一皱,抖了抖白袍,想要挣脱瓶儿,“这里没你的事!”语气生硬而空洞。
我怒了,有些借题发挥:“王爷,有什么气何必撒在瓶儿身上?你好歹答应了要好好照顾瓶儿!”瓶儿怔怔地望着我,或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为她出头,在情理上,她自觉亏欠我的吧。
但是钱也开始咆哮起来,我发现他咆哮的模样,竟然有些像钱佐,神色像,神情更像。我在那一秒错愕,有些怀念。
他的声音传来,“我不会让你去的!更不会拿越国的江山去陪你这个女人疯!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慕容楚歌又怎么会插手这件事?又怎么会救不了钱佐?怪只怪天意弄人!”
我知道,钱不让我去,并不是认为我能找到毒手药王的下落,而是不想让慕容楚歌看到我为钱佐奔波,或许慕容楚歌也是这样的想法,即便他不爱我,也不允许我投向他人的怀抱,所以他要让钱佐死,而钱也不会让我去救。我冷笑,钱因为知道慕容楚歌的身份而对他生了畏惧,却不知无知者无畏。更不知慕容楚歌究竟是个人臣,究竟是个凡夫俗子,他的财力再雄厚,他的势力再庞大,也不过是个俗人,一样会死。我又何必怕他。
我笑着像一朵花:“你在乎江山,我不在乎,我只要钱佐活!只要他活!”一句比一句大声。一个字比一个字坚硬。
“不!”钱终于冲了过来,握紧我的手。捉得我好痛,他的眼中露出了凶光:“就算是钱佐,他也不会让你去地!他不会让你用越国的江山去赌!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有事的人是你,要是危及到江山社稷。钱佐肯定想都不会想,他一定会放弃你!”
“你错了!”我大吼着,而且是理直气壮地大吼,“钱佐才不会!江山与爱情,他一定会选择后者!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你根本不如他!”我那刻头脑发胀,居然为钱佐辩解起来,甚至为钱对钱佐地片面评价而感到羞愤。..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钱佐背着我浴血厮杀的场景,也许越是艰难重重,越是能激发人前进。我越是想要救活钱佐。
人非要和人相比,才能显现出他的难能可贵。此刻和畏首畏尾的钱相比,钱佐竟然那么可爱。
是。我情愿相信那个人为爱不要命的人是真正地钱佐,至少是住在钱佐内心里的痴情男人。更情愿为这样的男人辩护。而钱今日必定在我心中印象大减。他或许是个好皇帝,但却也是个冷血的动物。钱佐以前也是这样的人。只是现在,他内心里还住着一个天使。
那个钱佐,我不想他死。
钱没有任何的争论,他两只眼睛发直,眼珠子往外凸出,还没说任何话,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瓶儿手中拿着半个茶壶柄,地下是一地的白瓷碎片。瓶儿趁钱正愤怒的时候,抄起了桌上地茶壶朝他的脑袋猛砸了过去……
“瓶儿?你这是?”我诧异地看着瓶儿,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她低头回望了地上暂时晕过去地钱一眼,眉宇间很是不忍。但她却还是毅然转过脸来,唤了我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我心里一酸,“瓶儿,你没有必要……”我没想到瓶儿会突然出招,用这种方式阻止喋喋不休的钱。瓶儿摇摇头,泪如雨下,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姐姐,瓶儿对不起你,这些日子,瓶儿总想起在冷宫里地日子,原来,原来那是一段快乐地时光,姐姐……瓶儿……”
“好瓶儿,你不要说了。”我眼睛也有些婆娑,“我也没有怪过你,说到底,你该幸福才是,循王是你真正爱着的人,不是么?”瓶儿不是一个坏女孩,这一点我明白,她也从来没有生过害我之心,只不过为了心爱地男人,做了一个内应罢了。
她与尹德妃、季淑妃自是不同。我劝说了两句,看到她因为负疚而日渐消瘦的面庞,也是于心不忍的。
瓶儿不再说话,她努力对我笑道:“姐姐,你快走吧。一会儿,王爷就要醒来了。”
我点点头,没再拖沓。这时候不是和瓶儿话旧的时候,我走了两步,反转头道:“瓶儿,能不能给点银子我。”毕竟要去妓院里头,没有一些银子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这个厚颜无耻的要求当然被瓶儿给满足了。
她把偏厅的门掩上,一直送我出了循王府的侧门,眼中满是不舍,我带着歉然说:“钱醒了,你会不会有麻烦瓶儿使劲地摇摇头,她不想让我担心她。
她说:“姐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解药的。真的!姐姐是天上的星星,瓶儿在冷宫的时候就这样觉得。只要是姐姐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我苦笑,倘若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就不会把钱佐一个人扔在冰库里了。
但是瓶儿却一直在打气,她喟然道,“姐姐,瓶儿从来没见到姐姐今天这样子。”
“我今天什么样子?”
