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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钵丶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是戴悠梦?!”尽管明明知道慕容楚风等着我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以获得满足感,但我还是忍不住呼出声来。这个答案虽然是我凭空臆猜,但却又觉得这是再合理不过的解释,倘若说钱佐被人毒害,除了戴悠梦,还能有谁。
慕容楚风笑道:“就是戴悠梦!这个傻皇帝的病,我只一眼便看出端倪。”说到这,他脸上的笑收敛起来,淡淡道,“因为他和我都是一样,受了诱魂香的毒害。”
“诱魂香?”我好容易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慕容楚风说的诱魂香想必就是他和慕容楚歌用来薰赶驱使身上的蛊虫所点的一种树脂。难道说钱佐的人格分裂便与这诱魂香有关?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三人的点点滴滴好像一下子被串了起来。
脑子嗡的一声,揣测中的回忆因着慕容楚风的提点,全部丰满起来----
自从慕容楚歌在自己的亲哥哥身上下了一种蛊毒,便每日需要用诱魂香来抑制身体内蛊虫的活动。但这诱魂香却也有着扰人心智,让人免疫力下降的副作用。更有甚者,长期使用,会导致机体紊乱,分泌失调,除了可能导致精神上受损以外,还极有可能造成细胞毒素。
很多毒物是这样,并没有确定的靶向,毒性的反应因人而异。就像重金属中毒一样,有些人可能得了膀胱癌,有些人则可能是肺癌,其他的肿瘤。慕容楚歌与慕容楚风孪生兄弟,体质相尽,每日被诱魂香烟熏火燎,也中了剧毒。)
解梦篇 第三章 前尘
要解这种毒,却需要那棵千年血伏参。这棵被赋予了特殊涵义的人参。
于是,慕容楚歌不辞万里来到了越国。以他的权贵身份,想要结交达官贵人自然不是难事。他毫不犹豫地挑中了钱。这个在越国最得势的王爷。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慕容楚歌认识了戴悠梦。
(我慌乱的从这个故事中抽离出来,探问慕容楚风,“慕容楚歌一开始接近戴悠梦,就是为了那棵人参吗?”
“是。想要得到血伏参,必须集合钱家与戴家之力。”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果然如此,我当初的猜测便是这样。尽管不明白为何一棵人参需要合两家之力,但却更理解他们三个人故事的来龙去脉。)
慕容楚歌认识了戴悠梦。或许他与戴悠梦的西湖倾心,也是慕容楚歌早已经精心布置好的。所谓的情妾意,所谓的惺惺相惜,不过是一手导演的好戏。
恐怕,那时候的戴悠梦也知道自己要嫁入皇家的,但在慕容楚歌面前,大家闺秀的她,熟读诗书的她终究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从那时起,戴悠梦的心里便只有一个慕容楚歌,慕容楚歌却也在自己精心的布局中堕入了戴悠梦的柔情蜜意。我暗笑,又是一个钱佐,明明带着目的去接近她,可到最后却成了戴悠梦的裙下之臣。
爱情这种游戏,可是最不好玩的东西。
只是,想要得到那棵血伏参并非一件容易事,戴悠梦想要和慕容楚歌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当慕容楚歌这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意识到自己动了真情之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开。他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让戴悠梦去为自己以身犯险。
但是,戴悠梦却终究知道了慕容楚歌的病。知道了他地病需要用血伏参来救治,更知道了慕容楚歌为了不伤害自己而黯然离去的事实。..(我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慕容楚风。这些消息都是他透露给戴悠梦的吧,包括后面地诱魂香,想必也是他提供给戴悠梦的!)
对,诱魂香。
还能有什么比爱地力量更伟大?戴悠梦要救慕容楚歌,她需要那棵人参。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据理力争过。但是以她的这颗私心又如何能让越国把镇国之宝交出来让她去救一个敌国的显贵?
但是戴悠梦没有泄气,她甚至嫁给了钱佐。
想来,这一段姻缘或许是当时的佳话,戴家的小姐嫁给当今地皇上,这是再理所应当的事不过了。可是,戴悠梦却包藏了“祸心”。她或许在想,既然是利用,那就互相利用罢。钱佐需要这段联姻来巩固实力,而戴悠梦要的却是钱佐的命!
