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捡起节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货乃总攻
乔崎回厨房给他泡了一杯绿茶,在茶几旁站了几分钟,见他一脸悠闲地坐着,也不恼。
“来找我,有事吗?”她干脆解下围裙,坐在地面的矮凳上。
自从那个错乱的吻后,两人几乎没怎么联系;说不尴尬是假的,至少现在她的心情就有些不受控制,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席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闭眼道:“回去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道路被堵上了,我就倒回来,开着开着就回到这里。然后,就想到了你。”
“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回去。”乔崎双手交叉,对他这番没有说服力的话泼了一盆冷水。可这冷水非但没有浇灭他的热情,换来的反而是这句话。席川睁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挑动:“能让我尝尝你做的饭吗?我回去又只能吃三明治了。”
“你家没有厨师吗?”她反问。
席川挑眉:“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厨房。”当然你可以尽情享用。
“你的手连解剖刀都能运用得出神入化,做饭怎么会难倒你?”她冷笑。
某人继续沉吟:“嗯……你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的确没什么必然联系。乔崎低头抹了抹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有些水珠,“铁了心不走?”
“可以这么说。”他突然严肃了表情,“我需要做个饭前祷告吗?”
“你是基督教徒?”她问。
席川摇头:“不是,我并不是向上帝祷告。”说完,他扬唇一笑。
管你向谁祷告。乔崎起身,扔下一句话:“做得很简单,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痴汉,捡起节操 第18章 痴*汉的嗅觉
等待的间隙,席川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厨房门口,俨然等着开饭而故作严肃的孩子。偶尔间捕捉到乔崎的衣角,嘴角都能笑成各种弧度;他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反倒把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比下去了,就连乔崎也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了一眼,然后不自觉地红着脸炒菜。
有些东西一旦变质,就会朝着那个方向,再也无法挽回。
乔崎不是个会开窍的女人,可是这些天的一系列例外,让她彻底失了方向。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她心知肚明。可她从心底里就排斥这种可能,她无法想象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甚至,她在抗拒,抗拒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说到底,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啊。
锅里的山药炖排骨已经沸腾很久了,席川在外面也坐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她则待在厨房一直不肯出去;直到外面传来男人低低的讲话声音,她这才匆忙将锅里的排骨舀出。
他,应该是在接电话吧?
客厅。
席川拿着手机,似乎是用英语在对话,厨房离客厅虽然不远,但她还是听得模模糊糊;他的语速极快,而且是标准的伦敦腔,根据她听到的某些关键词,应该是在和电话那边的人讨论关于血液分析的问题。
他到底有多少份工作?
乔崎猛地一惊醒……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等到他讲电话的声音消失,她这才擦擦手,收拾好心情,准备将菜悉数端出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拿碗筷,背后就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压迫感。“我来帮你。”席川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半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把这个排骨端出去。”她并没有拒绝,努力装得和往常一样,不过分排斥他。
席川走近,薄唇轻启:“yes,y prcess”她一愣,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调戏她,也就他一个人了吧。
乔崎摇摇头,罢了,随他去,等到他自己腻歪了,一切都会变的。
……
“排骨我买的是降价的,没多少肉,将就吃吧。”乔崎拿了一个汤勺过来。桌子摆着两菜一汤,还有一碗自制的小咸菜;她指了指咸菜,道:“这是邢毅母亲送来的,她每年都会做这个,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席川盯着那碗红红的咸菜半天,一直没有动筷。
“你每个月的月薪够用吗?”他忽然问道。
乔崎脸色平静地抬头看他:“这里的人已经很照顾我了。”说完,她埋头继续吃饭。
席川食不知味地解释:“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干扰你正常的生活轨迹;当然,这就不代表我没有那个想法。”
他收集的那些衣物,价格便宜,都是她穿了好几年才扔掉的,就连内衣她都舍不得花钱买个好的。席川一直知道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也知道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她一直过得很违心,省吃俭用上了警校,每个月还要承担母亲的生活费;而这一切,他明明可以很轻松地解决,但却没有那个资格。
“同情我吗?”乔崎忽然放下碗筷,声音平静地问他。
席川眼神沉沉地看向她:“不,是怜惜。”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反驳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尊严被人剥开而翻脸,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像一个睿智的老者,开始缓缓和对面的男人讲述起自己的前半生来。
“你去过那个山村,应该知道那里有多漂亮。我四岁之前都是光着脚丫在地里跑的,那个时候的村子,一到春天就有很多春笋生长出来,我们家就靠我父亲平时去煤矿上班以及去集市里卖春笋来维持;后来,我父亲在事故中去世了,我母亲当了见不得光的地下人。我到现在都时常做梦梦到那里;有时候就在想,如果父亲没有去世,这一切会不会有所好转?”她放下筷子,轻笑,“我总是能很快把别人的心思看清,却不能直面自己的人生,这是不是很悲哀?”