“为了皇上竟然发那么大的脾气,从前在坤宁宫的时候没有,在冷宫里的时候也没有。”或许是出了宫,瓶儿的话也多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姐姐,其实你心里头最在乎的是皇上对不对?”
“当然不是。”我努力辩解。但是我却看到瓶儿善意的微笑,“姐姐,瓶儿不知道那些大事,但却看得出来姐姐的心思,往日里姐姐跟瓶儿说到心上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放着光的。现在,姐姐为皇上着急的样子,也同往日是一样的。”
我还要再说什么,瓶儿却打断道:“姐姐,瓶儿很为姐姐高兴,往日姐姐在冷宫里的时候,是没精打采的,现在,姐姐却是精神得很,因为姐姐心里头有了牵挂。所以,姐姐你一定能想到法子救皇上的。”
我想说我不是牵挂钱佐,我牵挂的是泽新辰,我要救钱佐,只是好心替戴悠梦尽义务罢了。但话到唇边终究没有说出来。
争辩又有什么意义?我同瓶儿说这些又有什么必要。
挥别瓶儿,我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一边搜寻着街上的当铺,思忖着去哪里当首饰。瓶儿一时情急,并没有给我太多的银两,只是把自己身上戴着的值钱首饰都褪了给我。
我照单收了,不知道飘香院是个怎样的消费水平,万一同“天上人间”一样档次太高,我连门都只怕进不了。
耳边没有了钱的聒噪,我反而清醒了许多。努力想了想慕容楚歌对这件事插手的关联。我觉得钱的分析也不尽然,倘若慕容楚歌真的在乎钱佐的生死,又何必借毒手药王的手?他自己经营着天底下最庞大的杀手组织,还怕杀不了钱佐?何必来警告钱那么废事?
而且我总觉得慕容楚歌并没有多喜欢戴悠梦,相反是戴悠梦对慕容楚歌念念不忘罢了。按照钱的说法,男人有独占欲,不允许戴悠梦转情于钱佐,那就更蹊跷,若真是这个原因,慕容楚歌又怎会允许戴悠梦嫁给钱佐为后,要除掉钱佐,一年前就该下手了。
钱在乎越国的江山,出发点自是不同。但这些疑点,绝对是不容忽略的。
一边想着,我一边进了当铺,一骨脑儿倒出来的首饰在高高的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53
柜台上铺了开,让当铺的掌柜眼前一亮。
当太阳有些西偏的时候,我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公子哥儿,风流倜傥,看着镜中的自己,羽扇纶巾,锦衣妆出来的英气中带着点女性的隽美,也算是个翩翩美男吧。
我摇着扇,学着那些富家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在了街上,腰间系着的玉佩和法宝叮当互撞,还有些悦耳动听。
第七十章 飘香
飘香院是杭州城里最有名的一家妓院,名动四方。我在路上随便扯了一个人,便轻易打听到飘香院的所在。
这飘香院坐落在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怎么看都很难与烟花、堕落这样的字眼联系上。那里没有我印象中的红阁绿幔,几个穿的暴露的烟花女子在门口搔首弄姿,相反,那幢气派的大楼规规矩矩的耸立在那,隐隐有曼妙的琴声从楼里飘出来,那琴音若有若无,夹在漫天的桂花香气中徐徐而来,让人如痴如醉,更生了几分向往。
当真是: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好一处人间仙境!