为爱奋不顾身的戴悠梦每天晚上在自己的床头点燃了一枚诱魂香。浓郁芬芳的香气弥漫在那暧昧的宫室里,如痴如醉,床上的两个人儿在激烈地浪海里翻腾。诱魂香就像兴奋剂一般。刺激这一对男女,每一个春宵都是水火中的缠绵。
是。戴悠梦用了一个最笨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只要让钱佐与慕容楚歌一样。在受了诱魂香地毒害之后,告诉他治疗的法子。那是务必要惊动血伏参地。倘若钱佐有救,慕容楚歌便有得救了。戴悠梦朴素地坚持着这个做法,因为钱佐不会放任着自己地性命不顾的,为了越国也不会地。
然而,诱魂香有着强烈的神经毒性,戴悠梦在对钱佐下毒的同时,自己也深受其害,她与钱佐都同时中了毒吧。我幽幽叹了一口气,戴悠梦为了慕容楚歌居然这样不顾性命。钱佐几乎夜夜宿在戴悠梦的中宫,戴悠梦一个弱女子,产生的强烈反应比之钱佐更为明显,她的暴戾,她的残忍与多疑便是精神受损后造成的。
而钱佐呢?我忽然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其实戴悠梦的一举一动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他是夜夜和她睡在一起的人。诱魂香的香味特殊,钱佐怎么会闻不到呢?他即便不知道这种异香,事后也会找人查明的。
我无法想象当他知道戴悠梦给他使用这种毒物的时候,他是怎样的感觉。但若是别人只怕再不会对戴悠梦用情。然而钱佐却没有。他或许自那之后还是宿在戴悠梦的坤宁宫,他不明白戴悠梦想要做什么,他只知道,飞蛾扑火,明知道会受伤,就让他受伤好了。
但是戴悠梦的性子却越来越暴戾,她甚至把季淑妃的孩子给除掉了,钱佐不能容忍她如此无法无天,就如无法容忍戴家在越国的无法无天一样。
钱佐行动了,怀着对戴悠梦的爱与恨把戴家抄了。满门皆斩,唯独剩下一个戴悠梦。
然而,戴悠梦也自杀了。时至今日,我不知道她的自杀,是因为戴家的失势感觉心灰意冷,还是因为钱佐的悲伤与痛而内疚,抑或是自己的一种解脱。
总之,她死了,然后换来了我的生。
我苦笑,搞不好我能穿越到这个身体上,多多少少也和诱魂香有关吧。要不是这种毒物,戴悠梦的神经也不会这般脆弱,我也不容易轻易和她来了个互换。
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铜镜,在并不亮堂的屋子里,隐隐泛着青光,好像见证了一切一样,都了然于胸。
我再次想到戴悠梦的死,当初她上吊的时候,这面铜镜也是这般冷然地看着那个女人吧。
虽然她的死并没有改变什么,相反,钱佐的病症却更严重了,没有诱魂香,钱佐不再受毒害,但日积月累的毒性早已经潜入了他的大脑,加上他自己思绪混乱,便有了今日的双重人格。
我轻轻叹息,看着床上茫然不知的钱佐,忘了同情。怪不得武功了得的钱佐抵抗力是如此之弱,我还当他的体质比起寻常人来说要差些,却哪里想到是这层原因。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73
“还有什么不妥么?”我还是忍不住探问道。钱佐毕竟不像慕容楚歌弟兄二人从小到大被诱魂香毒害,应该没有他们那么严重。
当从慕容楚风的眼中得到肯定地回答时,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若有若无地关切着他俩,“你们的毒到底是怎样?”
慕容楚风苦笑着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来,我全身神经警觉地收缩,人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却只见他把舌头伸了出来,舌苔上都是满满的白色泡疹。一颗一颗的,如珍珠般,但长在他的舌上却是触目惊心。
慕容楚风笑道:“你当我为何涂这许多脂粉?不过是因为我的脸上也都是疹子。诱魂香刚开始是让你神经错乱,然后是全身痉挛,到最后却好像没有任何的疼痛,只是有些地方能化出水来。”
我暗暗吃惊,没想到慕容楚风会严重到此,这样的情况,倒像是全身的免疫系统都瘫痪了。“慕容楚歌也是这样?”