没有一种冰冷而直接的断案手法能和人性的奥秘相比,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直没有突破自己的瓶颈。
直到他的出现……
乔崎看着他:“你有自己的生活,我有自己的轨迹,一旦交汇,会发生什么?”
“我们之间很多相悖的生活轨迹,都会突出得更厉害。”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将值班的人的脚步声淹没在楼道里;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逼近,砸在错落有致的城市房顶上,越来越清晰。
然而乔崎只听得他说:“不,那会很完美。”
他毫无掩饰地看着她,脸上流露出自信的表情,没有半点煽情的味道,只是一种桀骜的自信。她有些惘然,但也快被他的眼神给吸进去;这个男人啊,可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生,她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显摆?
桌上的菜还冒着少许热气,乔崎低下头,重新拿起筷子,道:“食不言,赶快吃吧,我这里有伞,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拿。”
席川听话地吃饭,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的表现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啊……
陈德正的案子结后,h市倒是平静了一段时间。
席川这些日子也从她的生活中逐渐消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人一向行踪诡秘。
经过那晚的谈话后,他没有再来找过她;这样的日子已经维持了七天左右,就连他从她那儿借去的伞也没有如期还来。要不是知道他这个人的本事,乔崎多半认为他定是出了事,不过这种几率几乎为零。
而席川到底在哪儿呢?
富兰山道的一栋普通别墅里,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清俊男人手上正拿着一瓶试剂在摇晃着;因为戴着口罩而被遮住的面庞有些疲倦,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上显示的数据。
“完美……”席川放下试剂,看着屏幕上的模拟画面,赞叹了一句。
在他身后的一个玻璃柜里,昏黄的灯光暖人温馨,正照着一簇大约二十到三十厘米长的春笋;泥土是他专门去乔崎老家后山弄回来的,再次去的时候,乔崎的爷爷奶奶和家里那只活蹦乱跳的黑狗热情地招待了他。后山的竹子已经被砍光,全部种上了松树。
熬了几个小时,他的精神还是很亢奋,现在就等着明天直接收成了。
摘下口罩,脱了实验服,全面地做了个清洁工作,席川步伐沉稳地走出实验室。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他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把家里的狗吃食弄好后,准备开车出去吃。
今天是周末,晚上逛街的人尤其多;席川的车随着车流缓缓前行,逐渐流入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他吃饭的地方都是固定的,因为有些许洁癖,厨房是他自己出资建的,而且长期雇了一个厨师,一般一个星期会有三天左右的时间来这里吃饭;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己在家随便弄点西式餐点填填肚子。实际上,大多数工作的时间他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只是偶尔会想起这回事;但自从那天在乔崎家蹭过一顿饭后,他倒是保持着每顿都要好好吃的习惯。
这里的厨师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性,看起来娇小可人,长得也挺漂亮。当初选的时候,他也是秉着做饭的人不能太难看的原则,遂从一堆或肥头大耳或瘦骨如柴的人中选中了她;这女的做菜也是一流,但今天吃起来,他倒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席先生,不合胃口吗?”向楠站在一旁,见他吃了一口便不再动筷,有些疑惑地问。
席川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反问道:“如果一个人的味蕾被一种家的味道捕获了,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向楠是个聪明的女人,听到这话后,表情立刻凝住。她旁敲侧击地问:“席先生心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人了?”
席川沉默片刻,答:“很爱的人。”说完,他放下勺子,偏头看了眼楼下的人流,目光灼灼,“无论在哪里,我都能随时发现的人。”
向楠明白了,他这是遇见爱情了——向来冷淡待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席川,爱上一个女人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见他已经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出门口,背影一如既往地骄傲挺直。
望着满桌几乎没动的丰富菜肴,她苦涩一笑,摘了帽子坐下。
……
乔崎趁着周末,专门出来买
a。这条街便宜又实惠,她
a已经穿了一年半,有些变形,准备明天就扔掉;自己虽然不讲穿着,但作为女人的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人流匆匆,情侣成双成对地路过,朝气蓬勃的学生成群结队地嬉笑着经过,她一个阴气沉沉的人走在街上,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席川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后面,隔了大概有二十米的距离;他今天穿了件很随意的驼色v领薄毛衣,又戴了副黑框眼镜,敛去了整个人平日里的锋芒,看起来邻家又有书卷气。人群中,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走进了一家花花绿绿的小店。
他眼神一沉,双手插兜走上前去。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在挑选着
a,店家也很热情地在给她介绍。她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麻木,一直不言语,最后只是问了句:“能便宜些吗?”