我没有贸然进飘香院,而是先进了飘香院对面的酒楼。正是用餐的好时段,酒楼里人头攒动,我挑了二楼临街的座位,正好可以将飘香院收入眼中。
小二上来,我点了几个菜。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端起酒杯,对着飘香院喟然兴叹:“美酒佳人,如今只有美酒,却无佳人相伴,端得难受。”
那小二听了果然十分八卦地靠过来:“公子,你也是没有邀请函的吧,,别难受了,那边一排都是和公子一样的人。”他说着朝边角努了努嘴,果然见那边也有好几桌的人眼巴巴地瞅着对面的飘香院。
“邀请函?你是说进飘香院要邀请函么?”我解释道,“我是家里内子不让去,只能在这里看看。”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小二的眼中,似乎更是惨烈了几分。
小二于是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道:“飘香院今日有个新倌。据说,比飘香院的头牌还要艳上七分,飘香院里那些姑娘是什么模样。嘿,咱杭州城里头谁个不晓得?比头牌还艳上七分?啧啧!是个男人就想进去瞅上两眼。可惜。有银子也不见得看得了。今日能进去的,都是由飘香院发了邀请函地,莫说身份是非富即贵,关键是得对飘香院老板的眼。”飘香院的老板?那人是什么来头?大家就这么买他地帐?”我逮住个机会赶紧问道。
小二说上瘾了:“说到飘香院的老板,也就一矮冬瓜。..比我矮两个头,说起来也没啥来头,就是忒有钱。不过,干这行地,还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客人一入场,没个千八百的银子,甭想出来!”
我摸了摸瘪瘪的银钱袋,千八百两?好像我还不够。
“对了,今天来的新倌叫什么名字?”直觉告诉我。这个新倌应该就是高心楼。
谁知小二摇摇头,还带着几分神秘道:“只听说今晚上飘香院,排了出歌舞。叫做小楼明月。我们大家都叫那新倌小楼明月。”
从小二口中再套问不出什么,我便挥手让他下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对面的飘香院灯火通明。外面挂起了几个形如满月地灯笼,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清冷。琴音呜呜咽咽传来,明明看到有不少人进去,却还能听到琴音,倒好像里头是个空楼,外面嘈杂纷乱,那里头则分外的安静。更是与这俗世格格不
这边酒楼里也到了鼎沸时期,吃饭喝酒的渐渐入了佳境,吵吵闹闹,倒把说书人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那说书的正说着大唐演义,说李家源于鲜卑叱李氏,再追溯起来,则有指树为姓一说。又说到河南柳城,乃是燕国的胡人慕容皇光在此筑城,说那慕容氏也是鲜卑一支,原本是高辛氏云云。
说书的说得卖命,可是嘈杂中却没几个人在听,大家自己喝自己的酒,我自己想我自己的心事。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一天没有进食了,只是肚子居然没有一点饥饿地感觉,为了应付,我还是勉强咽了些菜肴下肚。
当我鼓起勇气朝对面走去,门口两个龟公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没有邀请函。
我说:“是高心楼小姐请我来的。”
那两个龟公压根就没有任何地反应,“来这里的公子哥都是找高小姐地。”
即便我让那两个龟公去通传,那两人也纹丝不动。原来高心楼在这里还设了一道卡。正说着,已经有两位富态十足地公子拿着邀请函进去了。
我只好退出门去,看样子又得使用我的贴身法宝了。我转了个角,把迷幻药倒在了帕子上,握在手里。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如同饿猫一般寻找着猎物。
终于,被我瞅准了一个身体孱弱,但尖嘴猴腮,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平日里纵欲过度,又是极其好色地败家子。瞧见他径直往飘香院走去,我赶紧不动声色地朝他走去,一边用女声小声对他道:“公子,这边请,奴家有事求公子帮忙。”边说边媚笑着给了他一个波光流转。
果然,那败家子听到我的声音,再回头看时,已经双目放光。女扮男装,想必是碰到了什么难事吧。