慕容楚风听我提到慕容楚歌,冷哼一声,却以一种解恨的语气笑道:“他,当然也不比我好多少!”他说着,又变作了女声,忘乎所以地在坤宁宫里大笑。
我心底发毛,看着这个有些变态的慕容楚风,真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这尘世间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慕容楚风这变态的性子,只怕也和诱魂香有关。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楚风那张妖媚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钱佐,心里一阵激荡。
一个恐怖的念头袭击了我,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我的脑袋往下传去,肢体都要麻痹了。
慕容楚风与慕容楚歌不会也是同一个人吧?!
就像钱佐一样,神经错乱之下,也轻易患上了人格分裂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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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慕容楚风臆想出自己把弟弟软禁了,还是慕容楚歌平白臆想出了一个哥哥。
他们都受了诱魂香的毒害,这种可能性倒也不是不存在。否则以慕容楚风一个局外人,哪里知道这许多事情?慕容楚歌也每日薰香,又怎么会没有神经错乱?倘若体质因人而异,作为双胞胎弟弟,就该和哥哥的病症不相上下。
然而,终究只是个揣测。但仅仅是猜测,却足以让我再次倒吸凉气,看着眼前那一脸憔容、乎男乎女的慕容楚风,顿觉背心有森森阴风在吹。
再看慕容楚风的时候,眼里的警觉更添了许多。但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慕容楚风却讥笑起来:“怎么?吓着你了?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看着他的面孔,在昏黄的灯火掩映下,衬得是那样的妖艳鬼魅,便只觉得背后的冷汗一阵狂冒,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之前没学医学,读个精神科的博士,还可以寻这几个病人练习一下医术。我暗暗苦笑,都这个分上了,我还能七想八想。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猜想倒也有遗漏,真正的慕容楚歌应该有银月才对的。这个并没有。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罢了,无论是慕容楚歌还是慕容楚风,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对待。这个时候。唯一不能失的,就是方寸。正的戴悠梦在哪里?死了?葬哪里了?”慕容楚歌恢复了他地坐姿。一边在烛火边玩弄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话。
可是我却一下子听出了他的重点。这句话才是他此来的目地吧。我微微一笑。人若是冷静下来,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更清楚。
慕容楚风之前和我说这许多话,不过是要和我套好关系,他想知道真正的戴悠梦在哪才是重点。以慕容楚风地财力和势力,想要知道什么。只怕也不难,可是他一定费尽了心思都没有找到戴悠梦的下落,也找不到我这个“替身”的底细,一想到此,我隐隐生出一种快感。他当然是找不出我的底细。
“你又不喜欢她,知道这些做什么。”我也似不经意地把皮球给推了回去。慕容楚风想不到别的法子,找地一头雾水,所以想从我这套出什么话吧?
慕容楚风一愣,旋即明白我的意图似的。走到床前,诱之以利道:“说好了咱们是盟友,又何必有所隐瞒呢。你也想早日拿到血伏参救你的泽新辰,是不是?人家为你拼死拼活。你救他一命。倒也不算过分吧?”
或许是他认为我已经把爱给了钱佐,那么泽新辰这个砝码不禁弱了几分。转而攻击起我的良心。
我冷冷笑道:“既然是盟友,还劳烦你把如何拿到血伏参的法子细细说来,否则你我如何合作?”泽新辰的命我自然会救。
原本我是希望凭个人之力直接从钱佐手中拿到那枚人参,但今尹德妃一事,钱佐在面子上自然与我过不去,听慕容楚风刚才的说法,想要得到血伏参,只怕也没那么容易,那么,就只剩下和慕容楚风与虎谋皮这一条路了。
慕容楚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伏在我身上的钱佐,权衡之下,讪讪一笑,道:“戴皇后还真是喜欢讨价还价呢。”任是他地话多么柔媚,终究还是得妥协,“好,既然要合作,我便信你一次。”我暗笑,只怕你是只有与我合作一条路走吧。
慕容楚风说道:“这血伏参的来历,不知你可听说过?”
