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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货乃总攻
“案子从来不会按照人的思维发展,有太多种可能性,你很棒。”席川轻声道,“下午我根本没打算走,不论是什么过程,结局都会是现在这样。”
乔崎当场愣在那里,几秒后语气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两人在寺庙的大门处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发展,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乔崎几乎可以判定这些人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席川定定地看了眼玉米地,道:“邢毅他们也差不多要来了,进去吧。”
寺庙里,那阿强也没多少耐心,叫人拿来一些白色的粉末,生生地往陈德正嘴里堵。手指上沾满罪恶的源泉,他的面庞已经有些扭曲了,“临死前的大餐……老子让你操我女人,爽不爽?嗯?”一张暗黑的手不停地往男人嘴里塞,“这些东西也要钱……既然你不把存折叫出来,老子就去找你老家的人。”
陈德正终于开口了。那是一种很低沉沙哑、仿佛磨砺了很久的沧桑感。
“找我妈去,帮我把她解决了吧。”
“去你妈的!”阿强一脚给他踢过去,“连自己妈都不放过,老子杀你就是替天行道。”
其他几个人强行把陈摁在地上,左脸挨着地,一口血沫直接吐出来,混合着白色的粉末,在这个黑暗的夜里格外诡秘。陈德正咳了几声,眼神越来越空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替天行道’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拗口?”一个口气极其嘲讽的男声从正门那边传来,“方强,男,四十五岁,g市东城区毒贩主。”停顿几秒,“初次见面……愚蠢的猎物。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从黑暗中渐渐现了出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显得极为苍白和阴森,像是暗夜里出没的吸血鬼。他理了理衣襟,显得格外正式。
在场的几个人那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不消五秒,互使了个眼色后,纷纷从后腰掏出了刀。“妈的!不是说这次行动很隐蔽吗?”二黑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几人迅速将席川围住。
方强倒不在意,冷哼道:“一看就是个草包,赶紧解决了,待会儿条子来了就不好办。”
听到“草包”两个字,席川冷冷扯起嘴角。
由于寺庙里死角比较多,也仅仅是人群那里有光,而且还比较暗。这会儿月光完全被乌云遮挡住,门口处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乔崎趁着席川和这群人说话的空挡,从侧面攻破,直接到了几人的后面。由于这些人的注意力暂时还在席川身上,她正试着找角度进行攻击。
“说屁废话,赶紧把这人办了。”方强不耐地挥手。他坐在一个石凳上,后面是一尊城隍大神。哪知话音刚落,方强就发现自己的后劲被人狠狠勒住,接着,一个冰冷的手铐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将手腕给禁锢起来。
“别动,警察!”感觉到男人挣扎了两下,乔崎多使了几分力,一只手将其牢牢固定在石凳上。这个时候的他几乎毫无戒备,突如其来的擒拿让方强脑袋一空,等到察觉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崎的这句话哪怕很小声,但这些人对这个两个字是何其敏感。二黑很快便发现不对,转身一看,自家老大已经被抓住了。
真是无趣。同一时刻,席川面无表情地从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管子透明试剂,将瓶塞打开。
“晚会结束。”
乔崎甚至还没看得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就听见一群人在那里不停地哀嚎。一股类似于酸的刺鼻味道传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她被一个力道扯过去,拖着沉重的脑袋失去意识之前,一个沾染了柠檬气息的柔软东西循着自己的唇瓣渐渐探了进去。
席川……在吻她?