“哎呀妹妹,这是我们最新到的款式,少不得的,我都是进货价在卖。你看嘛,它这个质量好,而且你像我们这种小店,根本赚不了什么钱的……”店主滔滔不绝地给她讲着,可她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把所有的说辞都看清了。
“我最多给你五十。你进货价是四十,这点我是清楚的。”她慢悠悠地说。
那女店主吃了一惊,店里还有不少顾主,所幸乔崎的声音不大。她把乔崎拉到旁边去,立刻换了副表情:“祖宗啊,五十就五十,你可别再说了。”
乔崎淡淡一笑。
她选了个合适的型号,决定拿进去试试。
试衣间有些简陋,左右各一间,都是用布帘遮住的;乔崎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盯着镜子里短发的自己,然后慢慢褪了上衣。她的皮肤最是白皙,这会儿暴露在强光下,衬得整个人都如一块凝脂般。
换上新的
a后,她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下,发现很适合自己;双手绕到身后,正准备脱下来,抬头就看见自己身后站了个男人。
席川……
他的出现不仅迅速且诡异,眼神还无比炙热;乔崎赶紧将挂着的衣服拿来覆盖住上身,低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席川一脸淡定:“我跟店主说你是我妻子,然后她就让我来了。”
“……”
他见她一脸尴尬,反倒笑得揶揄:“又不是没见过。”
“席川!”她生气地低吼,“女性试衣间是你能进来的吗?”
“又不是别的女人。”席川皱眉。
痴汉,捡起节操 第19章 一点都不坦诚
乔崎叹气:“做人要是都像你这么以自我为中心,那这个世界不都血流成河了。”
席川摸着下巴,眼神晦暗。
现在想脱也没办法了,她只好把衣服套上,待会儿直接付钱就行。由于是背对着他穿的,可以从镜子里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乔崎动作颇为僵硬;等到将衣服穿好,背后传来他清醇如泉水的声音:“这件穿不了多久就会变形,肩带的设计不合理,里面的钢架很脆弱,布料粗糙,还容易伤害胸部。”
镜子里的席川,表情严谨。乔崎嗤笑:“你倒是对这个颇有研究。”
席川不语。事实上,他将她扔掉的所有
a都研究过,发现都是因为肩带变形或者中间处有钢架支出来而造成的损坏;而就在不久前,他还亲自去各大商场做了一个实地调研,买了各种品牌的
a,测试了在不同强度的施力下,它的损坏程度和安全系数,最终确定一个品牌——ba。
后来他亲自联系了这个品牌的负责人,让他们送了不少成品过来。直到现在,这些崭新的
a都在他别墅的某个房间里堆着。当然,他现在是不能直接将它们送到她家门口,不过时间也不长了。
乔崎见他和平常一样陷入了思考,拿起那件旧的内衣,径直走出了试衣间。
店主这次见到她,态度倒是热情很多,还不停地说:“你老公一看就是个有钱人,长得那个帅哟……”她盯着乔崎看了几眼,越发地笑得有深意,“我发现你俩很有夫妻相。”
乔崎当做没听到她的话,只是说:“新的穿上了,你给我拿个袋子,我把这件旧的装进去。”
店主麻利地拿了个袋子递给她:“你爱人已经付过钱了。”
乔崎蹙眉,最后一言不发地接过袋子。
席川已经在门口等她了。这人长相上乘,气质又好,但是由于表情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导致不少路过这家店的女生都小心翼翼地瞟他。
“还要去什么地方吗?”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稍稍转过头问。
乔崎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精致的侧脸,差点失态,于是立刻小声回答:“不了,我得回去整理资料。”
“我车停在附近,送你。”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乔崎有些吃不消,最终摆摆手:“不用麻烦,我坐地铁过去。”
“那我送你。”
乔崎知道他的意思是和她一道坐地铁回去。他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可她也是奇怪,竟然狠不下心来拒绝他,特别是看到他那张正经而无辜的脸。
谁知道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两人就这么在街上并肩而行。席川突然侧过头:“你在我面前的表现很像女人,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里已经算是特别的了?”
乔崎垂眸,扯扯唇角:“是很特别,不想特别都难。”
席川忽略她话里的讽刺,轻笑着问她:“那我和邢毅,哪个特别些呢?”