“倒是听过一些。据说是越国的太祖皇帝钱从东海仙岛上寻来地宝物,越国人深信此宝物能够保证越国国运昌隆。”我把那日听钱所说的来历又对慕容楚风说了一遍,“我所知地,便只有这许多慕容楚风哂笑道:“看来你不是越国人啊?”我微笑不语,猜吧,你要能猜出我是哪国人,让我把头拿下来给你当凳子坐,我也愿意啊。
慕容楚风探不出任何口风,只好回归正题,“你这话说得是不错,不过你可知道这支血伏参地奥妙?东海有仙岛,原本只是一个传闻,但若看了那支血伏参,任是谁都会相信的。”
听着慕容楚风地话,我竟起了好奇之心。对于怪力乱神,我向来是不信的。好歹我也是马列主义的信奉者,及至穿越后,便又对此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不敢妄言。现在听得所有人都对这株血伏参充满了向往,更坚信这血伏参能治愈这许多怪病,着实让我也糊涂了。
天底下还真有这种神物么?慕容楚风提到血伏参,就像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自顾自地描述起来,“那棵血伏参通体透亮,泛着红光祥瑞,真是见所未见。”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平日里或老气横秋,或装出一副女人的嫩音,听着让人总是不舒服。现在说到血伏参倒正常了。
我看他一脸红光,颇有几分不屑道,“天底下的奇花异草多了去,不过是一枝无色的人参,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慕容楚风笑道:“话虽如此,你若是听了这其中的故事,只怕便不会这样认为了。”
我不再争辩,任他说下去,“当初钱的王妃害了大病,钱访遍名医,花了无数金银,就是治不好。只是这钱一颗心都吊在这王妃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让王妃撒手离去。求医不得,便不由往那仙家道术上靠去。钱于是便开始转求道家方士,方士告诉钱东海之上有座仙岛,仙岛上有着虚无缥缈峰,若是能登上那山峰,便能见着仙子,若是机缘巧合,仙子说不准也会赐些仙丹妙药。”
“所以钱就自己去求仙丹了?”我心里一惊,虽说这越国的太祖皇帝钱爱王妃值得称道,但这样迂腐,病急乱投医,还真不像是一个打江山的开国皇帝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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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风继续说道,“江湖术士大多是骗子,当初秦始皇让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去东海寻仙山便没有结果,恐怕也是被徐福骗去海外逍遥快活去了。钱请的方士想必也是打算从越国捞一笔自个儿独自享乐。”我心底暗笑,慕容楚风不愧是生意人,倒还精明。
“谁知道钱当了真,更等不得方士出外访仙山,便携了奄奄一息的越王妃,坐上海船,领了一众宝船出海寻山去了。那方士想来也不过是为了骗钱,到后来却做了钱的开路先锋,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慕容楚风一说故事上了瘾,见我听得入神,更是得意,越说越有劲了。
“据说当初越王妃在海上漂泊了数日,已然陷入了昏厥,只是东海茫茫,不见水端。钱等人粮草危急,那方士却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许钱到此时也意识到那方士不过是一江湖骗子,一怒之下,便将方士杀死。说也奇怪,就在他们准备回航的时候,他们真格看见了一个小岛。”慕容楚风说得如同亲见,这段几十年前的旧事也能被他挖掘出来,看来他还是颇费了几番功夫。
“小岛上有仙女么?”我居然问了一个这样白痴的问题,问完我自己都笑了。
“见没见着仙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越王妃从那回来。病竟好了。”
“是血伏参的效用?”
慕容楚风点点头,“不错,据说钱陪越王妃在岛上住了一个月。把一棵血伏参分成数份,连着服用了一月。病从此便好了。你说这血伏参不是神物么?”
“血伏参有几棵?”我没有回答慕容楚风这个问题,而是另外问道。既然越王妃服用过血伏参,那血伏参想必不止一棵,怎么现在有这许多人来你争我抢。
“仙岛上有几棵,我不清楚。只是钱为防止越王妃旧病复发,又带了几棵回来。”慕容楚风似料到我会问为何只剩下一棵,干脆一股脑儿说完道,“钱回来之后,他的老母亲生了一种怪病,也是延请名医不得结果,钱便斗胆给他母亲吃了一棵血伏参,竟然也治好了,直到六年后才无疾而终。”说完。慕容楚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怔,忍不住问道,“她们都害得什么病?”