随着旁边越来越多的倒地声响起,她紧紧抓住男人衣服的扣子,有些不知所措。
“别动,缓过这阵就好。”他安抚道,随后不停地在她嘴里扫荡着,那刁钻湿滑的舌头简直像在舞蹈。身体因为那阵气味的不适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奇怪的感觉。
她说不出来……但绝对不讨厌。
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传来,寺庙里渐渐亮了起来。
“警察,不许动!”众人涌进寺庙。这个时候空气中的刺鼻味道已经弥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城隍大神像下面那对紧紧相拥的璧人。





痴汉,捡起节操 第16章 爱你的席川
乔崎脑袋一阵眩晕,像被扔进了波涛滚滚的大海里,翻滚着、坠落着,被漩涡吸进去,要靠着他扶住腰才能勉强站住。舌头已经发麻,被柔软物体搅住,不知名的甜腻气息蔓延开来;炙热而结实的胸膛隔着衣服都能清晰感受到,以及他的心跳和脉络,仿佛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脖颈。
沉沦、溺毙……
直到一阵强光射过来,周围的声音才唤醒她的神智。
“唔……”乔崎回过神,使劲推开身材高大的男人,连着后退了几步。她的脸颊绯红得厉害,就连胸膛也剧烈起伏着,这个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曾真正脸红心跳过女人,第一次因为一个吻而腿脚发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放出的药物的作用,总之,她四肢都已经脱力。
反观面前的男人,因为在强光的照射下,脸色更显苍白,但眉眼笑得很开,有种冰雪化开的暖和感。然后,他隔着虚空描绘她的唇,静默片刻道:“对不起。”
地上正在哀嚎的毒贩被悉数抓了起来。乔崎擦擦嘴,越过席川,低声道:“看来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你说,汤要慢熬才能熬出美味。
席川眼神一黯。
众人在两人分开后都装作没看到这一幕,纷纷尽职尽责地收拾残局。这次抓捕行动实在是太顺利,以致于他们除了善后的作用,根本没发挥出任何作用。
小王默默看了眼整个人都浸在黑暗中的副队,低声叹了口气。整个警局,谁不知道邢副队对乔崎有想法?
“姓名。”李群表情严肃地问。
脸色苍白而僵硬、布满擦伤的陈德正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陈德正。”
“年龄。”
“三十九。”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籍贯。”
“……”
李群敲敲桌子:“籍贯。”
室内的空气有些冷,气氛凝固住。李群耐心地等了五分钟,终于等到他开口,“h市龙凤镇瑞祥村。”
正在看监控录像的乔崎双手撑在实木桌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上的陈德正,哑声道:“他在挣扎。”
张二坐在旁边,一头雾水:“为什么?”
“我们已经联系到了他在h市的母亲,现在看看他怎么说。有的时候,犯人亲口说出来的比推理更加精彩。”乔崎淡淡道。
接下来的审问简单而直接,陈德正也极其配合地从头到尾滴水不漏地将杀人过程说了出来。
和席川分析的几乎一模一样,起初是简单的争执,后来发展到激烈的搏斗,同时他对田萍实施了性侵。而邓哲醒来后也参加进了这场打斗中;后来,他用绳子将田萍勒住至昏厥,又用扳手敲了邓哲的后脑勺;至于指纹的错判,由于当时没判断出这间公寓住了三个人,所以就被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邓哲的指纹。
“她是我表妹,一年前我逃到她这里来,后来和她同居……那个男人一直被我们用安眠药在控制。”他语气平静地叙述,“我处理他尸体的时候,和杀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他浑身都是恶臭,让我很恶心,但我当时没办法……”
这个口音还有些许乡味儿的男人,脸庞极其削瘦,眼窝深陷、发黑,眼神浑浊,嘴唇发紫;乔崎可以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看出,他是个十分矛盾的人。不能说良心未泯,至少还未步入杀人机器的行列。
但犯罪就是犯罪,罪不可恕。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继续听下去。
富兰山道。
后半夜的月色如水,银珠一般调皮地在房顶上欢跳着;整栋别墅都浸润在这种柔美而神秘的薄纱下;空气微凉,露水也有些重。
席川当晚回家后,并没有急着入睡,而是将手消毒后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瓶瓶罐罐里装的都是些标本,室内阴森冷清,可以缓解一下血液的流动,可他还是脸色泛红,体内窜着一股燥意。他最喜欢待的地方,看来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已经开始沸腾了,他的斗志和血液。