那败家子非常热情地跟我往一边的巷道里去,那里黑乎乎的,他以为天降奇缘呢。我凄凄惨惨的假装哭泣,败家子假意安抚,只片刻的功夫,就揽上了我的肩头,我趁势往他怀里一靠,手帕捂住了他的鼻子。
一切都很顺利,我得意地命令他把邀请函拿出来。打开里里外外看了,还好,这请柬上并没有姓名。否则这个败家子肯定是飘香院的常客,那两个龟公没有不认得的道理。
当我把那张帖子递到了龟公手中,那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不明白刚才还在这边磨叽,怎么一会儿,就弄了张邀请函。
“你们不是认帖不认人么?如今我弄了来,还不让我进么?”我洋洋得意。
那两个龟公无法,只有放我进去,正在我跨步的时候,却听见那两个龟公冲着我身后热情地喊了句:“辰王子,您来啦。”
我心里一颤,猛地回头,果然见泽新辰翩翩而来。夜色下看他那张隽美的脸,越发显得苍白,配上单薄虚弱的身子,如同鬼魅。
我站在灯光下,等待着他的到来。他把邀请函递给两位龟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扬起头的时候,眼光从我身上不经意地扫过,然后又撤了回来,重新驻足在我的脸上。
他认出我了。
没等他发出惊叹,我先出声道:“原来辰王子也来了,不如一起进去吧。”声音宏亮而不尖锐,意在告诉泽新辰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那两个龟公见我与泽新辰都认识,便也不再为难。
泽新辰与我一同往飘香院里走去。两边婢女穿梭来回,伴着美酒佳肴,我却意兴阑珊。在这个地方,看到泽新辰自然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
“原来辰王子经常来这里。”
泽新辰看了我一眼,美目间意味颇深,他笑着说道:“倒不是常来,不过偶尔给这里的姑娘做两首曲子。”
那对我的笑容,似乎看透了我不满的心思一般,倒让我生出一种不知所云的感觉。
“你来这里做什么?”泽新辰与我落座后,好像不经意地问着。
“找人。”我简简单单地回答着,抬眼打量起周围。
因着泽新辰的关系,我和他在二楼阑干边坐下。这里俯瞰下去,倒是十分地清楚。飘香院的大厅足以容纳一百多人,摆满了桌子,客人也满了。加上二楼阑干边的“vp”雅座,可轻松坐下两百来人,一楼北面是个豪华的台子,差不多一人高,想必是给姑娘们表演的。我打量着席间的所有人,毒手药王,我还没来得及问钱他长得什么模样。
还有,高心楼,我是不是该去见见她?
正想着,那女人好像知道我已经进来,甚至好像知道我心思似的,唤了早间跟着她的那个婢女前来传话:“我家小姐请戴公子里面说话。”我记得那婢女叫做绛紫,不过换了一身紫色。她叫我戴公子,这女人还真会为我考虑。泽新辰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笑,“辰王子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高心楼的闺房在三楼最靠里的一间。那里独门独户,有两道门隔着,在外边还听不见任何声响,可走到里间,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格格笑的声音,春色无边地叫唤着:“别弄了,求您,求您…别弄了,奴家受不了……”
又是一阵娇笑,媚入骨髓。
绛紫在旁边掩着嘴,低低浅笑:“小姐,戴公子来了。”
第七十一章 心楼
听到绛紫的传话,里面的嬉笑声噶然而止。我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心里正想着等下子如何面对里面的春光。
只听到一女子高声道:“请她进来吧。”两扇门朝里打开,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差点把我薰醉了。
我走进房里,满目都是桃红色,桃红色的纱幔,桃红色的床帷,桃红色的椅。都是这种极其暧昧的色彩。屋子正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歪坐着两个人儿,一个女子见我进来,就起身从帷帐里出来,退到一旁。她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云鬓半偏,脸上还带着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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