慕容楚风摇摇头。笑道,“倒不是血证。只是越王妃成日腹痛不止。恶心呕吐,据说到后来吃不下任何东西。几乎成了个骷髅美人。至于越太后,则更是可怖,浑身刺痛,发热腹水,御医们看了都个个束手无策,说是非神仙下凡不能救。这绝做不了假!”或是怕我不信,慕容楚风说完之后重重加了一句话。
看他认真的样子,却也容不得我不信,慕容楚风地情报该错不了吧。
“更奇特的是,后来越国天降奇灾,越国的一个乡郡闹了瘟疫,死者成众,当时钱下令封县,却非但没能阻挡瘟疫,还让瘟疫更加横行,一时间饿殍遍野,越国何曾有过这样地情形。”
“莫非也是血伏参把这场瘟疫给除了?”我的眼睛瞪得大大地。
慕容楚风点头,幽幽道:“钱也许是孤注一掷,除留了一棵血伏参外,便命人将剩下的血伏参都熬成了汤,给染了瘟疫却又病情不重的病人喝,一人一碗,居然也都治好了。你说这血伏参不是神物是什么?”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事?!”我不由奇道,眼睛里放出光彩。若真有这种灵丹妙药被我找到,我拿个诺贝尔奖也是理所当然了吧?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蠢蠢欲动,看来读了二十多年的书,终于还是把我的脑袋给坑杀了。潜意识里还是想搞搞科学……
“天底下地事,无奇不有,只是这血伏参,天底下也只剩这一棵罢了。”慕容楚风说着有些泄气,“不过,你也知为何这最后一支血伏参会被越国奉为国宝了吧?”
我默然不语,血伏参既救了百姓的性命,也救了越国,而对于钱来说,又救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和自己的老母亲,这最后一株血伏参,想来是意义深重的。钱不把这最后一根血伏参当至宝藏好掖好,还真是出鬼了。
“为什么不去那仙岛再找找?之后再没人去那仙岛么?”既然钱能寻回许多棵,他们自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74
然也能。只是话一出口,我便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谈何容易?钱当初撞见所谓的仙岛”不过是机缘巧合,要慕容楚风在几十年后再去寻找,实在不现实,大海茫茫,为着一个特定的目标出航,实在比随意地漂摇要困难许多,而那些随钱出海过的老人只怕早已入土,即便活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吧。
果然,慕容楚风听了我这话,露出一丝苦涩地微笑,“你当钱没有再去过么?他的海船直到他死,都还在海上漂着,可是能遇着仙山也不过是一段奇缘,再寻仙山便是痴心妄想。连去过的越船再去寻找都毫无结果,你认为后人能有如此好运么?”
他说着,低头不语,嘴角含着一丝无可奈何地苦笑。
或许慕容楚风也尝试过,以他,不,或许应该说,以慕容楚歌的财力,几艘海船算不得什么,可是大海茫茫,上天并没有给他同样幸运地经历。
缘分,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地罢。
我心里想着,不知有关这血伏参的传说究竟是真地还是假的。我淡淡一笑,“所以,如今就只剩下一个法子,就是找到最后一支血伏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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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容楚风点头,“这最后一支血伏参,天底下能拿的只有钱佐与戴皇后你!”他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和钱佐?”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钱佐,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愿闻其详。”
慕容楚风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道,“那个钱自命是个风雅的家伙,更是一门心思炫耀自己与他王妃的情爱,哼,情爱,他当自己是唐玄宗么?别人深以为耻,他倒以痴情为荣了。他非要说那棵血伏参不仅是越国的至宝,也是他与王妃情爱的见证。于是将那宝物放在了一处地方,非要合自己与王妃之力才能去到那里拿到血伏参。先前慕容楚歌还不信,但他找遍了整个皇宫,也一无所获,却也不得不信。”
“合他二人之力?”我奇道,“可是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是。”慕容楚风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他们不在,但你们在啊。我听说,钱的王妃死了以后,钱就把这个去法郑重地告诉了他儿子钱元以及他的皇后,也就是钱佐的老爹和嫡母。这个老糊涂甚至还让他儿子子子孙孙传递下去,非要皇帝皇后二人合力得到。哼,别人传的都是稀世珍宝,他倒好,自己弄出奇怪的名堂还让子孙当宝……”慕容楚风带着一脸的不屑数落起来。..
我暗笑不语。没想到越国的太祖皇帝还有恋物癖。金日和银月也是他毕生追逐地东西。他临到死也没有凑齐这两样宝物,倒是自己硬生生造出宝物以及藏宝物的地方。还世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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