“……”
他眨眨眼:“好,我不问了。”
步行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两人总算是到了地铁站。和那天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打卡、等待、上车。不过今天有些挤,两人费了好些力气才挤上去。
席川站在门口处,一如既往地护着她,不让她被别的男人碰到;只是车厢里各种混杂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幸好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于是暗地里又朝她的方向挤了一些。
乔崎咬牙,感觉到某个不容忽视、极具喷张性的地方,往前面挪了一些。
席川不悦,长臂一伸就把她捞了过来:“那边全是男人,你想沾染上他们的味道吗?”两人现在的情况是——紧紧相贴。
“你也是男人。”乔崎艰难地转头看他。
某人继续恬不知耻:“既然你知道,那作为一名绅士,我就有义务让你感受一下我‘男人’的地方。”说完,他更加得寸进尺地挨近她。
旁边两个模样稚嫩的女学生笑嘻嘻地盯着两人,脸上写满了揶揄。
只是这次乔崎没有挣扎和反驳。席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沉,立马用右手遮住她的眼睛。
“请你放开我。”乔崎冷声道。
原来前面有个大约三十岁左右、背着登山包穿着黑色运动外套的猥琐男人,趁着拥挤的时刻,竟然将自己的裤子脱了,拿某个地方蹭着前面一名中学女生的裙边。许是那女生太过软弱不敢出声,许是周围的人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不敢伸张正义,眼看着那名男子就要褪下女生的……
好在,一双修长、戴着白手套的手及时制止了他的行为。
席川看了他几秒,表情傲慢而不屑:“重度宅男,无业游民,性格软弱扭曲……”他沉吟一番,目光精确地扫过他的脖颈和衣角,“让我猜猜,家住在东山路那边,父母现在应该还在家吧……噢,这样的男人真是耻辱。”
众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那名差点出事的女生往车厢那边躲了躲。
乔崎已经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公共场合猥亵未成年女性,你胆子倒是挺大。”她冷然地看着面前男人无神的双眼,“穿好你的裤子,跟我走一趟。”
男人表情瞬间惊恐起来:“你们是谁?”
乔崎眯眼。
列车到站,乔崎二话不说将男人拽下来,力道过大,让他当场摔在地上。
席川脱下手套,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箱里,走过去俯视他:“我再猜猜,杀人了,对吧?”男人浑身一震,面颊乃至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甚至忘了逃跑。
“背着的登山包里面装的应该是衣物和你父母的资产,准备转二号线去火车南站?行凶之后也不知道把脖子、衣领和衣角旁的血迹擦干,真是愚蠢;我能理解你,毕竟到了这一步,什么都不能挽回,扭曲了吗?所以才在车上一不做二不休地满足自己一直以来的幻想。岛国游戏完全让你入迷了啊……杀人的契机是什么?嗯?”席川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
男人空洞的眼神更加无神,嘴上喃喃着:“他们不给我去漫展的钱……我是个废物……废物。”
席川直起身,眼神灼灼:“对,不折不扣的废物。”
乔崎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几分钟后,她拿出手机给拨给郑恒远,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声音也是焦急得很:“乔大,东山路出了惨案,两个老人在自家的浴室被肢解了。”
“凶手已经被捉住了。”乔崎扬起唇角。
那边的郑恒远一脸茫然:“啊?”
“总之就是这样,快来南达地铁二号线出站口。”
“哦……”
乔崎挂了电话,看向地上早就木然的男人,感叹了一句:“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人的意志格外脆弱、性格矛盾,很快就被我催眠。”席川推了推眼镜,“虽然穿了黑色衣服,上面的血迹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是那种喷射状态明显的。他父母的尸体应该被肢解了吧?”他突然歪头问乔崎。
“没错。”
席川浅笑,只说了两个字:“可悲。”
警局的人知道乔崎在地铁就把人抓到了,和郑恒远一样,都摆出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你们运气也太好了吧。”张二笑着调侃站在警车旁的一男一女,“今天又在一起?看来不久就成了。”
“别八卦。”乔崎把证物背包递给他,“偶遇他在地铁上做坏事而已。”
“那你们就没有在上面玩羞耻py啊?”他接过背包,感叹道,“还挺沉的。”
见席川手上还提着一个粉红色的袋子,张二笑得更加有深意:“瞧瞧,都给人家买东西了。”
乔崎对于他的八卦精神实在汗颜,扶额道:“看来最近你是值班值少了。”
张二立刻闭嘴。
夜风拂来,整个街上的行人更多,席川隐在夜色中,一直注视着她和旁边的人说话时候的场景,将手里的袋子捏紧了些。
两分钟后,乔崎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对旁边的人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紧蹙。
“春华姐。”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哽咽声:“小乔,我看到那个女人了……我看到了。”
原来是之前那件事。“你别激动,慢慢说。”乔崎柔声安抚她。
高春华赤着双腿跪在浴室的地面上,浴缸里放满水和花瓣。她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那个女人,真的是他公司的,叫宫静……今天我见到他们去宾馆了。后来,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很不耐烦地挂了……”
“我在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怀孕了……所以他……”
乔崎一直知道高春华没有孩子,夫妻俩刚结婚时是打算做个丁克家庭的。当时两人冒着家里人的反对,执意不要孩子,其实还是男人顾及高春华的身子不好,所以才一直没有提孩子的事情。
只是,时过境迁。当初和和□□的夫妻,终究也是没敌过第三者的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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