最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在原地站了几分钟,随即毫不犹豫地出了房间朝二楼的书房走去。书房位于另一边的尽头,白色雕花门看起来优雅至极,随着门的打开,席川深吸一口气,一如往常地赤脚走了进去。
漆黑的屋内,整个墙面上贴满两年前的报纸;当时乔崎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神情倨傲的刑侦科一把手,各种她的消息都在上面,码得整整齐齐,按着时间顺序分门别类。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墙面。
片刻后转头,他又朝对面走去。那是一个神秘而庄重的保险柜,席川扯唇一笑,输入密码后,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有着几件干净却看起来十分陈旧的女性衣物,包括内衣和上衣。他伸出手去抚摸,视如珍宝般地轻轻点着;衣服下面有几张乔崎的近照:长发的、短发的,低着头的、工作时候的,各种各样。她的神情明明那么严肃,但他就是觉得很可爱。
清俊的脸上不知何时又染上了一层绯红,他直愣愣地握紧拳头,收紧……那一瞬间,他忽然就解开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会近乎疯狂地迷恋上一个女人?甚至不惜做出这种痴汉一般的行为。
今晚,在吻上她唇的那刻,自己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会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不啻于任何接触她的时候。那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触感,如此醉人,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通俗点说,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而看多了女性的,她是第一个让他没有反感的女人,所以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目标:先爱上她,然后诱导她爱上自己,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
但这种安排好的剧情,似乎没有任何美感。相比这种方式,他更倾向于朦胧的恋情;今夜的初吻就是个好兆头,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对方也在沦陷。
室内并没有开灯,后半夜的月光却亮得吓人。席川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那堆衣物和照片前足足有一个小时,最后满意地噙着笑回房睡觉。
我已经在开始期待以后的日子了,你呢?
……
三天后。
“你没看到整个缉毒队的脸色,那可简直了!”张二清秀的脸上写满奸笑,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昨天局长亲自打电话来表扬副队,说他带的人办事效率高;h市那边的工作也基本联系好了。你看,乔大一回来,咱们的工作效率就是不一样。”
乔崎放下手机,看向众人,脸上并无一丝轻松:“大概还有十分钟,陈德正的母亲就要来了,郑恒远你跟着我去做个记录,我会亲自去。”
郑恒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失神了好久才回应。乔崎起身,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私人情感,希望你不要带到工作上来。”
他被这么一说,就知道乔崎准时又猜到自己的心思,遂振奋起精神,神色恢复如常。
“走吧。”乔崎拿了桌子上的衣服穿好,大步朝门口走去;郑恒远沉默地跟在后面,脚步稍微有些凌乱。
两人走后,张二摸着下巴,眼神颇有八卦之意。
一个正在整理资料的女实习警察不屑地看了眼门口,开始和旁边的同伴嚼起舌根来。那女的是乔崎回刑警大队第一天时一起聚过餐中的长得比较漂亮的那个,这会儿办公室里就剩张二一个男的,她也就没顾忌,指名道姓地说:“乔警官的资历也不深,怎么就能对郑警官大呼小叫了?”
“而且啊,我看她人缘也不怎么好,总是阴着一张脸。”另一个撇撇嘴。
张二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看向那两个实习的,半开玩笑地说:“你们来这里之前看过乔崎以前的事迹吗?”
“看过,是很厉害。但她把警局当她家了,对别人不理不睬又冷淡得很,这种靠着自己才华来指使别人的人,走不远的吧。”漂亮的那个眨眨眼,说,“张前辈,你可别说这话是我们说的。”
张二也不恼,就知道有些女人爱在背后说人闲话,连女警也不例外。不过这些闲话他都听多了,不了解乔崎都以为她是个高冷的人,其实不然;只是闲言碎语可别被她听见就好了。也罢,没造成什么大影响,他一个大男人也没资格和这些小女生闹。他摆摆手:“以后少说些这种话,乔崎这个人,你不深入了解,是体会不到她的魅力的。要不然咱们邢副队,哪能巴心巴肝地追她这么久?”
“那前辈你对她是怎么看的?”那个名叫罗姿的漂亮女警神秘兮兮地问。
张二笑:“崇拜。”
旁边的女警突然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清了清嗓子,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最终目的上,“那个……前辈,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个消息吗?”
张二继续笑眯眯:“很乐意为美女效劳。”
“那天见到的席法医,据说已经取消婚约了……你有他的……嗯……联系方式吗?”罗姿涨红了一张脸,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张二恍然大悟,敢情这姑娘把人家损一道,就是为了给要联系方式做铺垫的啊。
不过他怎么会有?笑笑,摇头道:“这个很抱歉,前辈帮不了你。而且,人席法医正在追求乔警官,你们不知道哦?”
听到这话,那罗姿和她的小伙伴瞬间一副吃了老鼠屎的表情。
乔崎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身材高大的郑恒远,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走到一处比较清静的转角时,她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面前男人沮丧的表情。乔崎的声音比较低和醇,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甜糯,说出的话效果常常很震撼;半分钟后,她轻声开口:“胖子,最后一次,我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离宫静远点。”
郑恒远这么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家庭条件虽然不是特别富有,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怕是被宫静当了备胎利用了,她也看不过去。毕竟他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很在意他的心情。
郑恒远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了。
“打起精神来。”她提醒他。
“好。”
……




痴汉,捡起节操 第17章 共餐
陈德正的母亲从h市乡下匆忙赶了过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杀了人,逃逸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住,她一直活得提心吊胆,经常去警方那里闹,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这次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千恩万谢地向门口来接她的人作揖。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她不停地默念着,这些年来的胆寒心惊消弭得干干净净。
乔崎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位体型臃肿的农村妇女:她的眼泡有些许浮肿,眼白很少,鼻子塌下去,嘴唇也是不健康的紫;许是出身农村,这位六七十岁的老人看起来有些“拘谨”,不停地向给她递茶水的刑警道谢。
原来这位来自瑞祥村的务农老太名叫张淑芬,今年未满六十,家里喂着几头猪和几只羊,在对面的坡上有两块地,种着花生和玉米……
“张老太,这不是查户口,不用介绍这么详细的。”郑恒远打断她毫无间断的自我介绍,心想这老太怎么这么爱念叨,长相也没有这个年龄段老人的讨喜。
张淑芬“嘿嘿”地笑了两声,一口黄牙毕露无遗:“对不起……对不起,一激动就多说了两句。”
郑恒远礼貌地表示没关系。
乔崎眯眼,盯着她的各种肢体动作以及神情,发现这是位极其吝啬和凶悍以及颇为爱财和势利的老太,当然还有不少怪癖,目前一个人住,家庭贫穷。
张淑芬动作小心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眼珠转了转,道:“警官,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他”当然指的是陈德正,她锒铛入狱的儿子;乔崎盯着这老太看了一会儿,点头表示同意。这是个好契机。
去拘留地点的一路上,郑恒远跟在乔崎背后悄声问:“你干嘛还要大费周章接待她?”
乔崎:“这是个观察犯罪的好机会。以前我没这么做过吗?往往罪犯的家庭,能映射出一些实际的东西,那可比一些虚空的推理来得实在。”
郑恒远表示理解地点头:“还是你厉害点。”
乔崎不语,只是用眼风扫了下前面的矮小背影;这会儿外面天气正好,暖和宜人,她的心情也有点好转。只是没想到路过转角处时,一个清俊的身影突然从那边走了出来。
冤家路窄。
席川一身黑色正装,表情严肃,手上还拿着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
郑恒远诧异,那晚虽然没参加抓捕行动,但后来听同事说,也知晓一二;这不,偶遇见了,他倒是有点奇怪:这席法医,怎么说追就追了?两人之前也没交集。难不成他对乔崎是一见钟情?
乔崎看向席川,两人视线交接了几秒。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清闲不少,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落感。只是这么突然一相见,反而有些不自在。她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行为有些不受控制。
席川扫了一眼走在两人旁边的陈淑芬,然后朝两人微微点头示意,表示打了个招呼,连脚步都没停留,就匆匆离开。郑恒远颇感奇怪,回头一看,席川的背影挺直而正常,没什么问题啊?难道两人闹矛盾了?闹得连见面招呼都不打?
他一向不八卦,不过还是秉着关心的心情问了句:“你俩,闹吹了?”
跟冤家似的。不过他转念一想,肯定是乔崎把人家给伤了。
“他手上拿着一份血液分析报告,应该是有急事。”乔崎没正面回答。
郑恒远边走边说:“席川从来不亲自送这种东西来的,他不是来看你的,我还就不信了。”小样儿,把人家观察得还挺仔细,连他手上拿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乔崎微愣,却没做出过大的反应:“这件事以后再说。”
郑恒远还想问什么,可见她脸色不太好,也就收敛起来。
陈德正脸上的淤青还是没消,他坐在光线明亮的室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消瘦。
案子还有不少细节没处理,交送法院之前,乔崎很想看看,这些凶杀的背后会有怎样的道德扭曲。
张淑芬见到几年没见过的儿子,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不停地向乔崎道谢:“感谢警官,感谢你们……”
“自己儿子被抓了,怎么会是这个反应?”站得比较远的一个高瘦男人问郑恒远。
郑恒远摸摸鼻子:“听乔大说,她也不是个好角色。”
“……”
陈德正一脸冷淡,只是拳头紧握,额上的青筋毕现,几乎要忍耐到极限。
张淑芬过了很久才开口,一说话就扯到钱上面去:“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把你妹妹的存折藏到哪里去了?她是你表妹啊,你杀别人就算了,连她也不放过……”
说着说着,她就哭嚎起来。
“去你妈的!要不是被人半路截了,下次死的就是你。”陈德正第一次表现出异常激动的情绪,旁边两个刑警立刻将其按住。“动什么动?安分点!”
这老太哭天抢地、如丧考妣,不停地说:“没良心的啊……老娘生你养你,就是这个下场?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是在警局,请您安静点,不要大声喧哗。”乔崎提醒。
那老太看乔崎可能也是个狠角色,且她身上的气场太强,自己不自觉地就安静下来。
“继续说。”乔崎看着她浑浊的老眼,厉声道。
……
“得出什么结果了吗?”郑恒远见乔崎站在百叶窗前,形如雕塑,走过去问。
“他在青少年时期,被自己的母亲性侵过。陈淑芬是寡妇,心理变态扭曲,经常打骂自己的儿子,在人成长阶段最重要的时候,给了陈德正无法磨灭的灾难性回忆。体现在他和自己的表妹同居,执着于杀害中年妇女的行为上。”乔崎看着外面阴下来的天色,表情平静地叙述。
郑恒远还是吃了一惊:“遇上这么个妈,也算是他的不幸了。”
乔崎不打算再多说,在见到楼下那辆兰博基尼使出大门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我去整理一下案子的细节,明天开会要用。”
郑恒远无奈地摇摇头。
下班后,乔崎提着菜回到自己的宿舍。明天是休息日,也该回家去看看了;她还计划着等到节假日,如果不出意外,必须回老家一趟。爷爷奶奶在那边住着,她好几个月没回去,这次去住两天,陪陪两位老人,顺便调节一些心情。
望着清冷的屋子,乔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洗菜。
很简单的土豆和豆角,一点降价的排骨。食堂的饭菜她一向不肯吃,自己做得也不难吃,所以在这边开火。
洗菜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
乔崎关掉水龙头,擦擦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出去开门。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暴露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外面已经开始下着阴雨,乔崎从他沾了些晶莹水珠的发丝上也可以看出,这男人又没带伞。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唇说:“进来吧。”
席川脱下外套走进屋内,见她穿着围裙,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暖人的笑意。这样难道不像刚下班回家的丈夫和在家做饭的妻子日常的对话吗?看来他又寻到一个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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